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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新妇初妆
话至此，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没好气地喊了一句：“司晨，还不叫你侧福晋进来！”
涟漪走近榻子时，就看见了胤祯扯着我胸前的亵衣，，低头用丝绢细心擦拭的这一幕。我一见涟漪脸色胚变，我连忙打掉他的手，对他嘟囔道：“人都看着呢。”
胤祯这才怪笑的松开了手，我瞪了他一眼，又对涟漪很客气的说：“这么晚了，侧福晋有事吗？”涟漪居然不理我。
我瞥一眼胤祯，胤祯只好问：“涟漪，怎么了？”涟漪忙道：“涟漪听说姐姐怀孕了，特此来道喜的。”
我本来就不待见她，见她刚才不甩我脸色，我就更懒得理她。胤祯捅我一下，我只好随口说了句：“不用谢。”就将药碗自己端来喝。
胤祯又捅我一下，一脸惊异道：“人家是来道喜，不是来道谢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谢谢舒……妹妹，这么晚了，你不用哄孩子睡觉吗？”涟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弘春最近一直喊着要阿玛……今日好不容易早睡一回，涟漪才能脱身来姐姐这里的。”
我呵呵笑了两声，“妹妹有心了。”然后我就开始哧溜哧溜的喝完汤药。胤祯说，“涟漪，明日还要进宫呢，你先回去休息吧。”
涟漪这才起身，讪讪的说了一句：“是，涟漪告退。”
她走后，胤祯刮我的鼻子，笑说：“看你把人家给气的。”我满不在乎道，“那你就去安慰安慰人家嘛。”
“将来孩子啊，可不能像你额娘。”胤祯无奈，伸手过来欲要摸我的肚子。我一把拍掉他的手，被气笑，“胡说，不像我要像谁？”
胤祯含笑，“自然是像我的。”
次日皇宫那一见面，别提多家和万事兴了，我那大方装的神乎其神，连胤祯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我笑：“那多得亏得燕怡了。”
而令我印象深刻的不是这个，而是在胤祯被涟漪骗去哄弘春的空档，我赌气提前拐入永巷时，遇见胤禛的对话。
我看着他，连请安也没有。“果真是打动不住你？”
“绮月如果能接受伊尔根觉罗氏，自然也能接受舒舒觉罗氏，绮月这些都不怕，四爷若是还想告诉绮月什么，尽管说便是。”
我觉得和胤禛说话，根本就是对我冷静的挑战。胤禛只扬了扬嘴角，说：“你放心，我没得可为难你了。”然后他就走了。
我暗自唏嘘，自己真的是希望他没得可为难我了。
自从怀孕起，饮食自然比原来更加周到。春天渐渐到了，感冒发烧咳嗽的症状不少，我和燕怡这里看得更加紧张。
胤祯去了八爷府上，我去完长媛阁后回来，就在院子中支了一张摇床，我在上面安静的小睡着。
突然耳边听到一阵吵嚷声，本来有孕睡眠就浅，自然就被吵醒。涟漪的侍女司琪见我醒了，连忙推开明秋，跪在我面前，“嫡福晋救救我们侧福晋吧，求求你救救我们侧福晋吧！”
我叫司琪别慌，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侧福晋突然高烧不止，奴婢……奴婢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听，连忙叫明秋去请太医，然后径自下了摇床就往涟漪阁走去。
涟漪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嘴唇惨白，头冒虚汗。见我到跟前，涟漪竟还有力气抓住我的衣角，我一动不动，看着她，只说：“你放心，太医就到了，你……死不了的！”
她只艰难的从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十四爷……涟漪想见十四爷……”
我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拽回来，说：“我真是服你了。”然后叫司晨来去八爷府上，请十四爷回来。
明秋这是引着太医走了过来，太医一见到我先行礼，然后恭敬道，“嫡福晋是有身子的人，不宜待在这里，还请嫡福晋到别处等着。”我点点头，示意他好好医治，便径自走出了堂屋。
我坐在涟漪阁外的石凳上，左右思量该如何是好。因为司琪在屋内守着，明秋便出来了，我问：“弘春呢？”
“弘春在午睡呢，并不知道他额娘……病了。”
“弘春才两岁，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我叹一口气，“那燕怡侧福晋呢？”明秋也禀明我说，“侧福晋也正在午睡呢。”
我这才点点头，“还是不要惊动燕怡的好。”
