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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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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京七十里的永安县靠了岸,换乘软轿继续前行。

    经过再三考虑,澹台凤鸣决定把唐意秘密送往淞山庵堂。

    那边有璃月,她呆在那里不虞寂寞,而且庵堂离京城近,方便彼此之间联系。

    璃月没参与任何权力之争,不论是在宫中还是来庵堂修行,都等于是隐形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淞山山青水秀,环境清幽,极利于休养。庵主静慧是位隐遁于世外的高人,人品修养都极佳。

    将她们二人托付于此,他放心。

    唐意对此并无异议。

    在这里,唯一能与她说得上话的,好象也只有璃月了。

    疾行了半夜,于四更时分悄悄进入庵堂,翻墙入了后山禅院。

    璃月在睡梦中被人唤醒,睁开眼睛看到唐意,几疑身在梦中。‘

    简单地交待了几句,澹台凤鸣带着影卫下了山,直奔皇陵而去。

    为了保障她们二人的安全,他瞒着唐意,悄悄留了十名影卫在附近守卫。

   

    山中消息闭塞,出家人更是不问世事。

    因此,璃月并不知道云清歌在这个世上已不复存在。

    她单纯而热情地欢迎着她的四嫂来此跟她做伴。

    唐意花了些时间,大概地跟她解释了一下自身的处境。

    璃月对“云清歌”这个名字并不是很执着——唐意就唐意吧,无所谓。

    这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暂时折衷的称呼,最后她还是会做回她的四嫂。

    她比较关心的是这二人今后的感情走向及四哥打算如何让唐意重归后宫?

    是的,终归有一天,唐意会重回后宫。

    这一点,她从来不曾怀疑。

    虽然唐意用那种强做平淡实则落寞的表情,一再向她表示:她无意再次卷进后宫的纷争里,再次上演群女争夫的闹剧。

    但璃月对此却坚信不移。

    四哥不仅仅是个皇帝,更是个意志坚决,手腕灵活的皇帝。

    他拥有多种面具,可以温柔,可以冷血,更可以不择手段。

    这一路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中,在无数次明争暗斗里,她见证了他的成功。

    她从来也不曾见他放弃过自己拥有的东西。

    唐意,又怎么可能成为例外?

    对于她的天真和执着,唐意表示很无奈。

    未来的事情,连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来如此大的信心?

    但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

    淞山的空气的确不错,璃月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了很多。

    总算恢复了十七岁少女的天真和活泼。

    年轻真好,心灵上受到再大的创伤也总是能比成年人要恢复得快。

    看着明媚鲜妍的璃月,唐意忽地心生感慨:自己,莫非真的老了?

    ###################明月的分割线#################

    七月二十七日,皇陵传出惊人的消息。

    皇上在祭天时不慎从祭台上跌落,摔断了左腿及两根肋骨,原订到本月末结束的祭祀不得不提前结束。

    澹台凤鸣被羽林军送回皇宫,当夜,太医院院正林思远被急召入承乾宫,为皇上诊治伤情。

    经过大理寺官员勘察,证明祭台是被人为破坏。

    上官雅风派影卫严查皇陵,查找混入执行皇陵戒严的御林军中的剌客。

    一时间,御林军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皇帝受伤,后妃中对此事最关注的当然是慧皇贵妃,淑妃,华妃。

    然说到真正关心伤怀牵挂的,则非祝颖儿莫属。

    她们四个都是在第一时间赶往承乾宫。

    华妃第一个到达,足见其消息的灵通,早已胜过了实际掌凤印的叶竹君。

    叶竹君比她慢了半步,约晚了一盏茶的时间。

    淑妃到的时候,林思远还没从寝宫出来,华妃和叶竹君二人都在东暖阁等候传唤。

    这几日又是船又是轿,跋山淑水,千里奔波,伤口无可避免地崩裂发炎。

    林思远医术精湛,怎会瞧不出他的伤口并非新伤?

    但他老于世故,绝口不提,只低头细心地清理伤口:“皇上,你忍着点。患处已有溃疡现象,若不及时清理干净,恐会留有后患。”

   

    小安子掀开帘子进来,小声禀报:“三位娘娘前来探望皇上,现已在东暖阁候传。”

    澹台凤鸣轻哼一声,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并未做指示。

    初夏拧了干净的帕子,轻轻地替他擦拭。

    “皇上,”德贵察言观色,上前一步请示:“要不要奴才把她们打发走?”

