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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乔羽的嘴巴张了又关,关了又张,脸色也是连连数变。
真是,好的也灵,坏的也灵。
顺利搬空毓仪的粮草当然是让她开心不已,但是一下子搬来这么多的粮草也是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浚波官仓里的存粮是正常的数量,多出来的粮草都是毓仪的军队带来的,她们为何要带来这么多粮草而且还掩人耳目。这里面可就藏着大文章了。
会不会就是她和封晋云最担心的。
但现在似乎还得时间印证她们的猜测。
“玉竹还没有消息吗?”她转过头去问冠卿。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从临渎回来了。你放心,他一个人往来,少有人能留得住他。”冠卿虽然口中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些担心玉竹。
本来乔羽借口将他留在山寨中,他就有些伤心,后来在乔羽开始劫粮之前,又让他到临渎给毓熙送信。其实这份信事关重大,的确也只有冠卿或者玉竹前去,才能将事情解释清楚。但只怕玉竹没想到这点,反而会认为这是借口将他远远地遣开。
冠卿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有等他回来再解释清楚了。
只是这时不管是谁都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风云突变和艰难险阻,差点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当面向对方解释清楚。
四方之棋【1】
接下来的几日,浚波一片阴霾。
雨水连绵,粮价飞涨,但仍供不应求,城中的官兵突然人数陡增,日夜不停地挨家挨户的搜查,整得整个浚波鸡飞狗跳,人人心惊胆颤。而且居然还出现了少数官兵抢劫百姓的事情。
但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今日的一场暴雨过后,一切都了无痕迹。
因为官兵没完没了的搜查,她们索性了住进了顾盛安的粮店。而此刻,她就在顾盛安的棋室里做着。
镂椀传绿酒。雕炉薰紫烟。
那只碧玉棋盘前虽是两个人对坐着,却仍是顾盛安的左右手互奕,乔羽的目光低垂,也不知通过棋子看向了何处。
冠卿和白咏正百无聊赖地玩着乔羽画的飞行棋,只是那只可怜的骰子被两个人的内力灌注,扔几就是几,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突然远远地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众人一愣,那脚步声不紧不慢,显然不是官兵。
慎重起见,乔羽还是和冠卿避进了暗室,缝隙往外面瞧。
来着是顾家的下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顾盛安没见过,白咏没见过,乔羽也是眼生的紧,只有冠卿只是一眼,就笑出来了,冲乔羽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三。
乔羽大喜过望,来者正是霍三娘。
“三娘,三娘。”乔羽扑了过去,一把巴在她身上。“幼幼呢,我的幼幼呢?”
“哼,哼。”三娘冷笑着把她拔了下来,“怎么着那只畜生比我还重要?”
“怎么会?”乔羽陪笑,端茶倒水加马杀鸡。看得白咏心里酸溜溜的。
看着三娘揭下了面具,脸色缓和了下来,乔羽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幼幼呢?”
三娘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继而又叹了一声,“幼幼我带来了,但还有一个人我没办法给你带来。”
“谁?”乔羽有点莫名其妙。
冠卿脸色顿时变了,“玉竹怎么了?”
霍三娘看着乔羽那一脸的迷惑不解,自己也疑惑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了,送完了信,他也不随我回来,只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回帝京了。难道不是你们吵架了?”
乔羽心中猜测定然是自己把他留在了山寨中,他一个人想偏了事情的缘由,他本来性子就有些孤寂,钻牛角尖也不稀奇了。唉,回头大不了二十四孝再哄他开心吧。“回帝京总比留在这儿好吧,怎么说毓仪与朱家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玉竹不好自处啊。”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你要毓熙派人假扮土匪,自己打劫自己呢?”当时玉竹带去的信太简短,而玉竹正生着闷气,也不开口解释清楚就一个人跑了,整个整个临渎的一帮人一头雾水,坐在一起愁云惨淡了好半天才猜出个大概,现下见着了正主,赶紧问个明白。
乔羽也不回避顾盛安,将如何发现百姓失踪的蹊跷,如何遇到封晋云,如何救了鱼为客,如何搬空了粮仓,如何发现情势不对。
霍三娘顿时色变,“这么多的粮食,难道朱家真的准备逼宫?”
乔羽笑得苦哈哈的,“原来只是猜测而已,不过现在毓仪失了粮草却不敢光明正大的查,足见此事有六成的可能是真的。而另外一方面,她们很可能因为担心劫粮草的人识破了她们的计划,而决定铤而走险。”
三娘皱着眉,沉思了许久,“那也未必,对于浚波,其他的势力一直没能插手,所以这次劫粮,她未必会怀疑到是你或是太女的人做的。倒是有可能怀疑是南蛮或当地势力做的。而粮草被劫,事关重大,毓仪绝对不敢将此事上班而借口讨兵。就算她真的将那些百姓派上用场,跟临渎的”流匪“成患的消息都到了帝京,也引起不了女帝的重视。而且她现在缺粮,这些被抓的老百姓倒很可能因为毓仪养不起而被放出来。这也算应了你以前说过的那么一招,围什么救什么来的?”
