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死死地握住拳头,忍痛忍到将牙关咬出了血,他发现,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
冷眸狠狠地扫向五夫人,“五娘 我再问你一遍,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是那么早的事,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娘和我爹说?你该知道,爹那么疼四弟,一定会让他迎娶 ……迎娶如烟的!”
五夫人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支吾着无从解释,而这时,祁连堂闪到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三哥,连堂知道你因为失去三嫂,痛不欲生,可是,如烟真的只是一个和三嫂相似的女人,而且,如烟已经怀了我的骨肉,请你不要再打扰弟媳!”
什么?
怀了骨肉?
奉子成婚!
全场哗然。
祁连堂再也不顾面色如死灰的祁连琛,牵起莫梓旭的手离开,一边看戏看傻了的主持,这才后知后觉地仓促说了声,“送入洞房——”
众人跟着祁连堂夫妇离去,闹洞房去了,每个人从如同僵化的祁连琛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满怀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三少爷真可怜,果然永远无法得到他喜欢的女人。
周遭的一切,在祁连琛的眼里,已经变得遥远,他的脑海里只飘荡着一句话:如烟有了四弟的骨肉,小旭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像是被人在脑后一记重击,他的头那么嗡嗡作响,意识似乎都在渐渐飘远。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这么恍惚的模样,心疼不已,“琛儿啊,你……,你所跟娘说的那个失忆的小旭,就是这个如烟吧。”她就是明知故问。
祁连琛闭上眼,点了点头,“娘,你信我,还是信他们?”
大夫人为难,她很担心儿子因为太过思念莫梓旭而走入歧途,毕竟,她的这个儿子和他爹完全就是两个类型,儿子是个少见的情痴,曾经就因为秦雅韵而颓废了十年,如今,难道要因为莫梓旭再颓废另一个十年?
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种析腾啊。
见她不说话,祁连琛又重重地问了一遍,“娘,回答我!你是相信你的儿子,还是信他们?”
大夫人拍拍他的手安慰,“娘当然是信你啊!这个府里,你就是娘唯一相信的人。”
祁连琛艰难地扯开一抹微弱的笑,“这就够了,用不了多久,儿子会证明给你看,她就是小旭!”
说着,他松开了大夫人的手,冲了出去!
……
众人想要闹洞房的!
可是祁连堂很不给面子,他仗着自己现在还是个半傻半呆的人,谁的情分也不领,将所有的人都轰出了喜房。
众人又想借着晚宴的时候,灌醉他,看他出丑。
不想,祁连堂像是赶着投胎似的,三两口吃完了一碗饭,拿起桌案摆的大红苹果,就溜回了喜房。
饶是后面的人嬉笑一片,他也不理不睬。已经都被笑了七八年,这点奚落,他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众人觉得无趣,也就随他去了。
再说祁连堂回了房间,看着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女人,放下了那两个大苹果,美美地走到她的身边,很小心、很小心地开了口,“娘……子?”
听见那生涩的叫唤,莫梓旭忍俊不禁地笑了,这个祁连堂……挺有意思。
祁连堂搓了搓手,很紧张地坐到她的身侧,“我可以……可以掀开你的盖头吗?”
“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介意自己掀开。”她无所谓的,真的无所谓。
祁连堂赶紧握住了她的手,一脸严肃地制止,“不行!那样不吉利,在拜堂的时候,已经让三哥搞了一次破坏,这次,我必须亲自揭开,这样,咱们才可以白头偕老!”
这是什么说法?迷信!
莫梓旭刚刚瘪起了嘴,却又很快收了回来:可不能说是迷信,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不就是灵魂穿越了吗?
现成的例子摆在眼前,她还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就在莫梓旭心里数落自己的同时,祁连堂已慢慢地撩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烛光一点点地映入眼里,直到面前完全的光亮。
抬起头,莫梓旭对着祁连堂一笑,笑得太过坦然,没有半分羞涩。
祁连堂心里有点失望,他那么紧张,可是她却……
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娘子,如烟娘子!”
“嗯,我在。”
“如烟娘子!”
“对,我是。”
祁连堂慢慢笑开了唇,伸出手臂拥住她,“真好……,我终于……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这么叫你了!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莫梓旭以为之前偷情的日子让他受尽心里煎熬,所以才有些感慨,不由地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娘子,你饿不饿?桌上有吃的,不过听说,那都是生的……”说到这,祁连堂的脸又红了红,那羞涩的模样,仿佛他才是刚进门的新娘子!“不过,我给你带了两个苹果进来,要吃吗?”
