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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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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吃一点吧,这是年夜饭,不能不吃的!”
  雪瑛依旧没动,半天声音空洞道:“翠儿,咱们来到何家,有多久了?”
  翠儿还没来得及回答,雪瑛自顾自地说下去:“翠儿,如果死去的大少爷是个和别人一样的男人,一个和别人一样的丈夫,我这会儿恐怕也有孩子了,今年我们家的年夜饭,一定也像别人家那么热闹!我也会像陆玉菡一样,身边围着丈夫,怀里抱着自己的孩子!我们也会是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翠儿看一眼她的肚子,马上调转头去,道:“小姐也会有孩子的,明年的今天,何家一定也会其乐融融!”
  雪瑛摇摇头:“不,翠儿,傻妹妹,你错了,我就更错了,我以为乔致庸拒绝带我远走高飞,何家大少爷离开我去了,我就没了别的路走,就只有接受我们家老太爷的安排,我还认为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可是今天……也就是今天,我知道错的就是错的,不但今年、明年、后年,我这一辈子,每年的年夜饭我都会这样过,没有丈夫,没有亲人,没有孩子,只有我自己……”翠儿心中难过,赶紧又劝道:“小姐,咱们不说那些事情了,菜都凉了……再说了,过两日,我们回江家,见着老爷、太太,也能好好热闹一阵呢!”
  雪瑛像没有听到一样。“翠儿,你说,我现在算个什么人?我江雪瑛今天姑娘不是姑娘,媳妇不是媳妇,将来母亲也不是母亲。我是个女人,也想要世上任何一个普通女人过的日子,可我自从答应老爷留在这个家里,我就是想做个女人也不成了。我这一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翠儿再也说不出话来。却听雪瑛道:“翠儿,你坐下陪我吃,你陪我,我就吃。”
  翠儿一愣:“小姐,这可不行,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大年夜里这顿饭,我怎么能和主人同吃!”
  雪瑛道:“我今天不把你看成丫鬟,我把你看成姐妹,看成我在世间最后一个亲人,就这样你也不愿意陪我吃这顿饭吗?”
  翠儿左右为难,跪下道:“小姐,不是翠儿不愿意,是翠儿不能坏了规矩。小姐,您还是自己吃吧!”
  雪瑛失望地看她,大怒:“好了,去吧,就连你,也不会一生一世陪我这么活下去。这就是我的命!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吃!”
  翠儿站起,心中一痛,想了想含泪道:“小姐,翠儿还是留下来服侍您。”
  雪瑛目光又直了起来,呆呆地摇摇头:“不,这会儿我的心思又变了,刚才我羡慕别人家的热闹,这会儿我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吃这顿年夜饭!”
  翠儿看看她,只好起身退下了。
  雪瑛很认真地坐着,很认真地吃饭,吃饭这会对她成了一种庄严的仪式,虽然味同嚼蜡。
  外面又一阵爆竹声响起,连带着大人小孩的欢呼声远远地传来,雪瑛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第三节
  玉菡正焦急地问长顺致庸的去向,忽见致庸兴高采烈地进了门,径直将手里最后一张“麒麟送子”塞到她怀里,道:“啊,这是送你的。”
  玉菡打开一看,脸骤然大红。
  这边致庸已笑着走进屋内,明珠凑过来一看,掩嘴笑道:“咦,是‘麒麟送子’嘛,难不成二爷是想太太来年还能……”
  玉菡羞得满面通红,啐道:“还不住嘴!”旁边一于人都偷笑起来。
  玉菡检查完内院、二门,一进屋就见致庸已经坐在那里了。玉菡抖抖风帽上的雪,甜蜜地看他一眼:“今天是除夕,二爷倒进来得早。”
  致庸看看她,玩笑道:“怎么,你不高兴我早点进来?”说着他将手中一个东西往玉菡的梳妆台上轻轻一放,玩笑道:“赏你的!”
  玉菡走过来笑道:“今年过年店里的伙计你都赏了个五两银子的大红包,我给你们乔家当牛做马好久了,爷打算赏我什么呢?”说着她解开了那个包,立时发出一声惊叹:“翡翠玉白菜?”
  致庸笑道:“不但你的‘白菜’,还有大嫂的那座玉石屏风,都让我给赎回来了。”
  玉菡眼里溢出泪花:“二爷,谢谢你。”致庸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玉菡忍不住娇声道:“别……五更里你还要起来祭祖呢。”
  致庸也不回答,又在她身上嗅了起来。玉菡“咯咯”娇笑道:“二爷,来年真想再给你添个儿子?”