“围魏救赵。”乔羽笑得跟朵花似的,果然还是三娘的政治斗争经验丰富啊,三言两语拨云见日。
“但是,”三娘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些,“有一点,我也是这么想的。毓仪经过此事,只怕会横下心来,铤而走险。太女怕是要大麻烦了。”
乔羽倒是没这么担心,坐山观虎斗,她是再乐意不过,“太女不是还有位太傅嘛!”
“咳咳。”一旁传来顾盛安被茶水呛着的声音。
“顾大姐,你怎么了?”
顾盛安以袖掩面,一张脸呛得通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太女太傅?”
“是啊,听说此人足智多谋,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言善辩,巧舌生花,通晓厉害,更善计谋,身高八丈,面色紫金,眼如铜铃、、、”乔羽越说越离谱,顾盛安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是人都瞧出不对劲了。
当乔羽说到茹毛饮血时,顾盛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如果我没猜错,我应该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太女太傅。”
众人傻眼,场中一片黑线。
“阴人太傅?”乔羽傻眼,如何也不能想象顾盛安一副小丑的模样小鼻子小眼的凑在太女的耳边嘀嘀咕咕的画面。
“你说什么?”顾盛安的耳朵尖地很。
乔羽被吓了一跳,这位哪里是什么与世无争的“妙人”,分明就是个披着羊皮的超级大boss
嘛!乔羽对敌人向来是遇强则强,对朋友却是从心底的欺善怕恶。
顾盛安其实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愣是被她听出几分冷飕飕的味道。
“小的是说,不,我是说,隐忍的太傅,来,您幸苦了,您请坐,您喝茶!”
端茶倒水外加马杀鸡,将刚刚孝敬三娘的上宾待遇照搬过来。
顾盛安受宠若惊,见霍三娘笑地快从椅子上掉下去,自己更是一头雾水。
她不清楚,白咏也不太清楚,但冠卿和霍三娘却是两只点着的灯笼,心知肚明。
这几年在帝京,太女和毓仪一直对乔羽小动作不断,但一来乔羽的“太极拳”是已经高明到三花聚顶,返璞归真的阶段,二来她一直处在一种半隐居的状态,所以多数手段是徒劳无功的。
乔羽闲暇时,常以这些“案例”对淡墨和如袖进行厚黑学教育,将往来的招数一一抽丝剥茧,加以分析评点,并归纳出两派谋臣的特色。然而唯一一位让她感觉到高深莫测、甚至有点棋逢对手的,就是太女“太傅”。
“太傅”的棋路向来是以不经意时伏笔处处,待到图穷匕现时,当事人才发现早已是身处刀山火海之中,上天无路,如地无门。朱家吃了好几个大亏,局势也改变不少,要不然毓仪也不会在此时有心铤而走险。
当时乔羽就觉得奇怪,这位“太傅”虽然手段颇为犀利,似乎甚少出招,甚至可以说是久久才有动作,这也是为什么两三年下来,两人尚未对上。所以乔羽的心理上对着这位“太傅”是有点渴望一战的期待的。可今日戏剧般的局面,在乔羽的心里,顾盛安的位置顿时从PK者变成了偶像。
“来来来,反正大家有的是时间,您不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盛安见众人的目光如同饿狼一般油油发绿,不由得寒毛直立,坐立难安。
“其实是这样,约是四五年,我到帝京做粮食生意,是年金闾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我不忍心难得的丰收之年还要压低粮价,所以用略低于往年的价格收购谷米。而市面上其他的一些商家则将价钱押低得有些离谱,这样一来,人们自然愿意将谷米卖给我们泰丰。所以,、、、”顾盛安见众人眼中兴奋地都快冒鬼火了,不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三娘跟乔羽用眼神沟通了一下,笑得神经兮兮地,这么一个财力雄厚的智囊团,而且很难得的心地善良,不拉过来结成好姐妹,岂不辜负了上天如此精心设计的巧遇?
