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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八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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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身体放到炕上,用一块干净的棉布把妹妹脸上的血迹擦掉,返身来到外间,胡春扑倒在母亲的遗体上痛哭不止。

    因为门口有贼兵摆放的长枪的缘故,在没有贼兵进入胡春的家中,随着黑夜的逐渐降临,外面呼号喧嚣生平息下来,胡春把几位亲人的遗体都擦洗干净后,横着摆在了炕上,妹妹在中间,父母在妹妹的两侧,几名贼兵的尸体被他拖到了院子里的柴房,做完这一切后,胡春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饭也没吃,躺倒炕上父亲遗体的身边沉睡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胡春睁开眼睛后,浑身酸痛,侧身看到了自己最亲的人都放佛都在熟睡一般,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抱住父亲冰冷的身体,用脸颊贴了贴父亲的脸,然后慢慢起身,同样贴了贴母亲的脸,用手抚平了妹妹还在张开的满是惊恐的眼睛,他的心放佛被一直手紧紧攥住一样。

    胡春来到厨房,狼吞虎咽般的吃了两个馒头,身上的气力渐渐开始恢复,他拿起长刀走到大门处,想打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街上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是贼兵离开了?

    忽然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胡春惊骇不已,难道贼兵还没走?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一道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队队盔明甲亮的骑士从门前控马小跑而过,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不是贼兵,那些贼兵身上有一种让人恐惧又厌恶的气息,并且身上穿着五花八门,哪像这只骑兵这样穿着统一的衣甲,他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开门出去的时候,一群骑兵举着几杆大旗奔了过来,上面有很多字,但胡春只认识一个“明”,是官军!胡春再不犹豫,扔掉刀子,打开大门跑了出来,然后直直的跪倒在门口,昂首看着这些过路的骑兵。

    自从得知高迎祥等流贼打破确山等府县,一路往南直隶而去之时,卢象升便率领休整了数月的天雄军,秦翼明的川兵,以及辽东马队从汝州尾追而来,由于流贼攻破县城几乎不费力气,并且破城之后大肆劫掠一番之后并不停歇,等卢象升追到和州之时,流贼已经分兵而去,经过分析之后,破和州之敌肯定奔滁州而去,另一路返身向北的流贼的目的地应该是凤阳,打破皇陵的事刚过去不久,如果被流贼再去凤阳肆虐一次,那不仅仅是皇帝的处罚了,身为五省总理的卢象升也无颜活在世上了。

    卢象升决定也在和州分兵,祖宽与向西北追击,他率领天雄军、秦翼明部的川军以及李重进则追击南下之敌,他下令祖宽率部疾行,追上流贼之后,尽量骚扰拖延其北上的时间,待解滁州之围后,两军合力攻击;卢象升从汝州出发时,已派人给驻扎在单县的黄得功部下令,让其即刻南下凤阳,保护皇陵。

    卢象升在亲兵的护卫下进入和州城内,映入眼帘的和前面几座被攻破的城池几乎一个样子,街面上几乎看不到活着的人,被杀害的百姓尸体随处可见,其中有青壮,有妇孺,有老人,有的妇人尸体上一丝不挂,有的孩童身首异处,场面惨不忍睹。

    一名亲兵骑马奔了过来,下马单膝跪倒禀道:“禀督帅,州衙内宅大部被焚,公堂内发现三具遗体,从补服上看,一为知州,一为州判,另一人可能是仆从;知州大人的首级被枭,内宅一所屋内也发现三具遗体,一个大人两个孩童!”

    卢象升心下悲痛,吩咐道:“寻上好的棺木收敛,掩埋于城外吧!”,然后继续驱马前行,没走多远,卢象升发现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正昂首看着一列列行进的骑兵,一般百姓看到军伍之人,早躲得远远的了,这个少年让他感到几分好奇。

    驱马来到少年近前,卢象升勒住坐骑,语气温和的问道:“少年人,为何跪在此处?”

