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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已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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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萌。”他握住我的指尖低声道。
  我呼吸顿时一窒,怔怔回视他。

  第三十六章

  若不是进入这家超市只是一场临时起意,我会以为钟意的信用值已经跌至负数。
  吕梁转头看我,“你认识他?”
  “……是以前邻居家的小孩。”我稍稍用力缩回手,任西顾视线移至我身旁的吕梁,冷冷的松开手,并未阻拦。
  吕梁“唔”了一声,看着西顾双手插在口袋里从铁架后慢慢踱出来,“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声,看着朝我逼来的西顾,竟词穷得只会愣愣看着他。
  他高大了许多,十八岁的西顾身形已经脱离了少年时期的瘦削青涩,他的头发剪短了,刘海依然乱七八糟的翘着,越发显得那对过分锐利的眉眼锋芒毕露,难以亲近。
  我措手不及,毫无预警的与他相遇之后只下意识的挤出一句俗烂的“好久不见”。
  他扯开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是啊,好久。”
  我抿着唇,沉默下来。
  “原来你在上海。”任西顾偏了偏头,垂眼看着我。
  “嗯,”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陈横在彼此中间,最后我只能干巴巴地道,“好巧。”
  他冷淡地道,“确实很巧啊。”
  说完这句话任西顾便没有再打开话题,我已然词穷,太亲昵的言辞,我没有资格再说,若是寒暄,与他的每一句对谈都艰涩得难以再进行下去。
  两人沉默了片刻,他漫不经心的爬梳一下刘海,皱起眉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忙识趣的摇头,“没事……再见。”
  他直接转过身干脆的离开,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后。
  我看着他的背影胸中隐隐作痛,满腔苦楚却也只能独自咽下,既然当初选择离开,我也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当真正面对时,原来比想象中更加难过。
  “怎么了。”吕梁守礼的等西顾走后才推着购物车过来,道。
  我摇头,带开话题,“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我不需要,”他道,“你呢?”
  “我再买几包泡面。”我刻意在速食区又磨蹭了几分钟,这才淡淡地道,“买够了,我们走吧。”
  原想错开和西顾的结账时间,但楼下的收银台前已然排起长长的队伍,队伍正前方海拨鹤立鸡群的西顾着实醒目无比,我心下忐忑,不知该和他再说些什么。冷不防的,他突然转过头,视线和我短暂交汇之后,仿佛没看见我一般,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去。
  超市只有两个收银台,我无意识的收紧手,也随他,装作陌生人一般拉着吕梁站在他对面那一侧,等待人潮缓慢移动。
  周遭深夜觅食的顾客大多数皆是轻简居家的打扮,约莫是附近的住户。
  我没什么开口的欲望,但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吕梁交谈,突然肩上一重,少女柔软的身体搭在我肩上,“郝萌姐,真的是你。”
  我微笑,看着眼前高挑亮眼的短发少女,“是我,”
  “刚才我远远就觉得是你,叫西顾帮我看看,他偏偏理也不理。”
  我无法接话,依然只能微笑。
  “郝萌姐,原来这一年多你在上海,怎么都不联系我们。”
  我只能尴尬地道,“……工作比较忙,腾不出时间,因此和很多人都断了联系。”
  “再忙也不能这么决绝吧,”楚翘脸上依然挂着热情的笑容,“我去问西顾,他也不肯理我。”
  我心底很清楚,她是个聪明人,当初她也在F市,怎么可能会猜不出端倪。
  “改天要不要去我们家坐坐?”她俨然以主人之姿道,“就在这附近,还不到十分钟的路。这家超市是这片区最晚关门的,十一二点时还是挺热闹。西顾这几天经常在家里网游玩通宵,没法子,我还得半夜陪他出来买宵夜。”
  “你们还没开学?”我聊了一半猛然反应过来,惊讶道,F中高三的寒假有放这么久?
