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昕云想要告诉我,我是她的女儿?
    所以,才会要心怀感激,作为她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
    抑制着突然涌入眼眶的泪花,我仰起头来,将眼泪逼了回去。
    或许,成为东方梨,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也不一定呢?
第四百零三节 无数巧合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百零三节 无数巧合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某座萧索的小镇上,并不宽阔的路旁,有一座并不显眼的酒肆。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吸引着路人的光临。
    听上去有些清冷的声音,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
    靠窗的木桌,坐着一个白衣若雪的男子,脸上带着一张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几近包裹住整张脸,独留苍白的薄唇在外。
    在这逐渐严寒的冬日,他的穿着显得异常单薄,右手随意执着粗糙的瓷碗,却在每一个动作间,显现出一种独特的风雅来。
    就算拿着偌大的瓷碗,男子依然细细的品尝着碗中酒,不急躁不暴饮。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
    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木桌之上,男子淡淡地开口,不疾不徐,不带个人情绪。
    “看来,只是几日不见,李兄的武功却是大有长进。”娇嫩如同春芽的声音后,一个风华绝代的粉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白衣男子的对面,一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容,愣是占去了这冬日里所有的美丽。
    “恐怕,是城主的轻功退步了吧?”白衣男子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对面,“这断时间来,城主一直派人跟踪着在下,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吧?”
    “怎么会呢?收获大着呢”粉衣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挂上妩媚的笑容,端起桌上唯一的空杯,自顾自的斟了碗酒。端在手上,却是转身看向酒肆的另一个角落,“风千情,你说我说的对吗?”
    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仿若可以吸收光线的黑衣男子,看上去素雅而白净,面前的桌上空无一物,他却安然坐着。
    “你又来做什么?快快滚回你的东沂城去”轻狂且傲气的声音,是风千情的招牌。
    “是啊,我来做什么呢?”换上苦恼的神色,粉衣的杨少临抬手将碗中酒尽数吞下,却又发出一声肆意的大笑声。“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既然是自欺欺人,请城主停止监视的行为,如何?”白衣的男子,便是李墨白,语调转冷,微带不耐的说着。
    “那可不行”将手中的碗重重搁在桌上,杨少临满意的打了个隔,“我说过,你是个危险人物,每日十二个时辰,必须要监视你。”
    “我却并不记得自己做过让城主觉得危险的事情?”李墨白当即反驳。
    “你失忆了,对吗?”杨少临的嘴角上扬,妩媚的气息十足,偏眼前人看不到,所以未曾被蛊惑分毫。“既然失忆,又如何能把话说得如此坚决?”
    “既然如此,恳请城主如实相告?”同样的嘴角上扬,李墨白却是露出冰冷的笑花来。
    “既然你已经忘记,我何须多此一举?”修长的手微微握紧,杨少临勉强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依然维持着脸上的风度。
    “城主要是告知,我可不就会想起来?”李墨白锲而不舍。
    “若真想记得,何须他人告知?”心下烦闷,杨少临索性搬起桌上的酒坛,大口大口‘咕噜咕噜’的灌着酒。
    一时间,沉默无话。
    此时正是用膳时间,酒肆里的人并不多,静谧的气氛一时萦绕在整个酒肆里面。
    “再送酒来”猛然听得一声大喝,杨少临轰然砸了手中的酒坛,‘哐啷’一声脆响,吓坏了其他人。
    见几人的气度不凡,酒肆的老板哪里敢惹?战战兢兢的送上几坛美酒,慌乱的退到一边。
    拍了封口,杨少临正欲将酒坛拿起来,却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拦住。抬起头,对面的李墨白正看着自己。
    “告诉我”李墨白的语气坚决。
    “自己去想。”拍开挡在酒坛封口处的手,杨少临微微显得暴躁,‘咕噜咕噜’仰头又灌了一满口。
    酒不醉人,人却自醉。
    李墨白却是往后一仰,抬手间,手中已然多了一块玉佩。
    玉佩为浅紫色,雕成了梨花的形状,内里流转着细细的光华,犹如一条条几不可辨的细流,端的是美丽。
    杨少临的手心不觉一抖,酒坛中的酒便洒了一些出来,虽然很快便掩饰好,却依然没有瞒过失明后变得听力极好的李墨白的耳朵。
    “城主果然识得此玉佩?”打铁须趁热,李墨白深知这一点。
    察觉自己失态,杨少临的语气淡然,“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云姨的遗物,月回从小便带在身上,一直都珍视的很。虽然震惊于她竟然会将玉佩送给李墨白,却更加惊诧她为什么会将如此明显的信物留给中了‘四季如歌’后已经忘记一切的李墨白。是糊涂了,还是故意?
