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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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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竣受了这天大的恩慧,每每提及,总是感恩戴德。

    陈翔少年气盛,又做惯少爷,要他在陈风面前俯首贴耳,称奴道主,自是百般不愿意。

    因此大刘不提少庄主的名头还好,这一提,他越发脚底抹油,溜得不见了人影。

    “这可使不得,少爷,少爷,少……”大刘急得直冒汗,又不敢强行拽他,更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对着他的背影频频跺脚。

    “喂~”忽地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戳。

    大刘唬了一跳,转过头来,澹台文清正歪着头,好奇地瞅着他。

    “原来是凤七公子。”见不是老爷,大刘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人是谁啊?长得挺……俊的。”澹台文清笑眯眯地,摆出无害的,纯洁的嘴脸。

    有四哥珠玉在前,这个男人,勉强只能算能看,离俊真的差得太远了。

    “唉~”大刘老实地道:“不瞒凤公子,那是我们家少爷。”

    “他跑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暂时八卦一下。

    “呃,”大刘顿感尴尬,躬身行礼:“他,他朋友出了点事,得赶去帮忙。未能觐见少庄主和几位公子,小的替他赔礼~”

    澹台文清笑道:“是我们来得唐突了。”

    

    陈家的事,没进别院之前,他已大致听陈风说过了。

    陈翔因何避而不见,他倒是可以理解——虽然,不怎么欣赏。

    “凤七公子没事的话,小的就先忙去了~”

    “你忙,你忙~”澹台文清悠哉游哉地又转回西院。

    一排二十个水灵灵的侍女手足无措地呆站在院子里。

    澹台凤鸣神情冰冷,象块冰雕似地坐在厅堂上。

    陈竣一脸尴尬,恭恭敬敬地站在廊下聆听教训。

    “陈叔,”陈风叹着气,低声交待:“我不是说过了嘛?不必太费心,最好当我们都不存在。”

    “是,是~”陈竣垂着手,连声称是。

    “还有,”陈风淡淡地道:“我到萦州的事,不希望别人知道,最好不要张扬。”

    “是~”

    “另外,在萦州这段时间,我们会由侧门进出。别院的人,没事就不要到东院来了。你也看到了,凤四公子喜欢清静。”

    “是~”

    “至于安全方面,陈叔也不必费心。”陈风扫一眼墙外隐隐绰绰的人影,冷冷一笑:“万一搞得不好,误伤了一个二个,陈叔的面子也不好看。”

    这一下,陈竣连是也说不出,老脸赫红,频频抹汗。

    “行了,”澹台文清听到这里,笑眯眯地踱出来:“这事虽办得差了,心还是好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得记住,咱们是来做客,可不是来耍威风的。”

    陈风看他一眼,退到一旁,没有说话了。

    “七公子言重了~”陈竣急忙道:“是老奴想得不周,办事鲁莽。”

    “陈叔,”陈风皱眉,微有不悦:“怎么又称老奴?让我爹听到,少不得又要挨顿教训。”

    澹台文清哧地一笑:“好了,你怎么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表情?你那是对叔叔说话的口气吗?”

    陈风脸一红,被他夹枪带棒地一刺,讷讷地说不出话了。

    “七公子……”陈竣急了。

    “好了,累也累了,说也说了,训也训了,回去歇着吧。明儿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就当我们全都死了,别再管西院的事。除非我们叫你,否则,这边就算把房子拆了,你也不要管,明白吗?”

    陈竣也是跟着陈涛闯过江湖,见过大世面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还不明白,就算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了。

    他躬身向澹台文清行了一礼,又向大厅方向行了一礼,这才一挥手,领着家丁和那群小丫头,悄没声息地退走。

   

正文 狭路相逢(一)

 …
 …
 

    “四哥,”澹台文清慢悠悠地荡过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消消气,出去吃个晚饭,再兜上这么一圈?”

    陈风见问,急忙走了过去:“我……”

    “等一下,”澹台文清竖起手指,冲他摇了摇:“不要太多人,咱们是去寻乐子,又不是砸场子。所以,你和雅风都不要跟。”

    “不行!”陈风脱口反对:“这太危险!我不同意。”

    咖澹台凤鸣淡淡地道:“小七说得不错,我们是去花银子,不是去架梁子,人多了反而坏事。”

    “萦州不比京城,化外之地,民风彪悍,万一有个闪失,我岂非成千古罪人?”

