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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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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道,“怎么会突然想去兼职?”
  “……我不想回去。”他沉默了好一阵子,面无表情地道,“那不叫家。”
  我心一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任叔叔和刘阿姨现在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西顾,他已经被他们忽视了太久太久,待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家庭看着他们的天伦之乐,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原本想住校,但学校还要再等一个多月才报名,现在没办法入住,”任西顾道,“所以就在离学校最近的学生街旁边找了个暑期兼职,但那家咖啡店只包吃不包住,我想你也住在这附近,所以今天就过来看看。”
  上海的租房价格都很高昂,若是没有相熟的人,即便工作一个月扣掉日常基本开销后还不知能不能付得起房租。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罗莉,这房子是罗莉的朋友介绍的,价格减免许多,想让她问问她朋友手头上现在还能不能匀出个单间。
  当然,如果是选择打工房的话房租几百块确实可以搞定,但那是一门一床一窗一间,附近能洗澡带卫生间的一室户房租至少上千。
  罗莉在电话那头道,“稀奇了,你什么时候会这么乐于助人?”
  我挑眉,“怎么着,我平日刻薄你了?”
  她不满的哼了声,豪气地道,“得得,我给你问问,回头你等我电话就是。”
  西顾在一旁看着,等我放下电话后道,“麻烦了。”
  我极是不习惯他这么有礼,挥挥手,“小事而已。”
  半个小时后罗莉回电,“下周有一个住户租期到了,房租是一千二,基本配备差不多齐了,宽带也有备好,这片区是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价码了。”
  我给西顾报了价,“怎么样?”
  他点头。
  这事就这么成了,双方约了个时间一起去看看房子,不过有一个问题。
  我头疼地道,“……对方下周才能腾出房子的话,这四五天……”
  “就让你朋友暂住在我们那呗。”罗莉顺溜地道,她还压根不知道来得是西顾。
  我只能尴尬地压低声,“……这不方便吧。”
  她那头不自然的支吾了下,“那个……那个我这几天也可能不回去了,以后的话……那个,也不好说,你有个伴也好。”
  想也知道是谁诱拐这小白的,我没好气地道,“回不回来是一码事,你要记得,没套套不给做!知道了吧?不然到时候先上车后补票多丢脸。”此刻我是半调侃加半忠告,谁料将来,还真让我一语成谶,
  罗莉在电话那头窘得讷讷回应,忙不迭挂了电话。
  “西顾……”我回过头想着该怎么安顿他。
  他一直在旁边盯着,明显从头听到了尾。
  现在他无处可去,我也不好把他给扫地出门,最后视线在大厅的沙发上停了停,“若是不介意的话,你要不要在沙发上将就几天?”
  他配合的点头,“你不介意就可以。”
  两人默契十足的不提当年,粉饰太平。
  隔天早晨起来,我抓着手提包出门时转头看了看驻扎在客厅的西顾,他手长脚长,窝在沙发上,双脚探出地面,蹙着眉明显有些不适。
  我犹豫了下,也只能让他再忍个几天吧。
  想起家里的粮草昨晚就已经告罄,他胃疼经不起饿,我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匆匆下楼买了豆浆油条,再捎带上包子上楼,才刚刚打开房门,躺在沙发上的任西顾蓦地睁开眼——
  “早。”我朝他点点头,“你等会去梳洗下,趁热吃吧。”
  他初醒的前五分钟是最无害的时刻,睡眼惺忪,扶着沙发昏朦朦的坐着,揉着眼睛乖顺的点头。
  我失笑,突然想起了从前两人相伴的岁月,嘴角的笑才扬起一半又僵硬的抑下,我走向玄关,“钥匙在桌上,出门时记得锁门。”
  他慢吞吞的唔了声。
  “那拜,我上班了。”
  关上门,心跳竟有些发促,我懊恼的暗自低咒一声,匆匆赶往地铁。
  接下去一连三天,除了每天早上出门的时间之外,其他时间都撞不见任西顾,偶尔听到开门声,也都快接近午夜了。
  他对我的态度变得疏淡有礼,就像是对邻家一个照顾他的大姐姐一般,隔着一个安全不逾礼的尺度。
  我心下松了口气,虽然偶尔还有些怅然,但很庆幸当初没有一头栽下去,否则等少年的热情耗尽后,今时今日的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渐渐长大懂事,当初的一时迷恋也会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吧。也许心下还存着芥蒂和不甘,但我想时间可以消磨一切……
