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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做为重点关注对象,武梁还知道,唐家老大和几个人一起来成兮吃过饭,就纯正常吃饭,然后正常走人了。也因此,武梁对唐家老大的正面评价是成倍的提高。
好了说远了,总之林子大了,总会遇到各种鸟的,这不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来一大咖,还是一大群那种。
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武梁也难得偷个懒,躺在左院的秋千架上晒太阳。
先是芦花过来叫人,“姑娘,邓府来了一群女眷,谁去招呼都被嫌弃,说跟他们男人家说话不方便,又说我们酒楼的东西有问题,要姜掌柜过去说话。金掌柜让来问问,姑娘看去不去照个面儿?”
如果她自己不去酒楼里晃,金掌柜从来没有着人来请她去跟找麻烦的客人照面儿的,这是闹得挺大摆弄不住了?
“邓府?哪个邓府?”武梁还有些不完全在状态,头发也披散着,在秋千架上飘飘垂垂的乱成一团。
“就是那个邓伯爷府啊,邓统领家嘛。”芦花把她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厚披风取下来,给她披上一件长棉褛,愤愤的,“邓统领还说让人多关照咱们店呢,结果自家人却来找事儿,邓统领是不是怕老婆啊?”
邓隐宸家人来了?武梁不由愣了愣,然后不确定的问:“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指定要见我的?”
“可不是,摆明就是要见姑娘。金掌柜先是说我们姜掌柜外出不在店里,人家说等着,等到姜掌柜回来为止。金掌柜便说不知我们姜掌柜几时才得回转,有事找他也一样。人家就恼了,说你一个假掌柜在这儿罗索个什么劲,找下真掌柜就这么难,这酒楼就这么了不起?既然出来做生意,还这么缩头缩脑的是不是见不得人啊……然后在那儿说着难听话儿嚷嚷个没完。要不是金掌柜安抚着,说是都要掀桌子了……”
武梁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别人还好说,哪怕是小唐氏来了呢,她也有话说。但独对于邓隐宸,武梁知道自己利用人家的不少,但回报却没有,相当心虚。对于邓隐宸老婆,不用说,更加的心虚。
“姑娘快进去梳个头,要不然咱们后门溜出去,别管她们得了。大不了不收她们银子,她们还想怎么着?”芦花看武梁不吱声,便劝道。
武梁看芦花一眼,这丫头也向来是个不怕事儿的小爆脾气呢,这竟然也劝她避着?也是在心虚吧?
实际上,这片刻的功夫,前面已经掀桌了。金掌柜看着实在上来者不善,只怕要出大乱子,想了想一个有品阶的统领夫人,一般人还真镇不住,于是急忙让人去给程向腾报信儿。
一面还得着人来请武梁的主意。
这第二次来报信儿的还是燕南越,大约是酒楼一直太平顺,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吧,这次燕南越显然有些失了沉稳,连红茶绿茶例行的每日一嘲都没理会,直接站在门外急冲冲的道:“姑娘,前面那桌女客,让掌柜快点‘滚出去’,否则要砸光咱们酒楼……”
第138章 。麻烦2()
嗯?这么严重?
燕南越的意思跟芦花差不多,“姑娘要不然还是避一避吧,她们可以纵着奴才在那里闹事,但你是掌柜的,和那些奴才撕闹起来不好看相。”
红茶绿茶跃跃欲试,“邓府,邓府比咱们程府厉害不成?邓府也得讲理吧?咱们作什么怕他们邓府?姑娘,别人欺负咱们,咱们就得打回去,不然下回还会来闹呢。”
咱们程府,成兮酒楼就是成兮酒楼,什么时候又成了咱们程府的了。这两丫头搞不清状况,但有句话说对了,邓府也得讲理吧,若真不讲理的来欺负,咱们就得打回去。
武梁对邓家女人是心虚,属于思想品德范畴的,但她那点儿品德觉悟,远不到任人欺负的程度,所以怯场逃避是没有的,不惯谁这毛病。
于是大家就听到武梁一边嘟囔着“谁这么雕,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一边却领着众人,一起去了前面。
二楼是各种隔断,靠墙的包厢虽然也叫包厢,但也只是隔断板高些,门帘装饰漂亮些而已,不象三楼那样是单独的房间,空间私秘。这包厢里说话行事的动静,外面再没有听不到的。
邓家女眷就选了这么个包厢坐着。
原本她们在另一个包厢,因为掀了桌,那里一片狼籍,伙计们正在加紧拾掇,金掌柜将这群女人转移到了隔壁这包厢里坐。
为什么闹呢,说是这群人上楼的时候,一个叫牙子的伙计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位。接着入座上茶时候呢,这牙子又打翻了茶盏,弄得那女人一身茶渍,还是前胸位置。所以这女人翻脸大怒,觉得成兮酒楼就是成心针对她,定要讨个说法。
当然女人家闹起来,是不好把被男人蹭了身湿了胸这样的事儿喧嚷得人人皆知的,就只能又是茶太酸又是酒太浑地找茬,等着武梁这个能主事儿的女人家来了,再细摆事由。
得了金掌柜嘱咐特意迎过来的伙计方子,给武梁细细讲了经过,然后看着武梁一副快哭模样,“掌柜,牙子不是那样毛手毛脚的人。那客人上楼的时候,牙子拐角遇到,急忙往后仰身子,头都磕到栏杆上了,端着的酒也洒了自己一身,我都看到了的。我们知道规矩,不敢碰到女客一根指头的。”
至于让人湿胸这样的事儿,方子就不知情了,那是包厢里发生的,没谁看见过程。当然也没谁敢问人家胸怎么湿的。
外间的客人自然伸着头看热闹,顺便议论着。武梁就听到有人说起开业之初,程邓捧场的事儿,感慨男人们都没人来闹事儿的,这肯定是谁家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这酒楼是谁罩着的,来这里瞎蹦达。
武梁挺奇怪的,问方子,“这女客有没有报府上名号?”