  致庸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对,再给我添个儿子!”
  说着他吹熄了烛火,一时间,外面天寒地冻,卧房内却春意无限起来。
  五更时分。过年的红灯笼高挂在乔家大院的门口,和着飘落的飞雪“娑娑”地低低吟唱着。
  突然“砰”一声响,大门上又被打上了一支飞镖。正在打瞌睡的看门人“啊”的一声大叫,没命地往院里跑去。
  乔家一阵骚乱,一些家人朝大门外拥去,手里提着家伙。但外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一支镖赫然插在门上,镖上的红缨在风雪下微弱但清晰地作响。
  消息很快传人二门,致庸披衣坐起,揉揉眼睛,听完门外长顺的话,想了好一会,突然哈哈笑道:“去告诉他们,没事,把镖拔下来,都散了回去睡觉。”
  长顺大惊,在门外又等了会,见屋里重新熄了灯,只得离去。
  到了门外,又等了一阵,仍没有什么动静,众人也就散去了。
  长顺留了一个心眼,多加了四个巡夜与看门的下人。
  玉菡在黑暗中仍旧紧张地看着致庸。
  致庸揽过她,含糊地低声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他今天这么做,大概因为是新的一年了。与其说是在提醒我,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他还有一个仇人!”
  玉菡大惊:“二爷,难不成你知道他是谁?”
  “啊,我不知道……”致庸的声音愈加含糊起来,接着把手伸向谙熟的地方。
  玉菡再次眩晕了起来,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追问的话。
  正月初八,三台大戏在祁县商街两端对唱,人潮如涌。晋中有名的角儿,如九岁红、一捧雪、赛牡丹等都到了,这个由水长清召集的梨园比武大会,简直轰动了整个山西。
  那日不单单评定出了梨园前三甲,而且与致庸相熟的这些商家,如水家、元家、邱家等,也基本达成一致,那就是对乔致庸倡议办票号的举动不予支持,也就是说,他们都不会借银子给他,场面上的理由很简单,隔行如隔山,他们对票号生意一窍不通。
  一天的喧闹过后,邱天骏回到达盛昌,心事重重地又与崔鸣九说起此事。
  崔鸣九望着邱天骏试探道:“东家,要是大家都不借银子给乔致庸,乔致庸的票号是不是就开不成了?”
  邱天骏摇头:“不,仍旧开得成!”
  崔鸣九一惊:“东家,你真的觉得……”
  邱天骏道:“鸣九,以后不只乔致庸要开票号,我们恐怕也要开票号了!”崔鸣九没听明白:
  “东家可刚刚答应水家和元家。不借银子给乔致庸开票号。我们自己倒要……”
  邱天骏见他仍旧不大明白,心中不禁失望,但也没多说,只淡淡道:“我说的是以后。……算了,你从现在起,就找人帮我打听票号的事,这一行生意怎么做,赚银子的门道在哪里,我都想知道!”
  崔鸣九见他不悦,识相地点点头,起身告辞。
  邱天骏想了想又叫住他:“听说今年水家、元家也都要派人去南方贩茶了?”
  崔鸣九不情愿地答道:“好像有这事儿。”
  邱天骏站起来,久久地凝视着窗外,半晌沉声道:“我们也去。”
  崔鸣九心中暗暗叫苦:“我们……也去南方贩茶?”
  邱天骏转过身点头道:“对。你亲自带人去!我们是大商家,永远不能失了大商家的雄心。乔致庸能做到的事,我们也要办到!”
  “只是……”崔鸣九嗫嚅着,想回绝,可半天也说不出理由。
  邱天骏盯着他:“怎么?你没有这个胆量?”
  “不是……行,我去!”
  崔鸣九硬着头皮答应了。邱天骏没做声,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照这样下去,我们相熟的这些个商家,如水家和元家,虽然家底厚实,还能撑上几十年,但最后一定会败的。”
  崔鸣九大惊:“怎么,东家认为……”
  邱天骏摆摆手,接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你要替我记着。万一有一天,乔致庸遇上了天大的难事,我们不伸手帮他一把,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借给他银子!乔致庸在包头给过我一份恩典,我不能永远欠着他的!”
  崔鸣九更听不明白了:“东家,他如何会有危险……”
  邱天骏终于不耐烦了:“你动动脑子,世界都是乔致庸这样的人一路闯出来的,可这样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乔致庸忘了一句老话。老子说,我有三宝,一日慈,二日俭,三日不为天下先。乔致庸犯了最后一条,乔家一定会有落败的一天。那时我们达盛昌的机会就到了!”
