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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猎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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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行不行?”她倒在椅子里,千举得高高的,有点惭愧地想起楼上未完工的房间,“阙尚火……”

“又干嘛了?”他心烦意乱地敲着键盘,不知她的问题怎会多如牛毛。

“我想把你的房间完成。”她柔柔地看着计算机的后壳。

“也好。”他答应得出乎意料的明快。

“镜子呢?”好极了,有事做了。

“甭想!”他突然停下手边的工作,猛地斜着身子瞪她,“还穿牛仔裤,昨天帮你买的那些孕妇装呢?”

“才五个月嘛!反正我的裤子都是松松垮垮的,也可以当孕妇装穿啊!”他啊!真是全能的“家庭主夫”,不但家事样样包,连采买的工作也非常在行,如果脾气再好一点的话,对地而言,他就是完美无缺的男人了。

“穿孕妇装比较舒服,上去换。”他淡淡地说着,话里掺了一些“柔情”调味料。

“等一下再换,反正怀孕的日子还长得很。倒是我说的事,你考虑考虑啦!”她的火气真的快被他给磨平了。唉,纪莎蓝,你终究是逃不开他粗鲁、略嫌笨拙的情感里了,就不知道这个笨瓜何时才会懂她的心?

“你为什么坚持在我的房间裹装镜子?”他有丝奇怪地揪着她。

“你又为什么不肯在房间襄装镜子?”她轻轻地揉着微肿的脚踝,反问。

“脚又酸了吗?”他站起来移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把脚伸直。”

纪莎蓝乐得伸直脚让他按摩。“你真的没学过按摩吗?”每天晚上他都会例行性地帮她按摩双脚,帮助她入眠。唉!为了肚子裹的小宝宝,她可真受罪。

阙尚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股想拥她人怀的冲动,自从和她一起生活以来,他宁静、怡然自得的生活就彻底被破坏了。她不变干净、东西随地乱丢、喜欢和他顶嘴、动不动就流泪:他随便都能举出一大堆她不适合他的原因。他一向喜欢一个人生活的,无忧无虑又自在,从不觉得与人分享的重要性,也不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有多乎淡,直到她搬进来了。

她脾气不好常惹他生气,可是她一不在,怎么屋子就会突然变得好静?没她吵,日子就变得好单调、乏味,以前他认为理所当然的宁静,早已变得让人无法适应。

“喂,我真的好无聊,不然你带我一起去香港好不好?”纪莎蓝轻声地要求道,不想他撇下她到香港去,她突然害怕孤独了,都怪他整天跟前跟后。

“你是小孩子吗?”他根本不打算去香港,也放不下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台湾,更不想带她去香港。

“你是不是怕小舞他们知道你和我的事?”她心情变差,鸡蛋里挑骨头。

“是谁威胁我,不准我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他抓回她赌气缩回去的脚,轻轻地捏“不让我去可以,我要完成你的房间,按原设计图。”她开始拗了他为什么要忍受它的无理取闹?阙尚火寒着脸,“不准闹了。”“我如果一定要完成呢?”“只要你有镜子。”他的意思是:他又会故计重施地砸掉镜子吗?“我要求分居。””她愤然道。“纪莎蓝,不准再开了。”他不要听到这种话。“我要求分居。”她撇开脸,气得不愿看他。“莎监……”开尚火拿她没辙,可是又不愿妥协,只得搂过她轻声细语:“不要生气了,你的小宝贝在抗议了。”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肚皮上。

“真的咄!”纪莎蓝顿时眉飞色舞、笑逐颜开,她偶进阙尚火的怀里,低柔地笑着。

真容易满足,他不晓得原来纪莎蓝是这么可爱的女人,阙尚火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陪她一起享受为人父、人母的快乐。

过了好半晌,纪莎蓝才又启口,“那么,我可以完成你的房子了吗?”

“只要你肯妥协。”他淡淡地笑着,她的固执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镜子,我就再做考虑。”她能退让的就只到这里了,接不接受在他。

“别欺人太甚了。”女人宠不得。阙尚火皱着眉头,不悦地想着。

“我欺负你?”她推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脸。“我不过要你解释一下,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啦?”

“纪莎蓝,你说够了没?如果够了,请滚!”难得一次阙尚火没有用尽生命般地咆哮,可是他那张阴沉沉的花岗岩脸却比大吼大叫时黑上百倍。

“滚就滚!你以为我没有装潢你的房子就会饿死吗?错了!若不是拜你那著名的火爆、蛮不讲理的脾气之赐,全台湾没有一个设计师敢接你的CASE,小舞又何需拉下身段千求万托,整整一个礼拜跟监,缠得我精神衰弱,胡裹胡涂地败在她的哀求下,陷入万劫不复的苦难中?若我不接这CASE,这会儿不知道欢天喜地地完成几件优秀、得意的作品了,又何需在这里浪费我的生命,为了一面镜子和你拚死拚活地争了一个多月?”

