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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下,曾将他们一位酋长逮住,勒索他们出金以赎,以能填满一间大房子三分之二容积为
度。酋长为保命,叫手下臣民到那秘密隧道将黄金所制物品都取出来;虽符合了西班牙人所
提条件,但是不讲信义的西班牙人仍将酋长杀了。我想那些作为取赎的金制品,一定有许多
金简书在内吧。
墨西哥人和秘鲁人都不能读祖书是何缘故,我未研究他们的历史,不能知道。我想在哥
伦布发现新大陆及西班牙人侵入美洲前,马雅和印加民族当已消灭,以后的印第安人是没有
文化的种族。因为白种人侵入时,土著民族就是像我前面所述的头戴羽冠,满脸刺纹,拜蛇
蹈火,半耕半猎的族类,当然都是文盲。
不但墨西哥和秘鲁人不能读祖书,今日的埃及人、两河人又何尝能读?记得西洋人自埃
及发现古碑文字时,见其斑斓盈目,疑为苔鲜渍纹,木刻的则又疑为虫蛀。有一位学者钻研
数年,在一块碑上,认出了三个名王的名字,再钻研下去,借助字旁附注,又辛苦了十几
年,始逐渐将那种象形文字读通。两河的楔形文字也是慢慢摸清楚的。是否完全读通,完全
摸清楚,也还是问题。倘使埃及人、两河人都能读,去请教请教便可,何必费那么多的精
力,这可见今日之埃及人已非原来的埃及人,两河人也非原来的两河人了。就说是罢,也经
过了一番绝大的退化过程而始如此;那退化过程,我未研究埃及和两河的历史也不能知道,
只知两河列国林立,种族繁多,你杀我砍,此兴彼仆,经过了无量次数。苏末在公元前数千
年,便已失去踪迹,巴比伦、亚述也在公元前千数百年间烟消灰灭,占据其地称雄者大都是
些野蛮民族。于今立国于两河之间者都是些别的阿拉伯新兴国家,想找一个旧时建造七星
坛、悬空花园者的子孙,恐怕大不容易,即或有之,也早已和新兴民族混合,则他们之不能
读祖书,又复何怪!
埃及立国非洲,文化之发展与两河流域是同时的,有人说埃及还比较早。她的宗教、哲
学、科学、文学、建筑、艺术等成就均极大,国势之强盛也无与伦比。公元前九百余年间,
被利比亚、衣索比亚等蛮族征服,以后又是波斯、希腊来做她的主人。公元前三百余年间,
亚历山大率领雄师百万,挟战胜攻取之威,纵横欧亚,所向破灭,埃及被辖管为马其顿的一
个行省。以后又受控制于罗马的铁轭之下。接着阿拉伯、土耳其也曾来这文明古国逞威,拿
破仑也曾伐过她,抢了不少战利品去。埃及在这些侵略者中间,也曾屡次挣脱羁绊,宣告复
国;奈不能持久,欧战后又成了大英帝国的保护国,直到一九二二年,始得独立自主,距今
仅及半个世纪罢了。于今埃及居民多为混血族和阿拉伯人,信奉的是回教,说的是阿拉伯
语。今日埃及人虽凭金字塔、狮身人面兽向世界观光客大卖其钱,可不是他们真正祖宗的遗
泽。我们想找当年建造金字塔的岐奥普士、刻夫梭、米色那斯诸法老的子孙,恐怕一个半个
也都找不出了。为此,则今日埃及人之不能读祖书,也是不足怪的。
我们中国相当幸运地居处远东这块大陆上。若说当时不同的种族原也颇多,彼此间劫夺
砍杀的事原亦不少。亏得各种族之间,有一个比较优秀的华族作为主体,又有共同的语言,
共同的文字,作为保持团结向外推广的工具。远古历史,半属渺茫,我们不必强去谈它,从
周代说起,这个姓姬的王朝确有其伟大之处,她藉封建制度,分封其子姓及功臣于全中国境
内。秦楚吴越与周民族本非一系;但以所用文字相同,作为官方的言语也相同,就不妨算作
一体。也亏孔子的“尊王主义”,吸收那许多国家的向心力。孔子“内华夏而外夷狄”也是
非常值得称许的。这是保卫民族文化必要的手段;否则让野蛮民族来征服文明的民族,文化
即将扫地无余了。到战国中叶,诸侯强大,目中早无周天子;但绝世天才屈原为写天问,历
史部分分夏商周三代,竟不惜以他最亲爱的祖国而且称王历有年代的楚,屈作那奄奄一息周
王朝的藩臣,与齐、晋、吴并论,可见这位三闾大夫也是孔老夫子的忠实信徒哩。
汉武帝之所以足称我国历史上一代英主,就因他御匈奴,通西域,一生事迹是一部抵抗
异族的壮史。唐太宗的勋业更辉煌了。我不懂为什么近人写小说,专谈玄武门那个不幸的事
变,对太宗威服四夷,振兴国势,被尊为“天可汗”,造成东亚空前大帝国的伟绩,却一字
不提。
或者有人要说,中国自晋以后,不是也曾屡次屈服于异族铁蹄之下吗?西晋后五胡十六
