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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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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牛黄年轻气盛,工作中雷厉风行,敢作敢为,难免会让一些人不那么高兴。身为行政办副主任的马抹灰,就在其中做了不少劝说工作……如果不是偶然一次与周三酒后闲聊的话,牛黄本身并不知道。

#网#当下,牛黄瞪起眼睛:“马主任,哪根神筋短了路哟?你真要辞呈?辞什么呈?”

马抹灰笑笑道:“我清醒得很,牛主任,你签了吧,我还要到广洲进货呢。”,牛黄更惊愕了:“到到广洲进货?你到底怎么啦?坐下,坐下谈。”

小肖把右手藏在身后,走进来,一下坐在自己桌子上。牛黄用眼角瞟瞟,知道她一准又是利用工作时间,跑回宿舍给孩子喂了奶来。他望着马抹灰:“马主任,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呵”,心里却想到:“家住得近就是好,好个黄标,会享福哟;我呢?蓉容又有点远。”

“……盼望了好多年,现在好了,可以‘下海’干个体户啦,我苦了大半辈子,不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不行呵。”马抹灰脸放红光侃侃而道:“牛主任,从49年算起,我工作了近四十年,下月18号我就58啦,还养不活妻儿老小,不是我没本事呵,真的。”

牛黄知道:今年下半年以来,社会上明里暗中出现了一些做小生意的人,时髦称日:个体户。虽然还被工商城管撵得东奔西走,但收入颇丰,据说有的成为了“万元户”。啊哈,一万元哟,好多的钱!而最近好像说中央鼓奖励这样做,还取了个美名:下海。

牛黄忽然想到,多少年了,马抹灰身长的上海人精明气,居然还没被磨掉,一有风吹草动,就冒了出来……

“毕竟是个体户呀”牛黄脱口而出:“再说,谁能保证只赚不亏呢?丢了工作,可惜哟。”,马抹灰笑得更诡秘了:“牛主任,我敢断定,共产党的政策这次一定不会变,听我的,好事在后头。如果你愿意与我一同辞呈打天下,你到我这个岁数,保证是百万富翁。”

牛黄不以为然摇摇头:“再说吧,真定了?再想想,没后悔药哟。”

马抹灰坚决地点点头,牛黄只好签上了自己大名,盖上公章。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公司党支部也签字盖章同意。

下午办完了手续,马抹灰就拎着自个儿的小包袱,走了。

走时,紧紧握着牛黄的手,深邃的眼睛里竟滚动着泪花:“再见了,牛主任,我曾对不起你,你别多我的心,自己保重,自己保重呵!”

“小肖,再见呵,保重,你是个好姑娘,上帝会保佑你!”

所有科室的人都像注视一个怪物,站在窗口、门口或走廓上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没有人欢送也没有人说一句温暖的话,只有久久的沉默不语。

马下----曾经的中共西南服务团最小的团员,曾经的最年轻的县委宣传部长和右派,就这样走了。一抹灼热的阳光照着他留下的办公桌,空荡荡的。

小肖噙着眼泪:“马副主任,是个好人。唉!”

牛黄瞅瞅她:“人各有志,也许,马主任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呢。哎,别太伤感了。还是把通知归档吧。”,他将自己签了字的人口普查的红头文件递过去:“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哟?”

自有了孩子后,小肖变得愈甚多情善感,看正在热播的日本的电视剧《血凝》,哭!看中国的电影《人到中年》,也哭!看描写知青生活的《蹉跎岁月》,更哭……

小肖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道:“没有哇,我也不知咋的?反正,就想哭。”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包怪味胡豆递过:“尝尝吧,你也有很久没吃怪味胡豆了吧?”,牛黄皱皱眉:“上班时间怎可能吃?你别瞎胡闹。”

没想小肖呼地下将胡豆扔过来:“怕我拉你下水?莫明其妙。有了蓉容老师,就忘了我啦?真没良心!我们还是朋友嘛,对不对?”

牛黄悻悻的只好把胡豆揣进自己抽屉:“对对对,你老人家说的还有错?唉,入档吧,入档,别登错啦。记着下午送党支部审批后传阅,作好传阅记录。”

下午,姚书记打来电话,让行政办公室马上通知,本应每月底开的干部工人大会,提前到明上午开,有紧急事情传达。

第二天上午的会,让牛黄很失望。原先真以为公司党支部有什么重要事情传达,结果不过是党支部就马抹灰辞呈一事,给全体干部工人打预防针。

公司党政工团的头儿们阴沉着脸,坐在主席台正中,轮流发言。个个对马抹灰的辞呈提出严厉批评,人人对广大的干部工人痛心疾首,反复提醒和要求大家:“站稳立场,热爱企业,主动抵制社会上歪风邪气的侵袭,主动反映干部工人中存在的错误想法。”云云。

