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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蕙瞧着自然开怀,再瞧瞧自己牵的诚哥儿,倒了一下后,便定在原地不动了,看来懒性子又发作了,这可不行。
福蕙让巧玉摘一朵石榴花过来,拿着花俯身在诚哥儿面前逗他,还真起了些作用,诚哥儿伸手就想抓,她忙往后退一步,诚哥儿就这么诱‘拐着走了第一步、第二步,福蕙高兴地忍不住抱起诚哥儿,吧唧亲了一口,转头见信哥儿看过来,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另只手一捞,抱到胸口也同样吧唧一口,见两兄弟都瞪圆眼看着她,福蕙乐呵得不行。
今日学步初见成效,福蕙很是满意,想着这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便就此歇下,陪着孩子们在园子里又玩了会,就回房去了。
诚哥儿、信哥儿让奶嬷嬷抱去歇午觉,福蕙回到房里时,便见到了不知何时回府的胤祺。
这才刚过午时没多久,胤祺这时辰在她房里颇让她有些意外,正想上去询问,却见他坐在炕上,一手支头,双眼闭着,似在闭目养神。……书_客@居!
福蕙轻手轻脚走过到他身边,他毫无所觉,俯身一瞧,不是养神,是在打盹。
“爷,爷……”福蕙轻声唤道。
胤祺头一点,终于悠悠醒过来,“爷,累的话去床‘上歇息吧。”福蕙轻声道。
坐直身后,胤祺手抹了把脸,“怎么坐着就睡着了,许是最近真的累了,往常不会如此的。”
福蕙坐回炕上,仔细瞧胤祺的脸,最近确实觉得胤祺气色差了许多,不知从何时起的,他的精神仿佛越来越不济,福蕙隐隐有些担心,古代人寿命总是不长,可想想他如今才二十多岁,总不至于身子垮下来吧。
许是胤祺自己也觉得疲累,在炕上坐了会,便让福蕙伺候了歇下,福蕙静静坐在床沿,看着侧躺在床‘上安睡的胤祺,脑中细细回想,似乎从李佳氏进府前后起,胤祺就开始经常精神不佳,最近这几个月情况愈加频繁,这种情况,不得不让福蕙担心。
难道……李佳氏走了胡氏的老路?
福蕙有了这层想法后,便上了心,翌日,唤了刘嬷嬷到跟前密谈。
“李佳氏那边安排了哪几个当差?”这事要查的话,就得从她身边伺候的人下手。
“选了一名原先在白佳侧福晋身边伺候的,还有一名瓜尔佳侧福晋那边调过去的,剩下的便大部分是原先伺候过刘佳庶福晋和胡格格的。”刘嬷嬷一一道来。
“她进府时,可曾带了自己人过来?”
“未曾,如今伺候的全都是咱们府里的。”
这样的话,到是比较容易下手,“那如今,她身边最器重的是?”
刘嬷嬷略一思忖,便道:“如今李佳格格身边有两名大丫鬟,一名是原先白佳侧福晋身边的,另一名则是原先胡格格的人,奴婢猜想,这前头的主子还在不在,情况自然不同,想来,应该是更相信那无主的。”
福蕙略点了点头,刘嬷嬷的想法应该是对的,“那你想法子收买了这丫头。”
福蕙如此做,刘嬷嬷到没多想,觉得福晋提防李佳氏也属正常,之后,福蕙让她附耳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嬷嬷一惊,“福晋,这事当真?”
