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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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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哥再想一想,我所拥有岂止一套红宝石?她会不会也想趁机害死我,取而代之做官家千金?更何况,她母亲当年怂恿简小燕谋害取代我的母亲,就是想让瑶玉取代我的位置,占据我母亲妆奁如今阴谋揭破,祖母不得已才将王氏关入庵堂,卖了简小燕。

    三哥你说,我如何能让仇人之女住在家里?

    我与母亲对她们母女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万不料她依然不知悔改,不知餍足,怂恿祖母携她登堂入室,来谋我的一切,我岂能容她?”

    柯家有只知道王氏害了简小燕杨秀雅,不知道大房这些**,此刻闻言嘴巴张得鸡蛋大:“这,这个;这个应该开祠堂,将她驱逐才是,为何竟然这般姑息?”

    瑶草惨然一笑,道:“为了柯家子孙吧,或许说为了大房子孙吧!”

    柯家有至此神色已经分外严峻,起身:“三妹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

    瑶草了然一笑道:“三哥哥放心,就是你不能劝说成功,妹妹也不会怪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亲哥哥。不满三哥哥,瑶玉自己走了最好,她若不走,我会将她驱逐出去,绝不会让祸害留在家里,我只希望三哥哥不要把我当成狠毒之人,将来也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柯家有郑重唱个喏:“妹妹放心。”

    瑶草也盈盈一福:“偏劳三哥。”随即伸手抓住柯家有衣袖尽量软和声音道:“三哥哥,妹妹高声并非对哥哥不敬不亲,就不喜她们,也并非吝啬钱财。只因每每想起他们要置慈母胞弟于死地,就心疼如绞,愤恨难平,哥哥念在妹妹年小,好激动,没成算,原谅则个。”

    柯家有原想伸手拍拍瑶草脑袋,忽又想起瑶草已经是大姑娘了,兄妹七岁不同席,因为改拍瑶草拉着自己手掌,柔声道:“我知道妹妹最是心善,怜老惜贫,否则岂会每年赠药施粥,救急贫困,放心,你对外人尚且如此,哥哥岂会多心!”

    瑶草心头一软,抹抹眼角:“多谢三哥哥谅解。”

    却说柯家有得了这边信儿,忙着去见柯家为,私下言道:“大哥有礼,有几句话儿,做弟弟不该讲该讲?”

    柯家为一愣复一笑:“你我兄弟骨肉,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柯家有乃正色言道:“大哥可知道祖母想将瑶玉与大嫂寄住在三婶家里?且不说三婶有无精力照应,只说大嫂来此妥不妥?大哥难道忘记苏学士教训呢?”

    柯家为尚未答话,杨秀雅堪堪而来,柯家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秀雅,你与祖母难道不是来接我等兄弟回家?”

    秀雅脸色一红:“是祖母意思。”

    柯家有追问:“大嫂,您说实话,是祖母意思,还是大妹意思?”

    柯家为脸色更加难看:“瑶玉?”

    杨秀雅低头道:“大姑娘听说三婶家里有名师教导琴艺,她之前也跟简家表姨学过,便动了心,想精进技艺。遂向祖母进言,说反正瑶枝腿不好,一时来不了,不如将名额让与她,反正三婶养得起瑶枝也用该养的自己。她保证努力修习,将来嫁去杨家也好为祖母争光云云,所以……” 



晓理动情

    杨秀雅极力话语柔和,轻描淡写叙述着缘由,却不料一句‘反正瑶枝腿不好’使柯家有炸了毛,心道,三妹所料果然不差,这瑶玉就是陷害顶缺啊,顿时血上脑门:“什么?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祖母也听?瑶枝的腿坏在谁手里?难不成当初就是为了顶替?”

    柯家为十分尴尬也屈辱:“三弟,你别这样瑶玉,她也只是错手,时候十分后悔。瑶枝腿断了我们都伤心难过,你不要因为难过就胡乱猜疑。”

    柯家有对着柯家为一抱拳:“大哥见谅,之前我并未这样想过,只是大妹这话委实说得让人戳心。”言罢转而向杨秀雅躬身作揖:“大嫂与瑶玉朝夕相处,以为大妹性情如何,能跟瑶枝瑶草两位妹妹和平共处呢?”

