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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留对着那有如实质的眼神,稍稍清了清嗓子,有心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又无奈的看了看人证物证俱在的现场,索性放弃般的躲开了妖孽太子尖锐疼痛的眼神。
这示弱的表现无疑算得上是一种默认,二皇子的笑意更加真诚两分,伙同唯恐天下不乱的端王一起翘首以待,直等到宫里传了圣旨,兴高采烈的目送着夜长留被押解进宫才算满足。
跪在冰冷的玉石阶上,接受着皇上意味不明的审视,长时间被束缚着的手腕麻麻痒痒的疼痛起来。
“太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高高在上的声音有着疲惫,那药包此时已经作为证据到了皇上手中。
“儿臣也不是很清楚。”妖孽太子束手站在一旁,恭敬地低垂着头,平淡的叙述了一遍皇上早就知道的事情经过,实事求是的态度让夜长留更加不是滋味。
“夜王……太子说的可是真的?”恨恨的把手中的药包扔到夜长留眼前,皇上气的胸膛不住起伏,指着夜长留半晌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太监立刻送了参茶上去,大口饮下后才略有缓解。
“臣……。”夜长留小心的看了一眼身旁站得笔直的妖孽太子,明知无用还是勉强解释了一下:“臣没有暗害太子的意思,这个过程比较复杂……。”
“不用狡辩了!”皇上怒喝着抬手把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当着一众跪下请求圣上息怒的太监面前直接下了圣旨:“夜王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即日起废去王爷官职,没收全部家财,贬为庶民,收监水牢,三日后着大理寺卿审案,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得进去探望!”
☆、第四十九章 黄雀在后
往日威风八面的夜王被贬庶民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在一个时辰内轻飘飘的飞出了泱泱深宫,不动声色的藏在百姓们压抑兴奋的眼中,波澜不惊的融入吵闹的市集,除了那些远在边疆的官员,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一个也没落下。
昔日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夜王府顷刻间荒废下来,奉旨抄家的官兵们摩拳擦掌,先是拿下了正准备烧掉账本的张管家,又狗仗人势的把所有奴仆赶到王府大门看守。几番拷打后知道了夜王藏金银的隐秘之处,心急火燎敲敲打打的拆了三四道墙,暗格里金银珠宝不一而足,贪欲烧的这些饷银不过五两的士兵们红了眼睛,顾不得藏在鞋里的金叶子有多么刺人,人人喜上眉梢的落了个瓢满钵满。
潜藏在夜王府内的探子们全都活动起来,一个接一个的从预先留好的后路上匆匆退去,头也不回的潜回各自的本家,完整的复述着夜王如今的落魄。
各位主子的反应又是千奇百怪,毫不吝啬的赏了银子,大体都算是惊喜了的。
耳中充满士兵们胡乱打砸的声音,领了旨意的反而默然不语起来,背靠着夜王府幽冷的石墙,鹅黄下摆上绣的金龙被风吹得咧咧作响,毫无在那些金银里面捞足油水的意思。
随行的崔尚书年过四十,老狐狸似的人物,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见了小主子这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下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半晌开口劝道:“太子殿下,老臣知您仁慈,可也不必过于挂怀。”
“嗯。”桃花眸少了平日的风情万种,神情阴霾的把玩着腰间价值千金的血玉,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崔尚书立刻把接下去的劝告都咽回了肚子里,找了个机会告退出去。
不大不小的院子外得了崔尚书的吩咐,抄家的士兵们纷纷远远地躲了,只留下太子随身的暗卫护着安全,却也不得随便进去打扰。
“她不会想要杀你的。”
脚步声微不可闻,踏过被人伐倒的梨树枝干,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靠在墙上的人轻轻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侧首,定定的看那没见过几面的男子,阴霾换成了轻微的嘲讽和奇怪:“本宫还以为你早趁机跑了。”
“她如何了?”找了个树墩落座,瑾瑜伸手揉了揉额角,精致的侧脸掩不住憔悴。太子生辰前,那人出门时温柔调笑依旧历历在目,他还特意吩咐人选了梅酒,准备晚上祝贺她伤势大好,不料一天时间,一切都变了个模样。
“关了水牢,恐怕难了。”太子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着瑾瑜身上价值不菲的衣着饰物,沉吟道:“本宫当真没想到,你竟是自愿的。”
“本也不是自愿的。”瑾瑜苦笑,心中却有冷意丝丝泛了上来——水牢收押的能有几个重见天日,什么交给大理寺卿判案都不过是皇上说得好听罢了,且不说在那呆上三天后的夜长留是否能有命在,那按着皇上意思办事的大理寺本就没什么公正可言。“你能不能救救她?我可以保证她今后再不踏入京城一步。”
太子死死地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看着玉树临风的瑾瑜,不屑的哼了一声,杀意悄悄涌上,袍袖下的拳头捏的死紧,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她要杀我,我为什么要救她?况且,你是她什么人,替她做的了这个主?”