    “不过是几个屑小之徒,你把她们想得太厉害了。”澹台凤鸣冷笑。

    聆再说了,若她们真有这么大的神通,能悄没声息把他们二个灭了,多陈风和雅风两个,也顶不了事。

    “既然二位公子坚持,属下只好从命了。”一直沉默的上官雅风,忽地出声。

    “这才象话~”澹台文清大喜,上前施了一礼:“四哥,请~”

    澹台凤鸣瞥他一眼,起身就走。

    “你们也出去逛逛,别憋坏了~”澹台文清嘻嘻一笑,突然伸手,捏了陈风的脸一把,这才迈开大步追上去,兄弟二人并肩离去。

    “愣着做什么?”这二人前脚一离开,上官雅风后脚便跟了出去:“还不来?”

    “你~”陈风吃了一惊。

    “怎么,”上官雅风回眸,眼里闪着一抹狡诈的笑:“你怕咱们的银子成色比他们差,万花楼的老鸨不收?”

    他只说不准跟,又没说不准去。

    所以,今晚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陈风爽朗一笑,勾住他的肩:“说得对,咱们累了这些天,也该找个地方快活快活,是吧?”

    那边澹台凤鸣两兄弟在太白楼吃过晚饭,喝了杯茶,这才不急不慢地朝万花楼走去。

    万花楼很有名,在大街上随便一打听,就找到了。

    它坐落于萦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楼高三层,分前后两进,雕梁画栋,堆金绘彩,是萦州城里最著名的青楼。

    这里的姑娘,或才气过人,或国色天香,或身段妖娆,艳名远播,吸引了许多客人慕名前来。

    刚过掌灯,还没到高峰期,客人们到得不多。

    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笑打闹。

    澹台凤鸣和澹台文清两兄弟一进门,万花楼里立刻一片静寂,几乎针落可闻。

    每一个女子的目光,都痴痴地凝在澹台凤鸣的脸上。

    萦州虽是州府,到底不比京城,哪里见过这般风神俊朗,仿若仙人般漂亮精致的人物?

    老鸨扭着水蛇腰,尖着嗓子热情地迎上来招呼:“哟,两位公子瞧着眼生得很,第一次来玩啊?”

    人未近身,浓烈的脂粉味已扑鼻而来。

    澹台凤鸣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崩紧了俊颜。

    这无心的小动作,却引来一片娇声莺啼:“呀,好俊的后生!”

    “啧啧啧,若是能跟他春风一度,死了也甘心……”

    “贱货,又发浪了不是?”

    

    “吃吃吃……”肆无忌惮地笑声立刻绕了满屋。

    “妈妈早~”澹台文清神色自若地点头微笑,目光大刺刺地在人群里逡巡着,寻找着传说花魁的身影。

    “公子可是有相熟的姑娘?”老鸨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他在寻人,堆着笑脸相询。

    “妈妈真是聪明~”澹台文清点头:“听说贵楼的婉仪姑娘,姿容绝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远近驰名的才女。”

    “哦~”老鸨拖长了腔调,立刻端起了架子:“你想见婉儿呀?这下难办了,她现下有客人呢。”

    “是吗?”澹台文清笑了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极随意地夹在指尖轻晃:“现在,不知她有空了没有?”

    “呃,”老鸨悄悄瞥一眼银票,期期艾艾地道:“恐怕,还是有点困难。”

    “那么,现在可有空了?”澹台文清手指一弹,又拿出一张。

    老鸨接过一瞧,两张合计,竟然有一千两,欢喜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立刻改了口风:“公子既然远道而来,咱们哪能怠慢?今儿个老身做主了,她没空也得有空!二位公子请稍候,我这就去请婉儿来。”

    “去吧~”澹台文清撩起袍子,大刺刺地坐下:“我这位哥哥脾气可不大好,不喜欢等人,你最好快点。”

    “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老鸨扭着腰肢乐颠颠地走了。

    楼里的姑娘,见他为了见何婉仪竟然一掷千金,登时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她们做这门营生,每日见的男人不知多少,俊美的有,豪爽的也有,多金的更是数不胜数。

    但象他们这样,既俊美多金又豪迈爽快的,却是千年难得一遇!

    为什么婉仪那贱人,一天之内竟遭遇二次?

    丫环奉上茶,两人端起来才喝了一口,老鸨讪讪地回来,尴尬地道:“二位公子,真对不住,婉儿她实在是没有空。要不这样?咱们楼里的姑娘……”

    “怎么?”澹台文清把脸一沉:“银子都收了,人却不让见,想讹人不成?”

