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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国王陛下,这是我们奥匈帝国接待最尊贵的客人的最高礼仪~”西蒙热切地看着他:“我知道陛下很不习惯,但同时也相信以陛下对我国人民的真诚友谊,一定不会拒绝接受这个仪式,对吧?”
西蒙把事情上升到两国人民的友好情谊,他似乎只能入乡随俗,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就把这当成一次微服私访,体验一下西洋的风情,也没什么不好。
“呃,那好吧~”澹台凤鸣正打算换上西蒙送的礼服,忽地省起一事,蓦地抬头直视着西蒙,瞬间变了脸色,目光漆黑冰冷。
“陛下?”西蒙暗自心惊。
“清歌她,不会也要换穿玛丽夫人那种服饰吧?”澹台凤鸣咬牙,腮边的肌肉崩紧,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
西蒙在他的逼视下,呼吸一窒,竟答不出话来。
正文 左轮手枪
唐意换好衣服,两人一同上到甲板,发现乐队已然准备妥当,优美的小夜曲的旋律飘荡在游艇的上空。
穿着黑白两色制服的女仆在穿梭忙碌,为舞会做着最后的准备。
见到两人露面,女仆立刻过来请示玛丽,以便敲定一些细节。
唐意怀着新奇的目光,边走边看,四处游览,发现这艘游艇远不止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她很难相信,自己竟然有机会置身于如此豪华宠大的游船之上——就象,另一艘铁达尼号。
另一方面,女皇号拥有如此完美的武装力量,让她也很难相信它仅仅只是一艘贸易商船。
当然,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也无心去刺探别人的。
堙在某种意义上,她和西蒙一样,在这个朝代,这段历史里,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
慢慢地上到三楼,找到一间陈列室。
那里陈列了西蒙的船队航行八年来从所经过的每一个国家搜集到的珍贵的纪念品——其中就包括她和澹台凤鸣联手烧制的陶罐。
这不是童话,却比童话更神奇。
每一件陈列物都象一个智者,静静地向她讲述着一段故事。
或凄美,或壮烈,或悲惨,或离奇,或喜悦……
她在里面发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一副疑似恐龙的骨架;一件看起来九成新的金缕衣;埃及法老的权杖……
她饶有兴致地一一观赏,偶尔拿起来把玩一下,猜测一下每样东西的来历,它所代表的那个国家,大致的朝代……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一只精致的皮匣子上,愣愣地,几乎移不开视线。
说实话,那东西于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太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摒住了呼吸,轻轻地拿起那只黑色的匣子,按下锁扣,嗒地一声轻响,盒盖弹开,露出一把乌黑锃亮的左轮手枪!
只需一眼,她就辩认出了它的产地:美国老牌柯尔特左轮手枪!
如果,她能找到这把手枪的持有者,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离家不远了?
“它叫左轮手枪。”男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唐意猝然回头,西蒙微笑着站在她的身后,眼里满是了然的目光:“看来,意意对它并不陌生。”
“是,”唐意点头,近乎急切地追问:“这枝枪你从哪里得来的?不,或许我应该问,你到过制造这枝枪的国家吗?”
这是一枝柯尔特左轮手枪,她出任务时惯用的枪种。
“很遗憾,”西蒙摇了摇头:“它的主人是我们从海面上捞起来的,不到半小时就死去了。”
“死了?竟然死了~”唐意难掩失望之情,喃喃低语。
她本来还以为,虽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至少已然看见曙光。
谁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我们在他的身上,还发现了这样东西。”西蒙从另一只盒子里取出一块七角形的金属片放在她手心。
唐意低头一瞧,竟是一块美国旧金山警局的警徽。
“陛下正在找你。”西蒙微笑着“你赶快下去吧,我怕晚了他会以为我绑架了你~”
“哦~”唐意心生怅惘,连他刻意为活跃气氛所说的玩笑也无心理会,默默地把东西还给西蒙:“我马上去~”
“等等~”西蒙叫住她,连枪带盒子一并放在她手中:“这枝枪转赠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不,”唐意推辞不受:“我怎能夺人所爱呢?”
