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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荣虽为御前侍卫长,在朝廷百官眼里却是元党,他的父亲是先帝的御前侍卫长,荣王之乱时,先帝在宫中遇刺,李将军舍命救驾,战死于午门。他的夫人听闻丧报后动了胎气,早产下一子,自己却死于血崩。李朝荣一出生就失了爹娘,李家一脉单传,他又自幼体弱,御医曾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故而在他三岁那年,他的祖母倾尽家财将他送到了江湖名山忘川峰上,请忘川道人将他收为弟子。
八年前,李朝荣的祖母去世,他回京料理祖母的后事,期间听诏入宫,经一番大比,大败朝中武将,当殿被封为御林卫副将。三年后,一出丧期,他就娶了华郡主的远房侄女为妻,凭姻亲关系升为了御前侍卫长,统帅御林卫。
李朝荣跟随圣上多年,圣上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奏报给朝廷的,多年来从无差错,因此颇得元家的信任。
今日,江北水师观兵大典,圣驾及百官出城,内城空虚,晋王一党必定生事!他们的目的是谋夺龙武卫的兵符,夺取盛京城的戍卫兵权,兵权到手后,难保不会趁机夺宫。
李朝荣乃忘川道人的入室弟子,身手高强,又得元家信任多年,今日便奉命率三千御林军镇守后宫要口崇华门。
李朝荣在崇华门口接到懿旨后,面容冷肃,起身问道:“当真要屠宫?”
那禁卫军将领道:“宫里已混入乱党,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此乃太皇太后的懿旨,形势紧迫,不可误事,李将军速速依旨行事吧!末将还得去其他宫门传旨。”
那将领说罢转身就走,刚转过身,忽听哧的一声!
这一声惊了随那将领传旨的禁卫军,只见那将领僵住脚步,胸口透出一把长剑,宝剑青光幽幽,晨风拂过剑刃,其声清悠如弦音。
清风剑!
江湖十大名剑之一,忘川道长所传,李朝荣的随身佩剑,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羡。
禁卫军们怔住,但见清风剑拔出,他们的将领倒下,身后所立之人果真是李朝荣!
不好!
这一刻,禁卫军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了惊天之秘,然而太晚了。风低起,清音扬,禁卫军们拔刀之时,只觉面容上有清风拂过,轻若拂柳,一道青光自眼前一抹,挑破云天般,血珠扬起,洒溅宫门,十几人倒地,死之前连刀都没拔得出来。
三千御林军严守宫门,目光冷漠,像没看见这场杀戮。
李朝荣收剑回身,从那禁卫军将领身上将传旨的玉牌提出,道:“依计行事!”
*
盛京宫东,宫门五重,由禁卫军卫尉许方率军镇守。
李朝荣有宫里骑马之权,他策马奔来崇荣门时,许方望了眼他身后所率的千余御林军,问道:“李将军不是在镇守西门?率军来此所为何事?”
“传太皇太后懿旨!禁卫军卫尉许方接旨!”李朝荣在马上提出传旨玉牌,扬声道。
许方识得那玉牌,因此眉头皱了皱,脸色不太好看。
禁卫军和御林军向来各司其职,禁卫军戍守宫门,御林军负责宫中巡查,护卫圣上和太皇太后的安危,而今日,崇华门竟交给了御林军戍守,这简直就是信不过禁卫军!
自从前卫尉梁俊出事,晋王一党意图谋夺禁卫军兵权后,朝中就对禁卫军统帅的人选万分慎重。他自领了此职,办差时丝毫不敢马虎,也受过几回相爷的赞誉,还以为已得了相爷的信重,哪知还是比不得李朝荣。
李家早就死得没人了,何处比得过许家一门?
许方虽有较劲之意,但也知道李朝荣入朝八年,所得的信重非他能比,因此忍下不快,跪听懿旨。
只听李朝荣道:“太皇太后懿旨,宣禁卫军一干将领入宫听传!”
什么?
许方诧异万分。
李朝荣声音一冷,“怎么?”
“李将军,今日晋王一党作乱宫中,严守宫门何等要紧,将领们皆入宫听传,何人指挥禁卫军?”
“卫尉大人是在质疑太皇太后的懿旨?”
“不敢,谨遵懿旨!”许方领旨起身,却看了眼李朝荣身后所率的千余御林军,心中疑虑未去,问道,“李将军传旨,为何率这么多人前来?”
“宫里混进了刺客,疑为晋王乱党,但人数不明。太皇太后有旨,宫里的宫女太监,不论品阶,所属宫局,皆斩!”李朝荣临危不乱,面色冷肃。
许方一惊,这懿旨倒像是后宫里的那人下的……
宫里正乱着,他并不敢耽搁太多时辰,今日的差事若是办不好,日后清算,许家满门都担待不了,因此许方只以为是自己的求胜心重,多虑了,李朝荣带着太皇太后的玉牌来传旨,怎会有假?
