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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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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氏被张嬷嬷连推带搡地出了门,生拉硬扯到了一个角落好一顿的数落,“早就说让你昨个儿就走,你偏要多住一宿,如今冒犯了二奶奶,连我都要吃瓜落。”
  “俺就是看不惯她!一个不会生蛋的母鸡,要没有俺们栀子她能有现在的威风?她凭啥瞧不起人?”
  “我怎么跟你说的了?你们当初卖了栀子,她就是二奶奶的人,她替二奶奶生孩子,孩子也是二奶奶的,栀子是辉哥儿亲娘,自然有她的好处!可是二奶奶也不能得罪!”张嬷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浑人说理了。
  “她有啥了不起?有啥了不起?穿那么好出去……”
  张嬷嬷气急了,干脆打了她几下,这才把她从角门送了出去,她不知道的是,她刚转身过了拐角,就有人顺着角门出去了,叫住了葛氏。
  杨氏高高兴兴地从娘家回来,一进许家大门就像被扔到了冰窟窿里,自然没什么心思吃饭,只随意喝了口粥就推说不吃了,许樱倒是不以为意,唐氏的反应她早算到了,她早就学会了不把别人的脸色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就把芙蓉豆腐、素炒扁豆吃了两小碗饭。
  杨氏见她吃得香,抑郁的心思,也松散了些,“原想你祖母好歹顾及着面子,没想到当着你小舅舅就甩脸子。”
  “她甩她得脸子,没有这三百亩良田的事,她也拿咱们当成眼中钉一般,她甩脸子倒是好事,她扮菩萨倒真真恶心死人。”
  “哪有你这样说长辈的。”
  “她哪有一丁点长辈的样子?”
  杨氏也不说话了,要说对唐氏的敬意,早就在那个毛贼摸进小院时没有了,若是那人得逞了,她八成早就上吊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梁嬷嬷进来了,“二奶奶,太太派人来叫栀子。”
  


☆、连环计

  “太太只说是叫栀子?”许樱问道,她看了一眼杨氏正抱着逗弄的许元辉,唐氏到底是用栀子这张牌了,“那就让张姨娘去吧。”
  梁嬷嬷看了一眼杨氏,在她眼里杨氏才是主事的,杨氏点了点头,“让栀子去吧,叫麦芽和张嬷嬷陪着。”
  过了半个多时辰,栀子回来了,拿回来了几匹料子,头上还多了一根样子虽有些过时,但是份量十足的赤金双股凤钗,看来唐氏这次下血本了。
  随着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唐氏身边的刘嬷嬷,她进屋就道恭喜,“恭喜二奶奶,太太吃了张姨娘敬得茶,已经定了一个月二两的份例,太太说张姨娘恭顺知礼,还要让她常去请安呢。”
  这是唐氏正式承认栀子是姨娘了,这跟原来通房的待遇完全不同,恭顺知礼常去请安,这是连杨氏都没有的待遇,让一个姨娘唐氏这回是真不要脸了。
  “既然太太抬举了你这就是你的福气,传我的令,从今天开始通通称栀子为张姨娘,谁也不许再混叫了。”杨氏说道。
  “谢二奶奶。”栀子福了一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气,站在她身后的张嬷嬷更是喜得红光满面的。
  所谓水大漫不过船,唐氏再不要脸也不可能扶正栀子压过明媒正娶上了许家祖谱的元配正房杨氏,她能说得挑拨的话许樱闭眼睛都能说出来。
  许樱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笑得更甜了,伸手拉了栀子的手,“姨娘,何时请我吃糖。”
  张姨娘被她这么一叫,羞涩的低下了头,没名份的通房跟有名份又有子的姨娘,虽说看起来只隔了一线,相差何止天地。
  张嬷嬷瞧着许樱和杨氏脑子里想得只是唐氏跟她说的体己话:“这人呐,寡妇失业的能靠的还不是只有钱,她把钱把得死死的也是常理,我不在乎那些银子,只是二奶奶如此作为,让我替元辉不值,她把二爷拿命换来的银子拿回娘家,中间不知道被克扣了多少,换了三百亩田产,名目却是说给她补的嫁妆,这嫁妆向来只是女子私产,死后也是只传亲生子女,她如今得了三百亩田,日后再立个名目填些个别的财产,待樱丫头出嫁了全都陪送出去,到最后还能给元辉剩下什么?”