    要说杨秀雅可是知道瑶玉的德行,当面乖巧,背后乖张,自己月子里,她且因为曾经被养家退亲迁怒,故作懵懂,当面大谈特谈王家舅表姐多么美貌,曾经与自家几兄妹多么亲密云云,只差没说自己鸠占鹊巢,棒打鸳鸯了。

    原本病人本就多心,杨秀雅甚至怀疑王氏有意打掉自己孩儿,为了迎娶她自己内侄女儿。那堪瑶玉有意刺激,杨秀雅差点绝望活不成,所幸夫君不离不弃,杨秀雅也为了争口气,咬牙活过来了,内心却对婆婆与小姑厌恶至极。

    此后,瑶玉更是变本加厉,在杨秀雅房里横进直趟,杨秀雅的衣衫首饰,只要如了她的眼,想尽法子也要弄了去,吓得杨秀雅一年不敢随意开箱笼。

    杨秀雅所受腌臜气羞于人前言讲,因为瑶玉表面功夫实在做得好。动不动泪光盈盈,母亲又被圈禁抄经,老夫人兄长格外怜惜,秀雅初来乍到,无子傍身,多说又怕疏离夫妻感情,失去唯一依靠,因为只有大落牙齿和泪吞,拼命忍耐。

    杨秀雅几次回家谈及瑶玉绝非良配,恐怕将来跟婆婆一般搅家,只可惜堂弟杨秀成执迷不悟。

    这次杨秀雅得窥瑶玉心思,希望瑶玉到了这里弄出点事情,娘家婶娘就可以借机悔婚,还娘家一个清静。纵不能退婚,也希望瑶玉离乡人贱,受一受磨难,得些教训。因而一贯在老夫人面前说的上话杨秀雅,没有进言阻止,虽然表面没有退波逐浪,内心却是乐观其成。

    不想被三叔子点破,顿时羞愧难当,低下头去:“三弟这话叫我,想我进门不过一载有余,又常年病病歪歪,且那事发生,我正生死攸关,委实难以定论,至于几位妹妹,有祖母看着,想来不会有碍。”

    对于妻子并有出言否定,柯家为心中暗恼,觉得妻子心眼忒小。复又想起她失了孩儿,拖垮了身子,至今未孕,实在不忍苛责,遂把一股恼意压了下去。

    柯家有已经笃定了她们对瑶草瑶枝算计,心中十分恼怒,且不会怜香惜玉,遂毫不客气,一针见血言道:“先时有祖母镇着,我母亲看着,瑶玉还摔断了瑶枝腿,如今倒无碍了?大嫂这话甚是好笑!”

    杨秀雅顿时红了脸,咳嗽一声,丝绢子沾沾嘴角道:“今时不同当日,既到了三婶家里,吃喝都是三婶照应,大妹再是骄纵,身为客居,也该平和些了,且婶娘教女有方,二妹三妹具是贤淑端方,想来不会与大妹计较。”

    柯家有闻此言,不期然想起母亲信上所说,杨秀雅与瑶玉表面平和,背地里势同水火,虽然瑶玉挑衅居多,杨秀雅也并非称职长嫂。柯家有左右联想,往返思忖,种种迹象表明,杨秀雅想甩掉瑶玉,移祸三房,自享清闲,遂冷笑一声:“大嫂忘了,家里土地都是三婶赎回,那时瑶玉欺负二妹三妹何时手软过?大嫂长嫂如母,教训大妹理所当然,尚且焦头烂额,倒叫婶娘如何板正?岂不闻名不正,则言不顺?”

    杨秀雅虽有私心,却非这次事件主导者,原本想祸水东引,有些羞惭,架不住柯家有咄咄逼迫,遂也恼了,板起脸来:“三弟这话对老夫人讲去吧,我一个孙媳妇,头顶三四重天呢,柯家之事岂是我能左右?”

