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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按照年纪来说也是比郭络罗氏大许多的，只是辈分和名分不同，我额娘也要对她毕恭毕敬的。瓜尔佳氏也笑说，“女儿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我这做额娘的都要忍下心的。”
“绮月什么时候跟十四弟瞧上眼的了？”八福晋笑得意味深长，瓜尔佳氏也好笑地看着我。我只好假装娇羞道：“八福晋打趣我，好没意思。”八福晋说：“瞧这张嘴，我们不问便是了！”
她们又在继续说什么，我没有太在意，只因我心里想的已经是别的了。
从今而后，我就要和胤祯一起，一同支撑八阿哥胤禩的夺嫡，直到他垮台为止。一想到这里，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可是我知道，我与他其他妾侍是不同的只要我选择了和胤祯在一起，我将来面对的就不只是一丁点的困难。
我一开始是拒绝了四阿哥的，我为了顺从自己的本心而拒绝了他。前途未知，可是我不后悔。而从今而后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守着胤祯，这个我完颜绮月的男人。
可是我发现，就是这么一个月都不得消停，就是因为我要嫁入皇家。他们忙前忙后，没有一刻不兴奋的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上蹿下跳。
相比之下，我坐在那里安稳的如同一个大家闺秀。
因为婚前再不能见他，我如今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都会想起他。吃饭的时候在想他有没有吃饭，睡觉的时候在想他是不是还在为他皇阿玛操劳，永和宫里他有没有跟德妃娘娘提起我呢？
是了，德妃娘娘马上就要是我的额娘了。
一日我和马佳如儿刚从闹市上回来，我刚下马车，有一个侍女打扮的丫头上至跟前，继而打量我和马佳如儿。
“我是格格，她是少夫人，你要找谁？”我面带微笑的询问她。侍女一惊，忙说：“奴婢该死，是，是我们侧福晋要找格格您。”
我侧头望过去，才发现那边停着一辆马车。我问：“你是叫我过去，还是让她过来？”那侍女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一时间窘迫不得。马佳如儿忍不住对我说：“绮月，你少刻薄一会儿不会掉你一块肉。”
我叹口气，正想说“那我过来去吧”，马车上已经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莲步走到我的跟前，她生得婉约，让我赏心悦目，她向我行礼，“妾身见过姐姐。”我迅速和马佳如儿对视一眼，已然明白过来，这位就是伊尔根觉罗氏。
“侧福晋有礼了，只是绮月还未过门，自然是受不得侧福晋的礼。”我很客气，也很生疏。伊尔根觉罗氏道：“妾身唤燕怡，特地来给姐姐道喜的。”
我微微有些心酸，却还是说：“侧福晋你长得真好看。”燕怡脸一红，说：“姐姐快别笑话妾身了。”
虽然面前这个女的，就是今后一辈子要跟我瓜分胤祯的人，我好恨她才是。可是面前这个人却让我生出了丝丝怜悯之心，因为她嫁的人根本就不爱她。
见我只打量她，她也不好意思起来，她说：“妾身原本私自来找姐姐已经是于理不合，不得再久留了，姐姐只管好生休息，妾身就先告退了。”
伊尔根觉罗氏走后，马佳如儿便对我道：“十四爷的侧福晋教养极好，想必你们今后可以好好相处的。”
我挽过她的手，又叹道：“我早已经认命了。”
按理来说，不该见的人我见了，我不负责收的贺礼，我也收了。
而我竟在一个小太监的手里接过一匣子的珍贵的东珠，满满当当的，全在我眼皮底下发光。马佳如儿本来在同我聊天，看到这么个稀罕景象，自然也是目瞪口呆。我问小太监：“公公，这是？”
小太监道：“这是十三爷叫奴才给格格送来的。”我怔住，是十三爷送的？“那麻烦公公提我向十三爷传达谢意了。”小太监应声就要走，我又叫住了他，叫明秋进来把刚去买的稻香村的点心食盒递给他，才让他离开了。
马佳如儿捧了好些东珠在手中细看，而我心下疑惑，将东珠层层拨弄，直到没有见到那颗玉石的时候，才真正安下心来。我再看这匣子时，当真觉得胤祥出手大方。
胤祥的贺礼刚送来，又一个小太监过来递了一个宝石色的琉璃瓶，我问这是谁送的，小太监说：“十爷。”我失笑，对他说：“我这里可收不得贺礼。”
他恭敬道：“这是十爷送给格格玩儿的，算不得是贺礼。”我这才点点头，左右望了望，发现身旁没有什么可以回礼的，也就打发小太监去了。
马佳如儿说：“真是看不出，妹妹入宫一回，收获良多呀。”“怎么嫂嫂也来打趣我了吗？”我仔细端详这只琉璃瓶，突然怪笑着看向她，“嫂嫂嫁给哥哥也有好些日子了，肚子是该见大了，对吗？”
