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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熙搓搓手,语出惊人点地说:“我肯定,赫连春日此战把那家伙带着呢,只是探子探不到。”
  嗯?李嬴、李纯齐刷刷看向李熙。他们从来没想过,李熙说话到底有多准。但是,很快就有了答案,正如李熙所言。
  
  赫连春日确实把苏玲珑带在身边,不过很难让人察觉。等可以放他出来时,自然不用避讳人,苍龙那边理所当然也就能探到他的消息。
  苏玲珑被蒙在口袋中,暗无天日的颠了数天。重见青天时,已经远离西辽京城。陌生的环境,令他心中的不安加剧。面对未知命运,第一次,产生了生存的动摇,消极应付每天的日出日落。一路颠簸,他的状况很不好。赫连召集了当地的所有医生,日夜轮番守着,算是让这人又一次远离鬼门关。多日以来,赫连一心全扑在他身上,无心迎战。于公于私,苏玲珑这张牌,对赫连来讲,至关重要。进可攻,退可守,掌握这个人,对李嬴来说,无疑是柄双刃剑。
  
  苏玲珑并不知道如今两国的情势日趋紧张,也没有人和他提起任何关于苍龙大军压境的事情。当他敏感地嗅到战争味道时,两国已经正面交锋。西辽多日不战,人心浮躁,加之对方开战的原因令军民皆是不满,出站时自是士气低落,一时让苍龙占了上风。当然,苏玲珑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随侍身边人的态度在悄悄的改变。他也知道,那些对自己不恭敬的人,第二天会莫名的消失。但是,新调过来的人,对他更是敬而远之,如非特殊需要,绝不近身。他们很克制地在背后议论自己,久而久之,也就不再避讳。这时,当事人才明白,自己也许真是妖孽托生,竟然挑起了两国战事。
  
  又是一个如血的黄昏,赫连的身影出现在夕阳的余晖中。身姿依然傲岸,只是少了一分意气风发,多了一分征战的风霜。七月流火,天正热的厉害,赫连身上却没有一丝温度。一言不发抚上床上那人的额头,确定不再发烧,目光一下温柔起来。冰凉的指尖滑过脸颊,停在尖翘的下巴处,微微用力,苏玲珑的脸顺势抬起来。见他不愿与自己说话,没有勉强。横起食指,落在他有些发干的唇上,轻轻摩挲。后者暗喜叹息,把眼睛闭了。赫连见此,同样闭了一对如星朗目,争取让这种静谧中略带美好的感觉在心中多保留一会……
  
  翌日,有人拿着绳子再次闯进苏玲珑的住处。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苏玲珑没有挣扎,默默任来人把自己绑了。可能是他过于安静,来人这次没有找东西堵住他的嘴巴。他被拖出去,扔上辆马车。
  马车晃悠一阵停下来,车帘掀开,苏玲珑警惕看看四周,是城门。愣了愣,抬头时发现,赫连就在城楼上。他被带上城楼,押在暗处,对方看不到他,他却可以清晰看到对方。他显然很吃惊,他看到了苍龙的旗帜,看到了代表皇家的李氏大旗。还有,李字大旗下,赤红色宝马上,一身金色铠甲的人。躲了他几年,竟然在这里碰到。
  
  赫连走过来,也不避边上有人,亲了亲他失了血色的唇,哂笑道:“看到他,开心吗?他带来三十万大军,誓要夺回他的皇后。若非你在本王手上,怕是丰城早就朝不保夕。”
  苏玲珑摇头,“一个比一个固执,你们都疯了。”
  赫连搂了搂他,笑道:“来吧。”
  “干什么?”苏玲珑愣了,开始隐隐不安。
  “去和他打个招呼。”赫连笑得无公害,苏玲珑却是没有紧颦。
  
  赫连的王旗下,一身素白的苏玲珑有些身形不稳,被身旁人体贴地扶住。
  “谢了。”苏玲珑面无表情,最不想这个样子被李嬴看到,还是躲不过。
  “怎么,不和他说点什么?他叫阵可是叫了很多天,就想见到你。”
  苏玲珑冷冷地说:“不用了。”说什么,问题是,说了什么能解决问题吗?
  他的沉默激起赫连隐忍的不快,城楼上,即使东南风势弱,仍能翻起藏青色衣袂,更增一分邪肆张扬。“苍龙皇帝,看清了,人在这里!”
  苏玲珑撇了赫连一眼,看向两军阵前。只见杏黄色飞龙旗下,那人张了张口,不知在说什么。
  
  对面,李嬴时隔几年,再见到朝思暮想的人,没有臆想中的狂喜,反倒有种悲喜莫辨的感觉。那人明显消瘦,看在心里,只剩心疼。要过千里望,把他仔细看清,他笑了。他在看自己,眼中隐藏在冷漠背后的,是对、至少是对李公子的渴望。
  按捺心头喜悦,李嬴仰望城楼,朗朗道:“归还我国皇后,朕即刻撤兵。”这时,透过千里望,他看到那人闭上眼睛……
  