“收下吧,”西蒙笑了笑:“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它~”
“谢谢~”唐意道了声谢,默默地抚着盒子。
“里面还有十发子弹,”西蒙笑道:“枪盒是我擅自配的,你若不喜欢,可以自行设计,还它本来面目。”
“不必了~”唐意轻轻摇头:“这样就很好。”
这时,二楼甲板上忽地传来欢呼之声,随之欢快地苏格兰舞音乐随之响了起来。
热情洋溢,节奏感强烈,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视线,现场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来,”西蒙从唐意手里接过枪盒,递给仆人手中:“让我们忘掉曾经的不快,尽情地享受这个夜晚,享受这场欢聚!”
“走吧~”唐意定了定神,绽了个甜美的笑容。
是啊,若没有这次的女皇号之行,她也许永远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插曲,也就无所谓失望。
退一万步讲,至少她收获了一把左轮手枪,总算是不虚此行,不是吗?
西蒙走到她的身侧,曲肘,躬身:“亲爱的意意,希望我有这个荣幸,把今夜最美丽的公主介绍给我的家人~”
他说家人。
是的,经过了惊心动魄的八年时光,彼此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了尊卑和主仆之分。
每一个人都是必不可少,已然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而她,在这个时空,也有自己的家人,殛需她的照顾!
她深吸一口气,挽住西蒙的臂,缓缓向二楼走去。
当她刚上踏上舷梯,一只有力的臂膀忽地从斜刺里伸了出来,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臂。
唐意惊讶地回头,触到一双幽微如夜的黑眸。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澹台凤鸣咬牙切齿地低咒,目光盯着她曝露在低胸礼服外的雪白肌肤,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
正文 再加一条披肩
看着他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睛,唐意不禁有些想笑:“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跳舞了!”
“你敢?”听着她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着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澹台凤鸣气炸了肺:“有我在,你休想!”
西蒙轻咳一声,待他的视线被吸引过来之后,才小声唤道:“陛下。”
他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里呢,陛下总不至于再口不择言了吧?
就“西蒙先生,”澹台凤鸣忍住既将暴发的脾气,崩着脸道:“我与清歌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行一步。”
“陛下,”西蒙欠了欠身:“今晚的第一支舞我希望可以和夫人一起跳,望陛下恩准。”
“她不会跳。”澹台凤鸣断然拒绝。
堙“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唐意恼了,用力摔开他的手:“西蒙,我们走,不要理他~”
“就凭我是你的夫君!”澹台凤鸣重新攥住她的腕,斩钉截铁地道。
“哼~”唐意冷笑:“夫君?你说是就是了?我可没有承认!”
“我~”澹台凤鸣一窒,脸上阵青阵红:“不管朕待你如何,你都是朕的妃子,这是无可抹杀的事实!”
西蒙见二人当场争执,事态似有扩大之稍,尴尬地立在一旁,试着调解:“陛下,夫妻应该相互尊重,发脾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好好沟通才对。”
唐意忍住气,冲西蒙挤了个笑容:“看来我跟他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抱歉,恐怕不能陪你跳第一支舞了。”
“没关系,”西蒙见两个人冷静下来,这才松一口气:“你们慢慢谈,我可以等。”
“不必等了,”澹台凤鸣冷不丁冒出一句:“朕是绝不会允许的!”
“呀~”唐意冷眼睨他:“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大吵一架,搅了西蒙特地为我们准备的晚宴,然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呃,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这份友谊得来不易,他怎么可能想亲手毁掉?
澹台凤鸣沉默了。
唐意提起裙边,率先朝船舷处走去:“说吧,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咱们不是特地来参加‘怕踢’来的吗?”
澹台凤鸣脸一红,视线从她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肤上扫过,迅速移到别处,的道:“可是,你之前并没有告诉我,必需要穿得如此……”
“如此什么?”唐意截断他,冷冷地问。
“如此不知羞耻,放浪形骸!”见她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咄咄逼人,澹台凤鸣火了,厉声叱责。
“小心你的措词!”唐意急了,踮起脚尖,一把捂住他的嘴:“玛丽她们都是这么穿,难道她们通通都是不知羞耻,放浪形骸?”
澹台凤鸣冷冷地道:“我说的是你,不是她们,你别混为一谈!”
唐意怒极反笑:“你的意思,她们穿就正常,我穿就是淫/娃荡/妇?”