“没有。不过肯定是邓府的人没错的,金掌柜认得跟着的一个婆子,以前金掌柜在别的地方做掌柜时候见过。”
武梁点点头,抬步上楼。
在二楼靠左的一处矮隔断间里,坐着两位青年公子。其中一位,正是不久前才和武梁接触商谈过的陶老板陶远逸,带着他的长随陶金,挺低调地喝着茶。
陶远逸从这边闹起来开始,就留神旁观着,忽然侧了侧身问陶金,“今年给邓家的年礼有没有提前送过去?”
陶金道:“前儿刚送过去,邓家老爷子还给回了礼,客气得紧。公子,咱们现在走吗?”虽然和邓家有些交情,但邓家人正在发飙呢,恶声恶相的,哪会喜欢叫熟人看见?所以这时候不适合打招呼,相反应该避着走当没看见这事儿才对呢。
谁知陶远逸却摇摇头,慢调斯理地摩梭着手里的茶盏。走什么走?看戏看全场,这才刚开锣呢,他还想等着看看这里的掌柜如何应对呢。
因为一直注意着楼梯这厢,所以武梁一上来,陶远逸便看到了。陶金最懂主子心思,一见陶远逸看着武梁的身影满目趣味,便明白了,怪道主子不肯走呢,原来感兴趣的在这儿呢。
因而又俯近身问道:“主子,是要去帮着解围吗?”
陶远逸又摇摇头,“等等看。”那女人才不是什么善荐,且瞧着吧。
金掌柜站在包厢门外陪着笑脸说着好话,见武梁上来,对着她一脸的无奈。门都不让他进啊,有什么办法,让牙子进去侍侯,也是因为牙子年纪小啊,谁知道就被拿了错处。
武梁冲他点点头,酒楼高层就在这包厢门外,开了个简短的碰面会,然后武梁搓搓手揉揉脸,推门就进了包厢里。
金掌柜忙交待红茶绿茶进去看着点儿,若有人动手,护着掌柜是肯定的,适合推搡也可以,只别把人打坏了。
武梁在门外的时候,正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在叫骂,“什么牙子,贩卖人口的才叫伢子呢,你一个小二也叫牙子,听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进门一看,就止不住的来气儿。
一屋的脂粉花容,有站有坐,武梁也不知道她们谁是谁,反正一眼扫去,坐着的一水儿的贵妇人发饰,站着的,也绸缎绫罗衣着不俗。
正站在那里掐腰叫骂的,是个穿玫红棉褙子的美貌妇人,前胸位置,有寸来长一道长条水印子,看起来不象是洒了茶水上去,倒象是蹭到了有水的桌沿或者杯沿之类的地方形成的。
武梁心里有了数,这果然就是专程来找事儿的嘛。
这都不要紧,让她生气的是牙子,这丫就跪在包厢门内,头脸上都是水,一看就是被泼了茶。那缩头塌腰头发上挂茶渣子的样子相当的挫,让人看着就恼火。
武梁一进去,包厢里便静了静,那叫骂的玫红色妇人也住了口,大家都拿眼瞅着她。
武梁抱拳打千儿,脸上堆了笑,冲各位道:“各位夫人太太奶奶们好,在下姓姜,是成兮酒楼的掌柜,过来跟贵人们打个招呼。”
一语了也不等人家接话,就冲跪着的牙子沉声喝道,“还不快起来?!有事儿说事儿,若真是你做错了,该道错道错该赔礼赔礼,你这般跪着,能顶什么事儿。”
在酒楼做伙计的,都是专门挑出来的机灵小子,牙子早就眼巴巴盼着谁来给他解围了,一见他们家掌柜毫无怯意的到场,还明显一副肯给他撑腰理论的架势,一下子就眼睛亮晶晶地从地上蹦了起来,还不忘拖着哭腔长调道:“掌柜啊……”好像受了多少委屈的小孩终于见到娘了似的,相当的夸张。
那玫红女人一静之后,大约是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也顾不得骂牙子了,就围着武梁转起步子来,嘴里啧啧连声,“哟哟哟哟哟,这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当是谁,原来竟是姜掌柜。这三请四请不露面的,倒说是特地来打招呼的,姜掌柜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呢。”