马佳如儿啐我一口，红了脸作势不再理我。而后也笑道：“那成婚后，妹妹可要着紧了。”
瓜尔佳氏和马佳如儿于是就开始给我上课，教我……怎么侍奉夫君？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们，其实你们的绮月啊，这些其实都一门儿清，不要再多此一举，我自己都要不好意思了。
后几日，我同完颜罗察和瓜尔佳氏彻夜长谈了好多次，叮嘱、不舍都再这一刻迸发，我再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是要“泼出去的水”，娘家不能常回，都只是要各自珍重了。
第26章 若为良人
不得不承认，清朝的婚服是极好看的，我一穿上就忍不住得瑟，从赐婚到现在，我这才开始兴奋。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成个亲，和皇子成个亲，比我行及笄之礼还要累。
坐在红艳的床榻上，我终于知道“惶恐”二字怎么写了。
我是一点都没有想过和胤祯滚床单的事情啊，在他没有进新房之前，我不断安慰自己，这个水到渠成就好，水到渠成就好！
当他掀开我的喜帕时，我吓了一大跳。他穿着红色的婚服，坐在我旁边含笑看着我。我干笑两声，冲他摆摆手，说：“十四爷，好久不见了……呵呵……”
“可如愿了？你总归要安心做我的嫡福晋了吧？”
我努力笑笑，“十四爷喜欢，喜欢就好。”
胤祯突然整个上半身都探到了我的跟前，我条件反射的往后躲。他突然抓过我的手，笑道，“绮月，你怕了？”
按照我以往的性格，一般都是一口顶回去。可是我望着他的眼眸，只是可怜兮兮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我才开口，“你……”胤祯已经环住了我的腰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看着他，胤祯的指腹掠过我的发线，又柔声道，“闭眼。”
我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将眼睛闭了下来，他的吻亦如数落了下来。
我是背冲他睡着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转头回身看他，连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
眼见他就要醒过来，我连忙俯身过去继续装睡。我真是不好意思面对他，觉得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身旁他起身的动作细微，生怕吵醒我。
胤祯已然起身，我正暗自放松下来嘘了一口气时，突然他凑到我的耳边，戏谑道：“还以为福晋一向喜欢主动，原来还是一个娇羞的俏佳人呢。”
我面红耳赤，跳起来反手就要打他，他竟迅速用一件衣服裹住了我的身体，调戏说，“福晋，要不我伺候你穿衣？”
明秋这几天的殷勤着实打动了我，她顺利成了我的陪嫁丫头。而胤祯要提前入宫去打点，将我留在了府中，而她就一直看着我坐在榻上发呆。
明秋见我一起床都坐在那里，忍不住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白她一眼，咬牙切齿道，“现在……还不可以。”
半晌，一个侍女带着一群侍女走进了我的绿衣阁，行礼请安后，细声说道：“奴婢司晨，她们都是十四爷派来伺候嫡福晋的。”
随即，后面五六个侍女都行礼请安，“嫡福晋吉祥。”
“司晨——”我转头对明秋笑道，“今后怕是有人要跟你争‘贴身’这个位置了。”明秋尴尬，忙对司晨说，“快那些糕点来给我们大小姐，忙了这么久别饿坏了。”
我吃完东西，司晨跟我说了不少府里的事情，又叫梳妆侍女给我打扮的极漂亮才行。
我一时好奇伊尔根觉罗燕怡在哪里，便问：“你们侧福晋呢？”司晨愣了愣，说：“十四爷没有安排侧福晋来给您请安。”我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问司晨，道：“十四爷还没回来吗？”
司晨说，“估计该要回来了，毕竟一会子还是要接嫡福晋入宫请安的。”我点点头，这时候小胜子跑进了堂屋，屈膝请安，“嫡福晋吉祥。”
“总归我也是变成你主子了，”我见到是他，自然知道胤祯回来了，我欣喜道，“你们爷呢？”
“奴才正要来告诉嫡福晋呢，十四爷马上就来接您进宫，您好生准备就成。”小胜子说完也是笑盈盈的看着我，我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然后我拉着明秋的手站起来，笑颜如花地问她们，“我今天好看吗？”明秋和司晨等人连忙如捣蒜一般点点头。