牛黄很不以为然的听着,一个马抹灰和辞呈,就把一干人吓成这样?也太滑稽了吧。

当个体户究竟好不好呢?牛黄没深想过,至少,他不想当。想起牛二趾高气扬的模样,牛黄就有气:人一有了点钱或权,就这副六亲不认的人模狗样?那,不如还是没有钱好。小时候,兄弟三个没沾铜臭的日子,多么令人留念啊。

哥几个与小伙伴们,在风景秀丽的歌山怀里遍山满野的疯耍,那时,生活虽然艰苦,但人与人之间,却是那么的单纯友好,亲密无间……噢,那些日子是越来越远去了。

“……所以,像马抹灰这种革命意志不坚定的人,一有风吹草动就两边倒,是不奇怪的;因此,顺藤摸瓜,他不当右派谁当?呃!还以为我们要挽他留哩,要挟组织?对不起,我就批了‘立即滚蛋’四个字。看嘛,有得他哭鼻子的时候,走了,就回不来啰。”

姚书记还在台上义愤填膺的聒噪,那边有人高高地举起了手,要求发言。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事。

作为公司的行政办主任,历来开会时,是不能在主席台上就坐,也不能在台下群众座位中休息的,而是台上台下满场跑,办公室人员,电工及保卫干事跟着,或看看场内开会的人,或瞅瞅配电房什么的。职能是应付紧急和意外,替领导分忧。

当下,感到诧异的牛黄几步赶过去一瞧,嗬,是马抹灰。

原来,刚离开公司的马抹灰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点东西,遣落在办公室。便一早匆匆赶到,拿了那枝黑色大肚子刻有“西南服务团”字样的派克钢笔后,习惯成自然,跨出门后居然就跟在开会的人流后,神差鬼使地踱进了会场。

原本是打算坐一会儿就走的马抹灰,正好听到姚书记的一番高论,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早捺奈不住,不假思索地高举起了手。

台上的党政工团们瞧科在眼,一时,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在高谈阔论的姚书记也发觉情况不对,往下一瞅,有点慌了:毕竟,当着马抹灰的面,自己不是这么说的,而是满面笑容夸奖他“老马伏枥,志在千里,英雄壮年,壮心不已。”,是公司,不!是整个市房管系统第一个敢“下海”吃螃蟹的革命干部……

现在?真是的,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今天又偏偏来了?

牛黄走近马抹灰,笑笑说:“马副主任,别举手了,您老这不是让我难堪吗?大庭广众之下,你倒是出了气,可我”

马抹灰楞楞,咬着牙说:“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狗屁官,也配说我?倒退回去三十年,老子毙了他。”

牛黄瞅瞅邻坐的不太熟悉的工人师傅,再一次轻轻求道:“放下吧,您老放下贵手吧,求你了,”,紧跟在身后的小肖也轻轻说:“马副主任,算了吧,好歹您老离开了,我们可还要在公司长期工作生活哇。”

平时,马抹灰就与小肖的关系极好,小肖对他总是一口一个“老前辈”的……

马抹灰到底放下了右手,想想,抽出钢笔唰唰地写了几个字,命令式的递给牛黄:“把这字条递给狗官,我盯到你递到后,我马上就离开,否则,我不走,要他好看。”

接过纸条,牛黄匆忙向主席台上跑去。并乘跨上台阶之际,很快的瞅了瞅纸条,雪白的纸上写着:“姚向南,可怜!走狗!十年后咱俩再瞧!”龙飞凤舞大字,最后一笔已划破了纸页,仿佛是积怨多年的怒气,变成了锋利的刀尖,正朝敌人刺去……

众目睽睽下,姚书记镇静自若的接过了纸条,不出声的读读,一笑,将它慢慢放进一旁的文件中。“感谢基层工作的同志,给党支部提了很重要的建议。下面,我继续讲。”

姚书记话锋一转,开始讲到了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远大意义云云。

牛黄边下主席台,边闪眼见马抹灰站起来走向大门口。熟悉的身影最后一闪,消失在漫天耀眼的光明中。

散会后,早有好事者将此事绘声绘色加油添醋的讲了出来。一时,对牛黄骂的有之,夸的有之,说风凉话的有之。自然,也传进了姚书记的耳朵。

半月后的一天,工会赵主席专门找牛黄谈话。

赵主席满面笑容,回忆了自己与牛主任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的坚如磐石的同志情,战友谊,谈到了公司和国家的命运前途,谈到了落后就要挨打,中国只有改革开放,才能避免悲剧重演;一个共产党员,要坚定的站在组织一边,经受住狂风暴雨的各种考验……

牛黄听得心里直咕嘟:不知平时里忙得团团转的兼着党支部委员的赵主席,今天为啥专给自己开小灶?自己是哪点工作不注意,出了差错?

