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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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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点了下头,交代了梁娇几句便要走了出去。

    临行之前,娄锦留下了一瓶药丸,“切记,这东西可以保住你们母子平安,你要定时服用。”

    这些药是保胎所用,炼制成药丸吃起来也方便多了。

    也不用服宫中的安胎药,便是皇后送上来什么汤药,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挡了。

    自从她这消息在宫中传开后,万贵人那没什么动静,倒是皇后经常送些东西来。

    若非太后说了她那有更好的东西,怕是皇后也不会甘心。

    梁娇明白,皇后可能对她腹中的孩子并不忌惮,可皇后忌惮的是自己的心机,能瞒过后宫众人,又在万贵人的几番试探下能活得如此平安顺遂之人,这后宫当真不多。

    她紧握那药瓶,素白若葱的手因用力骤然发红。

    绿意双眼微微一闪,便低下头去。

    太监们在前方走着,娄锦与皇上一人坐轿一人坐辇。

    羊老太爷快有些等得不耐放之时,听得“皇上驾到”这四个字,立马打起了激灵。

    他笑着转过身去,恭敬地行礼。

    眼底却瞥见了龙靴旁的一双娇小的女鞋。

    “起来吧,有什么话里头说去。”太监们让人准备了寒冰以备这夜晚的闷热,脚步晃动之间,羊老太爷却死死地盯着娄锦那双鞋。

    “羊大人还想继续跪吗?你可以等皇上,难道也有让皇上等你的道理?”女生靡软酥雅,听着还很是稚嫩,羊老太爷却死死咬着牙关。

    娄锦怎么来了?

    见着羊老太爷面上的惊讶,娄锦红唇微微一勾,娄城还未追捕归案,他就来这一招,看着还得让娄城重回太子少师的位置?还是让娄城在被你杀了儿子之后再对你感激涕零?

    这算盘不要算得太好!

    羊老太爷暗恨了声,他却有了绝佳的证据,可以证明萧匕安与娄正德的死脱不了干系。便是娄锦来了又如何,他浸淫在朝堂之上如此之久,难道会怕了你这女娃?

    他走了上去,还未开口便被娄锦截断。

    “真的是我们萧家的玉佩,真是多谢羊老太爷了。”娄锦作势就要上去接下羊老太爷手中的玉佩。

    他得意一笑,就怕你们不认这东西是你们萧府的,既然认了,那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萧二小姐莫要轻动,这是脏物。”

    娄锦挑了下眉,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皇上在一旁看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似乎找到了报复的快感,羊老太爷朝娄锦投去轻蔑的一眼,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要了我女儿的性命,娄正德跑不掉,你也不能。

    “皇上,这是在望江楼找到的。那日我的奴仆要去望江楼收掌柜的手来的美酒,没想到在那塌下的横梁上看到了这玉佩,便拿了回来。”

    他顿了下,眼角扫了下娄锦。

    没有他意料中的惊慌失措,仍旧是一双大眼睛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他此时的神情,那模样好似在听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他不由气节,这娄锦一定是装的!

    他哼了声,继续道:“那横梁上怎么会挂玉佩呢?我细细思量,才觉得这其中必然有问题。后来检查,才发现那横梁上有个小洞,就在转承之处有不少蚂蚁。这本也无事,可那上头竟有些许蜂蜜,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娄锦点了下头,她听得饶有兴趣,羊老太爷真是老实,把这作案的过程说得有声有色,她听着不觉都要为老羊鼓掌了。

    皇上眯起了眼,这事当真是人蓄意谋害?

    他不禁看向娄锦,娄锦道:“羊老太爷分析地即是,所以呢?”

    “这玉佩乃是萧家传家宝玉,一向与萧匕安形影不离,听闻萧匕安失踪多日,想来是畏罪潜逃了。”

    终于,到正题了。

    娄锦闻言一愣,登时喝道:“开什么玩笑,匕安哥哥就在府里,这几天因着和秦家子弟起了争执,受了伤,方才还请了阮太医入府为哥哥诊治。羊老太爷,说话但要真凭实据,我哥哥这玉佩丢了两天了,他因这事被爹爹狠狠臭骂了一顿,这事府上皆知。”

    找到萧匕安了?

    不可能!

    方才近黄昏之际,下人才禀告失去了萧匕安的踪迹,否则他也不会做这没有把握的事,定要除了萧匕安,确保他永无翻身之地。


 九十九章 合作愉快(半身不遂)

    九十九章合作愉快(半身不遂)

    羊老太爷看了眼娄锦,眉头微微一蹙。

    这丫头奸恶得很,谁知道是不是放一颗烟雾弹以迷惑他。

    他嗤笑了声,“你说的是萧府众人,昔日有人指鹿为马,老夫自然也信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娄锦微微挑眉,姜还是老的辣吗?