武梁一身青色圆领文士袍,一男士小金冠将头发束成个高挑的马尾,一上来就被人挑了刺儿。
武梁既然上来了,就是揣摩过的,这打头阵叫骂的,定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她才不用怯她。并且,金掌柜那人很有点儿慈眉善目的模样,又向擅说软话和稀泥,这也一直在赔着礼,既然对方不吃这套,那她就换方针来硬的。
当然她也不好真的冲人家夫人们下嘴,就得拿着打头阵的开炮。
武梁瞧着那女人似笑非笑的,“哟什么哟?你牙痛啊?我这打扮怎么了?你看看酒楼里有多少这样打扮的客人,你敢说这样打扮的都是不男不女?”
这可是招众怒的事啊,那玫红女听得一愣,气急道:“你少胡扯,人家那样打扮人家是男子呀,你个女人做男子装束,说你不男不女还冤枉了?”
“哎哟,你倒观察得仔细,一来就把酒楼这样衣着的客人都看了个遍?知道人家都是男子?”武梁嘲讽。
“……你!!”那女人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点着武梁,看着就气得不轻,一边微微侧身眼光扫向身后,看有没有人发射信号让抽她丫的。
“还有啊,听说各府里的小姐女眷们出府去玩,挺多人喜欢这样装扮的,还有各朝各代皇子公主们微服私访到民间走动时,也多是这种装扮啊。远的不说,前不久佳仪公主携夫婿登临泰山,一路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
那玫红妇人吓得一跳,没想到一句闲话还扯到公主了,嘴上急着辩道:“啊呸呸呸呸呸,我只是说你,和公主什么相干……”
“是呢,我穿什么衣服,和你什么相干?我的伙计叫什么名字,又和你什么相干?你嫌这个名字不好,嫌那个穿的不对,你操的心可真不少呢,可见你就是个爱没事儿找事儿的。不知今天专程来找我店的麻烦,所图为何?你直接说明白话吧。”
旁边坐着的一杆妇人,都稳稳当当的瞧着她们,大约是安了心先看戏的。武梁提起公主时候,就有人想打断了,只是武梁说话太快,也没给人开口的时机,到这会儿才有位插话道:“公主拜山前,还想着微服私访民情,实在可敬得很……”拍个马屁救个场,然后就冲着那玫红女人皱眉道:“快说正事儿吧。”
不远处那对主仆,听得直乐呵。啧啧,看看这气势,一上来就拿人家的闲话说事儿,捏着错处切入正题就直接反守为攻了。
看热闹的不怕场子大呀,咱接着瞧吧。
第139章 。麻烦3()
包厢里,那玫红女人被那么一提醒,迅速就想起正事儿来了,于是开始控诉道:“你们这是什么酒楼,啊?让给上好茶,这给上的东西是好茶吗,分明是洗脚水的味儿。这里的小儿更是毛手毛脚的不象样,几次三番冲撞客人。你这掌柜的不说给客人赔礼道歉,倒强词夺理起来,倒好像谁故意来找事儿讹人似的。我竟没见过一个酒楼掌柜,竟然嚣张至此!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定然不会罢休!!”
她一边说一边也不知道停,仍然那么驴打磨似的还绕着武梁转来转去的,让武梁不胜其烦。
于是武梁一错身堵住她正脸儿,距离近到有些逼视的感觉,那女人还以为她要动手呢,吓得就向后猛的退了两步。
却听武梁问道:“你喝过洗脚水?竟品得出洗脚水的味道来?”
两个人的声音不小,外间瞧热闹的就有人笑出声来。
“那不过是打个比方,你酒楼以次充好还敢不认?”那女人被一噎,这么气急地叫嚷了一句,便也知不好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于是忽然就眉头一竖,责问道:“刚才那个贱犊子呢,洒得人一身水,想这样就完了?快叫他过来给我继续跪着!!”
武梁哼了一声,“你说以次充好就以次充好了,你可有证据?没证据就是污赖!再说了,酒楼是我的酒楼,伙计是我的伙计,你是什么人,这里倒是你说了算?你说让跪就跪?”