“……你好像不太开心。”瑾瑜紫色的眸子诧异的眯起,若有所思的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应该心里清楚。不如你我做一笔买卖,今日你若是帮我一帮,日后上面那位不行之时,我未必不能帮你一帮。”
“父皇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个安分的。”心中怒火愈加升腾,太子面不改色的深深呼吸,一个‘杀’字犹豫许久,却反而出不了口。
也许在第一次犹豫的开始,他就已经杀不了夜长留了。
瑾瑜安静的屏住呼吸,没有放过太子面上任何一丝表情,默默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而另一边,被二话不说丢到水牢中的夜长留正对着前方散发着腐烂气息的饭菜发呆。
腰腹以下全都浸入水中,脚尖绷紧了也踏不到池底,左邻右舍全都变了白骨,也不知是自然腐烂还是被水中的鱼虫当了晚餐,空洞的头骨看的夜长留一阵胆寒。
“啧啧,不过是做过王爷的,还拿着架子呢?等到明天小心连这个都吃不上!”胖乎乎的牢头挺着将军肚走过来,不知多久不洗的臭脚踢了踢放在岸边的破碗,毫不留情的奚落着落难的凤凰。
夜长留兴趣缺缺的打个哈欠,顺便小心的侧过身子,尽量不和左右两边的难兄难弟进行近距离接触。
牢头一见没什么油头可捞,愤愤的把那破碗踢了出去,到底还是没敢对夜长留直接动手,扭身吩咐看守紧密后又走了出去。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兢兢业业的士兵们同夜长留一起舒了口气。
“夜子安可是快气疯了。”不多时,黑暗的角落,陡然传来低沉的声音。夜长留连忙左右看了看,又奇怪的留意了一下并无异样的守卫,谨慎的压低了声音:“你是谁?”
☆、第五十章 从来处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谁?”那声音低沉着,本人拒绝露面,夜长留仍然听得出其中压抑着的怒气。
站在阴影中的男子一身狼狈未来得及整理,装神弄鬼的飘忽气质和高尚的修养全都丢到了冥府,小眼神抑郁的狠狠盯着东张西望的夜长留,怒发冲冠,双目赤红……何止是怒气,简直就要气疯了。
“我就是个普通人……你看,连隐身都不会。”夜长留被这目光盯得很不自在,怯怯又纯良的眨眨眼睛,慢慢的把身体重心换到左脚上,墨绿色的水哗啦啦的响了几声,起了层层波纹。
“……罢了,你若不说实话,就老实的在这呆着吧,我看你能撑多久!”夜长留无辜的语气起了相反的效果,唯一能解闷的男子毫无风度的甩了甩袖子,在阴影内闪了闪,突兀的消失在原地。
夜长留徒劳的呼唤了两声,除了招来巡逻的士兵之外没得到任何回答,她无可奈何地垮下肩膀,既来之则安之的打个哈欠,靠在冰冷的石柱上进入浅眠。
夜王作为犯罪主谋,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大理寺前所未有的轰动和瞩目。
担任大理寺卿已有三年资历的宋礼杰痛苦的捻着下颌处特意染白的胡须,绷着一张最多不到三十岁的娃娃脸,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第N次深沉的叹息。
堂下同样愁眉不展的是宋礼杰最为得意的弟子兼手下,说是弟子,看面相也不比宋礼杰小到哪去。流年不利,但凡上面有些门路的同僚们全都两袖清风的告病回家,剩下这二位苦命的师徒面面相觑,一时间就听大理寺公堂内叹息声此起彼伏,偏偏谁都拿不出个正经办事的章程。
“永怀,这事,这事,这事啊……。”拉长的声音拖出了咏叹调,坐在上首的宋礼杰大人长吁短叹,招呼着没能逃掉的苦命徒弟给自己换上一块新的凉巾,有气无力的瘫软一团。
“师傅,这事……不好办!不好办啊!”季永怀随便在靛蓝的官袍上蹭了蹭还带着水珠的双手,额头不断跳动的青筋随着宋礼杰咏叹的声调越加活泼。“关键是圣上的态度,也不是那么明朗。还有太子那明里暗里的施压,咱们这回掉脑袋都是轻的,要当真弄个两面不是人的下场,一家老小都要跟着受牵连。”
宋礼杰闻言又是一声长叹,一把揪下敷在头顶的凉巾,心浮气躁的狠狠丢到脚下。
面前的公案上放着一张由宋礼杰亲自撰写,季永怀附议的奏折,蝇头小楷工整的挑不出错误,墨迹尚未干透,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个米粒大小的墨点。