我才要迈出堂屋的时候，胤祯已经走进来，见了我便笑道，“嫡福晋新婚大喜呀。”
我咬牙含笑着，“同喜同喜。”
然后在下人奇异的目光中胤祯拉过我的手连忙走出了绿衣阁。
我们要坐马车进宫去，胤祯把我扶上了车，自己再上来。我问他，“你刚才进宫做什么了？有没有去找过永和宫找娘娘？”
胤祯拉过我的手，“你叫我额娘什么？”我心一横，赔上笑脸，“那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去找额娘呢？”他这才满意，又说，“还要去乾清宫找皇阿玛。”我看着他，却不说话。胤祯瞥我，“你干嘛这么看我，跟要吃了我似的……”
“你跟司晨说过我什么话？”我扯开他抓住我的手，没好气的看着他。
我适才随口问司晨，府里有没有藏书阁，司晨惊喜的说：“十四爷说嫡福晋一定会问起藏书阁呢，果真不然，十四爷还叫奴婢告诉您，若是认不齐书上的字，不用看即可了。”
他微微一笑，搂过了我的腰，大言不惭、连哄带骗地说，“藏书阁里每本书我都认得，今后我自然也本本都让你认得……我的福晋，来日方长嘛。”
好一句，来日方长。
我原本想问他关于伊尔根觉罗氏的事情，可是见他兴致极好，不忍提及扫了他的兴。
我悬着一颗心叫了康熙一声“皇阿玛”，又被他叮嘱了我和胤祯几句，我和他拉着手走出乾清宫，一起去了德妃的永和宫里。
我从芙蓉手中接过一盏茶，双手递到了德妃的手中，温婉道，“绮月给额娘请安，额娘请用茶。”
德妃微笑，饮茶后拉过我的手，对我温言，“听绮月叫这一声额娘，果真是舒服了。”我也笑着，余光中看见胤祯挑眉含笑看我。
“今后绮月不能时常再陪伴额娘了。”我如是说，德妃却笑道，“不用你来陪伴本宫，你呀应该多陪伴陪伴老十四，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我脸皮已经在今天早上厚到一定地步了，听到这话，我连忙冲德妃莞尔一笑。
走在永巷里，我在前，他在后。一路上经过的宫女太监都给我请安，然后走几步又要给胤祯请安。胤祯在后面喊我，“我们一前一后的，哪里像新婚夫妻，别叫人看了笑话。”
我不理他，接着走我自己的。他只能快走好几步上前拖住我的手，“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闻言，抬头望了一眼城楼，只是摇了摇头。胤祯见我没有多说什么，随即便说：“我带你去城南，那里有一座城隍庙，我们就去那里。”
说着他就拖我往宫门处走，我忙道，“城隍庙有什么好去的呀？”
“四哥。”胤祯突然刹住了脚步，我一下就撞倒了胤祯的胳膊上，再看过去，连忙叫了一声，“四……四阿哥吉祥。”胤祯回头冲我温和一笑，“绮月，叫四哥。”
我听话的换了个称呼，“四哥。”
胤禛、胤祥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又咧嘴一笑，“十三哥。”胤祥过来，问我，“我送你的贺礼瞧见了吗？”
“你说那一盒东珠吗？好漂亮，我很喜欢呢。”我正要和胤祥再讨论下去，胤祯就将我掩在身后，道，“我们要出宫去了，就先失陪了。”
他拉着我要走，我还连忙回头冲胤祥说回聊。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要去城隍庙做什么？”我被他连拖带拽的扽走，胤祯目不斜视，只说了句，“自然是夫君去哪里，你就要跟去哪里，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笑话他，“原先从不见你这般霸道。”
胤祯说，“我可容不得别人和我的福晋多说一句话，就算是兄弟也不行，要是刚才四哥刚跟你多说一句话，我就……”
我不知道新婚第一天他带我去城隍庙做什么，总之他说得对，夫君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上次我哥哥的婚宴上，他是拉着我的手扶我下来的，这次他是直接抱着我下来的。
“城南有一座山，城隍庙在山脚，我们去山上。”胤祯说完，又马上警告我，“不许再问做什么！”我刚想开口就被他堵了个正着，只好闭住了嘴。
才上了半山腰，我远远看见山上那一棵巨大的榕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布条，在风中飞扬起来好看得很，我欣喜，“你看，好漂亮！”胤祯握紧了我的手，突然柔声对我道，“我带你去看。”
站在榕树下，我仰头看着飞扬起来的红色布条，看到上面的字心生疑惑，我不禁扯他衣角，问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
“绮月。”我回头，看见他一脸柔情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也愣愣的看着他。他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还欠你一个承诺。”
