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这一道宫门并未挡得住神甲军,李朝荣纵身而起,掠过宫墙,清风剑一挥,斩断雨点般的箭矢,剑气如虹,将大殿顶上的弓兵扫得翻仰而倒。
弓兵阵一破,李朝荣落地回身,剑扫戍守宫门前的刀兵,一剑挑断宫锁,门外如山般的尸体压开了宫门,神甲军驰入,拼杀声四起,李朝荣提剑直入永寿宫大殿。
元敏端坐在华殿上首,宫毯富丽,华帐重重,与殿外血染宫阶死尸遍地之景仿佛云天宫与阎罗殿。元敏华裳宝髻,端坐在富丽堂皇的宫宇里,脂粉未施的脸上满布霜色,目光比剑光还幽凉。
她盯着李朝荣,一言不发。
李朝荣缓缓提剑,指向元敏,“太皇太后,要你藏在暗处的隐卫别动,神甲军已在殿外,血肉之躯莫要找死。”
元敏没动,也没说话,看着殿外的禁卫军渐渐被斩杀殆尽,穿着御林军军袍的神甲军围住了大殿,她幽凉的目光里浮出了几分轻嘲。
她从来没有小看过皇帝,却终是小看了他。
李朝荣抬手一挥,一支响箭射出殿外,红烟升起在永寿宫上空。
盛京宫,已下!
------题外话------
昨晚娃发烧,闹到五点,我跟着一觉睡到九点,起来晚了。
给大家理理夺宫这一战。
御林军只有三千人,李朝荣领着一千神甲军清理了后宫的禁卫军,另外两千人分成了两军,从背后打掉了南门和北门。
三千人,兵分三路,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分出看守东门的俘军,所以降了也得杀,不然会留下降军趁着看守的人少,合力重开宫门的隐患。一旦外面的四千兵力进来,夺宫必败,二十年的布置也就没用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二十年成一事(二更)()
永寿宫被围,崇荣、崇华、崇文、崇武四门已下,几匹战马在宫里驰骋,马上是高执明黄圣旨的御前侍卫,传旨之声八方而去,响彻皇宫。
“圣上有旨,权相摄政,外戚专权,植党营私,孤负任使。而今西宫已下,各宫门禁卫,顺者赦罪,不臣者诛!”
西宫已下,即是永寿宫已下。
崇荣门外的四千禁卫军听见宫门后驰过的马蹄声和传旨声,这才得知宫里发生了何事。
圣上夺宫了!
四千禁卫军已失了将领的统帅,正不知如何抉择,圣旨仍在一道一道传来。
“煽动军心意图不臣者,诛满门!”
“攻闯宫门者以谋反论处,诛九族!”
“禁卫卸甲、断弓弦、折刀枪者视为顺,顺者皆赦,不臣者诛!”
圣旨一道道传进禁卫军的心头,方才不知有多少人在犹豫,元党兵权在握,势力遍布江北,圣上赢得今日,可能赢得明日?但一道道圣旨传罢,不知有多少人放弃了挣扎。
何必呢?
这波澜诡秘的政乱宫变江山换代说到底是王侯将相之事,大兴江山今日之乱后归于谁手,也不会归于连品级都够不上的禁卫之手,不过是领着朝廷的俸禄养活一家老小,何必赔上性命。
天下谁主,与已何干。
铮的一声,不知是谁的弓弦先断了,亦不知是谁的刀枪先折了,一声之后,残弓断剑掷了一地,铁甲银盔堆成小山——四千禁卫卸甲。
崇文门、崇武门,降者绑缚,顽抗者皆斩。
残余肃清之时,天刚晌午,那几匹传旨的战马从崇华门驰出宫去,百官府邸所在的城东、城南、城北,数条长街的上空传出响箭之声。
今日城中将生大乱,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满朝文武在出城前早就严令今日严闭府门,不论听到什么动静儿都不得出府。正因此,各府里的纨绔子弟今日也乖乖留在了府里,当响箭之声传来时,各府院子里巡逻的护卫不约而同地仰头,见天上散开红烟,犹如晚霞早至,染红的却是晌午的日头。
各府里的护卫仰头的这一刻发生了很多事,各府皆不相同,却又惊人的相似。当年被府里送去汴河行宫里的庶子、小倌、戏伶,这些年来府里买进来的清倌、艳妓、歌姬、丫头,府里请的清客、侠士,拜在门下的寒门子弟,这一刻都成了要人性命的杀手,护卫皆被斩杀,主子和下人人不论尊卑,皆被赶进了花厅里。
满朝文武的家眷皆已拿下。
