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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抗战悍将-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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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皇陛下致以深切歉意。”

“我军遵循了帝国海军的悠久传统,英勇搏战。虽敌寇猛烈炮火使冲绳河山为之改容,然而丝毫无损我们报皇效国的意志……恳请天皇陛下赐与牺牲将士遗族以慰问。我同全体官兵在此地高呼万岁,从容赴死,并祈祷皇国的弥荣。我等身骸虽朽烂于冲绳岛,魂魄却永系于大和祖国。”

谢泼德将军知道敌军抵抗力已近衰竭,严令部下乘胜攻击,不让大田有喘息之机。大批坦克掩护陆战队员冲上七四高地,以陆战队对陆战队的敢死精神死打强攻。

不久,谢泼德少将又截收到另一封大田的明码电报,冲绳日军的通讯系统承受了最严重的考验,居然没有损坏。

“牛岛司令官:敌坦克群正在攻击我的洞穴司令部,根据地部队阵地于今十一日十一时三十分被敌人突破。感谢以往的深厚情谊。祈祝陆军部队奋勇健斗。”

曰本海军部队又作了一次垂死的挣扎。他们奋力反击,身负地雷,炸毁了陆战六师的三十余辆坦克和两栖车。以致于谢泼德手中几乎连一个完整的坦克连也不复存在了。

经过这一番挣扎,曰本海军部队的血流光了。

两天后,大田实少将意识到生命的旅程已经走完。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大英雄在天地间活得痛快死得刚烈。”一纸绝命辞。晚八时后,大田实向东方遥拜,举枪自决。在海军隧道地下作战室北侧的干部室中,继司令官自杀之后,参谋山田少佐和其他四名军官,也三呼万岁,同时自戕。曰本在小碌地区有组织的抵抗,在六月十三日夜间终于平息了。

现在,美国陆战六师完成了任务,该轮到美国陆战一师和中国军队了。

第三部

第三百零九章 … 冰山(十一)

为了给伤亡损失很大的部队打气鼓劲,鼓舞起官兵们的士气,以便于一鼓作气,彻底打败琉球岛上的日军部队,这次琉球作战的地面部队总指挥,美军第十集团军司令巴克纳中将亲临前线视察,并慰问中美两国军队的将士。

当巴克纳中将来到中国第49集团军所属部队的阵地视察慰问的时候,刘建业自然是以中国军队指挥官的身份一路陪同。

他们走过城镇的残垣败壁和尚有余烟的瓦砾堆,走过积满雨水的大弹坑,走过被喷火器熏黑的岩洞口和被炸药崩塌的龟甲墓。沙场荒凉,到处是弹药箱、炮车底盘、烧焦的坦克和卡车。弹壳和炮弹堆积如山,象秋天场院里的玉米棒。琉球岛上原本美丽挺拔的松树在连天炮火的摧残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天没有放睛,空气凝滞,仿佛可以拧出水来,就像中国南方的梅雨季节一样,让人感到闷热难当。军装被士兵的汗水打湿以后,在潮湿的空气里总是很难变干,潮乎乎地贴在身上,加上血战一直进行了两个半月了,官兵们终日里忙于战斗都没顾上换,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尸体的怪味、烧糊的胶皮味和木炭烟混杂在一起,始终不离人的左右。

琉球岛葱郁的山川、秀丽的丘陵、清澈的溪流、千姿百态的峰峦、中国式的牌坊和古墓、曰本的和式木屋、佛教的浮屠石塔和它的文明、它的人,都曾显示了一种奇绝的美。它的美不象美国画家温斯洛·霍莫画的那种灰暗的森林,也不象著名的柯里尔艾夫斯石印公司印制的肤浅的民间3景画,它的意境带有一种鲜明强烈的色彩。战争摧毁了琉球的容颜,然而,大自然是不死的。它会在海的抚摸和阳光的滋润下,重现出一个新的琉球岛。

