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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我车里的脏女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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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家的那条街上晃悠,有时候去,也托词说自己上大街上买东西,顺道来看看同学,最关键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和和睦睦,因此外人根本看不出毛病。但是舒家和李家的长辈是不糊涂的,他们三人有一回在舒家吃了一顿饭,只一顿饭的工夫,就给舒天白的大妈看出来了,大妈心里一边暗暗称奇,一边也替儿子着急,现在是新社会了,总得选一个吧,找了个空和儿子一说,儿子却反过来安慰大妈,我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有分寸,您老就别操心了,大妈也没主意,想想两个女孩都不错,随便那个做儿媳都成,所以也就没多话,不过话也说回来,一开始她是绝对选李青芸的,因为在舒天白插队的那几年里,李青芸待她真是不错,但我老妈一来,对她也是既亲热又孝顺,大妈觉得不喜欢她简直都不好意思了,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而李家双老一开始也并不知晓这码事,眼见着舒天白和自家闺女好得象是新婚一样,心下想这下女儿多年的心愿算遂了,但有一回李家妈妈去舒家串门,想看看舒天白和自己女儿在干什么,刚巧我老妈前来拜访,毕竟是母女,李家妈妈一看女儿的神色就不对,再看看我老妈,水灵灵的一个大学生,不禁心里为女儿着急起来,等他们三个人一走,李家妈妈就迫不及待地问舒天白大妈,大妈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回家,李家爸妈一问女儿,女儿就急,说人家舒天白不是大学还没毕业吗?等到他毕业了我们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现在你们就别管了。李家老人良心好,但也是没什么主意的人,只好在心里盼望舒天白能念在舒李两家长久的渊源,最后能选上自家闺女。在这段三角恋中,所有的知情人都在等待着舒天白毕业时最后的选择,除了舒天白自己,他其实根本不想了结,整天沉浸在一夫双妻的美梦中,而眼前的左拥右抱更增添了他实现美梦的幻想。 

二二。赌局

四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舒天白分配在苏州物资局,王依琳自然也留在了苏州,分配在一家中型国有企业工作。眼见着三个人年纪也不小了,老妈和李青芸都暗暗着急,都觉得该了断的最后时刻已经临近,其实这时候两人都已经明白了舒天白的梦想,都说男人是理智的动物,女人是情感的动物,意思是说在感情问题上女人比男人要不理智的多,可偏偏在他们这三个人里,男人是最不理智的,但实际上舒天白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他也知道他的梦想肯定不可能实现,但他就是不愿去想,还是频繁地在两个女人之间切换。 
以前除了家里人和极少数的几个朋友外,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异常关系,那是因为那时侯舒天白还在读书,学校里的王依琳和家里李青芸基本上属于不同的空间,他象信使一样来回穿梭,相安无事,现在工作了,虽然老妈和李青芸还是不同的空间,但舒天白却不再和我老妈在一起了,三个人相当于三个空间。单位里人心可就复杂得多了,老妈和李青芸各往舒天白的单位里才打了没几个电话,流言蜚语就出来了,恰好舒天白分别和我老妈或李青芸在一起上街逛公园时被他单位不同的人撞见了,单位里聊天的时候这些闲人一说一对,这下舒天白的事就渐渐地在单位里传了开来,影响显然是很不好的,甚至都给他扣上了作风败坏、玩弄女性的大帽子。 
老妈心里明白,再这么下去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三败俱伤,必须要做了断了,她想那边李青芸肯定也是这么想,两个女人处于同等的地位上,就算刚开始两人想法不同,但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也逐渐地趋于统一了,这就象天平的两端,砝码是一样重的,刚开始会你上我下地摇摆,但只要经过足够的时间,终会趋于平衡一样。老妈想和李青芸好好谈一次,心平气和地谈一次,既然男人做不出抉择,那就让我们女人来决定吧。可问题是老妈真的舍不得就此离开舒天白,对于即将到来的谈判,她既无奈又充满恐惧。 
但命运的天平似乎还是倒向了老妈一边,那几天,老妈发现正常该来的例假没来,做为女人,她当然估计到是什么原因了,怀着莫名的欣喜,老妈去了医院,找了一个医生朋友做了检查。检查完毕,当老妈拿着一张怀孕证明走出医院时,她知道最后的幸福应该是属于她的。 
那时的夜晚非常冷清,老妈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却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李青芸的善良,也知道李青芸对舒天白的爱,舒天白是三代单传,就冲着这一点,李青芸没有理由再坚持下去了。 
