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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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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了几句洪涛就开始揉眼眶,这事儿闹得太大了,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自己依旧会被皇帝责斥。

    大舅哥是让自己去解决外族敌寇的,不是在国内整顿官场。适当的立威可以,但又杀人又抄家又诛杀全族的,显然已经超出了立威的范畴。

    “大家别误会,我不是去阻拦苗指挥的,有胆敢犯我亲军者必是对陛下不尊。本官虽不善杀敌,却可以为诸位呐喊助威,顺便我也要去找转运使那厮要点东西,同行、同行……”

    洪涛三人是骑马而行,禁军跑的再快也跑不过马腿,不到五里路就被撵上。但洪涛没有自顾自超越,而是放缓了脚步与这百十名亲从官同行,还得表明态度,咱们是一伙儿的!

    通过这几日的朝昔相处,洪涛深深感觉到了这支禁军精锐的骄傲。他们不愿意买任何人的帐,假如没有皇命,也包括自己。

    这其实是好事儿,有值得守护的骄傲才有战斗力。至于说不好控制的问题嘛,洪涛压根也没想去控制这支部队。他们如果改换门庭忠于自己,也就没有了那份骄傲,和普通禁军没什么两样。

    这些军人其实很像小胡子的党卫军,全是一群狂热份子,皇帝就是他们的精神寄托。自己和他们还要相处好久,能获得尽可能多的信任和认同也没坏处。

    想和狂热份子打成一片,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认同他们的狂热,不以普通官员的身份和他们交往,而是变成皇帝的代表。用这种方式去暗示对方:咱们是一伙儿的,大家都是给皇帝办事儿!

    平均负重四十斤、行军三十里、用时一个时辰,洪涛也不清楚这到底算急行军啊还是强行军,更不知道这个水平在北宋禁军里算高呢还是中或者低。反正他觉得已经不错了,以后自己的军队要是也能达到这个水平,体能就算优秀。

    当大队禁军盔明甲亮、搭弓持刀的出现在长安城东门时,当地的守军彻底蒙圈了。因为这些禁军要接管东门,要求守军一律缴械投降,否则就以犯上作乱处置。

    这次守卫东城门的厢军指挥使比孙主簿可聪明多了,先问了下贵军从何而来,当听到皇城司三个字时就已经把武器放下了,再听到亲从官的番号,二话没说自己先带头跪地投降了。

    对方爱干嘛就干嘛,和自己没关系,这已经是神仙打架,凡人离越远越好。

    在如何夺城、如何分兵守卫的问题上,亲从官禁军的几位军头、十将根本没想起来向经略使大人请示,自顾自的就给完成了。然后才想起这里还站着一位上司呢,赶紧把指挥权又象征性的交了回来。

    “头前带路,先去转运司衙门!”洪涛也没苛求过多,还能想起自己就算不错。

    “一切全凭大人决断!”苗魁比他的手下会做人多了,见到洪涛之后就把指挥权交了出去,至少态度上没有任何毛病。

    “进去查抄此贼谋逆实据,凡是有关坑冶铸钱的账目、公文一律查抄,有胆敢阻拦者一律以协从论处,严惩不贷!”

    洪涛也没客气,用马鞭向地上那具尸体一指,先咬死这家伙的罪名,然后用这顶大帽子往整个转运司衙门上一扣,就算齐活了。

    就算转运使、转运判官了解朝廷律法,知道谋逆之类的罪名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扣上的,但他们手下那些小吏、矿丁们不清楚啊。这玩意一句两句话的也说不清,还有血淋淋的尸体在这儿摆着,怎么也得吓唬趴下一大片吧。

    这又是杀人又是夺城门的,想必当地官员已经知道了消息。转运司衙门也不是十来个人可以封锁住,如果对方真的不管不顾要和自己拼命,这件事儿最终可就更麻烦了。

    调兵攻击亲从官禁军是死罪,可自己这条命能不能留到罪犯伏法是个大问题,谁敢保证对方不是二愣子呢?

    所以洪涛在路上就想好了,兵贵神速,先去把转运司衙门抄了,坑冶矿场的花名册和账目一到手就迅速撤回渭桥镇。对方爱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自然有王安石和司马光来给自己擦屁股。

    中旨这个玩意能不拿就别拿,没事儿就拿着本来也不太符合律法的中旨到处惹事,传到皇帝耳朵里去对自己的形象没什么好处。

    这玩意说白了就是大舅哥送给自己的护身符,是保命用的,不是炫耀用的。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最终倒霉的还得是自己。

    事实证明洪涛还是小看谋逆这个罪名的威力了,当禁军把大门打开时,里面的官吏、衙役、矿丁没一个敢正面阻拦的,全都退到了两侧,眼睁睁看着一队队禁军冲进转运司衙门,直奔后堂而去。

    “王诜!此事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要以为有长公主护着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敢与种某一同回京面圣!”