    柯家有是个讲理之人,虽然对大嫂有意见,却也觉得杨秀雅言之有理,是啊,自己也不敢贸然去跟祖母进言呢,遂气呼呼闭了嘴。

    却说柯家为听着他们叔嫂一来一往,言语交锋,越听越不是味儿,渐渐面沉如铁。

    他虽然不相信妹妹能有多么毒辣,对柯家有指责却无颜反驳,母亲加害三婶自己亲耳所闻,瑶玉欺负瑶草瑶枝更是证据确凿,瑶枝到如今还举步维艰,无缘闺学名师,也是瑶玉所害。倘若腿脚不灵便,将来说亲定然有碍,实在怪不得三弟恼怒。

    对妻子这种理所当然态度也心生几分恼怒,瑶玉再不好,也是自己妹子,妻子竟然说二妹三妹贤淑端方不会计较,言下之意,自己妹子十分糟糕呢?

    柯家为知道,三婶肯招呼自己兄弟,已经大度容人,难能可贵,如何能寄希望三婶好生教养妹妹?毕竟王氏想要谋害三婶一尸三命已经揭破,恐怕三叔也不愿意看见大房之人,更遑论三婶?

    所说,瑶玉纵然留下,也是枉费心机,三婶绝不会像栽培瑶枝一般栽培她。

    最最重要,柯家为不赞同祖母这种强行登堂之举,这般高压,三婶岂会屈服?祖母太一厢情愿了!

    柯家为虽然恼怒妻子,对柯家有这种态度也甚不悦,皱眉看着柯家有,道:“他是你嫂子,纵有不是,做哥哥自会教训,毋庸你多口。”

    柯家为做哥哥做的不错,为人也公正,柯家有对他很是敬重,闻言忙着应下了:“哥哥所言甚是,弟弟记下了。”回头又给杨秀雅深施一礼:“嫂子无怪,念在叔子年幼,原谅则个。”

    杨秀雅也非蛮横之人,且她自己实在也有私心,当下表示不会计较。

    柯家为遂起身问道:“三弟知道祖母现在何处?”

    柯家有道:“丫头正在楼上安排卧房,此刻应该还在三婶所居桂院。”

    柯家为一点头儿:“你带你嫂子各处走走,去看看三妹,我去拜见祖母。”言罢径自去了。

    柯家有忙着答应了,领着杨秀雅去逛院子寻瑶草。

    却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瑶草也到了桂院圆厅堂了。

    却说方氏出的房来,怒气不止,气哼哼回房饮了慢慢一杯浓茶,方才将满腔怒火压降下去。一时分派清明道:“着人收拾读书楼,将三爷东西归置一左侧卧房,将老夫人祖孙安置右侧房。”

    清明答应一声,又道:“夫人,小姐尚未拜见老夫人呢,是不是?”

    方氏摇头一声叹:“瞧我,气糊涂了,忘记让人去请了,幸亏你提醒,否则又是一场口舌,快些着人去请。”

    却说方氏离去,厅堂只剩下柯老夫人与柯二爷柯三爷母子三人以及瑶玉,祖孙三代说这话。忽听门外小丫头一声通报:“三小姐来了。”

    房内众人闻言抬头,顿觉眼前一亮,仿若明媚春日降临厅堂。

    却说瑶玉今日好打扮,一身飘逸翠衫,顶上乌鸦鸦头发一分为二,顶头一缕梳个最简单云髻,簪一对翡翠雕琢蜻蜓步摇,翡翠叶片碧翠通透,莲子大小一颗红宝琢成蜻蜓头儿,尾部缀着银粉色珍珠流苏,随着瑶草步伐颤颤悠悠,栩生生停在乌云上,似乎随时振翅飞去。

    身量尚未长足,颇具少女风韵,一双柳眉不描自翠,樱唇蕊蕊无须点,绿鬓如云更忖得俏脸飞霞,一双乌溜溜清泉眸,顾盼神飞。脚步轻盈,姿态飒爽,浑不似昔日临风弱柳,更似那迎春梅竹挺拔。笑微微进门,俏生生立定,喜盈盈福□去:“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

    柯老夫人笑着扶起来,摩挲着瑶草葱白手:“好好好,哎哟,这是谁家生的女儿哟,就是个仙子似呢。”一只小巧翡翠镯子,绿莹莹泛着清辉,更忖得瑶草皓腕赛雪。

    瑶玉面对瑶草,只觉得春光耀眼,偷空取下头上金凤钗,暗暗咬牙,把手腕上金镯子掳到胳膊上去了,只可惜一身大红金丝绣衫无处躲藏,心里只恨杨秀雅,嫩说自己穿红最相宜,生生落了俗套。

    瑶草莞尔低头,一个巧劲儿挣脱手来,故意嘤咛一声羞赫:“祖母!”回身笑微微对着柯三爷一福身:“爹爹安好。”

    柯三爷点头微笑:“嗯,草儿见过二伯父。”

    瑶草依言行礼:“二伯父安!”

