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宋有毒-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宫,崇政殿内,神宗皇帝正杵着额头坐在书案后发呆。有了乌金行特意铸造的石炭炉,即便外面风雪交加,可大殿里的温度一点都不低。

    自打入冬之后,这座一人高、两人怀抱粗细的大铁炉子就成了皇帝的最爱,除了可以让人身体感到舒适外,还可以在上面烤一些酸馅。

    待到烤得面皮硬邦邦之后,吃起来会很脆很香,这也是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夫传授的。不过妹夫也说了,石炭炉不管是烧蜂窝炭还是焦炭,一律不要放到寝宫内取暖,因为那会在睡梦中要了人的命,即便贵为天子照样躲不开。

    每当看到这个炉子、感受到它的温热,皇帝就会想起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妹夫。说实话,如果自己不是皇帝,能有这么一个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还不怎么愿意琢磨人的妹夫真是件幸事。

    可皇帝的身份注定了这辈子身边都不会有至交好友,即便如妹夫一般与世无争的人,也不得不被迫加入到皇权的游戏之中来。每次想起这件事儿,就会让皇帝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但今天例外,皇帝脑子里想的并不是妹夫,也没有自责。他近来身体不太好,经常会感到腰酸腿疼。太医说是肾水有亏所致,并劝慰皇帝不要过于劳累,房事也需节制。

    神宗皇帝正式的后妃只有十四位,目前还剩十二位,婕妤钱氏和贤妃杨氏已不在人世,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剩余这十二位后妃给神宗皇帝生了十个儿子,但活下来的只有四个。没错,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只有老大成王赵佾、老二惠王赵仅、老六赵煦、老九赵佖还暂时健在。

    且赵煦和赵佖都未成年,能不能活过成年谁也不知道,毕竟另外六个皇子都是在青少年时期得病夭折的。在这一点上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尽管贵为皇子,在疾病面前也不会比乞丐多半条命。

    就是鉴于此种情况,神宗皇帝才不得不在朝堂劳累一天之后,晚上继续加班辛勤耕耘。皇子的多寡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国家是否稳定、朝野能否平安、皇权会不会旁落。

    假如皇帝在这方面不努力,那皇太后和大臣们就会轮番上阵,劝说皇帝不要拿祖宗基业、天下百姓福祉当儿戏。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整天被人逼着干这事儿也会烦躁,况且这些日子神宗皇帝也确实累,光是裁减虚职和空额的事儿就有些焦头烂额,哪儿还有心思去造小人。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诜派人给陛下送来了礼物,还恭祝陛下新年快乐……”就在此时,屏风后面传来了王安石的大嗓门。

    声到人到,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太监,吃力的抬着一口比棺材小不了太多的长条木箱,步伐已经有点踉跄。主要是王安石走的太快,他们有些跟不上节奏。

    “大胆王诜,竟敢如此戏弄于朕,难道就不怕人头落地吗!……哎呦,咣当……”这个皇帝当的真挺窝囊,是个官员就屁话一大堆,还不能随便和他们发火。

    听到王诜的名字之后,皇帝才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又瞪眼又拍桌子,指着长条箱挑理,非说人家送的箱子像棺材,有欺君之罪。

    这一吼不要紧,把那两个抬箱子的太监吓了一跳。本来就快抬不动了,手一滑干脆就掉在了大殿门口,吓得两人小脸煞白。

    “息怒息怒、陛下息怒……还不快快下去,难道等着陛下为尔等疗伤!”

    王安石和神宗皇帝完全两种情绪,胡子上还沾有雪花,脚上的靴子也被融雪浸湿,却全然不顾。就连这两个小太监他也想救一救,不等皇帝呵斥就先自作主张给轰走了。

    “他能送什么,还不是宝剑宝刀……朕是让他去湟州阻止夏人筑城,不是让他改行当铁匠的……”

    和王安石神宗皇帝真不敢随便发火,还得拿妹夫撒气,指着地上的箱子就是一顿数落,好像王诜躺在里面听着似的。

    “介甫、介甫,慢点走,等等老夫……陛下赎罪,王相真是老而弥坚,外面风雪未止,他却健步如飞,臣不及也……”还没等皇帝过完瘾,门外又有人大呼小叫,然后司马光就顶着一脑袋雪花冲了进来,还气喘吁吁的。

    “君实莫要再喘了,速速与陛下告之,否则驸马之命休矣。”虽然只是说笑,但王安石还是挺得意的。

    这半年多来他听了驸马的建议一直坚持打飞鹰,效果还挺明显。年轻几岁不可能,但身体有没有增强谁练谁心里明白。

    不光走急路不喘了,还比以前步伐大了不少。司马光就是佐证,他已经跟不上自己的脚步,即便小跑着依旧落后。

    这就是很好兆头啊,说明旧党势头已衰,自己只需再努努力、坚持不懈,留名青史的新政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心情一好人就大度,连向皇帝报喜的事儿都可以让。弄得司马光直瞪眼,心里好不气恼。既然不抢着报喜还走这么快,成心折磨人是不!