  又是一连三日免战。
  赫连独自月下自饮,并不理会身边人暗自的议论。他在乎的,只是那个人的态度。可惜,期望有多高,失望同样有多高。一杯苦酒入喉,赫连仰天长叹,“他不退兵,你又不肯许与本王。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轻了不行,重了不行,软硬不吃,十足难缠的家伙。
  得不到的,总想得到,哪怕被人家打到家门前。赫连,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固执。
  
  次日午后,赫连再次登上城楼。同时命人把绳捆索缚的人推到最前沿,一点点悬下城墙。城楼上,与城楼下数万大军的心顷刻提到嗓子眼。
  
  “赫连春日,你好歹毒!”数日以来,李嬴终于沉不住气。
  “皇上,请息怒。”李纯看眼悬在半空中的人,暗自攥拳。这时正值午后,暑天太阳毒辣,那人,受得住吗?
  与李嬴怒气冲天相反,赫连此时格外冷静。收回嗜血的目光,探了身子去看那人,神情复杂。感受不到二人的心灵距离,原来,有些东西,自己压根就不曾拥有。一直以来苦心编制的梦,时至今日,彻底梦碎。折磨他的同时,也把自己折磨一把,到头来,自己依然是一无所有的下场。占卜不到未来的现实,竟是如此残酷。
  
  苏玲珑被粗粗的绳索悬挂城楼,顶着似火骄阳,早已晕晕沉沉。恍惚间,他看见赫连笑了。只是那笑,有咸涩,有凄苦。溢出一丝苦笑,你有多少恨,这次也应该还清了。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把眼睛索性闭了,开始默默祈祷,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痛快。至于李公子,如果有来生,倒是不介意重新认识你。
  似乎,是一瞬的心有灵犀,李嬴喃喃道,不。
  
  一旁,李熙再次拉圆了半人高的虎贲弓。但是,李纯过去一把夺过大弓。
  “干什么?”李熙不解。
  李纯深吸气,道:“这次,我来。”弓箭步迈开,双眉紧拢,沉声道:“和皇上过去救人。”
  李熙微微叹气。
  
  身悬半空的人只觉天色越来越暗,他知道自己已近承受极限。耳畔传来声音不大的惊呼,他就觉身子猛地下坠。再次睡着了,他从未想过,这一觉竟睡得这么久,久得身边到底发生多少事,竟然丝毫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上班第一天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服过敏,全身痒的厉害。夜里,根本无法入睡,就连手的关节都感觉发胀。昨天晚上,手脚都肿了。郁闷,在考虑中,这个工作要不要继续,虽然上这个班先期的费用不少,但是真的很难受啊。
93
93、得失 。。。 
 
 
  这又是一次长觉,睡得极为安稳。彻底睁开眼时,立即感到马车的晃动。皱了皱眉,首先确定了自己确实没有和阎王报道,这次扭了头。熟悉的面孔出现的视线里,李嬴这时也睡着了,一手握拳托着头,看样子很疲惫。脸色不是很好,下巴青色的胡茬越看越难看。“真难看。”苏玲珑声音不大的嘟囔句,不想一下惊醒李嬴。
  “你醒了,可觉得好些。”
  动动手脚,身上也觉得轻松多了,苏玲珑叹口气,“这是要去哪儿?”
  李嬴一怔,“当然是带着皇后回京。”
  “你的皇后在钦和三年已经遇刺身亡。”
  李嬴扑哧笑了,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真死了,朕面前的又是谁?你骗得朕好苦,你说,朕该怎么和你讨要补偿?” 
  “……”
  
  李嬴的动作小心、且温柔,把人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嗔道:“你可真胆大啊,你就不怕熙儿那一箭失了准头,当真要了你的命?”嗔怪中揉着无限柔情,捋起他的头发来,“一箭穿心,穿的又岂止你一颗心。”
  苏玲珑无言,努力想把身子挪出他的臂弯,李嬴哪里肯依,反而搂得更紧,摇头道:“不碍事,都过去了。以后,朕再也不会与你分开。朕用江山起誓,替你挡风遮雨。若有违此誓,朕断子绝孙,死后帝陵不安。”
  苏玲珑轻叹,“我没要你发誓。只是觉得,我的存在,也许真的很多余。”
  李嬴更加用力,恨不能把眼前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低声在他耳边道:“相信朕,都过去了。”
  
