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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制作,独一无二,真真是低调的奢华!
——倒不是说大家的品味俗气,实在是停车场魔法灯光的照明效果实在有些……咳,咱们得承认,最“闪亮”的多是今年的新生……
面对这一室的闪亮,阿奇尔只眨巴眨巴眼,啧了一声,便护着泰瑞莎向一处出口走去,才走出停车场的通道,便见两位熟人站在不远处,正是艾维斯与莉莉安,莉莉安经泰瑞莎大两岁,恰与阿奇尔同岁,两年前便已经入学圣爱尔柏塔,可是,爱凑热闹的她每年都是不错过“秋夜舞会”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阿奇尔和泰瑞莎迎着两人走了过去,才走近,阿奇尔便哥俩好地揽了艾维斯的肩——别看两人差了几岁,从小练武的阿奇尔身高可并不比艾维斯差上多少,这样的动作做来倒也不显别扭。
揽了肩,阿奇尔笑问道:“艾维斯,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参加舞会?怎么,对考核已经信心满满了?”
艾维斯好脾气地笑道:“莉莉安缠着说今年还要来,缠不过她,就陪她来露个脸。”
“哈,我就知道,”阿奇尔乐着冲一旁的莉莉安、泰瑞莎挤了挤眼道,“莉莉安从小就是个磨人精,谁能缠得过她?”
“阿奇尔,你坏蛋!”莉莉安被他这么一说,气红了双颊,提起裙摆,伸脚就向他踹去,只可惜踹出去的脚还在半道呢,就被阿奇尔躲了过去。
阿奇尔拖着艾维斯向前窜了两步,回头做了一个鬼脸,就在莉莉安气得快要爆炸的时候,连忙提醒道:“气质、气质,形象、形象。”
被戳中软肋的莉莉安气地一跺脚,放下裙摆,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继续“施暴”,倒是让阿奇尔好一番得意,幸得泰瑞莎瞪去一眼,以示警告,他才安分了下来。
阿奇尔和泰瑞莎两人间的互动完完全全印入莉莉安的眼底,越发令她不悦起来,可是一时间,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烦躁地又用力踩了几下脚,这才不甘不愿地快步走到艾维斯身边,用力将阿奇尔搭在他肩上的手推开,然后挽着艾维斯的手臂,冲着阿奇尔一扬下巴,一副挑衅模样。
与艾维斯聊得正欢实的阿奇尔哪里有心思和她呕气?偶尔玩一玩、逗一逗不过是个乐趣罢了,哪里会真地生气,故而,他耸耸肩,摸摸鼻子,冲着艾维斯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后撤两步,与泰瑞莎并肩而行,小小声地嘀咕道:“这家伙最是任性,从认识她起只要不顺她的意,就闹腾翻天,真真是让人受不了。”
泰瑞莎听了微微挑眉,同样压低着嗓音道:“阿奇尔,你这是在提醒我向她学习呢,还是提醒我以她为戒?”
阿奇尔闻言嘿笑两声,挠头道:“只当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成了吧。”
泰瑞莎见状,投了一个白眼过去。
……
南丝远远地望着前方慢悠悠前行的四人,目光慢慢地从每一个人身上滑过,经过艾维斯的时候只见他略有所觉地侧过身来,惊得她连忙侧退一步,将自己的身影掩在其他人的身后,待得艾维斯转回头去继续与阿奇尔攀谈之际,危机解除的南丝才慢慢探出身来,视线慢慢地移到了莉莉安身上……
甜美的莉莉安,娇气的莉莉安,自小在众人疼宠中长大的莉莉安……南丝一面心下盘算,一面眯起眼来……
……
明快的节奏回荡在舞会正厅之中,偌大的舞池中间,按着规矩,站满了一对又一对的舞者,随着极具节奏感的音乐起伏,诸人共同翩然起舞,这是开场舞,集体同跳的开场舞,所有人女性动作相同,所有的男性动作也相同,一双双一对对相对立地站着,起舞、交错、回旋……大几百号人成双成对地跳着同样的舞,那场面实在是着实壮观
一曲十分钟左右的开场舞跳下来,热了场也热了身,十来岁年纪的孩子们本来就是爱玩爱闹的性子,整个舞会正厅中很快便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舞池中不少人相约竞舞,舞池外诸人也在积极地开拓交际圈,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甚至就连原本奉命紧跟泰瑞莎左右的阿奇尔也被自己的几位同学“挟持”,美其名曰“交流感情”。
泰瑞莎拒绝了第n位男性的邀舞后,最是不耐烦地避到了阳台上,靠着有些沁凉的围栏,透过半掩的玻璃门,听着隐约的音乐声,看着隐约的热闹,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正发呆着,一股淡淡的果香飘了过来,泰瑞莎侧过身,向阳台的另一端出口望去,只见一位装扮典雅的女孩手持两杯果汁走了过来,果香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闻着倒不像是单纯的香水滋味。不过,清新淡雅,却是好闻。
“你好,”女孩主动走近泰瑞莎,试探性地递上手中的果汁,表达出她主动示好的意思。
“谢谢。”泰瑞莎一边应喏,一边伸手接过果汁杯,略略沾了沾唇,却也没真喝。
“泰瑞莎-博尔杰,对吧?”女孩微笑地继续主动搭话,“我是贝妮塔-阿斯拉姆,我想和你成为朋友,不知道是否有这样的荣幸?”
