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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朦胧,惊觉枕巾湿了一大块。究竟哪些是虚幻的哪些是真实的?原来,我还是有泪的。
门外人头晃动,看身形可以确定是小玉:“小丫头进来吧。”
“小姐~~~”一进门就朝我吐舌头没大没小,“大公子对小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你就喜欢以取笑主子为乐?”头晕乏力,自己给自己按压太阳穴。
“大公子一早离开小姐房间,就特地叫奴婢屋外守着,说是小姐昨晚累了,谁都不能来打扰小姐清梦。”
“他昨晚在我这里过夜的?”
“原来大公子说小姐晚上累了不是宠幸小姐的意思啊~~~”口无遮拦得让我想抽她,见我脸色巨变,她缓缓回忆道,“小玉记得他早上是从小姐的屋子里出来的。”
原来昨夜他上我这来过,回眸望了望床榻,的确是像两人睡过的痕迹。
“小姐别骂小玉,是小玉想多了。。。”圆圆的脑袋凑上,水灵灵的大眼对上的是我没睡醒的双目。
“叫你办的事办得如何?”避开曹丕的话题不谈,我更关心自己的事情。
点头,得意洋洋地讲述今早的风光史:“珍海铺不愧是工匠聚集的首饰坊,货品琳琅满目。不过小玉刚进珍海铺的时候,那群伙计狗眼看人低,个个不把小玉放眼里,结果见小玉报了大公子的名号要了店内最贵最精致的几样饰品,立刻点头哈腰。痛快啊!”
皱眉,小丫头不知道办事低调些吗?
“听我说,我们收集饰品的目的,表面上是让人以为我们贪慕虚荣喜欢珠宝,实际上是为了将来出逃带走方便变卖。”
小玉认真点头:“这个我知道啊。”
“太显眼的容易让人记着,所以只需要买成色一般做工普通的饰物即可。不然,有权有势的曹丕很快就会倚着这条线索轻松获取我们的下落。”
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小玉虚心谨慎地记下了。
“不过没事,这些个珠宝首饰我待会挑挑看,太过显眼华丽的就送给曹府的女人当个顺水人情好了。”
“小姐还要讨好她们?我看您不必废什么心思,大家就都对您特别客气了。下人们都私底下讨论说,大公子对小姐的宠爱,更胜郭氏。”
“有哪个女人能得到帝王将相家男人的宠爱长长久久?”平淡如水的双目激不起半点水波荡漾,“假以时日难保我不会成为第二个郭缳,等他对我新鲜感一过。。。”
“不会的。”难得目光坚定地反驳我,小玉似乎比我更看得透曹丕,“大公子对小姐是真心的。”
死丫头,假装要揍她,她逃开了。
我知道曹丕在意我宠我甚至对我有求必应地迁就着,但是在我看来,只是大男子得不到而想得到的强占欲作祟,而对于小玉如此肯定的定论,我也没有太过将其放心上,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小玉这样肯定,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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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我同往常习惯的那样,坐在曹丕屋子附近的花园,继续守株待兔计划。距离上次一别,已经有两日未见我的小睿儿了,不知道能不能人品爆发再次遇见那个小豆丁。偷偷打量裙摆旁藏着的花生酥,阿直姨娘可是连甜点都帮我的小甜心准备好了。
闲来无事,叫下人替我准备纸笔砚墨,我也画一幅画,到时候给睿儿瞧瞧。
动笔是没错,白纸上赫然而立的却是借周不疑小姐之手而成的娟秀笔挺的两行句子: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那个清瘦聪颖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了游历四方的青年,唯一不变的是胸中的温柔和赤子之心。
摇摇头,昨晚就当是一场梦,我不可以再想着他了,他应该随师父离去了。
“阿直嫂子?”终日游手好闲的子建突然从背后冒出,嬉皮笑脸地抢过未干的墨迹。只是匆匆扫了眼,笑意便定住不再。
“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薄唇微微开启,带着深厚感情 色彩地来回吟诵。