莫梓旭笑着摇了摇头,“不饿,你真有心。”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感觉,虽然她和他年龄相仿,可是在交谈中,总是带着某种特别的味道,好像他是弟弟,她是姐姐一般。
他虽然偶尔会霸道地要求她禁足、不许出门,可大多数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些征求和讨好;而她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却像是凌驾在一种当前辈或是长辈的姿态上,表示赞同、允许,甚至是夸奖……
很奇怪的感觉。!
莫梓旭微微蹙眉,甩开了这个心思,可抬眸就瞧见祁连堂正双目炯炯地盯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
是了,这是洞房花烛夜!
“那个,你……”
试图找话说的莫梓旭,才开了口,就被祁连堂以指抵在她的唇上,截断了她的话,在他慢慢抽离那只手指的同时,他的唇也欺了上来。
在他的唇上,她嗅到了酒香,原来,他也会借酒壮胆。
唇与唇的相贴,莫梓旭感觉不到任何悸动,甚至是她还没有适应这种突然的亲密,对方的舌头便生涩而强硬地挤了进来。
他们按吻的步调,很不一致。
整个过程,莫梓旭被动地配合,可对方显然急切而不得要领,让她有种感觉,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
终于,他抬起了头。
而莫梓旭则因为迁就他的姿势,颈项一阵酸涩,还不及活动一下,祁连堂的手已摘下了她的凤冠霞帔,而后伸手伸向了她的腰际。
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和失望,莫梓旭僵硬地笑了笑,“嗳,之前拜堂的时候,你那个认错人的三哥,不是说送了你一份大礼在这个房间里?”
祁连堂的眼眸闪了闪,有种莫名的伤感藏在他的眼中,“你……还惦记着他的话?” 惦记?不,不是惦记,“好奇而已,听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伤感的情绪在加重,祁连堂又问,“你很在意他的话?”
“也不是在意,就是好奇而已。”
祁连堂抿抿唇,半天没说话。
莫梓旭瞧得出,他应该是生气了。
也是,对于一个曾经嫁给了自己亲兄长的女人,她的新相公最忌讳的,也就是这个女人和他兄长的过去了吧。不仅仅是过去,还包括当下,还有未来。
这是一种禁忌,她虽然是以新的身份嫁给了他,可是却仍然被剥夺了和自己前夫说话的权利。
理解祁连堂的心情,莫梓旭温柔一笑,“好,不好奇还不行吗?别人送你的东西,由你处理。”
闻言,祁连堂轻叹一声,“不,我应该要满足你任何合理的要求的,我说过,要让你幸福,这辈子都没有任何烦恼和不开心。我这就把三哥送的大礼拿出来给你看!”
从贺礼堆里,祁连堂挑出了几个绑在一起的竹筒,而每个竹筒的口都用红丝绸塞住,旁边有一条较宽的丝带上写着:请吹熄灯烛后,打开。
见到这造型,莫梓旭脑海里闪过港台片里的狗血剧情,有些不可置信地撇撇嘴,“这就是大礼?该不会,这里面都装着萤火虫吧?”
祁连堂狐疑地看着她,“你知道?”
莫梓旭微笑,摆摆手,“我瞎猜的,你还当真了?熄灯吧。”
红烛吹熄,油灯掩灭。
房间里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色透进来几许光亮。
祁连堂和莫梓旭二人,每人手里拿着两三个竹筒,同时拔开了丝绸塞子,就瞧着一点一点的光亮从筒中飘了出来。
莫梓旭嘴角一抽:果然是萤火虫。
祁连堂心里却百味杂陈:她怎么知道?难道,即便是她已经失忆了,却仍然能和三哥心有灵犀?
萤火虫的数量不少,陆陆续续地从竹筒里飘出,源源不断,很快的,整个喜房里都飘满了,有几个萤火虫竞开始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快关窗!莫梓旭急切地脱口而出,完全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确实……很浪谩,很唯美,这个礼物很有心,这么多数量的萤火虫,可见是费了祁连琛不少功夫,这样说明,他对自己的四弟,是真的疼爱,才会这么费力地准备这份礼物。
可祁连堂此时已无暇体会自己三哥的兄弟情谊,关上了窗户的他站在窗边,看着她仰头望着满屋的萤火虫,眼神雀跃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很喜欢,从她再次醒来到现在,他每天陪着她,逗她开心,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兴奋!他的三哥果然最了解她的喜好,哪怕她失忆了,哪怕她的思想里一片空白,可是,他还是能从她的身上看到三哥的影子!就像是一个魔咒,怎么也逃不开!
