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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人住的客栈
“奇怪了,怎么感觉整个城镇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似的?”小安翼一口气说出所有人的疑惑。的确,这座城仿佛已经死去,沉寂得如同坟墓,而他们貌似就是这座巨大坟墓里唯一的活人。
也或许久后,他们也会变成死人。恶,好诡异的感觉——
“不如我们去敲敲客栈的门吧。这街上站着终不是长久之计。”娘娘腔不好意思的提议,可恶,在他管辖范围之内居然有这样奇怪的城镇,他怎么一点不知道?
龙大将军点头,张侍卫左右张望,好寻找下手的客栈。非非却固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有人正盯着他们看似的,让她浑身冒鸡皮疙瘩。
盯着他们看?!
她眼眸一闪,清丽的眼眸穿过四周的建筑,果然看到四面八方的各家铺子里均探出一双双带着好奇的瞳眸,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就像暗夜中的狼似的,猛然吓了她一大跳。
原来这个城是有人的吗?之前她还担心这样的寂静是另一种可能——屠城呢。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记得当年跟在九皇子身边时,她也没少见过屠城的惨烈。如今恰好九皇子又重出了江湖,所以她的确有些紧张。
她轻轻的碰了碰龙大将军,朝大家偷偷使了个眼色。龙大将军看懂她的意思,眯起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观察了四周一圈,最后向张侍卫投去一个“行动”的眼色。
张侍卫接收命令,立刻腾空而起,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一间普通的客栈门前,手一推,客栈门应运而开。里面正站着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夫妇,俩夫妻见到陌生人害怕得节节后退,瑟瑟缩缩,浑身抖成筛糠样。
由于张侍卫不笑起来很严肃,看起来很凶。而此刻因为属于上班时间,所以他更加严肃。他正着脸色问两个掌柜的:“这大白天的关上门不做生意了吗?”
那粗浓的眉毛。厚重的眼色让客栈两夫妻吓得差点没心脏病发。其中的丈夫或许因为身体不好,脸色本就有些苍白,此刻更是被这倏然冒出来的张夜叉给吓得咳嗽不止。
非非见张侍卫搞砸了,连忙补救,笑眯眯的露出一副无害的友好摸样拉着精灵活泼的儿子上前拉关系:“两位掌柜的好,我们是出门行商的一家人,路经贵宝地,特地在城里住几晚等后面行来的商队。不知掌柜的客栈还有空房?”
那妻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客栈已经满了。几位想投栈还是去别家吧,这出门右拐就有一家,过个转口还有一家,总之这硕大的关山县客栈多了去,去唯独咱么这家满了。”
瞧瞧这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架势。非非恼了,这俩口子越是不让她住,她姑奶奶的反而越是要住。
“没关系,没客房通铺也行,出门在外的也没那么讲究了。”
“真的没了,你们走吧。外面那么多客栈,为什么非要选我们这家?要找去找别人,快出去。”那妻子像赶鸭子似的挥挥手,将这些外人往门外赶。
非非急了,跳着脚争辩:“掌柜的别这么不近人情好不好,这眼见天色也晚了,就让我们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还不行吗?要不我们给你双倍房钱。”
可那两口子仍旧还是不买账:“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闺女,不让你住是为你好,要是你懂得惜福就该快些走。”说着一副恨不得拿扫帚赶人的架势。
一向娇生惯养的娘娘腔十王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跳出来反抗:“你们这些百姓,你可知我的身份,我可是……”
话音未完,那病态丈夫就铁铮铮的大吼:“我不管你们是谁,总之快走。”
非非见利诱不见效,忙朝儿子使了个眼色。
儿子立刻心领神会,连忙摆起一副无知天真的小白痴造型,可怜巴巴的说:“叔叔阿姨,就让我们住一晚吧。求求你们了。”说着还想伸手去拉那丈夫。
丈夫吓得后跳一步,妻子连忙站到丈夫面前担当母鸡的角色:“说了让你们走你们就快走,莫要故意拖延时间,就算拖延多久,你们也别想住下。”
瞧她说的那副斩钉截铁的摸样。非非拧紧了眉毛,这两口子怎么这么固执?
既然软的不行,看来就只有拿硬的了。她走到龙大将军面前,朝他伸手:“你身上有银子吗?”
