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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什么?当官要有本事,他呀,早晚会玩完儿的。”,周三摇摇头:“蓉容,你小看了牛黄,牛黄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哟。事在人为嘛,对不对?”,“算我没说,行了吧?”蓉容笑道:“当官容易,当好官不容易哦。”
牛黄抿着嘴,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沉默不语。
“蓉容,我结婚你都没来哟。”二丫头有些伤感的说:“小时候,我们可是好姐妹呀。”,“我想来呀,可来不到呀,这里补上几句话:恭喜恭喜你们了!祝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在地愿作连理枝。二丫头,怀上了吧?”
“还没有”
“周礼敬同志你要努力奋斗哩”
“那是,那是的。”
“睡了哟,蓉容,厨房有热水,洗个澡嘛。”肖母在里间矇矇眬眬的说:“哈---欠,你们都该睡了,蓉容明天还要报到呢”
牛黄伸伸舌头,朝周三挤挤眼:“睡了吧。”
出门时,蓉容温轻柔的挽住他的右胳膊肘儿,低声道:“我明下午报到,你有空吗?”,正好明下午牛黄要到三工区巡查工作,牛黄毫不犹豫的说:“我送你”,瞅见周三与大小丫头出了门,就着明亮的路灯光,蓉容冷不防亲了牛黄一口,牛黄激动得差点昏了过去。
回到隔壁自家,牛三早睡下了,老爸老妈却还齐齐的坐在灯下等着。
见牛黄进来,老妈忙示意他掩上门,到里间来。
“蓉容也考回来了,现在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牛黄皱皱眉,一时没明白他们的意思。“蓉容读了师大出来,就是老师啦,还看得上你吗?”,牛黄笑了:“怎么看不上?”,“臭老九会吃香得很哩,你没看报?”老爸老谋深算地说:
“中央进一步开放大连,秦皇岛和上海等14个沿海城市,看样子,中国真走上了发展经济的道路。发展经济,离不开知识。老师就是知识的代表,你想,老师还不会吃香吗?这人哪,一吃香就要出毛病。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老妈拍着手背付合:“你一个小工人,要钱,钱没得;要权,权没得;要人,人没”,“不要你们管”牛黄听着听着就来了气:“瞎操心,人家蓉容不是这种人。”
“瞎操心?”老妈也来了气:“生你兄弟三个,我差点死过去;养你三个虎子,我们费了多大的力?哈,哈,翅膀硬啦?想飞啦?瞎操心?你瞧人家牛二,风风光光的耍了个女朋友,人家巴他的很,我们不操心;但你呐,八字没有一撇,人家现在又是老师了;还有那该死的牛三,我们不操心怎么行?”
“好啦,自己好自为之吧,牛黄你也不小了,在公司大小也是个官啦,不要我们瞎操心可以,但还要求不要我们多担心才是。”老爸冷冷道:“小子,你长大了哇,这屋子里关不住你了。好的,自己路自己走!我们只愿你幸福罢了,没别的意思,睡吧。”
第二天一早,老妈早早地到菜市拎回一大筐菜,对牛黄说:“你去请蓉容和她妈中午来我家吃饭吧,记着,说话软和一些,中听一些,莫要得罪了人家呵。”
肖母听了牛黄的邀请,微微一笑:“谢啦,邻里乡亲的,领情就行了。”,见牛黄仍是坚持邀请,又道:“如此盛难却,蓉容你去吧,替我谢谢牛妈牛爸了。”
这是蓉容多年来第一次在隔壁家吃饭,朝见暮遇的邻里妹子,你来我往的邻里大妈,忽然间关系一下挑明了,双方都感到了有点不适。
