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长乐歌-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陆尚闭上两眼,不再理会陆侠和陆俦,两人互相看看,便恭声道:“那侄儿先告退了,有进一步消息再来禀报宗主。”

    陆尚又哼了一声,两人便悄然退下。

    陆仪有些尴尬的候在一旁,心说早知如此,自己就晚点再进来了。对于陆俭这件事,他是旁观者清,陆仪很清楚陆侠和陆俦是得到了长老会的授意,才敢大胆的和稀泥。这二年,随着阀主年事渐高,长老会变得越来越强势。标志性的事件,就是几年前,长老会否决了阀主提出的,让陆修升任副宗主的要求。

    所有人都清楚,陆阀现在的副宗主陆仙,一心追求先天之境,早就宣布不再理会族中俗务。所以,陆修一旦升任副宗主,就是下任宗主的当然人选。长老会的态度也很明确,不愿看到阀主之位父子相替。

    那一次,双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甚至惊动了陆阀唯一的天阶大宗师,副宗主陆仙。在他出面调和下,双方这才各让一步,陆尚不再坚持让陆修当副宗主,长老会也同意,将大执事之位授予陆修。

    那次之后,双方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而陆俭,便是长老会中意的继任人选,陆尚想要拿掉他,自然会遭到长老会的强烈抵触。

    各位执事夹在中间,确实十分痛苦。何况不少执事本身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才是陆阀这几年一盘散沙的真正原因。

    。

    陆仪正在胡思乱想,陆尚开口了。

    “你又有什么事?”

    陆仪赶忙定定神,向陆尚禀报起人选之事。

    陆尚听完,略带讥讽道:“你是不想得罪人吧?”

    “……”陆仪心中暗叫倒霉,谁让自己不长眼,居然这时候来找不痛快。“阀主冤枉侄儿了,侄儿只是担心,万一再选出个陆枫来,难以向全阀交代。”

    “那就不要你来选,让他们自己比试去!”陆尚缓缓说道:“是骡子是马,全都牵出来溜溜,光在那王婆卖瓜,算是怎么回事?”

    “侄儿也正有此意。”陆仪闻言笑道:“既然阀主也是这个意思,那就让他们凭本事说话吧!”

    “嗯。”陆尚点了点头,深深看着陆仪道:“老夫还是那句话,陆阀是大家的,你们这些执事,若不爱惜本阀,本阀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阀主言重了。”陆仪忙宽解道:“陆阀上下,都是以本阀为重的。陆俦、陆侠同样如此,只是在他们的位子上,有太多情非得已。”

    “什么情非得已?乡愿而已!”陆尚冷笑道:“老夫当了三十年的阀主,还有什么事看不明白?!”说着他死死盯着陆仪,逼他亮明立场。

    “长老会那边,确实手伸的过长了。”陆仪心中暗叹一声,他也分不清楚,陆尚非要搞掉陆俭,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但他很清楚,对面这这位垂垂老者,是掌握陆阀几十年的一阀之主,就算奈何不了人多势众的长老会,想要让自己这个小小执事生不如死,还是易如反掌的。只好表态道:“无论如何,我们这些执事,都是该听阀主的。”

    “知道就好!”陆尚这才面容稍霁。按照规矩,执事向阀主负责,阀主向长老会负责,但这二年,长老会越过他这个阀主,开始频频拉拢干涉几位执事,这是陆尚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次的事儿不会就此算完,”陆尚冷冷对陆仪说道:“陆俭我是一定要换掉的,倒要看看长老会的人,能护他到几时!”

    “侄儿坚决拥护阀主的决定!”陆仪忙斩钉截铁道。但这话没有半点营养,因为撤换执事乃阀主和长老会之间的勾当,他这个礼教执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

    清风苑是洛京城外,陆阀众多别院之一。规模虽然不大,但粉墙黛瓦、绿柳成荫、水榭楼台、碧荷满塘,端是一处消暑纳凉的好去处。

    此刻,在荷花池上,水榭之中,丝竹阵阵、歌姬曼舞,一身藏青锦袍的陆俭,正在款待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陆俭端起酒杯,满脸恭敬的向几位老者道:“犬子惹出的事端,让几位长老受累了,小侄惭愧万分,只能先自罚三杯了。”

    说完,陆俭便满饮一杯,跪坐在一旁的歌姬,赶忙给他斟满酒杯。陆俭连饮了三杯,面色微微发红。

    几位老者自然是陆阀长老会的成员,见状拢须点头,为首的一个黑面老者笑道:“贤侄言重了,谁都能看出来,这回是宗主借题发挥,想要甩我们长老会的脸子,咱们怎能让他得逞。”

    “放心,有我们老哥几个在,谁也动不了你!”黑面老者旁边的长脸老者也拍着陆俭的肩膀笑道:“他陆尚虽然是宗主,但长老会就是用来制衡宗主的!”