  张嬷嬷知道唐氏说这话不是好意,那潜行的毛贼她还记得呢,可是唐氏说得是实话,许家的家财有多少,虽说许昭业和杨氏藏得紧,可她看得清清楚楚,少说也有几千两的私财。
  若是没有儿子,把财产给许樱也不算错,如今有了元辉,二奶奶还是只为樱丫头想,实在是让张嬷嬷心中不耻。
  如今栀子抬了姨娘,张嬷嬷心里更是多了许多
  的计较,打定了主意要跟杨氏说道说道。
  “听说二奶奶的娘家补了三百亩良田做嫁妆?”
  “是啊。”杨氏应道,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背人的事。
  “那管田庄的人定下来了没有?”
  “田是我舅舅给买的,原先管得人管得也不错,自然是继续管了。”许樱接了话。
  张嬷嬷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合着里外里全都是杨家的,栀子生了儿子帮着二奶奶顶门立户,到最后真要落得个空名头,“二奶奶也知道,我那娘家侄子做了十几年的佃户,若说做别的他不会,种田可是一把好手,既然二奶奶有了田产,让他过来帮着管如何?”
  杨氏与许樱互视了一眼,许樱见杨氏似有点头答应之意,立刻又抢过了话,“哪能让姨娘的娘家哥哥做那些下人的活计?依我说不如单拨十亩田出去,就让张大叔种着,田租什么的一概不要。”
  张嬷嬷一听这话,气得直喘粗气,说了半天只给十亩田种着,不要田租……不过户的话什么时候想要回去,还不是一样要回去?
  “谢二奶奶恩典。”张姨娘抢先说道,若是此刻拿主意的是二奶奶,她们许是能讨得好处去,现在明明是许樱在扮黑脸,二奶奶偏偏听她的,姑姑再说下去,可要难看了。
  栀子和张嬷嬷回了屋,许樱把麦芽叫到跟前:“太太都跟张姨娘说什么了?”
  “奴婢刚一到太太那里,就被瑞雪姐姐叫去吃糖了,什么也没听见。”麦芽摇了摇头。
  “我让你去伺候姨娘,你去不去?”
  麦芽想了想,“姑娘让我去我就去。”
  “你是疑心张姨娘被太太给哄过去?”杨氏说道。
  “怕是已经被哄过去了。”
  “可是……”
  “当初归当初,此一时彼一时,任谁有了娘家,有了自己的儿子,总要替自己多想想。”
  “我原打算给些银子,让她娘家自己买房子置地,没想到你却直接只给了十亩田让他们种。”
  原来娘没傻到底,要引狼入室,让张家的人管田庄?她们娘俩能看得见银子才怪!“所谓升米养恩斗米养仇,给多了不是好事,她们若不是好人,你把身家性命都给了她们,她们还嫌不足呢。”
  “唉……”
  “娘,你有栀子和张嬷嬷的身契没有?”
