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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金玉斗-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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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回家,很少有再和那些狐朋狗友混迹在一块儿玩到天亮才回来了。

    而且上个月,他一共也才去了赌庄七次,这当中,也是有不能明着回绝了的人情关系在里面的,且陆承祁每次去都会提前先告诉她,想他一个男人都做到这般直言不讳毫不隐瞒的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银子从来都是身外物,且不说陆承祁欠的那几笔赌债中有一半还是老夫人亲自拿出来贴上的。就说自己已经嫁进侯府是陆家的媳妇了,上官璎珞便觉得夫债妻还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更何况……

    上官璎珞想着想着,便看着芍药消失的门口走了神。

    更何况要下手的她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了,眼下,连老夫人都把怒意和愤恨全部转移到了许氏的身上,上官璎珞相信,只要再努力的等下一个机会再好好的把握住,那三娘子这当家主母的权利迟早是要被老夫人收回去的,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想到这里,上官璎珞又打开了手边那个红木沉漆的匣子,本母亲在里头给她塞得满满当当的金砖和银票如今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金条和碎银子了。

    上官璎珞心一紧,想着方才芍药说拿走的那些银票已经是她手上最后的一点大钱了,上官璎珞就不由的烦躁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许氏才刚刚掌家,可这当家主母的根基却打得这般扎实,林婉清小产了这么大的事儿,老夫人却只找来了厨房里头的管事妈妈和丫鬟问了一通话,然后就偃旗息鼓没了下文。

    想着方才在霁月斋的堂屋里,老太太虽私下对那妈妈和丫鬟用了刑,但那两个狗奴才的言辞竟出奇的一致,让人连一点破绽和纰漏都找不着。

    这等的默契。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就随便的寻了个借口先退出了霁月斋,免得越看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气闷。

    不过其实想想也怪她自己,上官璎珞清楚,林婉清这事儿她是做着急了,左右只顾着给下药了,却忘记了要在大厨房那边也略做部署,这样才能前后呼应,让许氏坐实了谋害侯府子嗣的罪名。

    上官璎珞一边想,一边轻轻的合上了空荡荡的木匣子,半晌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外面日渐西沉的暮色,心中微怅。

    要出手对付林婉清并非是她的本意,可是从小看着温婉柔弱的母亲被得宠的五姨娘明着暗着欺负时候,上官璎珞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好比自己的夫君,她也知道,陆承祁这不把银子当银子随手豪赌的毛病多半是被老夫人打小给宠出来的,老太太的小儿子。又是个嫡出,上官璎珞觉得陆承祁只偏好玩几把牌九那真的已经算是无伤大雅了。

    上官家虽远在兖州,可在帝都也不是没有亲戚的,这帝都城,她一年总要来个四、五回的,且每一回都能听到很多内宅里头荒唐无稽的事儿。远的不说,就拿侯府大姑奶奶嫁的荣家世子爷来说吧,玩相公,赌牌九,吃花酒,吸毒粉,听说在他手上闹出的已经不止一条人命了。

    就这样五毒浸身的人,陆家的大姑奶奶不照样好端端的在荣府里头待着吗,那就陆承祁好赌这点,自己怎么着也能咬牙忍住的。

    而且陆家家风严谨,如今又有个冷面佛陆承廷坐镇,上官璎珞相信,陆承祁也不可能和荣岱那样为所欲为太久的。等到她想办法让许氏把内宅的大权交出来以后,那不管明着是老夫人重新掌权还是她这个新妇替老夫人代管,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

    她要的其实真的不多,只要银子方面让她用的宽裕了,只要陆承祁再稍微稍微争气一点,上官璎珞便觉得,自己这往后在陆家几十年的日子就算是有了一些盼头了。

    话说,单妈妈和子若是在这天黄昏未至的时候相互搀扶着回到桃花坞的。

    当时宁氏刚走,得知两人平安无事的从霁月斋出来了,三娘子便不顾主仆尊卑的径直就冲出了内屋。

    院子里,子衿正泪眼婆娑的拉着子若一个劲儿的在问话,一旁还站着同样心急如焚的子佩和如画。

    众人一见三娘子出了屋子,便齐齐的福身行了礼。

    三娘子站在石阶上,看着单妈妈和子若那略显僵硬别扭的动作,心里一酸,便是二话不说的就带着两人进了屋。

    一进门。单妈妈顺势就要跪,却被转身的三娘子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手臂,“妈妈辛苦了,坐吧。”她说着,又伸出手拉住了一旁的子若道,“你也坐,都别站着。”