贝妮塔的主动令泰瑞莎有几分傻眼,略愣了愣,她才问道:“为什么?”
贝妮塔见她没表示出明显的拒绝,便主动在她边上的围栏上靠了,侧着身,面对她,笑道:“其实吧,今天是我第三次看到你。第一次呢,是在十几天前吧,有一天,我出门正闲逛,刚好看到一个小孩冲撞了奥布里翁家的马车,虽然没撞到,小孩却被吓到了,坐在街上哭——是你安慰他的,你还记得不?”
贝妮塔提及“马车冲撞事故”的那一刻,泰瑞莎也记起了整件事的经过,不过是小孩在街面玩闹时没注意分寸,跑到了车道上,挡着了马车罢了——那辆马车正要送她去老宅“服役”的,当时,距离老宅也不远,所以,她便下了车,打算步行,正好,冲撞马车的小正太长得太漂亮了,所以她顺便哄了几下,吃了几分嫩嫩嫩豆腐。
哪曾料想,这么普通的一件事情竟入了贝妮塔的眼。
泰瑞莎正“??逵猩瘛弊拍兀?茨菟?词亲怨首缘丶绦?迪氯ィ骸暗笔蔽揖途醯媚阃t幸馑肌??置髯?殴笞迓沓担?创┝艘簧碜?爬投?玫拇植甲埃豢唇萄?置魇羌?簿康模?茨鼙e拍歉龅?艘簧碓嗟暮19樱?敲从眯牡睾辶税胩臁遥??衿娴氖牵?憔尤唤?四捍笫Φ睦险? ?p》 眼见泰瑞莎因老宅而蹙眉,贝妮塔极有眼色地说道:“我可不是因为暮大师才接近你的哦,这几年来,被暮大师捉工做杂役的人也不少,你瞧瞧,哪个入得了我的眼?其实吧,我就觉得你这人有趣——有趣得紧,才想着大家交个朋友,谁曾想你个年纪小小,脑瓜子里却也不知转了多少道弯弯绕绕呢!”
018 母亲的新消息()
贝妮塔显然有几分话痨本色,话说着就有几分上瘾了,见着泰瑞莎没什么反感的情态,便噼哩叭啦地继续往下接着侃:“第二次见你吧,是学院入学试的时候,你倒是个脾气好、愿教人的,那么些人围着你问考试的情况,你也不藏私,倒是说了个清清楚楚,条理分明,倒是让人听了挺佩服你的这分气度。”
气度?她有什么气度?泰瑞莎茫然了,贝妮塔说的情况她也记得——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呢?那时,刚出了考场,几位与贝蒂有几分交情的妇人便上前来寒暄,而且她们的子侄辈自然也缠着她明里暗里地探问,希望能知道入学试的第一手资料,当时,她只觉得考试的内容不过是些基础性的东西,而且入学试考的是个人资质,又没有限定入学人数,女孩们之间自然没有什么竞争性,由此,她便觉得没必要藏私,所以捡了些要紧的,细细地说给几家备考的女孩听。、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分钟的事,哪里想得到,这样竟又被贝妮塔惦记上了,还给她加了“好气度”的评价……泰瑞莎有些迷茫了——究竟是她自己看问题想事情太过单纯,还是贝妮塔看待世事太复杂、太费心思揣摩?
眼看着茫茫然神情的泰瑞莎,贝妮塔总算察觉出自己的行为有几分孟浪了,微微咧了咧嘴,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轻轻推了推泰瑞莎,不好意思地说道:“泰瑞莎,我这人脾气有些急、有些冲,碰上看地进眼去的人就特话痨,你别在意哈,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的话,以后就直说,我这毛病的确需要好好改一改了。”
被她这么一推一说,泰瑞莎失笑道:“没呢,我只是在想其它的事情,不过,说实话,你这脾气还真有点吓人,虽然说你见了我两面,可是那都是一眼之缘罢了,怎么就能这么……热情呢?”