    也别说一个都没有,这位转运使兼京兆尹种大人就挺勇敢,指着洪涛不住的叫板。看样子他是位君子,至少做到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即便没有禁军阻拦,也不打算冲上来短兵相接。

    “种大人是吧?你摊上大事啦,还有心情在这儿为本官操心?看看、看看,你的主簿居然当街攻击亲从官禁军,这还不是谋逆什么叫谋逆?再看看,你衙门里这些手持兵刃的家伙是哪儿来的?厢兵还是土兵,又或是弓手?招募私兵、为非作歹、私设公堂、鱼肉乡里,你还有脸提回京面圣?本官是受皇命的提点坑冶铸钱司监司,你等不知为陛下分忧、却为一己私利百般刁难阻拦,公器私用。亏你还是进士及第,那些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你说让本官回京本官就得跟着你回京,难道你想代替陛下,是何居心?苗指挥,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不配和本官说话,差人将之打了出去。”

    其实洪涛也是君子,也喜欢动口不动手,因为他长着一张碎嘴子和一副塑料体格,打架恐怕连王安石都打不过。但骂人谁都不怵,不管是真是假,抓到一粒芝麻能给说成西瓜。

    这位转运使也确实屁股不干净,孙主簿的事儿先不提,光是派矿丁抓人、私自关押这一项罪名就已经够御史们弹劾几百遍的了。

    不管是国家还是地方的编制里,根本就没有矿丁这项武装力量的存在,转运司也没有缉捕、审问的权利,更不可能有监狱来关押犯人。

192 官人是清官!() 
当面揭穿种凯的嘴脸,让广大下级官吏明白该如何站队之后,洪涛根本就不给对方还嘴的机会,手一挥,苗魁又提着刀出现了。

    不过这次是用的刀背,打得种凯抱头鼠窜、哭爹喊娘。身边那么多下属愣没一个人敢上千阻拦,眼睁睁看着老上级被从衙门里打了出去。

    气势上占了上风,下面的工作就好开展了,都不用逼,稍微抓住几个小吏一问,有关矿产炼场方面的账目、公文放在何处就一清二楚。

    然后就被禁军士兵们整理装箱,最终还从转运司衙门里顺了几匹马和两套车。前后没用了一个时辰,亲从官禁军又整队出发了,浩浩荡荡出了东门,沿途无一人敢上前拦阻。

    “黄蜂,你且速速赶回水虎翼军营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在镇外官道一里处设卡,多带马蜂窝,不听劝告强行闯关者一概射杀。另外再和彭大知会一下,灞水和渭水之上也得筑水门,禁止一切船只在渭水南岸和灞水西岸停靠,让他及早做出预算。”

    一出了长安城洪涛立马就严肃了起来,这只是个开头,今天算是彻底和地头蛇撕破了脸,后面肯定会遭到对方的报复,保不齐就有阴招,必须严加防范。

    “大人临危不乱、指挥得当、魁甘拜下风……”当洪涛把视线挪到苗魁脸上,想问问他还有没有补充时,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也从不拍上司马匹的家伙,居然也会说软和话了。

    “今日之事苗指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洪涛觉得自己这次进城没白冒险,至少赢得了部下的基本认同。但也有点担心,自己这边肯定是没事儿,就怕王安石和司马光那两个没品的家伙拿自己部下敲山震虎。

    “大人放心,只要大人无事属下们就无事……”苗魁这个问题回答得挺有深意,仿佛是在提醒什么,但又不愿意明说。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还多亏苗指挥出马,才把……哎,他们跟着咱们去往何处?”到底是什么深意洪涛还琢磨不透,但有一个意思听明白了,苗魁他们也不怕事儿。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一想起那两车账目和公文洪涛的心里更踏实,里面指不定有转运使多大猫腻呢,回去让莲儿和紫菊好好翻翻,把你老小子的罪名落实。然后咱也给皇帝写个奏章,免得被恶人先告状。

    可是回头一看才发现,队伍后面不仅跟着两辆牛车,还有一大群男男女女老百姓,这就让洪涛有点迷糊了。

    难道说刚才在转运司门口的戏码都是苗魁事先安排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苗指挥就太让人后背发冷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下官以为是大人之意……他们是被矿丁抓捕那一家,想是有冤情要与大人告诉吧?”洪涛好像想象力有点过于丰富了,苗魁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脑门迷糊,他以为这些人是驸马让带着的。