    林思远刚好清理完患处,动手包扎伤口。

    “不急~”澹台凤鸣徐徐吐出一口气,漠然道。

    忆柳默默地上前,帮他扣上敞开的衣扣。

    “求求你,让我进去见皇上!皇上,皇上!”哀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是祝婕妤。”德贵小心地拿眼去看他。

    别人不知道,但整个后宫,恐怕只有这个祝婕妤是真心地关心皇上。

    他真的不忍心把她拒之门外。

    再说了,皇帝受伤,妃子探视是情理之中,不可能一直拒而不见啊!

    “嗯~”澹台凤鸣示意忆柳拿过枕头垫在身后,冷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小安子领命前去。

    “皇上,皇上~”

    “天哪!”

    几个美女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仿佛怕人不知道她们有多关心皇上的安危,几乎都在扯着喉咙尖叫。

    澹台凤鸣不自觉地皱起了好看的眉峰,却并不吭声,只淡淡地瞟了一眼林思远,脸上的笑容亲切和蔼:“快别哭了,朕没事~”

    林思远大呼倒霉,只得上前一步,拱手施礼禀道:“皇上遇刺,龙体违和,殛需静养,请几位娘娘长话短说,切勿喧哗为要。”

    “呜呜~”淑妃哪里肯听?娇躯一拧,扑到了床边:“皇上,吓死臣妾了……”

    叶竹君又岂甘人后?

    仗着幼时学过一点皮毛,力气比一般女人大上数倍,玉臂一伸,拉住了淑妃的腰带,只轻轻一扯。

    淑妃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要不是初夏手快,扶了她一把,只怕要跌倒在地,出个大丑。

    她吃了这个暗亏,心头火起,拨尖了嗓子怒骂:“哪个不要脸的……”

    叶竹君如今贵为慧皇贵妃,身份尊重,淑妃回过头来,见是她,骂声嘎然而止,悻悻地退到一旁。

    叶竹君玉颜一沉,冷冷地训斥:“皇上圣体违和,正需要静养,你这般吵闹,是何意思?”

    “我~”淑妃一窒,愣了片刻,反诘:“你以为皇上是你一个人的?只许你来探望,本宫就来不得了?”

    “好了,”澹台凤鸣轻揉眉心,低低地道:“朕知道你们都关心朕。”

    “皇上~”叶竹君曲膝盈盈拜了下去,眸中珠泪点点,哽声道:“听说皇上在皇陵遇剌,臣妾焦急不已,特备了天山雪莲,敬献于皇上。”

    说罢,她拍了拍手,春儿捧着一只玉匣进来。

    叶竹君接过玉匣在手,颇为得意地道:“此物为疗伤圣品,愿皇上早日康复。”

    “君儿费心了~”澹台凤鸣柔柔一笑。

    “替皇上分忧,是臣妾份内之事。”叶竹君心中暗喜,面上却谦逊无比。

    淑妃愣了一下,暗悔来得匆忙,竟没有带些疗伤圣品前来,被她抢了风头,得到皇上嘉许,顿时气恼不已!

    小安子忙上前一步,接了匣子抱在怀中。

    傅韶华这时才上前袅袅施了一礼:“臣妾恭请圣安,祝皇上早日痊愈。”

    她的目光悄悄往搁在桌上的铜盆看去。

    盆中是沾了鲜血,散着腥味的混沌的液体;桌上搁着满满沾了血迹的白布条。

    瞧布上血迹,似乎是新伤不假。

    难道,萦州送来的情报有误?

    皇上并未被困矿洞,伤也的确是在皇陵?

    那么,除了她们,究竟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皇上?

    “嗯~”澹台凤鸣轻轻点头,目光越过她,落在走在最后的祝颖儿身上:“颖儿,你怎么不说话?”

    祝颖儿容颜惨白,远远地站在门边,浑身颤抖着,却一句话也不说,望着他扑簌簌掉泪。

    “过来~”澹台凤鸣叹一口气,向她伸出了手。

    这句话一出,三位娘娘尽皆变色。

    祝颖儿却并未如言乖乖上前,反而捂着唇失声痛哭了起来。

    叶竹君已按捺不住妒忌之意,低声叱道:“皇上还好好的,你哭什么?想给皇上招晦气吗?”

    祝颖儿一听这话,急急抹了泪,但哭声止了,抽泣却一时难以扼止,不停地抽噎着,反而更显悲切。

    澹台凤鸣放柔了嗓子安慰:“别担心,看上去虽然有些吓人,好在没伤在要害,将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行动如常了,对吧,林院正?”