“今日就是第三天,两个时辰内咱们要不挑个折子呈上去,项上这吃饭的家伙也就干脆别要了。”宋礼杰烦躁的绕着椅子转了两个圈,一巴掌拍在硬度不可小觑的梨花案上,成功吸引了季永怀惊愕的目光后疼的跺脚:“咱们索性就说了实话吧,也不算是得罪了太子,夜王也不至于判个死罪。”
“实话……。”季永怀笑的嘴里都有了苦味,置之死地般挥了挥手,任凭早就准备着的小太监收走了那张牵挂了无数人命的奏折,忍着上前夺下撕掉的冲动,眼神牵挂的跟刀子般目送着有些紧张的小太监出了公堂,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尽人事知天命吧。”
尽人事,知天命。
说起来容易,可坐在龙椅上那位显然不这么想。
站在下首处的太子今日难得的穿了一身符合身份的服装,珠玉堆砌更显得整个人容貌出众,看似漠然的站在那,余光却跟着心跳一起盯上了那道不知写了什么的奏折。
☆、第五十一章 流放千里
龙椅上面色苍白的男人一目十行的浏览过奏折上端庄的颜体楷字,顷刻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和夜长留如出一辙的凤眸不可置信的瞪大,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薄红,脸色阵青阵白好不精彩,最后抬手把那奏折摔了下去,在雕刻蟠龙祥云的阶梯上滚了两圈,正落在若无其事的太子脚边。
饶是如此,仍是没有消气的意思,激动后神情又重新萎靡了下去,若有若无的抬手掩饰着僵硬的唇角,从太子这个角度看来,何止是嘴角,几乎整个人都有点抽搐。
太子一言不发的观望片刻,在心腹拼命示意不要的眼神中,弯腰捡起了那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的奏折。
‘臣宋礼杰启:吾皇英明,关于一一七一案,经大理寺卿审核无误,夜王却有谋害太子之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经过臣等多方调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已经……’
修长的手指藏在奏折下面,轻而又轻的抖了下,在那明黄的绸缎封皮上擦去手心的汗渍,太子幽幽合上了眸子,也没什么继续往下看的必要,拿着奏折缓缓跪了下去,身上隆重繁琐的珠玉互相磕碰,声音低哑:“儿臣……。”
“……皇儿,朕知你心中委屈,子安成了今天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朕也脱不了干系。子安小的时候聪明伶俐,虽说如今……。”皇上深沉的开口,打断了太子接下去的说辞:“可毕竟是朕同胞兄妹,固然有罪,罪不至死吧?”
太子原本万念俱灰的跪在金砖上,忽闻此言便是一怔,而后极快的反应过来,桃花眸掠过一抹亮色,低声应道:“自然。”
“那就逐出京城,流放千里吧。”皇上挥了挥手,疲倦的缩回了厚重的狐裘中,越发显得病气浓重:“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太子立刻行礼告退,直到出了御书房才放任表情泄露出一丝疑惑。
流放千里……苦是苦,但总比死了要好。
可父皇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太子踯躅的走回东宫,眼神空茫的忽略了身后大批跟着伺候的宫人,直到坐在夜长留平日喜好的贵妃榻上,才醒悟那奏折竟然被他带了出来。
摩挲着那沾了汗渍有些湿气的奏折,下意识的要找人送回去,出口的话却顿了一下,慢悠悠的重新翻开那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奉承的奏折,一字一字用心研读下去,连那些溜须拍马之语也一并研读,终于在最后结尾前发现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行蝇头小楷,神情恍惚的再三确认后,太子眼角跟着一抽,立刻领悟了皇上复杂难言的神情。
怪不得父皇竟然难得的用了询问的语气,夜长留那厮实在……
“没关系,怎么也能留条命。”锁在水牢内的夜长留干笑着眨了眨眼,对上据说是被萧别情和瑾瑜苦求之下才来探望的羽流光:“那日非我自愿,而是非去不可。实话说吧,我的确被抓了个现行,可那药包里的……呃,药被我换过,比较特殊。”
羽流光慢慢蹙起了眉头,高深莫测的回道:“怎么个特殊法?”