    “我也很想知道。”李墨白恍惚了一下,脑海中隐约闪过了一些画面,但是,这些画面里,明明该有人的地方,却空无一物。为何?
    “还给我。”杨少临毫不客气的伸出手。
    细细的摩挲着玉佩的背面,凹凸不平处,分明就是三个小小的篆刻字体。李墨白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东方梨。”
    就快想抚额叹息的杨少临几乎快咬牙,“玉佩是我的,快还我”
    月回呀月回,你看你糊涂的,怎么就留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给他?
    李墨白的嘴角却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这玉佩,明显是女子的东西。而且,后面刻着东方梨这三个字,说明这玉佩的前主人,应是叫做东方梨。”
    淡定自若的分析着,李墨白嘴角的笑容加深,“要说东方梨的话,我最近倒是有听闻过一个人。”
    杨少临咬牙,不说话。
    “传闻左相大人的六女儿芳名东方梨,有着惊为天人的过人美貌,却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且行为乖张。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姐夫,为了谋得夫君,不惜将自己的亲姐姐推入冰冷的湖水里……城主大人,我说错了吗?”
    感觉对面的气息益发冰冷,李墨白停下叙说。
    “堂堂‘第一猎人’,竟然会相信片面之词?”杨少临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面容冷冽,表情阴沉,哪里还有平时嬉笑的模样?
    月回,若是你知道,你最在乎的人嘴里竟然吐出讽刺你的言语,你会伤心难过,会后悔吗?会不会,不在想着为他舍弃自己?
    “这些,不是我所在意的东西。”李墨白薄薄的嘴唇依然勾起,“东方梨名声鹊起的时间,是在上个月末。而上个月末,当我从定城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城主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怎么看,都只是巧合而已。”杨少临的语气冷淡。
    一方拼命要其忘却,一方又拼命想要记起,这是怎么个混乱之局?
    “莫非,城主想说姓名也是巧合?”
    “自然。我幽明国百姓众多,重名又有何奇?”杨少临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心中却暗自懊恼,怎么就被他给绕了进去?
    李墨白依然不气馁,“又听闻,东方梨蓄得一头柔顺的黑发,长及脚踝,堪比丝绸。而,从定城醒来的那一日,我发现枕边有数根柔顺的长发,论及长度,应是中等身材的女子长及脚踝的长度。莫非,这个也是巧合?”
    “我幽明国的子民千万,无论男女,试问哪一个未蓄长发?”回答这个问题,杨少临更是理直气壮。“还是,李兄认为自己的身边,有睡过男子?”
    说出这句话时,杨少临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往一边的风千情身上偏了偏。正好对上风千情送来的欲杀人的眼神,杨少临的心情微微好转。
    欺负不到他,欺负欺负他师弟也是好的。
    无视杨少临话里隐含的嘲讽,李墨白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这无数的巧合,会不会太凑巧了一点?”
    “会不会,是李兄想太多了一点?”杨少临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满是怀念的情绪,免得外溢被对面那个过分精明的人看出来。
    “那,为什么城主会在上个月末,开始派人跟踪于我?也是巧合?”悠闲自若的李墨白,设好了圈套等着杨少临跳。
    “我之前便已经派人跟踪与你,只是你失忆,忘记了罢了。”杨少临抹着额际的虚汗,这人需要聪明到如此程度吗?芝麻蒜皮的小事,怎么全部都记得那么清楚?
    好在,他失忆了。就算撒谎,他也无法找出证据反驳。
    “城主,应是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吧?”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句。李墨白的嘴角微微扬起,“既然城主全盘否认左相之女东方梨是与我有过纠葛的人,那么,想必是认识与我有纠葛的那个东方梨吧?”
    又被绕进来了。
    “玉佩既然你喜欢,你留着便是。”无奈,聪明的转移话题。稍稍挪了挪身体,杨少临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
    充耳不闻杨少临的话,李墨白依然显得悠然,“城主还说,让我将这块玉佩还给你。也就是说,城主认为这块玉佩是你的。可是,玉佩后面的名字,却是东方梨。城主,与东方梨的关系匪浅吧?”