    “两位莫要再与朕调笑,也不要再与王诜讲情,此番朕必要治他个不敬之罪!”人这个玩意吧,总是越劝越来劲儿,眼看两位宰相好像都要为王诜说好话,这让皇帝心里更不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诜派人给陛下送来了礼物,还恭祝陛下新年快乐……”

    司马光没搭理正在撒邪气的皇帝,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卷纸,说着和王安石一模一样的废话,亲手送到了皇帝的书案上。

    “……日产精钢千斤!百步内劲弩不得穿之轻便钢甲……何为轻便钢甲?”

    皇帝拿起纸卷慢慢展开,合算上面是个送礼的清单,标注着骒马多少匹、马驹多少匹、橐驼多少头,皆是用花膏与蕃人换取。

    同时也注明了骟马被留下交与亲从官禁军使用,还有一部分橐驼继续扩充商队。另有一匹移刺马和十多匹骒马已经运往湟州寻找合适的草场驯养,以期可以繁殖云云。

    这些事儿早就有密奏汇报过了,皇帝也不缺那些马和橐驼当新年礼物,即便是一匹移刺马也对大宋缺乏战马来源的事实于事无补。

202 乐极生悲() 
但第二页上写的东西皇帝就不知道了,想来应该是近期做为没来得及单独呈报,而是做为新年贺礼跟着一起来的。

    每看到一行说明皇帝的声音就大一点,最终从书案后面站了起来,慵懒无聊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抖落着手中的几张纸向王安石和司马光征询细节。

    “日产千斤怕是略微夸张了一些,臣以为几百斤想是有的,看来驸马这喜欢说笑的性子依旧未改。轻便嘛,臣特意找三司使寻秤衡量,此甲重二十四斤又七两,确实比我朝铠甲轻了不少,想来是精钢所致。然此甲造型怪异,臣特命侍卫司禁军用劲弩在百步之外攒射,几十箭中的,唯两箭得以穿透,皆不能透内层皮甲,煞是惊人。不过王诜在信中明言,不能以难看而降罪,还望陛下应允。”

    王安石自讨对王诜了解的比较透彻,接过了讲解的工作,比较仗义的替驸马撑了撑腰,实属难得。

    “朕岂是迂腐之辈,就算……嘶……这、这……”神宗皇帝让王安石说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也别光听讲了,实物就在箱子里,还是亲眼看看吧。

    在木箱打开的一瞬间,皇帝就要反悔。这已经不是难看了,而是太难看,连人样都不能算,只能说是活鬼!

    箱子里并排躺着两具草人,扎草人的手艺一看就是彭大系的,不光有头发,还弄成了禁军喜欢的发式,栩栩如生。

    但此时皇帝已经没功夫去评判草人扎的好不好,目光全在草人穿戴的甲胄上。这种甲胄宋人从未见过,有点像汉唐时期的明光铠,但正面没有锁甲片,全部由大块的甲片组成。

    大的什么程度呢?整个胸甲就是一块,从脖子到肚脐以下,胸前一块、背后一块,皆是向外突起、说圆不圆、说尖不尖的形状。

    甲片表面还不是平整的,有一条一条的突起条文。草人穿着它就像把身体钻进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铁桶中,只是比铁桶多了些腰腹收放,略微贴合人形。

    此甲的肩部、胳膊和小腿则是由传统甲片组成,依旧采用披膊、护臂和胫甲的模式。只是膝盖以上多了两条与大腿贴合、后面开缝、裆部镂空的整体腿甲。

    一整套甲胄穿戴起来,看着不太臃肿挺灵活的样子,只是真没什么美感。以宋人的审美观而言,丑已经无法准确定义它的摸样,因为丑也是用来形容人的,而它根本就不是人形,更像是怪物。

    最丑的其实还不是甲胄本身,而是那个兜鍪。它简直就是个上下一边粗的铁桶,眼睛、鼻孔和嘴巴处简单的开了条缝,配上由长条甲片组成的顿项,晚上戴着出门保证能吓跑一街筒子的人。

    其中一具甲胄上有不少箭痕,甚至还有两个不大的小洞,显然是被弓箭所伤。情形也和王安石描述的差不多,箭头不足以穿透伤到内脏。且按照此甲的弧度估算,甲片和肌体之间还有不小空隙,估计连皮肉也伤不了。

    “咣咣咣……此甲确能防劲弩攒射?裴英,唤人在前庭摆放,拿朕的弓箭来。”光模样难看皇帝还能咬牙忍耐,因为驸马自打脑袋被踢伤之后,审美情趣确实大不如前,这一点从他在府中私自穿的衣服就能看出。