“我也是猜想,不过,不摸一下她那边的情况,我不放心,你也应当看出来,这李佳氏颇有心思,我就怕她趁瓜尔佳氏禁足这几个月里,走一些邪路子用以固宠,一旦尝到了甜头,往后如何肯罢手,这样的话,对贝勒爷身子极为不利。”福蕙分析其中的可能。
刘嬷嬷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即便领了命退了下去,李佳氏那边,她自会加紧活动。
西院,瓜尔佳氏终于可以踏出房门,三个月禁足之期已过,如今可以自由活动了,她自然是不能再等,三个月说短不短,但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长得足够他变心了。
瓜尔佳氏换上了出行服,带着倩兮出府,直奔四贝勒府。
翌日,瓜尔佳氏一早便去了福蕙房里,禀了说四福晋邀她一同入宫,福蕙虽觉奇怪,到也没阻拦。
得了福蕙的同意,瓜尔佳氏出了府,跟随四福晋一同进了紫禁城,她一名侧福晋在无召的情况下,也不是跟随府里福晋,自然是不能随意进宫的,所以她昨日才求了四福晋,今日带她入宫。
入得宫后,瓜尔佳氏便带着倩兮与四福晋分道扬镳,四福晋去永和宫请安,而她则去了乾东五所中的二所,也就是原先五贝勒在宫中的住所。
进了二所,里面还是有些太监宫女洒扫,也还有少许伺候的人,其中有几名老太监她都认识,还是她未嫁于五贝勒之前,便在这二所里当差的,见了瓜尔佳氏,忙上前来打千请安。
“李公公、张公公、郑公公都请起吧。”瓜尔佳氏忙让他们都起身,这趟,她还得有事求他们,自然得客气些。
几位公公起身后,瓜尔佳氏笑道:“这么些年没过来,我也着实有些想念,今日想在这二所歇个脚,不知可否?”
“主子说得哪里话,自然是可以的,请,请,里面请。”领头的李公公忙应了话,请了瓜尔佳氏进了房。
瓜尔佳氏进去后,留下了李公公在房里,其余的公公便遣退了。
“公公,今日我们主子有件事相求,还望公公不要推脱。”倩兮得了瓜尔佳氏丢的眼色,便摸出了袖中的银锭子,边笑着说话,边将银子塞进了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一愣,在这边当差,实是个闲差,平日毫无油水,今日突然就得了笔横财,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他也没那么糊涂,要是什么难事,就算他收了银子,也无法办妥事情,到那时怕得要罪眼前的贵人主子,于是便犹豫着推拒了,嘴里忙道:“主子可别介,奴才自知无能,要是难办的差事,怕只会耽误了主子。”
倩兮当即重又将银子塞了过去,嘴里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能请了五贝勒过来一趟,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李公公听了这话半信半疑,踌躇了一番,终还是抵制不住钱财的诱惑,伸手接过了银子,忙收进了袖中,躬身道:“奴才自当尽力为主子办妥。”
瓜尔佳氏这才开口道:“瞧着时辰,五贝勒怕也快下朝了,你这就去道上等着,瞧见贝勒爷后,定要将他请过来,只要贝勒爷进了这间房,就没你什么事了,这银子便安安稳稳地落了你的袋,知道没?”
“喳,奴才这就过去。”李公公领了差便退了出去。
李公公出去后,瓜尔佳氏与倩兮也忙活起来,从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件妃色绣折枝芍药的琵琶襟袍子,取下头上的所有头饰,只簪上一朵芍药绒花,让倩兮在她额间点上朱砂,一切按贝勒爷早年最喜欢的样子打扮妥当后,便让倩兮去她原先住的屋子里取了古筝,这把古筝从她离开紫禁城,去了贝勒府之后,便一直悬挂在墙上,无人弹奏。
瓜尔佳氏这边打点着,那边胤祺下得朝来,在夹道上便见到了李公公迎了上来,说是二所里有些事需要他去打点一下,胤祺平日有事无法出宫的话,也还是会在二所那边歇息,所以不疑有他,随着李公公就去了二所。