巴克纳中将曾在美国最北部的阿拉斯加地区服役。他习惯了北极地带那种粗犷、荒凉、冷寂的景色,金沙灿灿的育空河谷和白得刺眼的北极冰川,那里人很少,没有树,一群狗和一个爱斯基摩人都可以构成一幅图画,一片船帆都可以带来灵感。灰暗和浓绿的色调对比,不禁使他感慨万千。

一位G言军官带来一位琉球当地人。他谦卑地向两位将军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我叫新佑行,本地牧港人。祖辈在琉球打渔,有时误了汛期,也到南洋或中国跑两趟生意。琉球人有句俗话,‘我们的海,神赐的最大恩惠。’长官,您知道琉球渔场吗?白沙海滩外有黄鱼,具志头沿岸有带鱼,宫古岛有乌贼和虾,金枪鱼出没在庆良间,马面鲀回游到伊江岛。内人是海女,一直在干采珠行当。”

他用脚尖比划了一下夹石头的动作。“石垣岛有黑珍珠,可大啦。”

他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现在全完了。我父亲被炮火打死了,母亲受了重伤。内人也被拉到那霸修工事,至今下落不明,恐怕也死了。我女儿在冲绳县立第一高等女学校上学,被编入‘山丹花部队’,在南3原陆军医院当看护妇。听说现在被贵军围困在摩文仁。”他拿出一张照片来。“这是她的照片,她叫敏子。就是死了,也恳求阁下帮助认识尸体吧。”

他最后告诉巴克纳中将,据说日军曾当着士兵的面将美军战俘砍头。“敌人必然要残忍地报复。诸位不能存有希望,最后时自决吧,不要辱没了皇军的名声!”新佑行说曰本军官总是这么训导士兵的。

巴克纳中将接过了照片,关照参谋通知前线的官兵注意一下有没有这个年轻姑娘,不管是活是死,都通知他一下。

他和刘建业继续往南走。这一带叫真荣里,属于高岭村管辖,山势陡峻,但破坏得不厉害。日三十二军四分之三的兵力都耗光了,剩下的也疲惫不堪,士气低落。雪片般的传单从美国飞机上撒下来。这些传单是由刘建业*拟、在特纳的旗舰“埃尔德拉多”号上印出来的。希尔中将已经换了特纳中将,他全力援助陆军,并不比他的前任差。

巴克纳中将和刘建业绕有兴味地观察着真荣里的石灰岩山峰。那些山峰如巨象,如**,如石桌,如笔插,鬼斧神工,险哉奇哉。

巴克纳中将正在端详一座很象狗头的石峰,忽然发现山腰隐约有一个石洞。他拉了一下刘建业,说道:“看,刘,那是什么!”

刘建业看过去,果然是一个岩洞,周围的杂*几乎把它掩没了。

就在那个洞口,火光一闪,一门敌军的75毫米山炮响了一声。炮弹正好落在巴克纳中将身后,炸起的石灰石碎片一下子打断了中将的脊椎。第十集团军司令瘫在地上,等人们来救时,发现已经不用救了。

刘建业当时只觉得有一块极锋利的东西,打断他右侧第四根肋骨,似乎直戳肝脏。他来不及叫一声就扑倒在岩石上。石灰岩的碎屑和粉尘平息以后,一个卫兵发现他哼哼唧唧还没有死。

那门独炮只打了一发炮弹就不响了。当反应过来的中国工兵赶去封闭那个洞口的时候,里面的日军炮手早已自杀。

这一炮就满够了。!