  李嬴发了重誓,却没能换回苏玲珑的一丝动容,哪怕是个笑脸亦不肯施与。天子不敢多言,只管继续小心维系二人相敬如宾的关系,独自重温失而复得的喜悦。
  苏玲珑很想知道,李嬴做了什么,让自己重回苍龙,可惜李嬴不说。问了两次,见他不松口,也就不再问。似乎身边的人都被封口,苏玲珑依然不知道战场发生了什么。带着一肚子疑问,被带回苍龙京城。不知是不是李嬴考虑到他对皇宫有恐惧心理,没有把他带回宫,而是送到一草一木几年不曾改变的丞相府。被抬进去时,他发现,这里应该是有人平时专门负责看管打扫的。过去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苏青岩带着石秋迎出来,兄弟重逢,喜极而泣。
  “哥,你不该找他。”
  苏青岩握了握兄弟的手,没说话。
  “他许你什么好处?”
  “你说什么?”苏青岩愣在原地。
  “当我没说。”没好气的声音传出。
  
  李嬴亲自把人抱进他过去的卧房,床上放好了,这才道:“朕什么也没许给国舅,朕只要皇后平安。”
  “让我歇会吧。”下达完逐客令,目光看向李嬴,后者只好起身。
  “你再睡一会,朕已经传旨叫太医过来。等你醒了,再行问诊。”李嬴好言说道,手里不闲着,把薄被拉上。
  苏玲珑默默转过身,背对天子。李嬴面色一暗。
  
  苏玲珑是累了,以至睡得深沉。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轻点自己的腕子,当下明白应该是太医在问诊。一定是自己睡的太久,太医不敢耽搁,先行探脉。微睁睡眼,这才发觉,竟是徐玮蹙眉诊脉。
  “恭喜你官复原职。”
  显然这句话惊到徐玮,“这不是官复原职,臣仍是戴罪之身。”
  见房里没有其他人,说道:“他怎么找到你?难道,他不怪你欺君?”
  徐玮摇头,“皇上召臣回来,只说给臣个机会,让臣好好医治皇后。若是不尽力,再行办个二罪归一。”
  苏玲珑闭了眼睛,道:“好个恩威并施啊!”
  
  李嬴不是不知道苏玲珑如何看他,只笑而不语。白日里按时早朝,退朝后前往丞相府,做起全职丈夫。宫廷御厨被皇帝召来,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各种美味,配合着徐玮开方的补药,一天不断送进那人的卧房。
  “皇后,”一天傍晚,李嬴在苏玲珑吃饱后,又端过一晚汤来。
  “不行了,拿开。再吃,肚子要撑破了。”人躲闪着,不去接碗。如今行动不便,吃的太饱,很担心一会如何消食。捂捂肚子,摇头。
  李嬴见此,想来他是真吃不下,也就作罢。
  
  身体在一天天恢复,有徐玮在,若是不好起来,真是对不起他的医术。隐晦部位的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令太医头痛的,则是他的四肢。苏玲珑在西辽,四肢皆是骨断,原本伤就没好,再受木马摧残,许是他挣扎的厉害,以至骨头没有长好。所以,他的右手手指总是不自然地扭曲,左手略好一些。只是两只脚,断骨结合处全部错位了。
  正是这个原因,苏玲珑在自己能下地活动时,李嬴没有露面,徐玮给他送来一只拐杖。苏玲珑先是楞了愣,随即笑笑,在徐玮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握住那只精致的,金色龙头拐。原来,你早就知道有这个结果,所以早早命人打造这个东西。
  
  “皇后,用的可顺手?皇上留话,若是觉得哪里不顺手,再命司制坊去改。”徐玮上前,搀扶身形不甚稳的人,小声说道。
  拐杖要说还是很顺手的。忽然明白过来,晚上李嬴留宿时,为什么总会摸他的手,有时候比比划划,原来是为了这个。这时又意识到,李嬴每每看自己的手脚,那怪怪的眼神的含义。那是——心痛。沉吟下,道:“不用了,这个很好。”
  徐玮低头,“皇后莫灰心,臣会想办法。”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太过痛苦。早就把新的治疗方案呈给天子。然而,天子却沉默了。把一个患者已经长好的断骨重新折断再正骨接骨,虽然效果是很好,但是病人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李嬴一直没点头的原因,没有人比徐玮更清楚。
  
  拄着拐杖行走后,苏玲珑迎来的第一件喜事,是李嬴为苏青岩与石秋赐婚。婚礼一切从简,赐婚的半个月后,新郎只把新房收拾出来就迎娶到了自己的新娘。婚礼当天,苏玲珑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那天,李嬴坐到上位,接受一对新人的拜礼。天子亲自指婚道贺,也算是天大的恩典了。苏家一时在京城又显贵起来。只是,苏青岩不求为官,只和天子讨了这座宅子。这里是苏玲珑自幼长大的地方,有他儿时所有美好的记忆。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尽量保住兄弟过去那些旧梦。
  