胤祺刚一踏进二所,迎风便飘来了一阵古筝之音,不觉愣住,恍惚间,想起了这熟悉的筝乐之声,那是以前芷澜最常弹奏的。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惊异
李佳氏这边还未探出点什么,福蕙却发现,胤祺在瓜尔佳氏房里又开始留宿了,心想,这女人还真有些手段,这么快便又风生水起了,看来自己是一点都松懈不得。
没过几日,刘嬷嬷便告知了福蕙,说已经搞妥了李佳氏身边的丫鬟,不过,从那丫鬟嘴里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让她平日多留份心,要是有一丁点苗头都要过来禀报。”福蕙没得到什么坏消息,心里稍稍舒了口气,不过,还不能就此放松下来。
“福晋放心,奴婢已经交代过了,无论有何风吹草动,那边都会漏消息过来的。”
如今李佳氏身边已经安插了眼线,福蕙也放心了些,又问了些杂事后,便让刘嬷嬷退了下去。
这个还没摸透,那个又起来了,福蕙坐在炕上,心里想着这事,不觉心烦,怎么过个安生日子就这么难。
李佳氏那边一直都没消息,可渐渐地,福蕙又起了别的心思,最近几日,她瞧着胤祺气色恢复地非常迅速,前几日还颇有些萎靡,这些天是一日好过一日,今日瞧着,真真是容光焕发,仿佛比往日的精神头还要好上几分,起伏如此之快,让福蕙愈加琢磨起来,这边李佳氏她一直盯着,没见有什么动静,而近几日,胤祺除了李佳氏和自己房里,便只有亲近过瓜尔佳氏,难道……
有了这层心思,福蕙心底愈发不安起来,再偷眼瞧着一旁的胤祺,此时正手指敲着炕几,嘴里轻哼着小调,真是许久未见他如此好兴致了,怎么瞧都透着股不寻常,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探探胤祺的口风。
是夜,
福蕙使了些温情小意,把胤祺留在了房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福蕙觉着,胤祺今晚比平日更显得龙精虎猛,搂着她几度缠‘绵,弄得福蕙身子软绵得似一滩子水般。
人虽又疲又软,可正紧事还没忘记,于是翻个身,脸靠着他的颈窝,轻声道:“爷,最近瞧着气色很好,是不是朝上有什么喜事?”
胤祺虽也有些乏了,可福蕙想和他说会话,他也乐意奉陪,手一伸便落在了她腰际,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也没什么大喜事,还是往常那些差事。”
“那是请太医开方调养过了?”福蕙继续轻声试探。
“爷又没病,调养作甚。”
这样的话,得了赞赏和看过大夫这两项便否决了,福蕙更加深了心里的揣测,“那就是心情好,最近府里也没什么大事,蕙儿想着,定是其他妹妹伺候爷妥贴的缘故,尤其是侧福晋,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最是伺候的好。”
胤祺一听,勾了福蕙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笑道:“你个小醋坛,又吃味了?”
福蕙头一撇,让了开去,微嗔道:“哪有,蕙儿只是想着,改天要去向侧福晋讨教讨教,那样蕙儿也能更好地伺候爷。”
胤祺勾唇一笑,将福蕙重又揽进怀里,“芷澜进府是最早的,伺候得妥贴些也是应当,你无需介怀,近些日芷澜重又拾起了古筝,许是听了这筝声,才会心怀通畅,人也精神不少。”
“那真当好好赏侧福晋了,将爷伺候得这般好。”福蕙嘴里虚应了一句。
“此是本分,何须赏赐。”胤祺到也还没宠爱得没边。
“嗯。”福蕙轻嗯了声,便就此将话搁下,不多时,胤祺已然酣睡,福蕙却半阖着眼,脑中心思百转。
自从那晚后,福蕙便一直在想这件事,前世清穿小说也看得多了,什么带空间、带异能的女主都见过,心里虽知道那些都是虚构的,可如今她自己都亲身经历了清穿这件匪夷所思的事,那么,更不靠谱的事都有可能成真,难不成,瓜尔佳氏真的带有空间或异能?