  “张嬷嬷是我的奶嬷嬷,身契自然是有的,栀子当初签的是死契,身契也是有的。”
  许樱心里面转了无数个念头,要说栀子如今是有名份的姨娘了,没什么大错轻易弄不走,要慢慢谋划,张嬷嬷倒
  可以弄个荣养,可是中间始终夹了个元辉。
  如今元辉小,他日长大了,有小人在他耳边嘀咕些有得没有的,怕是要跟母亲母子离心。
  许樱叹了口气,徐徐图之吧……
  第二日许樱早晨起来,坐在临窗大炕上绣荷包,杨氏在旁边指点她配色针法等等,许樱上一世没了亲娘,无论是在婶婶的屋檐下还是在唐氏手下,都没人教她精细活计,只是嘲笑她什么都不会,扔一堆给家里的男仆做鞋之类的活计给她,后来离了许家,她恨极了这些针线活,几十年没再动一回针。
  如今有杨氏细细的指点,针线活竟也是种享受了。
  “四姑娘,太太有请。”这回又是什么事?杨氏和许樱互视一眼,心里都多了疑惑。
  杨氏这次要跟着许樱去,刘嬷嬷倒没拦着,引着她们母女往唐氏住的正房而去。
  还没进屋就听见一阵的笑语,貌似屋里有几个姑娘……
  许樱略一沉吟,就知道屋里的是谁了,许家自己这一辈连自己在内总共有九个姑娘,其中三叔许昭通家的姑娘只是序了齿序,未曾见过,大伯父家的姐姐叫许梅,比自己大两岁,再有就是四叔家的闺女了,如今应该是有两个一个叫许榴,一个叫许桔,还有一个这个时候貌似还没生出来呢;余下的是三房的,与自己比较熟的只有江氏的女儿许柯,许柯小了自己五岁,如今怕是刚才会走。
  原先自己身上戴着重孝,唐氏宝贝自己的嫡亲孙女,怕她们沾上自己身上的晦气,不许自己见她们,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上一世自己与这两个姐妹也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互相知道名字认识罢了。
  这一世自己竟然能提前遇上她们,真是“荣幸”。
  她心里这么想着,脚下不停地进了屋,屋里果然坐着两个如花似玉地女孩子,一个穿着水银红的长袄,露出桃红的裙子,一个穿着玫粉的对襟长袄,露出来的裙子却是月白色的。
  这两个姑娘身量不高,身上衣服的料子顶好的,脖子上各戴一只相差无几的长命锁,她们俩个长相都肖母,有董氏的影子,果然是许榴和许桔。
  两个姑娘见许樱母女来了,都停下了说笑,却是没动耽。
  唐氏对她们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给你们二伯娘请安!”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施了个礼,口称“给二伯娘请安。”脸上却没多少敬意。
  “这就是四弟家的两个闺女了吧,果然俊得很。”杨氏说道。
  唐氏拉着许樱的手,笑眯眯地介绍,“榴丫头,这是你四妹妹,比你小了三个月,桔丫头,这是你
  四姐姐,比你大两岁。”
  许樱乖巧地叫了姐姐妹妹,许榴和许桔却答应得敷衍。
  “我今个看见她们姐妹,就想起樱丫头了,连日里事情忙乱,竟忘了问樱丫头可曾进学。”
  “她只是略识了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实情是许昭业活着的时候,亲自给许樱开蒙,已经学完幼学琼林了。
  “我们这样的人家,女儿虽不需科考,可也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前一阵子你四弟妹说请先生来教这两个猴儿,我想着樱丫头与她们年龄也相仿,不如混在一起上学,你可乐意?”
  “这是太太的恩典,媳妇哪能不乐意。”
  “樱丫头也大了,总跟你一起住着也不像样,榴丫头和桔丫头都在后面的后罩房住着,樱丫头也搬过来吧。”
  杨氏看了眼许樱,知道这才是唐氏的戏肉,董氏所住的文成居与正院只一墙之隔,董氏一天到晚常来常往,自是与女儿极为亲近,自己所居的小院,隔得远不说,唐氏说要自己安心守孝,一两个月不见自己一回,许樱这一跟着唐氏住……
  “娘,祖母让我跟姐妹一起住是好事,我乐意跟姐妹们住一起。”许樱笑道,原来唐氏已经发现自己给母亲出了不少的好主意,让自己过来一是要釜底抽薪,二是要分而制之,哼哼,唐氏这次怕是打错了算盘!
