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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坐回他的身边，苦笑道：“告诉你做什么？还要白添你的苦恼吗？你此刻要担心的，应当是你和八爷接下来该要怎么走？我要做的没有别的，只有支持你、不让你有后顾之忧，而你要做的，就是不许让我担心，听清楚了吗？”
他柔声道：“手拿来，我瞧瞧。”我将手背后，说：“亵衣脱了，那你让我瞧瞧。”胤祯失笑：“好好好，你且回去，莫叫她们都慌了，我，就只有你了。”
我听着难过，用力的吻了一下他的唇，才舍得离开。
我几乎是临近傍晚才回到了家。我私心想着要不要跟燕怡和涟漪说，可是涟漪没脑子，燕怡又没主意，说了也是白说，还是不要给她们压力了。
当我回到绿衣阁的时候，燕怡竟然在等我。我此刻属于心虚状态，不太敢面对除了小胜子以外的人。我问：“燕怡有事找我吗？”
燕怡冲我行礼，又弱弱的说道：“燕怡已经知道了。”我只白了一眼旁边的小胜子，又对燕怡平静的说：“知道就知道了，你……”
“燕怡想去看爷。”燕怡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如今更是苍白。
我顿时不知道该回应她，说好，可是只会让事情更麻烦，说不好，又为难了她的一片痴心。斟酌一番之后，我道：“十四爷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其实不必非要去的。”我已经转过身去，喊明秋进来给我准备晚膳。
“姐姐！”燕怡在身后喊我，她那种我见犹怜的气势当真让我望尘莫及，我微叹一声，只说：“我受伤未痊愈，不宜出门，小胜子，明天带侧福晋进宫吧。”燕怡大喜，走到我跟前行礼，“燕怡谢过姐姐。”我将她扶起，吩咐她好好休息。
我忍不住嘲笑自己，现在的我，怎么就舍得这般将别的女人推给自己的丈夫了呢？
不过我接下来该要着紧的，却是十四爷以后如何。四十七年胤祯被杖责已经是一个教训了，再如此下去，只引得康熙和胤禛愈加戒备他，我根本无法袖手旁观。
只知道胤祯的结局是看守皇陵，直至雍正薨逝后，才被解禁。我不知道我可以改变什么，我只想，能让他以后不要那么辛苦。
胤祯在康熙五十年后会被委以重任，继而踏上风口浪尖，才会引得有心人注目。若是八阿哥胤禩夺嫡成功，对胤祯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毕竟现今，胤祯是站在胤禩这一边的。
唉，想这种事情，就是脑仁疼。
第31章 遭受杖责（二）
再立太子不过就是明年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八爷绝对不可以有所动，否则只会让康熙反感，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前人那么多前车之鉴，光穿越女们就已经为此焦头烂额过千次万次，我究竟是不是在做那些无用功？
但是，我又该要怎么办？
我端起自己包裹着白色纱布的手，心事重重的吹了一口气。
才几天，胤祯的伤还没有痊愈，他就自个儿跑了回来。
我原本是躺在榻子上小憩一会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侧坐在我的身边，眉眼含笑的望着我。我一下子就坐起来，迅速上下的打量他，“你怎么……伤都已经好了吗？你居然能……”
“当然还没有好，现在还很痛，可是还是想要回来看着你。”我看着胤祯面色不好，连忙见他扶到床榻上去。我说：“我有什么可看的，现在有事的是你好不好？”
胤祯埋怨我道：“那么些天，都只叫燕怡和涟漪来看我，你又怎么不来？难道你不知道我只想看见的人是你吗？”我坐在床榻边上，说：“莫不是叫我去看她们如何对你殷勤示好，然后我吃干醋给你看不成？”
“你果真是吃醋了。”胤祯一脸无奈，我轻笑道，“我还是叫太医照顾你吧，你也好好的睡觉，你眼下的乌青让嫡福晋我格外心疼。”
胤祯拉过我的手，说：“让我睡觉可以，不过你上次吻了我，这次我得吻回来才行。”
我微微一笑，听话的将脸凑过去，他刚靠近些，我已经一下亲了过去，继而笑道：“不好意思，十四爷，这次还是我占了你的便宜。”然后十分得意的走出了屋子。
我当真是不想让胤祯躺在我的屋子里，燕怡和涟漪知道他回来，而且现在就躺在绿衣阁里，为了看他、照顾他，把我挤走了，而我站在屋子里便里外不是人，还得躲到了外面去。
我私心想着晚上她们总该走了吧，结果涟漪满含热泪的挡在床前，几乎哭喊道：“涟漪要守着十四爷！”燕怡也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妾身也是。”