    可是皇帝伸手敲了敲甲片之后,就开始怀疑这两位宰相的人品了。甲片按上去是很硬,但厚度真有点太薄了。

    难不成是这两位肱骨之臣也被驸马收买了,三个人伙在一起欺上瞒下?想到此处,神宗皇帝的脸又拉了下来,低声向一边伸着脖子偷看的裴中贵下达了命令。

    “怪哉……再来!”神宗皇帝用的是把一石两斗金漆弓,称不上强弓,却也不是随便找个士兵就能拉开并瞄准射击的软弓,禁军的职业弓手所用战弓也不过一石五斗左右。

    可是第一箭射出去,明明在八十步命中了驸马的甲胄,箭矢却在一声闷响之后弹落在地。这让神宗皇帝感觉很没面子,借着向裴英索要箭矢的机会又往前挪了两步多,继续张弓搭箭。

    “嗖!啪!”这次射的更准,直接命中了草人的胸腹交接部位。

    此处的甲胄正是收腰和胯部向外张开的交合部位,有个明显的凹痕。箭头很难被弹开或者滑开,想来应该可以穿透了吧。

    可这次的效果更惨,箭矢居然从箭头后部折断了,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就像抽了皇帝一个小嘴巴。

    “换驸马进献的透甲锥来!”神宗皇帝的脸都气紫了,恨不得草人就是王诜,必须一箭穿个通透才解恨,让你远在千里之外还敢戏弄天子!

    第三箭由于情绪波动脱靶了,就在大家都为驸马的命运忧心时,第四箭终于算是命中且穿透了这幅该死的甲胄。皇帝也总算找回了点颜面,在大家异口同声的赞美声中赶紧就坡下驴,结束了这次测试。

    “难道说只有王诜的百炼钢箭簇才能透此甲?”再次重新回到殿中,神宗皇帝的情绪已经被外面的冷风吹得平复了很多,正拿着几个箭头对照被裴英扶着站立起来的草人。

    对照结果呢,其实都不用懂射箭,来个宫女都可以看明白。宋军装备的铁箭头碰到甲胄之后就钝了,顶多能在甲胄上撞个小坑,大部分会滑开,或者像第二支箭那样被两股力量生生扭断。

    第四箭的百炼钢透甲锥确实穿透了甲胄外壳,可惜依旧被撕裂的钢板牢牢夹住不得再进一步,连甲胄内侧衬的软牛皮都未曾穿透。假如穿戴此甲的是人,肯定也毫发无伤,吓一跳而已。

    “此甲为何会如此之硬,恐只有驸马可以为陛下解惑,臣等愚钝,退朝之后商议了许久也不得而知。”

    这回该轮到司马光摇头叹息了,他也想不通这两套明显更轻更薄的甲胄为何会如此坚硬。同样是炼铁,怎么驸马就能炼的出神入化,难道真是星宿附身啦?

    “哼,不过尔尔,想是王诜着人用百炼钢精心打造,以此物博朕欢心,对他迟迟不到湟州上任之事网开一面。朕岂是此等公私不分之君,此子煞是恼人!”神宗皇帝今天算是和驸马怼上了,半点好也不给,凡是坏事必须扣在妹夫脑袋上。

    “陛下实乃冤枉了驸马,有关此甲的制作详情都写在新年快乐背后,想是要给陛下意外惊喜。”

    王安石也觉出皇帝今天有点反常,赶紧指了指书案上那卷纸,示意皇帝先别忙下结论,看完再定罪不迟。

    “……”神宗皇帝被噎的直咽唾沫,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拿起纸卷展开继续看背面的小字。

    这尼玛小孩玩的把戏,一位堂堂的朝廷经略安抚使居然也玩的不亦乐乎,还以此当奏章交与皇帝审阅。说是童心未泯也成,说是脑袋又犯病了好像更恰当。

    “裴英,明日去京兆府一趟,代朕查验王诜所言虚实,真气煞我也!”越看皇帝的脸色就越难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最终居然要让大太监头子出宫当钦差,亲眼验证驸马奏章上说的事儿,然后一甩袖子黑着脸走了,直接把两位宰相给晾在了原地。

    “陛下……自作孽不可活也……”王安石没想到皇帝会发这么大脾气,连必要的礼节都不顾了。想弄清皇帝为何突然发火,还得去看驸马的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扫了几眼之后,王安石的脸色也暗了下来,真不怪皇帝发火,这不是嘬死嘛!