贝妮塔嘿嘿笑着,一手卷着紫色的大波浪长发,笑得十足天真浪漫地说道:“我嘛,对喜欢的人就这脾气,别人哪,就是求着我,我也不搭理呢。”
言语之间,无意识地带出几分生性的傲气——那是一种自小习惯了居于人上的,惯挑剔的傲气。
泰瑞莎眼中闪过几丝不明的幽光,微微勾了勾唇,指间轻摩着杯缘,只觉自己今天最近这运气倒真真是不错……
☆☆☆
秋夜舞会之后,圣爱尔柏塔就算正式开课了,学习风气极其自由的圣爱尔柏塔实行的是自选课的形式,每门课都有几位老师同时开课,学生可自行选择听课的时间,每半年便有一次大考核,只要考核通过便可积累学分。这倒是极合泰瑞莎的味口,自此之后,每日里,不是上课就是去老宅与咔咔、啾啾玩耍,偶尔也和阿奇尔、培迪亚出门游玩,或者和安妮塔约了独行……小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泰瑞莎的日子过得舒爽了,却有人的日子过得极其煎熬——
这天午后,泰瑞莎从啾啾手上骗了一大束美丽的变种蛇铃兰,欢欢喜喜地进了枫园,先是绕道后花园里,将大半依旧鲜活的花束种好了,并且叮嘱了花匠一般注意事项,这才抱着精挑细选的几支变种蛇铃兰向着主楼一层的暖厅走去——平日里的这个时候,贝蒂都在暖厅喝下午茶呢
捧着花,一路快走,才绕过长廊,便见一位女仆正站在暖厅的开放式门廊前,垂手而立,泰瑞莎忙放轻了脚步靠上前去,压低着声问道:“婶婶有客人?”
女仆极轻地微微颌首示意。
泰瑞莎站定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娇艳的变种蛇铃兰,有些犹豫——错过了现下,这种花最美丽的时候就要过去了。
几番纠结之下,她还是决定略略探探贝蒂在招待什么人——如果是家中的熟人,直接进去了,也不算失礼。
思及此,泰瑞莎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探身进了暖厅门廊,才没走几步,便听到贝蒂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想带走她?你还好意思说要带走她?如果不是亚摩斯去得早,她一个孩子,孤苦零丁地,那日子该怎么熬啊,你现在居然好意思来和我说,你想带走她?”
贝蒂的怒气让泰瑞莎略略瑟缩了一下,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不合适进去,转身正想退出去,可是,接下来传出的一个声音却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贝蒂,我知道这是我的疏忽,”温润的男中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感,“可是,我毕竟是她的舅舅,监护权转到你们夫妻俩名下,怎么着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我管你什么名正言顺地,泰丝是我们家的孩子,从她出生在枫园的那一刻起就是!”贝蒂这话说地掷地有声,也说得“旁听”的泰瑞莎红了眼眶。
杰夫-布伦托,男中音的主人,泰瑞莎的舅舅低低地叹息一声道:“贝蒂,我知道这回是我的错,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好好补偿泰丝,贝蒂,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亲!人!”贝蒂咬着牙重复着这个名词,说出的话却是阴森森地,“杰夫!你想带走泰丝,可以!先把你家的那只母狼给我赶回她娘家去,我就不和你争监护权!”
“贝蒂!”自己的妻子被人称为母狼,杰夫就算再好脾气也忍不住爆了。
贝蒂虽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却是丝毫不后悔,撑圆了眼与他互瞪道:“蕾妮当年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你应该最清楚!都是你那‘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妻子给搅和的,现在要我的小泰丝去受那女人的虐待,我是说什么也不肯的!”
提及妹妹离家独居的原因,杰夫一下子气弱了,可是,却又不愿放弃唯一的外甥女的监护权,一时间,两人无语僵持着。
泰瑞莎在门边听着,咬着下唇,终是忍下已经涌上喉头的话语,转过身,慢慢地挪了几步,还未行远,暖厅之内,杰夫长长叹息一声,疲惫而无力。
“贝蒂,无论如何让我先见见泰丝,可以吗,我有些事想问她,是关于蕾妮的。”
“泰丝有事出去了。”贝蒂生硬地回答着,虽说说的是实话,可是,她这态度一出,却偏让人误会了,以为她想阻止杰夫见泰瑞莎——至少杰夫就是这样误会的。
“贝蒂,蕾妮的死……”杰夫话至于此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道出了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蕾妮的死,可能有蹊跷
。”
“你这是什么意思?”贝蒂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泰瑞莎在听了这话的同时也想一跃而起,冲入暖厅中去询问,可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全身肌肉都僵住了,此时莫说是转身,就连呼吸都不是件容易事。
“贝蒂,蕾妮的墓被人打开了,”杰夫继续“丢炸弹”,“迪玛卡的镇长说,有两个年轻人在打听蕾妮,还带走了她的……身体,甚至还留话……留话说,让蕾妮的亲属去瓦利恩达找她!”