  带走一切。
  最后一天难得他在我的下班时间回来,当吕梁载着我到楼下时,远远,我就看见西顾背倚着攀着常青藤的红墙等待。
  “到了。”我推开车门,踏出车外时迎上任西顾的目光。
  他身上的咖啡店制服还未换下,白衬衫外搭着黑色短马甲,蝴蝶领结被扯开大半,松松的坠着,黄昏的暗金柔光摩挲着他身后密密的常青藤和一片红墙,他的眼神幽远,脸上却不带情愫,像一幅凝固的鲜艳油画……
  这般醒目的孩子令过往行人频频回首,甚至有小姑娘摸出手机故作不经意的拍下照片。
  吕梁不免也注意到他,深看了两眼,“……以前都没在小区见过他,总觉得有点眼熟。”
  “也许是刚搬来的新住户吧。”我含混道,上一次深夜见到任西顾都已经半年多了,惊鸿一瞥,再加上西顾的刻意回避,吕梁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吧。
  幸好西顾没有过来,只是远远睇了我们一眼,转身上楼。
  “这周去我家里吃饭吧,我妈想见你很久了,都怪我藏着掖着你大半年了。”吕梁揽着我的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能不能再过段时间,”我沉默了片刻,放软了几分口气道,“有点太快了。”
  “好吧,”他没再勉强,虽然眼中有些失望,但还是扬起笑容,“也是我太急了……没事,那你上去吧,晚上早点睡。”
  “你也是,”我目送他上车,咬着唇,“路上小心。”
  他偏头亲了亲我的脸颊,隔着车窗道了声再见,转瞬疾驰而去。
  我转身慢慢上楼,当看见伫立在二楼走道上等待的身影时竟也不觉得意外。
  “站在楼下会打扰到你们,所以就在这等了,”西顾一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子在这片落日黄昏下极有压迫感,“……原本还以为你会邀请他上楼。”
  “他有晚班,要回公司赶企划。”我尽量自然地道,“有什么事吗。”
  他在距离我一步远的位置停步,“其实今天我是翘班出来,原本想在离开前请你到店里试试我煮的咖啡……”说到这他顿了下,偏了偏脸,“不过看样子你已经聚餐过了,吃不下东西那就算了吧。”
  我迟疑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坦然地道,“别担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谢谢你这次的帮忙,以后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我迅速抬起眼看他。
  “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退后一步,“过去一直给你带来困扰,很抱歉……我会试着忘记你,不再造成你的困扰。”

  番外篇 茕兔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任西顾。
  他向来不喜欢这个名字。
  出世以前这个名字是母亲的希望,十年之后,这个名字成了她的耻辱。
  父亲年轻时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母亲花了很大功夫,背了个让人戳脊梁骨的骂名嫁入他家中,那时候民风保 守,未婚先孕名头让外公当场和她断绝关系,过门那天,娘家甚至也没给置办个嫁妆,母亲就两手空空,从租的小民房里遮遮掩掩的给嫁了。
  那时候媳妇入门没有称头的嫁妆得挨婆家多少白眼,这门是入得名不正言不顺,婆婆向来没给过母亲好脸色,街坊亲戚的鄙薄嘲讽也只能俯首帖耳的忍。
  初初几年父亲还是很怜惜,到后来……
  〃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了你!”深夜,隔壁又传来女人的尖声怒叫,“你毁了我,毁了我──!”
  他皱起眉,拉起被子不耐烦的捂住头。
  爸又夜不归宿好一阵子,难得回来几天,家中又是没完没的争吵,于是爸越发厌倦,越发不想回来,于是她越发歇斯底里的争吵,冷战,曾经温柔文静的人一下子让人觉得面目全非得可怕……
  十三岁那年,他们终于离了婚。他被判给母亲,每月爸会转一笔赡养费。
  他在家中越发隐形。
  母亲越发不愿意见到他,甚至不愿意再叫他的名字。
  西顾……
  西顾……
  他的名字,对于他们两人而言,每一声,都是一个巨大的嘲笑讽刺。
  母亲情愿整日离家四处打牌,也不愿意回家和他做伴,他常常独自一人待在家中,想着该怎么讨好他们,用尽各种方法的想让他们注意到他……
  但不论他怎么做,爸还是挽着另一个女人逃难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们母子,不论他再怎么讨好,母亲依然拒绝爱他,依然竭力回避他。
  ……“喂,你怎么在这,不回家?”