说着她一扬眉,“你身前衣上确有水渍,只是那水渍不过寸长指宽长条状,谁打翻了茶盏不是弄湿一大片而是只弄湿这么一小条?分明是不小心蹭上的水渍罢了。”
“我们开店做生意,三教九流四方来客都是衣食父母,我们不敢得罪谁。所以你身上的水渍,就算是我们小二的错,也肯定是无心之过。为这么点儿水渍,他跪也跪了,也被泼了这满身的水,这大冷的天冻得脸白唇紫,你随便找个人来评评理,看看这样算不算赔过罪了?你不依不饶还想怎样?”
说着她又逼近上去,挨得很近盯着那女人道:“还是说夫人你万金之躯主贵无比,为点儿水渍得跪上多少个时辰给你解气?要不然你报上名来让我听听,如果真的该跪,我给你跪如何?”
那妇人嚅嗫着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敢报名,而是不好意思这时候报名啊。
就听武梁又道:“小时候的事我大多不记得了,但最近这些年,我见过的贵人也不多,跪过侯爷侯夫人老侯夫人,跪过宫里的几位主子娘娘,再其他的贵人也遇到过,倒他们都很和善从没有人再让我跪过。不知夫人什么品阶?”
武梁这些话好像道理很通,前后连贯,其实根本是在胡搅蛮缠。人家跟你讲赔罪的事,你扯到品阶上,都哪儿跟哪儿呀。
反正她也瞧出来了,这女人自己根本就一脑袋浆糊,一会儿说以次充好,一会儿说洒水上身,一会儿让武梁给说法,一会儿让牙子继续跪,没个什么逻辑讲究。
所以她也跟她胡来,反正她就这硬态度,女人们你们看够了戏没有?
还有,别人没让我跪过呀,听明白了吗?我见过的贵人包括邓大统领都知道吧,他都没让我跪过呀。所以你,你们,有哪位想让我跪的?自己估摸一下自己斤两再说吧。
——基本上话说到这儿,这玫红女人也就没戏唱了。她不过一个妾室,有什么品阶?就算她能想起来这事儿和品阶没个毛关系,她也不敢有武梁这样目空一切的底气。
没看她说句话,还得看看人脸色吗,这样的人出马,吵架能赢?你一句说还在琢磨着该不该说的时候,都被人家嗷嗷三句五句去了,只会显得自己理亏似的。
何况武梁在那儿故意称她一声夫人,也让她脸红不已。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到邓隐宸那一层去。
当然了,想想看,后宅儿里的女人们,什么人能被主母指使得团团转?那些够聪明够受宠的妾室,不说和主母分庭抗礼了,有几个是在主母面前肯多么低声下气的?
那些一心巴结着主母,唯主母马首是瞻的,大多是不咋得男人宠的,为什么得不了男人宠呢,自然跟自身能力啊智慧啊什么的有限有关。
反正这个出头当枪的女人,大概就是这么个炮灰。
武梁见她吭吭哧哧的说不出个什么来了,于是接着放嘲讽,“我不过来迟一步,刚才是谁在那里说我缩头缩脑见不得人?酒楼既然开在这里,见过我知道我的自然大有人在,不是因为你这位什么人没见着我,我就见不得人了。如今倒是想问问你,既然敢上门惹事儿,倒怎么缩头缩脑遮遮掩掩的起来,莫非府上见不得人么?”
丢过来的难听话都给你丢回去了,武梁自己都舒了口气。
——她基本上已经能单方面宣布,吵架结束了。
这理论得也够了,算是已经把她们的气焰给灭得差不多了,所以她也不好再把人往深处得罪,就等着人家报出名号来,好开始攀交情客套收场了。
当然那玫红女人也不好再磨唧不肯说自己来路了,眼睛瞥着身后,发现还是没人声援后,就只好自己大声道:“谁缩头缩脑见不得人了?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正正是邓家的人,邓伯爷府知道吧,我们岂是无理胡闹的人家?”
声音还算响亮,但不知怎么的却给人感觉透着股子心虚气短,外强中干的意思。大约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吧。
你若早雄纠纠气昂昂的报上府第名头来,没准说完还可以配备个“有没有吓死你”的得意嘴脸来。
但现在被人家言语挤兑着这么说出来,自然就让人觉得矮了好几分去。
那边邓家的女人们,一直默默观察着武梁,心里自然知道武梁在装傻充楞,会真不知道她们是谁么?邓家的马车停在外面呢,堂堂一个大酒楼,掌柜跑堂多少人,会连这眼力价儿都没有?
但她们不怕她装,她们也很期待看她现在嚣张蹦达,然后等着看她们报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