清楚我过往所经所历的子建知道,句子中赞美的那个人是谁,见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他强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嫂子原来也在忆故人啊,子建总算有人同病相怜了。”
不解瞪着他。
“今日本想去找小红,可是爹让子建替铜雀台作赋,伤脑筋,子建还是比较想写念红赋。”
“我也很想念小红。只是现在的身份出入曹府都要像夫君报备实为不便,你若有机会记得替我向小红问好。对了,曹大人在建铜雀台?”稍微顺着子建的话题带了带小红后,将注意力引到了历史上有名的邺铜雀台。
“还没完全落成,到时候建成了,爹会带我们几个上去饮酒作诗,子建在想,不如让嫂子也去抚琴一曲,增加雅兴。”他乐呵呵地将我的墨宝收纳于胸中,“子建喜欢嫂子的文采,收下了。”不正经地对我眨眨眼,“千万别告诉大哥啊,否则会不高兴的。”
子建不是顾忌我赠诗给他而惹曹丕不快,他担心的是曹丕知道我替仓舒写了这两句话一定会不快,即使对他而言是个死人他都会不悦。
目送着他离去,这个无欲无求的男子,究竟如何被牵扯进与曹丕的夺嫡之争,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始yy了,几章后曹子建会写出仓舒诔,不过在偶的yy中,是周不疑启发了子建。。。
纯属虚构,纯属虚构。
仓舒诔建安十有(五)'三'年,五月甲成,童子曹苍舒卒。呜呼哀哉!乃作诔曰: 于惟淑弟,懿矣纯良。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被德之容,兹义肇行。猗欤公子,终然允减。宜逢介祉,以永无疆。如何吴天,雕斯俊英。呜呼哀哉!惟人之生,忽若朝露,役役百年,亹亹宣行暮。矧尔夙天,十三而忘,何辜于天,景命不遂。兼悲增伤,诧保失气。水思长怀,哀尔阁极。贻尔良妃。腏尔嘉服。越以乙酉,宅彼城隅。增丘峨峨,寝庙渠渠。姻媾云会,充路盈衢。悠悠群司,岌岌其车;倾都荡邑,爱迄尔居。魂而有灵,庶可以娱。呜呼哀!
曹植番外
曹植,字子建,曹操卞夫人所出。
自幼颖慧;10岁余;诗文词赋通;出口成章;妙笔生花,与曹冲周不疑想法多有交集,交情甚笃。
虽不习武,但却仰慕擅长战斗的曹子文,明明为一介文弱书生,却也在同二哥的交好中感染了男子汉豪迈的一面。
只是一个如此聪明又有才的男子不喜欢权力,对美女的兴趣也只在笑笑聊聊,风流随性的他于不知情的人而言,只是个有才不用堕落成荒的纨绔子弟;于邺城万千怀春少女而言,却是人人梦中都想相会的多情公子。
天下嘛权势嘛,能得到他的人非龙即凤,不过古往今来,追名逐利太劳命伤神,更何况兄弟为了继承位反目尔虞我诈他实在不喜欢,同一个娘胎蹦出来的,兄弟本该齐心,这老大的位子,还是子桓兄长坐着,他身为老三,还是稳稳地托着自己的大哥,待大哥上位后定当倾尽所学从旁协助。到时候,文武双全的大哥掌控全局,二哥主外一心打仗平天下,他主内一腔热血为内政,父亲的创业三兄弟一起来守城。
所以他开始装,装得大多数人以为他无所事事,连小时候的才学都退步了;父亲和几个看人独具慧眼的知道他有才,即使他不愿意,都会强行给他点事做做,但是多数都被子建打哈哈或是故意逾期未达成而栽了跟头;唯有好友杨修和几个一直交情不错的文学好青年,知道他心中所想。杨修一直希望自己不要刻意埋没才华,但是子建总是摇头,大家都是父亲的儿子,谁上位不都一样?古往今来又都是长兄顺理成章继承当家,自己的长兄丝毫不比自己差又大志盈胸,有什么不好的?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瞒天过海骗过了包括父亲母亲与兄弟们。
直到那晚二哥的酒后吐真言,他才知道原来二哥也是真正了解他心中所想的人,还是说其实二哥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之所以避开长住府中南征北战,之所以在父亲问及将来志愿时回答“当大将军杀敌保国”,只是为了免除不必要的竞争?摇摇头,也许自己想多了,扶二哥回房。
明日一直光棍的钻石王老五要成亲了。父亲器重的三个儿子,子桓大哥内事外事都处理得得心应手,子文二哥的名号一出,战场上敌人必定闻风丧胆,而他没有作为。
母亲最牵肠挂肚的无非是三个宝贝儿子的终生大事,子桓大哥已经有了几位大嫂并育有一子,子文二哥也尘埃落定,而他每日睡到太阳晒屁股匆匆吃个早中饭就直奔怡红院。
小红是个可爱的女子,时而艳惊四座时而娇羞可爱,虽然子建对他只是喜爱,并未到爱慕倾心的地步,但是以后总是要给他一个名分的,毕竟他不会对女人硬来,更不可能无端玩弄别人的感情,小红对他真心真意,他怎么可以负她最终弃他而去?