眼见得自己碗里各种肉菜堆冒了尖,牛妈依然还在热情夹菜,蓉容连声道:“行啦,行啦,牛妈,我吃不了啦,我自己拈吧,您,您也吃菜呀。”
“哎,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啦,这孩子客气啥啊?”牛妈仍然热情的站着拈着,牛黄忙劝道:“妈,你自己吃嘛,人家碗都堆不到了,不要拈啦。”
未来的婆婆仿佛这才看到蓉容碗里确实堆不到了,悻悻的坐了下来;未来的媳妇也才暗暗松一口气,感激地望牛黄一眼。
一直低头呷酒品菜的牛爸开了口:“蓉容,别客气呵,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吃菜,来,尝尝,这个,这个好吃,你少尝也是可以的嘛。”
一个红烧狮子头放在了蓉容碗中。
“现在好啦,市场各种菜都在卖啦。”老爸端起小酒杯,嗞的一口喝下,连声感叹道:“还记得前几年吧?到底都过去了啦。来,蓉容,不靠天不靠地不靠走后闭门,自己考了回来,争气呀,光荣的人民教师。我该敬你一下哟。”
慌得蓉容两颊飞红,扔了筷子接过老爸递过的铺着浅浅杯底的酒:“伯父伯母,不敢当,不敢当。”,“喝了吧,不会醉的。”老妈火上添油,笑嘻嘻的劝道:“咱家也有了人民教师,也有了知识,是好事嘛。”
周伯端着小酒杯过来了,见状也高兴地说:“蓉容,这点酒,不得醉的,喝了喝了。喝了算。你看二丫头,我时不时还劝她呷一口酒的,活血,化痰,松筋骨,有用的。”
隔几步远正围着小桌子吃饭的黄母黄父也哈哈笑道:“瞧牛妈牛伯那样子呵,比捡到了金元宝还高兴。蓉容,要争气哟,当个人民教师不简单哟。”
正说着劝着笑着,牛三几步腾了上来。
老妈眼一瞪:“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自己拿碗筷,要不是你嫂子在坐,老娘我今天又要骂你一顿。”,牛黄自然对老妈的苦心心领神会,不过,人家母亲还没松口,蓉容也没亲口挑明,作为未来婆婆就先认了,口口声声“嫂子”,是不是性急了些?
“蓉容姐”这牛三倒是精明,先对未来的嫂子甜滋滋的叫一句,再笑逐颜开:“大经理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说话间,西装笔挺的牛二和女朋友慢悠悠的跨上了楼梯。
见了蓉容,牛二高兴道:“考回来啦?不简单哩。”,“哪里?”,“这是李玉溪,我的同班同学,这是肖蓉容,我未来的嫂子。还咱的老爸老妈,你先前见过的。”
个子娇小的李玉溪乖巧的问着每一个人的好,再慢慢坐下望着蓉容:“嫂子好年轻哟,靠自己考回来,不简单哟。”
“哪里呀?考出来的知青多着哩。回来晚了,先快吃点菜。”
“别乱捺”牛二忽然对牛三喝一声:“还没插电哩,你个呆子。”,蹲在地下忙着的牛
三醒悟过来拍拍自己额头,跑进屋里拿来插线板,插上一捺键,造相精明的手提式双卡录放机传出了优美的歌声:“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邻里们都端着碗踱了过来,“啧啧,软绵绵的,好听好听,谁唱的?”周三和二丫各捧着一个蓝边大碗,一边呼呼的喝着面条,一面聆听问到:“牛大经理。到底是谁唱的哟?”
“邓丽君”牛二与老爸碰碰酒杯,神气道:“台湾歌星哟,红遍东南亚呢。”
“哦,这就是邓丽君呀?”周三忽然停了筷子,叫道:“我听过的嘛”,“听过?在哪里?”牛二不屑的瞅瞅他:“我这盘磁带才由朋友从北京带来,周主任,你没搞错吧?。”
“真听过的,前二年和你哥在双石桥时偷听过。”
“偷听?”,“听的敌台”,“哈哈哈”牛二忍不住笑起来:“那,你们当然听过。”,牛黄有些不高兴地瞅瞅牛二:故意摆什么显?有点批发化工染料权,不得了啦?要上天啦?