    她倒不这么觉得。

    背后,一道探究的目光射了过来,娄锦面上不显示,心底却是微微一动。想来,皇上对于这私底下诸多动作的人很是反感。

    “是与不是,大可以等阮太医回来了。”

    阮太医与他们萧府一向走得远,没有道理为萧府说话。

    羊老太爷听闻是阮太医,心中微定。

    但瞥见娄锦那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不免一动。

    这丫头如此神态,是强自撑着还是确有其事?

    他眯起了眼,就算萧匕安在家休养又如何?如何解释那断开的横梁上有他的玉佩?

    娄锦静静地等着,她好似不怎么担心阮太医的出现,只在抬眸之时沉着的目光略过羊老太爷。

    萧匕安的功夫不若,他上次剿匪回来,无论是功力还是谋略都难以匹敌。

    而找他麻烦的人不少,多次暗杀都没有让萧匕安吃亏。

    这次竟然差点要了他的命,羊府想来是花了不少心思,这银子是一把一把地往外花呢。

    娄锦转过头看向皇上,她今日有些累了,这还病着,便有些撑不住了。

    只见她恭敬地朝皇上行了个礼,在羊老太爷和皇上疑惑的目光中,提出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皇上,臣女一日都在外头,还请皇上疼爱臣女。”

    小路子在一旁伺候着磨墨,听着这话下意识抬了抬眼,娄锦小姐如此理直气壮,难道那羊老太爷举报之事,真是虚假?

    可就算是虚假,主动和皇上要座的行为,就连皇后也不曾做过。

    眼前的小姐十四岁大小,一张鹅蛋脸上眉目璀璨,眨眼之间星光浮动,那样一个灵动的姑娘,浑身上下却全没有一分不恭不敬。

    小路子低下了头,耳朵却机灵地听着皇上的动静。

    “小路子,赐座。”

    “是,皇上。”

    皇上眉目微敛,他看得出来娄锦的疲惫和虚弱,听闻她前两天得了风寒,若非为了玉佩一事,怕还在国子监好好休养。

    娄锦坐下之后,便对着皇上道:“多谢皇上,这找到了玉佩是好事,还请皇上派人通知大伯,他此时估计还在找呢。”

    皇上暂且不偏信,点了下头,就命人去通知了。

    娄锦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朝羊老太爷点了下头。那模样好像是在看一场戏一样。

    而这场戏的主角,并非那精忠报国之人,娄锦戏谑的目光完全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羊老太爷眸光如柱,里头好似有千万条小蛇攀爬着,试图对娄锦喷射出毒液。

    娄锦一一笑纳,她是故意激怒羊老太爷的。

    既然羊老太爷秉持着自己是那高尚的告密者,不知道当告密者的身份与那杀人者相调换之时,他是不是还能保持这份高高在上?

    娄锦好整以待,接下来的戏倒不怎么需要她出场了。这看戏的远比唱戏的悠哉自在得多。

    难怪皇上这般勤政之人,也会停下批阅奏折,这不,戏瘾犯了。

    娄锦的态度着实让羊老太爷心中一颤,这丫头并非凡辈,那窦公和平国公二人对娄锦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

    就娄正德死亡这事,娄城都闹到萧府了,而窦公却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可见,娄锦的能耐。

    他抿了下唇,无从解释。

    从皇上的角度看去,那一身碧青衣袍的女子坐在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含着笑,宛如碧潭上的一朵圣洁白莲在夜幕中绽放开来。

    纵使见过美女无数,皇上还是愣了下。

    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生有大将军的傲人风华,又有固伦公主的几分狠辣,再有方芸儿的清晨温柔。

    几乎是结合了这三人所有的优点,难怪当初娄锦出生后,倍受排斥,而这三位却依然疼她如命。

    对了,还有方逑。

    凤眼登时喷薄出凌厉的思量,方逑这一招退居永州,不知道是以退为进还是?

    这外甥女和舅舅同出一气,娄锦一早便让他见识到了卓尔不凡之处,若非……他一定要让她成为……

    “皇上,阮太医来了。”

    小路子的话打断了他的一缕妄念,他点了下头,示意阮太医进来。

    阮太医额头上满是一层薄汗,方才帮方清雅把脉后,便直直想要回来,萧县公却热情地赔礼道歉,他早知道匕安公子桀骜不驯,也从不爱看大夫,这连大伯母都打伤了,只好急急敢回来。

    入殿中之时,他恭敬行礼,瞥见娄锦和羊老太爷的时候一愣,但依旧平静地等皇上发话。

    “你方才去萧府为萧匕安诊脉了?他病情如何?”

