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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作者:月佩环[出书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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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沉吟不答,商弈庭问道:「怎么,这条鞭子你不满意么?」
  岑渊连忙道:「不是,庄主念及属下,属下感激不尽,其实……其实普通马鞭就可以了的,不必特地去寻,实是太费心了。」
  商弈庭不由得有些失望:「你的意思是,这条太软,还是更喜欢寻常马鞭么?」
  「不是……」
  他面色有些惨淡,商弈庭立时就不戏弄他了,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一吻,轻笑道:「好了,是我喜欢;你莫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多次听到商弈庭说甜言蜜语,他渐渐有了些真实感,但仍觉得难以置信。
  商弈庭抓住他的左手,在他手掌上用手指写下了「岑渊」二字。
  「以后若是我老得什么都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名字。」商弈庭轻声说道。
  这句话竟有些像在许下白首之约,他吃了一惊,连忙挣脱了手:「庄主说笑了,若是什么都忘记了,强要记得一个名字又有何用?」
  商弈庭唇角弯起一个笑容,若不是那天躺在榻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被人用手指歪歪扭扭地画在不显眼的墙角,那字迹分明就是被人画了千遍万遍,他恐怕真的会被岑渊骗了过去。
  「不一样的,你是我这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人。」

  第十五章

  岑渊没有回答他,只道:「庄主不是要做么?我们还是快些做完吧。」
  说完迅速脱了自己的衣裳,跪在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
  如此主动,本该让他满意万分,却是令他几乎难以呼吸。他轻轻抬起手,放到他肩膀上,竟是不知该怎样才能将他扶起。
  他亲手把这个人变成这般模样,现在却还来说不想残忍待他,又有何用?
  岑渊已解开了他的亵裤,粗大的分身显露出几分狰狞,岑渊微一犹豫,正要低头含住,商弈庭捧住他的面颊,蹲了下来,低头慢慢吻住他的唇。
  他向来喜欢高傲倔强的美人,总觉得那些人令他有征服欲。可是到头来,最令他心疼的却是这个被他踩到泥泞里的人。
  他愿意将他捧到云端,可惜这人满身脏污,早已不如当初。
  只吻了片刻,他便动了情欲,试图挑动岑渊的欲望依旧不可得,他也只好放弃,柔声说道:「既然要用鞭子,就只能将你绑起来了,你是愿意在床上,还是吊起来?」
  岑渊略一思索,便道:「在床上我恐怕会躲闪,还是吊起来罢。」耽误商弈庭的时间太久,他也于心不安。更重要的是,他有点害怕和商弈庭独处了。如今的商弈庭实在太难应付,令他左右支绌,几乎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商弈庭又亲了亲他的嘴唇,只觉得他的津液都似乎带着蜜一般的甘甜,正要再吻之时,岑渊转过了面庞,避开了他。
  商弈庭不由得有些失望,只能等他不能反抗的时候吻个够本。
  此时岑渊的嘴唇微肿,却似比之前艳丽了许多,更令他有种惊奇之感。
  他寻了一条腰带,绑住岑渊的手腕,再用另一条腰带挂在房梁上垂下来,与他手腕相连,仔细调整高度,令他只能保持足尖接触地面的姿势。
  「腰带很脆弱,容易被弄断……」
  岑渊将头点了点:「庄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的。」
  能这么乖顺,当真令人无可挑剔。
  商弈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打量了他一眼,将马鞭从袋子里取出来。
  被束缚的男人毫无遮掩地展露躯体,略带着羞耻窘迫的表情,更增加了一种让人想凌虐他的冲动。
  商弈庭自认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可是面对这一幕时,心底深处却似乎隐隐骚动起来。手中的新鞭散发着轻微的皮子香味,银丝缠绕的手柄,光洁的鞭身,轻轻一抖,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岑渊还不曾脱衣裳,商弈庭也不在意,轻巧的几鞭过后,岑渊身上的衣裳已然碎裂,变成布条纷纷落下,转瞬间已然赤裸了大半。
  岑渊虽感觉不到痛楚,但看到商弈庭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鞭子又抽得极快,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结果却发现根本没有抽在自己身上,低下头看到自己半身赤裸,就连大腿上的蝴蝶也显露出来。