  ……〃 我说,你的脾气只在太差了,这样和其他人交际不会有问题吗?”
  ……“我已经不是那么年轻,再过两年,我也要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小。还能有很多机会……但女人是不一样的。”
  ……“再见,西顾。”
  她曾经说过她只是一个“又老又普通没身材没姿色的俗气女人,
  但就是这么个俗气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放不开,走不了。
  他想打开她的心防,走进去。
  她的眼睛仿佛在看着他,又似乎从来都没有停驻在他身上。
  这么多年,他只见过她落过两次落泪,却每次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吴越究竟有什么好?男人大丈夫,就应该拳头硬,胆儿肥,装什么斯文,娘们唧唧的。他一拳头就可以揍倒他!
  他边腹诽着,边任性地捏着她的面冷心热,从她身上恣意索取往日无处寻觅的温情。年复一年……直到十五岁那年,发现自己整夜想着她,竟在被单上连画一周“地图”之后,他恍然察觉对她的情感已经无法再压抑。
  拥抱,亲吻,抚摸……
  这些都不够!
  他渴望着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她却避之唯恐不及,狠狠推开他——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许诺。誓言这种东西变幻无常,谁人能保证永远不变?现在你眼中的我,还算年轻,再过几年,等到你看见我脸上的皱纹,身边追逐爱慕的年轻女孩当真不会让你动摇?而组建一个家庭需要什么,你又想过吗?你有心理准备负担承受组建一个家庭的重量吗。你也只是个孩子,这些对现在的你而言,只是遥远的责任和未来,但就是我所要迫切面临的,你能够给我吗?你能够保证我的安定吗?”
  他无法回答,连哀求她的等待停留都那么无力。
  ……来不及了,他整日整日都难以入眠,看着墙上的时针,多么渴望她的时间能够延缓,让他尽一切切努力的加快成长,直到追赶上她。
  一开始,年少的他被爱情冲昏头,他不明白,只要相爱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也或许他其实是明白的,但不愿去想,不愿在心中增加个放弃的理由。
  “萌萌……”
  他只能趁着她熟睡时,小心翼翼的趴在她身边,将脸凑到她的颈窝,紧紧抱着她闭上眼睛……
  “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在她耳边反复而执拗的喃喃,将无处可依的感情悲哀的宣泄。
  父母都先后建立自己的家庭之后,他们曾问过他是否愿意随他们离开F市去上海。
  待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家庭里吗?
  他冷淡的看着他们的新伴侣望见自己时无言的排斥,轻轻摇头。他不想走,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离开她
  但他未料到,他不想离开她,并不表示她不会抛下他。
  原以为她彻底对吴越死心,可以专心看着他,终究能滴水穿石时, 她毫无预警的给他致命的痛击。
  和她分离的最后几天,两人几乎找不到机会说话,甚至连静静看着的时间也没有。
  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她年假结束那一天,心中躁得几乎整夜未眠。
  好不容易折腾着睡着,没几秒他又转头去看那时针。
  8点30分。
  他听到隔壁铁门开启的声音,猛地掀开被子急走到窗前等待,几分钟后, 〃 她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他的双眼始终跟随着路径直到小区门口,最后消失在小区外围的高墙背后。
  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这次他在床上只假寐不到半个小时,到底是抄起角落的篮球奔往校内发泄精力去了!
  ──等你下班后,我们一起去东街逛逛夜市吧,那附近刚开了一家茶餐厅,你陪我试试茶点。
  打球打了一半突然索然无味,他先是给郝萌电话,但半没有任何人接,他只得憋着气,闷闷地给她发短信。
  好半晌,那头还是毫无回应。估计是正忙着吧,他皱着眉合上手机,单手枕在脑后小憩片刻,想到待晚上两人可以手牵着手一道去逛街夜游,心中不由自主的酸软发麻……
  她现在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能看到他的短信?
  少年又侧了侧身,调整个舒服點的位置,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淡淡的笑容……
  也许是心有所念,时间变得格外难熬挠心,终于盼到日落西山,漫长的一天结束,几乎在她下班时间那一秒他就迫不及待的拨响的电话……
  依然,毫无回应。
  或许的公司正在开会?往日也不是没有这般情况。
  他难得拿出耐心,又托着腮苦等了十来分钟,掏出手机,再打!