    “而且,城主既然在之前便已经派人跟踪于我,在定城的那晚,睡在我枕边的人是谁,城主想必也是清楚的吧?”
    被越绕越深了。杨少临懊恼。
    “一则,城主不让我北上;二则,城主不让任何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身边。”李墨白扣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是为何?是因为,我必须对东方梨负责?”
第四百零四节 静静等候
    收费章节(12点)
    第四百零四节 静静等候
    听得这句话,杨少临已经恼怒起来,又怕被对面的男人察觉更多的东西,生生地隐忍着。提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酒,娇嫩的声音泛着冰冷之情,“这么说来,李兄竟是一个不想负责任的男人?”
    “城主果然认为,我该对东方梨负责?”提及东方梨这个名字时,李墨白身上的气息一暖。
    怎么又被绕进来套话了?
    “负责与否,在于你。我没有特殊癖好,定城的那晚发生了什么,是谁睡在你的身边,我不知道。”想套他的话?杨少临在心中冷哼,“那晚,风千情同样身处定城,许可能见过什么,问他岂不是更好?”
    要不是月回再三叮嘱不得让李墨白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他早就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让李墨白去京城将月回拽出来了。
    可是,如果向李墨白全盘托出所有事情的人是风千情,就跟他杨少临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话,是永远都无法相信的。”李墨白拍开另外的一坛酒,提起来慢慢的喝着,就像是饮水般,中间没有停歇。
    那边,风千情的脸,突然变得纸一般苍白。
    “我只需监视你,不让你做出危险的事情来便好,其余的事情,是你自己的问题。”拍拍手站起来,杨少临的语调轻快起来,“我该走了,下次见。”
    每次来见这个男人,都须防贼般提高警惕,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他的陷阱里,白白被套出许多话去。
    但是他又忍不住,每每想起月回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要来见他。月回的脾气,他深深的领教过,那绝对是一个倔强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为了李墨白的事情,只怕她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吧?
    能让她心甘情愿不反抗的从京城出来的人,唯有李墨白一人而已。
    如果是现在的话,还来得及。一旦京城里的纷争起,就太晚。
    在他必须杀进京城去救她之前,都还来得及。
    深深地看了眼李墨白,杨少临的心中暗恨。只怪,自己在她身边出现的太晚。
    抬步走出酒肆,寒冷的冬风迎面而过,月回的体质偏寒,这个节气,应该穿的厚厚的了吧?
    刚想跳上房顶离开,酒肆的门帘被掀开,李墨白长身而立,站在杨少临的身边。“城主这是要往哪儿走?”
    抬头看向北方,杨少临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去不想去的地方。”
    愣了愣,李墨白抿嘴,“正好,带上我一起去。”
    这下杨少临愣了,“你不去做你的登徒子了?”
    这段时间,为了寻找月回,李墨白锲而不舍的穿过无数小镇,走过了数不清的街道。要找人,偏偏眼睛看不见,仅仅凭着自己臆测的味道,在大街上拦住无数的女子询问着,“姑娘,你能让我摸一下你的头发吗?”
    那场景,杨少临偷偷的见过许多次,很想笑,却不知道为何竟然笑不出来。
    若不是有风千情在一边散发着冷气,只怕李墨白的脸,早就肿起来了吧?
    有的时候,太过执着,也不见得是好事。虽然,他不明白,李墨白在执着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她大概,是躲起来了。”李墨白的嘴角有些苦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哟,情伤?”杨少临的兴致来了,桃花眼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李兄,竟然也有为情而惑的那一天?”
    “我以为,我与清阳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李墨白微带好笑的看着杨少临。
    “那个女人?”撇嘴,冷淡的语气充分的表现出了杨少临的不屑。想起什么,有些心焦,“你该不会,还在念着?”
    李墨白也不避讳,气息中带着微微的疑惑,“记忆里,像是昨日里的事情,实际上,却感觉已如隔世。”
    隔世的事情,又何须介怀?
    “所以便不再寻找?”杨少临的语调再次冰冷。
    所以,这么轻易,就要放弃月回?
    突然抬手取下面具,李墨白睁开眼睛看向杨少临,墨黑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汽,“我脸上的这些伤疤,是因为她留下的吧?”