和阿直嫂子聊天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不像府中有的妾那般做作虚伪,平和的表情让人很想一直就这样听她说下去,以至于最后会忘了时间。这个家里能让他如此轻松自在与之闲聊的不会超过五个人,一个是子文二哥,一个是阿直嫂子,一个是活泼童言无忌的小睿儿,还有一个则是过早夭折的神童仓舒。
阿直嫂子会不会同他一样时不时会记着自己的那个天之骄子的弟弟?
他的疑问不出几日便得到了证实: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阿直嫂子写得太过用心,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早就伫立在她身后良久,阿直嫂子望着那张白纸发呆,究竟是什么内容让她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一下上前,夺来轻念,原来是这十六字,子建不小心将真心暴露无疑:“嫂子原来也在忆故人啊,子建总算有人同病相怜了。”
子建一直觉得,这个弟弟志趣相投爱好相仿,他便十分舍不得仓舒过早归西,若仓舒建在该多好,那么就可以像小的时候一样好兄弟把酒言欢引吭高歌。只是,若仓舒建在,撇开仓舒可能是最佳继承人而波及到大哥的地位不说,也许阿直最终嫁的不是大哥而是仓舒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得便宜的还是爹,怎么都要了个厉害的好儿媳。
发现阿直疑惑的目光,子建无边无际撒起大谎来:“今日本想去找小红,可是爹让子建替铜雀台作赋,伤脑筋,子建还是比较想写念红赋。”
既然说到小红了,他还真有些想她,昨日未见,若不买点什么朱钗哄哄她,女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正欲离去,阿直目光盯着自己手上的墨迹未干的白纸不放,丝毫没有要物归原主的意思,他乐呵呵地收纳于胸中,“子建喜欢嫂子的文采,收下了。”不正经地对我眨眨眼,“千万别告诉大哥啊,否则会不高兴的。”
大哥不喜欢仓舒,早年子建就发觉了。
仓舒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阿直在曹府过得高兴点,虽然四下无人的时候怎么看她都郁郁寡欢,但是子建还是希望阿直嫂子能回复原来仓舒在时才有的笑容,那种不加修饰的感觉与仓舒的温厚宽容如出一辙,两人男生站在一起的时候,子建就觉得赏心悦目,不论气质还是举手投足。那时候子建就想,将来仓舒的媳妇必定要有不疑那样的气度和神貌。得知阿直的真实性别后几年的今日,他突然想到了那日站在湖心亭内眺望远方天空,一言不发只是并排站着就能引来围观女孩子满心荡漾的仓舒与不疑,那种游离于凡尘的登对,眼神与眼神的交流,微笑与微笑的呼应,那个可以称之为夫妻相!
一路思索着这些,出了府来到大街的子建冷不丁听到身后的一阵杂响。
暮然回首,脱缰的狂马踩踏着一名一身火红的纤弱身躯,地上的鲜艳不知是衣物的色彩还是女子体内淌出的滚烫。女子散乱一地的长发,一动不动?
“小红?”子建惊讶地叫出声,怎么会这样?来不及多想,他拨开人群直取中央。
“公子?”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是那个跳起舞来如敏捷黑猫的轻快女子。
“撑住,我找大夫来。”他身后的随侍抽身奔走。
“不必了。”紧紧拉住子建的袖口断断续续道,“小红自知命不久矣。。。”
往昔干净雪白的脸上现今血迹斑斑,面目全非得令围观的小孩看了止不住啼哭,血淋淋的,子建只觉得难受,有东西堵着喉咙口一般。
“请公子忘了小红今日的模样,如此不堪。”急喘着,胸口起伏明显。
“别这么说。”晶莹剔透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改日我找机会迎你入府。”
幸福地摇头:“来世吧,待小红轮回后不再落入风尘必定嫁公子自此不相离。”逃跑的时候没有注意,被迎面而来的马匹蹬上胸口,五脏六腑碎裂,小红强忍住痛楚,“事到如今我唯一愧对的是阿直,其实那天我和阿直一起。。。”
那天是哪天?子建摸不着头脑。
“我逃走了,却没有来向公子求救。。。若早知道阿直是大公子的人,小红就不会妒忌而故意。。。”望着子建的双眸渐渐清晰,小红知道子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有些寻求原谅地带着急切的语调,“小红是不是很坏?”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拼命摇头,没有的事,小红一定一直以来都为此事内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子建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小红怎么会知道阿直是大哥的女人?他从未提及,依照阿直的个性也不可能说,而且小红自山贼事件后就没有见过阿直,而最后一次见阿直她根本就还以为自己同阿直暧昧不清,究竟是谁告诉她阿直的事情?