张侍卫倏的冲到两人中间,举手发言:“我有。”
非非立刻转而对他伸手:“给我点银票来。”
裁幻总总团总;。张侍卫掏出了张一千两银票,非非立刻两眼发光。她接过银票,将它折成豆腐干,放进怀里,继续伸手。
张侍卫冷静一下,又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她。非非一看金额,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放进怀里,当私人珍藏。然后再伸手。
这下张侍卫无法冷静,他浮躁了。那个,难道一千一百两还不够?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非非还算有良心,小声的提醒道:“给面值最小的就是了。”
有了确切目标就容易实现,张侍卫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这算是里面最便宜的了。好了,就它了。
接过银票后,非非立刻冲到两口子面前,将银票往他们怀里一塞,然后点住他们的穴道,让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力,
“好了,我们自己找房间住下吧。掌柜的已经收了银票,算是同意了。”这不是霸王硬上弓吗?两口子很想大呼不公平,可被点了穴,硬是恨得牙痒痒也吭不出半句气来。
待非非他们都搬完了东西,她才好心好意的为两口子解了穴道,穴道一揭开,那丈夫便咳个不停,仿佛把肺都要咳出似的。而妻子就始终守在一旁,一边为丈夫排背顺气,一边还不时抽空狠瞪这群始作俑者。
那妻子恨恨的剜了非非一眼,口里不客气的道:“你们要住下是不是?那好,随便你们。只要你们不会后悔。”说完扶着丈夫回了内堂。
又不是黑店怎么会后悔呢?这是几人最初的想法。可过了一晚,大家的想法多多少少就起了变化。
诡异的声音
已经夜半三更,非非抱着小安翼睡得正熟,芸芸美梦中,她甚至还梦到自己中了彩票,哇靠,要是能梦想成真那就发财了。
可不幸的事往往就在开心过后发生,突然,梦中金灿灿的大元宝们个个长了腿跑走了,她再定睛一看时,那一个个美美的金元宝居然都变成了一块块的黑石头,石头与石头之间甚至还碰撞出“咚咚”的怪异声。
“咚……咚……咚……咚……”好奇怪的声音,好古怪的频率。
非非在梦中纠结的蹙紧眉头,梦中的她挥打着手臂拼命想抓回那逃脱的银子,可那石头声却越来越响。
“咚……咚……咚……咚……”还在继续,这古怪的声音仿佛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魔,将她紧紧锁住,让她在梦中进退不得。
“啊……走开……”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一睁眼,看到的是黑漆漆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抬手一摸,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她输了一口气,可算是活了过来。
“咚……咚……咚……咚……”
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那梦中一般熟悉的声响,她吓得立刻寒毛直竖,睁着大大的眼睛谨慎的在黑夜里搜寻声音的来源。
声音还在继续,就像是某种祭奠仪式的碰击声,可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冒出什么祭奠呢?她越想越心惊,难怪掌柜两夫妻这么排斥他们住进来呢,原来这里闹鬼。
小安翼被老妈的动静弄醒了,他揉着眼睛皱着可爱的小眉头撑起身子:“老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嘛呢?”
非非连忙紧张的抓住儿子的袖子,眼睛瞥向一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安翼静下来听了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这时,那奇怪的声音却好似反驳似的又响了起来:“咚……咚……咚……咚……”那参差不平的频率只让人毛骨更加悚然。
“听到没,就是这个声音,你听到了吧?不是我一个人的幻觉吧?”她紧张的盯着儿子,深怕一经鉴定确定了她精神分裂的症状。
可小安翼并不觉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是,他是听到了这声音,可这又怎么了?他斜斜的睨了老妈一眼,很不客气的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小气的人,兴许隔壁在敲东西吧,反正声音也不太大,不用管人家了,快点睡觉,快点睡觉。”说着打了个哈欠,赶了一天的路,他是真的累了。
当儿子一躺下,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非非立刻又抓紧儿子的袖子使劲叫他,可这次小安翼是打死不动,抵抗到底。
摇了半天得不到对方的反应,非非累了,她松了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的确,那声音就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这一堵隔音设施极其不好的墙壁后面会是什么呢?或者那后面什么都不会有……
一时间,以前看过的恐怖片情节全部倾巢而出,非非吓得不敢动,站在屋子中央畏畏缩缩的耸着脑袋,又不敢上前去查看,可又偏偏想过去看看。
她承认在这道身体与心灵的选择题上她找不到标准答案。就这么她呆呆的站在屋中央,耳朵里听着不会儿就冒出来的声音,一会儿停,一会儿响像是在跟谁开玩笑似的。
她满心害怕,专心致志大念阿弥陀佛,可这时,房门突然响了。
“咚咚……咚咚……”非非差点吓得跳起来。
待意识到半夜三更真的有人来敲了她的门,她才深呼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加油打气,拼足勇气可还是无法避免颤抖的问道:“谁、谁啊?”