国,且曾占据过中国半壁河山;但仅半壁而已,并非全部。南北朝时,北魏孝武帝崇拜中华
文化,直到如醉如狂的地步,其强迫全国华化宛如大彼德之欧化帝俄。宋时辽夏在政治上虽
想和宋朝分庭抗体,文化上早已屈服于我们势力之下,两为他们想革除髭庐膻酪之俗,建立
个像样的国家,就非乞灵于中华文化不可。女真族完全是个极野蛮的部落,人数也少得可
怜;但崛起之势极速而猛,灭辽后,挟其强大武力转而攻宋,破宋都汴梁,金帛子女虽尽力
掠取,却把中国所有图书典籍及各种文物,一古脑儿囊括而归,并以重礼聘请不得志的儒
生,到其国中任教,果然在短时期内就建立了一个典章制度颇具规模的国家。蒙古入中国,
建立元朝,对于中华文化并不重视。分人十等,儒士地位尚在优倡之下。朝廷文告纪元,居
然满纸鸡儿、兔儿、猪儿、狗儿。且屡欲以维吾尔文字来取代汉字,亏得汉字的根柢坚固,
非他们的力量可能摇撼得动,又亏得蒙古统治不过八十余年,不然中华文化的命脉危乎殆
哉。满清比较聪明,入了中原,看出中华文化的优势,无法抗拒,以早日妥协为上策。他们
虽为了薙发令,杀戮无数中国人,对中华文化则诚心诚意,全盘接受。康熙皇帝到了曲阜,
居然对着孔老夫子的牌位,三跪九叩,恭行大礼,就是异族统治者向我们民族文化投降的表
示,孔子原是中国文化代表啊!
所以中国过去虽或半部,或全部,被征服于异族,我们的文化却整个征服了他们。久
之,这些异族也都同化于我们了。这能说不是我们民族文化的大胜利吗?
这些异族之所以被我文化征服者,吃亏的是他们没有文化。到了近代,白种人不但船坚
炮利,声光化电物质文明比我们强,即政治制度、社会风习、文学艺术、哲学思想的精神,
也无一不比我们强。这两种文明排山倒海般灌输而入中华,把我们冲得晕头转向,立脚不
住。那些英法俄德和日本各国在中国各定势力范围,于是又很快的便将中国沦为次殖民地。
幸而两次世界大战,列强衰微,不得不自亚洲撤退。又幸我们以民族精神战胜日本,并废除
不平等条约,收回租界;否则列强文化经济侵略,加紧又加紧,直收租界甚至瓜分中国为其
属地,继续百年,中国人将忘记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历史和自己的一切,变做英法俄德和日
本的顺民,好像墨西哥、秘鲁、西亚、埃及人一样都不能读祖书了;再过若干时代,大部分
中国人与别人同化,小部分退入深山,变成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好像南美印第安人和中国苗
瑶一般。所以我说文化好像民族的灵魂,文化一亡,民族也就完了。文化之为物,虽甚坚
强,实则异常脆弱,像栽种鲜花,必须日日培植它,灌溉它,它才会扬葩吐蕊,放出娇美的
色香,一松开手,就萎谢了。像春秋时代的越国,沼吴以后,国势日强,观兵中国,号为霸
主,其文化之发展,可想而知。后灭于楚,越人散于江南海上,各建部落,有东越、西越、
骆越诸部,还有无数小部落号称百越。地既为蛮夷,他们入乡随乡,生活也都蛮夷化,以前
的文化不知哪里去了。又如楚国原是南方大国,我曾说她文化之盛,胜于中原齐、晋诸邦。
战国末年,楚将庄蹻率兵略巴蜀黔中以西,到了云南的昆明,得地数千里,闻楚为秦所灭,
遂王于滇中不归。也就入乡随乡,变成了编发文身的夷人。到了汉代,遣使通西南夷,滇王
竟对汉使说:“汉与我孰大?”其不知天高地厚,一至如此,以前楚国那么笃实光辉的文化
也不知哪里去了。因此我前文疑今日南美洲的红人,非复马雅印加的子孙,恐是另一无文化
的民族,现在想来恐亦未必然,看了百越西南夷的例子,只好说是退化吧。
这可见文化果然是“操之则存,舍之则亡”的。像越民族、楚民族的文化原就是中国文
化。民族虽一时退化而成为蛮夷,文化并没有亡;民族融化于中华民族大熔炉中也并没有
亡,南美的印第安人、两河埃及人却确实两者都亡了。这也不能说他们子孙不肖,他们之所
以这样,自有许多可悲痛的原因,我们只有同情,不忍苛责。今日尚有力量和机会保护自己
民族文化和民族生命的人,对于这个问题,尚望多多注意才好呢。原载《中央月刊》七卷十
二期
写作与思想
动物仅有直接的感觉,也有喜怒惊怖的情感,但都由外界刺激所引起,非常单纯,和感
觉仅有少许的差别。所谓思想是由联想、推想、及种种抽象的观念所构成,这惟有万物之灵
的人类始能有之,始具有运用的能力。