    胡春看到有人问话,于是磕了个头大声回道:“官老爷,俺想当官军,俺要报仇!”

    卢象升看着胡春红肿的双眼,皱眉问道:“起来说话,可是家中有人遇害?”

    听见有人如同长辈般关切的问话,胡春克制许久的情绪突然崩溃,他伏地放声痛哭,至亲遇害离世带给他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毕竟他才十四岁,放到后世的话只是个初中生而已。

    卢象升跳下马来,来到胡春身边将他拉了起来,温声道:“说与本官听听,究竟是何情形?”

    胡春抽噎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将昨天发生的惨剧讲了出来,饶是卢象升这几年见惯了生死,闻听之后也是心下惨然,深入骨子里的文人悲天悯人的情怀,更加重了他对流贼的痛恨之情,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贼寇,杀不足惜。

    他想了一下问道:“当兵杀贼可能随时丢命,你年岁还小,不怕吗?”

    胡春抹了一把眼泪,语气坚定的摇头道:“俺不怕!俺就是想为爹娘小妹报仇!俺十四了,官老爷收下俺吧!”

    卢象升微微叹息一声,他看的出这个少年已萌死志,报仇可能是他活下去的最大信念了,于是他吩咐留下两名亲兵,帮助胡春安葬亲人,然后带他前来与队伍汇合,以后作为亲兵留在自己身边,胡春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后,卢象升上马而去,城内的百姓尸体自有后面赶来的辎重营的人料理,城内逃出去的人只要确认安全以后,也会陆续返家重建家园,空缺的官职朝廷也会派人过来,卢象升只需如实上奏便可了,毕竟他的主要职责是总理五省军务,安民是捎带的事。

第51章 亲情() 
滁州城的西门外,数万流贼草草扎就的营盘遍地都是,说是营盘,其实更像一个个草棚帐篷组成的难民营,毕竟绝大多数流贼本身都是百姓出身,没受过专门的行伍操练,举止散漫混乱,毫无纪律性,他们习惯了流窜和破坏,打破城池抢掠而走,再去找下一个目标,这种蝗虫般的流动性,给地方造成的破坏是毁灭性的,也给官军围剿造成了巨大的困扰。

    城西三里桥一座大帐里,摇天动马世忠赤裸着满是胸毛的上身,正在与一众亲信饮酒作乐,一名容貌秀丽的妇人坐在他身边服侍,这是马世忠的部下从和州城里抢来孝顺头领的,据说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大妇,她的丈夫自然已成了流贼的刀下鬼。

    马世忠端起左手酒碗喝了一大口,右手伸进美妇的衣襟,那名妇人疼的轻微的呻吟一声,眉头轻轻皱起,马世忠撂下酒碗冲她一瞪眼:“驴球子!叫唤个毛!”,说完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妇人的脸上,她身子一歪,捂脸哀叫一声,俏丽的脸颊顿时红肿一片,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妇人顾不得疼痛,赶忙跪伏于地,开口不断求饶,因为她知道马世忠的残暴,她亲眼看见马世忠把一个反抗他的妇人一刀砍死。

    马世忠起身一脚踹翻她,骂道:“今晚要是伺候的老子不痛快,老子的一刀剁了你!滚去后帐等着!”,妇人连滚带爬的去了后面的小帐,大帐里的流贼皆嬉笑着看着这一幕。

    马世忠的亲信滚地龙杨进笑道:“大哥眼光贼啊!俺就喜欢这种大户的女人,性子柔,听话,叫她干啥就干啥,咱还是泥腿子的时候,这种女子连想都不敢想啊!自从跟着高闯王起事,啥样的女人都得乖乖的跪在咱跟前,老子做梦都欢喜的醒了!”

    另一个亲信皮里针也附和道:“俺和老杨一个念头,这几年玩过的女子,俺都数不过来了!大哥,等打下滁州,俺把知府大老爷的家眷给你拿来享用,你把这个换给俺,咋样?”

