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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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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全是刺史大人的功劳。”

    “行了,别光顾着拍你上司的马屁了。”初始帝笑骂一声道:“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回禀吾皇,微臣仍旧不敢居功。”黎大隐又答道:“想出这法子的另有其人!”

第五十章 太受欢迎了也很苦恼() 
大玄初建时,初始帝便被高祖皇帝委派留守关中,管理数州民政,经验十分丰富。听崔晏一提,就明白这应该是一道良药。可以将赈济灾民和修复河堤结合起来,一份钱办两样事,大大解决朝廷的困难。

    这法子看似简单,但初始帝十分清楚,政事繁冗复杂,需要的就是这种庖丁解牛的本事。能想出这法子的人,绝对是处理政务的天才,所以他才破例立即召见黎大隐,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无依无靠的庶族小官收为己用。

    当听到黎大隐说,这法子是别人想出来的,初始帝不由略略失望。“到底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乃是当朝大理寺右丞之子,陆云陆公子!”黎大隐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场便绘声绘色讲述起来。

    他虽然其貌不扬,但口才绝佳,一件事让他说的活灵活现,让皇帝和百官如同亲见。听到歹徒见财起意,煽动灾民围攻陆云车队时,所有人都替陆云他们担心起来。

    听到陆云带着灾民到了雍丘城下,雍丘城门紧闭,城上剑拔弩张时,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听到陆云只身上城,三言两语说服黎大隐将灾民收为民夫,即解了女眷之围,又帮雍丘县解决了大难题。众人忍不住击节叫好,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用如此简单的法子,就把看似无解的危局,给完美的化解了。而且,还造福了灾民,帮助了官府。

    古来才智之士怕是莫过如此了吧……

    见皇帝和百官听得津津有味,黎大隐趁热打铁,又把陆云不动声色,便将灾民和歹徒分开,将其全部擒获,帮官府一举破获了十几起杀人越货的大案,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遍。

    这下就连初始帝也忍不住喝彩道:“好!很好!非常好!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这陆云可比甘罗、荀灌了!”顿一顿,初始帝兴致勃勃道:“他父亲在不在场?”

    很多人都向陆信投去艳羡的目光,陆信赶忙出列,恭声道:“微臣陆信替犬子叩谢皇上,皇上实在是过誉了,犬子出生牛犊、胆大妄为,不过是侥幸而已。”

    “别人也侥幸给寡人看看。”初始帝似乎对陆云萌生了极大的兴趣,对陆信笑道:“改日把他带进宫来,让朕好好瞧瞧你那麒麟儿!”

    “犬子刚刚回京,不通礼数,”若是旁人听说皇帝要召见自己的儿子,肯定欣喜若狂,尤其是陆信这种门阀旁系,那是让儿子平步青云的天赐良机啊!但陆信却心揪成一团,极力拖延道:“还请吾皇恩准些时日,让微臣教他些礼数,以免有污圣目。”

    “哪有那么多规矩?这么聪明的孩子,别让你给教瞎了。”初始帝不以为意的笑道:“过阵子,寡人要去翠云宫避暑,让他伴驾吧。”

    “臣……遵旨。”这时候,陆信还能说什么不成?

    今日的朝会已经拖的够长,初始帝也有些疲惫了,待陆信退下,便对崔晏道:“让这黎……”

    “黎大隐。”崔晏赶忙轻声提醒皇帝。

    “对,黎大隐。就别放他回去了,让他到你尚书省挂个差事,帮你参谋参谋以工代赈。”初始帝吩咐一声。

    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有人指手画脚,崔晏恭声令下。

    “就到这吧。”初始帝说完,挥一下手。

    “恭送吾皇!”百官俯身,送初始帝离去。

    皇帝一走,众官员却还趴在那里,非得等到七位公爵站起来,他们才敢起身。

    上朝时,七位公爵来的最晚,退朝时,他们却是走的最早。

    七位公爵和左老公公穿过百官,向应天门走去。经过陆信身边时,几位公爵都看了看他,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和地位,心里想的什么,旁人根本无从看出。所以陆信也无从判断,这些大人物到底对自己感官如何。

    这样说也不对,至少宁国公梅怡,就毫不掩饰她厌恶的目光。在凤凰观被烧死的,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就算过了十年,老太君依然恨不得活撕了夏侯阀的人,当然也对助纣为虐的陆信,满满都是恶感!