远远地走来一个俏丽的身影,是李青芸,路灯把班驳投射在她的脸上,看上去好象阴晴不定,她的眼睛略显红肿,老妈想,会不会是女人的直觉让她预感到了什么,两军交锋,总是实力强大的一方主动出营邀战,而弱方是出于无奈才被迫迎战的。两个女人没有说客套话,只是默默地相互看着,两人心里都明白,即将到来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只有胜利或者失败,没有和局。短暂的平静过去后,战斗终于打响了,老妈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医院证明,递给了李青芸,没有说一个字,她想李青芸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李青芸开始抽泣起来,老妈不敢看她。老*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她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感到高兴,而是在替李青芸难受,如果今晚是李青芸主动约她出来,并给她看同样的医院证明,老妈也会痛不欲生,而且李青芸也一定不会有胜利者的欣喜,也会替她难受万分的。 
可战斗并没有象老妈所想的那样顺利地结束,李青芸哭了一会儿,就慢慢地从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老妈,这也是一张医院证明,证明李青芸怀孕了。老妈看着李青芸的这张证明,楞了半天,原来命运的天平并没有倒向自己这边,上天给了两个人同样的砝码。现在天平平衡了,问题是谁退出?再也不能拖了,这一刻不光是两个女人在战斗,还加上了两个未来的孩子,无论谁退出,也许也意味着谁腹中的孩子将退出这个世界,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人世间还没有未婚妈妈这个词。 
两个女人从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无言的背后是波涛汹涌。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妈终于开口了:“我们抽签吧。”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最公平的办法,两个女人心如刀绞,知道过了今晚,舒天白将失去她们其中的一个,就象一个人必须失去他的一只手一样,手离开了母体,会痛,但失去了一只手的人也会痛,而且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痛。 
最终的结果是李青芸胜了,老妈忍不住泪如雨下,多年的期盼在这一刻灰飞湮灭,可是情感呢?能随着期盼的灰烬随风而去吗? 
老妈已经不记得那晚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单身宿舍的,只记得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了一场,引得本就不多的路人纷纷回头,最后告别的时候李青芸流着泪对她说:“舒家人丁不旺,如果有可能,请尽量能留下孩子,或许你的是个男孩,而我的却是个女孩。” 
二三。真相的一部分

抉择只是硬币落下那一瞬间的事,但是遗忘却需要永恒的时间,需要付出凌迟般的代价,老妈是个守信用的女子,这点在她日后做生意时也体现得淋漓至尽。那天晚上之后,老妈断绝了和舒天白所有的联系,不接电话,也不见面,那段时间舒天白就象疯了一样,天天等在老*厂门口,他不知道他的两个女人已经背着他谋划好了他的未来,他更不知道老*肚子里已经有了他舒家的骨肉,他只想当着我老*面问一句,这是为什么?八年了,为什么这八年的感情会在一夜之间如潮水一般退去?他不明白也不相信,他一定要知道答案!可是我老妈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那天,舒天白失魂落魄地站在我老*厂门口,看见了我老妈挽着一位高高的青年走了出来,舒天白呆呆地看着,一直到他们消失在夕阳的余辉里,他看得见的是我老妈浮现在脸上的、如同他们在宁夏的那条山沟里每一次相会时浮现在脸上的微笑,但他看不见的是我老妈内心流淌的、如同血一般的泪水。 
老妈挽着的那位高高的青年,是她同厂同科室的温州老乡;是个木讷的老实人,每次老妈碰到工作上的问题,他总是给予老妈真诚的帮助,由于是同乡,又是一个科室的同事,因此他们经常走在一起,渐渐地,老妈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老妈是个细腻敏感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无奈心早已交给了舒天白,这一点他不知道,他们的同事也不清楚,因为舒天白从没去过他们单位。老妈对他的突然升温搞得他不知所措,有点喜从天降的感觉,女人就是捉摸不定,前几天还对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怎么会这么快就情意绵绵了呢?他从没谈过恋爱,人又老实,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他怎么会读得懂一个在情感上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女人的心呢? 