人的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想不外乎读书、思考、人生经验、与朋友讨论谈话诸端。
思想在人脑海里本来是杂乱的、片段的、不成条理和系统的,必须从口中说了出来,纸
上写了出来,才正式成为思想。口中说与纸上写,正是整理思想的工夫。
一个人要登台演说,简单几句话可随口编成,洋洋数千言,那便非预先起个草稿不可,
至少也要记录几个要点,临时来补充、发挥。这也是整理思想所不可少的步骤。
我们与学问见解都比我们高的人谈话,平日混乱一团的思想也每每会理出头绪,甚至得
到意想不到的灵感和启示。孔子与子夏论绘事后素,子夏悟出“礼后乎”的道理。孔子便非
常高兴地说道:“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弟子的学识固不及老师,偶然说一句聪
明话,也可使老师自感不如,而有“起予”之叹。俗又有“与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的两
句口号。一夕的时间不过二三小时,如何容纳得十年书的资料?一个人说话无论怎样快,也
不能把十年书的知识于一夕间灌输到另一人的脑中。这两句口号真实的意义是:听话的甲方
平日读书穷理,脑中已积蓄了许多的思想,惟苦于得不着思想主要线索不能将它连贯起来;
或者那些思想只在歧路上徘徊,没摸到正确道路的鹄的,经由谈话的乙方一番指点,思想便
豁然贯通,或者步趋上正确道路了,恍然若大梦之初觉,又若久处黑暗者忽然拨云雾而睹青
天,遂不禁手舞足蹈,欢喜赞叹,而说出那两句口号来!
学问见解比我高者不可多得,剪烛西窗,快谈学问的机会,人生也少(因为在这种场
合,谈风月,比谈国家大事的次数多,谈苍蝇之微的兴趣,比谈宇宙之大又高得不知多
少)。我们要想把平日读书穷理所得来的思想,分成条理,作成系统,练习写作,倒不失为
一个正当而可靠的途径。思想乱堆在我们脑子里本来不要紧,要写出给人家看,那便非有条
理系统不可,否则等于目前那些似通非通的现代诗,只有作者自己孤芳自赏,引不起读者的
共鸣,那便完全失去文字的功用了。
我们想把思想作成条理系统,也很不容易。写的时候,有时觉得千头万绪,纷如乱麻,
不知怎样才能理出一个纲领来;有时思潮汹涌,争先恐后地要一齐倾泻纸上,不知先写哪一
句为是;有时思想主旨,有似断了络索的井底银瓶,再也钓它不起;有时找不到中心点,像
人入太空,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没法落脚。苦思良久,好容易思想上了轨道了,又好容易
能顺利写下去了;又好容易一篇文章脱稿了。自己再来读读:这一句话意又过于晦涩,应涂
去另找显豁些的。那一句又重复了,爽性给删了去。这一段文字应该放在后面或中间,才不
致显得脚轻头重,那么来移置一下吧。那一段文字好像是孤立的,与全篇不能连贯,还要加
上几句,或点窜一下,文章的脉络才得贯通,删改了又删改,琢磨了又琢磨,虽不能臻于
“毫发无遗憾”之境,大体上总算可以见人了,这才誊清以为定本。
写过以后,自觉平日游积脑中的思想,借笔墨的疏导,竟变成了一股活泼的泉源,未成
形的思想,居然取得五官百骸,变成了一个有生命的婴儿,其轻松愉快,必有不可胜言者。
我们这样练习写作,多练习一回,思想也进步一回。思想好像一把刀,久不磨必生锈,
常与写作的砺石相亲,刀口自然锋利。写作像一柄斧,芟除你思想的枝蔓,只留精华。写作
又像一具过滤器,淘汰你思想的渣滓,只留澄液。人每苦不能自知其面目,有了镜子才知自
己仪容有否缺失,写作便是一面镜子,它可以照出你思想的缺点叫你自图补救。写作还有奇
妙的功能哩,它好像你身体里的消化器官,可以把你所读的书,溶化而成为营养素。又像是
一方大磁石安在你脑子里,使你可以吸收四面八方有益的资料。一个人读了许多书而不知利
用,无非是只“两脚书橱”,常练习写作,死的书便可以变成活的思想了,这不是消化功能
吗?你写作时,常会感觉某项的知识不足,某家的学说你领解不大透彻,以后便要努力去猎
敢了,用心去揣摩了。你若是一个文人,写作时,每觉“辞汇”不够用,“藻翰”欠美丽,
“遣辞布局”不能圆满,以后便要多读名家杰作,尽量去收集应用的文句了。这样说,写作
之于你不正是一块磁石吗?