这一刻,龙武卫大将军府里,护卫和下人的血染了庭院,尸体从门口铺进花厅。花厅里,元谦坐在上首品茶,门口跪着两人,正回禀宫里和内城的事。
“宫门全都关了,里面是何情形探知不得,只听见了三声响箭,一声在东,两声在西第二十七封来信。刚刚街上的响箭伴着红烟,应是在宫里放箭的人所为,那些人是从西边崇华宫里出来的,现已驰回。”
“百官府邸里有变,所行之事应与公子差不多。”
“差不多?”元谦放下茶盏时看了眼府外的天空,笑了笑,喜怒难测,“不是今日之举,还真看不出圣上有此能耐。”
“那我们该如何做?圣上夺宫,宫门锁闭,龙武卫的虎符已落入圣上之手,而我们在城里的人马进不去宫门!”一人皱了皱眉头,圣上夺宫之举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今日之举,他们并未将圣上算进其中,毕竟圣上手中无兵权。
但没想到,恰恰是圣上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进不去宫门,那就上城门。”元谦起身走出花厅,看起来并不心急。
急也无用。
圣上用二十年只做了一件事,这件事被他做到了极致,权相摄政把持兵权,谋得早有性命之险,不如晚谋。这二十年来,他从来就没有碰过兵权,在朝臣眼里,他纵有雄才伟略,没有兵权也守不住江山,因此他是昏君也好明君也罢,都不足为惧。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不是不谋,而是另辟蹊径,往宫里和朝臣府中安插暗线,这些暗线从进宫和进府的那一天起为的就是今日,因此他们必然在多年的时间里从未动过,这才能丝毫不被朝中所察,从而有今日之功。
今日,圣上一举夺宫并将百官的家眷控制在了手中,即是得了盛京城的戍卫兵权,并以太皇太后为挟制,牵制住了元家在江北的势力!
不是得不到,只是谋得晚。
天下错看了圣上,百官轻看了圣上,面对百姓和臣子的辱骂轻看,圣上竟能忍下,二十年来一言不发,只做一件事。
一个默不作声背负昏君之名多年的帝王,一群默不作声地以卑贱的身份生活多年的隐卫,遇到这样的对手,急有何用?
以圣上的城府,他既得了龙武卫的兵权,下一步要做的必是挟太皇太后以令龙武卫,命大军包围华府,将他和晋王的人一同拿下!圣上虽恨不能除了元家,但他会顾念元修,会忌惮三十万西北军,会考虑西北边关的安危,且晋王和他与辽帝暗中结党多年,圣上不可能容忍他和晋王。因此,无论是为己还是为元修,圣上都会将他拿下。
那就只能上城门了。
“圣上顾念元修,那就上城门瞧瞧,元修顾念什么。”
*
元修在城门下,身后是五千西北精骑,面前是巍巍城墙,城墙上站着他的兄长,左右绑着他的母亲和妹妹。
华郡主和元钰被帕子塞着嘴,口不能言,只能望着城墙下的元修,呜呜急语,忧焚难抑。
元谦看着两人的样子,笑了笑,“瞧我这记性,六弟虽然今晨才出城,但久在边关不常见娘亲胞妹,母亲和七妹可是念你念得紧,半日不见,想必已颇为想念了,那就叙叙旧吧。”
他亲自将华郡主和元钰口中的帕子拔了,随即退开,看样子真要给元修与母亲和胞妹叙旧的时间再嫁,慕少的神秘娇妻。
“哥!”元钰一能开口便奋力往城楼下探身,高喊元修。
“元谦!”华郡主转头怒望元谦,华髻上的宝簪金钗摇摇欲坠,在晌午的日头下晃出雪寒锋锐的光芒。
元谦挑了挑眉,笑问:“元谦?母亲不唤我谦儿了?”
华郡主听闻此言,怒笑一声,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但听元谦问:“这些年来,养育着原配之子,母亲心里不好受吧?”
“母亲?你还知道叫我母亲?这些年来,我将你视若己出,你竟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有何颜面叫我母亲,有何颜面去见元家的列祖列宗!”华郡主不听那声母亲还好,一听便心头烧怒。
元谦皱了皱眉头,目光轻嘲,淡淡地道:“视若己出?我很好奇,郡主为何直到此时还能说出这等违心之言来,莫非是违心之言说了二十多年,连自己都信了?”