    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脸颊上的掌印也已经褪了大半,这会儿如果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了。只是两人的精神都不太好,走路的时候都是颤颤巍巍的。一看就是跪的太久了。

    屋子里气闷深沉,主仆三人各有心思,不过在三娘子的坚持下,单妈妈和子若还是落了座,三娘子还亲自给她们两人倒了两碗一直煨在风炉上的姜汤。

    姜汤暖热,驱寒生津,小半碗下肚,两人都觉得双腿没有那么僵硬发麻了,只剩膝盖处的隐隐作痛了。

    “一会儿你们都早些回去,我已经让知音去请大夫了,妈妈你年纪大了,这膝盖受寒最是不能马虎,回头一定要让大夫落针驱寒一次才好。”三娘子说着又看向了子若道,“你也是,虽年轻底子好,可到底是女儿家,一会儿也一起让大夫给你瞧一瞧,我也好安心。”

    “多谢夫人。”单妈妈和子若闻言,异口同声的应了话。

    三娘子随即也坐下了身,关切的问道,“老夫人可对你们用了邢?”

    子若一愣,正想说话,可一旁的单妈妈却抢了白,“没有,老夫人并未对咱们动刑,夫人您放心,咱们大厨房里头的人都是干干净净的,夫人若不信,咱们今儿就可以一个一个的查,那锅羊汤是老奴从头到尾盯着熬成的,老奴……”

    “单妈妈,我知道,你放心,我明白这事儿不出在大厨房里。”见单妈妈越说越激动,三娘子便出声轻轻的安慰了她一句,然后才转头问子若道,“老夫人对你和妈妈用刑了吗?”

    子若跟着三娘子多年,清楚她能这般耐着性子问两遍的事儿一定是三娘子格外在意的,便不假思索的微微点了点头,“老夫人让我和妈妈跪了竹条,妈妈的膝盖……”子若说着就红了眼眶,“夫人,林姑娘的食盒是我从头到尾一个人准备的,可是我……”

    听着子若嘤嘤切切的哭腔,单妈妈也不禁悄悄的别过了脸。

    主子心意深浅,做奴才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想她们两人方才跪在霁月斋的时候,不管老夫人说什么威胁难听的话,两人心里都是憋足了劲儿的,就算膝盖再疼腰板再酸,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可是这会儿见着三娘子,听着她轻声细语的问话,子若和单妈妈就经不住心里的波动,终还是露出了一丝的委屈。

    确实没藏二心,确实不曾动过手脚,可却被人泼了一身的脏水,单妈妈和子若自然是不甘的。

    “方才我从霁月斋出来,没有把你们一起带走,并非是对你们不管不顾,即便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林姑娘的孩子确实是没了,我知道,往那羊汤里动手脚的不会是你们,也不会是咱们桃花坞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不怕母亲查,反而就怕她不查。”三娘子循循解释道,“如果那会儿我强行带着你们走,很多的事就说不清楚了,对你们也好,对桃花坞也好,都算不得是一个交代。”

    “夫人,老奴明白!”单妈妈颤颤的坐着向三娘子行了个礼,话可以随口胡邹,可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单妈妈只看着三娘子那双饱含不舍和歉意的双眸,就知道三娘子所言非虚。“老奴在内宅里伺候了大半辈子了,很多事儿都看得明白,今儿别说是夫人不怕老奴和子若丫头被查,就是夫人想带着咱们走,老奴也是不依的。”

    正如三娘子所言,如果刚才她以权压阵带走了人,那老夫人便可一口咬定自己和子若那是心虚的,这样的念头可大可小,在单妈妈看来,她即便自己吃点苦,也不愿意不明不白的背下这样的黑锅。

    三娘子闻言,终于温柔的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正想再和两人说些贴己暖心的话,忽听有人轻轻扣响了门扉。

    “夫人,大夫来了!”那焦急的声音,一听就是知音回来了。

    三娘子赶紧起了身去开门,外头候着的子佩她们见状便鱼贯而入,然后七手八脚的分别搀起了单妈妈和子若就将两人带回了偏屋。

    而就在人都散了内厢房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陆承廷却风尘仆仆的进了门,一脸的黑沉,满眼的怒意。

第157章 云翻影?引君入瓮(下)(已捉虫)() 
“侯爷?”三娘子吓了一跳,一边赶紧上前去伺候了他宽衣,一边轻声问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儿,瞧着您脸色竟这样差?”

    陆承廷伸开手臂,任由三娘子帮着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后不答反问,“林婉清的事儿你查得如何了?”