“这不可能!”贝蒂尖叫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可是,如此尖锐的声音落入泰瑞莎的耳中却是恍恍惚惚,忽远忽近地,此时的泰瑞莎耳边不断回荡着杰夫刚才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眼前不由得浮现起母亲去世时的模样——母亲的身体是一天天慢慢瘦削下去地,每天都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到最后,整个人瘦得都有几分脱了形了!可是,就在那一天,那一天突然地,就变了样,原本深陷的眼窝、脸颊突然丰满了,原本惨白的肌肤突然变得白里透红,原本日益消瘦而失去弹性的肌肤突然好转了……一切的一切变得那么突然,那么地,令人恐惧……
母亲死了,她亲眼看着她咽了气地,她亲自试了她的呼吸、脉搏和心跳,她甚至还不相信地做了不知多久的心肺复苏……可是,母亲依旧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就连牧师也说了,母亲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她亲自送她进的冰棺,她亲自合上的石门,她亲自……
满脑子乱糟糟的泰瑞莎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跑起来也不知道,甚至就连自己要跑向何方,也不知道,纷乱的思绪汇集在一起,只化做一个越发清晰的意念——
她要去迪玛卡!她要亲自去看看!
泰瑞莎的奔跑声惊动了暖厅中的贝蒂的杰夫,两人同时奔出厅来,只见暖厅的入口处,散了一地的娇艳花朵,而守门的女仆则一脸惶恐和不知所措。
“泰丝呢!”贝蒂一见花立马知道了之前偷听的人是谁——每回,泰瑞莎在老宅见到了特别别致的花朵,都会带回来和她一同分享的——为此,她的声音中带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惊慌与紧张。
女仆“噗嗵”一声跪了下去,指了一个方向道:“小姐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贝蒂和杰夫什么也顾不上,急匆匆向着泰瑞莎奔离的方向赶去,一路出了主屋,绕过后花园,直直赶到马厩却只看到泰瑞莎骑着甜菜一路狂奔,迅速消失在两人视野之中!
贝蒂那叫一个悔,当即叫着要让人追上去,正咆哮间,却看见阿奇尔狂奔而进,马也不下地就急问道:“妈,泰丝怎么回事,一下子跑了出去,我和大哥怎么叫也不理。”
贝蒂一听,立马问道:“培迪亚呢?培迪亚去追泰丝了,是不是?”
阿奇尔看着母亲红着眼,急得不行的模样忙安抚道:“妈,你别急,大哥身上有追踪香,我现在立刻追过去。”
“我也去,”杰夫早已捉了一匹,神色懊恼且紧张地说着。
贝蒂见状也无心和杰夫争什么长短,忙挥手道:“快去,快去,快点把泰丝追回来,那丫头,唉……”
阿奇尔和杰夫什么话也没说,当即策马疾奔而去,空留贝蒂在马厩边又是急又是气又是叹又是伤心。
019 误闯的际遇()
泰瑞莎骑着甜菜一路狂奔,泪眼迷离,虽然大风从身侧呼啸着刮过,却怎么也吹不散她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因着马速也因着泪眼,她压根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只本能地驾着甜菜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此时的她,心乱了,一会儿,满心满眼都是母亲病弱而亡的模样;一会儿,耳边又回荡着舅舅杰夫之前所做的那番推测;一会儿,只觉母亲笑语妍妍地恍如就在眼前;一会儿,却见母亲一身素白地躺在冰棺之中……
心思慌乱,神念不属的泰瑞莎完全是不择路地狂奔,甜菜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一路狂躁不安地,竟发挥出平常根本跑不出的疾速,倒是让骑术非凡的培迪亚一路苦追,一时间竟然没能缩短双方之间的距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沿着枫园的后园奔出,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驰,不大一会便出了城。
此时,泰瑞莎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身子骨本就不好的她,在经受了这样的刺激之后,越发地虚软起来,所以,现下,她只是本能地捉紧缰绳、俯低身子,任由一阵阵迷离的晕眩感向自己袭来……
紧追泰瑞莎出城的培迪亚自然看出她此时的状态不太好,可是,苦于甜菜吃了兴奋剂一般的暴发,一时间却也不好妄自动手,又是一路急疾之后,培迪亚总算觉出甜菜前进的方向,心下不由得升起几分希望来——泰瑞莎的前往正是塞凡提斯军事学院的实践类校区所在,能进行实践类课程训练的学员身手定然都不错,只要他瞅准了时机,安排得当,安全截下泰瑞莎的希望便又增加了几分。
培迪亚正暗自盘算着,却未曾料想,甜菜在奔上一处高岗之后,却不知为何慢下脚步,慢慢地在一个特定的范围内兜起圈来,那极有节奏的颠动下,本就全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