狠狠地抿了下唇,祁连堂突然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抱在怀里,“看着我,你只能看着我!”
莫梓旭被他拥得很紧,就像是昨天在市集,被祁连琛钳住时那般,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时不时地就会拿那个男人来和面前的他作比较,明明就是没有感情的前夫,明明才见过两次面而已。
她闭了闭眼睛,收拢了刚刚的兴奋,将下巴扬起,抵在祁连堂的肩头,“你真傻,还跟萤火虫一起吃醋?它们会发光,所以看它们,要是你也会发光,我天天瞪着你!”
祁连堂终于失笑,可也只是一笑而已,他的心还是无法释然,“就算我不发光,你也只能看着我!…… 只能看着我一个男人!”
他是在担心吧,毕竟,她是个二婚的女人。
莫梓旭勾起淡淡的微笑,“放心吧,你是我腹中孩子他爹,我自然会只看着你,你才是我的相公嘛。”
她自以为是的安慰,在祁连堂听来,又是一记重击。——她原来是为了孩子,才接受他的吗?他之前对她的那些谎言,并没有影响她的心绪,只是因为孩子,才让她走进他的怀里!那如果,他日她要是知道,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那么,她会不会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而投向三哥的怀里?
不,他不允许!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从现在起,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把她抢走,祁连堂沉下脸来,眼里闪过狠意,孩子……
……
再说,祁连琛从拜堂的正厅里冲出来之后,没有去别处,而是直奔了大少爷的房里。
竹儿才喂了大少爷的药,伺候他躺下安歇,祁连琛便破门而入了。
大少爷一惊,登时坐起,“谁,是谁?”
祁连琛冷冷地扫了眼竹儿,而后一步一步地走向大少爷,“大哥,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在祁府里,你如今掌管了所有的生意,怎么,害怕这一切不知道哪天就会消失殆尽吗?还是说,你害怕那个因为你的加害而消失的人,现在又回来指证你的罪行吗?”
大少爷心虚地重新躺下,将手放在了被子里,悄悄地擦拭去掌心里紧张的汗湿,“呵,三弟,原来是你,怎么思念弟妹过甚,如今看到四弟娶了个和三弟妹一样的女人,你嫉妒了、抓狂了?别忘了,那是另一个女人,该不会,你想强抢弟媳吧?”
“你闭嘴!”现在的祁连琛,是经不起激的,他一手将大少爷从被子里揪了出来,“能够活着在府里,还有家业可以继承,你该感恩戴德了!知道么,我现在真是恨不能杀了你!如今我最恨的,就是你!”
如果不是大哥,他不会和小旭分开两个月有余;如果不是大哥,小旭也不会失忆,更不会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四弟!
虽然,这其中四弟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并不知道,但是所有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大哥!
天知道,他现在恨到红了眼,真的想就这样把大哥给掐死!“看在兄弟一场,你给我好好地掌管家业,千万别再有什么把柄再落在我的手上,否则,那个时候……”他握了握拳,想到今夜是四弟和小旭的洞房花烛,终究没忍住,“啊——”
“砰!”
大少爷这个废人又挨了一记,正中左耳,他的左耳瞬时耳鸣了,嗡嗡作响,殷殷有血丝流出,也不知道会不会聋。
竹儿在一旁瞧着心惊,曾经那个对下人们都从不打骂的三少爷,竞然对亲兄弟下手这么狠!他是真的那么恨大少爷吗?
祁连琛重重地呼吸,方把大少爷往床上一推,“这辈子,你只能痛不欲生的活着,这是你犯罪所要付出的代价!大哥,你好自为之!”
7
祁连琛淡漠地看了相公一眼,离开了。
一直旁观着的竹儿没有赶紧去照顾耳鸣的相公,反而是让阿萱去照顾,自己倒是追了出去。
追到院落门口,祁连琛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怎么,现在跟了大哥,大嫂这是要替他讨回公道吗?”
竹儿怯生生地走到他的身侧,“不是的,不是!我只是想……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当真这么恨他?”