我就想不明白了，胤祯虽然伤得厉害，但还没有怎么样呢，这般劳师动众，倒显得我这嫡福晋做的好生薄凉。好好好，反正都那么多年了，再不差这么一下子。可是他们占了我的地盘，我能去哪儿啊？
天黑尽的时候，我遣走了明秋，想自己一个人走走，行至门口的时候，我就跑了出去。我竟顿时觉得自己再毫无负担。
这些年只管待在了府中，夜半也不曾出去过，没想到这回倒成了一个机缘巧合。为了照顾他，自己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吃他干醋可顶不了事儿，我直往稻香村去，结果这一去，我就看见了故人。
“四……”我安没有请完，就被胤禛拉过了手臂往外走，我一惊，忙道：“四爷快请放开！这万万使不得！”胤祥在旁，笑了一下：“四哥，你不要这样吓绮月嘛。”胤祯细笑，就放开了我，走在前面。
胤祥说：“十四福晋怎么有闲情出来？”我瞥他一眼，道：“你怎么不陪你的兆佳福晋了？”胤祥怪笑：“跑出来的时候吃了一肚子的干醋怎么能饱？你十三爷请你吃山药糕？”我原本听到前面想发作，但是还是不要跟山药糕过不去，我冲他一笑，就从胤祥的岁才能够手上接过来吃的。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一边吃一边问。胤祥先是挖苦我的吃相，“亏你还是皇阿玛的儿媳妇儿，完颜家的大格格，竟一点大家闺秀的气派都没有，真不晓得十四弟瞧上了你哪一点？”我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明白，有时候跟两侧福晋一比，我早就自愧不如了……诶你还没跟我说呢，你俩大晚上的怎么出来了？”
胤祥说：“十四弟的伤受的不轻，四哥出来寻药膏来给十四弟，这不路过稻香村，竟碰到了你，这不自你成婚，只在宫里打过几回招呼，哪里能想如今这样同你说话？怕是十四弟看你看得紧吧？对了，十四弟伤着，你怎么不在跟前照顾？”
“是啊，他看得松了，不就让我一个人跑出来了？诶哟你快别提了，我的床榻前早被他的侧福晋占光了位置，我哪里还有地方去？”胤祥大笑，“果真是吃醋赌气跑了出来。”
我嘴上挂心的是自己吃醋的事情，其实想的是胤禛的兄弟情谊。
我当真是不明白，胤禛登基之后何苦要这般铲除异己兄弟？再看一眼胤祥，发现善终的果真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笑他的，我闷我的，含着一口一口的山药糕不说话。
我和他并排走，胤祥见我不语，便说：“我和四哥去茶楼，你要去吗？还是……我送你回府？”我连忙咽下食物，拉着他的衣服，“去，我跟你们去。”胤祥连忙躲我，“你可是十四福晋，这样拉拉扯扯的可要招人闲话。”
我不在乎的摆摆手，又说：“你四哥能这样，我为什么就不能啊？”胤祥笑道：“四哥那是逗你玩的呢。”
胤禛走在前面，我和胤祥走在后面，我突然蹦出了一句：“自太子被废之后，皇阿玛待你如何？”胤祥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他，不觉愣住，侧目看我。
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唏嘘一声，“你是十四弟的人，便是八哥的人……”
我笑了下，“我们的确不是同路人，这话，你也敢不避忌吗？”胤祥道：“原本是不敢，可是我知道绮月你是明白人。”我失笑，“我是明白人？”
若我是明白人，当初就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胤禛。
“你快别打趣我了。”我不屑道。胤祥说：“可四哥也是这么说的。”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大言不惭：“本姑娘当然是神机妙算、聪明绝顶、明白过人了，这个四爷真是缪赞了！”
晚上的时候，胤禛和胤祥送我回府，门口小胜子一看见我都快哭了。我跳下马车后，对撩帘探头而出的胤祥拜别，“妾身谢过十三爷。”
“你还是别这么自称妾身了，”胤祥失笑，向车内望了一眼，笑得愈发厉害，“当真是好笑，你快去吧，别让十四弟急了。”我点了点头，马车便去了。
我望得出神，从今以后我完颜绮月，该要怎么面对你们？
小胜子连忙跑过来，说：“嫡福晋这是上哪儿去了，十四爷都快急死了！”我一边上台阶，一边道：“两位侧福晋不是正在陪着十四爷吗？怎么会知道我出府呢？”小胜子急切道：“十四爷一早就遣走了两位侧福晋，差奴才找您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我这才加快了脚步，跑回了绿衣阁。见到胤祯站在桌子前，左右踌躇着，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站起来了？”胤祯微恼，“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难道跟他说我整个晚上都和四爷和十三爷待在一起不成？我心虚道：“饿了，就去稻香村找吃的去。”
