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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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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主说,那就改。缉事府的人却说,哪能说改就改,回头人家又好不服了。这么着吧,你们比试比试,谁高谁低,一比不就知道了?

    事主说,你说比就比啊?缉事府说,不比就是这个名次。事主说,就算我同意,人家也未必答应啊?缉事府说,你可以通过我们,向他下战书,他要是一个月内不接受,就算弃权,就把你的名次排到他前头去。

    听了这话,那些心里没底、胆子太小的,也就缩了头。可跃跃欲试者,同样不在少数,当即就有几十人,通过缉事府向排在前头的人下战书。其中最多的是玄阶,地阶也有不少,甚至连屈指可数的大宗师都有一位……

    缉事府这手极其要命,这是把那些被挑战者,架在火炉上烤啊!他们要是不应战,就成了缩头乌龟,这在尚武的大玄朝,绝对是最丢人的事情。而且缉事府还故意给他们一个月的应战期,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舆论充分发酵,足以让天下皆知,根本容不得他们不接受!

    于是,门阀子弟间的比斗次数激增起来,死伤人数越来越多。各阀的高层才重视起此事来,要求缉事府停止胡闹,但高祖皇帝替缉事府撑腰说,这是件好事,可以保持各家子弟的血性,磨炼子弟的武功,让他们不至于堕落为醉生梦死的二世祖,使大玄永保强盛。

    高祖皇帝甚至下了明诏,将缉事府的榜单排名变成万世不易的祖制!高祖皇帝的权威,自然不是他的儿孙可比,诸位阀主胳膊拗不过大腿,也只能闭嘴了。再说他们都是刀枪火海里杀出来的,死伤几个子弟并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觉得高祖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确有助于锤炼自家的子弟。

    得到高祖的支持,左延庆越加用心经营,他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追踪各阀人物在京里京外的动态。几乎每一次交手,都会被缉事府记录下来,及时反映在榜单排名的变化上,并在全国各地张贴!还将那些决斗,通过缉事府文书的妙笔生花,描述的绘声绘色!

    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了,榜单上名列前茅的那些人,成为他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风云人物。每当名次出现变化,他们更是兴奋无比,都会围在榜单面前,通过上面的只言片语,幻想那一场场令人窒息的高手对决!

    随着榜单愈加深入人心,宗族子弟们愈加在乎自己的排名,几乎每日都有决斗在进行。随着高手们越加重视,决斗水平越来越高,吸引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如是循环往复,十年不到,甚至连门阀里的小姐相姑爷,都要参考榜单的排名了。

    自然,不知多少矛盾和仇恨,也在这一场场决斗下日积月累着,从个人恩怨渐渐升级蔓延,使各阀之间、门阀内部充斥着龃龉嫌隙——尽管因为有牢固的共同利益,这些龃龉间隙还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但一旦固有的局面被打破,那些积攒多年的矛盾和仇恨,就会使这些门阀顷刻间失去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凝聚人心的力量……

第六十章 九品官人法() 
陆云碾好了茶末,砂瓶中的水也开了。

    他一边往盏中冲入滚水,一边富有韵律的搅动茶筅,调出茶膏和汤花。

    陆信也不说话了,拢须看着陆云专注点茶的样子,神情一片平和。

    “想不到父亲还曾是文试魁首,”点茶完毕,陆云一边奉上茶盏,一边才轻声道:“倒未曾听人提起过。”

    陆信接过茶盏,轻轻吹着乳白的汤花,状若淡然道:“都是老黄历了,还提它作甚?”

    “呵呵……”陆云笑笑道:“那么说,当年父亲被评为二品上中了?”

    “那是自然。”陆信终是难掩自得道:“历来,文考武试的魁首,都会被评为二品上中。”

    陆云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大玄开国以来,更新了前朝的九品官人法,以考察法来定官人的品位。

    所谓九品官人法,就是将准备出仕者,评定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个品级,然后依品授官。当然,下三品是捞不着被授官的……

    原先的九品官人法,只是以被品评者的家世、行状来确定其品级。家世便是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辈的资历,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行状则是个人的品行和才能。

    很显然,行状的品评,是个很主观的东西,糅杂了太多的个人好恶、远近亲疏。哪怕你再有名气,本事再大,如果中正官就是不爽你,依然可以给你个‘崇尚虚名、才高德寡’的恶评,把你给搞到下品里去。

    而一套规矩想要成为长久的规则,就必须尽量减少主观评定,增加可以量化的客观评价。那什么最客观?自然就是家世了。谁的家世好,谁的家门高,用不着脸红脖子粗的争,大家一条条摆明了比比就是。