  


☆、往事?后来?

  唐氏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虚伪,虚伪的人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大面上一定要过得去,比如被子,面上一层一定要是最上等的丝绸,至于里面是不是烂布头就不重要了。
  许樱摸着自己新居的被子想道,当然了,唐氏不会往被里放烂布头,这么明显有违她的虚伪本色。
  比如这屋子,明面上的布置与其余两个嫡亲孙女的并无二致,多宝格上甚至还多了几件不值钱的玩意儿,许樱闭着眼睛就可以想象唐氏向自己的祖父许国定展示新居时的实心实意。
  儿子不是亲生的,可是孙女是能养熟的,唐氏为了得到许国定的准许把自己从母亲身边带离,必定是跟许国定这么说的,她也许还说过自己有多么后悔没有好好对待许昭业。
  唐氏甚至还送给许樱一个一等大丫鬟——瑞春,许樱记得这个丫鬟在上一世是最得唐氏信重的丫鬟之一,她还记得上一世瑞春居高临下的蔑视自己这个克父克母身无长财的孤女的眼神,不过这一世的瑞春还是个孩子,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眼神还很干净,身体还没发育,看起来纯洁无害。
  许樱从杨氏那里带出来两个人,一个是不能离开的奶嬷嬷梁嬷嬷,一个是麦穗,麦芽她留给了杨氏,现在杨氏身边有百合和麦芽。
  她始终没看清楚百合,可她知道百合是值得信任的,上一世百合被胡乱配了人,自己在江氏那里吃不饿穿不暖时,百合时常贴身藏着一块肉饼找机会塞给她,在掏出肉饼的时候,许樱还记得百合身上那从不曾消失的伤痕,百合乱配的那个人是个酗酒的马夫,平生威风的时候就是打老婆的时候,自己回到唐氏身边时,有天唐氏很慈悲地告诉自己,百合死了,被活活打死了。
  许樱从杨氏那里搬出来的时候,握着百合的手,“百合姐姐,我娘交给你了。”
  “姑娘如此说,好像要远行十万八千里一样,同在一个屋檐下,自是日日见得的。”百合虽嘴上如此说,从她的眼神许樱知道,百合不会让杨氏吃亏。
  许樱正在出神,忽然一支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转身,站在她身后的是笑意吟吟的董氏。
  “四婶。”
  “你瞧这屋子有没有不满意的?可缺少了什么?”
  许樱摇了摇头,“太过富丽了。”
  “哦?”
  许樱指着这屋子里簇新的杭绸锦被、红绡帐、绣着金线牡丹的靠枕、椅垫、墙上挂得开得花团锦簇的牡丹图,“这些东西祖母屋里尚且没有,我怎敢享用?”
  董氏的笑容僵在脸上,“二老爷说过,要尽量优待于你。”
  “我正在守孝,四婶您这是陷我于不孝。”
  “这些我立时就让她们撤了去,换上素雅的。”
  “还有这些也撤了吧,我本是失父
  之人,怎敢随意嬉戏。”许樱指着八仙桌上的锦鸡翎毽子和五彩绸布做的沙包说道。
  “都依你。”董氏的笑容还是保持了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樱是她的嫡亲闺女一般。
  董氏很有效率,不过一个时辰,就将这屋子重新布置了,许樱又指了几样挂毯、花瓶、香炉让她们拿走,整个屋子变得如雪洞一般。
  红绡帐变成了竹青软烟罗,
  许樱笑了笑,这才适合守孝孙女的身份,她要让许国定一直记着,她是许昭业留下的孤女,不是许家父母双全受尽宠爱的孙女中的一员。
  “姑娘,这箱子可要打开?”瑞春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旁边还站着像是防贼一样看着她的麦穗。
  “打开吧。”许樱笑道,真正重要的东西,她不会放到那么明显的地方。
  瑞春开了箱子,箱子里一半是书,一半是画,零零碎碎还有些文房四宝。
  “这都是我爹留给我的,你看着摆吧。”许樱对瑞春展示出了十成十的信任。
  说完了她带着麦穗进了里屋,没多大一会儿麦穗和梁嬷嬷出来,把别的箱笼放进了屋子,留下懊恼自己拿错了箱子的瑞春,明明那几个箱子是普通的黑漆松木箱,只有这个箱子是樟木箱上面还挂着锁,看起来贵重得很,没想到只有书和画。
  瑞春叹了口气,果真看着摆了起来,她摆到一半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四姑娘怎么知道她识字的?