    他从进门开始,一直都笑眯眯,一副很好商量,脾气很好的样子,这时突然把脸一拉,杀气陡现。

    老鸨机灵灵打了个寒颤,本来想欺他二人是外来客,贪了他的银子,这时也不敢了。

    老老实实地把银票往桌上一摆:“公子说什么话?咱们打开大门做生意,迎的四方客,聚的八方财,讲的就是个信誉,哪敢讹你的银子?瞧,银子还在呢,一分都不敢少~”

    

正文 狭路相逢(二)
    “呸!”澹台文清手一扬,掀翻了桌子,杯盘果碟哗啦碎了一地:“你当公子从来没出来玩过哪?银子收了,交不出人,想退钱了事?蒙谁呢?”

    老鸨瞧得心里发怵,勉强挤出笑来:“强扭的瓜不甜,出来玩,图的都是个痛快对不?婉儿姑娘她不愿意,老身也没办法呀~”

    “婉儿姑娘不乐意?”澹台文清冷笑,啪地摔了一迭银票在桌上:“本公子今天还真犟上了!倒要瞧瞧这婉儿姑娘究竟如何的美似天仙!”

    “公,公子别着急呀!既然你态度如此坚决,那老身就再想想办法~”

    开威逼利诱之下,老鸨只得再次折返,在婉仪的闺房外转了两圈,一跺脚: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

    这两个看起来比外面两个似乎好说话,银子也没那两人扎实,再说婉儿已陪了他们一阵,只好请他们走人了!

    “笃笃”在房门上轻敲两下,推门而入,向何婉仪轻轻招手。

    效唐意歪着身子躺在软榻上,冷眼睨着她:“我记得吩咐过,不喜欢打扰?”

    “不好意思,”老鸨赔了笑脸道:“有位熟客,非要见婉儿一眼才肯走。请公子通融一下,让婉儿过去支应一刻钟……”

    唐笑也不说话,只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状似随意地一下下地切着,盘中的梨子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

    老鸨出了一身冷汗,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拿眼望着婉仪。

    哪知何婉仪根本不理,径自含情脉脉地望着唐笑,美妙的琴音自纤美的双手中飞出,直让人飘飘欲仙。

    唐意启唇,吐出冰冷的字句:“滚!”

    老鸨无奈,抱头鼠蹿。

    “吃块梨,润润嗓子~”唐笑暗暗好笑,以刀叉了块梨子送了过来。

    唐意张嘴,从刀尖上咬下薄得几近透明的梨肉,轻轻咀嚼,鲜美的汁液瞬间涌入口腔,她闭上眼,满意地咂咂嘴,道:“真甜~”

    不知死活的小子,敢跟她抢人?呸!

    唐笑弯唇,逸出宠溺的微笑:“有这么高兴?”

    不过是争赢了一次,笑得象个孩子。

    “嘿嘿~”唐意冲他得意地扮个鬼脸,张开嘴:“再来一块。”

    “自己削~”

    “不要,你削的比较甜~”唐意摆明了耍无赖。

    唐笑失笑,再叉了一块梨塞到她嘴里,念叨:“懒鬼,噎死你……”

    话未落音,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澹台文清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地道:“闪开,别拦着我!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蛋,敢……”

    万花楼的当家花旦何婉仪的闺房里,轩窗半掩,秀帘低垂,粉色的蝴蝶在雪白的锦缎上翩翩飞舞,地上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毡。

    一名身穿葱绿罗裙的美丽女子正端坐在焦尾琴旁,紫色的抹胸从薄纱中透出来,五官精致,一双漂亮的勾魂丹凤眼,显得妩媚又娇柔。

    难得是,他破门而入,佳人竟丝毫不慌,仅抬起眼睛冲他微微一笑,指间未停,从容地拨弄了最后几个音符,完美地奏完一曲“美人愁”。

    桌边坐着一个青年男子,气宇轩昂,外表英俊,气质绝佳。此刻,他正微倾着身,神色温柔地望着榻上之人。

    

    听到踢门之声,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他一眼,顿了一下,并未理睬他的挑衅,继续手中未完成的动作——喂梨。

    因他的回头,澹台文清才看清楚。

    榻上此时乱没章法地斜躺着一名锦衣少年,两条腿懒洋洋地搁在桌上。

    “拷!”唐意火大,啪地一掌拍榻前放水果的矮几上,口出狂言:“要不要脸啊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知不知道敬老爱幼?妈的,嫖个ji都不容易,除了起早摸黑,还得防人插队,啥……”

    后面一连串的咒骂,在看清来人后,突然销声匿迹……

    额的个娘,她幻听了还是幻觉了?为毛那个整天只会笑嘻嘻的七王爷会出现在万花楼?