伟大的战役常常索取伟大统帅的生命作为牺牲,胜利者也不例外。特拉法加海战索取了英格兰的纳尔逊勋爵,拿破仑在马伦哥战役中献出了他的德塞元帅,奥尔良城供奉了圣女贝德。当琉球岛上的血战行将落幕,而“冰山”的筹划者,发起者和执行者巴克纳中将,却永世长眠在这个岛屿上。

当盟军最终把琉球岛完全攻占以后,美国人把琉球岛东部最大的海湾中城湾命名为布克纳尔湾,以纪念西蒙。波利瓦尔;巴克纳中将。西蒙;波利瓦尔是一位委内瑞拉出生的白入律师。十九世纪里,他投身于拉丁美洲的解放事业,成为伟大的将军和“解放者”。玻利维业的国名就是以他来命名的。巴克纳中将的名字是否与他巧合呢?无论如何,巴克纳中将是美军在整个太平洋战争中战死的级别最高的指挥官。

湿气、臭气、怨气充满了岩洞里的空间,使它带上了恐怖、幽秘和绝望的气氛。密密麻麻的石钟乳从穹顶上悬垂下来,有些已经同地面上丛生的石笋连起,变成一根根石柱。灯光时明时灭,最后干脆消失。发电机坏了,修理它的工兵早已经投入战斗,恐怕也死了。几盏气灯照亮了洞穴,每当炮弹爆炸,就晃几晃,把石钟乳、石笋、石柱的黑色投影打碎,编织,尤如一群群鬼魅在壁画上跳跃。

洞穴里的蝙蝠早吓飞了,换上了一群形同兽类的人。曰本第三十二军司令部撤迁到这个喀斯特洞窟中,所有进来的人都做了准备,没有人指望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参谋长长勇中将躺在一张歪扭的帆布行军床上,似睡非睡。每逢琉球岛海岸外的美国海军发射406毫米口径大炮,他就痛苦地抖动一下。长勇在两个半月的苦战中累垮了,心脏病发作,被条原军医部长抢救过来,他再也无法筹划那些狡猾凶狠的第一流阻击战了。病人是不负责任的,他终于可以休息啦。谁知他刚躺下不久,又翻身爬起,声嘶力竭地继续指挥战斗。

第三十二军司令官牛岛中将也在这里坚持最后的指挥。

日军残部集结在三个互相联系的地区里。第四十四独立混成旅团在八重濑岳和具志头村;第二十四师团在真壁和真荣平;第六十二师团在米须村。所谓旅团,也不过几百人,一个师团,也才千数人。幸而地形对守军很有利,盟军特别是美军也因为失血过多,不得不把攻势减缓。在反复的逆袭中,日军居然还从美国人的手里夺回了重要的一五七六高地。

巴克纳中将战死以后,第三两栖军军长罗伊;盖格少将接任了他的职务,代理指挥美军第十集团军。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谁指挥过这么多的陆军部队。盖格将军名下有四个陆军师,远远超过了陆战队的数量,然而激战方酣,陆军并不计较。

基于同样的道理,虽然刘建业的手下部队有五个师,而且,刘建业的军衔比盖格少将要高,但是,因为美军在此次的作战里处于主导地位,中国军队是辅助美军执行攻岛任务,所以,刘建业并没有因此而拒绝接受美国人的统一调度。

盖格少将就任第十集团军司令官,并接受所有地面部队的指挥权以后,重新划分了海军陆战队,美国陆军和中国陆军之间的战线,严令两国部队都同时发起猛攻。第二天,美步兵九十六师副师长埃尔斯利准将战死。冲绳之战达到了最后的GC。

牛岛中将在国吉高地使出了他的“杀手钢。”他派出唯一的预备队,埋伏在一个险恶的峡谷四周。当美国海军陆战队冒险闯入了峡谷,日军就封锁了谷口,一个连的美军成了关东军老兵的活靶子,光一个叫角尾的军曹就打死二十二名美军。美军援兵被阻,在弹丸之地上空投补给,全部送给了日军。最后,用谢尔曼坦克垒上沙袋,才把哭爹叫娘的伤兵撤出去,出尽了丑。

不过这也仅仅是日军的回光返照罢了。从战局的整体上来看,日军的一两次小规模的战术胜利,已经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最终结局了。

牛岛满的兵力全部用光了。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向前线派送,日军的血已经流尽。战败的报告接踵而来。八重濑岳、国吉高地、与座岳山地相继失守,真荣平、真壁阵地已被包围,敌人的迫击炮弹冰雹般地落在军部的石洞顶上。洞口就是太平洋,一寸退路也没有了。