最后,赵主席才抖开迷底:党支部正在考验牛主任,只要牛主任提出入党申请,自己就愿意做他的入党介绍人,并真诚地扶上马,送一程。

没有思想准备的牛黄楞了楞,说:“赵主席,谢谢组织的信任和培养,我想想行吗?”

“行,你随时可以找我。”赵主席高兴的站起来,握住牛黄的手,使劲摇摇。

(未完待续)

四十一、再劫难逃

 四十一、再劫难逃

好在第三天就是星期,牛黄事先和蓉容约好的,不回老房就在学校里休息。

因为,原先安排在同一寝室里那个女老师一直没来。喜欢清静的牛黄与蓉容,就觉得拥有了自己的一方私秘空间,暗自欢喜,简朴的寝室,成了二人卿卿我我的小天地。

一早,牛黄就直接从公司宿舍奔向车站。

作为房地产公司的中层干部,又是党组织着力培养的对象,牛黄在公司一人住着间宽泛的单人宿舍。除了身上盖的,其余全是在公司总务科领的;每月像证性的交5元钱的房租水电费,却又在每月工资表中领12块钱的住房补助金……

牛黄的单身生活过得惬意:虽说周三丫头少于来了,可住在单身宿舍楼后面的黄标小肖夫妇,却经常来玩。

黄标抱着胖乎乎的小子,一脸满意得糊里糊涂的神态,进了屋就叉开小黄标的双腿对准牛黄的洗脚盆就撒尿;小肖呢,常拎点牛黄爱吃的小炒哇炖汤呀和自个儿卤的玩意儿,往木工桌上一放,接过孩子。黄标就和牛黄以茶当酒,边吃边吹……

要是遇上周三丫头也在场地,两对夫妇加上牛黄,热热闹闹的,更是充满了欢乐。

日子水一般流去,不重复也不回头。现在,蓉容回来了,牛黄的全部生活除了工作,就有了全新的内容和意义。周三丫头与黄标小肖夫妇,退而次之了。

再说,牛黄已快满29岁了,“三十而立”,立什么呢?普通人家的子弟,立志容易,立业难,还是就先立家吧……老妈暗地里已催了几次,可蓉容才回来……

到郊区的车,不挤但很少。牛黄等了许久,才慢腾腾驶来一辆有些破旧的公共汔车。稀少的乘客们一一上了车,大多都是一人占了一排坐位,舒舒服服的将一双胳膊肘儿左右伸开,随着车身微微颠簸,享受着旅途的快乐。

蓉容正在寝室里边看书备课边等着牛黄,玻窗上绿色的帘子拉开了一半,开满粉色花萼的枝桠,高高的斜伸在窗畔,阳光映在照在蓉容微微低着的脸颊,像极一副静物写生。

牛黄走近轻轻敲敲窗口棂,蓉容抬起头,见是牛黄便莞尔一笑,站起身来,随手将书本轻轻合上,转身拉开了房门。

猛然走进幽暗的走廓,牛黄感到眼前极度不适,不由得像个老头一般弯下腰,缩头缩脑的盯住脚下,不防就撞在一个软棉绵的身体上。

“哎哟,你找谁?”那个女人跌坐在地上,有些故作惊愕的望着牛黄:“这是学校。”

蓉容走快跑出,扶起她,连声问:“对不起,对不起,跌到哪儿没有?”,女人拍拍自己本来就很干净的衣裳:“没什么,蓉容老师,找你的呀?”

“是我的男朋友”,蓉容微红着脸说,又问:“真的?真没撞坏你什么吧?”

牛黄早看清了这个个子不高而单薄的女人,清秀的脸上掛满忧郁,粗糙的双手特别显眼。见蓉容仍然小心地追问不停,忍不住说:“哎,我没使力,你算了吧。”

“什么算了?撞了人家就该道歉,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谁想到蓉容竟像老师教小学生一样,毫不留情的训斥他。

这可是蓉容第一次训斥牛黄,牛黄感到一阵紧张和尴尬,不由得红了脸,赶忙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故意的。”

那女人吭哧一笑:“真没什么,蓉容老师,我想找你借点钱抓药,聪聪又感冒了。”

蓉容就满面笑容的掏腰包:“要多少?严不严重呢?需要住院吗?”,“十块吧,王老师关工资时就还你,可不可以?”,“不着急,不着急的。”

女人接过钱踢踢哒哒的走了,啪,一声很响亮的咳嗽吐痰声传开,随即一片静寂。

关上门后,刚参加工作还没有关上一次工资的蓉容,这才苦笑着摇摇头:“又病了?唉,聪聪真是弱不禁风,这怎么办呢?哦,喝水瓶子里有,自己倒,热吧,呶,去,洗洗。”她取下搭在绳子上的毛巾,扔给牛黄:“院子里有水龙头,用后,记住关紧,节约用水。”