又等了一会儿，胤祯便回来了。我连忙站起来，喊了一句“十四爷”，胤祯也有急色，“涟漪怎么了？”我说：“她吵着要见你，我便派人叫你回来了，你快进去吧。”胤祯点点头，就进了堂屋去。
我又重新坐回了石凳上，自己是既懒得看又懒得烦。
突然听到屋内传出涟漪的哭声，我终于忍不住走过去看。我才行至内室一幕珠帘处，就看见涟漪躺在胤祯的怀里，拉着他的手，梨花带雨的哭泣着，“十四爷，涟漪等得你好苦……”
我本来想走，可是自虐的就是不肯挪开脚步。
胤祯柔声哄她，“我在这里了，涟漪没事的。”这时候太医已经开好方子，叫司琪去抓药了。又对胤祯禀明情况，是因为换季的缘故，涟漪没有注意好身子才会导致一时高烧不止的。
太医欲要走时，胤祯又说：“顺便去给嫡福晋把个平安脉吧。”太医应允，就退下了，见到我时，正要发话，我已浅笑道：“有劳太医了。”
回到绿衣阁。太医为我把脉后，有细心的叮嘱我平时要小心谨慎一些，我都一一点头应允，并说自己一定会注意的。
太医走后，我摸着自己五个月的腹部，竟觉得无限欣慰。就算胤祯没有在我身边，至少他的心在我这里。
这几天，胤祯都陪着涟漪，直到涟漪好了，有那精气神来跟我请安的时候，我也才松了口气。
藏书阁里有好些书，我随意翻了一本棋谱，拿去跟自己下棋。我还私心想着有没有胎教作用。已经临近傍晚，明秋端了一杯橘蜜茶进来，似乎很为难的模样，“十四爷……今晚还是歇在涟漪阁。”
我手上的白棋一滑，掉落在了满满当当的棋盘上。明秋急道，“大小姐……”我只冲她一笑，“我都饿了，十四爷不来，你就不给我用晚膳了？”明秋连忙就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回头说：“大小姐等着，奴婢这就给你弄吃的去。”
我抚上了隆起的腹部，轻笑：“你阿玛去陪你哥哥了，今天晚上就只有额娘陪你睡了，虽然你额娘很不爽，可是额娘真的不希望你阿玛为难，宝宝原谅额娘好不好？”
胤祯是知道昨天他的举动会惹到我，所以一大早就过来跟我用早膳。我看他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来，我放下筷子，问他：“你这是做什么？吃，还是不吃？”
胤祯连忙盛了一碗粥，放到我的面前，“吃，我看着你吃。”
“我没生气，你不用这样的，我只当你去了燕怡那里了，对了，你可要记得去看燕怡。”我舀了一勺粥，细细的嘬了一口，含笑着斜睨他一眼。他这才松下口气，欲要伸手抱我，我连忙躲开，“大早上的，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胤祯笑道：“就算你不想我，孩子还想阿玛呢。”我推开他，“你快去上朝，仔细皇阿玛说你！”胤祯只能连声长叹，走之前又不忘吻我的头一下。
这样也好。
只是让我郁闷的还是，今天涟漪来给我请安的时候底气非常足，她还真是久旱逢甘霖了。涟漪笑得花枝招展，“伺候十四爷这么辛苦的事情还是让涟漪来做吧，姐姐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了，正好让弘春多个妹妹一同玩。”
玩你妹啊！老娘这胎绝对是儿子！
我已经想要把棋谱摔在她的脸上了，明秋死死的压住了我的手。我依旧一脸笑意，“我会叫厨子给你煮个十全大补汤，以免妹妹你招架不住，毕竟你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十四爷了吧，多疼你点儿总是应该的。”
涟漪脸色一变，“那涟漪还真是要多谢姐姐了。”
“谢什么，姐姐其实很是希望妹妹你愿望成真的，若是妹妹当真喜欢姑娘，自己生几个便是了。”我淡笑，明秋在后面已经偷笑出声。
“你！”涟漪恨不得想将我的小木桌掀翻，我继续说：“好妹妹，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最后大家只能又讪讪几句，明显不欢而散了。
明秋道：“怪不得大小姐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给她好脸色看，原来是知道她目中无人的。”我继续将棋谱摊开，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说：“不是我不愿意给她好脸色看，是她别来碰我的底线。”
中午的时候，马佳如儿和瓜尔佳氏来了。两个人见到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拉着我家长里短的，我只觉得温馨。
马佳如儿笑说：“去年你成亲的时候，我原本也想溜进新房的，结果明秋拦得紧，我可是白白吃了一个大亏，绮月，这回若是你生下了男孩儿就同我儿子一起玩，若是女孩儿可得做我的儿媳妇儿，这我才能勉勉强强原谅你，可听明白了？”