  “我和西顾请了几天假,这两天在比对学校环境,爸说以后我们就报同一所学校,也方便照应。”
  我只能点头,而后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还是劝说道,“高考是很重要的一环,若没什么要紧事你们就早点回学校温书吧,叫西顾网游也少玩些,等几个月后高考结束随他爱怎么玩怎么玩。”
  楚翘似笑非笑道,“郝萌姐还真关心西顾。”
  我语气自然地道,“当然会关心,好歹也照顾了那么多年。”
  谈话间,队伍快轮到我了,西顾已经结好账,提着袋子站在超市门口等她。
  吕梁没有做声,安静的站在我身后听着楚翘拉着我叽叽喳喳……
  终于,排在我前头的大爷提着购物袋出去后,我把采购的食物摆在收银台上结算清楚。
  吕梁直接把钱递给收银员,我忙拦住他,“不用了,我的东西我来付。”
  “没关系,就当我请客……”
  我正色打断他,掏出自己的钱包,“不用,真的不必了。”
  楚翘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毕竟是小姑娘,我自然能察觉她在和我聊天时眼睛滴溜溜的时不时转到吕梁身上。
  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她看上了吕梁,而是——
  “郝萌姐,”小姑娘终于结束了这大半天的套话,下巴暧昧的奴了奴吕梁,“男朋友?”
  吕梁顿时尴尬的撇开脸,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我犹疑了下,扯开笑容道,“……考虑中。”
  害羞的吕梁在一旁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楚翘,好了没有!”门口的西顾不耐的冷声道。
  “哦,这就来了这就来。”
  楚翘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出超市,吕梁在身后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一道出来,楚翘临近西顾跟前时调头促狭地对他道,“放心啦,别跟得那么紧,我不会把郝萌姐拐跑的!”
  这话一出口竟没有人回应,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我有些尴尬地想把这玩笑圆过去,才张了张嘴,任西顾突然开口,“既然你也在上海,以后联系也比较方便,应该不介意告诉我们地址吧。”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前一刻我还以为他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这一秒却又突然无预警的要我的家庭地址。
  见我迟疑地停顿了下,西顾勾起唇角,道,“看来是不愿意?”
  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
  吕梁频频看我,楚翘从西顾开始说话的那一刻起便脸色难看的沉默着。
  我垂下眼,报出和罗莉合租的房址。
  “手机呢。”他压低眉眼,冷冰冰地道。
  在他的强大气场下,我下意识的流利报出我的手机号。
  话音刚落,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机铃声几乎立刻响起……
  “这是我的号码。”任西顾盯着我——
  “别再忘了。”

  第三十七章

  时间已过午夜,但小区内透过玻璃窗户,依然有大半的灯光还亮着,朦胧的点点橘色和耀白光晕点缀这夜色。
  “路上小心。”我下了车朝摇下车窗的吕梁挥手道别。
  “能不能……等一下,”他没有开车,而是轻声叫住我。
  我回过头疑惑的望着他。
  他打开车门站在我面前,对着我期期艾艾地憋了好半天,“……你之前说的会考虑我,需要考虑多久?”
  我倒真被他给问倒了,最后只含糊道,“……大概几个月吧。”
  他害羞归害羞,倒是个灵敏的人,立刻听出我的敷衍之意,慎重的道,“我的个性很沉闷,我知道我不是女人会喜欢的那一型……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地学着去追求一个人,我希望你也能认真的考虑我,好吗。”
  我仔细地思忖了下,不可谓言,他诚恳的态度让我打消了敷衍他的心情,“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下周答复你可以吗。”
  他脸上猛然绽放出喜色,“好,没问题。”
  我们互相道了再见,他坚持等我上了楼发短信报平安再走,意外的是个很体贴的男人。
  罗莉咬着笔杆贼贼看着我偷笑,“说!有没有背着我发展了不可告人之奸情。”
  我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脑袋,“专心画你的稿子吧。”
  她利索的把笔一扔,厚着脸皮凑过来,“不对,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我没做声,愣了半天后眯起眼靠在单人沙发上。
  我不做声后倒换成罗莉开始碎碎念,“怎么不吭声了?萌萌,好歹你也25了,连个初恋都没有多寒碜啊。我身经百战着呢,真有人选了你报个名字,我给你参谋参谋,我看人是一瞅一个准。”
  我苦笑,“别瞎掺和,我正闹心着呢。”
  她的八卦之魂立刻被点燃,“怎么,莫非还是虐恋这类的。”
  我受不住她,戳了戳她的E罩杯,“挪挪你的胸让下位子,我回屋去了。”
  她霎时气愤交加的蹦起来,“啊啊啊,我最讨厌人家乱碰我的胸了!”
  我斜睨她一眼,“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是不是最近又被你的无良前BOSS性骚扰?”
  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哆嗦几下小嘴,到底还是没反驳回来,悲痛的吼一句“我恨死你了~”捂着雄伟的大咪咪泪奔而去。
  我在原地愣了下,那泛红的眼角明明是桃花之相,眉目含春。
  看来罗莉已经有归属了,也许哪天该撺掇她把那无良BOSS带回来验收一下,能有自己心属的人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那我呢?