二丫也听出了牛二的嘲弄,冲着牛二一扬头:“主任还是没得经理能干嘛,经理会找钱哟。我说牛二,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的领导?稳起干嘛?”
牛二便又哼哼哧哧的指着李玉溪介绍一通,瞅着他那费力勉强的模样,蓉容笑了:“牛二,你真辛苦呀。”,老爸老妈也笑了,老妈一边往李玉溪和蓉容碗里拈菜,一边道:“辛苦?早着哩,够你们忙的。我生了你哥三个,起早贪黑不辛苦?熬一熬习惯了就好了。”
“读几年?”
“二年”
“哦,那该后年也就是82年这个时候毕业嘛。什么时候报到?”
“今天下午”
“那我预祝你取得好成绩,胜利归来,早日与我们老大配对。”牛二说着,夹起一筷子菜放在蓉容碗里。一旁的李玉溪也乖巧的拈一夹菜,朝蓉容笑笑,放在她碗中。
混迹于商场的牛二真真假假的玩笑开习惯了,再说,现在家里也处处靠他:这不,全楼仅有的一台18寸黑白电视机,是他弄回来的;引得老房的整个邻里趋之若鹜。
晚饭后,一般都是黑压压的或坐或站在走廓里,等待老妈抱出那个深红色的宝贝,一饱眼福,什么“李宁”呀,《武松》呀,都是从这架黑白电视机中看到的……
牛二并没注意蓉容和牛黄都微皱起了眉头:真是,配对?有这样说的吗?倒是李玉溪知觉了二人的不快,悄悄碰碰牛二桌子下的脚。不想牛二闪电般避开:“哎,你干啥?这可是‘老人头’名牌,500多块一双哩。”
下午,在邻里们羡慕的目光中和老爸老妈不绝的叮咛里,牛黄送蓉容到车站坐车到师范大学报到去了。
目送蓉容贴在汔车后玻璃窗上的脸孔渐行渐远,牛黄挥动着双手:一段历史淡去了。
八十年代的第二个春天,蓉容从师大毕业踩着云霞而归;在老爸老妈的催促下,繁忙的牛二带上李玉溪抽个星期天也从公司宿舍回来;唯牛二经理马首是瞻的牛三呢,扔下自己那些不明不白的烂事儿,也屁颠颠的呆在了家里,多年来,一家人总算齐齐凑在了一起。
牛黄担着蓉容的一担子书呀被盖呀东西,惬意地晃荡着上了楼;老爸老妈牛二牛三早笑嘻嘻的迎在楼廓间,骄小的李玉溪则借口昨晚加了班不舒服,忧郁地睡在里间床上……
周三二丫簇拥着蓉容上了楼,看热闹的邻里说笑起来:
“老师回来了,安静安静!”,“不听话,请家长!”,“哎,蓉容怎么越长越漂亮了哟?”,“什么越长越漂亮了?书读多啦这就叫做素质,懂吗?周伯。你不懂的。”,“你懂?就你懂?我看你叮咚。”,“报告老师,我要上厕所!”
肖母没有出门,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一向关着的房门半开着。牛黄挑着担子经过肖家房门时,瞟见她正矜持而含笑地坐在床沿上……
上了楼的蓉容躇跚着放慢了脚步:面对自家和隔壁牛黄家,不知该进哪一道房门?邻里们不约而同都瞅见了蓉容的难处,于是,都睁大眼睛看她怎样选择?蓉容略微停顿停顿,便进了隔壁牛黄家门。
在邻里羡慕的眼光中,老爸老妈自豪地扬着头,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未来的儿媳进了门。
“我们先走了”周三挽着二丫对牛黄说:“下午,三工区要召开技术竞赛,你来不到就算啦。”,“如果姚书记问起?”牛黄有些担心,三工区的技术竞赛,是公司今年规划中的重头戏。
姚书记曾在全公司大会上讲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抓好技术,精益求精,是我们82年工作的重中之重。”,而作为全公司区域最大员工最多的工区,又是公司姚书记委托行办主任牛黄亲自抓的典范,自然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周三点点头,多年的朋友啦,瞅瞅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牛黄放下心来。
进了屋,听见外面的喧嚷,小李才有些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睡眼惺忪的出来招呼:“回来啦?蓉容。”,“嗯,昨晚加了班?”蓉容注意到她满面的无粗打采,关心道:“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等会儿吃饭喊你。”
“再睡?人家不高兴了哟。”小李软软的挨着牛二坐下,牛二瞅瞅她:“睡醒了吧?你呀,瞌睡真多,一点都担搁不得。”,牛三笑嘻嘻的瞅瞅蓉容,又瞅瞅小李:“我发现嫂子比二嫂要高得多呀,原先怎么看就差不离呢?”