我笑着啐她一口，“美死你。”瓜尔佳氏则是问我：“十四阿哥对你可好？”我说：“十四爷自然待我极好，女儿断断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额娘放心好了。”
“知道你们小两口儿好，”马佳如儿说，“额娘是听说十四阿哥又有个侧福晋，是吗？”
我微愣，继而又说：“三妻四妾的也没什么不正常，而且两个侧福晋都是在我之前纳的呢，我已经宽心了，额娘你呢，只管放心，十四爷绝对不会亏待了我，反而是要多督促嫂嫂，要她多为我们完颜家开枝散叶才是真的！”
马佳如儿玩笑似的打我一下，“就这嘴皮子，额娘还能不放心你吗？”
我因为一早被涟漪崩坏的心情，骤然好了起来。
可是我毕竟是怀着身子的人，燕怡那处，胤祯也是偶尔会去看看她的养胎情况。往后的日子里，就算他偶尔会去涟漪阁，事后他也都会尽心讨好我，这让我再不忍生他的闷气了。
而我渐渐觉得自己，已经快沦为一个之为自己丈夫而活的女人，若是他对我，我便开心，对我不好，我就很难过，非常难过。
可是，那并不是我活着的本意。
次年康熙四十四年正月，伊尔根觉罗氏诞下胤祯长女，同年十二月，舒舒觉罗氏亦诞下胤祯第二女。
而在四月初，我为胤祯诞下他的次子，爱新觉罗弘明。
第30章 遭受杖责（一）
康熙四十五年时，伊尔根觉罗氏诞下的长女夭折。康熙四十七年时，胤祯已经是八个孩子的阿玛了。
我有两个儿子弘明和弘暟（读作“铠”），分别是胤祯的第二子和第四子。
舒舒觉罗涟漪自我诅咒成功，弘春多了三个妹妹，但毕竟也是四个孩子额娘，总归是子嗣上比我有福气。而伊尔根觉罗燕怡自长女夭折后还孕有胤祯第三子弘映、和胤祯第四女。
呵，这就是这几年雨露均占的结果。
虽然当了额娘，可是奶孩子的责任不再我，所以目前我管的并不多。康熙四十七年，弘明也已经有三岁了，生得还是很俊秀，随他阿玛。
而胤祯更加俊致、有英气，比当年自己见到的他，还要好看得更多。毕竟他那时，还只有二十岁。
已经夏末。睡前，我坐在床上陪胤祯说话，不觉说起了他最小的一个女儿。我笑说：“到底还是舒舒觉罗的命好，竟为你生了四个孩子。”
胤祯失笑，握住我的手，说道，“她生的再多，也不及你为我诞下的两个儿子宝贝，绮月你努力便是。”
“你又打趣我。”我推搡他一把，“叫孩子听去了，可要说阿玛偏心。”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我此时已经很敏感，我问：“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吗？”
原本女人是不应该理会这些的，而胤祯其实是很愿意跟我分享朝堂上的事情的，可能是因为他信任我，也可能是因为在某些地方，我总能一语道破。
胤祯说道，“是，眼见太子之位摇摇欲坠，八哥便有机会，可是四哥总是力保太子，呵，难道四哥他自己就没有野心吗？”
胤禛他，当然是有野心的，可是人家会韬光养晦，八阿哥会吗？
我握紧他的手，说：“十四爷你听我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
胤祯不解，“如何算得轻举妄动？”我只能装作推心置腹，道：“太子爷就算恶贯满盈，可毕竟是皇阿玛亲手带大的，将他推下位来目前固然容易，那推下来之后，你和八爷又该如何举动，你们想过吗？”
“就是因为知道皇阿玛疼太子爷，所以我和八哥都还在苦恼如何退下来呢，现在又何谈下步如何举动呢？”胤祯同样烦恼，再不愿多说。
继而叫我躺进他的怀里，同他入眠。
胤祯上朝后我便叫明秋抱着孩子去长媛阁找燕怡玩，我和燕怡比针线绣工，然后谈论起幼教的问题。
而涟漪这会子也来了，先同我和燕怡请安，又对我笑道：“妹妹适才去了姐姐的绿衣阁，竟空无一人，再往侧福晋的长媛阁走一走，姐姐果真在这儿呢！”
涟漪这几年性子又泼了不少，但毕竟是四个孩子的额娘，同我说话也很少没有分寸。我亦对她道：“那你就叫司琪拿针脚来，我们一同比比吧。”
从我不排斥她们的存在开始，我想我已经变了，我变得更适合和胤祯在一起，我怕我这一生，都会为了他再次改变自己的。
其实比起她们，我的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比如她们不愿意看书，可是我愿意，她们只能回娘家或偶尔进宫看望德妃，而我除此之外可以去找哥嫂、去八爷府上还有，经常进宫，我自己还是蛮欣慰的。
康熙带众人从热河塞外行围回来之后，十八阿哥殁了，继而太子被废。我愈加心神不宁。
尤其是朝堂上举荐八阿哥胤禩的呼声日渐高唱，引起了康熙强烈的排斥，我开始无暇顾及一双孩子，只忧虑起胤祯的未来。
一天我睡得很晚才起，总觉得哪里别扭，直到明秋给我倒茶的时候，我打翻了茶杯烫伤了手。我一怔，只觉得不妙，顾不上手腕上的烫伤，只叫管家备了马车，我就赶去了皇宫。
我才过了一道宫门，就看见小胜子往外赶，他没看见我，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怎么回事？”