战争象是一场足球赛,开始,双方咬得很紧,比分打成平局。后来,红队领先,尤如神助,左一个右一个不断进球,简直打疯了;蓝队无论如何也防守不住,一输到底。

岩洞外面,美国飞机在撒招降的传单。装了高音喇叭的吉普车在喊话,劝说日军残余部队的官兵投降。声音飘到岩洞里来,有美国人那种酸溜溜的日G,还有曰本战俘或者曰本裔美国人的地道的日G。牛岛恨不得刀劈那些败类,尽管迫击炮弹仅剩下几枚,他还是下令轰击喊话的广播车。

牛岛也知道自己意气用事,丧失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而这种自我控制力,他一直引以为自豪。

他感到沮丧。他觉得自己的肝区更疼了。虽然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他五十七岁的生日,他却觉得自己象个七十五岁的老人。他是老了,担负不了冲绳决战这么重大的任务。他后悔没有坚决的顶住大本营的命令,轻率地放走了第九师团。如果第九师团现在冲绳,他自信还可以再坚持三个月以上。他不顾八原大佐反对发动大反攻,也是失控的反应,连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他都拒绝接受。他变得婆婆妈妈。从首里撤向摩文仁途中,每走过一具日军的遗尸,他都停下来,合掌祈祷。在美军的弹雨和天降的大雨中,这样的行为难道不也显得很做作吗。

当然,从另一方面看,他在绝对优势的敌人面前,坚守了八十天,杀死了几万敌兵,拖住美国舰队,让神3机杀死了上万水兵,创造了防御战的奇迹。他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牛岛满已经把冲绳变成了曰本列岛的防波堤。”

人到了快死的时候,反而清醒了,甚至连麻木的思想也活跃起来。

牛岛挪过身,把参谋长长勇中将从床上扶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试着给他倒杯水。又是婆婆妈妈。由他吧。

水早成了泥浆。贮存的淡水早光了,人渴了半个月了。每天舔石钟乳上的露水滴,嘴唇和舌头全干裂了,人非常痛苦。想想没几天活头,也不去计较渴不渴啦。

泥浆水还是牛岛特意吩咐保存下来的。参谋长喝了水,安然入睡,连炮弹的震动也干扰不了他。长勇中将是一个性情暴躁,极容易激动的人,他曾告诉牛岛,如果不批准“北上”反攻他就自杀。

牛岛突然想看看太阳。冲绳作战期间,他一直在坑道和洞穴里,首里撤退又逢雨夜,对于一个穴居的人,太阳和海显得异样的美好。多少曰本兵,被美军的炸药封在洞中,他们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呼吸窒息,胸肺受到巨大的压力,眼球突出,最后一眼看到的仍然是黑暗。洞穴保护了人qi书…奇书…齐书,又最后埋葬人。

伤兵绊住了牛岛的脚。他们不知道是军长,骂骂咧咧。几个女学生护士已经被折磨得忘掉了自己是女性,倒头依偎着伤兵就睡着了。一个好色之徒垂危之际还动手动脚。牛岛很伤心,一批批怀着青春梦幻的青年人跟随他成为他乡之鬼。美丽的少女,再也不能唱歌,不能恋爱,不能生儿育女,却握着冰冷的手榴弹,准备结束自己刚刚开始的生命。

他终于走到了岩洞口。

天真蓝哪!