福蕙是越想越毛,真要是瓜尔佳氏带着什么逆天法器,到时候只怕自己的小命都岌岌可危。
可福蕙再急也无法,瓜尔佳氏一直很谨慎,除了倩兮,其余的丫鬟全都不得重用,而倩兮是从她自己家里带来的,据说跟了她十来年了,收买或利诱都不见得能成功,而她如今是侧福晋,没点实证,自己也无法撼动她。
福蕙坐在园子的廊下,一边愣愣看着刘嬷嬷和巧玉拉着学步带,在训练诚哥儿、信哥儿迈步走路,一边心里闷闷地想着这件事,连教孩子们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兴哥儿、兴哥儿,来,小球踢过来。”身后传来了叫唤声,福蕙转头望去,不知何时,兴哥儿的奶嬷嬷们带着兴哥儿进了园子,正在茉莉树下玩球,福蕙站起身来,准备招呼兴哥儿过来,同诚哥儿、信哥儿一同玩。
“砰”一声,福蕙还未出声,便听到一声响,眼见着兴哥儿脚下趔趄摔了个跟头,这下看来摔痛了,兴哥儿当即便呜呜哭起来。
福蕙忙紧着几步走向前去,奶嬷嬷们一见福晋,忙上来行礼,福蕙摆了摆手,道:“别忙着行礼了,快去请大夫进府来瞧瞧。”
其中一名奶嬷嬷得了话,忙忙小跑着出了园子,福蕙出声让另一名奶嬷嬷抱起兴哥儿。
奶嬷嬷哄了一番,兴哥儿哭声渐止,半晌,抽抽泣泣道:“额娘,痛,光光,不痛。”兴哥儿边说着话,边指着自己的膝盖,想来是膝盖摔痛了。
福蕙起先到没将兴哥儿的话听进去,只是没想到,兴哥儿挣扎着来拉福蕙的手,还将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嘴里又道:“光光,不痛。”
兴哥儿这话嘴里嚷了几遍,终引起了福蕙的注意,不知怎的,脑中便起了个念头,于是将手轻轻在兴哥儿的膝盖上抚摸,嘴里试探道:“额娘用光光,兴哥儿就不会痛了,对吗?”
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成想,兴哥儿听了这话居然用力地点了点头,犹挂着泪珠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笑来。
福蕙的手僵住了,心头擂鼓般咚咚直跳,小孩子的话是最单纯不过,兴哥儿所指的光,可以止痛,那不就是说,瓜尔佳氏有某种不可知的异能。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福蕙愣怔间,身后传来请安声,将福蕙唤醒,转过头去,几步之遥处,瓜尔佳氏正半蹲着,行半蹲礼。
福蕙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沉声道:“侧福晋请起。”
瓜尔佳氏这才站直身子,转眼看向奶嬷嬷怀里的兴哥儿,想来是得了通报,知道兴哥儿摔了,这才赶了过来。
兴哥儿见了瓜尔佳氏,忙双手一伸,想要额娘抱,嘴里嚷道:“额娘,痛,光光。”
这话一落,福蕙忙暗自注意瓜尔佳氏,只见她明显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几步上前,抱了兴哥儿过去,这才转脸看向福蕙。
福蕙如今心绪已经稳定许多,瓜尔佳氏看过来时,她神情表现自如,瓜尔佳氏只看了她一眼,便重又行礼道:“兴哥儿摔了,妾身得带他回去,待会大夫会过来瞧的,容恕妾身先告退了。”
“早些回吧,待会让大夫仔细看看,别留了疤。”福蕙应付了一句,便让瓜尔佳氏回了。
直至瓜尔佳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园外,福蕙才伸手捂住胸口,一屁股跌坐回藤椅中,刚刚瓜尔佳氏虽只是微微一疆,平时看不出什么,可她本就有心留意,自然逃不过她的双眼,这一僵,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她的猜想十有**不会错了。
接下来几日,福蕙一直心绪不宁,这么个危险人物待在身边,叫她如何能安心,看来,这瓜尔佳氏不除不行,可如何除呢?