这是什么逻辑?差别对待也太大了,简直就是种族崎视!
“她们,”不是你!
不知为何,这句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变了:“她们……比你有本钱!”
“你去死!”唐意涨红了脸,怒冲冲地对他吼:“还敢说别人放浪形骸,我看你就是个无耻小人兼好色之徒!”
拷之!表面装得清高孤傲,鄙视的理由一套套,结果自己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光了!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清歌~”澹台凤鸣急了,拽住她的腕:“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唐意拼命挣扎,直着嗓子乱嚷:“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嘘,小声点~”澹台凤鸣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吼得所有人都听到吗?”
唐意一呆,果然停止了挣扎。
“是我说错话~”澹台凤鸣苦笑,柔声道:“我的意思是,她们跟我们风俗不一样,你象原来那样穿就挺好了,干嘛非要学人家?”
他真是自讨苦吃,没事干嘛批评女人的身材?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要负责善后工作。
唐意慢慢平静下来,冷冷地掰他缠在腰上的臂:“我不会再吼了,放开我~”
“答应我,不要跟西蒙跳舞,嗯?”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唇贴上去,挨着她的耳朵,低语。
他刚才在下面看到了,音乐一响,那些西洋人就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简直不象话到极点!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其他男人怀里欢快地舞蹈,娇媚地笑,除非让他去死!
“我才要拜托你讲点理好不好?”唐意直翻白眼:“那是西方人的礼节,根本没什么的!”
只是圆舞曲,他的反应就这么大,若是被他看见别人跳拉丁舞,那岂不是要拿把刀抹脖子?
“我不管!”澹台凤鸣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那些宫庭舞伎,穿得似乎比我要曝露得多?”唐意叹气,只能淡淡地提醒。
“你难道要跟歌伎比?”澹台凤鸣冷冷地驳斥。
“那这样好了,”唐意知道说不通,只得退而求其次:“我不跟人单独跳交谊舞,只跳一个集体舞,不需要抱在一起的,这总行了吧?”
他还在纠结:“衣服不打算换回来?就这么跑下去,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有什么要紧?”唐意讽笑:“他们只看我一个,你可是看了一大群!怎么算,都是你占了大便宜!”
澹台凤鸣脱口而出:“她们怎么跟你比?”
话一出口,立刻警觉地闭上嘴巴。
唐意心中一甜,态度终于软化,无奈地道:“要不,我去找玛丽再要一条披肩?”
正文 嘘,你真吵!
随着唐意和澹台凤鸣的到来,舞场中欢声雷动。
舞池里的人分男女两队站列,西蒙领着唐意,站在了队列之中,以眼神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必紧张,用心聆听音乐,随着节拍,跟上大家的舞步即行。
紧接着,音乐随之一变,活泼欢快的波尔卡舞曲随之响起。
就起初唐意有些乱,每每踏出去的步子都比别人慢上半拍至一拍,使得整个队列显得凌乱,甚至还会踩到西蒙的脚。
舞曲过半之后,她终于依靠着深厚的舞蹈功底和对音乐敏锐的领悟力,慢慢找到了感觉,跟上了节拍,与大家融为一体。
澹台凤鸣直直地矗立在人群里,目光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队列中的唐意。
堙面色随着她每一次与舞伴的接触而阴沉不定。
“上帝,”西蒙被澹台凤鸣看得心神不宁,低低地笑道:“我真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命活到一曲终了?”
“他发神经,你不要理就好了。”唐意窘迫地笑了笑。
“你确定他不会在舞曲结束后跟我决斗?”西蒙继续调侃。
“西蒙~”唐意害羞了,娇嗔地抗议:“不是告诉过你,我跟他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吗?”
“你怎知道我的想象里,你们是什么关系?”西蒙忍俊不禁,逗她。
唐意飞红了脸颊:“不管是什么,反正都不是就对了!”
“这么说,你们不是假夫妻,而是真情人?”西蒙惊讶地扬眉。
“西蒙!”唐意低嚷。
“哈哈~”西蒙愉悦地笑出声来。
澹台凤鸣狐疑地瞪着唐意:跳舞就跳舞,嘀嘀咕咕地到底在说些什么?