    “二哥、四哥说的没错,”另一个胡须稀疏的老者也捻须笑道:“他陆尚也是老糊涂了,为了拿掉你这个威胁,甚至不惜自曝家丑,把陆阀的脸面都丢光了,我看他真是不合适再当这个阀主了。”

    “这件事,侄儿已经弄清楚了。”陆俭轻声说道:“都是那个陆信在里头挑事儿,这才把宗主引去了粥厂。”

    “老六,你那个侄子最近很出风头啊。”黑面老者看一眼坐在右手边的矮个老者,似笑非笑道:“不过那天你兄弟摆庆功宴,怎么没请你啊?”

    矮个老者正是陆向的亲哥,陆阀长老陆同。他闻言嘿然笑道:“陆向一直认为,当初我爹的爵位,本是该传给他的,哪里还认我这个兄长。”

    “他认不认你不重要,关键是你还认他吗?”黑面老者追问道。

    “他都不认我了,我干嘛还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陆同冷笑一声道:“老二,你不用拿言语试探我,要对付陆信,我头一个赞成!”

    “好!”黑面老者抚掌笑道:“那就没问题了。”说着他才缓缓道:“前几日,陆尚说要以族里的名义,给陆信摆庆功宴,看样子是想给他造势,好让他接替陆俭的执事之位。”

    长脸老者闻言皱眉道:“这可是咱们拦不住的。”

    “是,这种小事,咱们无权干涉。”黑面老者点头笑道:“可咱们总能做的了自己的主吧,到时候长老会一个都不去,倒要看看他陆尚的脸往哪搁?”

    “都不去?”长脸老者皱眉道:“不说长老会里,还有不少是和陆尚穿一条裤子的,单说这样会不会让别的门阀看笑话啊?”

    “要看也是看他陆尚的笑话!”黑面老者冷笑道:“和长老会闹得如此不堪,我看他还怎么服众!”顿一顿,他又道:“至于让长老会集体缺席,也很简单。等他定下请客的日子,我们便提前一天,召集所有长老到邙山去议事,然后想个法子把所有人都绊住,不就万事大吉了!”

    “这样一来,可就要跟阀主彻底撕破脸了!”几个执事面带忧色,他们虽然极力反对陆尚让陆修接位,但并没有跟阀主公然决裂的野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心存幻想?!”黑面老者冷哼一声道:“这次他对陆俭动手,就是在对长老会立威!要是让他得逞,谁还敢跟长老会走在一起?陆阀就要又成了他一个人的天下!”

    “二哥言之有理,”胡须稀疏的老者,缓缓点头道:“我们已经和陆尚父子结下大梁子,要是让他得逞了,咱们这些长老全都得回家抱孙子去了!”

    “那……”其他几位长老也渐渐下定决心,看着黑面老者道:“就这么干?”

    “干!”黑面老者重重点头。

第六十三章 长老() 
酒宴一直进行到黄昏,陆俭才命人将几位醉醺醺的长老,扶到后院去歇息。在那里,有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早就恭候多时了……

    陆俭一直把他们送到月门洞,才转身回来。他那一直挂在脸上的殷切笑容,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寒霜。他历来自视甚高,从来不肯如此卑躬屈膝侍人,这次却不得不大违本心,向这些老狗摇尾乞怜。虽然效果绝佳,已经基本算是度过危机,可心里有多憋气,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他走到书房门口,管家凑上来,轻声禀报道:“老爷,少爷找到了。”

    “带过来。”陆俭的脸色愈加阴沉,丢下一句便径直进了书房。

    片刻之后,陆枫被带到,不过几天功夫,他便瘦了一圈,满脸憔悴之色,头发也泛着油光,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的样子?

    一见到陆俭,陆枫便扑通一下跪地,带着哭腔道:“父亲……”

    陆俭面色铁青,看一眼管家,管家便知趣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陆俭信手抽出瓷瓶中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朝陆枫头上抽去。陆枫赶忙双手护头,陆俭愈发暴怒,也不拘什么头上脸上,鸡毛掸子雨点般落在陆枫身上。陆枫虽然已经踏入玄阶的门槛,可哪敢在陆俭面前用真气护体?只能用娇嫩的肉体硬挨着!不一会儿就疼得哭爹喊娘……

    陆俭却充耳不闻,抽的鸡毛乱飞,一直把陆枫全身上下,全都抽成青紫一片,才把已经秃了的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咬牙切齿道:“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父亲……”陆枫一把鼻涕一把泪,疼得全身直哆嗦道:“孩儿是一时鬼迷心窍,父亲救我啊!”