华郡主一愣,元钰转头望来,元修仰头望着城楼。
元谦温雅谦和,与世无争,淡若隐士,二十多年来,在元修和元钰兄妹眼中,他一直如此,从不是此刻这般嘲弄、怨怼、仇恨、压抑之态。
“郡主口口声声说将我视若己出,我倒想问问郡主,如若我一直都是今日这般,文略高你的亲生儿子一筹,武艺未必低于他,你可会允许我在朝中大展抱负,如同允许他在边关一展抱负那般?你不会,你甚至不会允许我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或者不会允许我活到今日,就如同你进了相府后,相府里的姨娘和通房丫头就再无所出那般。你待我不薄,只是因为我体弱多病,对你的儿子没有威胁。你的养育,不过如同养一只金丝雀,华屋锦衣,玉食金汤,费些金银罢了。你博了贤良之名,我却困于金笼,要我感激你?我想你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每日叫你母亲,都让我觉得恶心!”
正如同她不再唤他谦儿,他也不再唤她母亲,母慈子孝的戏码不必再演了。
“至于颜面,我自有颜面去见元家的列祖列宗,只怕郡主没有,祖宗若知道那些尚未出世便死在你手里的元家血脉,说不定被责问良心的人就是郡主。”
华郡主气得眼前泛黑,急怒攻心,今日修儿和钰儿皆在,儿女在看着她,即便元谦说得对,也不能是对的,“你装病欺瞒长辈,反怪我没将当成身子康健的儿子那般允你出仕?世上还有这等道理?莫怪人言,继母难为,真乃良言!你非我所出,我待你不薄,反遭了你的猜忌,难不成还真成了我的错?”
元谦牵了牵嘴角,他看得出华郡主的心思,却不愿再多言,只道:“继母难为,继子也不易,你我之间的事,你我心中明白就好,但求郡主日子莫要再提视若己出。”
此话说罢,他垂下眸,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还有日后的话。”
此话让华郡主紧张了起来,问:“你想如何?”
元谦却不再看他,而是望向元修,道:“那就要看六弟如何取舍了。”
------题外话------
月底最后一天,妞儿们清清月票,别过期了,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取舍()
元修在城墙下,马背上。
他一直仰着头,看尽元谦的陌生之态,深潭般的眸底不见波澜,道:“大哥有何条件,说吧。”
元谦负手而笑,眸底也静若深潭,不见波澜,轻描淡写地问:“六弟可愿自废功力?”
此言一出,华郡主和西北军皆惊!
“不可!”华郡主先声阻止,怒斥元谦,“你这是要逼死他啊!”
修儿乃大兴的英雄儿郎,百姓敬他如战神,将士敬他胜过帝相,这一切皆是他戍边十年得来的功与名!这身功名是他坐拥江山的依托,这身武艺亦是他自保的依托,自古高处不胜寒,岂能将性命全然托付给他人?他胸怀坦荡,难免有轻信于人之时,如若日后陷入险境,废了武艺,如何自保?
“修儿重生之星际萌女!你若答应,娘就一头撞死在这城墙上!”华郡主喊道。
元谦皱了皱眉头,淡淡地看了眼身后,后面立即有人上前将华郡主和元钰的嘴堵上,押着两人退远几步,以防两人头撞城墙自尽。
华郡主和元钰奋力欲言,一个目光恨意蚀骨,一个目光苦苦哀求。
元谦不看元钰,只淡淡地看着华郡主,道:“郡主身陷囹圄,自决生死似乎不妥。”
华郡主怒目圆睁,心里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记恨这些年困于相府抱负难展,今日便要趁此机会让她也尝尝生死由人掌控的滋味!
他为难修儿,便是在折磨她!
“六弟可想好了?”元谦封了华郡主和元钰的穴道,“自废功力,或者她们的人头落地。”
话音落,有刀举起,日头照在长刀上,刀锋对准华郡主和元钰的头颅。
雪寒的刀光从城墙下的青石上掠过,掠过战马的蹄铁、儿郎们的战甲,晃得人双眼微眯,元修却端坐在战马上,不动,不眨眼,只道:“好。”
五千将士齐刷刷望向元修,目光比西北的烈日还要灼人。
“大将军不可!”孟三的眼底尽是焦急的神色,自古英雄宁愿赴死也不愿断剑,剑都不可断,何况自废武功?
大将军战功赫赫,保家卫国是他一生的抱负所在,如果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再不能挽弓射敌,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那还痛快些!
元修听而不闻,他只仰头望着元谦,掌心一翻,功力自聚的瞬间,衣袍翻飞,战马惊鸣!
“大将军!”孟三翻身下马,面向城楼一跪,抱拳相求,“谦公子,大将军的武艺不可废!末将武艺不高,没啥可废的,愿以命相替!”
五千将士闻言,齐下战马,同跪同求:“愿以命相替!”