“府里苛待你了？竟要你跑出去找吃的？”胤祯追问。
“一时嘴瘾，就想吃那家的，自然什么都拦不住我的。”我突而想起了什么，从袖口取出一瓶药，“我给你买的，不知效果如何，总之你先试试吧。”这药是胤禛给的，却是万万不敢跟胤祯说。
胤祯这才说：“下次再一声不吭的跑了，我到天涯海角也要捉你回来的！”然后我扶着他，让他趴回了床榻上，
我黯然，其实，天涯海角也不是都能追到的呀。
胤祯见我愣神，侧头对我笑道：“对了，要劳烦福晋你，亲自为我上药了。”我白他一眼，伸手拍他的伤处，他自然痛得呲牙咧嘴，我却是笑了。
四阿哥韬光养晦，他不会沉不住气的，可是八爷呢？十四爷呢？
我倒水的时候没注意，水就溢满出来打湿了手，我慌忙地躲了一下，正好进屋的胤祯看个正着，他一把抓过我的手仔细查看，“你是不是又烫伤手了？”
我打掉他的手，没什么表情，“水是温的，哪里会烫得伤我。”还好这回不是伤在右手了。
胤祯叹了口气，扶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绮月，你告诉我，为什么自从废太子后，你就开始心神不宁，你，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望着他的一双眼睛，动了动口，终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胤祯急了：“绮月！”“我，没事啊……”我只好侧过身去不看他，但也终究还是对他说，“十四爷，板子挨了，教训就要记牢，我只是，不想你有事而已。”
胤祯微怔，我一时顶不住压力，就跑出了房间。
我该不该要提醒胤祯不要去跟胤禩争夺皇位，还是像当初一样，义无反顾的选择无条件的支持他。至少，一废太子的风波过去，任朝中所有人都琢磨不出康熙接下来的举措。而我只能谨慎细微的看护着胤祯。
我抱起一岁多的弘暟，逗他玩时，又不由的忧虑起这些孩子们的命运。
第32章 渐行渐远（一）
我的烫伤也已经好了，依旧手如柔荑。我在这刻才明白，当初胤祯对我说的那句醋话，“手如柔荑，想必我四哥也十分受用。”我不觉失笑起来。
“绮月。”见我坐在藏书阁里读书，胤祯便含笑向我走过来，坐在了我的侧旁。我见他高兴，我也乐了，“怎么那么高兴？”
胤祯道：“前阵子我一直在想，你手上总少点什么，直到我去见过额娘的时候，才发现的。”我挑眼，“我的手吗？”我执起双手打量，笑道：“少了一把帐房的钥匙吗？”
“你都拿了那把钥匙多少年了，自然不是这个。”胤祯凑近我，我正觉得莫名其妙，他突然拉过了我的手，我正要反抗，胤祯柔声道：“别动。”
我看着胤祯将一只通体透白的羊脂玉镯子套在了我的手腕上，我一惊，愣愣的望着胤祯。
胤祯握住我的手，粲然一笑：“当真手如柔荑。”“胡说，我才不信呢。”我将手扽出来，又看着那玉镯，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镯子……”太贵重了！
“是和田玉，罕见得很，你若丢了，我定饶不了你。”胤祯威胁道，我一笑：“这么个宝贝，我自然是舍不得摘下来的，若是它丢了，岂不是我也丢了？”胤祯忽而蹙眉，有些恼怒地看着我。
我自知失言，连忙握住他的手，轻言道：“算我浑说的，十四爷别恼我了。”胤祯这才露出笑意，一副“我原谅你了”的表情。
我继而抚摸着这只玉镯，手心微微凉意，也觉得一阵心安。
胤祯每每往八爷府上行走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也是，他们是该商量怎么把八爷拱上太子之位了。
而我从不觉得自己对这段历史有多么的了解，直到，我跑进宫里，得知胤祯被杖刑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我便开始无比的清晰起来。
入冬了，管家去采办完东西，将账簿递于我时，涟漪和燕怡就进来了。我微笑，“怎么两位妹妹这么得空了？”涟漪解开斗篷，坐在了我的对面，心直口快地说：“大冬天的，一个人没意思，私心想着找姐姐吃顿火锅，十四爷没意见吧？”
燕怡取下斗篷后，先给我行礼请安，“燕怡见过姐姐。”然后才就近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对涟漪微微一笑，“你若是学得燕怡半点，十四爷一定没有意见。”