    见陆信有些窘迫,崔晏微笑着替他解围道:“贤侄,老夫还没替我家盈之向你道谢呢。改日老夫设宴,请你全家过府一叙。”

    陆信忙诚惶诚恐的应下。

    “不行,得先去老夫那!”谁知,裴邱突然横插一杠。本来,他并没有要跟陆信表示表示的意思,但听崔晏说的这么热乎,这位裴阀阀主便忍不住,蹦出来道:“白无常,你要请客随你,但必须在老夫之后!”

    崔晏平素温文尔雅,唯独对着裴邱,火气大的吓人。闻言登时不悦道:“黑无常,老夫替自己的儿子请客,跟你有个屁关系?”

    “明月还是我亲侄女呢,你说有个屁关系?”裴邱蛮横的一指陆信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敢先去他家,老夫拆了你的房!”

    “贤侄,可是老夫先开口的,你掂量着办吧。”崔晏不像自己小儿子那么好说话,他虽然不拆陆信的房,却拆他的台啊。

    陆信情知自己成了两位阀主斗气的筹码,又不敢得罪任何一个,被夹在中间这个无奈。

    “你俩弄啥呢?当老夫不存在是不是?”这时,陆尚出现在三人面前,他手指点点裴崔二人,笑骂道:“两个老不休还要不要点脸?有这样感谢人的吗?这不欺负我家孩子吗?”说着他拍了一下陆信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离开,又对崔晏和裴邱道:“你们要是真心道谢,就到咱们陆阀来,别弄些有的没的。真没见过这样的……”

    说完,陆尚摇着头走了,好像很不屑于与这两个老货为伍一般。陆云歉意的向二老笑笑,赶紧跟上自家宗主。

    夏侯霸本来满脸笑意的看着几人说笑,但见陆尚一副长辈自居的架势,径直把陆信领走,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一直跟在他旁边的谢阀阀主谢洵,冷笑一声道:“陆老夫子要摘桃子了。”

    夏侯霸轻哼一声,一个小小的陆信,就算加上那个所谓的天才儿子,他也没看在眼里。但是,但是,夏侯阀看上的人,谁也不能抢!就算是陆阀的子弟,陆尚也必须乖乖让出来才行!

    。

    应天门外,有各阀的马车在等候阀主。看到陆尚出来,陆阀的护卫赶紧将马车赶过来。

    虽然陆尚当年,也曾是天阶大宗师,但他如今已经七十二岁,气血衰落到不像样子,恐怕连玄阶强者都对付不了。是以只要一出门,时刻都有一名地阶宗师、十余名玄阶强者,跟在左右保护。这还是只在京里,若是离京的话,保护的人数还要翻倍,甚至会出动天阶大宗师。

    今天是上朝的日子,陆阀的八名执事里有六个参朝官,所以此刻有六名宗师跟在陆尚后头,陆尚环视左右,摆了摆手道:“都走吧,陆信跟着老夫就成。”

    陆阀大执事、陆尚之子陆修沉声道:“父亲,怎么也得有个执事跟着你老,还是让孩儿一起吧。”

    “知道,规矩嘛。”陆尚却摇摇头道:“有他这个宗师跟着就成了,你们走吧。”

    “啊!”六大执事全都愣住了,连陆信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第五十一章 过河() 
五执事陆伟反应最快,闻言大喜道:“原来老十晋级了,真可恶,把我们都蒙在鼓里!”陆信在同辈中排行老十。

    陆信苦笑道:“不是有意瞒着诸位,实在是无从提起啊。”他说的是实话。若是在京里,谁家子弟打通任督二脉,都会第一时间禀报族中长辈。族中也会大摆宴席,遍邀各阀前来观礼,庆贺本族诞生新的地阶宗师。

    但陆信晋级时是在余杭,且当时还是千夫所指的状态,没人问津,他也不愿意声张,所以一直无人知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总不能一回京就吆吆喝喝,逢人就说我晋级了吧?

    “别说那些没用的,反正你得请客!”陆伟哈哈大笑道:“天大的好事还瞒着我们,看不把你灌到桌子底下去!”

    其余几位执事也纷纷上前道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替他高兴,也有那么几位,顷刻就把他化为需要提防的对手,准备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对策!

    为了维持家族昌盛,尚武精神决不能丢。是以各门阀都不约而同的规定,只有地阶宗师才有资格担任执事,而只有执事才有资格竞争阀主之位,几乎没有例外!