    柯二爷忙着把手一抬:“好孩子。”

    瑶草起身且不理殷殷盼望瑶玉,且笑微微询问柯二爷:“二姐姐可好些,怎的不来呢?我与玉兰天天念叨呢!”

    只这一句,房中各人便都不自然了。

    柯二爷点头:“嗯,你二姐姐也天天念叨你,哦,她也有信与你。”说着递上信笺,瑶草微笑点头:“偏劳二伯父了。”自有青果接过手去,装在腰间荷包内。

    柯老夫人一拉瑶玉:“瞧我,瑶草倒提醒了我,我自顾说话,倒忘了叫你与三叔见礼,快去见过,以后就要仰仗三叔了。”

    瑶玉忙着上前见礼:“侄女儿见过三叔,给三叔请安。”

    瑶草乘机到了柯老夫人身后立定,悄声问询柯老夫人:“祖父可安好?怎不一起来走走呢?我想祖父的紧呢,最近临了许多故碑帖,想叫祖父瞧瞧,哦,祖母啊,我最新得了一古贴,据说是王羲之真迹呢,预备孝敬祖父,原想请大哥哥带回去,如今更好了,届时就偏劳祖母带回去。”

    却说柯三爷那边不敢反驳母亲,见了瑶玉心中甚恼,遂想教训教训侄女儿。瑶行礼也不叫起,眉头直打结:“你父亲离家不知所踪,母在庵堂,嫂嫂体弱,正该在家帮着嫂嫂管家理事,打理家务,撑起家门,因何女儿家不再闺阁,倒要出门在外,胡乱行走?”

    柯老夫人虽然跟瑶草说话,耳朵却张着儿子那边,此刻闻言马上插话:“老三,你也太性急了,瑶玉今年方才十二,还小呢?管什么家事。”

    正方此时,柯家为到了。匆匆见过祖母叔父,接下了柯三爷之话:“三叔此话甚是有理,祖母只说瑶玉年幼,您可知道三妹瑶草今年方才十岁,自来此便帮着三婶管理家务,教养弟弟,如今三婶只管专心教养双胞胎弟弟,三叔家中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三妹打理,祖母您看,这家里家外,那里不是井井有条?要说年幼,三妹比瑶玉还小两岁,瑶玉如何言小?似这般娇宠,将来如何在婆家立足?”

    瑶玉被柯三爷教训,又被哥哥呵斥,顿时双目蕴泪,欲哭不敢,偏走到瑶草跟前哀哀抽泣:“三妹妹这般能干,就教教姐姐,让姐姐跟着妹妹一起闺学历练,好歹也是一份体面,别人也不敢嫌弃。”

    瑶草心头冷笑,面上笑得灿烂:“姐姐这话说的,妹妹实不敢当,谁不知道姐姐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最是能干贤明,备受祖母推崇。妹妹实在望其项背,差之远矣。”

    言罢回头对着柯家为一福身:“哥哥安好,说起来大哥哥夸赞,实在突兀,妹妹一向愚笨,能懂什么,左不过闲得无聊,帮忙家中照料些柴米油盐小事体,实在羞惭的紧。”

    柯家为瞧着瑶草虽然笑颜如花,却带着客气疏离,只觉得灰心,且也知道怨不得别人,谁叫自己母亲那般作恶?

    瑶玉却突兀哭倒在地,唬了大家一跳:“我知道我无用低贱,不及三妹尊贵,不该妄想求上进。三妹妹不用正话反说,三叔教训正是,侄女儿应该谨守本分,我这就回庵堂抄经去。”

    柯三爷不想瑶玉竟然当面撒泼挑唆,顿时怒极:“你这个丫头,胡扯什么,三叔焉有此意?”