门外立即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非非姑娘,是我。”居然是娘娘腔的声音。他一个大男人半夜到她房间来干什么?
虽然狐疑,但听对方的声音又似乎有点不对劲,非非只好拉开门,果然见到门外正是抱着枕头,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娘娘腔。
“非非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娘娘腔轻声细语的说,眼睛还不时瞥向旁边屋子那扇紧闭的房门。
又是和隔壁有关?
裁幻总总团总;。“什么事?”
“我想……我想今夜在你房间睡。”这臭小子倒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非非吐了二两血,深吸一口气,扶住自己的额角,努力镇定半晌,很好心的提醒:“这位公子,听说我俩并不熟,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娘娘腔立即猛摇头,还拼命跟她解释:“难道你没听见吗?那奇怪的咚咚声?非非姑娘,我就住你对面,那声音直直的传满我整个房间,我一个人睡真的很害怕,你就让我在你房里呆一晚吧。”说着,他更是紧了紧怀中的枕头,跟个小可怜似的巴巴的望着她。
拜托,你是男,我是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方必有所失耶。她才不要莫名其妙的冒这种险。
“不行,若是你真害怕就去找你的兄弟吧,他定会保护你。”
娘娘腔很不满的咆哮:“你以为我不想吗?他不是住楼下吗?这黑洞洞的要我一个人下楼,我更害怕。”
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啊?一点男子气概没有……
就在这时,旁边的房间又响起那诡异的声音,娘娘腔打了个哆嗦,浑身发颤,看样子是真的很怕。而非非也好不了多少,一听这个声音她就发抖,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不正常起来。
“咳咳……”她冒着冷汗清清喉咙:“好吧,看你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就收留你好了,不过你小子给我记住,不许有任何不轨的企图,否则老娘当场阉了你,听到没有。”说完还凶狠狠的比划比划拳头。
娘娘腔神不知鬼不觉的白了她一眼,她以为自己是花魁啊?他会看上她?拜托,他还没眼残好不好。
非非一答应娘娘腔就或许窜进来,三下两下的就窜到床边上,一看床上还有“另一个伙伴”情绪立刻激动了,这下他终于可以不怕了。
想着想着娘娘腔居然神经兮兮的往床上爬,非非立刻冲过去给他一个爆栗,娘娘腔一痛,怒吼:“你干嘛打我?好痛啊。”他可是十王爷呀,你打得跟敲核桃似的随意算怎么回事?
他这一叫好像惊动了小安翼,只见小安翼疲乏的翻了个身,吧唧吧唧嘴巴,倒也没真的醒。
非非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娘娘腔没好气的抱怨:“你给我小声点,要是吵醒我儿子我同样阉了你。”
吵醒儿子也要阉?这女人是夜叉吧?
——没人告诉他咩?这女人就是夜叉!
今日第一更!
诅咒下的夜晚
在非非的胁迫下,娘娘腔只能很悲催的抱着小枕头,蹲在床边像个乞丐似的。房间里有了男人,非非自然也不敢乱睡。好吧,她承认她是怕鬼才不敢睡得。
总之两人在听着小安翼均匀的呼吸声,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纵然难耐却还是坚守住最后防线,打死不睡。
隔壁已经很久没响起那怪声了,娘娘腔小心翼翼的拉拉非非的袖子:“你说隔壁到底在做什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非非幽幽的望了那堵墙一眼,轻轻点点头:“恩,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吧。”听清楚,是“你”,不是“我们”!跟她没关系。
这女人真没义气,好歹也有难同当了,居然连陪他探究一下事实真相都不肯。可非非不肯,要他一个人去他自然更不会肯。如今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莫非就这么干坐着等死咩?