    虽然不是说地阶宗师就一定可以担任执事,但只要晋升宗师,就会被视为执事的当然候选。甚至不排除,阀主和长老们会用其替换掉不称职的执事。

    之前,陆阀恰好只有八位宗师,对应八大执事,刚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是以毫无竞争压力,但陆信这一异军突起,那些平日里表现不咋地的执事,就有危机感了。

    这也是陆尚当众挑明的目的之一。

    既然陆信已经是宗师,几位执事也就放心的先行一步了。陆信本想跟在马车旁边,陆尚却招呼他道:“上车。”

    。

    一众陆阀护卫簇拥着马车,缓缓驶下通天道。

    马车里铺着素色的地毯,点着香炉,一张矮几两个坐垫,在众阀主的座驾中,算是极简朴的了。

    陆尚和陆信相对而坐,老爷子打量他好一会儿,欣慰的笼着胡须道:“不错,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人。”

    “小侄不是有意隐瞒,”陆信歉疚道:“我是旁系,又名声有瑕,不敢太过招摇。”

    “别人怎么看你老夫管不着,”陆尚坚定的摇摇头,对陆信道:“但老夫一直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乾明皇帝也不会看错你。”

    “……”饶是陆信如今城府极深,内心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面色微变道:“伯父……”

    陆尚却一抬手,点到即止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永远不要再提。”说着有些感怀道:“咱爷俩多久没有坐下来,像这样说说话了?”

    “十年了。”陆信轻声道。

    “是啊,十年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陆尚点点头,神情忧虑道:“这个国,又到了风起云涌之时。”说着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陆信道:“十年前,我们这些老东西还能唱主角,但十年后这场大戏,就得你们这些后辈来担纲了!”

    “伯父才是陆阀的定海神针,我们还得靠你老引路。”陆信恭声道。

    “我今年七十二,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到。”陆尚萧索的摇摇头:“就算能再多活几年又怎样?年岁渐长、气血衰败,不仅武功全废,精力也大不如前,必须要及早考虑交班了。”

    说到这儿,陆尚神情愈加低沉道:“但我陆阀虽然子弟众多,比下有余,可出挑的几乎没有。”他无比羡慕道:“夏侯阀有四杰,裴阀有双雄,崔阀有三英,都是出类拔萃的一时之选。”说着幽幽一叹道:“我陆阀呢?也就是陆俭还算个人物,小辈里倒是有几个出挑的,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陆尚说这些话,陆信根本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听着。

    “信儿,”陆尚伸出被疾病和衰老折磨枯瘦的手掌,按在陆信手背上道:“当年伯父就最看好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消沉下去,拿出十年前的意气来,赶紧替我陆阀挑起大梁啊!”

    换做十年前,陆信会被陆尚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利的话说的热血澎湃,但经过这么多事情,他早就不是当年的陆信了。被深深感动之余,陆信依然能清醒的分析,陆尚说这番话的动机。

    首先毫无疑问,是自己值得争取。但更重要的,老爷子还是不希望自己投入夏侯阀的怀抱……虽说门阀子弟血脉相连,但一些不得志的旁系投靠别家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就是嫡系子弟,有时也会成为别人家的走狗,把自己的家族丢在脑后。

    原因很简单,他们在家族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别的门阀恰恰可以提供。这时候,那份宗族归属就显得有些不够分量了。

    之前,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因为各阀的蛋糕就那么大,肯定先济着自家子弟分配,留给外姓人的份额极其有限。可随着夏侯阀渐渐一家独大,情况起了变化。权势倾天的夏侯阀,在满足本阀子弟的前提下,依然能拿出足够的资源,招揽别家不得志的子弟,为本阀效力。

    而既是门阀子弟,又是朝廷官员的双重身份,也给了他们不用背叛家族,便可投靠夏侯阀的机会。只要他们看重自己的官位,甚于宗族身份,夏侯阀就算达到目的了。

    起先,各阀并不在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子弟,不把宗族摆在第一位,而是把夏侯阀授予的官位放在首位,他们才渐渐警觉起来。陆阀的情况还算不错,但陆老爷子不得不防微杜渐,不能让陆信这个眼看要扶摇直上的子弟,投身夏侯阀,成为族中效仿的对象。

    再者,陆老爷子也需要自己这条鲶鱼,来搅一搅陆阀这潭死水。画上一个遥不可及的大饼,便可以让自己拼死效力,还能逼得那些得过且过的执事,不得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这算盘打得,不能不说高明至极。

    当然,陆信也相信,陆尚会有几分真情实感在里头。但他更明白,到了阀主这个地步,早就不会再单纯的论感情,也不会单纯的论利益。情与利交融,以情感包裹利益,才是无往不破的!