纪莎蓝抑扬顿挫地嚷完后,好虚弱地吞着口水,一面跳了起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只自大的猪!”惊天动地地吼完,她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了,管他是不是气疯了,管他脸色晦暗、面孔狰狞、嘴巴扭曲,一副撒旦附身的恐怖样子。

“纪莎蓝!”阙尚火气得忘了双脚还有追人的功用,只是火冒三丈地伫立在原地,面红耳赤地吼着。

她敢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竟敢把他说得像遗害人间的祸首!

过了一会儿,阙尚火追了出来,占着脚长的优势在楼梯口抓住了她,“你又要去哪里了?”

纪莎蓝使出吃奶的气力推开他,气冲冲地冲下楼直往外跑,由于跑得太快、太激动,没注意到路面不平坦,突然摔了一大蛟。

“莎蓝!”随后追至的关尚火狂吼了一声,急忙蹲在她身边,心如刀割地抱起她,“你没……没事吧!我马……马上带你去医院。”他方寸大乱,一下子忘了停车场的方向,直往路的尽头冲。

“不必了。”她好自责地瞪着他苍白如雪的脸,他吓坏了。“我没事。”她挤出笑容,试图安抚狂乱不安的他。

“不要再逞强了,”他心乱如麻地往外冲,直诅咒起院子的广阔来了……“该死的,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他心疼地低语,褪去往日的火爆,仅剩无限的懊悔。

见他自责不已,纪莎蓝轻柔她笑了,“是你赶我走的,我不想让你说我耍赖嘛!”

“我……我有口无心,你不必把我的话当真啊!”他急着解释。

“是吗?你的表情好骇人,也很正经呢!”随着他剧烈地跑着,她的胃不舒服地抽痛起来。“故我下来,我没事。”她拍拍他,要他稍安勿躁。

“你肚子痛?”阙尚火见她捧着肚子,吓得脸上严重失血,苍白得像鬼,不敢稍停,只恨不能飞。

“我真的没事,别神经兮兮了,快放我下来,我想在这里坐一下。”她瞧着透着光线的林荫大道,满地银杏,秋风迭爽。真快,她记得第一天来帮阙尚火装潢就是被他去在这里,呆坐了两个小时,想起那时的耐力,纪莎蓝不觉好笑起来。“火,放我下来,你再继续这么跑,我就要吐了。”她柔柔地探着四周,大口大口地吸着渗着泥土味的空气,人也跟着鲜活了不少。

“嗄?”阙尚火停住了脚步,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同居一个多月来,她不是唤他白痴就是笨蛋,心情好时也只会连名带姓地叫他,且多半是带着挑衅的口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不带一丝火气或怒意,甚至有种情人般的亲密和温柔。阙尚火不晓得自己在高兴、感动个什么劲,叫他“火”的大有人在,他的兄弟、小舞,甚至全“青焰门”人、及曾和他交往密切的陶芯都这么叫他,他也从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值得兴奋的地方,大概是麻木了吧!

纪莎蓝不过随口一叫,他为何莫名其妙地感动万分,甚至想狠狠地吻她、爱她一番呢?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见他凝神不语,她又歉然了。“你别吓我了,说话啊!”

他慢慢、好珍惜地放下她,在她还没站定时便狠狠地搂住她。阙尚火无法解释内心的激动为何,只知道他这辈子非这个女人不娶了。

惊吓过度吗?纪莎蓝回搂他时,内心充满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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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经过摔跤事件吓掉了阙尚火半条命后,他大彻大悟,终于让步同意纪莎蓝装修房子,面子问题究竟抵不过纪莎蓝对他的重要。

纪莎蓝可为自己好不容易抗争得来的机会雀跃不已,成天笑呵呵的,见到阙尚火不是搂就是抱,完完全全洗去了对他的不满,痛改前非,决心与他和平共处,共享两人新世界。

完成了!她喜孜孜地看着阙尚火将近二十坪的房间,以黑白色调为主,再加上原木地板作调和,尽量舍去赘饰,加大空间感,将以前放在他房里的古玉瓶及字画保留一部分,其余全挪进了它的收藏室里,并把他钟爱的那套玫瑰木家具重新上漆、打光后放了进来。虽然她不喜欢这套应该作古的家具,但这是阙尚火的房间,她应该保留它的风格、他的品味,不该一味地抹煞了。