  我阖上眼,周围的朋友同事都慢慢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我对未来却是一片茫然。
  都这年纪我也没心思贪图什么风花雪月,只是再继续耽搁下去,没多久便会踏入剩女的行列,但若是像大多数人那般将就着走入婚姻,却又到底是意难平……
  手机突然在一片寂静中发狂的疯响。
  我摸出手机,正要按上通话键时那边却又蓦地停下。
  我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摩挲了下屏幕,最后合上手机搁在床头柜边。
  翌日我在公司午休时,吕梁突然敲开了销售部的大门,给我送来一份丰盛的便当——当然,不是他本人亲手所做的爱心便当。
  指望男人的厨艺还不如自力救济,因此收到他从外卖小弟手中辗转送来的便当我就已经十分欣慰了。
  众所周知,身为业务员很少有人能保证一日三餐按时吃饭,因此在这个午休时分,周遭80%以上留守在岗位一线奋战的同僚瞬间向我发送暧昧的波光。
  “哟,吕组长今天怎么还没回去,跑我们销售部这大献殷勤?”Beata托着腮,气定神闲的朝他飞去一眼。
  往常中午十二点后,创作组就已撤得几乎一个不留。这次吕梁反常无比的在正午捧着便当盒出没,迅速成为了组里以Beata为中心的同僚们大肆调戏的对象。
  我扒拉了几口饭菜,稍稍缓解了胃里的空虚感后,这才招手把困窘无比的吕梁从这群狼女中解救出来,“别闹了同志们,回来回来!”
  Beata立刻做乳燕投林状飞扑入我怀中,“你爱我!”
  我汗了下,接住她,对吕梁猛摇头,暗示他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也是从这天开始,每天下班后,吕梁便主动开车送我回去,中午的便当也是一日未缺,立即进入殷切追求的状态。
  我看着手机,除了第一天那个半途嘎然而止的电话后便再也没有西顾的来电。
  在此之前我甚至都做好了下班后在家门前撞到他的心理准备,但或许是我自作多情,这些时日以来再无他的任何消息。
  一周期限到时我又往后延了半个多月,一个月后半是舆论半是妥协,我和吕梁正式开始交往。
  他无疑是一个好男人,虽然不够浪漫,但笨拙贴心得很可爱。
  严格来说,他算是我真正名义上的初恋,我们都属于宅男宅女一型,每次要约会身边的人总是操心操肺地蹦出来出谋划策。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我们都不年轻了,双方都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我几乎要以为我会和他就这么平静的一路走下去,相敬如宾直至缔结婚姻……
  六月高考那一天我发了短信:
  西顾,加油。
  对方没有立刻回我短信,隔天高考结束后我收到一个简短而生疏的:谢谢。
  我顿时像放下一桩心事,那个倔强又凶恶的孩子终于上了大学,已经长大成人了。晚上破天荒教吕梁下厨,煮出一锅无福消受的大餐,他笑着连连追问我今天是出了什么好事,我但笑不语,岁月流年就这样在低回辗转中渐渐消逝了……
  严格来说,和西顾的第二次相逢是在八月。
  他所在的校区离我这片居民区比较近,骑着自行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那是个难得闲暇的周末,没有约会,可以在家里泡上一天足不出户,我和吕梁充分交流过,彼此都热爱电脑胜过逛街玩乐,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志趣相投吧。也曾设想过我们的未来,以后我和他可以一人一个房间,各自抱着电脑渡过漫漫时光。
  正处在你追我跑的热恋期的罗莉感慨摇头,直叹息我们已经直接跳跃到老夫老妻的室友状态,省略激情了。
  对于激情我持保留态度,当它热力燃烧时确实炫目,但加速的燃烧,恐怕也会加速熄灭。这样温水慢火,未尝不是另一种知足。
  门铃声响起那一刻我翻身捂住耳朵,把开门的重任交给罗莉。
  谁知好半晌,隔壁愣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只得无奈的起身,那波霸罗莉估计又是一夜未归。
  “来了来了。”
  我嘟囔着开了里门,望见门外那人的瞬间我怔住了,差点反手又甩上门。
  感觉他利眼隔着铁门在我身上迅速扫了一圈,不耐的反手敲了敲铁门示意我开门。
  我感到微微局促,铁门大开之时,看到他脚下的行李箱时不由错愕的瞪大眼。
  我一身邋遢,他风尘仆仆。
  我想问他时隔这么久,怎么突然提着行李上门?但对着那张冷飕飕的脸,许久没有心平气和的谈过话,加之心中那股不知名的罪恶感,我不自觉咽下话头,想等他休息片刻再谈。
  “可以坐下吗。”他站在客厅的单人沙发前。