他们很快地结婚并没有引起怀疑,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老乡,又经常在一起,花前月下唧唧我我又不会让大家看见,现在突然宣布结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时候的婚礼很简单,两人先把家当搬在一起,然后买点水果买点糖,在同事们的起哄中说了说恋爱史就算完了,第二天,两人请了婚假,一起回了老家,两家的父母亲戚虽感意外,但想到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又远在苏州,现在成双结对地回来,也都替他们高兴。 
出发回温州前,老妈托人给舒天白带去了一大袋喜糖,当她回来的时候,也收到了一大袋舒天白和李青芸的喜糖,没有意外,没有悬念,因为孩子不能再等了。八个月后,老*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是个男孩,又过了一个星期,李青芸的孩子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是个女孩。 
老妈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我,泪流满面,虽然我早已经猜到了这个残酷的结果,虽然我的外表还是个人,象一具雕塑一般的人,但我的身体内却有无数的不计其数的、锋利的锐利的东西把我的五脏六腑早已撕得粉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看见我母亲的泪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有意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那一刻我唯一知道的、能够肯定的就是,我只是一具没有任何价值的、被诅咒的、被抛弃的、充斥着恐怖的痛苦的躯壳!和老妈结婚的那个高高的青年叫孟日升,是我现在的父亲,老妈生下的那个男孩叫孟热爱,是舒天白的亲生儿子,而李青芸生下的那个女孩叫舒晓羽,她是孟热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叫孟热爱的男孩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无情的世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来?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扶起老妈,我要去找舒天白和李青芸,我要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问清楚,不,是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用这对男孩和女孩的一生来延续上一代无尽的痛苦? 
“热爱!你听我说!你冷静点!他们死了!他们全死了!你的亲生父亲死了!李青芸死了!李青芸的父母也死了!他们全部都离开了这个世界!热爱……”我象一个发怒的机器战士被按了紧急停止按钮一样,猛然间停住了,体内被撕碎的五脏六腑全部重重地撞击在我的胸口,使我的胸口感到一阵象被利刃剜开一般的痛楚。老妈再也支持不住了,趴在我的肩头失声痛哭。 
我满月后,老妈就请了产假,和我外婆一起带着我回到了娘家。她把舒天白深深地埋藏了,埋藏在她心中最最隐秘的角落里,临行前的前一天,她抱着我,去照相馆拍了一张我有生以来的第一张照片,托人带给了李青芸,这张照片的拷贝至今还压在我老家写字台的玻璃板下,照片上用影印字写着“孟热爱一个月”。 
产假满后,老妈没有再回到苏州上班,那个时候,温州的个体经济已经觉醒,我的两个舅舅靠着高息借款办了一个工厂,其产品和老妈工作的那个苏州厂生产的产品是相似的,但由于技术和管理两方面的原因,生产出来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厂子濒临倒闭,那时侯十几万元的高息借款就可以压得外婆一家喘不过气来,老妈是那时难得的大学生,又在苏州厂搞类似的产品技术开发,对于帮助家族企业度过危机当然是义不容辞,在产假里就开始参与厂里的事务。老妈是个有学问、有头脑的聪明女人,经她一整治,产品的销路马上转好,工厂也扭亏为盈了。老妈从一段时间的经营中发现了个体经济中存在的巨大商机,再加上外婆家的工厂虽然走入了正轨,但工厂已经离不开她,但真正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真的不想再回到苏州,因为在那个城市,有太多的小桥,会勾起她伤心的回忆,有太多的流水,会渗入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禁地。 
二四。 重逢

老妈辞职后不久,老爸也辞职了,老妈不在厂里干,他自然也呆不下去,何况他也不能忍受思念的痛苦。老爸回来后,先是在外婆家的企业里帮忙,几年之后,老爸老妈在舅舅们的支持下,另开了一家技术型的贸易公司,从事相关产品的代理,几年下来,生意越做越好,资产也翻了几番。而我也慢慢地长大了,从小老妈就对我很严格,哪怕生意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督促我学习,这一点与那时发了点财的其他温州生意人不太相同,那些人好象对孩子的学习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书读不上去就让孩子学做生意。我天资聪明,再加上老妈督促有方,从小到大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也很孝顺,那些家里有钱就不学好的纨绔子弟是不能和我比的。高中毕业,我就顺利考上了杭州的一所著名重点高校,大学毕业后,我舍不得离开杭州这个美丽的城市,就在一家有名的咨询管理公司谋了个职位,老爸老妈一开始想让我回去帮忙,但后来想想先让我在社会上历练历练也好,反正他们还年轻,生意也很红火,以后再慢慢让我接手也不迟,于是他们就在杭州为我买了一套房子,又为我买了一部汽车,给我的花花生活提供了优越的条件。 
十几年来,老妈没有再去过苏州,这十几年,正是中国发生沧海巨变的时期,老妈不知道舒天白一家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条小街是否已成为人们的记忆,更不知道在舒天白的心中,是否还残留着绵绵不尽的惆怅或仇恨,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舒天白肯定会记得在当年的蹉跎岁月里,有一个名叫王依琳的温柔女子,曾经陪伴在他的身边。为了忘却,这十几年来,老妈没有和大学同学联系,同学们只知道她回了老家,世事变迁,人海茫茫,除了偶遇,谁还会去刻意地去寻找一朵记忆中的失落的花儿呢?这十几年来,老妈也会碰到在宁夏一同插队的同乡知青,虽然这些知青都知道老妈和舒天白曾经是一对恋人,但事过境迁,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们去苏州读大学后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家和和美美,又有谁会刻意地提起当时还有一个英俊儒雅的青年曾经伴随在这家女主人的左右? 
