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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 ?T来吧,外面这么冷,怎么就穿这么点儿出来了?明月,快把我的看见拿来。”楚蝶衣就在安中磊的身侧,岂会感觉不到他那瞬间的颤抖,只是她又何尝不知席容的伎俩,外面真的有那么冷么?
“是。”明月自是领命走进内室。
“奴婢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但席容不过是个宫人,断不可着皇后的衣服,娘娘的好意,席容领了。这是素庭赶制出来的幔帘,请娘娘过目。”席容说话间将怀中幔帘举至楚蝶衣面前,美眸微垂,由始至终都没看安中磊一眼,仿佛这个人在她心里,就只是皇上那么简单。
“司绣房的手艺我自是信得过。”就在楚蝶衣欲上前接过幔帘之时,却被安中磊拦了下来。
“让明月接,这等贱婢之手你还是不沾为好。”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安中磊的眸光再次落在席容的脸上,她该是愤怒的?不是么?如果连愤怒都没有了?那爱呢?
安中磊或许不知,不是所有的愤怒都需要写在脸上,也不是所有的愤怒都与爱有关。
当明月将披风拿来的时候,楚蝶衣接过披风,示意明月接过幔帘,之后走到席容的身侧。
“怎会冻成这样?很冷吧。”轻柔的声音蕴含着关切,楚蝶衣说话间将披风盖在席容的身上。
“娘娘使不得。”席容倏的退开,眸色依旧平静无波,依旧,没有看安中磊一眼。
“蝶衣,不用管她,既然送了幔帘,退下吧。”安中磊冷冷开口,剑眉紧皱,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与席容恩爱缠绵的情景,三年,真的只有利用么?安中磊害怕回忆,害怕多看席容一眼。
“奴婢告退。”席容俯身请了个万福随后转身,就在这一瞬间,她眼底的余光分明看到安中磊脸上的神色,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三年的时间,她太清楚安中磊脸上的神色意味着什么,他在纠结,好,这很好。
在走到凤栖宫门口的那一刻,席容身子怱的倾斜,整个人跌下石阶,同一时刻,楚蝶衣分明感觉到安中磊揽着自己的手陡然紧了一下。心,已了然,对于席容,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没有忘情。
看着席容跌跌撞撞的身影渐行渐远,安中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被人狠刺了一下。
“皇上。”楚蝶衣轻声开口,眸光在闪过席容的背影时划过一抹寒蛰。
花分两朵,各表一技,此时的宸鸳宫,纳兰盈正在大发雷霆。
“娘娘,您还是吃点儿东西吧,昨天一整天都没进食,身体会受不了的。”锦儿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家主子,畏缩开口。
“哼,居然让席容逃过劫,真是不甘心!”自孙嬷嬷禀报素庭幔帘进展情况之后,纳兰盈这股火就一直憋在心里。
“娘娘,这都怪那个叫芽儿的,听孙嬷嬷说,原是差了三套的。”锦儿自是顺着纳兰盈开口。
“笨,一个丫鬟能成什么事儿,说到底还是那个孙嬷嬷无能,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我看她那个素庭管事的位置也该当到头儿了。”纳兰盈狠戾开口,眸光阴寒。
此刻,一抹瘦弱的身影颤巍着立在宸鸳宫门口,轻细柔弱的声音淡淡响起:“奴婢叩见宸妃娘娘。”芽儿垂眸,身体因为害怕略有颤抖。
纳兰盈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芽儿手中捧着幔帘,心里自是不爽,遂狠瞥了一眼锦儿,锦儿自是心领神会,冷喝着开口:“躇在那儿做什么,把幔帘送进来。”
芽儿闻声丁点不敢怠慢,急忙走进宸鸳宫,只是她不知道,在走进宸鸳宫的那一刻,她的一只脚,已然迈进了鬼门关。
走进宸鸳宫,芽儿小心翼翼的将幔帘置于玉椅之上,她不敢抬头,她怕纳兰盈会认出她。
“奴婢告退。”芽儿怯懦开口。