写作教你头脑日益清楚,感觉日益灵敏,智慧日益增高,同时因多练习的缘故,你写作
的技巧又日臻成熟,终于使你成为一个作家,所以写作思想,又是相互为用的。
曾涤生给郑寅阶的信有一段话说写作对思想之益,甚为警策,特录之以结束本文:
至作文则所以沦此心之灵机也。心常用则活,不用则窒,如泉在地,不凿汲则不得甘
醴;如玉在璞,不切磋则不成令器。自古名人,虽韩欧之文章,范韩之事业,程朱之道术,
断无久不作文之理,故张子云:“心有所开,即便札记,不思,则还塞之矣。”
选自《苏雪林自选集》
谈文学创作的动机
含生之物,万类不齐,文艺创作,惟人独擅,这话梁代刘勰便曾说过。《文心雕龙·原
道》篇谓日月云霞,山川草木,虎豹龙凤,均有焕丽炳蔚之色,林籁泉石,又有竽瑟球锽之
声,但这都自然而然,乃属无心之美,惟人类秉五行之秀,参天地而为三才,结撰文章,则
为有心之美。语意虽似太不科学,不过他说文艺的创造乃我们万物之灵的人类特权,则是一
个不容否认的事实。
一个人做一件事,总有一个最初意念触发着他,刺激着他,鞭策着他,这最初意念叫做
动机,文艺创作也不例外,我们创作动机由何而起,这便是本文所欲谈的主题。有人说作家
的从事创作,实是为了想表现自己,换言之,就是求出名。一个人在政治、军事、商业方面
崭露头角,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是一种表现方式。忍受饥寒劳顿驰驱跋涉之苦,探险南北
极;或冒生命的危险,攀登阿尔卑斯最高峰;或游泳过英伦海峡;或驾帆船横渡太平洋;或
跨单车游历全世界,也是一种表现方式。一个人在文学、绘画、雕刻、音乐、戏剧上,造诣
湛深,贡献伟大,作品流传,万人景仰,表现方式更可说是属于比较优越的一种。因为军政
商的风险太大,荣誉耻辱,顷刻变易,成功失败,不能预期;冒险事业,仅能做做报纸花边
新闻的资料,一时轰动,不久便被读者淡忘了。惟有文学艺术既富有永久性和普遍性,文艺
作家又天然具有一种风流潇洒的情调和清高拔俗的韵致,在一般民众眼里看来,是很高贵
的。是故许多人不愿到钩心斗角鲜血淋漓的军政场合去竞争,或充满铜臭的商场去插足,而
宁愿做个收益不大的文艺家。
以文学与绘画戏剧等科相较,文学家只凭一支笔,便可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感情思想,不
必借重油布、书架、斧凿、大理石、钢琴、提琴、剧场、舞台那类累赘笨重的媒介品,所以
志愿做文学作家的,又比上述那几类作家要多出若干倍。
有人说文学是苦闷的象征,如厨川白村即作此主张。他说:我人生命之力,好像含有猛
烈爆发性和破坏性的蒸汽力,社会则像各部分的机器,巧妙地加蒸汽力以束缚压制,使之化
为力量,发动一切轮齿在一定轨道上进行。人类生命力本不甘心受社会规条的约束,现在受
了,必极力挣扎,以图摆脱,摆脱不掉,则必化成一股郁积心头的苦闷,这苦闷借文艺形式
渲泄出来,便是文艺的创造。(见《苦闷的象征》)
有人说文艺创造冲动,由于生物精力过剩的游戏。德国席洛,英国斯宾塞等倡之。他们
说:生物精力应付生存竞争的需要之余,尚有剩余的精力则用之于无所为的活动,鸢飞鱼
跃,鸟语虫吟,决非尽为觅食或迫于饥寒的呼号,无非藉此表示其生存的欢乐而已。原始人
之歌舞音乐固肇因于斯,后来文人之创作亦无非由此发挥。德国生物学家谷鲁司则又另外提
出一个学说代替精力过剩说,是曰“练习说”。他以为游戏并非无目的的活动,实在是生命
工作的准备。游戏的目的,就是把工作所要用的活动预先练习娴熟,所以游戏的形式随动物
种类而差异,小猫戏纸团,是练习将来捕鼠,女孩抱木偶,是练习将来做母亲……(见朱著
《文艺心理学》)
亦有主张文艺创作系用以发泄情感者,又有主张由于美感之启示者,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