  商弈庭扣住他的后脑勺,逼得他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岑渊一口气还没喘过来,被他封在口中,只觉得他唇瓣柔软至极,舌尖进攻他口腔的每一部分,让他心脏都似乎感觉到麻痹,却偏偏不能挣脱。
  两人的身高相若,如今岑渊踮起足尖,便只能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低头和商弈庭亲吻,手臂被拉扯得笔直,疼痛不堪,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感到嘴唇麻得仿佛不像自己的。
  「好甜。」商弈庭有些恋恋不舍。
  被他这么称赞,岑渊有些难为情,但双臂被吊着,却是无处闪躲。
  他能感觉到自己面颊发热,而商弈庭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好多年没有见过,要深深刻在脑海里。
  「若是疼的话,就叫出来。」商弈庭柔声道,「我们不是非要做不可,只不过每样试一试,看看什么方式最好,对不对?」
  岑渊点了点头,心思一片混乱。
  他的身体早就不受控制,如果决定要含羞忍辱地活下去,总要知道情况坏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商弈庭看他十分紧张,又亲了亲他,认真地道:「若是真的为难,我们以后一辈子不做也无妨。我愿意为你清心寡欲,从今往后谁也不碰了。」
  岑渊吃惊地看着他,几乎难以置信。
  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商弈庭微微一笑:「说出来恐怕你不信,其实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身边没有任何人。」
  刚才的震惊和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岑渊只当他是在说笑罢了。自从十余年前,商弈庭开了荤,就断断续续地有过不少枕边人。恐怕商弈庭所说的「很长一段时间」,指的是从早上到现在罢了。
  商弈庭也不解释,屏气凝神,轻轻扬起鞭子。
  一声轻响,在岑渊身上留下一道红痕。
  猝不及防的鞭笞令岑渊闷哼了一声,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体起了反应。
  「真是敏感的身体,似乎硬起来了呢。」
  商弈庭一声轻笑,左手抓住他微微硬起的前端套弄了一阵。岑渊难耐地喘息着,脚尖也似乎支撑不住自己,双臂的肌肉几乎都已贲起。
  只可惜手指的抚慰完全及不上疼痛的刺激,商弈庭只得再打了几鞭。不想他过于疼痛,所以鞭痕错落有致地落在身体胸口背脊处,虽然不曾破皮出血,但都留下了鲜艳的红痕。
  岑渊自从发出第一声呻吟后,就咬着下唇不吭声。
  他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只能垂着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欲望在鞭笞下慢慢抬头。
  商弈庭随手一鞭将吊着他的布条打断,岑渊的身体顿时软倒下来,他横腰一抱,将人抱在怀中。
  「我的心肝。」商弈庭笑吟吟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岑渊身体各处被他碰触都感觉到疼痛,但此时情欲上涌,已是顾不上来,靠在商弈庭的怀中时,竟有种想要磨蹭他,获得解脱的冲动。
  他双手仍然被缚在身前,商弈庭也没有为他解开的意思,将他放在床上,手指轻轻触碰他身上的鞭痕,皱了皱眉。
  他下手仍然重了些,看样子要很多天鞭痕才能消退。
  岑渊忍耐不住,汗流浃背,只能用求恳的目光看着商弈庭。
  商弈庭却是毫不着急,诱哄着他道:「说喜欢我,不然不会给你。」
  岑渊一句话不说,被缚住的手试图艰难地握住那里,却被商弈庭抢先一步阻止,将他的手拉到头顶。
  每次的劝诱都只会换来他的沉默,商弈庭也只好放弃。
  从未领会到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滋味,实是说不出的无奈凄凉。
  他心里苦笑,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迅速解了自己衣裳,将早就炽热难当的硬物塞入对方紧窒滚烫的小穴。仿佛被融化的快感传来,他忍不住叹息一声,没有枉费他的一番苦心,和心里喜欢的人合二为一的时候,果然是顶峰的极乐。
  岑渊亦是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似乎留恋他的每一次进入,令他仿佛浑身血脉逆流,激荡不已。
  情事过后,商弈庭仍然有些情动难抑,解了他手腕上系的衣带,不停地亲吻他身上的红痕,心中眷恋不已。
  岑渊连番经历这种极耗精神体力的情事,只觉得双腿僵直,几乎难以站立,对于商弈庭的缠绵,他只觉得受宠若惊,忍不住提醒:「早上还未洗过身,怕是不太干净。」
  「香喷喷的,哪里不干净了?」商弈庭淡笑,轻抚他腿间的蝴蝶,「真想像它一般,永远趴在你身上不起来了。」
  听他这句话,岑渊便知这蝴蝶必是他在自己身上做的手脚,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宝贝啊!」商弈庭佯作不知,笑吟吟地答,「全身上下都是。」