“慢着,锦儿。”纳兰盈瞥了眼面前的芽儿,总觉眼熟,却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锦儿领命上前两步将幔帘端起来恭敬递到其主子手里,纳兰盈随意翻了两下,却在此刻,美如蝶羽的眸子染上一层阴蛰的寒气。
只见幔帘底层绣花竟被撕扯成两半,凌乱不堪。
“大胆,这就是你们司绣房绣出来的东西?”纳兰盈倏的起身,将幔帘狠撇向芽儿,那张娇美的容颜越发狰狞。
芽儿浑身一怔,猛的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自地上捡起幔帘,垂眸间正看到那块被撕扯的痕迹,脸色骤然惨白。
“回,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这就回去给娘娘重绣一套。”芽儿畏缩着开口,将头埋的更低。
“重绣?你当本宫很好说话是不是?好说话到让你们随便欺负?”纳兰盈冷冷开口,声音冰冷噬骨。
“娘娘,这套一定是那个叫芽儿的丫鬟绣的,我听孙嬷嬷说那个丫鬟不过就是个挂名的。”锦儿随声附和道。
“你回去,把那个叫芽儿的丫鬟给我叫来。”此刻,纳兰盈郁结在心底的怒火如毒蛇般蔓延到全身血液,仿佛不出了这口恶气自己就要憋死一般。
见跪在地上丫鬟没有动静,锦儿不由推了一把:“听到没有,娘娘让你到素庭把那个叫芽儿的丫鬟叫过来。”锦儿提醒着开口。
第十五章 薄皮碎骨般的酷刑
“回,回娘娘,奴婢,奴婢,就是芽儿。”如果芽儿回去,找绣娘求救,或许会是另一幅光景,她不是没有逃生的机会,只是她不想连累绣娘,不想连累司绣房所有的姐妹。
“你就是芽儿?”锦儿不禁惊讶,如果换作是他,也不会傻到承认。
“抬起头来。”纳兰盈声如冰锥,阴冷的眸光蕴含彻骨的寒意,地上,芽儿没有选择,尽管她害怕,她恐惧,可她还是无从反抗的抬起头,眼底,一片惧色。
纳兰盈眉柳颦蹙,紧盯着那张如小兽般充满恐惧的面颊,心底陡然一震:“居然是你。”只听“啪”的一声,纳兰盈面色骤冷,随手将桌面上所有的饭菜挥落在地,摔成一片破碎的瓦砾。
纳兰盈寒眸如刃,狠戾的眸光如冰锥般瞪着跪在地上的芽儿,她想起来了,三年前,就是因为这个丫鬟,她才会被皇上禁足百日。是,就是芽儿,就是她。
“好一个冤家路窄,芽儿,三年不见,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再入我宸鸳宫,锦儿,给我掌嘴。”纳兰盈的眸子变得阴冷骇人,声音冰寒噬骨,锦儿闻声自是向前。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芽儿的脸上,自右脸传来的火辣疼痛让芽儿下意识的捂住脸颊。不敢开口,只有忍受,她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可她不后悔。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凶狠残暴的声音如同地狱修罗般自纳兰盈口中吼出,锦儿不敢怠慢,抡起双手在芽儿的脸上狠煽过去,顷刻间,原本白皙的面颊登时红肿一片,嘴角渗出星点血迹。
“娘娘饶命,芽儿指错了……”强烈的痛楚让芽儿失语求饶,仿佛见锦儿打的不解恨,纳兰盈倏的起身,上前两步猛的推开锦儿,一把揪住芽儿的秀发狠朝下猛拽,迫使芽儿的脸朝向自己。
“啊……‘突如其来的扯痛让芽儿不禁呻吟。
”饶命?哼,我恨不得你死,要不是你,皇上会禁足我百日?要不是你,席容会逃过一劫,既然你知道错了,就更应该知道,错就要付出代价。阴森的面容透着彻骨的寒意,纳兰盈倏的扬起巴掌,朝着芽儿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声响伴着芽儿凄苦的哀嚎,回荡在整个宸鸳宫的上方,芽儿的嘴里不断溢出鲜血,纳兰盈的巴掌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或许是累了,纳兰盈狠扯了下芽儿的头发将其摔倒在地,随后轻甩了下煽过芽儿的手,怒气未消的回到椅子上。
地上,凌乱的发丝沾染着汗水覆盖住了芽儿红肿不堪的面颊,颤抖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襟,豆大的汗珠,在额际上凝结,悄然划落,除了呜咽的哭声,芽儿几乎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怎么,还想像上一次装死么?锦儿,扶这位芽儿姑娘跪好。”纳兰盈冷冷开口,新仇旧恨,她要一次算个清楚。