    阮太医道:“匕安公子因着丢了家传宝玉,与县公起了冲突,奴才也被赶了出来。”

    “哦?”皇上看了眼娄锦,再看向阮太医道:“你可看到了他本人?”

    “微臣见过匕安公子。”虽不明白皇上这话的用意,他还是如此回答。

    羊老太爷不可思议地望着阮太医。

    这不可能,杀手报回来的消息,那萧匕安就算是或者也应该是陷入昏迷,怎么可能活奔乱跳,还把阮太医给推了出去?

    这……

    娄锦微微眨了眨眼,对上羊老太爷投过来的目光,她一副“怎么会这样子”报以同样的惊讶。

    羊老太爷胸口一闷,这贼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个年级不小的老头子被一个丫头如此挑衅,当真是被气了个胸口发闷,气虚微喘。

    娄锦低下了头,好似没见到他这幅模样。

    今日,就是要把你气出个闭眼吐血,有杀手不错,可你也得先保住自己。

    皇上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地望向羊老太爷。

    对于这种无事生非之人,他最为厌烦。

    羊老太爷马上摇头道:“皇上,这也无法证明萧匕安的清白,那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那横梁之上,这一切说不清楚。”

    那可是萧府的家传玉佩,这东西怎么就出现在那砸死人的横梁上?

    皇上闻言点了下头,着实,若非萧匕安上去过,那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上头。

    可萧匕安上梁干什么?

    皇上眯起了眼,难道娄城所说属实?当真是娄锦指使萧匕安娶杀了娄正德?

    他还记得前些时候,娄锦还称娄正德为哥哥,这转眼就要杀了他吗?就因为他向娄锦提亲?

    娄锦有这样残忍不择手段?

    想到这,皇上心底一寒,拿着奏折的手不免一紧。

    娄锦定定地望着羊老太爷,她倏然一笑,“羊老太爷这话不假,这玉佩怎么无端端跑到那横梁上头去了。”

    若说这玉佩在望江楼捡到的,羊老太爷还不算自掘坟墓,可这硬要说实在横梁上?这就难说了。

    娄锦道:“皇上,匕安哥哥的玉佩两天多前就丢了,这玉佩却出现在命案现场,别说羊老太爷要追究,我们萧府也一样要追究。”

    她站了起来,杏眼中漆黑的瞳仁在烛火中闪现出一缕难以名状的光彩,很是笃定傲然。

    皇上愣了下,按照娄锦的意思,这是有人刻意陷害了。

    皇上的目光淡淡扫过羊老太爷。

    羊老太爷便觉得浑身一颤,那是一种帝王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如此,他此时绝不能退缩,皇上的怀疑一旦形成,那么一开始便输了一半。

    “那真是怪了,丢了两天怎么现在才出来找?”

    娄锦叹了口气,转身直面皇上。

    “皇上应该明白匕安哥哥的性子,那玉佩乃是萧家传家之物,他因私有人械斗,却丢了那样重要的东西,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便努力去寻了,奈何身上的伤未好,要不是我及早发现,这问题可大可小。”她一副惋惜疼痛的模样,那样子,好似萧匕安那性子谁都没办法了一样。

    皇上明白,萧匕安的性子倒也很有可能会做出这事了。

    目前二人各执一词,只能等着最有力的证据来了,才好判断谁真谁假。

    羊老太爷咬了咬牙,巧舌如簧!

    指鹿为马!

    这便是眼前这丫头最擅长的事了吧,好一个无耻赖皮之人。

    娄锦歪了下头,眼角扫了眼羊老太爷。

    不是她傲,而是,羊老太爷这一番动作,几乎要将她接下来的一盘棋子给打散。

    她重生归来,可不是来当跳梁小丑的!

    “羊老太爷说这玉佩乃是你的手下捡到的?奇了怪了?当天出事之时,玉佩随着横梁从高处落下,怎么就没被砸到?”她走了过去,打量了眼那碧玉,俨然完好无损。

    就算玉佩夹在其中缝隙里,这璎珞不短,玉佩定也是坠在那的。

    落下来,毫发无损,他们家的玉佩又不是铁做的。

    皇上也注意到那玉佩了,羊老太爷涨红了脸,这玉佩哪里是放在那横梁上,他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好直接定了萧匕安的罪!