“要不,我们去找龙兄吧?”要是有个人陪他下楼他就没那么怕了。
非非仍旧表现得很淡定:“我说了你要去就随你。”被指望她在这半夜三更的出去跟鬼玩捉迷藏。
这下娘娘腔放弃了,谁让他向来养在深闺实实在在的个绣花枕头,要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在这么一个闹鬼的客栈里乱转悠还是算了,他宁愿一夜不睡。
于是乎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时至下半夜,娘娘腔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他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抱着枕头靠在床榻边,眼睛实在撑不开了。
就在这时,隔壁又有了动静。非非立刻汗毛都竖起,可这次不是奇怪的撞击声,而改成了古怪的咒语——
“嘎斯们,乃之可素亚忋测垦滴洛克……”这是什么语言?中不中英不英的,也不像俄罗斯语,更不象希腊语。
——或者,几百年前的古代也不该出现这些个语言。
这下娘娘腔也醒了,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非非,又望着那堵墙,在频临神经衰弱前卯足了劲霍然站起身来:“我受不了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看。”
非非很佩服的为他鼓掌欢呼:“去吧去吧,我在房里等你。”她是有家室的人,不能抛下儿子跟他去犯险,所以她垫后,垫后。
娘娘腔白了她一眼,当真抱着枕头慢慢朝门口走出,当走到桌子旁时,那古怪的咒语奇迹般的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冲到门口。
“咚咚咚……”还没拉门,门外便先一步传来敲门声。
“啊——”娘娘腔一害怕,尖叫着冲进桌子底下,抱着脑袋抖成一团。
真是没用!
非非翻了个白眼,走到门口问:“谁啊?”
她本以为门外会是龙大将军或者张侍卫,可没想到门外却是个诡异的女声:“姑娘,是我。”
我?我是谁?谁知道你是谁?
“你、你、你谁?”吞了口唾沫,她也不禁倒退几步,额上冷汗也开始奔流,心肝也开始扑腾。
“掌柜的。”那女声阴测测的回答。
阴测测?为毛她要用这个词语?非非浑身颤抖,更加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她退,她退,她继续退,到墙角了,无处可退了。
“姑娘,老身刚才看到你对面的屋门打开,住在里面的公子也不见踪影,茅房亦是无人,请问姑娘可知道他人的去向?”
找娘娘腔来的?
非非探照灯似的眼睛立马射向桌子底下的娘娘腔,眼神示意:“找你的,还不快出去当炮灰”。娘娘腔连忙做出拜求的手势哀求她千万被乱说话。
可是人家明明是来找你的,她要是不把人交出去,那她自己也会受牵连。再次重申一便,她是有家室的人,那边的床上还睡着她的宝贝儿子呢。
宝贝儿子?这一说倒有些奇怪,连续两个敲门声儿子怎么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呢?她家小安翼虽然是孩子,但警觉性倒是很高的,就算再累也不至于睡得不醒。
她暗暗觉得有些不对,走到床边,拍了拍儿子的脸,可这一碰却不得了,儿子的脸居然热得跟火烧似的。
“姑娘……”门外又响起那妻子的催促声。
儿子发烧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刚才?不,不是刚才,是在那奇怪的撞击声跟古怪的咒语前他还好好的,但那些动静过后儿子就莫名其妙的病了。
病?也或者这不是病?刚才的一切赫然说明了隔壁房间似乎正进行着什么可怕的仪式,是诅咒吗?她的儿子被诅咒束缚了。
这里果然是间黑店。只是不知道龙大将军和张侍卫如今如何?但愿他们还没事。
老天,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部文成了恐怖文了?非非明明记得自己是言情文的女主啊,什么时候串文的?她为毛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这不是恐怖文,非非以资深金牌女主的信誉做保证,这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言情文。要是真串文了,她丫的就辞职不干了。
“姑娘……”那妻子的声音透着焦急。
非非额头汗流不断,她勉强开口:“我、我半夜起来肚子饿,我让对门的公子为出去买糕点了。”
“什么?他出去了?”那妻子很吃惊,很焦急,又问:“他出去了多久?”
非非吐了口气:“没、没多久。”
说完就听那妻子急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样子是出去追人去了。非非重新回到床边,抱起儿子,轻叫了几声,可儿子却浑然没有反应。
浑身冰冷,脸色发黑,这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可就算是中毒,什么人能在她花非非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所以非非更加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