“是。”锦儿陡然伸手钳住了芽儿的双臂,硬是将其扯回原处。
“我是说跪在那儿。”阴森寒冷的声音蕴含着诡异,锦儿顺着纳兰盈的眸光看去,看到的竟是一地破碎的瓷片。
锦儿自不含糊,猛的拽起芽儿走向那满地的碎片,看着地上锐如利刃的碎片,芽儿惊恐的瞪大双眼,胸口一阵窒息,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般跪下去,岂有命在。
“娘娘,芽儿错了,芽儿真的错了,求娘娘饶命。”被恐惧包裹的芽儿泪眼朦胧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纳兰盈,凄苦的哀求,却没有换来纳兰盈半点儿怜悯。
纳兰盈的眸子变得阴冷骇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芽儿,冷声开口:“现在知道错了?晚了,锦儿,让她给我跪。”话音一落,锦儿阴狠的朝着芽儿的小腿猛踢过去。
“啊……”突如其来的惯性,让芽儿猛的跪在了满是碎片的地面上,当膝盖与碎片撞击的那一刻,鲜血噗的涌出,那种彻骨的疼痛充斥着芽儿每根神经。
同一时刻,撕心裂肺的惨叫自芽儿口中逸出,凄厉的嘶喊回荡在宸鸳宫的上空,一波一波的蔓延,久久不断。
“鬼叫什么,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在看到芽儿腿底汩汩流出的鲜血时,纳兰盈的心底竟滋生出一丝**,见锦儿用拭巾将芽儿的嘴堵上之后,纳兰盈的眸光闪过一丝阴霾。
“芽儿姑娘似乎跪的不够稳呢。”纳兰盈寒眸如刃,冷冷扫过锦儿,尽管有些心颤,但锦儿自是不敢违命,双手狠压在芽儿瘦弱的肩膀上。
“唔……”碎片透过肌肤狠狠插进了膝盖处的骨缝里,粘稠的液体迅速从芽儿腿底汩汩流出汇成一条殷红扎眼的血色细流,芽儿欲叫无声,惨白如纸的容颜冷汗淋漓,娇小的身躯因为噬骨的疼痛而颤抖抽搐直至痉挛,此刻的芽儿仿佛身置地狱,正接受着来自地狱薄皮碎骨般的酷刑。
即便如此,锦儿仍觉不够,不停的向下狠压着芽儿,那种被凌迟的剧痛再次席卷全身,一阵眩晕过后,芽儿终是抵不住剧痛,昏了过去。
“娘娘。”锦儿见地上昏死过去的芽儿,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把她给我泼醒。”纳兰盈狠毒开口,这口气她陷入没有咽下!锦儿领命将整盆水泼向芽儿,刺骨的寒冷让芽儿从浑浑噩噩中猛然苏醒,只是随即而来的疼痛却让她生不如死。
“锦儿,去拿我的皮鞭来。”纳兰盈慢慢起身,嘴角抹出一道鬼魅的弧度,阴冷的声音冰寒如锥,细碎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向芽儿。
芽儿无力的摊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在看到纳兰盈手中的皮鞭时,黑色的瞳孔骤然放大,眼前忽然变得迷离和恍惚,她的身子止不住的痉挛,眼角的晶莹似断了线的珠子撒落在地,这一刻,芽儿知道,自己断不会再走出这宸鸳宫了。
“啪”的一声,纳兰盈挥舞着手中的皮鞭,狠抽向芽儿依然残破不堪的身躯,鞭梢所到之处,皆皮开肉绽,疼痛再一次席卷芽儿的每根神经,她甚至连唔的气力都没有了,只默默承受着这蚀骨撕皮的痛苦。
嗜血的眸子布满猩红,纳兰盈分明看到地上跪着的就是席容。
“是你,是你霸占了皇后的宝座,在上面作威作福三年,凭什么,你有何德何能,你算什么东西,席容,你就是个贱婢,你不配和我争。”纳兰盈积聚多年自以为的委屈突然爆发,手中的皮鞭带着她八年的不甘狠狠鞭打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芽儿,她恨,她恨席容,她恨所有坐在皇后宝座上的人。
一侧,锦儿见地上的芽儿已经没有喘息的气力,有心上前阻拦以免闯出大祸,可在目光触及到纳兰盈越发赤红的幽眸时,硬是退缩下来。
宸鸳宫上空,皮鞭抽响的声音经久不息,可怜的芽儿,命悬一线……
……
当席容带着一丝失落回到素庭时,三百套锦服已经送的差不多了,最后一套也由青儿送去碧悠阁。
迎面,孙嬷嬷一脸鄙夷的走了过来。“怎么了?皇后娘娘还满意?”