因此,许方转身便命副将去前头四道宫门传旨,但刚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忽然一顿!
不对!
宫里谣言四起,太皇太后若真命李朝荣屠宫,想必事态严峻,已到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地步!那么,既然事态如此严峻,太皇太后理应派人给李朝荣传旨,李朝荣此时理应在屠宫才是,怎会有工夫到东门来?
给李朝荣传旨的那人哪去了?
那玉牌理应是传旨之人拿的,怎会在李朝荣手中?
许方心里咯噔一声,头顶上忽有阴云遮了日光!阴云诡秘,当头一掠,许方正被心中的猜想惊得晃神儿,纵然觉出杀机逼近,也还是慢了一步。
剑音如清风,划过耳旁,搁到了他的肩上,压着颈,冰凉肃杀。
李朝荣已纵身下了战马,鬼影般立在他身后,声音森寒,“卫尉大人实不该如此聪明。”
“统领!”
“李将军,你想造反?”
戍守崇荣门的禁卫军惊骇呼喝,纷纷拔刀,弓手围来,满弦待发!
李朝荣所带的一千御林军见此事态,面色冷漠,一动不动。
李朝荣挟制着许方,瞥了眼他的副将,道:“不想你们统领血溅宫门,就将禁卫军的一干将领全都传来此处。”
不可!
许方想出声,却被李朝荣点了哑穴,他急怒攻心,只得用眼神威慑副将,望他能懂。
此处五重宫门,有禁卫军五千精兵,凭区区一千御林军根本就兴不起风浪,李朝荣假传懿旨要禁卫军的将领全都来此,必是想挟制将领,让禁卫军无人统帅形同乌合之众,兵不血刃拿下宫门!
不可受此挟制,否则盛京宫今日必有夺宫之险!
那副将看看许方,又看看李朝荣,不知该听谁的。
“你不在意他的性命,也该在意你家眷的性命。”李朝荣又道。
那副将一听,顿时大惊!
许方见此,心中怒极——谎话!莫要上当!
如果李朝荣要以妇孺为质,那何不绑了他许家人,直接以家眷为要挟便可,何必要假传懿旨?
李朝荣是江湖正派忘川门的弟子,今日就是屠尽禁卫军一万将士,也不会手沾妇孺之血!
“北街永安巷,禁卫军左将军府,你高堂尚在,有嫡子二人,庶女一人,而今嫡妻又添喜事。”李朝荣看着那副将,不紧不慢地道。
那副将大惊,他的嫡妻三天前才诊出喜脉,因知道近日盛京城里必不太平,故而没有四处张扬,李朝荣竟连此事都知道!
他明白,他的家眷并没有被绑来此处,李朝荣之言真假难辨,但……他不敢赌。
那副将闭着眼对李朝荣抱了抱拳,转身奔出了崇荣门。
“太皇太后懿旨,宣禁卫军将领入宫听传!”
许方两眼发黑,直欲吐血,也跟着把眼一闭,面露死灰之态。
蠢货!
盛京宫危矣!
------题外话------
陛下没有兵权,夺宫在兵力上相差太大,所以考虑了很长时间,卡得比较严重。群摸,久等了~
……
昨天感恩节,本来想说点感谢的话,但卡得没更出来,索性攒着,到结局再说吧。
说件别的事。
仵作的手游已进入画图阶段,前天,策划戳我,“你有照片吗?”
我:“干啥?”
策划:“我们准备照着你的照片画暮青的脸。”
我:“别!不合适,完全不是一个气质,画了也不像。”
策划:“没事,我们是照着画易容后的那张脸。”
←。←
所以,你们懂得,安小鹤死了真不是我的错,怒气槽已满,不得不清。有怨言的姑娘们,请咬楼上,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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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夺宫(下)一更()
这一天必将成为大兴历史上兵力相差最悬殊的一场宫变,注定被史官写进史册,供后世帝王参鉴。
这一天,当禁卫军的将领们都被“懿旨”传召进崇荣门,森然的刀锋自门后齐出,埋伏好的御林军将禁卫军的将领全部绑了起来,随后副将再次传了懿旨。
“传太皇太后懿旨,严闭宫门,擅近者斩!”
将领未归便要关闭宫门,懿旨之意叫人猜摸不透,但禁卫军中已无将领,五千禁卫失了统帅,没人敢拿主意,也没人敢发军令,只得遵旨行事。
承天门、端门、午门、掖门、崇荣门,盛京宫东的五重宫门关闭落锁,五千禁卫军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关在了宫门外。
此乃禁卫军历史上最耻辱的一战,一敌未杀,五重宫门失守!