    马世忠哈哈笑道:“你个驴日的,想喝俺的刷锅水是咋的?行!你要真拿了知府的家眷,俺就和你换!”

    滚地龙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边的酒渍道:“我说大哥,今回俺们分兵来打滁州,闯王去了北边,俺觉着现今官军不够看的,俺们这三万人马,打南京也不在话下!到时候大哥的名声可就不差闯王了啊!你说呢大哥?”,其余的头领听他说的有理,也都纷纷开口附和。

    马世忠闻言,心里闪电般的转过许多念头,他看了看众人,摇头道:“老杨,咱俩是从小光着腚长起来的,俺知道你啥念头,寻常官军是不够俺们打的,可还有个卢阎王呢,俺们可是吃过他的亏,要是去打南京,卢阎王不得跟咱拼命啊,不成,南京想都不敢想!”,一众亲信听到他这样说,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南京可是天底下最富庶的地方,要是能打下来,那得多少金银美女啊。

    马世忠笑骂道:“驴球子!先把滁州打下再说!有了钱粮就能多招人,等俺们招上十万人马,说不着南京也敢走一趟咧!”

    滚地龙笑道:“俺们听大哥的,先打下滁州!俺去城下看看,这帮孙子攻两次都没破城,俺去前边压阵,这回定能破城,大哥你等俺好消息!”,说完,喝干碗中酒,疾步出了大帐,带着亲兵往城下而去。

    马世忠酒意上头,笑骂道:“恁这些驴日的!赶紧滚去压阵!派探马去后路瞅瞅,别光顾着前面,叫人家端了后路!”,说罢,马世忠起身带着一身酒气往后帐而去,众人脸上带着银荡的神情,交换一下眼神,也纷纷起身出帐去往城下。

    滁州城头的箭楼里,知府许知远正通过箭窗观察着城下的贼兵阵营,同知王仁元和通判赵与之神情木然的坐在交椅上。

    守备董奇高疾步而入,手里拎着的长刀犹自带着血渍,这次守城的兵力以他手下的一千官军为主,府衙的衙役,城内大户家的护院,城内的青壮为辅。

    董奇高反转长刀,向许知远拱手道:“大人,贼兵暂退,这已是贼兵第二次攻城了,卑职手下伤亡已过两百,民壮伤亡更大,众人已是人心惶惶,卑职适才斩了一名临阵脱逃的民壮,这才稳住军心,贼人再攻几次,恐怕城池难保了!”

    许知远慢慢转过身来,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本官知道了,流贼势大,城破乃意料之中,董守备辛苦了,本官本应向朝廷上折为你请功,可惜,呵呵,城破之际,便是我等丧命之时!”

    王仁元和赵与之闻言,神色顿时惨然,董奇高神色郑重的回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卑职已抱必死之心,只是我等家眷也要与城俱亡,心下着实不忍!不如趁现在还有余力,卑职派人把诸位大人的亲眷护送去往南京,也好留下点骨肉血脉!”

    王、赵二人闻言具是精神一振,王仁元起身拱手道:“知府大人,董守备言之有理,我等身为大明臣子,守土有责,失土无颜苟活于世,可家中亲眷确是无辜,大人的小公子灵巧懂事,七岁已能成文,九岁便会赋诗,将来肯定是个大才:如若就此丧命,岂不使人痛惜!”

    赵与之亦是点头赞同,三人期待的眼神望向许知远。

    许知远怔了一怔,脑海里浮现出儿子许文可爱的脸庞,他的夫人为他生了四个孩子,前面三个都是女儿,直到十年前,许夫人以近四旬的年纪才产下了这个儿子,对于普遍短寿的古人来讲,四十岁即可自称老夫了,老来得子自是令许知远欢喜不已,自小便对儿子疼爱有加,偏偏儿子聪明过人,五岁便已启蒙,许知远公务之余亲自教导,许文在进士老爹的教育下,学问远超同龄之辈,众口皆夸其为神童。

    眼看着自己唯一的血脉传承,马上就要随同自己命赴黄泉了,许知远自是万般不愿,他叹道:“自闯贼等众贼起事至今,攻破府县无数,无数同仁皆是合家殉难,我等要是打破惯例,恐怕为朝廷所不容啊!”

