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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有些事不知当不当对姑娘讲。”永乐道:“但说无妨。”小翠咽口水,道:“前年仲秋,王府点灯失火,后来便不许私人点灯,姑娘要是想点这天灯,不妨等到子时,从王府桃花林的西北角出去,在那里点则无虞。”
永乐思索半晌,道:“既然有这规矩,那我这灯不点也罢。”说完便要回屋,小翠抓住她的衣袖,急道:“姑娘且慢,这灯既已做好,又难逢今日这样的日子,哪有不点之理。”顿了顿,下定决心道:“我给姑娘把风,姑娘尽管去点便是,还不就是一会儿的事。”
永乐谢过她,两人便一起朝桃花林走去。
从桃花林的西北角出去,是一片松柏林,月光晦暗不明,有点冷清清的,小翠指着前方道:“穿过对面的院门,可在那里点灯,姑娘先行,我帮姑娘照看着后面。”永乐点点头,如果是让她一人来此处,她铁定是不会来的,这里不仅冷,还有点阴森。
穿过院门,发现居然是一座宅子,回头不见了小翠的身影,永乐站在原处等了等,月亮躲进云层里,夜更深了,寒意渐渐袭来,伸手去掏火折子,居然找不到,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往回走,不敢往后看,更不敢呼喊。只有悄悄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听到很远处传来脚踩落叶的声音,慌忙藏到一棵树的阴影里,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等待,闭住呼吸,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会是凶猛的动物,还是吃人的人?不敢去看,又忍不住想去了解。
擅入此地者死
从院门外闪入一个身影,站在门口半晌,像是在等待,抑或是沉思,会不会被他发现?心开始蹦蹦乱跳,永乐想赶紧捂住胸口,生怕这心跳的声音被那人听了去,却又担心衣物摩擦发出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沉默了半晌,抬步向黑暗的屋子走去,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敢抬手去按住自己的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呆了一会儿,还是想尽快离开这里,蹑手蹑脚地,轻轻落脚踩地,还没走出几步,只听得清脆的金属声,空降了两个黑衣人,用剑拦住了她的去路。
刚闪入黑屋的身影匆匆赶来,点燃火折子,永乐的心一紧,居然是他!微弱的火光照着他的脸,也照亮了永乐惊恐的眼,“是你?!”他冷峻的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温度。永乐颤抖地叫了一声:“……王爷……”
一阵阴风吹过,火光渐渐暗淡,快要看不见他让人害怕的面孔,但是他的声音依然像凛冽的寒风刮过,“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啊,她在这里做什么,永乐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你不知道擅入此地者死吗?!”
死?“……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小翠想置她于死地?回想起今日见到小翠的种种,心生凉意,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小翠没有道理会想害她,被王妃们误会偷了纸娃娃的时候,还是她送来的早膳……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带下去!”便转身背对着她。那背影似一堵厚厚的墙,挡住了永乐的任何猜想。她任由两个黑衣人架着,抬头望着夜空,一颗星星也无。
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门一关上,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冰冷的地上,只摸得到一些稻草,外面是铁链上锁的声音,这一切来得太快,使劲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痛,原来不是在做梦。再提醒自己一遍,原来不是在做梦!
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天灯不见了,她是来放天灯的,她是小翠带来放天灯的,小翠处心积虑地为了什么?主动告诉她王府里有个禁园,主动骗她来到这里,她被置于死地了,她有什么好处?
惊讶,恐惧,疑问,很多很多,萦绕着她的脑袋,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脑袋里却是转着转着,一刻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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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黑屋的惩罚
在这黑屋子里不知呆了几日,每日有人送一顿饭过来,像是施舍乞讨者,扔下就走,盘子里尽是些残羹冷饭。起初,她以为燕王会来质问她,等了几日都未等到,不得不抓住每日唯一的一次机会,对送饭的人喊叫:
“喂!别走——”
“这是什么地方?”
“我要见王爷!喂……”
那人置若罔闻,只是放下吃的就走。燕王让人丢下她在这里,是要这样处置她,还是根本就忘了她?若是就想如此处置她,对于一个女子,未免太残忍,不见天日,不能洗澡,吃剩菜饭——总也比不过痛痛快快地赏她死罪——漫长的等待,煎熬,折磨你的身,还要折磨你的心。若是根本就忘了她,呵,被人处心积虑地引到这里,至少那处心积虑之人也应关心一下吧,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叫人如何甘心。
想明白了,不怨不嗔了,就是在这小黑屋里,也能活出光彩来不是?生气,发脾气是愚蠢的行为,就像以前,怨恨过自己的父母,丢下她一人在世间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不就说过:活着一天,就是有福气,就该珍惜,与其去排斥已成的事实,不如去接受它,不要常常觉得自己不幸,比我们更不幸的人太多了,不要去怨恨任何人。
奶奶给我取名永乐,不就是希望我永远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吗?