    三娘子一愣,叠衣裳的手势顿了顿,内心挣扎了一下,终还是将所有的事儿包括和宁氏商量好的计谋同陆承廷坦白了一番,“那账本侯爷也是看过的,其实幸亏宁姐姐把账本拿来了,不然本来就没什么证据,若再没了动机,我就算想请君入瓮也是无从下手的。”

    “那万一不是她呢?”听三娘子说了这么一大通,陆承廷的脸色看着也稍微和悦了些,没了方才那种骇人的凶相。

    “万一不是,那最多就是我和宁姐姐干嗓子白演一场戏罢了。”三娘子倒觉得无所谓,“更何况林姑娘的汤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这个人不是上官也另有其人,除非她就是想对付大哥的遗腹子又或者就是厌恶至极了林婉清,不然这件事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见陆承廷闻言沉默不语,三娘子接着说道,“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和宁姐姐都觉得九爷这赌债欠的有些蹊跷。”

    “你说说看。”陆承廷已经坐下了身,顺手取过了桌上一个蜜桔,掰开后就递给了三娘子一半。

    三娘子摇摇头,没接橘子却先开了口,“宁姐姐走以后我还特意仔细看过这本账册,这假账是从今年五月开始做的,那也就是说。就算九爷之前玩儿牌都是赢的,可从五月开始却已经在输钱了。宁姐姐和我说过,五爷查出,九爷最多一次输掉过八千两,这么大一笔钱,按照大哥的脾气,如果知道了,应该不会不管的,而且母亲也未必兜得住这样大的数目。”

    “所以呢?”陆承廷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蜜桔,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三娘子。

    灯火中。她那张精致明媚的脸颊白皙的宛若初雪,隐着刚成亲时不曾见到过的从容和清傲之态,确有些“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的味道。

    想她嫁进侯府左右也不过就大半年光景,可这一桩一桩接踵而来的事态变故却让三娘子很快的学会了如何独当一面,如何当家做主,便是现在,当他心疼的想为她撑起一把遮天避日的大伞时,她也能云淡风轻的摇头拒绝。

    因为三娘子已有了自己的部署,又这般的坦诚相告,既不怕他出言反对,也不求他出手相助,这让陆承廷忽然觉得三娘子骨子里的那股清傲之姿,其实也正是最最吸引他的地方。

    “所以这当中,要么就是大哥也默认了九爷的荒唐行径,要么就是外头有人在帮九爷兜着。”三娘子说着皱起了眉,“可如果是大哥默认了九爷的荒唐倒也好说,这欠了再多的银子,关上门也只有咱们侯府里头的人才知道。可若是外头有人在帮九爷,那他图什么。上万两的银子啊,若搁在皇上跟前,只怕皇上看了都是要眨眨眼的,那非亲非故的,谁能吃得消揽下这么大的事儿?”

    “十一月初的时候,边境探子来报,说在南蛮那边看到了已故八皇子的侧妃,身边还带着个孩子。”陆承廷忽然就开了腔,却说了件和陆承祁欠债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可偏陆承廷说的这件事儿也绝对算得上是耸人听闻的大事了,三娘子一听。思绪顿时就被抽走了七八分,“真的,就这么找到了?”

    “其实也是意外,若不是那孩子不服边境的水土,也不会连着上吐下泻又高烧不止,那女子没有办法,连着几天都上街市去请大夫给孩子看病,所以才会被探子发现的。”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三娘子言之凿凿,却又奇怪的问道,“不过她一介弱女子,身边还带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怎么会跑去南蛮的?”难道是为了隐姓埋名在那里安家立业么?三娘子腹诽。

    “是因为南蛮生乱,东夷和南朔两大族落已经断断续续的争了大半年的统治之位了,而就在秋末的时候,南朔吞并了东夷建了政权,统称南蛮了。”陆承廷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女人之所以出现在南蛮,是因为她想带着亲信投奔南蛮王。”

    “投奔?”三娘子也是奇怪,“她要投奔南蛮,那岂不是以后只能扎根在那儿日日与蛮子为伍了?”这可和当时八皇子拥兵自重围攻造反的初衷背道而驰啊。

    “所以,南蛮已经连着进犯咱们大周边境百姓七次了。”

    “她一个女子竟能说动……”三娘子说着说着忽然瞪大了眼睛,“她用了催心术吗?”