203 弃如敝履(白银盟15/40)() 
“裴英,如果驸马所言虚实各半,还要与陛下面前多多美言。此子随言语唐突、行为无状、不晓朝堂政事,却是我大宋百年难得一遇之大才。事关国运,本官拜托了。”

    见到皇帝真生气了,王安石也没了主意,总不能追到后宫去吧。要想救驸马还得靠这个老太监,别看只是个太监,他却和皇帝如师似友,在很多问题上都可以影响到皇帝的判断。

    “王相言重了,陛下这几日身体多有不适,难免急躁了些。想来都尉不会故意欺君罔上,还请两位大人放心,裴英必不负陛下重托,当速去速归,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裴英并不打算受王安石的礼,侧身避过之后才躬身回话,不卑不亢不急不缓,一边说一边退着走到后殿门口,闪身不见了人影。

    “新年快乐……这下老夫看你还乐的出来!”王安石很是为驸马忧虑,因为纸上写的东西确实有点过头。

    驸马在上面居然说是为了提高甲胄产量,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把千百甲片化作整块。除去让人费解的后期热处理和内衬镶嵌缝合工序,三位工匠合力每日可产二十具。

    就算没有制造兵甲的实际经验,王安石也觉得这个数字夸大成分有点多。假如能谨慎一些,变成二具哪怕五具呢,自己也能在皇帝面前拍拍胸脯担保。

    可二十具,这不是把满朝文武外加皇帝都当傻子哄嘛。合算给你驸马百十名工匠,整个大宋朝的甲胄就全造出来了,那还要南北作坊、弓弩院的几千匠人何用?各州各路的匠作监也可以废除了。

    而且这封信是用普通马递传到枢密院的,并没有使用急脚递直接呈送皇帝。也就是说上面的内容至少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想瞒也瞒不住。

    然后呢?然后皇帝必须先掌握实情,并提前对驸马的欺君行为做出处罚决定。否则等到大臣和御史们琢磨明白,罪名和惩罚力度就会更重了。

    这位驸马刚刚出任几个月,就快把半个朝堂的官员全得罪光了,此时盼着他倒霉、四处找他小辫子揪的大有人在。没事儿还想找点事儿呢,这不是把漏洞送到了人家眼前嘛。

    确切的说,神宗皇帝并不是真生气,他是在给司马光以及自己定基调,借此保护驸马不要受到太大伤害,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没看到司马光一直都没吱声,皇帝一走他也悄悄溜了,根本就不给自己商讨的机会。看来这个胖子身上背负的压力也不轻,这次恐怕不会站出来压制旧党一派,更不会明目张胆的维护驸马了。

    这个冬天有点冷啊……王安石此时忽然觉得殿中的气温比外面还冷,那个满身龙鳞的铸铁大炉子即便都快被肚子里的焦炭烧红,可体内的寒意依旧在不停的发散,从内至外。

    假如这次皇帝真的扛不住、旧党方面又不肯妥协、司马光还无法统一旧党内部的意见,驸马还就真玄了。

    新党倒是可以力保,可这样一来新旧两党又会变成死对头,好不容易妥协了一年多的大好局面荡然无存。

    两个党派真要是对立起来,就不再是一人一事的纷争,凡事对方支持的不管对错都要反对,根本就来不及考虑对错。毕竟能保住权利才有机会判定对和错,下野成了老百姓知道对错又能如何?

    人总是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有驸马在,别看不咋起眼,也没啥权利,可新旧两党包括皇帝三方都能从他身上找到利益点,达到暂时平衡。等这个人突然要消失时,大家才发觉想达到这种平衡是多么难、多么可贵。

    但谁又都不能说服对方别去向这个人下手,能想明白、看明白的人终归还是少数,大部分人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其实都是跟着水流一起奔流的泥沙,真正有能力、有胆量露出水面的中流砥柱没几个。

    恰恰是这些随波逐流的泥沙,却能不断的冲击着岩石,把它们一点点的削磨殆尽,最终大家全都变成了泥沙,谁也不比谁高多少。

    “我说你是打算射敌人呢,还是要把自己的脸烧成大麻子?干嘛非离着蜂窝口这么近,说过多少次了,脑袋不能超过这条红线。红线,明白不?重新来,举两刻钟,否则你印象不深!”

    洪涛真没想到两具甲胄外加一封措辞已经很谦虚的成绩汇报单也能给自己惹来大麻烦,此时他正在河滩上训练士兵使用一窝蜂和马蜂窝呢。

    没错,现在他成了教官,苗魁也得老老实实站在下面,带着一脸迷茫和仰慕,像小学生一般听讲,一个字也不敢漏掉。

    否则就得像梅六一般,被罚举着个大筒子傻乎乎的站在旷野上让北风吹。累倒是不累,但太丢人了,会成为全营兵将的笑料。

    洪涛的军事素养真进步的这么快吗?显然没有,目前他连最基本的阵法还搞不太清,哪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