    我爹是侯爵,你爹是伯爵,那我就比你家世好。咱俩的爹平级,但我爷爷比你爷爷级别高,我的家世自然还是比你好……

    很显然,这种法子也最符合公卿高门的利益,自然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

    所以九品官人法对人才的品评,很快就变成了家世的比拼。谁的出身高,谁就会获评高品。谁的出身低,那任你再有本事,也只能获评下品,无缘庙堂清流。这便是所谓的‘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

    但这法子实在贻害无穷,无数的庶族人才没有出路,对朝廷心怀怨恨。而士族这边,根本不用任何努力,年纪轻轻就可以获评上品,得授高官。士族子弟自然不会再去用功读书习武,只知道寻欢作乐、奢侈享受,很快就变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

    随着士族的快速堕落,庶族的离心离德,国家自然以惊人的速度衰败下去,继而四崩五裂,被胡人趁虚而入,破天荒的占据了中原三百年,连汉家衣冠都险些不存!

    当高祖皇帝和他的战友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消灭了胡人,重建中华后,自然要痛定思痛,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依照高祖皇帝的意思,自然是废除九品官人法,才用唯才是举、选贤任能的用人制度。

    但高祖的这一主张,遭到了七大门阀的极力反对,甚至连宗室内部也是一片哗然。高祖皇帝虽有再造社稷之功,但没有传国玉玺加持,总是差了一点点底气,最终只好做出了妥协——双方各让一步,依然采用九品官人法取士,但在评定品级时,家世、行状只能决定品评对象被归入上三品,中三品还是下三品。

    至于最终会被定为上三品、中三品中的哪一品,则需要对其才学进行考核。当然,上品和中品是分开考核的,中品考得再好,至多也只能被定为四品中上,不会升为上三品的。

    同样道理,上三品考得再差,也不会落入中三品。至于下三品,因为没资格被直接授官,所以连被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尽管上中下品之间依然泾渭分明,但这一改变还是十分积极的。它让家世背景不再是品级评定的全部依据,要想获得尽可能好的品级,还得靠真才实学。虽然依旧是上品无寒士,但庶族子弟可以通过才学,最高获得四品的评定,直接被朝廷授予官职,这是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士族子弟也同样不敢怠慢,虽然七大门阀可以轻而易举的为子弟谋取官职,但品级考试关乎家门荣誉,能夺取好名次的,无疑会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在考试中给家族丢脸的,自然别想再有出头之日。

    当然,前者指的是参加上品考试的菁英子弟。后者指的是参加中品考试的普通子弟……因为庶族官员和地主的子弟,也会进入中品考试,所以那些无法被评为上品的士族子弟,不得不和他们进行直接竞争。如果成绩不如庶族,如何说明士族的优越性?自然要被家门所嫌弃了。

    至于参加上品考试的幸运儿,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因为哪怕是七大门阀这样的顶级士族,每次也只能得到四个上品的名额。九品官人法规定,三年一次考察。即是说,每三年,才有四名子弟会被评为上品,说是万里挑一,都一点不为过。

    如果被选出的子弟,在来年春天的上品考试中取得的名次太差,举荐和决定让其中选者,定将遭到族中的一片骂声,认为他们被选中是有人以权谋私,非但给族里丢脸,还断了别人的前程。要是四个子弟成绩都太难看的话,长老会还有可能会提出罢免负责此事的执事!

    当然,如果能得到好的名次,则会成为族中的重点培养对象,前程自然一片光明!

    。

    “上品考试分文考武试两部分。”陆信喝着茶,轻言细语的说道:“按例,文武考试第一者,都会被评为二品,若文武皆能抡元,则有资格被评为一品。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在人为。”陆云也捧了杯茶,信心满满道。

    “你不要小看了天下英雄。”陆信眉头微皱,沉声道:“参加上品考试者,无一不是天下士族的顶尖才俊。无论文考还是武试,想要夺魁都真的很难,我陆阀虽然以诗书传家,文教冠绝七阀,但开国以来,能在文试中抡元,不过两次而已。”

    “开国一共考了七次,也不算少了。”陆云呷了口茶,云淡风轻的一笑。

    “好吧……”陆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但首先你得先成为我陆阀的四名人选之一。”

    “陆枫应该会空出一个名额吧?”陆云轻声道。

    “那是自然,他给本阀丢尽了脸,阀主已经下令全力追捕,官人评级肯定想也别想了。”陆信点点头,话锋一转道:“但想争到他空出来的名额,依然难上加难。”

    “还以为,阀主会做个顺水人情,把名额送给父亲呢。”陆云幽幽道。

    “嘿,想得美……”陆信笑骂一声,但其实,他当时也有强烈的冲动,想跟陆尚讨要陆枫的空出来的名额。但陆尚没往这上头论,让他如何开口?

