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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良-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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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凭什么逼我替我做主?”

    那时候在姜宅,他横剑在颈,根本就没想寻死。只不过眼看杀姓邓的无望,才装可怜骗取她的同情,在争取她做帮手,在看她怎么做。她后来果然帮他了,可惜还是没能除掉姓邓的。

    所以他也不甘心当场赴死,将计就计跑出来,不过是想着再来一次,布置妥当,引他入瓮。

    “你当时,是不是也想着,万一跑不掉,就先给我一刀再自己抹脖子?”武梁寒心地想,他竟然怪她至此?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回京这么久,忍辱负重这么久,怎么可能忽然就横剑要自刎?可就算有怀疑,她也愿意谅解,就算是骗,他也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柳水云又笑起来,破败的嗓音果然有些难听,“你这样认为么?也对,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当初先太后没了后,我本隐居京城,那时候我已脱了籍,日子过得也安生。就因为随你离京,才被姓邓的盯上、陷害,才被迫再回京重陷泥潭。可是,你呢?你明明知道那行商是受谁指使,却瞒着我不肯讨个公道,倒同他一直交好,你看,你多长袖善舞!你说,我该不该悔,该不该恨?”

    他没想过要伤她,更如何会杀她?他上次在姜宅,想要脱困,也只是装可怜骗她同情。这一次,也不过是骗她出城而已。

    那时候,他出了花房过了栈桥,发现桥头守着的两人已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周围毫无异样,便知道邓隐宸对她的用心实在不一般。

    连死伤人员和周围地面都及时清理干净,不过是怕惊扰了她一场宴席,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小麻烦。

    这正是,他可以继续利用的。

    和她,不提旧时情义,不提不忍不舍,单只程向腾在那里,他也不敢。如果他伤了他的夫人,将来太后需要人相帮相护遮掩肚子教养孩子,他不会从中报复?

    如果因此失了孩子,他这一命,又丢得何其冤枉。

    但现在面对邓隐宸,他如何能给她细说这些。他只有对她狠些,让邓隐宸以为他真的要她的命,投鼠忌器,他才有机会。

    至于将来,柳水云想,她一定能懂他原谅他的,她心思那么聪慧,一定想得通所有关节。

    ——后来,武梁听说白玫已经死了,听程向腾说起太后有孕,听曾伺侯陪伴白玫养胎的人说起种种,真的立刻就懂了柳水云当然那决绝的心思。

    柳水云出身低贱,因此受尽□□,如何肯让自己的儿子,再是这样的出身,再受一遍这样的折辱?所以白玫肚里的,他不允许她生出来。他从不与身边人有染,不只是感情,不只是高傲,而是不肯再让下一辈儿也低贱。

    太后想借白玫的肚子?那岂不是说将来他的儿子,仍然有个戏子的娘,仍然是这样的出身?哪怕将来太后会对他另有安排,让他走上一条坦途,柳水云也不愿!

    如果没有了白玫,没有了白玫的肚子,太后只能重新特色人选再做安排。他不相信,太后选不来一个身份合适的肚子,哪怕是宫中宫女呢,也好过白玫的出身。

    所以,白玫必须死。

    他也宁愿自己死了!

    从此儿子得保,从此他有个生母尊贵的孩子,不管将来给安排个什么身份,想必都不会象他这般身如浮萍。

    至于他和她曾经的旧情义,谁还有暇顾及追忆?

    柳水云心心念念的,就是给自己的死找到最合适的理由,别让太后怪罪。并且能临死拉上邓隐宸垫背,也真是快莫大焉。

    ……

    而当时,益水河畔,那么危机的情势下,武梁没功夫多想这些前因后果,有的没的。她一门心思想的,就是如何脱困。

    哪怕能让他有一瞬的松懈也好,到得岸边,自己可以跳水而去。拼武力她和这些男人到底不能比,但拼水性,不说浪里白条了,这河水里安然顺流而下,还是没问题的……吧?

    情形不错,邓隐宸一步步上前,他们一步步后退……下面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响,上面也退路越来越窄。

    就在那时,柳水云忽然站定,对着邓隐宸喝道:“你站住!”