看吧,笑得还那么诡异和阴险,不必猜,肯定在说他的坏话!
在见到西蒙愉悦地大笑时,他终于按捺不住,大踏步闯进队列之中,攥住了唐意的手。
西蒙释然,冲唐意眨了眨眼睛:“他终于来了,我还在想,他到底能忍多久?”
恰在此时,音乐嘎然而止,一曲终了,男女分列两旁,男士们纷纷向女伴点头致谢,而女士们也曲膝,拎起裙摆向男伴致意。
唐意抗议的话被淹没在一片声浪之中。
澹台凤鸣拽着她往船舱走,一路上冷着脸逼问:“说,刚才是不是在贬低我?”
唐意俏皮地皱起小巧的鼻子:“你做错什么,会让我贬低你?”
“别想抵赖,我全看着呢!”澹台凤鸣做凶恶状。
“你还好意思说~”唐意推他一把:“从开舞就瞪着那么大一双牛眼盯着,害人家都没脸见西蒙了!”
她还敢说?
要不是她骗他集体舞不必搂抱,与舞伴之间并无肢体接触,而且,她只跟西蒙跳!别说只是西方的礼仪,就算是玉皇大帝的规矩他也不会理睬!
结果呢?她一次次地交换舞伴;而西蒙一次次地搀扶她的光洁的手臂!
早知如此,不光只要求她加披肩,还应该再把自己的袖子撕下来给她!
“放心,”澹台凤鸣眸光转冷:“过了今天,你再也没机会跟他见面!”
“你说什么?”唐意没有听清。
“没什么,快去换衣服,准备回宫。”他把她推进船舱。
“对了,雅风和德公公呢?”
唐意这才省起,从她随玛丽进去换衣服出来后,就一直没看到上官雅风和武德贵。
而这两个人从未离开过澹台凤鸣左右,究竟跑哪里去了?
“我让他们先下船了。”澹台凤鸣淡淡地道。
“下船了?”唐意惊讶地折回来:“为什么?”
“不然呢?”澹台凤鸣攥住她的手,高高抬起来:“你想让他们看见你这副鬼德性?”
“我这德性怎么了?”唐意生气了:“除了胸比别人小一点,个子比她们矮一点,我哪点比她们差?”
真是气死她了!男人果然是哺乳动物!
好歹也顶着个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在他眼里竟然如此不堪?
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她的心情!
“我的腰肢更细,我的皮肤更光滑,我的体态更轻盈~”
她情绪高涨,一心要捍卫自己的尊严,语调越来越高,每说一句就逼近一分,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你凭什么说我是鬼德性,啊?”
他轻叹一声,做出了折磨他整晚的选择。
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亲吻他渴盼了一晚的红唇。
好吧,他承认,她穿成这样不是很难看,而是太美丽。
她太美,象暗夜的精灵,象误闯入人间的仙子,更象西蒙赠给他的那颗水晶球。
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让全场的男人都为她惊叹,为她疯狂。
她在舞池里旋转,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臂膀之间,轻盈得象头小鹿,快乐得象只云雀。
他从来也不曾见过她这样的一面,那么放松,那么快乐。
她害他不安,害他张惶,害他失去冷静,失去理智,疯狂地妒忌着与她共舞的西蒙……
“唔~”唐意愣了片刻,只觉肩膀被他捏得生疼,挣扎着反抗,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放,放开……疼~”
“嘘,你真吵~”他一只手下滑改捏为抱,搂住她的纤腰;另一手上移,扣住她的后脑勺,使她更贴近他,而他则能吻得更加彻底。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他身上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龙涎幽香。
她慢慢地安静下来,温顺地靠着他的胸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楼下的喧嚣忽然抽离,世界变得一片岑寂,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正文 惊人的发现
回程的路上,唐意变得格外的安静。
明亮的大眼睛里,蕴了丝淡淡的悲伤。
她的灵魂还停留在女皇号上,停留在那片伊甸乐园里,久久不愿意回到现实中来。
没有了外界的干扰,排除了一切外在因素,没有了顾忌,没有了掩饰,彼此真实地坦露着自己。
就他与她,只是单纯的男人和女人,她首次感受到了他的真心。
他说:“意意,回去吧~”
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