  大德兴票号的大掌柜室内,致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半晌他哑声问曹掌柜:“眼下没有回话的只有我岳父陆老先生,其他人都没戏了?”
  曹掌柜虽然为难,但还是点点头,补充道:“东家,我觉得陆老东家答应这件事的可能性也很小。他这个人是从不冒险做任何买卖的……”
  致庸望着他们,坚定道:“就是他们这些人都不干,我自己也要干!曹掌柜,你现在就写信给北京分号的李大掌柜、天津分号的侯大掌柜、包头复字号的马大掌柜,约个日子,就三月十三吧,请他们一起赶到北京分号去!”
  曹掌柜忍不住看看茂才。茂才仍旧一语不发。曹掌柜只得自己开口问道:“东家真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把票号办起来?”
  致庸看着他,有力地点了点头。
  曹掌柜不再多说:“那好吧,东家既然下了决心,我现在就写信。”说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曹掌柜离去的背影,茂才突然道:“东家,临江县的茶山那块一直有当地人在生事,只怕那里需要一个大掌柜,就让我去好了!”
  致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茂才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东家要办票号,这些事我都插不上手,倒是临江县的茶山,我颇有些主意,你把我打发到那儿去,一准尽快给你产出好茶来,同时能作为江南茶场的中转基地!将来那很可能是乔家生意网上一个赚钱的大户呢!”
  致庸大惊,赶紧在他身边坐下来:“怎么啦茂才兄,我执意把乔家带入票号业,你到底不高兴了?”
  茂才摇摇头,淡淡道:“我一个师爷,一个帮衬的人,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我高兴着呢!不过我就是高兴,也犯不着整天陪着东家这么闲坐着,什么事也不做。东家,你还是远远地把我打发到临江县去为好!”
  致庸深深地看他,过了半晌,突然也下了决心:“行,那临江县的茶山我就拜托给茂才兄了!”
  夜晚,曹氏来到书房的时候,见致庸正一人站在窗边想事情,神情沉郁。
  曹氏咳嗽一声,致庸一愣,迎上去道:“嫂子,你怎么来了?”
  曹氏哼一声:“我怎么不来?二弟,我听说你和孙先生闹崩了?你把他打发到临江县去了?”
  致庸哭笑不得:“嫂子,这事怎么你也知道了?不是我要他去临江县茶山,是孙先生他自己……”
  曹氏坐下来,道:“你给我住嘴!我就不信,这事儿是孙先生自己提出来的,你一定是觉得自个儿这两年做成几件大事,翅膀硬了,瞧不起人家孙先生了,就把人家挤兑到那么荒僻的茶山上去。”
  致庸有点急了,连声辩解:“嫂子,真的不是!”
  曹氏放缓语气道:“不是就好,那你就像原来一样把孙先生带在身边,你办票号也好,去江南开辟丝路绸路也好,让他跟着你一起去,我和弟妹才能放心,不然,我们不放心!”
  致庸道:“嫂子,我也是这个意思,这样吧,我回头再去跟孙先生说,让他先去茶山,安置好了那里的事情,然后就回来和我一起去江南贩丝贩绸!”
  曹氏点点头,站起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这就好,古话说和气生财。孙先生多有才学的人呢,人又大气聪明,他能来到咱乔家帮你,是我们祖宗积德,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好好地待人家,你待人以敬,人家才能待你以恭……”
  致庸赶紧送她出门,笑中带点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好嫂子你慢走。”
  一听这话,曹氏又回身看他一眼,致庸赶紧一脸无辜地对着她笑。曹氏叹口气,不再说话,慢慢走远。
  致庸站在那,望着曹氏的背影,忍不住轻笑自语道:“这个孙老先儿,在我们家里,已经有人护着他了……”
  第四节
  第二日,致庸对茂才好一阵相劝,但茂才丝毫不为之所动。
  最后致庸只得望着那张《大清皇舆一览图》,唱独角戏般道:“茂才兄,你……你去临江县茶山,可以仍旧走咱们去年的旧路,沿太行山、风陵渡、襄阳府这条线。”
  茂才终于点点头,嘴里平淡地挤出两个字:“好哇。”
  致庸想了想,仍旧上前赔笑道:“我都说了半天了,你可得答应我啊,到了临江县,把茶山的事安置好,就回北京跟我们相会。你可以不掺和到我开办票号的事里去,但等我在北京把票号的事情办得有点眉目后,你还是要和我一同由通州码头上船,顺运河南下,到湖州贩丝,到苏杭二州贩绸。嗯,这条路线再往南,就是武夷山,去年我们贩丝走了西路,今年贩茶不走旧路了,我们走东路!怎么样?”