“回嬷嬷,一切都好。”席容恭敬俯身,淡淡开口,孙嬷嬷瞥了眼席容,狠撞了下席容后缓步走向司刑房。
席容自不在意,嘴角轻抿转身走向司绣房,却在拱门处,碰到手握名册的绣娘。
“容儿,事情怎么样了?”绣娘不可思议的看着席容,周身上下竟没有一点痕迹,这应该不是纳兰盈的作风啊?
’我没去成宸鸳宫,半路被陈公公调到了凤栖宫,不过还好,我遇到了安中磊,总算还有些成效。“席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怎么会这样,那宸鸳宫呢?谁去的?“绣娘的心突然揪紧,眸色闪过一丝焦虑。
”陈公公他说他去的,有什么不妥么?“见绣娘神色异样,席容不禁忧心开口。
”陈公公?糟糕,有没有看到芽儿?“绣娘猛的拽紧席容,面色苍白,眸光骤然紧缩。
席容摇头,她才进来,还没到司绣房,可看到绣娘如此,席容的心里似有块重石猛压下来,几欲窒息,樱唇轻启反问道:”芽儿不是应该在司绣房的么?“
”快去司刑房。“绣娘顾不得解释,疾步朝前走去,席容自是随后紧跟。当绣娘与席容走近司刑房时,陈公公正在为孙嬷嬷捏肩,动作尤为暧昧,见有人闯入,自是不悦。
”你们两个赶着投胎呀,不知道进来先敲门么、不懂规矩。“尖细的声音斥责着开口,陈公公说话间,将手迅速自孙嬷嬷的衣领内抽了出来。
”有事么?“孙嬷嬷瞥了眼门口的绣娘,冷冷开口。
”回孙嬷嬷,这时您让我写的名册,我已经按着上面的内容重写了一份,特将这份给您送过来。“绣娘压着心底的质疑,缓身走进司刑房,将名册交到孙嬷嬷手里。
”嗯,不错,没别的事儿就退下吧。“孙嬷嬷挥手示意绣娘退下,一对几乎爆出来的眼珠子慢慢眯起来,仿佛还在享受陈公公的按摩。
”慢慢,绣娘多嘴问一句,芽儿呢?她不是给您沏茶来着?“绣娘并没有退下的意思,追问着开口。
”是啊,沏完茶就回去了,有什么不妥?“孙嬷嬷反问,一脸不屑的看着绣娘。
”没有,绣娘告退。“刚才着急,没有到司绣房瞄上一眼,也不知道芽儿是不是回司绣房了。绣娘恭敬后退,转身与席容一起退出司刑房,匆匆赶往司绣房。
看着绣娘和席容的背影,陈公公不禁忧心开口:”嬷嬷,她们一会儿找来……“
”怕什么,都这个时辰了,就算她们知道芽儿去了宸鸳宫,怕是也检不回那条贱命。“孙嬷嬷狠戾开口,阴蛰的口吻令闻者生寒。
回到司绣房,绣娘一问,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芽儿,这一刻,绣娘的心仿佛被抛进寒潭。 Y。T,脸色瞬间惨白。
”到底发神了什么事、绣娘,芽儿呢?怎么不见芽儿?“席容紧拉着绣娘的手,忧心开口。
”芽儿明明是到司刑房为孙嬷嬷沏茶的,怎么会不见了?她会不会……“绣娘不敢想,眸光惊恐的看着席容。
”一定是孙嬷嬷!“席容寒眸如刃,倏的松开绣娘,转身冲出司绣房,绣娘惊了片刻,心知大事不妙,急忙追了出去。
司刑房,孙嬷嬷正与陈公公打情骂俏,却不想,席容”咣当“一声推门而入,陈公公先是一惊,随后欲开口斥责且被席容猛的一把推倒在地。
”滚开!“席容如冰锥般的冷眸狠瞥了一眼陈公公后,转儿落到孙嬷嬷的身上。
孙嬷嬷先是一怔,随后拍案而起,活像一只猴子般张牙舞爪。”席容,你想造反了不成,别忘了,这里是司刑房,不是凤栖宫,你只是个贱婢,不是皇后,你……“
没等孙嬷嬷说完,席容已然伸手狠拽着孙嬷嬷的衣领,冰寒的眸子迸发着嗜血的光芒。