    林思远急忙垂手肃立:“皇上所言甚是。但前提是,一定要静养,千万不可操劳,妄动更是不宜。”

    “好啦~”澹台凤鸣闭上眼睛,轻轻挥了挥手:“朕也乏了,你们都跪安吧。”

    “是~”叶竹君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行了礼,率先出了承乾宫。

    傅韶华低眉敛目,落在最后,发现床幔摇动,隐隐露出一角微黄的布条。

    看宽窄,似乎就是裹伤用的。

    但看色泽,却象是沾了些许脓液。

    她心中一动,莲步轻移,趋向床边,盈盈下拜,娇声道:“臣妾告辞。”

    就在这一跪之间,她已看得清清楚楚,布条上染了血迹,证明她的猜测没错。

    好个狡猾的澹台凤鸣,什么皇陵遇刺,原来不过是障眼法!

    他分明是在萦州受了伤,竟不顾身体安危,忍痛奔波数千里,赶回京城,用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世人耳目!

    “嗯~”澹台凤鸣轻哼一声,并未张开眼睛。

    傅韶华探得实情,心中冷笑,起身扬长而去。

    祝颖儿却不肯离开,低声道:“皇上,颖儿想留下来照顾你。”

    “不必了,”澹台凤鸣劝道:“你如今早已不是朕的侍婢,这些污秽之事,自有宫女操持,不需脏了你的手。”

    “不管皇上怎么想,皇上永远是颖儿的主子。”祝颖儿坚持己见:“求皇上开恩,允许颖儿随侍在旁。否则,颖儿就算回了宫,亦是寝食难安。”

    澹台凤鸣睁开眼睛,静静地打量她一会:“你真的想留下?”

    

    “是!”祝颖儿听他语气有所松动,急急地道:“颖儿会很小心,不会让皇上觉得麻烦。”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吧。”澹台凤鸣叹一口气,准了。

    “谢皇上~”祝颖儿大喜过望,这才破啼为笑,转而去问林思远:“林大人,本宫有一事相求。”

    “娘娘言重了,”林思远急忙拱手道:“有何驱遣,但说无妨,臣万死不辞。”

    “本宫想请林大人把皇上养伤其间的宜忌之事书于纸上,好照章办理,免得下人愚笨,延误了诊治。”

    “娘娘思虑周全,应当的,应当的~”林思远连连点头,忙执了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纸。

    “好了,”祝颖儿奉为至宝,极小心地折好放入袖中:“你们都下去吧,让皇上好好休息。”

    “是~”初夏把桌上的脏布条收进铜盆,端了出去。

    语蓉犹豫一下,弯腰到床底把藏起的布条捡起来,胡乱卷做一堆,拿了出去。

    “那是什么?”祝颖儿狐疑地问。

    “颖儿,”澹台凤鸣招了招手:“朕躺得有些不舒服。”

    “是~”祝颖儿快步上前,元香协助她扶起澹台凤鸣,替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

    语蓉乘机溜了出去。

    祝颖儿回头已不见了语蓉,也就没有再问,眼睛却盯住了桌上的那只玉匣。

    “林大人,这雪莲要如何服用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功效?”她极虚心地请教。

    澹台凤鸣蹙眉,向小安子递了个眼色:“朕不需要雪莲,拿出去吧。”

    小安子心领神会,拿起匣子就要出门。

    “臣妾听说,雪莲采下十日内必需服用,否则功效将大打折扣。”祝颖儿叫住小安子,耐心地劝说。

    “皇上伤情已有效控制,没有雪莲亦可康复。”林思远老奸巨滑,虽不知澹台凤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能顺着他的语意答话。

    祝颖儿心生诧异,冷声斥道:“林大人此言差矣!皇上贵为天子,身系国之安危!若万一龙体有何闪失,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林思远被她一顿训斥,老脸一红,做不得声。

    “好了,”澹台凤鸣冷声道:“朕留你下来,只因你温柔解语,可慰朕心!若你一味施威做福,与叶戚二妃何异?”

    这顶帽子扣下来,祝颖儿却也花容失色,泪珠在眼中打转,哽声道:“皇上,臣妾只是关心……”

    这几年,叶竹君和戚雅兰明争暗斗,她身在宫闱如何不知?

    皇上对她们表面和气,实则内心深恶痛绝,她更是心知肚明。

    眼见皇帝竟要把自己划归到与她们同类,又惊又痛又委屈。

    “都下去吧,朕要休息了。”澹台凤鸣并不看她,闭上眼睛,冷冷地道。

    “是~”众人领命,鱼贯而出。

    房内只留祝颖儿和忆柳侍候在旁,随时听候传唤。

    小安子出了门,立刻把玉匣交给了上官雅风。

    “这是什么?”上官雅风惦了惦盒子,诧异地问。

    若没有看错,这匣子是方才春儿带进去的,为什么交给他?