我微怔，随即鼻尖一酸，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说：“我没有担心，你也不欠我任何。”
“承诺是我要给你的，这一切都是我要给你的。”他冲我温和一笑，说，“我爱新觉罗胤祯会一辈子爱护你，保护你，绝对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这些话在我耳中，可以用俗，非常俗来形容，但是他亲自说给我听，我却还是觉得异常窝心。我不以为然，我笑说：“这些话应该我跟你说的，因为当初是我先喜欢的你，是我先爱护的你，是我先……”
胤祯凝住我，“可是，是我先爱你。”
可是，是我先爱你。
“你该已经知道，身为皇子便永远都身不由己，我的本意是今生只有你一个人，可是，现世不会允许我这样做，但是我可以承诺你的是，我爱你，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我心口如同吹过一阵暖风，却不敢看他，“不过才新婚，你就拿这话唬我，今后我们吵起来，你岂不是词穷了？”
“虽然燕怡入了我的门，可她毕竟不是我属意的女子，她不会牵绊你我任何，而且……”胤祯停顿一番，才继续温言道，“我同样也知道你的不安定，总以为是你先喜欢我的，所以我不会对你比对我好，其实，不是这样的绮月，我比你在乎我更在乎你。”
他竟这样的看穿了我。
“所以？”
胤祯仰头向上望着那棵榕树，说，“在这一带的人们，若是有心愿或者承诺，都写在红布条上在系到榕树上，便能让老天保佑心想事成。”
我笑出了眼泪，“怎么会十四爷有这么幼稚的人？”
“管他什么，我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我的真心。”胤祯将红布条拿到了我的手里，他的一笔好字让人不能移目，他说：“我今生只要你完颜绮月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笑，“今生可不行。”胤祯看着我，怔住。
我盈盈一笑，很认真地说：“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上上下下八百辈子十四爷都只能要我完颜绮月一个人。”
胤祯失笑，说，“好，我都答应你。”
我们在满枝桠飞扬着红布条的榕树下起誓，胤祯执手与我相视，“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认真地凝住我的眼，将我的手紧握成同心扣，他说：“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
他此番，肯这般承诺我，早已足矣。
我可以默许他的身不由己，而我能许诺他的，便是此生，都义无反顾的守护他。
这一年，正是康熙四十三年。
第27章 舒舒觉罗
我和伊尔根觉罗燕怡相处的很客气，很和谐。胤祯偶尔会去她那里，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陪伴于我的。
其实我没想过关于以后的事情，例如胤祯以后的一众侍妾。我总想着这样的确过于杞人忧天，但是我知道，我是在清王朝，容不得我做白日梦。
触动我这么想的缘故，是因为府中，不止几处曲径通幽处、皆是优雅宜人的住居。这生生的提醒我，我不可能以“嫡福晋”之名占有他一生，哪怕正妻只有我一个，哪怕我如今住着最好的殿阁里而已。
我不知道对于胤祯，成婚改变了他多少东西，我只知道对于我来说，已经改变了我的一生。胤祯好，我才能好，而我也必须要他好。
而我第一次知道舒舒觉罗氏的存在，是在胤禛口中得知。我比起半年前的自己抗压性强得多，不会被胤祯的妾侍们吓得失色。
我只是静静地将洗净的青叶倒进茶壶里，再装上滚烫的水后，再静静地望着坐在我面前的胤禛。我温言道：“在皇宫见一回四哥不容易，若是四哥就告诉我这么一件事的话，那绮月还当真是感激不尽了。”
胤禛看着我，面色平静。
我望着他，笑道，“四哥是在为绮月不甘吗？绮月倒是不觉得，若是十四爷真心想要瞒我，还是说明他顾忌过我的感受，绮月是应当高兴的。”胤禛却还是没有发话。
待到茶煮好，我给胤禛斟好茶，又继而恍然大悟道，“四十二年的事儿吗？那她的儿子也有两岁了吧，当一个庶福晋，又住在那么一个偏僻地方也真是委屈了她，我会跟十四爷说的，让她搬到府中，晋了她的位子的。”
胤禛道，“那还真真儿是难为十四弟妹了。”说罢，他转身就走了。我继而喊冬梅进来，陪我喝一盏茶来。
胤祯出征了，我在宫中短住一阵，便得到了这么一个讯息。
这个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