    “还不把你干的那些勾当说个明白!”陆俭怒哼一声道。

    “是……”陆枫赶忙擦了擦眼角,疼得嘶嘶倒吸冷气道:“今年过年,和谢添他们吃酒时,听他说起,都水监修黄河,造了很多可以种桑的田地出来,都是北方少见的,他们准备吃下去,转手卖给那些商人,就能成好几倍的赚。”

    “出了正月,孩儿和他们实地去看了一趟,确实是难得的好地。而且他们已经联系好了商人,只要能拿到地,那些商人保证有多少要多少。”陆枫接着说道:“孩儿回来一盘算,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就跟他们要了一千五百顷。可是孩儿哪有那么多钱去买,就找何管事、柴管事他们商量,从公中先挪出三十万贯,把地买下来转手一卖,就是上百万贯入手,只要赶在年中盘账前,把三十万贯还回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陆俭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听陆枫接着说道:“柴管事几个也想发财,就同意了孩儿的主意,从公中挪了钱出去,四月里买了地……”说到这,陆枫满脸后悔道:“那时候,就有人想直接把地卖掉,拿回现钱。可谢添说,这样卖亏了,应该把桑苗种上再出手,这样还能多敲那些商人一笔。可孩儿已经没钱了,柴管事他们也不敢再从公中往外挪,就听了何管事的话,把这些地卖了一部分,全都买成桑苗,种在剩下的地里。”

    “原本只等着桑苗一种完就出手,可没想到桑苗还没种完,黄河就决堤了,所有的桑田都被洪水淹没,那些商人哪里还肯再出钱?”陆枫带着哭腔道:“这下鸡飞蛋打不说,还得自个儿填公中的窟窿,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打起了粥厂的主意!”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陆俭听完,恨得抡起拳头,又要爆捶他一顿,可看到陆枫满身是伤、缩成一团的样子,终于心下一软,松开了拳头。

    “父亲,你一定要救孩儿啊!”陆枫顺杆便爬,抱住了陆俭的双腿。

    “滚开!”陆俭一脚踢开陆枫,恨声道:“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你?!”

    “都是那陆信捣的鬼,要不再过几天,孩儿就把窟窿填上了,那时候神不知鬼不觉……”陆枫满脸恨意道。

    “你住口!”陆俭冷声道:“若非你鬼迷心窍,肆意妄为,别人谁能动的了你?!”

    “是……”陆枫垂头丧气的住了口。

    陆俭一脸恼怒的瞪着陆枫道:“你这个蠢货,为什么要跑?!”

    “孩儿当时怕极了……”陆枫怯生生道:“怕自己出事儿,更怕连累父亲。”

    “哎……”陆俭一想也是,当时陆枫要是被抓到粥厂,肯定什么都瞒不住了,长老会也绝对不会替自己撑腰的。是陆枫这一跑,才给了自己从中勾兑的机会。想到这,他叹了口气道:“何管事他们已经担下全部罪责,引咎自尽了。”

    “那孩儿是不是可以回来了?!”陆枫闻言大喜。

    “不可能!”陆俭击碎了陆枫的幻想,冷声道:“你这时候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谁都保不住你!”

    “我听父亲的……”陆枫忙小声道:“只要不耽误来年的比试就成……”

    “别做梦了!”陆枫不提这茬还好,他一提,陆俭就怒气冲头,咬牙切齿道:“陆仪已经宣布,将你除名了!”

    “什么?!”陆枫惊呆了,如丧考妣的叫起来:“他不能这样做啊,孩儿已经二十三了,下次就过年龄了!”

    “住口吧!”陆俭恨恨的瞪了陆枫一眼,为了让他能评为上品,陆俭不知费了多少心机,又苦等了整整两届,才把陆枫塞进了四人名单中。这件事一出,自己六七年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陆枫也再没有靠正途出头之日了!

    陆枫虽然住了嘴,却越想越难过,泪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别哭了!”陆俭怒喝一声,挥手道:“又不是只有九品中正一条出路,等过两年为父当上阀主,一样能让你飞黄腾达!”

    “可那不是正途……”陆枫哭哭啼啼道。

    “别不知足了,你能不能过去这一关,重新抛头露面,还得看运气!”陆俭厌烦的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道:“我会让老张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你去外地躲上一年半载,也好好反省一下去吧!”