  没有回应。
  依然没有回应……
  如何都没有回应。
  他不耐的起身,干脆直奔公司,再给她发了条短信:怎么都不接电话,你还没下班?我在你的公司门口等你。
  他赶到时天已经全黑,他毫不犹豫的直接闯进去,找遍了整个公司,全然没有她的身影,
  他终于有些慌了。
  急急再发去短信: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怎么还没有下来?
  他等了又等,还是没有回应。
  最后他忍不住打的赶回家中,她家的大门紧闭着,不论他如何敲门,呼唤,拨打她的电话,早上离家之前尚且温暖的房间已是一片死寂。
  为什么你不在公司,也没有回家?
  他的心开始下沉……
  不断不断的下沉……
  所有的痴盼期待转瞬成空,他无意识的摩挲着六年来触摸了千百遍的屋门,第一次发现原来它是 这般冰冷……
  你在哪。
  ……你在哪里?
  告诉我,你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在哪……
  在哪……
  在哪…
  求你,别走……
  黑暗中,他背过身,在她门前席地坐下,在這个春寒料峭的夜里倚靠着冷冰冰的铁门等待。
  你会回来吗?
  你会不会回来?
  别走,好吗。
  不要走……
  求你,不要走……
  他近乎绝望的盯着手机等待。
  辨不出时间,分不出心神……
  终于,不断开合的手机微微震动一下。
  他紧绷着身体太久,震动蓦地传来时急切的翻开手机,僵直的手指触到时却又不慎滑落,他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急惶惶的打开之后——
  再见,西顾。
  他濒临崩溃
  等待了一整天终于等到这寥寥数语,4个字,却已然碾碎他的所有期盼。
  他就像他所鄙视的娘们唧唧的小白脸般,控制不住的嚎啕。
  他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着,心头疼得快要发狂,不管睁开眼闭上眼,眼前全是她写满拒绝的容颜。
  他控制不住的到处去找,明知道她已经辞职,她还是整日守在她的公司门前等待……
  这已经是种偏执。
  不管是谁也劝不走他,楚翘哭着来拉他时直骂他已经魔障,他不管,他就这么耗着, 她不回来,他就这般不吃不喝的耗到底。
  ……但终究,他还是没等到她。
  郝萌的父母叫住他时,他已经虚弱的快认不清人。
  这个早晨,他们默默的看了他良久,只说了一句话,“……别毁了她
  他怔了怔,
  “西顾,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如果真的喜欢她……别毁了她。”
  少年彻底呆住,如何也想象不到他的感情,竟会被责贬得般不堪可怕,令他们避之如蛇蝎……
  他想起小时候隔壁屋母亲刺耳的尖叫,“你毁了我,毁了我!”
  他们也认为他会毁般想的吗?
  面对他从心尖上小心翼翼地献出的最柔软脆弱的感情,就是……这般避之唯恐不及的狠狠甩开?
  他清楚的记得他是怎么回去,怎么买下当初她最喜欢给他带的各种蛋糕甜点,唤人送上几大箱酒……他太难过,记忆也越发清晰。
  他坐在空落落的房间,不断地想起他们之间的点滴……
  他大口喝酒努力地想忘却过往,然后吃那些蛋糕,边酗酒,直到吐为止……
  那段岁月是他十几年来最阴暗绝望的时刻。
  最后他是被楚翘和泰朗送进医院,醒来后,他坐在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看着忧心的守在床前的他们,再度缓缓阖上眼。
  出院那天从银行那钱还给那时紧急为他垫付医药费的两人,稍晚了片刻吃饭,他捂住左腹,剧烈疼痛的胃部是那段岁月留给他唯一的纪念品。
  从此楚翘也是真真恨上萌萌。他知道,却绝不容她在他面前提那人的丁点不好。
  他想他确实是魔障了。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
  他还是忘不了她,还是NND放不开!
  只是这一次,他会更加隐蔽小心,这一次,他会更鲸吞蚕食的松懈她的心防,占有她。
  每个人心底深处都藏着个人。
  即便他再怨她。
  即便她再负他。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她。
  他会永远记着那个人。
  记得她的笑容,记得她的每一个眼神。
  微微颤抖的柔软的嘴唇,悄悄拥抱时令人安心的温暖……
  多么爱你……
  多么多么爱。

  第三十九章

  位于学生街旁的咖啡店不算大,但店主精心挑选的店员可不马虎,充分抓住了这个男色时代色女们的需求。
  当我走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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