    “嘿……这事儿闹的……还是先赶回镇子上再说吧,此处不宜久留!”洪涛都无语了,堂堂禁军精锐,再加上自己这么个事事小心谨慎的鸡贼,居然也能搞出乌龙来。

    屁股后面跟着几十口人,楞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有心停下和他们讲明白,看看远处的城门楼,还是算了吧,多停一分钟都是危险。

    当洪涛带队回到渭桥镇时,水虎翼已经把官道封锁了。其实这条官道平时也没啥人走,从长安城出来,想向东过灞水有灞桥镇可走,距离近不绕路。要不是有座皇庄在这里,会不会建这条官道都是未知数。

    但洪涛依旧没完全放心,他对水虎翼弄的路障很不满意。合算弄点破树枝子就把工作凑合了,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

    啥规矩都不用提,现在跟着驸马就得按驸马的规矩办。一人一把锄头,给我在官道两边挖战壕和藏兵洞,还不能是一条,隔几十步再挖一条,得有两道封锁线。

    “哎呀官人,你怎么出门不穿官服,还跑那么快,害得妾身追都追不上。”安排好这一切洪涛才驱马回到镇上,刚走进街口,莲儿和紫菊就抱着一堆衣服扑了上来。

    “要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怪不得他们看本官的眼神都是怪怪的,这都回来了还穿它作甚,想把官人我热死啊!”

    可能是过于集中精力,也可能是习惯反应,洪涛一来一回两个多时辰愣是没觉察到自己还穿着大裤衩坎肩。想来这幅打扮也会被列为自己的一项罪状,管它呢,皇帝又不是没见过。

    “不穿就不穿,整日里破衣烂衫的成何体统……”莲儿自打成了莲夫人,讲究也多了起来,有关驸马的大事小情都要管一管。

    “官人打算如何安置他们一家?”紫菊接过莲儿手中的衣服刚打算回院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冲着东边努了努嘴。

    “……靠,又把他们给忘了!莲夫人,这次该你和紫菊出马了,去问问他家有何冤情,安抚安抚给点钱打发回家去吧,官人我还有事要做。”

    顺着紫菊示意的方向一看,洪涛才想起来队伍后面跟着的那些平民。他们既不能跟着禁军回军营,又没有地方可待,只能在镇东口的一棵大树下暂时安歇。

    “奴家和莲儿姐姐已经问过了,他家真的有冤情!”紫菊好像就在等这句话,一把抓住了驸马的大短裤。

    “嗨嗨嗨,动手动脚成何体统!有冤情让他们去找京兆尹或者提刑司告状,官人我又不是父母官,没有判案的权利。”

    这一抓差点把大短裤给揪下来,洪涛现在最希望发明的就是松紧带,弄根布带子系着吧,紧了勒肉不舒服,松了等于没有。

    “他家里好可怜,祖传的矿洞都被抢了,父亲也被气死了,这次老母亲又被坏人当街打死。现在坏人被苗指挥杀了,官人还抄了转运司衙门,把州府官员得罪的死死的,起因就是因为他家,难道官人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举家逃难?”紫菊还死死揪着短裤不撒手,很有正义感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紫菊啊,有正义感是好事儿,心地善良也值得表扬,但是要量力而行。官人我是安抚使不假,但不是本州本路的安抚使,无法在此行使权力。再说了……哎,你刚才说他家啥被抢了?”

    洪涛扭了扭腰,发现小丫头抓的还挺紧,不太可能跑掉,只好试图讲道理说服。这事儿还不能太严厉,因为她的初衷是好的,值得鼓励,但自己也有难处,希望她能理解。

    “祖传的矿洞和矿场,说是能挖出好多好多值钱的石头!他家从来也没少向朝廷课赋,却被那个转运使种凯强取豪夺了去,交给种家亲戚打理。官人不是提点坑冶铸钱司的监司嘛,难道不可以管周家的矿洞和矿场?”

    紫菊好像还不太清楚矿洞和矿场为何物,但她说话的逻辑挺清楚,事情前因后果基本表达明白了。

    “……在官人职责范围内的自然要管,还得一管到底!去把他们家主带到东厢房来,官人要升堂审案!”一边听紫菊叙述她问听来的事件始末,洪涛的眼珠一边转。

    这个遭种凯陷害的周家原来是矿户,这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嘛,自己正愁找不到他们呢。假如能以周家为突破口,那京兆府附近的矿业开发情况不就一目了然了嘛。再详细的账目、公文也不如一个业内人士讲的清楚。

193 突破口() 
“奴家这就去!”紫菊高兴了,她一直以为自家官人是个有本事的清官,因为从来没见他去给别人送过礼,也没有别人来府上送礼,这不是清官还是啥?既然是清官就该为民做主,官人也确实要这么做了,不高兴都不合理。

    “官人要升堂总不能再穿成如此摸样,这小贱人又跑去充好人,不想着先伺候自己官人更衣!”