  茂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当下起身整整衣裳,也不看致庸,昂着头便欲出门。
  致庸深深望他,急道:“茂才兄,到了北京后会遇上什么事情,你就一点也不想点拨我吗?”
  茂才站住,好一会才慢慢转过身来。致庸继续恳切道:“茂才兄,你就真忍心看着我一出手就一败涂地?”
  茂才道:“东家,我管茶山上的事,你办你的票号。还有,我要带着铁信石一起走,那里当地人生事,需要会点拳脚的人镇场子。这些咱们俩可都已经说好啦!”
  致庸无奈道:“行行,茂才兄,我都答应你。可咱一家人甭说两家话,难不成你真的就没有一句话留给我了?”
  茂才正色看他:“有!我再说一遍,我不支持你办票号,你一定要办,弄不好会把自己的一生都砸进去,想回头都找不着道儿!”
  致庸笑容顿落,半晌才道:“茂才兄,我们不争论这个了。我只想请你帮我想一想,乔家的第一个茶票庄办起来后,我可能遇到什么麻烦?如何对付?”
  茂才哼了一声:“别的我也不说了,东家进入票号业,首先票号业的领袖成青崖就不会让你平平安安,东家只怕这会儿就要想好应对之策!”
  致庸一惊:“茂才兄认为成大掌柜会用何种办法对付我?”
  茂才沉吟半晌,开口道:“世上的力量分为武、势、财三种。广晋源票号没有官府的背景,势力谈不上;成大掌柜为人清高,自然不会像崔鸣九勾结强盗,用武力对付东家;但广晋源在晋商中自视甚高的是他的财力——财力不足则是东家的死穴。东家,你要在这件事上多动脑筋,早作打算!”
  致庸一惊,刚要说话,却见茂才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致庸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眉头紧锁。
  第二日,玉菡在院内等了好久,才看到茂才从自己住的房间内走出。
  玉菡赶紧迎上去招呼,茂才一愣,淡淡地道:“噢,是太太啊,有事吗?”
  玉菡有点不好意思道:“二爷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了,不吃不喝,他到底怎么啦?”
  茂才望着几重院落外的书房,道:“太太,我问你一件事,东家这一阵子到处借银子开票号,他借到银子没有?”
  玉菡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茂才想了想然后道:“那好,你就什么也不问,什么也别管。”玉菡一惊:“孙先生……”
  茂才叹了一口气:“太太,东家到底遇到难处了,很好,这一回,我劝你不要帮他。我们都不要帮他。”
  玉菡听不明白了:“孙先生,这话是怎么说的?”
  茂才道:“太太,我这么说吧,如果东家不去碰这桩买卖,他这一辈子就不会有大难,可他要是碰了,只怕他这一辈子就再也不会有安宁了。”
  玉菡心中不以为然,干脆单刀直人道:“孙先生,您告诉我,二爷办票号,到底需要多少银子?”
  茂才见她也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当下没有回答。
  玉菡着急起来,茂才终于开口道:“太太,二爷不是要办一家票号,他是要将票号开遍天下。我替他算过了,大清国一十三省,府道州县不计其数,要想汇通天下,至少每个像点样的地方都要开设一家分号,每个省按五十家算,就要开设六百五十家,每一家仅仅按最少最基本的五万银子做资本银.就要三千二百五十万两!乔家的生意就是每年都像去年一样顺利,能挣回一百万两银子,他想做成他要做的事也要三十二年半,中间还不能出一点差错!但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有意外之险,倾家荡产是小事,只怕还有杀身之祸!所以太太,我劝您这一回不要再替东家借银子了,让他从一开头就知难而退。我再说一遍,这对他,对乔家,对所有的人,都是好事!”
  玉菡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半晌一字一句道:“孙先生,谢谢你,我全明白了。”
  茂才心里拿不准她是否真的明白此间的利害关系,但见她这么说,也只得点头道:“太太,你能明白了就好。”
  玉菡去找曹氏的时候,一进门却见曹氏正在缝一对男式护膝。
  玉菡有点不解地问道:“大嫂,你这是为谁做的呀,干吗不让下人做,还劳您亲自动手?”
  曹氏笑笑:“啊,我闲着没事儿,前天听说孙先生腿不好,就找了一块用不着的料子,帮他做了一对这个。”
  玉菡心中暗暗吃惊,却听曹氏依旧平淡道:“妹妹,你觉得孙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玉菡想了想道:“大嫂,要我说,那可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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