    。

    不管心里怎么想,陆信还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当即表态道:“是孩儿之前太过忧谗畏讥,太过考虑虚名。从现在起,孩儿发誓时刻以宗族为重,将个人的利害得失抛在脑后!”

    “好,好!”陆尚满意的连连点头,使劲攥了攥陆信的手道:“你若说到做到,陆阀定不负你,老夫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陆信重重点头,神情一阵纠结道:“既然如此,有件事孩儿就不得不禀报伯父了!”

    “什么事?”陆尚沉声问道。

    “是粥厂的事!”陆信便将自己接妻儿回京时,听到的灾民对话,讲给陆尚知道。

    陆尚闻言,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陆信接着又轻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孩儿便悄悄去几家粥厂转了一下,结果发现……”他看到陆尚脸色阴沉的可怕,却仍硬着头皮道:“灾民并未说谎。”

    陆信说完,便见陆尚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张皱纹深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马车里针落可闻,气氛压抑至极!

    车外的护卫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跟着马车缓缓前行,突然听到里面阀主一声低沉的命令:“过河!”

第五十二章 粥厂() 
“过河!”

    听到这一声,护卫们毫不迟疑,便调转车头,向南面的天津桥而去。

    马车里,陆尚已经闭上两眼,不再跟陆信说话。之前的温情脉脉,此刻仿佛已荡然无存。陆信所面对的,再也不是那个和蔼和亲的伯父,而是威严无比的陆阀阀主!

    陆信不禁心中苦笑,这就是他之前没有管闲事儿的原因。虽然说是以宗族为重,应该将这种丢尽陆阀颜面的事情禀报给阀主,但举报者难免会被扣上存心不良帽子!

    当然,若是事情刚刚发生,就禀报阀主,情况会好上很多。但当时老爷子病着,没人敢那时候开口,等时间一久,就更没人愿意挑这个头了。

    道理很简单,为什么别人都不说,就你一个人眼睛好使吗?还不是想要趁机攻讦同族?这就是大族内部做人的难处,亲亲相隐似乎被视为天经地义,任何管闲事儿、告黑状,都会被视为无情无义……

    这也是为什么事情发生这么久,还没有传到阀主耳中的原因,大家都不想当那个恶人。陆信原本为了陆云的前程考虑,也不想当那个恶人……否则,他何苦要带着礼物挨家拜访,不就是为了改善自己的名声,给陆云的前程减少些障碍吗?

    但既然陆云开口,让他将情况禀报给阀主,陆信自然也就照做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晋级地阶的事情,会在这时候爆出来,就让他这番举动,更平添了几分嫌疑。

    ‘哎,真是天降黑锅啊……’陆信暗暗叹气,不过既然已经开口,他也无所畏惧了。管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接着就是。

    现在他最希望的,是陆云的安排千万不要出岔子。要是不能当场办成铁案,以陆俭的能耐,颠倒黑白只在朝夕之间,到时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再想对付那父子就难上加难了!

    。

    胡思乱想间,马车驶过天津桥到了洛南。

    手下人并不知道陆尚要去哪里,只能保护着马车漫无目的在城中穿行。

    “咱们最近的粥厂在哪里?”陆尚冷冷问陆信。

    “同乐坊。”陆信轻声道:“沿着当前的道路一直走,就会路过。”

    “嗯。”陆尚点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对洛南的大街小巷,他比陆信还要清楚。

    说起来,洛都城的洛南部分,当年还是陆尚监修的。对洛南的每一条街道,他都了若指掌,也比其他阀主更有感情,之前时不时就会过来转转。不过这几年年事渐高,陆尚已经好久没有到洛南来了。

    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故地重游……

    差不多行出盏茶功夫,陆尚睁开眼,沉声道:“停车!”

    马车停下,正好到了同乐坊门口。

    。

    同乐坊的陆阀粥厂,五口大锅架在临时垒成的灶台上,灶台下堆满了柴禾,七八个穿着杂色短衣的陆阀仆役,正往大锅里下米准备熬粥。

    几口大锅前,早就排起了长龙。灾民们端着破碗,眼巴巴看着那几个杂役,每口大锅里只下了两捧米。虽然早就习以为常,他们还是忍不住抗议道:“就不能多下点!你们家的粥也太薄了,盛到碗里能当镜子使!人家谢阀都一锅下三斤米!”

    “就是,夏侯阀一锅八斤米,能熬你们这个十锅!”

    几个仆役这阵子,都被这些话把耳朵磨出茧子了,登时骂起灾民道:“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毛病?!”

    “就是,整天白吃我们家的粥,还到处编排我们!一群穷凶极饿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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