顾盛安咳得有点虚弱,“所以,招了不少同行的嫉恨,其中有几家粮行应该是朱家关系较近的人经营的,所以她们在帝京中由官府出面给泰丰出了一些难题。而当时,唯一能帮上泰丰的也只有太女。我只能设法买通太女身边的人,设计了一场偶遇。帮太女出了些计谋,博得她的信任,以保全泰丰。”
“这么说,你应该跟太女走得很近才对,为什么我们都没见过你?”三娘立刻追问。
顾盛安苦笑,“你在卫相身边这么多年,想必对太女的了解颇深。她自然是希望我能够留在帝京,全心全意帮她,但她,”说到此处顾盛安迟疑一下,不愿口吐恶言。
“但她实在行事、、、太过,我始终不能、、、”顾盛安想到太女的一些所作所为不由一阵心寒。
“我一直心存去意,而太女居然以泰丰和我的性命要挟,我不得不自保,慢慢将泰丰退出帝京,而我也借生意为名,久久才回帝京一次。不久以后,看来只能以诈死脱身。”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三娘很直接,“加入我们吧,推到毓熙上台。”
顾盛安想想,的确现有的皇女里也只有毓熙比较入眼,可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选她?”
乔羽两眼笑眯眯,“她比较好欺负。”
顾盛安绝倒。
毓熙阵线联盟正式成立,乔羽的心情顿时拨云见日,开始挖空心思惦记太女和毓仪了。
四方之棋【2】
皇家向来是没有秘密的,即使有,那也是过去是或暂时是秘密,再不然就是所有人的秘密,只不过看在大家是否愿意说出口而已。
帝京,太女府。
太女最近很忙,日也忙,夜也忙。
白日忙得是澧道,浚波和临渎以及其他地方报上来的灾情和民乱,忙着安排救灾的粮草和人力调配,还有正常的各种纷乱的事务;夜里也忙,忙着与幕僚商讨如何设置障碍,让白天的部署不能进行或延缓进行。
白日扮着皇家和睦,夜里忙着挖坑使绊子,的确是颇费精力的事。
饶是太女正当盛年,仍是面色发青,眼中血丝清晰可见。
府中的卿相早早炖好了补品,候在书房外面,见幕僚一退出,便见缝插针,端进书房为她进补。
太女也借此稍稍喘口气,看着卿相端进来的补品,心中恨道,若是能早日登上大宝之座,遇见这些让自己心烦的人,直接找个罪名,砍头了事,何必如此绞尽脑汁,苦了自己。
一碗补品刚刚见底,自己的亲信便已是一脸的喜色疾步而来。
太女看了卿相一眼,美人之心,千灵百巧,福了一福,端着汤碗退出房门。
“殿下,好消息。”
“还不快说。”
“二殿下在浚波的粮草被人搬空了,太师正为此事在太师府大发脾气。”
太女愣了一下,“什么人这么大胆?乱民干的?不会吧?难道,是毓熙干的?”
亲信摇头,“朱家在民间暴虐横行,仇家遍地都是,而且浚波那个地方,浪浊水深,凶险不亚于刀山火海,我看不像是郡王干的,倒像是当地势力的手笔。”
太女拍案大笑,“太师啊太师,你果然好眼光,怎么哪里都不挑,偏偏帮老二挑了这么个封郡呢?”
“殿下,还有下文。”
“哦?”太女兴致全被提了起来,“快说。”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失窃的粮草数目远远高于军中配给,足够三万人马吃上一年。”
“什么?”太女大惊,“此话当真。”
亲信低垂着眼帘,“是不是真的,小的不知道,但是,只要陛下认为这是真的,那就足够了。”
太女毕竟与朱家斗了许多年了,沉思了一会,“不急,如果真的粮草失窃,这事看来是压不住的,派人看住往南的各个通道,不管是官道,小道,还是水道,严禁粮草私运。违令者格杀勿论。没有粮草,我看毓仪拿什么来喂她那些虎狼之师。”
太女在书房内发狠,美人端着碗站在屋外转角处看着屋檐下的雀儿打架,几只雀儿又抓又啄,皮损毛飞,谁都没讨得好处,淡淡一笑,迈着碎步去了。
自此,朝中风向一变,关于粮草失窃的各种说法在台上台下流行,终于连女帝也不得不亲自在早朝上过问。
“太师,毓仪粮草失窃的事情,你可知晓始末?”
朱太师神色平静,“陛下,这次浚波粮草失窃之事,实在是蹊跷。郡王已经严加勘察,现已有头绪。线索均指向当地的乱民。而这些贼子居然能偷窃整个军营和浚波府的粮草,足见其猖獗。老臣恳请陛下加派军队,协助郡王平乱、、、”
“陛下,”朱太师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名女官出列,“此事处处透露着蹊跷,还请陛下明察。”
女帝的一双凤目深沉地注视着朝堂上每个官员的表情,久久不开口,直到有官员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窥她的表情,她才继续,既然各方都已登场,她如何都得配合,“此话怎讲。”
那名官员从袖中拿出一份奏章,“这是浚波的官员冒着生命之危,经过多方周转,才呈递到帝京来的。其中列明该次浚波失窃的粮草明细。还请陛下过目。”
女侍走下来,将奏章接过,转呈给女帝。
女帝看了一眼朱太师,似乎有着无声的喟叹,然后才打开奏章,看到一半,勃然色变。
“太师,毓仪携带至浚波的粮草到底是多少?”