    “这会儿,全族都知道了。”陆云苦笑道:“还不得为这个名额抢破头?”

    “那是自然。”陆信颔首,微微一笑道:“不过你确实有优势。今日朝堂之上,那黎大隐把你好生吹嘘了一番,连皇帝都对你产生了兴趣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道:“真是好算计啊!”

    “呃……”陆云略略有些尴尬道:“其实当时真没想这么多,纯属被逼而已。”

    “不管怎样,你都在皇帝那里挂上号了。”陆信沉声道:“皇帝下月去行宫避暑,下旨命你伴驾,这是士族子弟求之不得的机会。如果把握的好,必会对你争夺名额有极大帮助。”

    “但也是十分凶险……”陆云却面无喜色。

    “是。”陆信点点头,敛住了笑容。

第六十一章 畏罪自杀() 
虽然如今门阀坐大,皇权受到严重挑战,但初始帝依然是大玄朝的至尊皇帝,像陆云这样的年轻人,能够得到他的垂青,依然可以一夜成名,飞黄腾达。

    但前提是,初始帝不会对陆云的身份起疑心。陆信之所以抵触皇帝召见陆云,就是担心初始帝会从陆云的相貌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给陆云引来杀身之祸……

    可是,皇帝金口一开,断无更改之理。既然初始帝让陆云伴驾,哪怕陆尚也推辞不得。

    “不如,你称病吧。”陆信思来想去权衡利弊,觉得陆云还是不去见皇帝的好。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陆云却轻轻摇头道:“除非孩儿不踏入朝堂,否则终有面对他的一天。”

    “那倒是……”陆信喟叹一声道:“既然你决意踏入仕途,就免不了要面对他。”

    “那就面对吧,”陆云收起些许担忧,振奋精神道:“就不信他能认出我来!”

    “嗯。”陆信点点头,他对乾明皇帝的样貌十分熟悉,也是见过乾明皇后的,从陆云的面相上,确实找不到太多与两人相似的地方。既然多想无益,他便收起担忧,叮嘱陆云道:“阀主那边,我会尽力去争取的,你这边也要多用功……武功方面我是不担心的,只要你别用不该用的功夫就成。文章方面还得多下点心思,虽然骈体文没什么营养,但来年的文试就考这个。”

    “孩儿知道了。”陆云点点头,所谓骈体文,又叫‘四六文’,严格以四字六字相间定句,是如今最兴盛的一种文体。但由于迁就句式,堆砌辞藻,十分影响内容的表达,陆信这些年颇为反感。

    其实陆云也不喜欢骈文,但他从开蒙之后,便一直苦练骈文不辍,因为在他心里,武功也好文章也罢,都是他用来报仇的工具,所以都必须练到极致,无关个人喜好。

    “将为父当年的习作多看几遍,虽然谈不上什么佳作,但也算很工整的骈文了。”陆信当年靠骈文夺得文试第一,当然有资格这样说。他想一想,又道:“不过只能学其形,不可学其意,如今的皇帝,不会喜欢那一套了。”

    “……”陆云默默听着,他对陆信的文章多有研习,自然了解充斥其中锐意变革之意。想来当年,自己的父皇,也正是看重那份共鸣,才会将陆信定为第一的吧。

    陆云猜的没错,当年陆信的文章,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可。比他文笔好的不乏其人,更重要的是,几位阀主都不喜欢他文章里表达的意思,但乾明皇帝力排众议,执意将他定为魁首,并直接点名,让陆信担任六品中书舍人,命他随侍自己身旁。

    陆信的才气纵横、忠诚敢言,使乾明皇帝大为赞赏,长长与他秉烛夜谈,将他视为自己未来的股肱。不到一年,便将他提拔为五品秘书丞,使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参赞国务。但就在这时,高广宁到了皇帝身边,大力鼓吹立即改革,速战速决!

    陆信虽然支持皇帝的改革,却更清楚此事必须徐徐图之,欲速非但不达,反而会引火烧身。他言辞激烈的反对皇帝的举措,并将高广宁斥为祸国奸臣,结果招致乾明皇帝雷霆震怒,将他赶出宫去,并下旨斥责他为心怀不轨之辈!