    说着手上剑刃往前横抹,武梁的脖子一疼,惊叫一声,感觉温热的血液立刻就流蹿出来,糊了一脖子,变成一片凉。

    ···

    邓隐宸立马就站住不动了。

    对于危险,邓隐宸这样的人,总是比普通人有更敏锐的嗅觉。

    他带着人过来,看到武梁欲走,柳水云拉扯,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了她,自己才现身的。

    原本是想自己快速靠近,先隔开武梁再说的。谁知道柳水云埋伏的人多,不但四周这几个,旁边树林里竟然也埋伏了人。一个不察,就闹出声响,惊动了柳水云。

    他眼睁睁看着,柳水云亮出袖中剑,横在了武梁的脖子上。

    手腕有力,眼神冷静,虽然面上还在对着武梁拗悲伤表情作态,但邓隐宸知道,他在等着他,他做好了准备,这次不同上回。

    他一边接话一边慢慢靠近,听着他和武梁一句句的对话。但他却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可以一剑掷出,解她之危。

    是啊,就算当时她抱着他让他应对不敏,柳水云刺出的一剑也太过凌利,他肯定有下功夫练过。这次他全神贯注,不顾性命,又哪能那么容易解围。

    渐渐的,邓隐宸有些不敢太靠近了。因为他进,他们必退,一步步临近了岸边。

    邓隐宸担心柳水云改变了主意,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与武梁同生共死。他若拉着她跳了水,只怕自己施救不及。

    还好柳水云喝止了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三步,邓隐宸一个虎跃就可以扑过来,再加上剑的长度,也只需一招,就能制住柳水云,和上次在姜宅里一样。

    但邓隐宸不敢扑,因为他们身后是河水。

    柳水云冷声道:“把剑扔开!让你的人都退下。”与此同时,手下用力,错开刀口往前一抹,又一道口子,武梁脖子上的血流得越发欢快起来,很快滴湿了披风前襟。

    这一次,武梁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邓隐宸扬手,把剑远远抛开,然后挥手,让人退下。

    柳水云也没有再动武梁,只对邓隐宸笑,“你给我跪下!”

    这下,邓隐宸略略迟疑了一下。大约跪下这种事儿,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

    武梁也才想起来,为什么柳水云挟持着她,却一直没有喝止邓隐宸站住,原来他就想借助河水,让邓隐宸不敢轻举妄动的。

    她狠狠盯着邓隐宸,道:“你不必!你若跪他,我就自己撞死在剑上。”

    可是,显然这两个人都知道她是个怕死的家伙吧,柳水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让剑稍离,只是用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颌。

    而邓隐宸,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武梁:……

    实在没眼看邓隐宸跪,她咬着牙挣扎起来,却根本碰不到刀刃。

    倒是邓隐宸盯着柳水云的刀,淡淡嘲讽道:“然后呢,现在我赤手空拳跪着,你也不敢放了她么?”

    柳水云笑起来,说放,我怎么会不放。

    他脸上奇怪的笑意引人警惕,然后邓隐宸就看到,柳水云忽然身子一拧,把武梁甩到身后,接着在她背上一推,竟是把人往河里推去。

    邓隐宸已经有了戒备,身子猛然前扑去够。还好够着她的一只脚,双手立刻死死抓住不放。

    旁边,柳水云笑得风采绝代。

    这正是他想要的境况。此时的邓隐宸趴在河岸上,手里死死拽着个人,身子无处借力无从遮挡无有武器毫无威胁,只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肉条。

    落在他手里的肉条。

    柳水云慢吞吞移步,站在最方便舒服的位置,拿着他的短剑,轻轻一剑划上了他的背。

    邓隐宸闷吭一声。

    柳水云不急不慌,拔剑,再划。

    血流出来,慢慢洇红了他整个背,让人有无从下剑的错觉。

    柳水云轻声的笑,曼声细语,“当初,我被人玷污,浑身脏透,你,也尝尝那浑身被染透的滋味儿吧,就用血染。”

    其实一切发生得不算太快,因为柳水云想要引邓隐宸来救,所以推武梁前先是做了架式,让人能看出来他的目的,然后才推的。

    但对于武梁来说,头朝下悬于半空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先是下意识的一声惊叫,后来被邓隐宸抓住,稍稳了稳身子,忽然想,妹的她惊什么,不是正想设法跳下来的么。

    低头看了看身下河水,稳住心神,想着河岸上的情景。

    虽然看不见,她也知道,必是邓隐宸抓的她。

    她大叫着挣扎,“放开我,我会游水,快放开。”

    邓隐宸不放。一眼望下去,高高的岸崖下面水流湍急,在池塘里能游得,在这里,铁定被冲跑。

    被冲跑还是好的,可以往下游寻去,可是,万一呛了水呢,万一下面有掩着的礁石呢?就只有头破血流一途了。

    这段河岸向来人迹罕至,自是有些原因的。

    然后,武梁不再挣了,因为上面一滴滴的血滴下来,她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甚至还有那么小股,顺着她的身子,从脚到头,一路流过她的嘴巴眼睛,从额头滴落。

    武梁哭出来,她不再挣,因为越挣扎乱动,只会让上面拉他越发费力困难。她只一味叫着:“我水性极好,真的极好,快松手啊!”