饿着肚子,正好练瑜伽,心境平和,调整呼吸,伸展——
………………
应当是荷叶全部枯萎的时候,有人带了她出来,看见燕王站在远处,小黑屋外面的宅院里,有一个小池塘,荷叶褪去了鲜绿的盛装,只剩一根根杆,在偌大的水面上,那倒影显得特别孤单,偶尔有一只小鸟停在杆上,晃动了杆子,引起一片涟漪。望望天空,微微发暗,其余的鸟儿,已经飞到温暖的地方去过冬了吧。
永乐的脸苍白,消瘦了不少,眼睛显得更大了一些,眸子却格外黑亮。燕王盯着她半晌,微微叹口气,道:“你清减了不少。”
她望望四周,远处有几个护卫,而这个宅子,应该就是那日晚间闯入的那座宅子吧。燕王站在她的面前,一身青衫,只是定定地瞧着她。永乐神色漠然,行了个礼,“参见王爷。”燕王展开一丝笑,“本王去了一趟京师,这些日子里,姑娘倒是活得很自在。”看了看远处,沉默一会,说道:“本王派出探子,四处打探你的来历,居然一无所获。”他盯着她,眼睛比那潭水还深,“你究竟是何人,来自何方?……仲秋节那夜,闯入此地,又是为了打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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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交代
没想到燕王广布耳目,居然也有无可奈何的一日吧,永乐从心底哼出一丝冷笑,并不打算去回复这样的问题。
他转过身,对着荷塘道:“这些日子,你就没有考虑过对本王坦白交代?”
他的性格像极了他的父亲,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如今非要承认有点阴谋才行,不然他岂会善罢甘休。事已至此,还怕他做什么。永乐琢磨半晌,淡淡道:“王爷猜的没错,我是想要一样东西。”
他回身面对她,等着她说下去。
“洪武元年,落了一场陨石雨,有人拾得七颗鸡蛋大小的陨石进贡,皇上事后打赏了,我想要那七颗陨石。听说燕王也有一颗。”
燕王眯起眼睛,慢慢地冷声问:“你要那做什么?”
永乐嘴角牵出一丝笑,“我的用途,王爷大可不必理会——时至今日,也只能任凭王爷处置。”燕王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搜寻到什么,“你是如何得知那陨石就在这座院子里?”
永乐心中一惊,那陨石居然在这宅子里?尽量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回视燕王,不知以前为何要畏惧他。寂静了一会儿,燕王笑起来,那笑声哑哑的,依然会惹得她心惊。他问道:“此事是否与洪武三十五年七月十三日有关?”永乐点点头,燕王“哦?”了一声,反问她。
永乐答道:“那日有陨石雨。我只想要陨石。”
燕王的视线一直未离开她,永乐低头不再说话,静静地站着。燕王叹口气道:“以后你不用在本王身边随侍,到良医所捣药去吧。”说完,不再看她。永乐谢过,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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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月亮上有只兔子,每日不停地捣药,它捣的是长生不老药,玉兔就是捣药仙。良医所下的典药房,有下人们亲自去采的草药,有购买回来的,有皇上赏赐的,也有人赠送的,少部分自购药材未处理过。典药房人不多,只有两人,王府里的洪公公负责典药**物,而药材的状况,则每隔几日由良医备过来检查。
随护卫到典药房的时候,被交给了洪公公,洪公公与马公公不同,马公公做事周全,态度谦卑,对她始终是客客气气,洪公公年纪大了许多,人较傲慢,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是个带罪之人,在王爷身边犯了过错。承蒙王爷开恩,留你在典药房做事,往后手脚麻利些,在我手下做事,可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点错也出不得。”永乐虽在心里不以为意,嘴上还是恭敬地答道:“初到典药房,以后还希望洪公公多多提点。”
受罚去捣药
洪公公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带她到小院子里,指着一堆簸箕架说道:“每日会拿些药材出来晾晒,你要记着,有些药材需要曝晒,有些阴干即可,如逢阴雨天,便要早早收起,若是沾上一点水份,受潮了,都唯你是问。”永乐恭敬地答道:“是。”他点点头,带她走进捣药间,屋内供奉着捣药仙,那玉兔拿着玉杵,栩栩如生。