要神不知鬼不觉除去一名侧福晋,这难度相当高,福蕙自认还没这种天份,更何况,她还有异能,只怕寻常毒药、暗杀什么的也动不了她,而且,那些手段福蕙也做不出来,搞不好没将瓜尔佳氏给毒害掉,自己反而提心吊胆落下病来。
这事弄得福蕙闷闷的,整日神不思蜀,连带诚哥儿、信哥儿玩的兴致都没了,整日窝在房里。
这日,她正倚在炕几边上,愣愣寻思着,刘嬷嬷进来了,一进来就遣了巧玉她们出去,关了房门,颇有些神神秘秘。
房门关了,刘嬷嬷几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福晋,李佳格格身边的那丫头刚来寻了奴婢,告诉了一件事。”
这几日,福蕙一直烦着瓜尔佳氏的事,早把李佳氏丢在脑后了,如今听了刘嬷嬷有她的消息,也就收了收神,问道:“什么事?”
“那丫头也只是推测,还不能确定,说是这些日李佳格格月事来了,却一反常态,不让丫鬟们伺候她更衣,可是染了癸水的血污亵裤却有换洗,那丫头觉得事有蹊跷。”刘嬷嬷娓娓道来。
蹊跷?这么说,李佳氏极有可能跟本没来月事,此番故弄玄虚就是为了隐瞒此事,那么说……
她怀有身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边都有事,咱闺女好忙啊!
☆、出事
李佳氏是个聪明的,看来身孕之事,她能瞒多久就会尽力瞒多久,免得肚里胎儿太小,遭人暗算流掉。
福蕙到不介意她有身孕,府里不是她所出的孩子已经好几个了,自然不会难为一名小小格格,不过,她不介意,其他人或许会介意,如果瓜尔佳氏出手,被自己抓住的话,那瓜尔佳氏必倒,福蕙想了想,便让刘嬷嬷附耳过来。
“你将这消息漏给瓜尔佳氏,要做得小心些,千万别让其他房里的人知道。”福蕙轻轻叮嘱了,刘嬷嬷心里也有数,自然分外留心。
很快刘嬷嬷便漏了消息过去,也告知了李佳氏身边的丫鬟,让她千万小心盯着李佳氏,一有人对李佳氏不利,便来禀报,当然,其他关系也有动用,全力盯着瓜尔佳氏。
等了几日,也不见有动静,福蕙揣度着,难道瓜尔佳氏收了心,不想再争夺下去,按理说,李佳氏这会正得宠,隐隐已经与瓜尔佳氏平分秋色了,再让她怀上孩子,如果到时候诞下阿哥的话,凭着她身后太子妃这个靠山,往后势力也不容小觑,瓜尔佳氏不斗她,还能斗谁。
可就是这么郁闷,瓜尔佳氏那边一点作为都没有,福蕙烦得慌,便带了诚哥儿、信哥儿和芳儿回了趟他塔喇府,也好透透气。
在祖母房里坐了会,外面通报进来,说阿玛那边遣人过来,想请她过去一趟。这还是第一次阿玛寻她过去说话,福蕙不觉有些愣怔,难道家里有什么大事发生?
福蕙忐忑地去了书房,阿玛见了她起身欲行礼,福蕙忙虚扶着他,道:“阿玛,府里没外人,您无需行如此大礼。”阿玛到也没固执下去,两人面对着坐了下来。
“不知阿玛寻女儿有何事相谈?可是府中有什么事?”福蕙先问了。
“府中一切安好,今日所谈,有关五贝勒。”
胤祺?
福蕙一听,心中更加不安,要不是出什么严重的事,阿玛也不会寻她说话。
“朝中有事?”福蕙小心询问。
“近日朝中弹劾太子的奏折日渐趋多,五贝勒上趟帮太子办了件差事,却被人盯上,想钻了空子,抓住这件事加以弹劾。”阿玛沉沉道来。
没想到,这才四十一年,针对太子的争斗便已经开始滋生,往后的十多年时间里,几经倾轧,可见夺嫡是如何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