    陆承廷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最开始探子来报的时候皇上也奇怪,若说南蛮本就有心造反倒也罢了,可南边一直都是皇上最放心的地方,即便是当时南朔和东夷争夺统治之位时,也从未出过他们自己的地盘,所以皇上绝对相信,是那个女人暗中操控了南蛮王,这才引得南蛮族人大肆烧杀掳掠我边境子民,导致边境民不聊生战火涂炭的。”

    “可这和九爷……”饶是三娘子脑子转的够快够聪明,这会儿也不懂陆承廷为何会突然把话题从陆承祁欠赌债的事上转到了边境之祸上。

    “小九在外头欠的那些赌债确实并非一人,不过欠的最多的人确是霍小王爷。霍家你知道吧,老王爷镇守云甸有功,先帝爷是直接赏了他封地的。后来云甸降服,诚意归属我大周,老王爷想解甲归田了,便带着一家老小回到了帝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出了兵权和封地,先帝爷动容。当朝就赐了老王爷封号和宅子,引得众臣啧啧称叹。”

    “霍家……是略有耳闻的,不过老王爷死了之后,霍家也渐渐的衰败了,当年霍小王爷承袭爵位的时候,因为性子顽劣,差一点就被先帝爷摘了头上的帽子。”

    “是。”陆承廷点了点头,“不过霍家头上不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所以小王爷的这个爵位其实已经是参了水了。这些年,霍小王爷和三皇叔周襄王走得很近。小王爷身边最得宠的侧妃其实就是周襄王送进霍宅的。周襄王手握权势,权臣交涉上是从不做无用之功的,别看他之前没有站在八皇子的身后,可他这一颗心却也不见得是安分于世的。早在皇上刚登基的时候,周襄王私下就找过我,只是那时候我并未如现在这般光耀门楣,周襄王左右也就找了我一次,见我兴致不大,他便也就没有从我身上找破绽了。但这一次小九债台高筑,确是他指使霍小王爷故意为之的。”

    “为何?”三娘子惊呼了一声。

    “为了把亏空军饷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然后好煽动言官,把我从大统领的位置上拉下来。”陆承廷说着就笑了笑,可眼底却乍现了一道锐光……

    那之后的几天,三娘子推说要继续查林婉清的事儿,便把侯府准备过年的事宜统统的交给了宁氏。

    临近除夕,阖府上下琐事不断,因为是皇上登基以后的第一个新年,且皇上已经允了云姗年初二回来半日,这招待娘娘的活儿可不好马虎,很多琐事便是管事妈妈也不敢随意的拿了主意。比如初二这天成套的碗碟用什么花色,院子里要如何布置,流春阁已经空了几个月了,要不要差了人打扫出来等等,这事无巨细的内务便是一股脑儿全禀到了宁氏跟前。

    可怜宁氏还大着个肚子,人本来就容易疲乏,这自打接了三娘子的活儿,她竟闹得午睡也睡不安稳了,才几天的功夫,人眼看着就变得憔悴了。

    这天,上官璎珞照旧从老夫人屋里出来,才刚走上抄手游廊,她就看到宁氏披着件织锦皮毛斗篷坐在廊下,正和丫鬟说着话,且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的拿着帕子抹眼睛。

    上官璎珞心下一震,顿时拉住了随行的芍药的手腕,转了身就出了抄手游廊,然后顺着墙根,从后面慢慢的往前走去。

    “夫……”芍药不解,正想说话。却感觉手腕一紧,只见上官璎珞已转过了头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而就在这时,廊子里却忽然传出了宁氏的抱怨声。

    “我也知道她不容易,可我现在大着个肚子就容易了?”宁氏鼻子嗡嗡的,好像才刚哭了一场一般,话音里都杂着哭腔,加了她那软弱娇柔的声音,听着便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夫人,您且忍一忍这一时,二夫人她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来找您搭把手的啊。”宁氏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温柔的劝开了。

    宁氏又道,“若不是怕她也生出了狠心对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利,我才不会这般舔着脸的伺候她……”

    “夫人!”宁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丫鬟急急的打断了。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可宁氏显然有满肚子的委屈要抱怨,当即就趁了口舌之快道,“她当现在继续这般逢场作戏的前后查一番我就不知道林姑娘那件事儿根本就是她做的了?如今不过就是没有证据罢了,若回头让人给找到了证据,她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肯定就保不住了。”

    “这前头还有侯爷顶着呢,二夫人她怎么都会……”

    “你当老夫人能咽得下这口气?”宁氏冷笑着打断了丫鬟的反驳。“是,侯爷如今是如日中天的,所以他更怕会背上个不孝的骂名,只要有证据,她许氏这次就绝对翻不了身了,只是可惜了林姑娘和大哥的遗腹子啊。”

    “诶,您还是别想太多了,这可是风口,您大着肚子,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一听宁氏又开始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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