    “父亲,孩儿不想离开洛京,不想离开你和母亲啊……”陆枫又抱住陆俭的大腿,大哭起来。

    “滚!”陆俭再一次把他踢开。

    这时张管家从外头进来,将哭成泪人的陆枫扶出去,直接送去一处偏院。将陆枫安顿下来,张管家小声劝道:“少爷,这次你惹的祸实在太大了,老爷就是给你补救,也需要时间啊。你千万稍安勿躁,安心在这住几天,等小人安排好了,便送你离京。要不了一年半载,小人一定去亲自接少爷回来。”

    陆枫却不理他,只是把头埋在枕头下。张管家只好躬身退出。

    张管家一走,陆枫的帮闲胡三便蹑手蹑脚进来。他是陪着陆枫一起逃跑的,也是他劝陆枫回来找陆俭求助的。

    “公子,这已经不错了……”胡三已经听到张管家的话,知道肯定得离京了。“咱们就安心到外头玩上一年,你不老想去看看京外的花花世界吗?”

    “那也得是本公子主动去,像这样跟丧家之犬一样被撵出京城,算怎么回事!”陆枫腾地坐起来,咬牙切齿道:“再说,我也不能就这么走人!一想到陆信还在京里快活,我就寝食难安!”

    “公子,他可是宗师啊……”胡三眼皮直跳道。那日在伏牛山,陆信给他造成的阴影实在太重了。

    “他是宗师,他的妻儿可不是!就不信他总守着他们!”陆枫冷声道:“这次我也不绑票,直接撕票!”

    “可咱们已经没人可用了……”胡三苦笑道:“老爷的人,肯定不会帮忙的。”

    “这世上,有拿钱杀人的行当!”陆枫幽幽道:“去找白猿社,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他妻儿的人头!”

第六十四章 点火() 
从善坊,陆向府中。

    这阵子,陆云一直刻苦用功,认真准备下月举行的家族选拔。他虽然底子很厚,但毕竟久在江南,对京城流行的文风和观点比较陌生,这都需要时间一点点来准备。而再过几天,他就要出发伴驾,还不知到时会发生什么,所以只能抓紧眼前的时间,多学一点算一点。

    见弟弟如此辛苦,陆瑛也十分懂事,不再缠着他陪自己玩,反而给陆云准备了一大堆补品,每日三五次的往他房间里送。

    陆云刚吃完燕窝,看着陆瑛又端了一盘剥好的胡桃进来。

    “这是西域传来的珍果,最能补脑。”陆瑛把碟子放在几上:“统统吃掉哦。”

    “我最近流了好几次鼻血……”陆云哭笑不得的求饶道:“阿姐就放过我吧。”

    “臭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阿姐还不是心疼你!”陆瑛白他一眼,捻起一块胡桃,送到陆云嘴边道:“吃!”

    陆云无可奈何,只好把那块胡桃含在口中,却实在不想咽下去。哪知陆瑛喂食儿上瘾,接连喂了他七八块,把陆云的腮帮子都撑起来了。

    陆瑛这才发现,陆云根本没往肚里咽,便按住他的腮帮子,填鸭似的逼着他咽下去。陆云呜呜叫着想要躲闪,样子十分滑稽。

    姐弟俩正在笑闹,门口响起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见有外人,陆瑛赶忙收手,红着脸望过去,就见一个驼背疤面的中年人,正满脸好笑的立在那里。

    “保叔来了。”陆瑛赶忙起身相迎,心里却暗叹一声,她着实不愿看到,弟弟和此人搅在一起。

    保叔也知道陆瑛不喜欢自己,所以笑笑没说话。

    待陆瑛离开,他才跪坐下来,向陆云施以大礼。“公子,属下救驾来迟。”

    “咳咳!”陆云好容易才把满口的胡桃咽下去,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咙,对保叔笑道:“是啊,你早来一会,我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保叔干笑两声,将一个厚厚的纸袋,双手奉到陆云面前。“幸不辱使命!”

    “这两个月,辛苦保叔了。”陆云接过袋子,抽出里面的一大摞纸张,细看起来。

    他一边看,保叔一边从旁解说道:“公子没有猜错,河堤确实有大问题。属下走访了汴州等地,向两百多名河工了解了情况,得出的结论是,河堤之所以修成一年而溃,主要有三个原因。一是偷工减料、二是私改设计、三是偷掘河堤。”

    “偷工减料是老生常谈了,暂且不提。”保叔又详细解释道:“私改设计是都水监为了能多腾出河床卖地,私自将河道束窄改道、裁弯堵汊,致使黄河泄洪能力大打折扣,春汛大水一来,水势变得无比汹涌,对河堤的冲击超乎寻常。”

    “更致命的是,那些买下旧河床的大户,为了引水种桑,纷纷在河堤上私挖沟渠,导致河堤千疮百孔,根本抵御不住洪水的冲击,一下子就全线溃塌,这才酿成了这场罕见的水患。”

    “原来如此。”陆云翻看着那些河工的口述,一下子全都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