“就是……。”看看四周虎视眈眈的士兵,夜长留咳了咳,隐晦道:“就是你我成亲那天,嗯~那个美好的夜晚。”
羽流光正纳闷夜长留的表情怎的如此下流,被逼无奈的回忆了下那个和噩梦如出一辙的晚上,神色古怪道:“春江花月夜?你该不是……。”
夜长留听闻第一个字,颇为羞赧的连连点头。
羽流光叹为观止的点了点头,再看夜长留的眼神岂止‘古怪’二字可以形容,大方的掏出银票四下打点,优哉悠哉的束手往出口走去,又特意停了下脚步,薄唇一动,掷地有声道:“活该。”
夜长留又不自在的咳了咳,也不管那些得了油水的士兵如何挤眉弄眼,自顾自的站在齐腰深的水潭里捧着饭碗,饿了三天才觉出碳水化合物的亲切,纵然只是一碗普通的糙米,加上几片无精打采的菜叶子,也令人感动不已。
直到交头接耳的士兵们收走碗筷后全都走个干净,夜长留才不动声色的吐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圆球,指甲盖大小的油纸里裹着一粒漆黑的药丸,覆着一张散发着烤鸭味道的纸条,行云流水的字迹似曾相识——见机行事。
把药丸贴身藏了,又把那纸条和油纸都撕碎扔进黑绿色的潭水里,夜长留费力的挪动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脚,仔仔细细的回想那行云流水的字迹究竟在哪似曾相识。
把穿越过来之后的记忆细细的筛选一遍,再努力扩大范围,仍是无果。
靠着石柱闭眼假寐,那四个小小的字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整整两个时辰后,潭水中传出一声闷响,夹杂着锁链生涩的磨擦,凤眸突兀的睁开,夜长留惊讶的无法言表,迟钝的看着外面迅速进来检查的两队士兵,久久没有回神。
她的确是见过那样的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习惯在最后一笔之时加重力道,却不是在这劳什子的古代。
进来搜查的士兵们一无所获面面相觑,确定了那声音不过是夜长留仓促起身所传出,一个队长级别的人物站出来拱手:“您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
夜长留却并未回答,她依旧不解的皱着眉头,一双凤眸几番浮沉,只剩下唇边欲言又止的二字。
“清觞……。”
☆、第五十二章 依依惜别
次日一早,皇上御笔亲批的圣旨在几个重要的大臣手里周转一遍,尽可能的减小了事情的影响力,悄无声息的把惨遭蹂躏,无精打采的夜长留在清晨灰白的天色里从水牢迎接出来。
整整三天不得休息的夜长留可怜兮兮的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动作僵硬的被两个身负武功的丫鬟搀上马车,换了一身崭新的衣饰,又尽情的享用了供给太子的各色点心,狂灌了三壶极品龙井,方才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眯着一双凤眸心满意足。
奢华的马车慢慢启动,马车内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一点一滴的装饰别具匠心,茶几棋盘一应俱全。
坐在对面的太子一身便服,眼角眉梢具是风情,似笑非笑的将她望着,“父皇旨意以下,流放之路本宫已经打点妥帖。再过一个时辰,你便与你那侧妃一起上路吧。”
“不要说得好像要死了一样。”夜长留弱弱的反驳。“瑾瑜可还好?”
“啧,小皇叔太不解风情。”太子蹙了蹙眉,又挂上一丝浅笑:“你放心,瑾瑜皇叔……身份特殊,待到大势已定后自然重获自由。”
“……。”夜长留有些尴尬的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想着那包惹了无数麻烦的药包,余光瞥见太子越加深意的笑容,更加不自在起来:“那个,我不是王爷了,还可以拥有暗卫么?”
“不可以。”太子下意识的否定,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你放心,本宫安排了江湖上的人护你出京城,皇后那边虽然有些许动静,却也不足为惧,况且也不会真的流放千里。”
“倒不是安全问题。”夜长留惦记着萧别情的伤势,隐晦道:“相处这么久毕竟也有感情,皇上想必也不缺那三个人手,干脆送给我好了。”
桃花眸波光潋滟,太子意有所指的笑了笑,白皙的手指在小桌上敲了敲,笑意却未达眼底:“皇叔委实太花心了点,瑾瑜皇叔也就罢了,那些死物有什么乐趣?”
“太子殿下,也不必说的如此……直白。”听闻‘死物’二字,夜长留神色阴沉下来,垂着眸子细细思索,既然皇上曾经许过夜子安三个心愿,如今剩下那个倒是恰好可以用在萧别情这里,只是不知还能不能见到皇上一面。
“哦?皇叔对那暗卫还挺用心。”眼底凝了两份冰冷,太子笑意微敛:“好吧,本宫可以答应你,把他们几个要到本宫身边。不过放人是万万不可,皇叔应该知道,暗卫们定期服用的解药没有一劳永逸的方子,就是本宫也不可能一下子弄到数量太多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