小胜子看到是我，如获救星，着急的说：“皇上今天在朝堂上，因为保荐八爷的事情，要拿剑诛杀十四爷，得亏五爷死命拦住了皇上，但是皇上杖责了十四爷二十个板子，现在在永和宫，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
我几乎冷笑着说出朝堂上，胤祯的那句话：“八阿哥无此心，臣等愿保之！”
“嫡福晋，嫡福晋怎么知道十四爷说了……”小胜子错愕不已。
我就这么甩开小胜子，一直往永和宫跑去。当我气喘吁吁的到了永和宫宫门的时候，胤禛看见了我，错愕了一下，我哪里顾及得了他，我便踏进了永和宫的内殿。
看见他趴在榻子上，我喊了一声：“十四爷……”胤祯见到是我，原本的火气减少了下来。德妃对胤祯道：“讲兄弟义气额娘不反对，可是总不能让担心你的人担心吧？”
我握住他的手，反而镇定得多。
就这样，九子夺嫡已经开始了吗？
胤祯见我眼神发冷，有了愧色，“绮月，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没……”我平静的打断了他，“我月前跟你说过的话，为什么不听？”
他和德妃都笼罩了疑惑的神情，我继而道：“我叫你不许轻举妄动，为什么还这么莽撞，若是五爷没有拦住皇阿玛呢？”胤禛这时候走进来，说：“十四弟，十四弟妹都看得出来，这么浅显的问题你都不懂吗？”
听到胤禛的声音，我愈发的平静。自从太子被废后，我愈加介怀胤祯和他四哥的关系了。
胤祯冷笑道：“我还以为会是四哥救我，没想到竟是五哥死命拉住了皇阿玛，我才艰险逃生，四哥再说这话，还真是好笑了。”德妃原本偏爱胤祯，此刻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更是对胤祯一点话都没有。
我此刻冷静至极，被烫伤的手这才隐隐作痛，胤祯握着我的另一手，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胤禛和我们不欢而散，只是神色无异的走了。
德妃再转头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我烫出水泡来的左手，正要说出来的时候，我连忙不着痕迹的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惊动了胤祯，他已经受了皮肉之苦，就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她叹息一口气点点头，我才终于放下心来。德妃叫太医给胤祯上完药以后，又找了个理由将我支出去，行至门口的时候，我才对太医说：“我的手烫伤了，劳烦太医给我点药。”
完颜绮月这双手生得极好看，当真是手如柔荑，我总不能将人家的手给毁了。伤在手腕处，我已经疼得想满地打滚了。
而胤祯也不方便移动，我和德妃商量就让他歇在永和宫里吧。
我陪胤祯说了会话，要走时，他突然拦住了我，“我要回去，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我更要看着你。”我笑话他：“你以后千万别说你了解我，我是那种担心你然后担心到死的人吗？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好好养着，你就别指望我以后再为你担心了。”
胤祯点头，“这样也好。”
我一听就急，伸手想要打他时，胤祯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又瞥一眼后背的伤，我这才看在他受伤了的情况下，勉强收手作罢。我又说：“这回你可不能再不听我的劝，再不可以鲁莽，否则八爷的基业保不住，自己也会伤及性命。”
胤祯垂眼，说知道了。我还是打了他一下手背，说：“少不当回事儿了，你这样子十天半个月下得来吗？你要我跟弘明和弘暟怎么说？和你的侧福晋还有其他孩子怎么说？”
胤祯摸摸我的头，轻笑，“只有你，永远最及时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那我回去了，你自个儿当心便是。”我从他身边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拉过我的右手，正色问我：“烫伤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低头看他，藏在身侧的左手颤了一下，“额娘告诉你的？”胤祯摇头，“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很着急，却总是不见你提及来，这是又为什么？”
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