    柯家为也被瑶玉忽然发作,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上前搀扶瑶玉:“妹妹这是做什么?闺阁女儿做此情态,混不成个体统,快些起身。”

    瑶玉却不管不顾,爬行回来抱住柯老夫人腿杆,表演她杀手锏:“祖母,我们回去吧,孙女儿回去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毕竟我之前对不起三妹,又错手让二妹断了腿,别人厌恶也是该当。孙女儿不怨别人,只怪自己那时年幼,任性胡为,不知道亲情重要,孙女儿知道错了,孙女儿愿意回去思过悔改,祖母就不要再为孙女儿操心了。”

    柯三爷,柯家为同时出声呵斥,无奈瑶玉抱着柯老夫人哭得肝肠寸断,全不理睬。

    柯老夫人见瑶玉这般委屈,柯三爷柯家为还要疾言厉色,顿觉自己与瑶玉一般受人厌恶,气得七窍冒烟,暴虐而起:“够了!你们说那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不会教孩子吗?我纵无能也养大了你们三兄弟,有更没叫你们冻着饿着,且让你们个个知书识礼呢!”

    柯三爷见母亲无端动怒,直觉头疼,却也不敢反驳,只得躬身下拜,低声赔礼:“母亲息怒,孩儿话语唐突了,孩儿也是为母亲着想,毕竟杨家是母亲后家,孩儿不想他们家没落了,这才……”

    柯二爷也跟着帮腔:“母亲这话委实委屈三弟,三弟哪一此不是为母命是从?就是年前寻找大哥,三弟在外奔波一身风雪,大年三十也在路途野店度过,母亲,这样的儿子,您如何就不能体谅一二?倒听个小丫头任性胡言?”

    柯家为当即跪下磕头:“祖母息怒,三叔教训大妹之话,实在金玉良言,大妹今年足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该嫁去杨家,祖母您看看,她这做派能做好人家媳妇,能帮扶绣成表弟更上一层吗?”

    柯老夫人顿时委顿落泪:“就因如此,我才心急如焚,想叫她跟着三婶学些眉高眼低,将来我也能够闭上眼睛。”

    柯家为只觉头疼,磕头再言:“不说三婶眼下多么忙碌,瑶玉有母有兄嫂,倘若寄住三婶家里,叫外人如何看孙儿?孙儿还被人戳脊梁骨,说是容不得嫡亲妹子?”

    柯老夫人愣愣看着柯家为,再看看柯三爷,又看看泼妇一般委身与地的瑶玉,顿觉心灰意冷,挥挥手:“罢了,我累了。”

    瑶草听这话心弦顿时一松,忙着上前搀扶柯老夫人:“祖母,孙女搀您躺躺去。”

    一行人跟着到了竹院书楼,瑶草指挥人热水香汤伺候,最后将柯老夫人搀扶上床,盖上薄被:“祖母您先躺躺养养神,等下酒菜齐备,孙女再来教您。”

    柯老夫人看着明媚爽朗的瑶草,脸色变幻不定,她没想到,自己精心栽培瑶玉如此上不得台面,一贯忽视的孙女却出落得如此娴静端方,聪慧能干。

    柯老夫人抿抿唇,挤出一丝笑意儿,随即闭目深思去了。

    瑶草轻手轻脚下了楼,却见瑶玉一张花猫脸坐着发呆。

    瑶草本当不理,又太打眼,因柔声对杨秀雅言道:“祖母睡去了,不好搅扰,大嫂于大姐就去大兄房里梳洗一番,临睡再行沐浴更衣可好呢?”

    杨秀雅有些羞见瑶草,把脸一红:“偏劳妹妹。”

    瑶草一笑:“无妨,我这就分派下去。”

    一时晚宴摆起,男女各一桌,中间用大幅国色牡丹屏风隔开来,男人们推杯换盏,女席上却是鸦雀不闻下了桌。

    一时,瑶草母女亲自服侍柯老夫人睡下方才退出。

    瑶草不由心中惴惴,悄声询问母亲:“祖母会打消念头吧?”方氏眼神一凌,复又一笑:“应该会吧,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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