    莲儿对这件事儿并没不怎么热心,她满脑子都是莲夫人该如何做,由于脑容量有限,很难再分出内存兼顾其它。

    “现在官人连衙门都没有,就这么一个破院子,穿那么正式给人看耍猴吗?速速准备好纸笔记录就是,再敢多嘴小心晚上皮肉受苦!”

    按说审案是该穿上官服,这也是制度。可洪涛一看那些袍子就不由自主的冒汗,再薄的面料穿好几层也热啊。将在外君命都可以不授,谁还在意穿啥衣服。

    “待奴家见到长公主定要告上一状,哼!”莲儿觉得驸马对公主言听计从,只道是公主的能力,自己好像学不会,很是郁闷。

    “下面何人……”虽然没穿官服,但洪涛的架势很足,没胡子也得在下巴上抓挠着,一共隔着没几米远,青光眼都能看清,他却学着电视里的德性假装看不见,还得让人家自己报上名来。

    “小人周全贵、乃是长安城内宣化坊人士。状告转运司主簿孙德才贪赃枉法、强买强卖、杀人害命……”

    紫菊带进来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黑脸汉子,穿的倒是不寒酸,可衣服上都是污渍,幞头也没了、头发也乱了,两眼红肿像是哭过,很是狼狈。

    “孙主簿已经被当街正法了,现在判他啥罪对你们周家也是枉然。还是说说你家的矿吧,如果所言不虚,本官倒是可以依法为你家做主。”

    洪涛没心情去听周家的冤情,因为这个周全贵太怂,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敢直接告转运使,只找了个死鬼当靶子,想被救你得先自己努力嘛。

    其实就算周全贵直接状告种凯洪涛也没法管,皇帝没给这个权利咋管?只能挑有权利管的事情问,比如说矿。

    周全贵还真老实,让说啥说啥,半点不敢多言。估计换个不老实的来也得老实,上面坐着的这位大人太尼玛怪了,半点当官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挺像劫道的。谁见过露着大腿、光着脚丫审案的?

    如果不是见到此人真的敢和转运司衙门作对、自己家又真的走投无路了,再给周全贵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向这位大人告状。

    听周全贵的叙述他家确实冤枉,种凯也确实有点太飞扬跋扈了,办完事都不小心擦干净屁股,还让周家拿到了当时由他亲笔签发的命令。

    假如不是种家在此地人脉广泛、家族势力庞大,随便找个衙门口把诉状递上去,他老小子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那三座矿可曾有产出?”但洪涛关心的不是谁冤枉不冤枉,也没打算真替周家伸冤,因为自己真没这个权利。

    他关心的只是铁矿石,假如周家的矿场能在短期内恢复生产且矿石品位不错的话,即便他是诬告都没关系。

    先把铁矿石供应给我保证了,顺便给其他矿主做个表率,等渭桥镇的冶炼基地运转正常之后再说对错的问题。到时候这些人就会知道疯驸马的便宜真不是好占的,欺骗的代价也是很高滴!

    “种家并不曾真正开采,他们只是为了独霸此地矿脉,再勾结漕司向朝廷瞒报。把好矿说成次矿、次矿说成废矿,这样就可以逃避课税,大发其财!“别看周全贵胆子不大,但脑子挺明白,对于种家为何要打压周家清楚的很,说的头头是道。

    “本官有从转运司查抄的历年所有账目,若是由你翻看,可能找出其它矿场隐瞒不报之处?”

    洪涛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来后世的人真没什么长进,总结了一千多年,依旧没玩出什么花样来,还是老祖宗这一套嘛。

    “小人家里有这五年三座矿的详细出入,对照之后即可分明,其它矿场小人还不敢妄言……”果然是个胆小鬼,周全贵只想收回祖产,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哦,是这样啊……本官还打算查抄出来的矿场也交给你周家打理呢,看来还得另想办法了。可惜本官人手不足,慢慢查下去的话恐要多等些时日。”

    胆小没关系,洪涛有的是让人胆大的办法,比如说利益,大的吓人的利益。老马不是说过嘛,资本家没一个胆小的,只看利益够不够大。现在洪涛就想验证验证,老马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瞎说。

    “……小人愿为大人效力,想来其它矿场也不是铁板一块,不敢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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