他很久没见到天空了。天空的动人之处全部展现出来。久雨初霁,天空中只挂着高高的卷云。天空显得高远、博大、深邃、带着永恒的迷惑,把阴晴、云雨、霜雪、3雷统统博爱地收在自己的胸怀中。但是天空立刻将不属于他了,也不属于他的三十二军所剩无几的官兵了。

海面也是宁静的。

它从洞口的悬崖下,一直铺展到目力难及的天边,延伸到地球曲面下极远的海岸。深蓝色的波浪镶着间断的白边。岛礁、波涛、迷雾、冰山。台3、海啸、潮汐和涌,都容纳在海的怀抱中。珊瑚、鱼虾、海藻都生息在蓝色的大陆上。这片曾经是别人的海,被曰本帝国占据了,现在又被迫从嘴里吐出来。曰本人从海上冲杀过去,打败了亚洲人、俄国人、欧洲人、澳洲人和美洲人。现在,他们又从蓝色大陆的尽头反攻回来,把曰本人赶回老家。牛岛对美国人丝毫不抱幻想。他知道美国占领军会象曰本占领军一样,肢解、强、蹂躏、消化、同化、毁灭这个民族和国家。相反,他倒是宁愿相信中国人,因为中国人在儒家思想的长期熏陶下,总是喜欢搞什么以德报怨,只要他们还忘不了这种思想,即使是在曰本对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人神共愤的坏事,他们也不见得会对曰本采取什么报复措施。

于是,海在牛岛眼里也变成丑恶的了。数不尽的各种各样舰船,被大西洋和太平洋沿岸的船坞造出来,它们挂着星条旗,打不完,撞不尽。一个民族同另一个民族在海洋上作战。海上强权臣服于更大的海上强权,一个造船业输给另一个更强的造船业。几乎所有的帝国都在海洋上进行自己的征服,希腊人,迦太基人,罗马人。撒克逊人,北欧海盗、拜占廷人、阿拉伯人和奥斯曼人、荷兰人和伊比里亚人,最后是曰本人和美国人。曰本人野性赢得了海洋,美国人工厂加野性打败了曰本人。

海已经变成了敌人的海,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牛岛满中将走回岩洞、周围飞窜着五O机枪子弹和火箭弹,炮弹把珊瑚岩碎屑崩起来,各种声音使他的耳鼓麻木了;八原博通大佐从上面退入岩洞。他负了伤,肩上渗出大片的血迹。

八原参谋对牛岛说:“司令官阁下,快到洞深处去吧。八七高地和八九高地都失守了。我要组织洞口的防御。”

牛岛未置可否,人却往洞里走去。爆炸的震动摇撼着灯,灯光把他的身影投在石钟乳的乱影上,活象地狱里的精怪。

他昏昏沉沉,重新迈过伤兵(有些已经是尸体了)。弹药箱、机枪架和散乱的器材把他的腿撞疼了。

牛岛模摸索索,找到一只衣箱。从首里坑道中撤退的时候,所有的书籍、杂物和私人物品都丢弃了,文件和信件也烧光了,仅仅留下了这只箱子。

他打开箱子,里面仅有一套礼服,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领章钉得极标准。礼服的左胸前有八枚勋章,大正五年他从陆大毕业以来,这些勋章记录了他的戎马生涯。他穿上礼服,在前胸又别上另外的两枚勋章,在右胸衣袋下别上一枚特大的勋章。那是曰本军人的最高荣誉——金鸢勋章。

他在东京羽田机场赴任前,同夫人君子作了诀别,按太平洋岛屿战争的一贯成例,司令官必然与海岛共存亡。他简短说了一句:“军人出趟家门,任何事也不要分心。夫人的任务是抚养孩子们,别的方面就不要担忧了吧。”

他坐下来,向冲绳县民发了一封明码电报,并在电台上做了广播。他感谢冲绳人对他的帮助和付出的巨大牺牲。牺牲是真的,“帮助”却是被迫的。实际上冲绳岛的大部分居民对日军的态度非常冷漠。

他又向被困守在几个孤立阵地上的日军发出了最后的命令,他也不知道有谁能收到他的电文:“出于全军将士三个月的奋勇战斗,我军任务遂己完成……但是,目前我军刀折矢尽,全军危在旦夕,部队间通讯联络全部断绝,军司令部已无法指挥。今后在各局部地区的部队和幸存士兵各自为战,到最后时刻希发扬敢斗精神和永生的大义。”

电报员发完电报以后,将抄收到的一份敌人电报递给牛岛。电文密级很低,竟然很容易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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