洪公公回头看了看她,吩咐道:“切药捣药的工作交给你们,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要听好了。”永乐答“是”,一面暗暗祈祷,不要太刁难她。清了清嗓子,洪公公说道:“不同的药材,需用不同的刀切制。这里还有片刀,铡刀,刨刀,切药之前要磨刀,保证刀口内侧平滑,切的时候会用到竹压板,油帚,钳子,拦药木条等,一会儿让玉兰给你演示一遍。”
永乐心想,这切药比砍柴还累。洪公公看着她,咳了两声,“我的话只说一遍,不可能日日来提点你,字字句句你可都要听好了。”永乐只有答是。洪公公道:“不同的药材切制成不同的规格和形状,白芷是圆片,黄□是斜形,肉桂为肚片……”一口气说了几十种药材的形状和规格,幸亏曾在太医院学习过,有一定的基础知识,不然,这差事定是十分不好做的。
这都是些粗活,毕竟需要自己处理的药材并不多。洪公公说了那么多,有一二能用上就不错了。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了声“洪公公”,永乐回头,发现一个脆生生的小孩,十四五岁的样子,身形瘦削。洪公公对永乐说:“这就是负责捣药的玉兰。”他对她们说:“你们负责捣药,可要打起精神,王爷王妃们的用药,稍有差池,十个你们也赔补了。”顿了顿,对玉兰吩咐道:“你一会儿教她都要做哪些事。”玉兰应下是,洪公公看了看她们俩,转身走了。
永乐瞅了玉兰半晌,发现她并未在意她,便试着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永乐。”她没有理她,独自到小院子里翻晒药材,永乐想,这个小孩的脾气真古怪。
如今燕王不待见她,洪公公可能会打击和刁难她,同事又不友爱互助。永乐苦笑一声,感觉人生山穷水尽了似的。刚来时,是座上客,后来成了钦差大臣,再后来做了良医,没想打现今,成了人微言轻的下人。
不放弃
每日在典药房中切切捣捣,数着日子一天天飞逝。嫦娥是受不了人间寂寞才吃长生药升入广寒宫的吧,没想到会变成玉兔,日复一日地捣药,这比人间又能好多少?谁说神仙很逍遥,不是一样的身不由己,普通人这辈子过完了,下辈子还有机会换个活法,而永远不死的神仙,寂寞才真是无穷无尽无限期。
日子在一天天的飞逝中,来到了洪武二十七年。王王妃刚生了个女儿,永乐想,只怕还是不甘心,想生个儿子吧。看看自己的双手,磨出了一层厚茧,女人过了二十五岁,是不是就老了,这点有限的青春,还能做什么,这个时代的女子,这样的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每月都有一天休息日,永乐又来到了那座宅子前。
陨石既然在这里,那这宅子是什么地方,擅入者死,这么严格?不知道哪里有眼睛埋伏着,但是永乐没有死心,不能入内,在门口望望总可以吧。
梅花褪去,桃花开了,返回典药房的途中,所见的景致慢慢有了生机。转角处遇到了观护卫,观童对她客气依旧,“不知姑娘如今过得可好?”永乐答道:“都挺好。”观护卫看看她来的方向,缓缓道:“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吩咐一声。”永乐笑道,“没有什么需要麻烦观护卫的。”
观护卫点点头,与她别过。望着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
回到典药房,洪公公匆匆与她擦身而过,看见是她,忙停步回身道:“王王妃的妹妹从青州来,途中感染风寒,王王妃吩咐你捣一剂伤寒方,寻了半天寻不见你,让玉兰捣了。我急着去送药煎汤,回来再好好教训你。”
永乐忙道歉,虽然一个月难得有一日休息,但是下人是没有理由的。洪公公没有理她,自转身走了,一遍自言自语地说道:“一到休息日就撒欢似的找不见人……”
入得捣药间,玉兰正收拾没用完的药材,一个个放入对应的柜子里,永乐上前帮忙,她淡淡地说道:“今日你休息,还是我来吧。”于是永乐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收拾,与她虽然在一起做事,一日难得说上一句话,永乐分析过自己,是个很喜欢享受静谧感觉的人,就这样各怀心事,默默地呆在一起,她也觉得很舒服。
收拾着,玉兰的手停住了,兀自发了一会儿呆,并未看永乐,低着头缓缓说道:“前几日我休息,出王府去看望了一下家人……他们——居然……”眼泪掉下,忙扯住衣襟拭泪,永乐上前,帮她把剩下的药材捡入柜子。与她并肩立了一会,她只是低头不住地掉眼泪泣,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地,永乐搂住她,安慰道:“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讲。”
被卖的女儿
哭了好一会,情绪渐渐平复了,她说:“我本是山西人,十岁那年,朝廷命我们几十万人迁往云南,从山西到云南路途遥遥,听说要走一两个月,很多人生病,死在路上……有很多人逃走……爹娘本不愿背井离乡,我们也逃了回来……不敢回家,一路往北走,来到了北平……爹爹身体不好,弟弟又病了,我们没有钱找大夫,娘就把我——就把我……卖进了王府。”说到此处,眼泪又流了下来。