直到四年前的一天,老*公司收到了一张大单子的询价传真,落款是苏州天星贸易有限公司,由于这张单子的标的很大,老妈很慎重地和那家公司电话沟通了好几次,给她的感觉不象是欺诈,于是她就按市场价下浮了10个点给报过去了,成交的回复很快地就回来了,如果是熟悉的客户,一般都是通过传真或邮寄的方式签合同,但这回的这个客户是第一次交易,而且又是这么大的一笔交易,老妈觉得不太放心,恰好那几天老爸身体不好,所以老妈就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一方面实地考察一下那个公司的实力情况,另一方面老妈没有说出来,她是想借此机会回一趟阔别多年的苏州,也不是想去见谁,她只是想看一看那条熟悉的小街是否还在那里。 
老妈是中午到的苏州,她和那家公司约好下午去签合同。看看时间还早,老妈就拎着包,慢慢地往那条街的方向走去。这些年各地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苏州也不例外,但主要的马路没变,标志性的小桥流水也保留了原貌。近乡情怯,越是接近那条小街,老*心就跳动得越快,十几年来深埋在她心中的那个身影不停的走出来,在她脑海里若隐若现。老妈感觉自己象回到了少女时代,她要去的不是苏州的那条小街,而是远在宁夏的那条小山沟。前面有个街角,只要转过了那个街角,就会看到在路的中间有一颗几百年的弯脖子樟树,正对着樟树弯曲的方向,就是那条小街的口子,而他的家就在街的左边数过去的第三个门洞里,老妈并不想进去,她只想站在弯脖子樟树的这边,远远地眺望一下,如果有谁出来了,她就会转身而逃。街角还是那个街角,老妈转了过去,感到一阵晕眩,樟树还是那棵樟树,可小街没了,正对着樟树弯曲的方向,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的入口,那也是个圆圆的门洞,原先小街背后的那条小河、那座小桥依然还在,只是正在桥上走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英俊儒雅的青年。 
怀着惆怅的心情,老妈离开了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地方,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天星公司。考察、谈判都是顺利的,签合同的时候,老妈在乙方的法人代表栏里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天星公司负责具体业务的张副总将合同拿去请总经理签字。老妈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给老爸发了个短消息,然后就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忽然间,她感到有人轻轻地进来,站在她的面前,老妈还以为是那位副总,抬起头,蓦地,她楞住了,她的眼泪不争气地盈满了眼眶,眼前的这个中年人,还是那么的挺拔,那么的儒雅,那么的佼佼不群,虽然青春已离他远去,但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足迹,他那交织着喜悦、哀伤和责备的目光,仿佛象利剑,又仿佛象闪电,一下就把老妈心灵深处最隐秘的那个角落刺破了,也照亮了。 
他们重逢了,虽然时隔将近二十年,但老妈还是无法抵挡。虽然已经不是那个年代了,虽然人们变得越来越宽容或者冷漠,但老*内心里有着强烈的负罪感,一方面是觉得对不起我老爸,另一方面她觉得无法面对李青芸,无法面对二十年前的那个承诺,但她现在更无法面对的是没有舒天白的情感空白,以前的二十年她以为自己是在努力地忘却,但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在忘却,那是在压制,就象压一个弹簧,压得越深,一旦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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