燕怡用丝绢掩嘴，笑道：“十四爷就是喜欢涟漪这个模样。”涟漪原本正愁没有话回我，一听燕怡这么说，挑眉道：“还是燕怡妹妹了解。”
燕怡再说：“不过十四爷最喜欢的还是姐姐。”
我但笑不语，正趁着涟漪恼羞成怒之前，我对涟漪说：“听说淳儿有些咳嗽，怎么样了？”涟漪叹口气，“淳儿从小就咳得厉害，做额娘的自然是心疼的，不过太医那方子好，也渐渐好得多了。”我查看完账簿，递回给了管家，又对他吩咐：“多往涟漪阁送点银碳吧，那么多的孩子，总归用得到的。”
涟漪又问：“十四爷今晚上回来吗？”我摇摇头，取过暖炉来捂手。燕怡也叹气：“十四爷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八爷府里，回来又是经常陪着姐姐，我们的确是很少能见着十四爷了。”
涟漪看我一眼，我垂眉不说话，我只知道，康熙后些年月，胤祯就彻彻底底得不着家了。
“我们守好这个家便是。”我说完，冲她们莞尔一笑，“涟漪不是想吃火锅吗？我估计十四爷今儿个会回来得晚，你们都待在绿衣阁陪我吧。”
胤祯回来的时候，我抱了两个孩子同他玩。我在一旁练针脚，看着他们玩。胤祯侧目看我，忽而不满道：“总是见你绣个没完，怎么就是不见你给我绣个贴身玩意儿？”
我愣了愣，很快又嗤笑起来，“我怎么……”忽而又改口道：“凭什么给你做，这些都是给我的儿子做的，没有你的。”胤祯撇嘴，“绮月，你好偏心。”
“你怎么能吃自己儿子的醋？”我笑话他。胤祯将弘暟抱回给了奶娘，转头却不理我。我见他有生气的架势，只好就坐到了他的旁边，我嗲叫了一声：“十四爷。”
胤祯还是不理我，我只好给他捶捶背，又哄他，“那我给你做一个便是了。”胤祯这才回头斜睨了我一眼，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将头凑过来，伸手指了指脸。我大窘，这人是成心要占我便宜。我嘟囔：“不要。”胤祯作势下榻去，说：“那我去找她俩去。”我见他急眼了，连忙拽住他的手，软声道：“算我怕你便是了。”
他这才笑着，将脸又凑过来，我揽过他的肩膀，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脸，就放开了他。
胤祯倏然环过我的腰，凝视着我，“没了？”我双眸微抬，对他轻声道：“没了。”
他眉心一动，“为什么？”
我亦认真的望着他，“我不想这样留住你，我怕，留不住。”胤祯微微蹙眉，过了半晌，他低沉着声音问道：“绮月你是在怀疑我吗？”
闻言，我才恍然回过神来，我究竟在跟他说什么话！
我连忙低低笑了一声，“我哄你玩的。”我不敢再正视住他的眼睛，仰头吻了上去，直到他回应我，我漂悬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是在吃燕怡和涟漪的醋吗？
下雪了，我心想着去陪一陪孝惠皇太后，也好久都没有去找过她了。也快过年了，老人家毕竟是喜欢热闹的。
从宁寿宫出来的时候还早，我便去太和殿门口等胤祯下朝。
“十四爷！”我一面喊他一面摆手，胤祯原本低着头，见到我的时候适才的忧容也散去了，我心下疑惑，等他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问道：“怎么了？”
胤祯冲我淡淡一笑，将手伸过来要拉着我，说：“我们去找额娘。”我点点头。
原来是朝臣因为力荐八爷的事情又惹怒了康熙。我心想那是自然，现在康熙的心还巴巴的待在废太子的身上，现在八爷这般无疑是飞蛾扑火。
我思索半刻，才开口问：“八爷……一定要当皇帝吗？”
“绮月，人各有志。”他话音刚落，我便接上，“那你呢？”胤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自然不，我只想帮着八哥。”
我微微一笑，“我会陪着你的。”
胤祯握紧我的手，温言道：“我知道。”
三阿哥胤祉进来忙进忙出的，我和胤祯见到他迎面走过来，我自然行礼道，“三爷吉祥。”胤祯叫了一句“三哥”。
胤祉只是一笑置之，继续往别处去了。胤祯疑惑，“三哥最近忙忙叨叨的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望着他走远，喃喃道：“或许，太子爷要翻身了吧。”“你是说三哥他……”胤祯凝目看我，我低着头，似笑非笑，“还是提醒八爷要万万仔细些，如今再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
胤祯嗯了一声，我们便拐进了永和宫的宫门。
大年夜，府里热闹完了，胤祯照例是来我这里同我一起守岁。
我才刚装满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