  岑渊自动将他的甜言蜜语过滤掉,只选择可以听的那一部分,却发现少之又少,只得重复问道:「我是说,为什么会有蝴蝶。」
  「因为我深爱于你,就会有蝴蝶了。」
  「……」岑渊只得放弃,不再理会他,竭尽全力地便要起身。
  「你去哪?」
  「我去找些井水洗洗身上。」
  「冷水太凉,身上不太舒服。我去找些热水和伤药来。」商弈庭亲了他片刻,这才穿了衣裳起身。
  岑渊被吊得太久,双臂都已麻木,指尖现在还在轻微颤抖,未必能将井水打上来,只能任他前去。
  这一次欢爱的负担极大,他只觉得臀部又瘦又疼,浑身无一处不痛,就连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身体也无法办到,只能仰面躺着。身上尽是鞭痕和体液,惨不堪言,但心里却觉得很是平静。
  +++++
  过不多时,商弈庭果然端了铜盆回来,帮他擦拭身体。
  岑渊想拿了帕子自行擦洗,商弈庭也是不肯,只是笑道:「在沧州你跌伤时,我不是帮你洗过身上了么?再让我擦一次又有什么打紧?」
  「庄主为何对我这么好?」岑渊轻声问,方才的情事过于激烈,他发髻已散,长发披散下来,掩去几分英气,令商弈庭不由心中一动,几乎是立时想到他被人将眉毛修成柳叶状,抹了口脂的妖异模样。
  姜果然是老的辣,只有商隽这只老狐狸才会目光如炬,看得出这人被人凌虐过后,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掏钱买春自然也是平常了。
  「庄主?」
  想到商隽时,商弈庭眉毛一扬:「对了,其实今天找你,是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商隽已死,此后庄中或许能平静下来。」
  岑渊猛地坐起,牵动后庭伤势,不由眉心一蹙:「他当真死了?」
  「没错。吴四海他们将人头带回来了,我已看过,虽是洒了石灰,但也能辨得出七、八分。」
  「这么快?」岑渊吃了一惊。
  商隽仗着商家的势力在外横行,做了不少恶事,商弈庭说要刺杀他时,岑渊也就没有反对,但商隽武功不弱,刺杀不是一件易事。
  「不快了吧,若是我去的话,当天就能回来。」商弈庭不以为然。
  若是每个人都和商弈庭比的话,大半的人都只好举剑自尽了。
  岑渊只好当作没听到:「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这种脏污的东西让商弈庭看一眼都懒得了,但岑渊既然这么说,他也只好道:「言之有理,回去我让人再验过。」
  彼此亲近之时,商弈庭其实并不愿意多提这些血腥的事,只不过商隽总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上,如今终于放下心来,便对岑渊说了一下。只是未经前世那些不堪的往事,岑渊对商隽倒是并无仇恨。
  提到正事,岑渊便不好意思还坐在商弈庭怀中了,便要起身穿衣裳。
  「都过午了,你还起来做甚,好好歇息吧。」
  「我去看看庄子今年的酒做成没有……」
  「这点小事自然有别人去看,用得着你去?你既然这么有精神,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主要是和倪坛主商量什么时候酬神……」
  「酬神?我都不去了,你还去做甚?让倪坛主自己做主好了。」
  「可是……」岑渊终究捱不过商弈庭,又被他推到床上,堵住了嘴唇。
  +++++
  此后三天,商弈庭每日都来绮春园。
  商弈庭不想再打他,毕竟伤痕累累的十分凄惨,想换些别的花招,岑渊却总是摇头,只说身体难以承受,除非商弈庭以庄主的身份要求,他便认命。商弈庭无可奈何,在床上想要他动情,又不想动鞭子的时候,就只好扒了他的裤子,在他的臀上打了几巴掌。
  岑渊自幼就极为听话懂事,进了山庄也比平常人更为努力,从未被人当成坏小孩一般打过屁股,当即又是屈辱又觉可笑,偏偏被商弈庭点了穴,不能动弹,只能被他打了几下,屁股火辣辣的疼,却知商弈庭下手很轻,并未受伤。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因为羞辱过甚,他的眼底都浮现出一层雾气。
  商弈庭看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当即欲火高涨,索性将他的裤子扒个精光,直接将他放在椅子上,让他跪伏着,从后面进入了他。
  这种姿势并不难受,可以说十分方便,商弈庭以前要他伺候时,很多时候就让他这么跪趴着,经常做完时膝盖乌青,甚至破皮,就连腿跪得发麻,商弈庭都还没能发泄出来。
  感到商弈庭完全进入了自己,他将身体放松得更多,调整了姿势,往右边椅背靠了一些。
  这种姿势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商弈庭看不到他的脸,也就不会看到,他被摩擦到敏感点时微微扭曲的表情。
  正在此时,商弈庭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欲望,慢慢套弄起来。
  温热的声音摩擦着耳廓,让人心底发痒:「好喜欢,真想一辈子埋在里面不出来了。」
  商弈庭最近调笑的话也说得更多,有时私下里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岑渊平时都能无动于衷,但此时面酣耳热,竟觉情难自已。商弈庭在他耳边的呼吸,几乎让他颤抖了起来。