五千儿郎声音高齐,带着西北的乡音,城墙巍巍,不若男儿脊背挺直,青石坚硬,经不住儿郎膝下一撞,铿锵之音,震得人心头疼如刀割。
元谦牵了牵嘴角,那不像笑容的笑容充满嘲弄,目光已然冰凉。
华郡主和元钰已泪湿了铅妆,元钰望着西北的将士,华郡主望着元修的手。
元修的手顿了顿,忽然将手掌一握,振袖一挥!大风忽从平地而起,青石缝里的沙尘被大风卷起,扬扫而去,霎那间只闻战马嘶鸣,战甲、蹄铁擦着青石刷刷一磨!待沙尘落尽,大风散去,五千将士已乘风而起,军阵退出三丈,前方城墙下只剩元修一人。
青石上落下了白花花的擦痕,男子在那擦痕的尽头,背影如大漠黑风,“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西北军的男儿更甚,军人的血理该洒在边关,而非皇城之下。”
“大将军!”将士们泪洒战袍,再次跪下,这次跪的非那城墙之上的敌人,而是身在三丈前方的主帅。
元修没回头,说话时目光都没动,他一直仰头望着城墙之上,再次翻掌。
将士们的喊声在这一刻都似是无声的,孟三两眼血红,起身拔刀,一刀投向城墙,那刀却在掷过元修身边时铮地一声断在了地上破烂事。五千将士起身,一齐奔向元修,硬拦也要拦!
元修掌心一翻,向着丹田,决绝!
这一刻,时间似乎停止,将士们飞奔的身姿向前,华郡主的泪不再流,唯有城墙上那一声刺破了一切,声音破风而去。
“慢!”
将士们一愣,华郡主一愣,元修的掌心离丹田近得只差半寸,自绝之势虽顿,内力却收势过猛,脏腑因此受震,噗地喷出口血来!
“大将军!”孟三赶到,欲将元修扶下马来。
元修却坐在马上不动,望向元谦。
元谦笑了声,儿戏般地道:“我改主意了。”
元修眯了眯眼,面色苍白,问:“大哥还想如何?”
“难为六弟了,到如今还愿叫我一声大哥。你尚武,自幼有保家卫国之志,大哥不忍夺之,那便换个条件吧。”元谦看了眼身后,左右之人将华郡主和元钰押近前来,他笑了笑,依旧轻描淡写,“她们两人,我只打算留下一人,你选吧。”
华郡主和元钰一惊,元修抚住胸口,身子一晃,险些跌下战马,幸而被孟三扶住,这才稳住。
孟三大怒,指着城墙大骂:“你他娘的有种下城楼开城门动真刀子!绑妇孺算他娘的什么本事?死也死得不像个爷们儿!”
元谦没理会孟三,目光却淡了下来。
元修声音低沉,目光终于露出沉痛来,含血问道:“大哥!为何如此?”
元谦不为所动,他举目远眺,顺着长街望向远不可见的外城城门,冷淡地道:“六弟有一刻的时辰可以考虑,时辰过了就不由你挑了。”
“大哥!”
“别再叫我大哥!”元谦忽然冷喝一声,目光苦恨,“我乃原配夫人所出,本是嫡子,却被人视为庶子,即是庶子,却又过着嫡子的日子。嫡不嫡,庶不庶,身份尴尬,相府里从来只有我一人如此,我无兄弟!”
相府里三子四女,嫡子嫡女有母亲,庶子庶女有姨娘,唯独他自幼失了娘亲,与人不同。
他从来就没有兄弟姐妹。
元谦看向华郡主和元钰,冷冷一笑,一把将两人口中的帕子给拔了下来,对元修道:“我娘早已亡故,不曾为我添个胞妹。你向来有我没有的东西——相府嫡子,大兴战神,母贵妹娇,姑母待你如子,将士愿为你死,江山为你而备。元修,你拥有太多,世人羡慕的你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身份,盛名,至亲,连妻女都被你所夺。”
华郡主一惊,她身不能动,只将目光转向元谦。
元钰愣了愣,妻女被夺?
元修也怔住,大哥娶过妻,嫂子过门后多年无所出,积郁成疾,七年前就亡故了。大哥为嫂子守了三年,这几年,府里为他操持续弦之事,定了下陵郡长平侯府里的幺女,只是那小姐年纪小,尚未及笄,于是便先定了日子仙魔诱惑。原本成亲的日子该在去年八月份,可是府里出了事,大哥不知所踪,婚事自然也就没办。
嫂子无所出,新嫂子尚未过门,大哥哪来的妻女?他又怎会夺大哥的妻女?
元谦没有解释,只是一笑,嘲讽至极,恨意蚀骨,“就因她生父已故家门败落,对相府无助,因此府里看上了下陵郡长平侯的幺女!什么对相府无助,不过是对谋取江山无助,对你元修无助罢了。我要娶妻,还要娶个对你元修有助的女子,真乃滑天下之大稽!这就是待我如己出!”
元钰对此事毫不知情,“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