    陆信是真心实意感激乾明皇帝的知遇之恩,真心实意想为大玄鞠躬尽瘁,结果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在当时,他感觉天都要塌了。但阀主与他一番长谈,让他明白了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皇帝并非只是急功近利,而是被逼无奈,只能应战。

    明白乾明皇帝是在保护自己,陆信马上想要去紫微宫,与乾明皇帝共度难关,却被陆尚严令立即离京——因为陆阀已经确定了态度,在即将到来的斗争中保持中立,不允许自家子弟参与其中。

    陆信万般无奈,只能带着对乾明皇帝满腹的担忧和愧疚,离开了洛京城,结果在路上遇到了逃难的乾明皇后……

    半生的荣辱祸福,全都因为一篇文章而起,所以陆信绝口不再提当年之事,直到陆云又要踏上他的老路,他这才下定决心,将平生所学尽数传授给陆云。

    。

    那日之后,陆信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指导陆云写作骈文。之前他给陆云打得底子已经极厚,如今稍一提点,陆云便触类旁通,骈文的水平提高极快,在陆信看来,很快就可以登大雅之堂了。

    但一切的前提是,得有在皇帝和众公卿面前展示的机会。而这机会,就在于能不能争取到陆枫空出来的那个名额上。

    几日前,陆阀的礼教执事陆仪,便已经宣布将陆枫从陆阀的推荐名单中除名。消息一出,陆阀上下立即骚动起来,那些执事和长老,纷纷私下找陆仪勾兑,希望能将自家儿郎的名字放上去。

    执事和长老尚且如此,其他族人更是极尽钻营,统统给陆仪备了厚礼,希望他能考虑自家儿孙。这下陆仪就像坐在了烧红的炉子上,名额就那么一个,这么多人想要,给谁都会得罪一大片,这让他如何抉择?

    无奈之下,陆仪只好将皮球踢给了阀主……

    陆仪去三畏堂找陆尚时,正碰见陆俦和陆侠向阀主禀报审查账务院的进展。陆仪身为执事,自然不需回避,便立在一旁,静等二人把话说完。

    陆尚一身道袍,坐在三畏堂后院的宗主房中,房内陈设十分简单,几个蒲团,一张矮几,墙上悬着一副中堂,上书‘畏天威、畏地怒、畏人心’九个遒劲的大字,乃陆氏先祖亲笔所书。

    这九个字,正是三畏堂之名来由,也是陆氏一族的族训!

    陆尚端坐在这九个字前,面容严肃的听陆俦禀报道。“宗主,账务院已经初查完毕,问题主要集中在余庆房,在今年三四月间,几名管事不经度支执事同意,擅自挪出钱三十万贯私用……”

    陆尚闻言缓缓道:“陆枫买地用了多少钱?”

    “也是三十万贯。”陆俦轻声道:“而且陆枫买地的时间是四月,让人不得不猜想,这其中必有联系。”

    “哼!”陆尚不悦的冷哼一声道:“这还用猜?那几个管事能不知道钱的去向吗?”

    “他们和那柴管事口出一词……”陆侠咽了口唾沫,禀报道:“都说是自己欠了赌债,挪公款还债去了,跟陆枫没有半点瓜葛。”

    “放屁!”陆尚怒视着陆侠道:“你堂堂一个绳愆执事,没办法让他们说实话吗?!”

    “侄儿想要用刑时,”陆侠深深低下头,战战兢兢的禀报道:“他们已经集体畏罪自杀了。”

    “自杀?”陆尚怒视着陆侠道:“是有人杀人灭口吧?!”

    “侄儿命人严加戒备,谁也闯不进牢房。”陆侠低声道:“可没想到,他们却用裤带悬梁自尽了……”

    “好!好!很好!”陆尚怒极反笑道:“我陆阀有此忠仆,可敬可喜啊!”

    “侄儿看管不善,请阀主治罪!”陆侠赶忙俯身请罪。

    “我怎么敢治你的罪?!”陆尚语带讥诮道:“回头再让你的奴仆也自杀一回,老夫罪过可就大了!”

第六十二章 矛盾() 
“阀主这样说,”陆侠满脸无辜的俯身道:“侄儿只能引咎了!”

    “不用动不动就拿撂挑子威胁老夫。”陆尚厌弃的哼一声道:“陆阀是大家伙的,老夫黄土都埋到脖颈了,你们愿意糟蹋,就随便糟蹋去吧!”

    说完,陆尚闭上两眼,不再理会陆侠和陆俦,两人互相看看,便恭声道:“那侄儿先告退了,有进一步消息再来禀报宗主。”

    陆尚又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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