永乐静静地拍着她的肩膀,她的心情她能理解,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被亲生父母卖掉的感觉,被弃的怨恨,一直埋在心里,她很难再去相信别人,也许是相处了这么久,觉得她是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吧。
“前几日,好不容易能出王府一趟,我凭着记忆去找当年住的地方,没想到他们……他们居然搬走了……我问了好多人,谁都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连只字片语也没给我留下……”
默了好一会儿,永乐说:“你总好过我,在父母身边陪伴了十年……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他们卖你进王府,是不得已,他们离开北平,一定也是有苦衷,……如果换做是我们,是不是也没得选呢?”玉兰抬头看着永乐,脸上一片泪渍,长长的睫毛都粘在了一起,永乐对她笑笑,“你看你,哭成小花猫了。”
玉兰也扯出一丝笑,说道:“在王府做事,不管多苦多累多委屈,我总是想着,有一天我要出去找他们,一年三吊钱,领的鞋和衣物……我都舍不得用,我要见着他们了都给他们——可是以后,我再也见不着爹娘和弟弟了……”永乐摇摇头,安慰道:“还会有希望的,只要你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见着他们的。”说完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需要不放弃。
永乐拉着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坐了一会,永乐让她去洗洗脸,自己走到小院中,翻晒药材。
望望天空,现在才过正午,还有时间去熟悉药材,良医备每次来检查药材的时候,永乐都会学到不少鉴别药材的小知识,例如熊胆和猪胆的区别,火烧熊胆味不腥,火烧猪胆又腥又臭,鉴别真假硫磺时,真牛黄碎屑落入清水不易溶解,且有黄色液质线状上升……只可惜平日里捣药只能接触实质的药材,在另一间房里,有很多的中成药,膏、丹、丸、散之类的,无缘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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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大板
傍晚时分,洪公公急匆匆地赶来,身后跟了两个护卫,还有一位公公,洪公公对那公公说道:“就是她,为柳夫人捣的伤寒药。”那公公盯着永乐,问道:“你就是李永乐?”永乐看看洪公公,怔怔地点点头。那公公尖声道:“给我拖出去打!”
永乐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到底犯了什么过错,还请公公告知。”两位拿着板子的护卫并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拖出,架在凳子上,抡起了板子。
打一下板子,闷哼一声,永乐扬起头,愤愤地看着在一旁观杖刑的洪公公,他垂目不敢与她对视,另外那位公公神色严厉,唱着板子数:“……十八,十九,二十。好。”最后一板落下,一丝鲜血涌上了喉间,慢慢地溢出了嘴角。
那公公唱完板子,与两位护卫转身就走,洪公公看了看扬头盯着他的永乐,瞧了瞧离去的人,跟着走了两步,停下,回身说道:“板子也挨了,以后该长长记性了。”叹口气,追着那位公公去了。
永乐喘着气,屁股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回头看见玉兰躲在墙侧,等洪公公走远,立刻奔了过来,扶着永乐从凳子上下来,永乐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却吭也不肯吭一声,玉兰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我先扶你回房躺着,把身后的血迹清洗一下,上点药,再去打探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色暗淡,屋子里也跟着黑暗起来,上完药,玉兰要点灯,永乐道:“……不要点……”她想就在这黑暗中呆着,疼痛耗去了太多她的体力,趴在床上,眼睛干干的,一滴眼泪也没有力气流出。
玉兰出去了,应该是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来的时候,给永乐带回一碗粥,永乐别过头,不想吃,玉兰哭道:“没有力气,伤怎么能好呢……”永乐冷冷地问:“这板子是怎么回事?”玉兰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