小李的脸色暗了下来:“我当然没有嫂子高,也没有嫂子漂亮有文化,老师嘛。”,大家一听她的话不对,都拿眼去瞅她。牛二瞧瞧老爸老妈,忙打着哈哈:“牛三说些什么屁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担忧,老妈,今天弄了点什么好吃的?我可是几天没啄一颗米啦。”
“泡椒回锅肉,你最喜欢吃的。”老妈摸摸小李的手,以示安顿:“怎么没啄一颗米?”,“北京来的几个朋友,天天喝酒,醉了就吐,吐了就吃小面。”
“唉,这怎么要得哟?”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培养对象
四十、培养对象
八月中旬,牛黄送蓉容到学校报到。
对蓉容工作的分配,老爸早作了大量工作。牛黄记得,自蓉容考出来还在读书时,老爸就忙开了。那段时间,家里常有戴眼镜和文质彬彬的客人……有几位还当面打了包票:“牛科长,蓉容的学校包挑,在我这一亩九分地里,包你满意,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嘛。”
一位戴着琇琅白边眼镜的女客人,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拉住牛黄问,蓉容的爱好,性格,脾气及专业云云,然后掏出笔记本,慎重地记在本子上……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人也没来,只有牛黄陪着接到工作报到单后哭了一场的蓉容,顶着烈日,踏上了人生的关键之路,朝不可预知的命运走去。
俩人下了车,几经打听寻问,越走越静寂无人,越走越倍感心头沉重。
烈日当头,不过才早晨八点多钟,那灼热太阳就射出了万丈光芒,无情地扼住这沉溺的大地,让人汗珠滚滚,喘不过气而心烦意乱。
牛黄挑着担子走在撐伞的蓉容身后,饶有兴趣的边走边打量一路风景。
一辆标着郊&;#8226;016的公共汔车轰轰隆隆的费力驶过,在爬前面那个陡坡时,忽然熄了火。只见一个司机骂骂咧咧的跳下车,泥鳅一样迅速钻进车底修理。
牛黄不禁为他的利落与熟稔会心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儿离城市较远了,真是郊区啦;路,是石子路,车一过,就压得碎石子乱飞;人呢,早没有市中心那花花绿绿的人流……
车子修好了,满面油污的年轻司机爬出车底,跳上驾驶室,哄哄哄一阵轰鸣,一大股一大股呛人的黑烟从车屁股后冒出,走在前面的蓉容不觉用手搧搧自己的脸庞。牛黄瞅见那本是干干净净的碎花伞上,竟落着缕缕黑色的灰尘,在灼热的阳光下特别刺眼。
不过,越往前走树林越多,空气清新,景色优美。
一大片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出现在马路两旁。树干直直的,枝繁叶茂,顺着弯弯曲曲的马路一直伸向前方。石子路被树林夹涌其间,拐一个弯,眼前一亮,路面映着太阳照透树叶斑驳陆离的叶点……一时,俩人竞恍若如来到了大森林,都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很少见过如此美景的牛黄兴致勃勃的欣赏着,打量着;而蓉容却面带戚容,还低下了头。牛黄敏感到蓉容的变化,忙紧走上几步,用担子轻轻碰碰她:“怎么啦?不舒服?”