    赵与之双眼含泪道:“大人与下官等自是已抱必死之心,可一想到至亲之人也要遭此不幸,真真心如刀绞般,大人,朝廷并无不允家眷逃难之章程啊,还请大人三思!”

    王仁元接着道:“大人,不如咱们只送子女出城,其余人等皆随我等殉国好了,大人意下如何?”

    董奇高赞同道:“王大人所言有理,我等赴难理所应当,可总要留下点骨血才好,大人快快决断吧!贼人很快就要再次攻城了!”

    仿佛要验证他的话语一样,本已暂时平静的流贼喧嚣又起,几人连忙来到箭窗观瞧,流贼已经聚拢人马,呐喊着向城墙涌来。

    董奇高急道:“贼人来势凶猛,恐难抵挡了,请大人速速决断吧!”

    许知远长叹一声道:“就依几位方才之言吧,董守备,我等之骨血就托付与你了!”

    王、赵二人喜动颜色,董奇高拱手道:“卑职定会安排妥当人手,护佑几位大人亲眷出城!”说罢,匆匆离开箭楼而去。

    许知远举步往外走去,扬声道:“身后事即已妥当,我等上阵杀贼便是!”

    王仁元和赵与之急忙跟随其后,几人出了箭楼来到城墙宽阔的甬道之上,几名守在门口守的士兵手持长刀护卫在侧,许知远站定身形,看向城头上一众官兵民壮,高声喊道:“本官乃滁州知府!今日与尔等并肩杀敌!本官誓与滁州共存亡!”

    言罢从身边一个官兵手里夺过一把刀来,昂首阔步走向城垛处。

    王仁元、赵与之一言不发,也依样拿刀在手,向许知远靠拢,既然心事已去,那今日便战死与此,以报朝廷之恩吧!

    看到知府大人亲自上阵守城,本已士气全无的守城军民顿时精神大振,各自就位之后躲在城垛后准备死战,流贼已经如潮水般涌来,前排的贼兵肩扛十余座简陋的长梯冲了过来,准备将梯子搭上城墙,然后蚁附攻城。

第52章 攻城() 
率先冲到城下的贼人将梯子搭在了墙上,流贼们争先恐后的爬上梯子开始进攻,数百名弓手集结城下,开始对城头仰射,守城的官军青壮早有防备,随着几名把总的大声号令,数面大盾遮蔽住那片城头和城垛,但还是有不少箭只穿过盾牌间隙落入人群,惨叫声中,数人中箭倒地,但都不是伤在要害部位,一旁的民壮迅速上前把伤者拖开。

    许知远防守的那片区域由一名官军把总指挥,眼看贼人密密麻麻猬集城下,那名把总大声喝道:“投!”,一声令下,民壮搬起堆积城上的灰瓶、石头往下砸去,十余斤重的圆石从上砸下,一名贼人声都没发出,脑袋被砸的稀烂,红白相间鲜血脑浆迸射而出,几名民壮合力抬起一根短粗的滚木,高举过顶,然后对准一架梯子直直的砸下,一名距离城头还有几步的贼人首当其冲,被滚木砸中后身子往后翻到,连带着身后数名贼人一并掉落下去,足有五六十斤的滚木带着巨大的惯性落下,下面挤在一起的贼人不及躲闪,顿时一片哀嚎响起,数名贼人骨断筋折,流贼们显是见惯了此等场面,伤亡的贼人被迅速拖着送到后面,更多的贼人涌过来开始登梯。