由于太久没活动筋骨,再加上期待太多,为求表现,也为了证明她的才华,她可是事必躬亲,简直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呵呵,最让她满意的就是壁橱那几扇活动门,等会儿阙尚火回来,可要大吃一惊了。

纪莎蓝拉着活动木门移来移去,乐极了。

“纪小姐,有位于启先生找你。”守卫呼叫内线等待指示。

“请他进来,谢谢。”她按下键说道。

他总算知道了!就知道瞒不了他和央晨多久。唉!反正他们早晚会知道的,面对现实吧!今天是个阳光普照、万事足的好日子,正好适合谈心。

她挺着肚子慢慢地走到一楼,到厨房里找吃的东西准备招待客人。打开冰箱一看,果然是满满一堆食物,她好笑地轻叹口气,阙尚火怕她会饿死啊!买这么一大堆东西,一个月也吃不完。

她挑出蜜饯和水果,打开门,安稳地坐在客厅裹啃瓜子等客人。

于启脸色晦暗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观察着穿浅绿色孕妇装、益发美丽动人、看来似乎被照顾得很好的纪莎蓝。

“为什么搬到这里和他同居?”他冷冷地出声。

纪莎蓝听到声音,转过头本想和他打屁,却见到他一脸寒霜,不由得感到错愕。阿启怎么了?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不是很讨厌他,不想告诉他小孩的事,还说要和我们一起照显小孩的,你忘了吗?”于启走近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阿启,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象她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看她脸色渐渐泛青,于启恍然发现自己的失态,他面色一整,生进她身边伸手想搂她,却被她畏惧地躲开了。他脸一抽,立刻低声下气地陪罪,“莎蓝,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又发现你突然搬进这里,也不通知我和央晨一声,所以……”

原来如此。她释怀她假造他的怀抱里,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那天的情形你也知道,后来阙尚火强迫我嫁他,我不愿意,他就……”

“他就逼你就范。”他眼露凶光,表情阴沉。

“不是!你说得真难听,我虽然住在这里,可是我们却不同房,他很尊重我的,你别冤枉他了。”她仰起头不悦地责备他。

于启及时收起阴沉的表情,露出大男孩似的开朗笑容,“哇!住不到一个月就帮他说话了。”

“他是孩子的爸爸,总不能在我宝贝的面前数落爸爸的不是吧!”纪莎蓝一点都没发现于启忽晴忽而的变化,只顾着为阙尚火辩白。

“你爱他?”他心痛地质问道。

“我……好象是咄!”她纳纳地呆愣了会儿,才回答他。

“为什么?”他喊。

“什么为什么?事情就是发生了。”纪莎蓝以为于启和她开着玩,“反正近水楼台,再加上日久生情,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莎蓝,”于启摇着她,“你不是说阙尚火脾气不好,怪僻又多,你很讨厌他吗?”他拚命回忆她以前说过的话。

“阿启,他是不是得罪过你啊?还是你们有过什么深仇大恨?我看你好象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他真的不太对劲,会是和央晨的感情起波澜了吗?

“没有。”

“好啦!别这样了,我都能接纳他了,你又何必这么痛恨他?”她逗着,“再说,我一向嘴快,说是这样说,其实我哪会真正去讨厌过谁,你没听说过“憎恨是件死东西”吗?我才不想当坟墓呢!”

“可是……”它的心情无法轻松,无法在付出这么多后又失去一切,这样他会崩溃的。

“别可是了,今天留下来吃晚餐,阙尚火到公司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来了。”她热切地盯着他,不容许他拒绝。

“你要做什么?”肴她快活的辛稿样,他心痛如绞。

“洗米煮饭啊!”她牵着他到厨房。

“阙尚火虐待你。”他抢过她手上的杯子,接下洗米的工作。

纪莎蓝火大地将工作抢了回来,“他没虐待我,这是我叫他教我的,也是木人少数几项被容许的工作之一,请别剥夺了我的乐趣。”

为什么她一提到他,眼神就会特别亮,脸上表情特别的柔和,全身笼罩着一股温柔、平和的光彩,显得幸福洋溢?她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眼睛闭上,我要冲水了。”阙尚火抓过莲蓬头,帮她冲着头发。

纪莎蓝忍住笑,舒服地枕在他腿上,享受他笨拙的洗发方式。

“其实我可以自己洗的,你真多心。”她很喜欢阙尚火帮她洗头发、吹整头发,这让她有种被疼爱的感觉。“你每次帮我洗头发,都不把长裤脱掉换短裤,你怕什么?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