“唉,这么荒谅这么远,读了这么多书,枉然了。”,牛黄一怔:“不远呀,我一个星期坐车上来看你一次,你怕什么?”,“什么都要关系啊,要不然,怎么会被发配到郊区来教书?”蓉容吐吐长气:“牛黄,你要努力哟!”
牛黄明白了她话中所指,不由得摇摇头,加快了脚步。
几经寻问,再踏上一条长陡坡,目的地就到了。
一大片不高的楼房环绕下,一块宽泛的操场像个大肚罗汉,在太阳下亮着肚子;再往前走,几幢掩映在树影中低矮的平房骤然出现。牛黄注意到,平房虽陈旧还有些破烂,便收拾得干净整洁,令人耳目一新。
平房前面一长块三合土空坝子上,裁满树花;此时,城市里正是灼热逼人,空气沉闷,这儿却花团锦簇,清谅可人。各种说不出的花儿,开得正艳;声声鸟鸣传来却又不见其影,真正是鸟语花香了。
牛黄放下担子,一个老妇人早笑着站在了他俩面前。
“是蓉容老师吗?”妇人伸出了右手:“我是刘芬,欢迎你呵,欢迎。”,蓉容惊愕的忙握住她右手:“哎呀,刘校长,你就是刘校长呀,我是蓉容。”,刘校长笑逐颜开的拉着蓉容:“昨天我还和区教育局通了电话,生怕你这个高材生看不起我们星光小学,不来呀。”
“说哪里话?我不是来了吗?”蓉容笑着说,又扭身对刘校长介绍:“这是牛黄,送我来报到的。”,牛黄与刘校长相互客气的点点头,挑着担子跟在俩人后面,朝平房里走去。
看样子,平房系原来的教室所改,一长溜不宽的水泥走廓两旁,是十七八个平方米的单间,少间空着,大部份有人居住。由于没开灯,走廓暗淡无光有些发黑,正中朝上一条宽敞但陈旧的大木梯,通上二楼……
在进门右手的第一间单间门前,刘校长停下,轻轻推开:“学校条件差得点,委曲你了,不过,会慢慢好起来的。”,她领头走进房里。牛黄将担子轻轻放下,打量着这显然是刚粉刷修理后的教师寝室。
窗口玻璃是新安的,墙上散发出刺鼻的石灰味,二张单人铁床分墙而放,顶上一盏硕大的电灯泡……住惯了工人区窄小老房的蓉容和牛黄,感到满意:不管怎样,二十几年啦,总算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宽敞的天地,尽管屋里还安排得有另一个女教师……
帮蓉容放好东西后,牛黄靠在铁床沿坐了一会儿,又和蓉容聊天。这时,门外陆陆续续来了些看热闹的教师或家属,围着蓉容问个不停,牛黄则被晾在一旁。
蓉容不停扭头瞧他,牛黄明白了,便主动告辞。
出门时,嗅着一路盈盈的花香,牛黄看见屋子里与教师们聊得正投机的蓉容的笑脸,也高兴地笑了:看来,蓉容心情很好,对这儿还比较满意。除了学校离市中心远得点外,一时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不过是自己以后上来,多跑点路罢了。
回到公司,马抹灰正眼巴巴的等着他。
“有事吗?”见他急切的模样,牛黄关切的问,顺手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红头文件,“关于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的通知”几个黑体大字,映入他眼帘。牛黄忽匆忙扫一眼,了解到基本情况,不禁笑笑;不是八亿神洲吗?人多力量大嘛,吃闲饭的多了吧?现在才搞明白?
一张纸轻轻地递了过来,“辞呈书”三个大字让牛黄一惊。
牛黄抬起头,正碰上马抹灰含笑的面孔。
#奇#“谁辞呈?”,马抹灰指指自己。“你?为什么?”,牛黄十分惊愕:要说这马抹灰工作级力挺不错的,也挺与身为行政办主任的牛黄合得来。
#书#牛黄年轻气盛,工作中雷厉风行,敢作敢为,难免会让一些人不那么高兴。身为行政办副主任的马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