    想起在烈城的那夜,杨少临的神色恍惚了一瞬,“你想迁怒于她?”
    那晚的事情,的确与月回脱不了干系,可是,被李墨白如此一说,却总觉得心有不甘。
    意外的,李墨白的嘴角挂上妖娆的笑容,“只是想知道,让我心甘情愿如此做的女孩,究竟会是谁?”
    杨少临的眼眸闪了闪,突然惊讶了起来,“你想跟踪我?”
    然后,从我身上探知到她的存在?
    这,究竟是何等聪明的一个男人呢?
    要是被月回知道,是他泄露了消息给李墨白,那她还不得拎着红袖来找他算账?想了想,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毫不犹豫的飞身上了屋顶,几个闪身身形便只剩下了一小点。
    李墨白没有追上去,手指勾了勾,手上突然多出数根如同蛛丝般,近乎透明的丝线,软软的,一拉就断。
    “你往他身上下了‘千丝万缕’?”一直缩在一旁不说话的风千情转出来,一贯轻狂傲气的语调低沉不已。“真是好胆量。”
    身为武林盟主,这种雕虫小技,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彻底扯断手中的丝,凑到鼻端闻了闻味道,李墨白张开双手,那些透明的丝线便随着冬风飞向了天空。风儿乱舞,那些丝线却如同有意识一般,聚拢在一起,飞向同一个方向。
    翕动了一下鼻子,李墨白信步跟在丝线的后面,时而快时而慢,却正好是杨少临离去的方向。
    风千情诧异的瞪大眼睛,“莫非,他是故意的?”
    联想起近日来杨少临的举动,风千情暗叹自己太过大意,居然错看了他的居心。只怕,他是巴不得李墨白能记起之前的事情来吧?
    但是,若李墨白当真记起那个女人的事情,还不会眼巴巴的往那个火坑里跳?
    只是,他该如何阻止?
    进入十一月份后,京城的气温益发下降,起身后缩在火炉旁边,便不再愿意动弹。
    好在,白池意图挟持大臣之女一事,在叶落安与纪尚的帮助下,推翻了原有的认证与物证,最终当庭释放。
    而因为白池挟持东方童一事,与刘相宇的婚约,终于如东方童所愿,顺利的解除了。好在东方童被范蓉带离京城,短时间内不用我忧心她会强行搅合白池与陆馨的事情。
    只是,或许是由于陆馨的倔强,又或许是白池的退缩,两人的关系陷入了莫名的僵局,就算没有东方童捣乱,都比之前更差。
    虽然很想为他们两人调和一下,却也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不需要点明的默契在,并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插手。
    好在,有拜托叶落安调查白池是否有把柄在东方云奇手上,或者是否被东方童掐到了死脉。只要弄清楚这个,让白池脱离东方童的掌控,便不是难事。
    闲时,我会带着九月做的糕点跑去敬北轩,默默地看着我名义上的祖母在她的院子里为她心爱的花儿施肥、除草。
    老太太的院子里,种了大量的美人蕉,约莫半人高的花茎,多半的美人蕉在同一枝花胫上开出大红与五星艳黄两种颜色的花,看着便知其属于稀有品种。
    许是见面的次数多了,老太太看见我时的面色较为缓和,偶尔也会与我说说无关痛痒的话,不再排斥我的出现,只是依然会把那些丫鬟送来的饭菜毫不留情的扔掉。
    在等候鬼医炼制‘玲珑玉露膏’的时间里,西山之行的时间已近,绿裳阁缝剪了近一个月的几件新衣终于送到了我的手上。
    虽然看上去比一般的衣服要更加精致合身,质地也非一般丝绸可比,却并没有让人发觉它有需要裁剪整整一个月的地方。
    而且,颜色非正红色,而分别是西瓜红、水红色与玫粉色。减了几分沉重,却多了一些空灵,当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衣裳,我却无法心生欢喜。
    我有吩咐过不料要红色,自然指的是正红色,却被他们钻了空子,不由懊恼。想来,便也只是哪些人的主意。
    渐渐地明白,原来西山之行是这些黄胄贵族的大事,因为西山之行的目地,便是打猎。幽明国素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打猎盛会上,将会有一场全体动员的比赛,到最后,谁猎得的动物最多,除了赏赐外,还可以向皇帝萧俊提出一个请求。
    这个请求,只要不是太过分,萧俊必然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