牛黄洗罢脸,返回走廓,看见那借钱的妇女领着一个穿着长衣长裤的少年从门里出来。原来,她就住在隔壁第三个房间。牛黄向她点点头,妇人说:“你们真是好人。”

牛黄进了屋,从明亮的玻璃窗望出去,被妇人扶着的少年纤弱单薄,脸色苍白,唯有一又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显示着某种精明。

“是教历史的王老师的家属,好像是农村人。”蓉容看出牛黄的疑惑,主动告诉道:“走路小心一点,莫要再撞到她,听说,她是很泼的。”

寝室门没关,牛黄看见走廊的水泥地湿润润的,墙角泛着白花花的湿圈儿……

“学校穷呵,老师们住的都是二三十年的房子,大部分还是教室改的。”蓉容轻轻说:“都八十年代了,跟旧社会差不多,比我在农村住的还要差。你吃早饭没有?饿了吧?”

“二两小面,早化成灰了。”牛黄捺捺自个儿肚皮:“真不知怎么搞的?现在越来越吃得了。”,“吃得不好吗?真吃不得你就完了。”蓉容翻箱倒柜的找出半包饼干,再倒上一杯白开水:“先哄着肚子,待会儿我们自己弄饭吃。”

“自己弄?自己怎样弄?”牛黄狼吞虎咽的吞着饼干,转转身子环顾着寝室不解的问。

“有柴有灶有锅哩”蓉容不以为然回答,有些紧张地慢慢关上门窗,拉上帘子。牛黄明白了,将沾满饼干屑的双手,在绳子的毛巾上揩揩,忘情地扑了过去……

多少年了,等的就是这销魂一刻。哦,爱情,爱情真甜美,让人感到天也新地也新。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直撞他们心扉。

“我们结婚吧,结了婚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蓉容悄悄低语,一只手抚摸着牛黄的脸颊:“我快满26了。你呢?快三十了吧?”

“差三个月29”牛黄嗡声嗡气的回答,不知咋的,虽然渴望与蓉容在一起,但他潜意识中有些怕结婚。

“哦,告诉你个事儿。”

“什么事?重要吗?这个时候?”

“党支部要我写入党申请,你的意思呢?”

“求上进是好事,你还想当更大的官?”

……

踩着浓浓的暮霭,牛黄跳上了回城的最后一班车。

拧亮寝室的灯,牛黄吓了一跳:周三两眼红肿坐在木床上,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干嘛?加班晚了,不回家了?”周三有自己寝室的钥匙,来去自如不在话下。使牛黄惊愕的是:这厮自从结婚后,像这种不回家的惊险意外,还很少发生。

“‘吵嘴了?”牛黄推开窗子,新鲜空气大股大股的涌进。窗外,夜空广袤,繁星点点。后山坡上的竹林间,不时传来年轻伴侣们轻捷的笑语,一个灼热而平静的九月之夜。

……

“嘿,你到底怎么啦?”见周三抱着自个儿的脑袋瓜子一动不动,眼睛呆呆的盯住地下,牛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操!你吓我哩?第三次世界大战打起来?你也想下海了?”

“水”周三沉重地叹口长气,向桌子上伸出手。牛黄忙将一大盅冷开水递过他。

周三接过咕咕嘟嘟一气,未了,手掌往嘴巴上一抹,将满把的水珠往地上一摔:“牛黄,一切都白忙活了,完了。”

牛黄双手一摊:“什么事儿啊?让我们一向镇定自如的大主任慌成这样?”

“局里作了决定,我们这一百多号人全都要调到另一个单位。”

会有这事儿?这可是个大事儿!

牛黄疑惑的瞧瞧老朋友,周三颓丧的坐着,愤懑而失望的交着嘴唇,不像是开玩笑。牛黄也有点慌乱:需知在房地产公司风风雨雨近十年,二人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占据了自己人生的位置,正欲大展雄风,鹏程万里,却又被当头一棒……

牛黄想起三天前赵主席与自己的谈话,难道是假戏真做?

不会吧?赵主席可又是鼓奖励又是许愿的,连自己也听出了她的话中之话,那么毫无保留的对公司一颗即将升起的新星的真诚祝福,不!是带着讨好的为自己后路着想的意思和口气;毕竟,赵主席今年都53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玉透露的”

张玉?就是那个文静稳重的局宣传科张科长?

牛黄猛然记起了这个中年女科长,文革前的北大哲学系毕业生,端庄秀丽,在局里人缘很好。张科发表过几篇哲学论文,平时里与同样喜欢哲学的周三惺惺惜惺惺,相互赏识。

牛黄和周三有时碰巧一起到局里开会或办事,就常到她办公室小坐,谈谈费尔巴哈,黑格尔或康德什么的,有时还客气地小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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