镇守崇荣门的一千禁卫军被迫卸甲除盔,自断弓弦,自折刀枪,被御林军反手押跪在地。
望着满地的甲胄残兵,有人咬牙不甘,有人面如死灰,有人恐惧万分,一抬头,皆看见清幽的剑光指向长空,划下时斩破晨风,奏响杀音。
杀!
李朝荣手执清风剑,这一剑劈下,如同斩在自己胸口,却没有犹豫。
长刀割喉,一干禁卫军将领和千余禁卫的血泼在崇荣门前的广场上,无声无息。
这乾华广场是百官上朝的必经之路,在漫长的岁月里,帝位更替,朝局变幻,这里的每一块青砖都被血染红过,每逢雨天,雨水打在砖缝里,扑出的都是血腥气,六百年洗刷不尽。
厚重的宫门将一具具尸体倒地的沉闷声遮挡住,被关在崇荣宫外的四千禁卫军没有听见杀戮之声,却听见一声响箭破空之音。
李朝荣纵身上马时扬手射出一支响箭,尖锐的哨音炸响在空中!
信号!
东门已下!
红烟如血,惊动四方,盛京宫里各处都有人抬起头来。
西面崇华门,两千御林军自西门而出,分作两军,一往南去,一往北去。
南面崇文门,奉命镇守南门的将领皱起眉头,这红烟先是自太皇太后宫中冒起,而后宫便乱了起来,显然那烟乃乱党所放。卫尉大人分明已派兵止乱去了,这烟为何又出现在了东面?莫非东面也有乱党了?东面乃皇宫正门,有宫门五重,乱党怎敢到那边作乱?
那将领眉头皱得死紧,虽不信乱党有此胆量,却不敢大意,于是招来一队禁卫军,命令道:“你等到东面一探,有何军情,速来回禀离婚后说爱我!”
北面崇武门,此时亦有同样的军令。
两队禁卫军从南北两面直奔崇荣门,望见静悄悄的崇荣门时,两队禁卫齐怔。这一怔,只觉得喉间一凉一热,最后一眼望见的是一队御林军森凉的目光。
而此时,后宫里,镇压宫人的禁卫军已大乱。
当东边响箭破空,红烟升起时,驱赶宫人的禁卫军皆住步东望,这一仰头所看见的光景对许多人来说便是一生里最后的光景。
混进禁卫军里的隐卫见到起事的信号,一同动手,禁卫军顿时大乱!
见禁卫军里死了人,太监宫女们顿时惊惶逃命,后宫里到处都是四处躲逃的宫人。
一个禁卫将领挥刀斩杀了一个挡路的宫女,高喊道:“快!快报太皇太后,快报四门,乱党……”
哧!
此令未发,一支长箭从他的后颈射入,刺喉而出,血珠滴落在地,人仰面而倒。
禁卫们回身,见四周都是穿着禁卫军军袍的人在厮杀,不知谁在放冷箭。
这时,只听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李朝荣亲率千余御林军而来,御林军和禁卫军在宫中常有摩擦,并不亲厚,但今日禁卫军见到御林军却面露大喜之色。
“李将军!”
“李将军来了!乱党的死期到……”
哧!
那叫好的禁卫话还没说完,李朝荣抬手一掷,清风剑刺破那禁卫的甲胄,直穿胸膛!
拼杀声一静,禁卫军们被这一幕怔住,眼睁睁看着那禁卫胸膛上插着清风剑,仰面欲倒。
人欲倒,李朝荣已至,拔箭勒马,剑指长空,喝道:“杀!”
御林军举刀,长刀落,血花四溅,在这怔愣的一刻,不知有多少人颗头飞起,腔子里喷出的血铁腥气扑鼻,血点子溅到人脸上,温热感惊醒了禁卫军。
御林军造反!
有人想将这消息传出去,禀告永寿宫,禀告四方宫门,然而这千余御林军的武艺高强得出奇,狠辣精准,出手必见血,见血必残杀人命!后宫四处不是倒下的尸体,就是飞起的残肢,血泼进宫廊里,洒在宫阶上,禁卫军节节败退,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残肢。
这并非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同有千余兵将,是的却全是禁卫军!
而那些御林军目光冷漠,踏尸而行,泼风一般,收割人命如割稻草,这等杀人之风与其说是侍卫,不如说是杀手!
御林军里怎会混进了杀手?
这一千御林军皆是杀手?
禁卫军不禁脊背发寒,一照面便被杀破了胆,边抵抗边后退,渐渐的,便望见了永寿宫的宫门花都邪神。
这时,南面崇文门,三个浑身是血的禁卫逃到了宫门前,跪地禀道:“将军,乱党是、是御林军!”