她话不惊人誓不休的,阙尚火摇着头,双手忙碌得很。

“听说珠宝展在下星期一举行,你不去行吗?”她有丝担忧。

“你越来越有欧巴桑的架式了。”他拿出洗发精,又倒了一堆在她头发上,轻轻地揉搓,且到泡泡越来越多。

“嫌我啰唆了。”她伸手拿起枚子,舀了满满的水泼他。

他闪躲不及,被淋个正着,整个人从头开始滴着水,滴得纪莎蓝满脸都是。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阙尚火看她狼狈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纪莎蓝也觉得颇有道理,两人笑成了一堆。

“明天我带你去大安公园走走。”这几天她忙着整理他的房间,他乘机去公司处理几件大宗的投资案,两人相处的时间好象一下子少了许多,他变得有些不习惯。

“去大安公园,我不如待在这裹算了。”她微微地睁开一只眼睛,朝上方的人扮鬼脸。

“你的意见买多。”他摇头叹气。“不然你想去哪裹?”

“是不是哪里都可以?”她兴奋地揪着他。

“当然不是。”他帮她冲最后一次水。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纪莎蓝好泄气。阙尚火见她不说话也不想先开口,免得她造次。

“你就不会让我一下吗?”真是的,相处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体贴。

“不行,你宠不得。”他拿起毛巾,包住她的头,推她起来。

“我宠不得?”话非得说得这么明吗?这家伙真笨。

“快洗澡,免得等下着凉了。”他帮地放好水后,就坐在马桶上看起书来了。

纪莎蓝没想到他的转变比她还快,似乎一下子变沉稳了,她好奇地坐在浴缸边缘研究他,盯着他瞧,直到阙尚火恼火地抬起脸回瞪她为止。

“叫你快洗澡,你还在磨跃些什么?”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爸爸的味道了。”她笑咪咪的说。

“再多话,我就动手帮你洗了。”他作势放下书,就要站起来付诸实行。

“纪莎蓝虽大胆,却没豪放到让他帮忙洗澡的地步,所以她赶紧站起来,跳进浴缸裹,拉过折叠式屏风,将他隔在外头后,才安心地脱衣服泡澡。

“你觉不觉得阿启今晚闷闷不乐?”纪莎蓝在屏风后忧心忡忡地问着阙尚火。

非常注意她动静的关尚火,听她这么一问可火大了。“你和于启及那个倪央晨到底有多亲密?”于启在用餐时的确非常气愤,而且整个人阴阴沉沉的,似乎心事重重,看他的眼神纽看仇人,彷佛他抢了他心爱的女人。警铃瞬间在阙尚火脑海里响起,于启和莎蓝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嗯?……很要好吧!我们三个人常睡在一起、玩在一起、抱在一起……”她恶作剧地笑咱!阙尚火已经推开屏风站在她眼前,火冒三丈。“他们是你的……爱人?”

纪莎蓝将身子埋进泡沫中,只留半个头瞪他,“阙尚火,我在洗澡啊,你懂不懂礼貌啊?”

“我管你什么鬼礼貌,到底是不是?”

啧,刚才才在赞他沉稳许多,现在就……真差劲。

“不是,他们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她堆起泡沫涂在他衣服上,以示报复。

“我不相倍。”他们明明很关心她,那种关心绝对超越平常的友谊。“我看得出来……:他们爱你。”他痛苦地说出他的发现。

他的声音好象包含一点点痛苦呢!纪莎蓝讶异地轻轻拉他蹲下,平视他的眼眸,“他们当然爱我,不过他们更爱彼此。”

他睁大了眼睛,她的意思是……

“对,正因为他们的感情被道德规范所束缚,也不为大家所祝福,所以他们爱得很辛苦。我无法背弃他们,因为我……”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那件往事,也不晓得阙尚火对她的感情是否像她对他那么深。

“我懂。”阙尚火将她揽进怀裹。

“你不会看不起他们吧!”她埋首在他的颈项,担心地问道。

“不会。”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想别的。

“其实……我曾经爱过央晨。”她无法否认过去,那时候她确实爱过央晨,那是段绝望的爱。

她爱过……阙尚火揪着脸,心痛地抱紧她。“他有什么好?”不过比女人还漂亮,笑起来还可以看而已,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这种靠脸骗吃骗喝的家伙他家就有一个了。

他在吃醋吗?纪莎蓝心花怒放,“他也没什么不好啊!”

“我该死的比他好!”他大吼,那种男人哪襄好?

“是哦!”她推开他,溜进水裹打泡泡,心底直窃笑着,“敢情你是在要求我爱你吗?”她是爱他,纪莎蓝一脱调侃的外衣,允许自己释放深情。

“不是。”他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阙尚火气冲冲地走出去,只忙着掩饰地的失措,却没发现她昭然若揭的情感,及掺杂其中的愁怅。

纪莎蓝披着浴袍,踏出浴室,一眼就看到呆愣地坐在床上沉思的阙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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