“小红安心了。”垂泪闭眼,一个可怜的女人,最后能死在心爱男子的怀中,也算死得其所了。
无力地将断气的红衣女子抱起,难得一见才子的泪挽回不了逝去的红颜。
曹子建的心头阴云密布,死的虽不是自己的挚爱,但却是不可替代的知己,他也从来没想过对她玩玩就算了,为什么会这样,小红怎么会撞到迎面奔驰的悍马?
“公子!”子建今日带了两名护卫上街,一个听令去请大夫,另一个从方才起就察觉出人堆里一双不安猥琐的眼睛,“属下方才留心到此人,他一看到属下注意到他,拔腿就跑。”
人高马大的护卫举着歪瓜裂枣的男人,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做贼心虚的男子对上子建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子建怀中小红的遗体,顿时扭头惊呼:“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追着她,谁料到会有马从街对面跑来?”
与你无关?曹子建从这样的场景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个男人为何会追小红?还有小红为何会突然在死前对阿直的事情耿耿于怀?究竟何人将大哥与阿直的关系透露于小红?疑点太多,小红已经走了,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在这个男人手上。
“带回去。”二话不说,原本像是面具般遮掩住子建真实心情的假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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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软脚虾才威吓了几句,就立马从实招来。只是子建宁可不信这个答案。有人找了他这个人贩子将小红偷偷卖到别处,对方用意不明,但来头是不小的。
“你不要信口雌黄。”子建示意打手给他点颜色尝尝。
害怕皮肉之苦的人贩子带着哭腔讨饶:“小的真的没有乱说啊。那天那两个人把小的赶出屋子,小的好奇想听听他们和这个美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于是趴在窗口偷听。小的亲耳听到他们自称是大公子的人。”
“你可知我是谁?”两股剑眉带着威严。
“是那位美女的相好?”他有些不打自招,“小的只是经不住美色诱惑,所以才对她,可是她早不是一手货了——”
“闭嘴!”忍无可忍,子建咬牙切齿,竟然还对小红。。。
不愿意再听到恼人的求饶声,子建让人带他下去严加看管。头脑发胀,风和日丽的暖冬,怎么会发生如此与天气不相符的事?子建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抱头,闭眼整理头绪。
该男子声称,有两名年约十八、二十的白面书生样男子给了他小红的卖身契,而他们是曹家大公子的人,也就是手下?他们的谈话还带到了小红得罪了大公子动了大公子身边的某个人,联系到小红临死前的字字真言,子建脑中首当其冲的是大哥在处决了山贼全员后仍然继续追查,并摸到了小红这条线索,并迁怒小红?就算那个某人真的指的是阿直,大哥的妾,大哥怎么可以如此?小红固然有错,但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狠心,有必要同弱质女流斤斤计较如是吗?替阿直出了一口气,当真痛快?
大哥的为人他是略有耳闻的,态度冰冷,对人不厚道,甚至之前从二哥口中,都惊讶他对阿直棍棒相向。
大哥是为了面子才让那群差点碰了他女人的贼人生不如死,而后将与该事件有关却毫发无损最为可疑的小红卖到他乡报复?只是小红机灵脱身逃走却被人贩子发现,一路从城外追到城门附近,被迎面脱缰的马给。。。
“三公子找我?”杨修轻叩门随即未等批准进了屋。
“有事要与你商量。”杨修是自己无所不聊的死党。
子建脸色憔悴眼睛红肿,杨修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子建,有何变故?”
“我的一个好知己故去了。”
杨修从未看过如此精神不振的子建:“节哀顺变。”但是他知道子建要说的不止这几个字。
“我没有给她名分,就连坟墓都不能替她立。”子建有些无力,“但是,除了这个,还有令子建心悸之事。”
杨修没有入座,只是挺胸定定地站在子建的对面,一言不发听完了子建的叙述。
“我说完了。”好像说了三天三夜的故事,子建轻吁口气,仰躺在椅子靠背上。
“手头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大公子做的?”
取出卖身契,杨修拿去过目,子建补充着:“这张是假的,小红的本名姓李。”
杨修顺着他话语的意思,目光带到了契约上的姓名处:“从笔迹看来,尽管以潦草跳出写字之人本来的书法,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此人写得一手好字,但力道稍显不足。只是光掌握了这条线索,还是不知道是谁伪造的这纸,更不用说能咬出大公子来。”
“我只想证明这件事情与大哥无关。”子建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大哥这样精明有权势的人,完全可以让信得过的手下来做,为什么要找没本事口风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