    没有松手,只有血滴下。

    柳水云看着邓隐宸血流如注,背上已经是烂肉一片,只手仍死死拉着武梁不肯松开。看看周围,他的人已经顶不住了,于是收了剑,用脚踩住邓隐宸后背。

    倒也给了邓隐宸定身的力量,要不然岸边矮草湿滑,他很难借力。于是他使力再使力,终于把武梁拉了上来。

    武梁被拽上岸,身形都没稳住,更不及说些什么,那边柳水云就翻脚一踢,把邓隐宸给踢下了河岸。

    武梁:!!!

    她有片刻的惊愣,她只看到矮草上血迹斑斑,她连邓隐宸的伤势都没看清,那人已经没了。

    她听到柳水云对她说:“对不住,我不是针对你的……”,她听到他说:“都过去了,不关你的事……”

    也许跟从前常出门有关,她身上的银票外面,裹了一层牛皮纸。那是她替柳水云准备的,以备将来江湖行走有个不慎落水什么的。虽然如今并没有落水,但想想这么细心给他准备,真是觉得无比可笑。

    她迅速撕扯着衣裳,长衣外衫褪掉的时候,那银票包也掉了下来。她心里是想顺脚踢进水里的,是想骂他让他“滚”的,但实际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纵身跳起,从岸上一跃而下。

    ···

    邓隐宸应该会游水,因为若快淹没口鼻,他下意识的拍水动作还是很正确的。但估计也就自家水塘的水准,在这样奔流的水中,他差得远。何况还是失血晕眩状态。

    好在这河道不清,水底深浅不一,礁石木桩牵牵绊绊的,让他也并没有快多少。武梁简装,又顺游而下,竟然往下游不过几十米处,就看到他衣衫在水里翻浮着。

    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水了,头发散乱,衣衫褴篓,面色苍灰,一息奄奄。

    扯他的衣服脱扔了,衣衫浸水太重,又容易挂住,这样她拖不动他。然后托着他奋力游往岸边,在一个小小的河弯处抓出岸边突出的石块歇息。

    这个小河弯可以躲急浪,做缓冲,可恨的是两边高岸,无有浅滩,两个人不至于被冲走,却也只能泡在水里。

    终于有空细看他的伤,有的伤口仍在流血,有的伤口已经发白。武梁一只手托扶着他,一只手脱衣替他包扎,也没什么章法,牙手齐上,只能把人尽量裹紧了勒狠了,好让伤口别再出血。

    然后就是尽量把人往高处托着,少泡在水里。

    她也很累很累,但她更想哭。

    邓隐宸的背上皮肉翻滚,从肩一直到小腿,无一完整皮肤。她不知道伤得深不深,她只知道,她欠他的,很深很深。

    眼泪止不住的流。

    好在流着流着,她就笑了起来,因为她听到某个人虚虚却臭屁的声音,“眼泪渍伤,很疼知不知道?有仇?”

    ···

    柳水云闹过姜府之后,程向腾当然也会让人盯着他。只是既然是武梁求着放了他,他便也不会为难他。何况这也正合他的意思,放了他去,看太后那里怎么说。

    这天知道武梁出了城,他也并不着急。毕竟对于柳水云,他还是有把握他不敢伤武梁的。但后来,听说邓隐宸尾随,他急忙也追了过来。

    还真就差点儿出了大事儿。

    找到武梁的时候,那情景真是,让程向腾不知道该怎么说。

    武梁身上衣服尽除,只着小衣。小衣类似兜肚,前后有挡,但胳膊与脖子都赤果果露在外面。

    脖子上伤痕也已经翻白了,狰狞难看。

    这样的她,怀里还死死抱着一位。那位身上裹得倒紧实,但程向腾看到,他是醒着的。

    他远远的就扬声叫喊,就是想惊动他们,听到武梁的大声呼应,他让人放筏子靠过去。

    然后他看到,姓邓的挣着身子靠近武梁耳朵,似乎在悄悄的说着什么。

    那姿势!!!程向腾脸更黑几分。

第204章 。忧心() 
嘉义夫人府。主院,内室。

    武梁躺在床上,轻轻睁开眼睛。

    屋子里静悄悄的,丫头不见踪影,守在床边的,依然是椅子上端坐的程向腾。他面朝着她,正低头翻着手里的书卷。

    武梁默默看着他,默默在心里叹口气。

    这是掉河事件后的第二天。那天两个人被救上来后,她就瘫倒了。疼是次要的,主要是累和后怕,精疲力竭,看到程向腾,她便什么都不管不顾,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沉梦乡。