  许家请的先生是夫家姓罗,娘家姓什么要去问唐氏,一直叫人称她为罗先生,她不爱讲自己的私事,许樱上一世曾经羡慕地隔窗听过她讲学,这次能坐在屋子里听她讲课的机会,许樱是不会错过的。
  虽然她已经老了,早就知道琴棋书画是末技,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只知道琴棋书画是会饿死的,可她还是羡慕那些才女。
  这一世能弥补,她怎么会不把握机会?
  许樱对已经占据了最好位置的许家长孙女许梅,四房的两位姐妹许榴和许桔点了一下头,坐到了最偏僻的角落,麦穗把文房四宝和书摆好之后就被她遣走了。
  整个被开辟为教师的厢房里,许樱是最孤立的那个,她也摆明了宁愿孤立,除了许梅多看了她一眼,没人愿意去理她这个“刺头”。
  罗先生进了屋,看见自己多了一个学生,也没多说话,拿出书女戒随机抽考,许梅是程度最高的一个,对女戒倒背如流,随意翻出一页背得都很顺溜,罗先生点了点头,“明日开始你学《内训》吧。”
  “谢先生。”许梅坐了下来,身为长孙女,她理所当然要的比众位妹妹学得好,还要不骄不躁做表率。
  许樱瞧着她,默默地想着不知道许梅二十五岁守寡时,有没有感谢过自己在许家受得这些教
  育,在婆家呆不住被逼改嫁时,有没有想过好女不嫁二夫之类的。
  问到许榴和许桔时,许榴依着顺序背没问题,抽考就有些不熟了,罗先生令她再重读。
  许桔则是学得更少,只学到事父母,不过以她的年龄来讲,已经是早慧了。
  许樱就算是离了许家,关于许家的种种她也是知道的,许榴嫁了个据说年少有才前途无量的举人,至少在许樱断了许家这边的消息时仍然是个举人。
  许桔嫁到了望族梅家,也就是六婶的娘家,丈夫是个平庸的,据说无功无过,但是梅家极重家声,在知道许桔的堂姐也就是她与人私奔之后,许桔很是吃了些苦头,辛辛苦苦才保住了正室的地位。
  许樱想着这些,就有些走神,许家这些女孩与她没有什么仇怨,许桔甚至可以说受了她的连累,不过思及她们的父母,许樱又觉得自己不害她们,已经是非常大度了。
  罗先生年少守寡,为了给儿子赚上私塾的束修才出来教授闺秀学问,但是她对许樱直觉的不喜欢,这个女孩子说起来才八岁,可是一双眼睛暮气沉沉,嘴角有一丝掩不住的冷笑,好似这一屋子的人与她半点关系没有,是陌生人一般,在罗先生看来许家对许樱不错,首先许樱的父亲虽为官身却是庶子,许家完全可以不管她们母子,许家接纳了她们,给她们僻护,又让许樱进学,何等的仁厚?果然是诗书传家的世家望族,非小门小户可比。
  可许樱呢?对骨肉亲情如此淡薄,实在是凉薄成性。
  “会写字吗?”罗先生的声音冷得很。
  “学生已经学到了幼学琼林。”许樱对冷言冷语太熟悉了,罗先生要是和风细雨她反倒不适应了。
  “写一篇大字一篇楷书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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