    那名把总再次喝道:“倒!”,数名手臂上套着厚厚棉布的民壮,迅速抬起几口冒着青烟的大锅来到垛口,然后从垛口将尚在沸腾热油倾泻而下,城下的贼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声,数十名贼人被滚烫的热油沾上,瞬间皮开肉绽,有的贼人直接被热油洒在面部,脸上的皮肤立刻开始溃烂,痛的这名贼人倒在地上开始打滚,这一大片区域的贼人四散逃开,城上的民壮哈哈大笑起来。

    数名官军把总指挥各自防守一片城头,民壮负责扔石块灰瓶倾倒热油,官军则手持长枪往梯子上的贼人身上乱捅,几十名官军弓手分散开来施放冷箭,有的贼人从城垛上刚一露头,便被长枪与冷箭同时命中,翻身掉下城去。

    但流贼人数太多了,虽然守城的军民给予流贼造成不小的伤亡,还是有贼人登上了城墙,这名身材粗壮的贼兵身穿铁甲,手持一根狼牙棒,他在城垛口露出身形,单手舞动狼牙棒,荡开几根长枪的攒刺,腰腿发力跳上垛口,双手握住狼牙棒猛地一挥,垛口附近的一名官军胸口被扫中,顿时后退几步坐倒在地,口中鲜血涌出。

    这名贼人跳下城垛,狼牙棒猛力一砸,一名官军不及躲闪,骨头碎裂声中,肩部已被砸塌,巨大的疼痛让他瞬间倒地昏迷,几名官军迅速围了过来,数杆长枪攒刺,贼人用狼牙棒荡开几杆长枪,但还是有一杆长枪直直的刺中他的大腿,锋利的枪头破开铁甲直入肉中,贼人受痛之下大吼一声,铁棒砸下,正中这名官军的头部,直接将他的脑袋砸的稀烂,其余几名官军趁机挺枪直刺,一杆长枪刺入贼人的眼部,穿透头部而出,一杆刺中腹部,鲜血蹦出,这名凶悍的贼人生命瞬间消散,几名官军将长枪抽回,贼人仰面而倒。

    这名贼人虽然身亡,但在城头打开了一个缺口,后面的贼人顺着垛口不断涌上城头,附近的一名把总一边狂吼,一边举刀冲了过来,几十名官军挺枪持刀将登城的十余名贼寇围在当中,这名把总举刀猛地劈下,一名贼人闪避不及,惨叫一声,一条臂膀被劈了下来,几杆长枪先后刺中他的胸部腹部,贼人随即软倒在地。

    把总手中长刀横着一挥,刀锋划开一名贼人的棉甲,刀刃将他的胸口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出,皮肉翻卷,贼人痛叫声中,把总长刀斜斜劈下,贼人脖颈处的动脉被划开,一股鲜血飙出,贼人倒地身亡。

    在这名勇悍的把总的带领下,登上城头的贼人被绞杀一空,十余名官军民壮或伤或亡。

    但是随着几处垛口相继被突破,登城的贼人越来越多,城墙上到处是一堆堆厮杀的人群,惨叫声此起彼伏,情况岌岌可危。

    许知远手中长刀上也沾了鲜血,刚才他趁着一名正在和官军拼杀的贼人不注意,一刀捅在贼人的大腿上,贼人吃痛之下动作一缓,被一名官军一刀枭首。

    许知远看到大股的贼人从城垛口蜂拥而上,情知城破在即,绝望之下便要横刀自刎,免得被俘受辱,危急时刻,董奇高带着百余名预备队赶了回来。

    董奇高手持一双铁锏,大吼一声杀入贼人群中,铁锏横撩竖砸,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击毙数名贼人,许多本已转身要跑的官军民壮精神大振,转身拼命向前,一鼓作气把城头上的贼人赶杀殆尽,剩余的几名登城的贼人慌不择路,踏上城垛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几丈高的城墙,跳下来自是非死即残,手持长枪的官军纷纷冲到垛口,拼命朝尚在登城的贼人刺击,梯子上的贼人眼见自己人从城上跳下,顿时士气大跌,聚集到城垛处的民壮们搬起未用完的礌石往下猛砸,攻城的贼人终于支撑不住,纷纷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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