    然后回来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糊涂了一天。

    不过如今已经睡足睡饱,十分清醒地在床上躺了也有一天了。于是那天的情形,总反复在眼前重现。

    她醒了,当然第一时间关心的,就是那个比她惨得多的另外一个人,他醒了没有。

    那时候在水里,邓隐宸也是尽力撑着口气儿。河里浪急,他知道自己若真晕死过去,武梁绝对弄不动他那大块头。他知道没人来救之前,他们得靠自救,所以他尽力撑。

    实际上,他跟昏死过去也没多大区别,他已经毫无动静很久。也许是在养精蓄锐吧,直到救兵降临,她听到程向腾的呼喊大声回应,才惊醒了他。

    后来,他看着她,还有力气轻轻的给她说了句话。

    可是被救之后,邓隐宸又立马昏死过去。

    所以武梁一直不知道,他最后还能对她说出那么句话,是不是因为回光返照。

    问程向腾他的情况,程向腾直白地告诉她,邓隐宸跟她一样,也是回去当晚便起了高烧,至今未退,人仍昏睡不醒。

    还没,醒来啊……

    ——武梁没情没绪的躺在床上,混混噩噩的,连眼神都有些呆滞。

    邓隐宸会醒过来吧?会好起来吧?他会恢复如初,不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他的身手那么好,他的身体那么壮,他的骨头那么硬,他那么死重死重……他那样强大到让人有压迫感的人,怎么会甘心一直躺着?他一定会很快又站起来,高冷孤傲冷眉横扫吧?

    他一定会好的,对吧?

    可是,武梁的脑海中,却总会不由自主的闪些些奇怪的画面。有邓隐宸嘴歪眼歪的样子,有他跛脚蹋肩佝偻着腰的样子,有他拖着腿艰难行走一步三摇的样子……

    武梁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真是够了,怎么能胡想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邓隐宸啊,狂拽酷傲的邓隐宸啊,怎么会容许自己落得那样可怜兮兮的样子?

    ……

    可是,如果命运之神就是不眷顾他呢?如果他真的一直醒不来呢?如果他真的落下残疾呢?万一他撑不过去不治而终呢?

    那么,怎么办?

    她欠下他的,她怎么还?

    ……发呆了很久,转转眼珠,程向腾仍在那里看书,室内很安静,如旧的画面。

    武梁盯着程向腾光脑门上的发线,涩涩地想,还有程向腾呢,他又该怎么办?

    那时她跳水时,担心外衫篷如伞,会影响速度追不上邓隐宸,也担心落水后外衫吃水过重,所以一早就脱掉扔开了。及到水里抓到邓隐宸后,也同样脱扔了他的外衫。

    到后来,给他检查身体,裹缠伤口,手撕牙扯的用上了两人的中衣。所以最后程向腾看到她时,她身上只剩小衣,根本不能遮体。

    那时她用后背和一只手臂扶靠在岸边借力,只有一只手可以扶托邓隐宸。她又累又冷,姿势根本无从讲究,只一味手臂使力,把他揽紧在身前就是了。

    依稀仿佛,她的一条腿也有出力,使劲缠固着他的腿?

    她衣不遮体和别人贴人一起,那幅尊容不堪入目吧?程向腾亲眼目睹,心里一定憋着许多邪火吧?

    何况,还不是只他一个人看到,武梁恍惚记得,当时随行的他那些手下,一同静默在他身后……

    程侯爷努力维护的面子、长久积累的威严、他全心付出的情感,都哇卡卡一同碎成了渣渣。甚至这些都不提,单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都被贱踏殆尽了吧。

    他该怎么办?

    取消婚约,绝义断交,她都能接受。这之前,她情愿他朝我吼朝她怒,斥骂责打多凶都行,只要不是拖去浸猪笼,她都能受得。

    可是,程向腾偏偏什么都没做,就那么一直守着她,一直照顾着她看管着她。

    他不让她动不让她用力,说不定哪根筋一挣,就会牵动脖子上的伤口。

    他也让她非必要不要开口,好像脖子伤了,就嗓子也坏了似的。但程向腾说,说话也会牵动脖子,甚至要费神动脑子。

    其实武梁伤的是脖子又不是身子,伤口虽然被泡得发白虚肿,但早已不流血了。如今不过是怕它发炎,还有就是怕将来疤痕狰狞难看,其他的,并不影响什么啊。她坐起走动都没问题,一切生活都可以自理,但程向腾显然不这么想。

    床后立了屏风,放了马桶之类的物什,似乎,又要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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