“什么?”那将领惊异万分,他派去东面的人没回来,在后宫止乱的人倒是来了,只是所禀之事让人不敢相信。
“末将不敢谎报军情!李将军率御林军造反,现已杀到了永寿宫门口!”
“李朝荣?”那将领只觉得头顶有惊雷一炸,面色一凛,回头喝道,“闭锁宫门!随本将去救永寿宫!”
“是!”禁卫军得令,一队人马去关宫门,其余人集结待发。
然而,就在禁卫军集结之时,身后忽然传来数道扑哧之声!
众人惊住,一齐回身,正见奉命关闭宫门的人仰面而倒,露出宫门外数排跪着的弓手,弓弦已满,箭矢齐发!
长箭破空之声炸了宫门,血矢透过胸膛,正对宫门的禁卫军顷刻间被射杀!
御林军!
那将领惊怒不已,欲命人撤向两旁,刚张口,胸口便透出三把染血的长刀,他不可思议地低头一看,看见那把长刀一齐从他的身体里抽离,他跌跌撞撞地转身,看见那三个前来报信的禁卫已从背后杀向“自己人”。
……圈套?
那将领明白此事时已经晚了,禁卫军宫门前失将,御林军占尽奇袭之机,待一拨箭雨势缓,宫门处已无活口,残余的禁卫军无人率领,犹如乌合之众,弃宫门四散而逃,御林军冲进宫门,一场屠杀顿起!
此刻,同样的事发生在北面的崇武门,混入禁卫军中的隐卫扮作败兵逃到崇武门禀报军情,诱镇守崇武门的禁卫军去救永寿宫,就在禁卫军关闭宫门集结待发时,将领遇刺,埋伏外面宫墙两侧的御林军万箭齐发,崇武门一片大乱。
至此,盛京宫东面五重宫门已下,南面崇文门、北面崇武门已然在握,唯剩后宫。
后宫的禁卫军已退至永寿宫,永寿宫里早已听见了杀声,刀兵把守宫门,弓兵上了殿顶,将领手刀一落,万箭齐射!
李朝荣所率的御林军已在长弓的射程范围之内,那些御林军却一步未停,一步未退,不曾抬头,只看眼前,无所畏惧,冷漠无情。
那是一种不畏敌军生死,亦不畏自己生死的目光。不是没有御林军死亡,一支长箭射进一名御林卫的战盔,那御林卫的额前淌下血来,人就那么倒了下去,日头照见那人的眼神,没有恐惧,没有留恋,仿佛在披上这一身战甲前就已接受了死亡。后面的人拔出他头上的箭,踩着他的尸体将带血的箭刺进了前面一名禁卫的胸膛。
这一千御林军俨然死士,心中没有生死,只有杀戮。
禁卫军早被杀破了胆,永寿宫大殿顶上指挥弓手的将领也被惊住。他临高远望,注意到一支箭矢射穿了一名御林卫的腿,他砍断箭身继续前行,一名禁卫趁机将刀刺向他的胸膛,刀却止于他胸前,不知为何刺不进,反遭那御林卫所杀。永寿宫里射出的箭矢凡是射在御林军胸前的,没有一支射得进去,没一会儿,宫门前的地上除了死尸便是射脱的箭矢,这情况不得不叫人心生惊疑全球公敌。
御林军越杀越近,那将领眼尖地看见大军阵列前方有人的衣甲已被砍开,甲胄里面竟还有一层甲衣,瞧着金晃晃的,刺得人眼都睁不开。
黄金?
黄金甲衣……
神甲?!
那将领顿时被自己的猜测惊住,再看一眼宫门前冷漠无畏的御林军,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一支死士御林卫莫非是……神甲军?!
这时,残余的禁卫军已退到了宫门外,一名将领拍打宫门,“快开宫门!”
“不可开!护卫太皇太后要紧,严闭宫门,不可放一人进殿!”永寿宫里的将领发号施令,外头的死士很有可能是一支神甲军,一旦宫门打开,被神甲军闯入,则无一人能活。
门后的刀兵严阵以待,紧盯宫门,只听一道宫门隔了人间惨象,那些在后宫里止乱的禁卫军足有两千之众,被一千御林军一路杀至永寿宫前,戍守宫内的禁军却不肯开宫门,那些残兵背抵宫门绝望拼杀,尸体堆满了宫门前,血自门缝里涌进宫中,门后的禁卫军看着染了宫砖的血,仿佛看见了森罗地狱。
然而,这一道宫门并未挡得住神甲军,李朝荣纵身而起,掠过宫墙,清风剑一挥,斩断雨点般的箭矢,剑气如虹,将大殿顶上的弓兵扫得翻仰而倒。
弓兵阵一破,李朝荣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