   

    “雪莲,”小安子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的意思,让你连夜送到淞山去,过期了效用就大打折扣了。”

    “这~”上官雅风犹豫一下:“皇上的伤比唐姑娘重得多……”

    “皇上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小安子叹道:“宫里不差这一枝雪莲,别让他发脾气。”

    “是。”上官雅风把匣子收了。

    “另外,”小安子示意他附耳过来,低语:“皇上要你转告唐姑娘,为防人起疑,暂时不能抽身前去探望,要她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是。”上官雅风这才知道,皇上要他送雪莲是虚,带话才是实。

 

正文 乔装下山
 …
 …
 

    一晃眼,唐意到淞山庵堂已住了半个月了。

    期间上官雅风来过一次之后,澹台凤鸣一直沓无音讯。

    唐意也明白,在他腿伤未愈行动不便之前,冒然前来是件极不明智的事情。

    但知道是一回事,感觉又是另一回事,说她完全不在乎,没有一丁点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看尤其得知他回宫期间,馀食起居皆是祝颖儿亲手打点,衣不解带,随侍在侧,几乎形影不离,内心更加不是滋味。

    她当然没有忘记,在她还是“云清歌”时,祝颖儿就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坎。

    她回归“唐意”之后,这道坎并没有凭空消失。

    渗然而,横在她与小凤之间的坎,又岂只祝颖儿一个?

    当大难降临,在生死关头,她可以抛开一切,酣畅淋漓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剖白心意,不计较任何得失对错地去爱他。

    可当灾难过去,一切回归平淡后,她还能如此坦然,如此淡定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反复告诉自己,爱一个人就应该包容他的一切,甚至他的缺点。

    祝颖儿早在她之前就与他相识,她在他身边二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牢不可破。

    她不能因为自己接受不了,就强迫他抛弃祝颖儿。

    那不论是对祝颖儿还是他,都不公平。

    她也想过挥慧剑斩情丝,成全祝颖儿和小凤。

    可是,她忘不了在矿洞里,澹台凤鸣背着她疾速飞奔,宁死都不舍弃她逃生的场景!

    她若舍下他一走了之,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太残酷?

    爱情是排它的,三个人的爱情,注定会是一场悲剧。

    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成了唐意的一块心病。

    生平第一次,她感觉对一件事,一个人,无能为力!

    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感,甚至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唐意姐,”璃月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回应,诧异地推门而入:“你在干嘛呢?”

    “有事吗?”唐意愕然回头。

    “陈大哥来了~”璃月眉间染着羞涩,语中带着兴奋地道。

    唐意来了这里真好,禅院变得好热闹,三不五时就有人来探她。

    “快请他进来。”唐意强打精神,起身迎客。

    “唐姑娘,别来无恙。”陈风抱拳一揖。

    “陈大人,萦州的事处理完了?”唐意把他让到桌边坐下。

    “你们聊,我去泡茶。”璃月悄悄觑一眼陈风,见他正好在瞧自己,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转身跑了。

    “有劳公主了~”陈风微微欠身,目光久久停在她窈窕的背影上。

    “她变了很多吧?”唐意微微一笑,挑起下巴向门外的璃月一指。

    “嗯。”陈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比在宫里时可爱多了?”唐意打趣。

    “呃~”陈风微感尴尬,轻咳一声:“多亏了唐姑娘的开导。”

    “我可不敢居功~”唐意失笑,斜瞅着他,拉长了声音道:“听说有人隔三岔五就托人寄信宽慰,还常送些新鲜玩意来给她解闷?”

    璃月面子浅,脸皮薄,又有极严重的自卑感,从来不主动跟她谈心事。

    

    但她是干什么的?

    短短二个月光景,璃月前后判若两人。

    禅院风水景色再好,璃月的改变也不会这么大吧?

    禅院总共才这么点大,她住了半个月,哪个角落没摸得一清二楚?

    偶然找出被藏在枕套里的一叠信件,三言两语一套,璃月就都老老实实地招供了。

    陈风大窘,红了脸轻声道:“唐姑娘休得取笑。”

    “陈大人不以世俗的眼光看人,待璃月情深义重,唐意羡慕不已,怎么可能取笑?”唐意正色道。

    “公子与唐姑娘之间才是真正的舍生忘死,教陈某钦佩。”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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