    澹台文清早已变身成木偶,愣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似曾相识的声音。

    这小子是谁,为何声音这么象四嫂?

    澹台凤鸣本来站在门外,突然听到那一串清脆的咒骂,那把嗓子,就连做梦都忘不了。

    他伸手,轻轻地拨开澹台文清。

    唐意无所遮蔽,整个人曝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张惶,一个冷漠。

    完了,他也来了!她这么失态,他一定认出她来了!

    啊呀,有唐笑这块活招牌在,别说扮成男人,就算装成骨灰都没用了!

    怎么办?她脑子当机了!

    只一眼,他已看出眼前这个陌生而邪气的男子,就是她!

    错不了,除了她,这个世上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有拥有一双如此清亮有神的眼睛。

    他看着她,当满万花楼的人全不存在,一双黑玉似的眼里闪着两簇火苗,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挟着雷霆万均的怒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句话,点醒了已呈僵尸化的唐意。

    她慢慢地站起来,微垂着头,神色谦卑地移动。

    “过来。”澹台凤鸣一直盯着她,视线须臾不离她左右。

    唐意走到何婉仪身边,忽地抬起头,对他狡黠一笑,向他伸出手。

    澹台凤鸣一愣,蹙起眉头,慢慢地伸出手,去握她的。

    “去你的!”唐意拖过何婉仪,奋力向他怀里一推,撒开脚丫子就跑,不忘大吼一句:“唐笑,撤!”

    

正文 她还活着
    唐笑和唐意这段时间一起行走江湖,早已培养出不少默契。

    他看着唐意慢慢向何婉仪靠近,已知她打什么主意。所以,那边她把人往澹台凤鸣怀里一推,他这边也已开始发难。

    抬起一脚,准确地踢向澹台文清的膝盖,手也没闲着,那把原本削着雪梨,蕴了柔情蜜意的匕首,此时变成一道寒光,直取澹台凤鸣的咽喉。

    这两下攻敌所必救,澹台文清见那一脚隐隐夹着风雷之声,若不及时趋避,必然骨折筋断,他这****王爷,只怕要变瘸腿王爷。

    咖所以,他当机立刻,侧身避开,同时发出一枚暗器,击落匕首。

    唐笑要的就是他这一避,刹那间错身而上,成功越位到了澹台凤鸣身边。

    澹台凤鸣见唐意那一笑,已知她要耍心计,但看到她向自己伸出的手,却无法抗拒这个请求。

    聆当那具柔软的娇躯向自己扑过来时,他不但不避,反而一掌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何婉仪推至一旁,眼睛盯住唐意,身子一闪,堵住了门。

    至于那柄飞向咽喉的匕首,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赌唐笑要的是截住他,为意意逃走争取时间,而不是他的性命。

    匕首被澹台文清发出的暗器击落,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唐意不往门边跑,反而扭身跑向了窗户。

    她霍地跳上桌子,踩上窗台。

    澹台文清离她最近,当下不假思索,追了过去,伸手去拉她。

    唐意自腕上褪下一只镯子,往他头上死命一敲,娇叱:“打你的小人头!”

    澹台文清猝不及防,额上结实地挨了这一下,肿了好大一个包,哎哟一声捂住额头。

    只这一闪神间,唐意已把镯子往挂窗帘的木楔上一挂,回眸,睨着他清冷一笑。

    澹台凤鸣这才发现她不是要夺门而出,竟然是要跳窗逃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脱口狂喊:“不要!”

    脑中嗡嗡直响:她为了躲他,竟然连命都不要?

    唐意哪里肯听?纵身一跃,自三楼窗户跳了下去,瞬间没了踪影!

    澹台凤鸣再要冲回来,唐笑的剑已出鞘,他只看到一络黑发在风中飘扬。

    澹台文清顾不得头上的包,跃过来加入战局,喝道:“四哥,别愣着,快下去瞧瞧啊!”

    转瞬间温柔乡已变成了惊魂地。

    “啊~”

    “杀人啦!”

    人们相互推搡挤踏,尖叫声,奔跑声,响彻了整个万花楼。

    陈风和上官雅风在外面转了好几圈,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走了进来。

    哪里知道,竟然看到一个如此混乱不堪的场景!顿时愕然不知所措。

    从三楼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他们对视一眼,立刻循声冲了上去。

    唐意自窗户跃下,安全落地,这才按动镯上机关,镯子啪地弹开成两半,顺着腕上的金线唰地回到手中。

    她重新套在腕上,扭头朝趴在窗边往下张望的澹台凤鸣嚣张地比了比中指,转身没入混乱的人群里,出了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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