  前面很热闹,筵席大摆。闹腾新人的,喝酒行令的,加上天子在场,一句各自随意,不消片刻,已经闹做一团。当然,天子在场,没人敢过分造次,只是变着花样折腾新人,天子也就没理由去拦了,只一旁跟着看乐子。
  苏玲珑的卧房内也摆上好酒好菜,动了几箸,不想再吃。关好房门,自柜中取出小蓝布包。包裹里,是占卜的道具。在西辽,无所事事时,他和赫连学了简单的占卜方法。这些东西,是他无聊时,偶然上街买的。心里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萦绕,越是没人告诉他,越是想知道。
  
  洗手的铜盆,原本静止的水面渐渐形成不大的漩涡,苏玲珑紧闭双眼。已经弯曲不直的手随着漩涡旋转而旋转。片刻,水面恢复静止,人也睁了眼,摇头苦笑。星陨,这决不是吉利的归宿。默默收起占卜道具,在窗前摇椅上仰着做好。窗外的小风徐徐吹进,摇椅有规律地前后摇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渐渐上面那人睡着了。若非李嬴回来,还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
  “皇后,朕的大舅要洞房,咱们要不要过去闹闹,沾点喜气?”天子笑问。
  “要去你去吧,我要睡觉,好困。”
  “皇后……”
  “哎呀,不要吵我的觉。去去去,想乐自己乐去。诶?”他被抱了起来。
  
  “干什么?”他不明所以地问。
  李嬴把人放床上,拉好被子,拐杖在床头放好,这才道:“要睡,床上睡,舒服。现在天气转凉,窗前睡着了,受了凉会染风寒。朕去那边闹闹大舅,一会回来。”亲了亲苏玲珑的脸,李嬴走了。
  “这个混蛋!”苏玲珑骂道。
  
  深夜,李嬴回来,没有点灯,悄悄摸黑上床。动作虽是小心,却仍是惊动了床里那人。于是,天子嬉皮笑脸道:“皇后,你没有去,将来一定后悔。朕那大舅,估计这一生,都忘不了洞房花烛夜的乐糗事。”
  黑漆漆看不到李嬴的脸,否则苏玲珑敢一巴掌招呼过去,“你们怎么折腾我哥啦?”
  “没有,没有。”李嬴连连摆手,心道还是别让他知道了。
  似乎是习惯了自己提问,他不回答这种相处方式,懒懒哼了声,慢慢放下抬起的手。突然,他发现自己的手落的不是地方,竟搭在他那个地方。他明显感觉李嬴身体本能的一僵,而手下那东西,呼的硬了。
  
  慌乱撤回手,有些惊慌,“我不是故意,太黑了,我看不见。”
  李嬴深吸气,往里挪了挪,伸臂把人抱紧,用自己的大脑袋蹭他的后脑勺,“没事,朕知道你不是有意。”
  听者松口气。
  但是,李嬴又说,“可是,朕有那个意思了。皇后,朕想你快想疯了。你看,他有多么渴望。”拉过他的手,一点点下移,一直到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涨得惊人。
  
  手下的东西即使隔着柔软的丝织物,也能感受到其自身的炙热与硬挺,苏玲珑惊慌失措,想撤手,偏偏被李嬴按着动不了。他说,别离开。
  “我……我……”苏玲珑一时语塞。
  李嬴贪婪嗅着他特有的清爽气息,喃喃道:“一朝别君,肝肠寸断。皇后,你我皆是太过固执,以至生了嫌隙,险酿不可挽回的局面。好在,老天待咱们不薄,又让你我重遇。把能放开的放开,重新来过如何。朕答应你,会还给你一个李公子。只是,再等等。”
  “我……”
  李嬴的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他胸前的衣结。
  “皇后,朕想你……想你的所有……别在离开……”担心他心里恐惧,没有过多刺激,抹了药膏,缓缓推进。
  “不……别……”扭动加剧,苏玲珑又一次有天塌下来的感觉。尽管身上的人很温柔,很小心,刻意控制自己的动作幅度。
  感觉到黑暗中他的紧绷,李嬴停下动作,逐一亲吻他的敏感,很快,如愿感到他的气息渐粗。
  过了一阵,苏玲珑在黑暗中闭紧嘴巴,李嬴就趴在他身上,餍足地笑着,大口喘息着。皇后,在朕心中,你哪里也没有变。黑暗中,一对精光粹闪的眸子愈加深邃……
  
  翌日,李嬴起床有些迟了,吻了吻身旁的人,面露久违的满足笑容。苏玲珑只闭了眼睛,装作睡觉。知他醒着,也不点破,李嬴迅速穿好衣服。目光移向交相辉映的晨间第一缕阳光,笑道:“一天伊始,没有昨日的烦恼,真是美好的早晨。”
  李嬴推门出去,苏玲珑猛地睁眼。那句话,是他留给自己的,暗示自己放下不开心的过往。混蛋,哪有你想的容易,说忘了就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