  商弈庭抱紧他的腰,深深浅浅地抽插着。他不愿多说话,左边膝盖酸麻时便悄悄地换了重心。
  也许是因为没有回应,商弈庭也没再多言,只是轻柔地搂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持续着仿佛永远不会厌烦的动作,彼此间只能听到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在商弈庭的套弄下终于泄出体液时,他浑身颤栗了一下,却感到甬穴内一阵温热感传来。
  商弈庭又射进他的身体里,岑渊不由得一阵无奈。
  商弈庭将他扶了起来,他却是险些站立不稳。以前这种姿势时,商弈庭都让他自己清理,如今日渐心细,扶着他时立刻便能感到他身体一沉。
  他不动声色地将岑渊扶到床沿坐下,将他扯到大腿部分的裤子完全扯了下来,顿时看到两块乌青。
  岑渊十分尴尬,慌忙用手遮住。
  商弈庭嗓子低哑,轻声道:「怎么不告诉我?若是难受,我不会……不会……」
  他万般怜惜的模样,让岑渊心脏猛地急速跳动,勉强维持平静下来:「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练武时拳脚的伤更多。」
  「明知我舍不得伤你半分,你为何还故意让我心痛?」
  听着商弈庭的指责,岑渊不由苦笑,却没回答。
  「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从来不肯信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能无动于衷?」商弈庭抓着他的衣襟,逼近了他,想狠狠吻住他的唇时,却猛地停住,放下了手,仿佛无限颓然,「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是要我把心掏出来么?」
  岑渊吃惊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道:「庄主,你年轻时放浪形骸也就罢了,过个几年总要成亲的,我们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说这些话……」说这些话来哄他开心。
  不得不承认,他听到这些话时的确是愉悦的。彼此都是一般晶莹剔透的玲珑心肝,商弈庭的用心又怎能体会不到?只是他不愿相信,这种感情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成为商弈庭口中的一生一世。
  「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商弈庭冷笑,「我这一生都不会娶妻的,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大可捡几个回来养。」
  「你不成亲,怎对得起老庄主?」
  商弈庭更是气恼:「你对我好,是不是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叫你服侍我,是不是你早就走了?」
  商弈庭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前任庄主,商弈庭的父亲商如禹。
  岑渊脸色微微一变。
  他微小的表情变化自然瞒不过商弈庭,商弈庭看了他半晌,忽然觉得过午的太阳像是忽然消失在云里,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空气也感到一阵的气闷。
  他直勾勾地看着岑渊,慢慢地道:「你还记得当初谁让你进浣剑居的么?」
  浣剑居乃是商弈庭少年时的住处,浣剑便如浣心,每日三省其心,练剑时便能自悟许多诀窍。几乎每一代的少庄主都住过这里,但因商弈庭并无子嗣,这个地方已许久没人住进去过。
  往事历历在目,岑渊自然不可能忘记,那里是两人第一次交媾之处,也正是彼此混乱关系的开始。
  岑渊陷入回忆:「当时是一个丫环,拿了大夫人的印信,说是少庄主有事急召。」
  他当时入了山庄已有三年,见过商弈庭几面。一同习武的侍卫还有很多,大家住在一个院落里,离浣剑居并不太远,走个一刻钟就能到了。
  那天傍晚,他接了信放在案头,急急忙忙去了浣剑居,结果却是遇到一个迷了心智,心神混乱的商弈庭。
  商弈庭当时已认不得人,抱着他就叫:「好喜欢你,做梦都想着你……」他也不知如何就鬼迷心窍,顿时被商弈庭制住,强行交欢了五次,到最后穴道自行解开时,商弈庭昏睡不醒,他几乎是爬着出来。
  还以为商弈庭不会记得这事,谁知此后一有不快就找他泻火。
  想到商弈庭曾经在那么多年前就说过喜欢,他心下不由得苦笑。如今他能在面对这句话时保持表面平静,自然也是因为早就听过了,还是那么赤忱激烈的话语。
  商弈庭缓缓道:「当年我少不经事,所以做了一件错事。」
  他现在年纪也颇轻,和他天下第一庄主的身份颇不相称,却是老气横秋,岑渊不由得微笑,方才的惊讶慌张消散了许多,依稀想起商弈庭少年时俊美无俦,宛如玉树时的模样。
  「我是嫡子,下面还有两个庶出的弟弟,但他们年纪都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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