    没想到,这娄锦心细如发,既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他哼了声,“许是东西夹在某个地方,刚好保护了这玉。”

    他这话,若不细究,倒也可以说得过去。

    可皇上看向羊老太爷的目光却深了两分。

    娄锦笑了笑,“那真是有点意思,方才羊老太爷说这玉佩是在横梁上头发现的。这要是夹在哪儿,如何能在横梁上头被发现。”

    她这是要深究了!

    羊老太爷瞪大眼看向娄锦,恨这丫头如此锱铢必较。

    “老夫不和你争执。”他摆明了就是一副,你巧舌狡辩,我不屑于你胡搅蛮缠。

    娄锦倒也不急,她坐了下来,眉目微微一闪,瞥见了来通传的小太监。

    “皇上,萧郡公和江太傅觐见。”

    “江太傅也来了?”皇上暗道怪异,却是招了二人进来。

    和娄锦一样,萧郡公行了礼之后便对羊老太爷感恩戴德,立马就要去拿那玉佩。

    羊老太爷猛地后退了一步,瞪了那正在看好戏的娄锦一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萧郡公见着羊老太爷拿着那玉佩不松手,脸色便是一沉。

    “难道羊府已经落魄到要占人家的家传宝玉为己用?”

    羊老太爷最恨人家谈及羊府落魄,听得萧郡公这话,当即脸色大变,额头上青筋暴跳。

    “胡言乱语!”

    “既是如此,那把玉佩还给萧府。这要是让外人看来,还以为羊府落魄为匪寇了呢。”萧郡公的话一下子让在场的人都微微一窒,娄锦却是笑了笑。

    这羊老太爷当官之时敛财的速度怕是连匪寇也不如呢。

    “你,萧郡公!”他本想说什么,奈何皇上站了起来,这态势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人敢再开口。

    皇上扫了羊老太爷一眼,看向心腹江子文。

    “你怎么也一道进来了?”

    江子文拱手,把这一路上与萧郡公所见所闻都说了个清楚。

    羊老太爷的脸色从红变青,再有青变成白。

    他听闻那秦家竟就这样把消息逆转,一副丢了玉佩,而在那短短时间,玉佩就不见了,落入羊老太爷手中,隐晦地说了一遍。

    惹得皇上的目光也陡然一寒。

    这么说萧匕安没有出现在望江楼了?

    既然如此,那玉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横梁上,横梁上又如何来的蜂蜜?

    他寒眸一转,对上羊老太爷,羊老太爷当即一颤,却死死咬住牙。

    “老臣也着实不明白这其中关系。难道是有人栽赃嫁祸?”

    娄锦适时地蹙了下眉头,道:“皇上,不如就请了秦氏兄弟秦赞和秦放入宫吧。”

    羊老太爷眉头顿时一跳,娄锦竟然已经察觉到秦放和他有关了?

    皇上点了下头,命人去传了二人。

    萧郡公盯着羊老太爷,心中狠狠一抽,这么说匕安此番遇难就是和眼前这老头有关?

    他转头看了下娄锦,娄锦朝他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这般,便是说明了萧匕安已无大碍。

    萧郡公这才舒了心。

    要知道,他与萧郎兄弟二人成年之后父母便染病去世了,他到现在只有萧琴一个孩子,而萧郎却有萧匕安,虽然方芸儿怀中也有一个,但就目前来说,萧匕安是萧府的希望,绝不能出任何事。

    方将军器重萧匕安,他的才能在皇上面前也得了认同。这次剿匪,在军中得了民心,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外人吞了家族的一颗明星。

    他朝娄锦看了眼,女子坐着,极为好看的眉眼半抬着,那种不惊不怒的神情若那狂风过后,黄沙吹过却依旧卓然的白杨。

    锦儿,也是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抹力量,这抹力量,他有时候觉得,甚至与萧匕安一比,不相上下。

    他心思一定,或许,要早些让族里的人准备一下,娄锦入族谱的事拖了一段时间,别人还都唤她娄小姐,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羊老太爷可没他们这般气定神闲,秦放既被揪了出来,以方才江子文所言,想来秦家已经对秦放洗脑了,到时候他们来了,该当如何?

    他狠戾地看向娄锦,这丫头好毒的眼睛。

    既能看到娄正德的死不正常。

    人家把目光落在那横梁上,她竟然把目光落在这纨绔子弟之中。

    大齐世家嫡庶之争多么惨烈,娄锦一听闻这两兄弟,便明白了。

    她对上羊老太爷的目光,见羊老太爷呼吸沉重,脸色奇差,便知道他一定紧张地很。

    而老人家,最经不起紧张和恐惧了。

    娄锦笑了笑,“呀,羊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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