”芽儿在哪?你把她怎么了?说。“幽冷的声音蕴含着绝顶的怒意,席容手中力度越来越大,衣领紧的孙嬷嬷开始窒息。
‘你放开,放开我,席容,你这个……”孙嬷嬷欲伸手推开席容,却被席容猛的按在桌上,动惮不得,一侧,陈公公慌了神儿般冲上去,席容猛一抬腿,将陈公公整个踹飞在地,多少也练过一些简单的功夫,对付这两个人渣是绰绰有余。
席容加重手中的力道,幽暗的黑眸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我再问你一次,芽儿呢?”彻骨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被压在桌上的孙嬷嬷早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说我说,在宸鸳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孙嬷嬷颤巍着开口,心里的怒火早已像毒蛇般充斥到每根神经,奈何现在她连叫人的机会都没有。
“该死。”席容狠拉起孙嬷嬷,将其甩向陈公公,可怜陈公公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便再次被孙嬷嬷压倒在地。
当孙嬷嬷反应过来的时候,席容早已走远,此时,绣娘亦冲进司刑房,孙嬷嬷见状,慌忙躲到陈公公身后,扯着嗓子大叫来人。
酉时已过,夕阳西沉,席容拼了命跑向宸鸳宫,苍白的脸色昭示着她心底的恐惧和不安,她不止一次的祈祷芽儿不要有事,可她却不能欺骗自己,走进宸鸳宫对芽儿来说就是迈进了鬼门关,孙嬷嬷之所以派芽儿过来,就是这个目的,借刀杀人,好狠的心,竟连一个刚刚恢复的痴儿都不放过,席容终于看清了这北越后宫,肮脏、丑陋,比起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想在这里活下来,就要让自己成为阎王。
当席容轻喘着跑到宸鸳宫的时候,宸鸳宫里面已经没了声音,她姑且相信芽儿没事,一定会没事,可当踏入宸鸳宫的那一刻,席容的心似被千万银针同时刺进去,滴滴心血染红席容的双目。
“芽儿,芽儿。”席容猛的冲向正厅,只见芽儿虚弱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双臂下垂,凌乱的发丝披散在地,上半身被皮鞭抽的血肉翻起,小退下殷红的鲜血仍在汩汩流出,那张脸惨白如纸,那双眼空洞无光,那张唇虽然嚅动,却听不到半点声音,唇角的血迹直流到颈项,有如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让人触目惊心。
泪自席容的眼底狂飙出来,倏的抬眸,那双冰寒彻骨的寒芒狠射向高高在上的纳兰盈,整个宸鸳宫的空气骤然冷却。
当看到席容冲进来的那一刻,纳兰盈本欲上前谩骂,可却在触及那双寒至彻骨的冰眸时,硬是退缩回来。
“锦儿,帮本宫看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贱婢竟如此无礼,敢直闯宸鸳宫。”阴冷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怨毒字纳兰盈的唇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