太师慢慢跪了下来,“此时应该问兵部和户部,那里都有详细的记录。”
女帝大怒,对太师的失望从语音中显而易见,“太师,这么多的粮草交给毓仪,你是让她去平乱吗?还是让她来平了孤?”最后一句,女帝的声音陡然拔高,百官色变。
偏是太师神色不动,低低地伏下身子,以额触地,“陛下明鉴,此事来得突然,老臣惶恐,一时也无法自辩,请陛下息怒,陛下万金之躯要紧。”
“你,你,”女帝的手指遥指着太师,气到发抖,“你居然还敢跟孤要兵去协助那个孽女,若不是这份奏折,孤不是要派兵将自己送上黄泉路。”
“陛下。”太师高呼,“此时老臣百口难辩,请陛下暂歇雷霆之怒。”
女帝气到哆嗦,半天才能开口,“也罢。来人,将太师送回太师府。没有赦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太女,此事交给你查清楚,再来禀我。”
“是。”太女虽然没有喜形与色,但唇边的那丝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卫相冷眼旁观,一声不吭,却与玉座上的女帝遥望,只是一瞬,便也垂下了眼帘。
看着百官如潮水一般涌退,女帝端坐在玉座之上,突生萧索之意。
这张座位有这么好么?怎么坐都是不舒服的。为了争这张座位,得与多少人斗心眼,而坐上了这张座位,却得与全天下的人斗心眼。
女帝疲惫地合上了眼睛,靠在玉座背上。
“陛下,陛下。”女侍轻轻的呼唤,“百官都已退下了,陛下是回御书房,还是想出去走走?”
女帝长长地叹了口气,“去炎赫的宫中坐坐。”
今日女帝心情不好,女侍们不敢整出动静,静悄悄地将銮驾移到了炎赫贵卿的华蓥宫。女帝下了銮驾,只让女侍守在后面,一个人慢慢地在宫中信步走动。
忽听前面传来男子低低的歌声,女帝走了过去,见炎赫坐在廊边,倚在廊柱上,一头青丝散在廊外,有风微动,几丝发尾在水面轻画,撩起涟漪朵朵,那池中的红鲤悠游其下,
青丝、绿水、红鲤,美人。
宫中美色如云,却没有人能像炎赫这般美到浑然天成。女帝一时看得痴了。
炎赫一手抚在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上,一手挽着垂在廊外的青丝,勾起放落,引得那红鲤不时张着口,跃出水面。
“、、、出西门。步念之。今日不作乐。当待何时。逮为乐。逮为乐。当及时。何能愁怫郁。当复待来兹。酿美酒。炙肥牛。请呼心所欢。可用解忧愁。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游行去去如云除。弊车羸马为自储、、、”
女帝一愣,口中重复着炎赫的唱词,“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炎赫一惊回头,讶然,“陛下?”
“爱卿。”女帝微笑着将他搂入怀中。
“陛下怎么了?”炎赫疑问。
“爱卿能看出孤的心事么?”女帝调笑。
炎赫抿着嘴笑,“陛下,炎赫虽不是最聪明的,可也不是最笨的。当然能看出陛下有心事,但是却不能看出陛下的心事是什么?”
女帝抚上他的脸,叹了一声,“你可以再聪明一点,抑或再笨一点。”
炎赫的一双媚眼顿时静如止水,他退出了女帝的怀抱,静静地看着女帝,直到女帝惊异的看着他,他才开口,“陛下,有人一直计算着别人,且他的计谋是百发百中,这样的人是聪明还是愚笨?有人认为他聪明,是因为他计算了别人,也有人认为他愚笨,因为他在计算别人的同时,也计算了自己。这样的人跟奴家比起来,是他聪明呢,还是奴家聪明呢?”
女帝闻之一愣。
炎赫又继续道,“世间有不少男子,一心只为情字,为了情可以不要父母,不管道义,只要心上人一个微笑,便是万难万恶也会去做。可偏偏过犹不及,到头来误人误己。这样的愚笨,可敬可怜可恨,难道陛下希望奴家成为这样一个愚笨的人吗?”
女帝愣了半响,“爱卿是个聪明人,可惜啊,这世上聪明人太少了。”
炎赫的眼神飘向了池水,幽深难测,“奴家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