祁连琛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我不仅恨他,也恨你!那天,如果不是你来向我通风报信,告诉我一个错误的讯息,现在,爹不会疯,小旭不会失踪!更不会嫁给了别人!”
竹儿垂下眼眸,眼睛里已经湿润了,是啊,她可真傻,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厚着脸皮地凑上来。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看到他因爱抓狂,她才发现,自己心底里,其实只有他,什么相公,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她心的边缘。
“罢了,我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你已经怀了大哥的骨肉,也就是我祁家的后代,孩子是无辜的,我不会对你怎样,至于大哥他……,你回去再转告他,刚刚我忘了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祁连琛说完欲走,竹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三弟!”
祁连琛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而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放开。”
竹儿摇摇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妾身……妾身愿意把所知道的关于相公的事,都告诉你,或许,你可以通过这些事,推测出三弟妹现在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祁连琛轻哼一声,还能在哪里?就在四弟的怀抱里!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大哥!
竹儿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在问自己,遂答道,“当然,妾身也不知道她人在何处,也不知道……不知道刚刚四弟娶的新夫人,是不是就是失踪的三弟妹,可妾身听相公说过,那日三弟妹射瞎了相公的眼晴后,相公有向她甩出匕首,而且,听声音,那匕首是有射中三弟妹……”
“什么!”一听莫梓旭受了伤,祁连琛立时又不淡定了,“该死的!他……”
竹儿安抚他道,“三弟你先冷静下,妾身是想,既然三弟妹是中了匕首的,那么身体必然有疤痕存在,如果现在四少爷的新夫人身体上有这种匕首的伤疤,那就说明,她就是三弟妹!”
终于……终于有一个很好的证明了,可是,谁又能看见那个如烟的身子?……有,当然有人,那就是今夜的新郎!
一想到在喜房里要发生的事,祁连琛就觉得人都快崩溃了,不能想,不能再想下去!
“你说的事很有用,我会想办法证明的……”祁连琛已有写气力不足,
“如果以后大哥再有什么害人的举动,你莫不要再当他的帮凶,就算是为你的孩子祈福吧!”
说到害人,竹儿又想起一事,“三弟,其实,相公似乎打算……把俞婉卖了。”
“卖了?”这是什么意思。
竹儿顿了顿,方道,“就是说,相公准备将她卖去青楼!”
“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大哥这般痛恨前大嫂?先是将她以无所出的理由贬为通房丫鬟,现在,竟然要将她卖到青楼?
大哥的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祁连琛并不是一个爱挖这种八卦的人,可是,因为事情关乎害了爹和小旭的大哥,所以,他竟难得地上了心,明天,或许可以跟前任大嫂好好聊聊了。
送走了祁连琛,竹儿这才回了房。
厢房里已熄了灯,阿萱去了丫鬟房入睡。
如今,竹儿被升了正室,自然是和大少爷一起住东厢房。她借着月色,也不点燃灯烛,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发呆。
黑暗里,突然传出一声,“怎么,人都走了,还念念不忘地想着?”
竹儿一惊,赶紧站了起来,“相公?”她赶紧点燃灯烛,走过床边去,“相公,你还没睡?”
大少爷双目失明,有灯没灯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效果。
“睡?你巴不得我睡,然后找我那失意的三弟,想要趁虚而入?”
虽然竹儿没有这个打算,却因为自己的心意而难免心虚,“相公,你怎么说呢?妾身心里只有你啊,更何况,妾身也有了你的孩子……”
“哼!”大少爷冷哼一声,“只有我?现在我又瞎又残,刚刚被老三打了一拳,耳朵现在都听不太清楚,这样的一个废人,你会心里有我?不过是看在我可以给你名分、金钱,看在我执掌祁府而已。——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捧为正室,也可以把你拉下来,当个通房丫鬟!”
竹儿默不作声。
信,她怎会不信?从得知大少爷要将前大少奶奶俞婉卖去青楼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自己日夜相处的男人心里,是没有女人的尊严的,女人于他如工具,用得着时,细心擦拭,一旦再无用处,便弃如敞履。
虽然她现在怀孕了,可是她的心里却更加不安,因为一旦自己在他眼里没了用处,那么受苦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孩子。
所以,她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保全自己的方法,便是跟府里另一个有无限潜能的少爷打好关系,她知道三少爷人很正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