  意外的有礼倒让我吓了一跳,忙道,“当然可以。”
  “你这有没有吃得,”说到食物他倒是毫不客气,淡淡地道,“从昨晚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
  我知道他胃口大,若是饿着肚子就会开始发脾气,但只要能喂饱他,又会乖乖的顺毛,温驯起来。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这句貌似熟稔的话,这句话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我和他都能清楚的察觉到那层隔阂和芥蒂,我也清醒的明白,和他已然是回不了过去。
  “这么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我直接开门见山。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赶我走?”他轻扯嘴角,微微倾身双眼紧盯着我,带着丝嘲嗤的道,“至少让我喝杯水的功夫该有吧。”
  “你明知道我没有那意思。”我皱起眉,进厨房给他冲了包奶茶递给他。
  “我不知道,”他大掌松松捏着奶茶杯,过分锐利的双眼却依然停在我脸上,“你从来都没让我知道。”

  第三十八章

  人是种矛盾的生物。
  往往在感性和理性间徘徊反复,意志也在反复消磨中渐渐变得软弱而麻痹。
  我垂下眼,胸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不安。
  所幸他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双眼在周遭扫了一圈,“这房子是你和同事合租的?”
  “嗯,是以前的老同学。”
  他泰然自若的起身准准的找到我的房间,“还是和从前一样……”
  我有些不自在的过去收拾了下桌子,堆叠了大半个桌面的书本后随意搁着我的黑色笔记本,电源线昨晚忘了拔掉,长长的线路和充电器扭成一团搁在书本封面上,旁边散着吃了一半的泡面和可乐罐子……不过除此之外室内倒是十分干净整洁。
  合上房门,僵硬的叙完旧便只剩下尴尬和局促,我再次打开话题,“西顾,你这次来是……”
  “我要在附近租间房子,”任西顾先一步亮出底牌,皱着眉捂住上腹,“具体事项能等我用完餐再说吗?另外,你有没有胃药。”
  “你是什么时候犯的胃病?”他微白的脸色让我吓了一跳,匆匆急走几步到厨房,翻箱倒柜的找胃药。过去他被我养得头好壮壮身体好,从没听他提起过什么病痛。
  “一年多前。”他淡淡地道。
  我手上的动作霍然停住。
  他语中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依然云淡风轻,“是酗酒过度。”
  我低垂下眼,手指微微颤抖着,竭力仿若无事般继续翻找胃药,吐息间几乎被无形的沉滞感淹没……
  八月挂花开,第二次重逢,面对他轻描淡写下的痛斥,我几乎失去了再一次决绝的勇气。
  “冰箱里的肉是新鲜的吗?”
  在客厅小憩一阵,任西顾也跟着走进厨房,高大的身子极有存在感的霸住不大的空间,打开冰箱挑剔的打量着。
  “昨天下午刚买的。”我将药瓶放在餐桌上,边套上围裙,“你再等一会,我去煮点小菜,吃完饭后记得嗑两粒。”
  他定定的低头看了我几秒,突然道,“不用了,我来煮。”
  我登时傻了眼,你确定?
  他没理会我,直接从冰箱把肉取出来放在微波炉解冻,切块,炖汤的动作有些生涩,但也有模有样,“锅里还有没有饭?”
  我这才反应过来,摇头,“我刚起床,还没来及煮。”
  “有面吗。”
  “泡面行不行?”我从角落翻出两包泡面,递给他,“先垫垫肚子吧……你胃痛经不住饿。”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接下来几乎都没我的事,我犹豫了下,还是站在他身后以便第一时间处理突发状况,若是这厨房被烧了我怕房东大爷会呕血。
  任西顾有板有眼的点火,下面,甚至还炒了两颗荷包蛋盖在面上。完工后他将面端上桌,先朝我推了推,自己低头三两口就把面解决了大半。
  我夹起筷子试了试味道,还行,除了汤偏咸了点,荷包蛋边缘有点焦,没有其他怪味。
  “我在附近的咖啡店兼职,”任西顾吃完后道,“九月初开学,我大概兼职一个月,所以这一个月打算租间房子。”
  我愕然道,“怎么会突然想去兼职?”
  “……我不想回去。”他沉默了好一阵子,面无表情地道,“那不叫家。”
  我心一酸,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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