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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月满楼-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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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孺人脸色已变,邢美人还在放言:“我才没有去你们的厨房,若我真去了,您们看见一个陌生人随便出入厨房难道不会起疑心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说什么你们在说话,我看你这两个下人是约好了在做苟且之事吧?所以才不敢上前吧?”

    白小满反倒笑了:“邢美人刚刚明明已经承认来过我的厨房,现在又矢口否认,若是这种话都能令人信服,我的话为何就不能作数?还是你们打定主意来针对我,所以才行事说话按照两套标准来?你自己都承认一个人来过我的厨房,还有什么好嚷嚷的?”

    邢美人连忙否认:“胡说八道!我才没有,今天我都是跟着大家一起来的,从来没有单独来过这里!”

    白小满啧啧嘴摇摇头:“你当然不会承认了,难道还有贼喊着承认自己偷东西吗?”

    邢美人冷笑道:“你别在这做无畏的挣扎了,你的下人还不是听你的命令,你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了?这种证言如何做的了真!”

    白小满点头赞同:“对啊,下人的话绝对不能当证言,那上午娘娘的丫鬟说看见秋香偷娘娘的耳坠,这个也做不得准了,所以耳坠为何会出现在清风院,也就不得而知了。”

    谢孺人脸色越来越紧,邢美人已经急不住了:“你的下人怎么能跟宋姐姐的相提并论?你们就两个人,而宋姐姐带着那么多丫鬟,可都看见你的丫鬟偷耳坠。”

    白小满更不在意:“宋娘娘丫鬟人数众多,我的丫鬟下人加起来也不够她的零头,所以看见的当然少很多,这个有什么办法,难道人多就占理吗?”

    邢美人被白小满抢白地结巴,一时没说出话来,正要使横,谢孺人走上前来,用依旧温和但带着力度的语调说:“白姑娘能言善辩,我等今日也算见识了,只是从清风院搜出毒药是真,,宋妹妹中毒又深,无论如何白姑娘也脱不了干系,既然白姑娘笃定认为自己无罪,清者自清,问心无愧的话,不妨跟我等走一趟,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了,也还还白姑娘一个清白。”

    白小满腹诽,谁要跟你们走?你们放这样的大招,摆明就想弄死人啊,再傻了吧唧地跟着去,被怎么害死的都不知道,在深宅大院,最依靠不得的一句话就是问心无愧,骗三岁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呢?好歹姐也是看过甄嬛传的人啊!

    所以,白小满并不领情地说道:“我不跟你们去,下毒栽赃我的人是邢美人。”

    接着转身对着方景生说道:“方管家,交给你了。”

    说完领着穆勒秋香几人径直回到屋子,咣当一声将门关上。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无比,就连见多识广的谢孺人也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一进门,穆勒就用密音问:“你这样一走,事情就能解决吗?落人口实怎么办?”

    白小满回以密音:“当然不能解决,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们就是冲着我来的吗?不整死我,她们是不会收手的,后宫倾轧你又不是没见到过,不要怀疑这帮女人的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地位,她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这个时候我的第一任务是自保,也无暇顾及落不落口实了,你以为宋孺人名声能好到哪里去?她落人的口实倒多呢,有屁用,对她丝毫影响也没有。弱肉强权啊,哥们!”

    穆勒皱眉,白小满小声说道:“你不用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这么做也是要保住你们。”

    说完看向身后的秋香冬香几人。

    “我本来就没什么身份,不过仗着郁子非的几句话护体,你们就更没什么地位了,要是我遭了秧,你们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让人家想怎么剁吧怎么剁吧?”

    冬香已经哭出来了,白小满不耐地瞪她一眼,冬香立刻憋了回去,改成无声的抽泣,白小满不满道:“别遇事就哭,这次要是能安稳过关,我就给你们每人一笔遣散费,足够让你们另谋出路,想走想留,我决不强求,省得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

    别人没什么反应,秋香已经说:“姑娘,您这是什么话,您处处为奴婢们考虑,世上再没有比您更好的主子了。”

    白小满摆摆手:“你想留我当然高兴,只是人心各异,旁人你就不要急着替她们发声了。我都能理解。”

    秋香还要再说话,穆勒用手指示意大家禁声。

    白小满凑到门口,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激烈争辩声。

    没有谢孺人的声音,白小满点点头,当然没她的声音,这种两难做决定的时候她从来不涉足。

    声音最大的是邢美人,还有几个女子的声音也比较多,刚才没有出声,此刻见没了白小满都跟着嚷嚷,给方景生施加压力。

    方景生安抚片刻,唯一的令牌就是郁子非的叮嘱,但他一个管家,即便势力稳固,顶多能说上几句话,此刻邢美人抓住宋孺人生死未卜这个筹码,逼得方景生也不无法多言。

    何况他其实并不担心这些人会能将白小满怎样,她的武功方景生是见识过的,再加一个武功更是高深的穆勒,别说眼前这几个人,恐怕就是整个安王府的护院和亲卫队加起来,也奈何不了她,怕就怕白小满这个不吃亏的脾气,会不会盛怒之下跟他们大打出手,一面是王爷交待保护的贵客,一面是王爷的姬妾们,伤了谁都是天大的事,他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邢美人眼见方景生有所退却,更是来了精神,一招手,对着身后的一种护院招呼:“去,把那个毒害宋孺人的妖女抓起来!”

    众人得令救往前冲,方景生伸手阻拦,邢美人冲到前面,用身体挡住方景生,挺了挺胸,蔑然问道:“方管家难道还要对本美人动手吗?”

    方景生慌忙向后退了两步,低头道:“美人是主子,奴才不敢。”

    邢美人满意地点点头:“谅你也不敢!今日我非要剥了这个小贱人的皮不可,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精!”

    方景生眼角瞥见一抹衣衫,顿时放下心来,不再上前阻拦。

    一众护院冲到房门前时,门忽然从里面被人用巨力推开,门板都被踹掉了,砸在众人眼前,护院们不由自主都停止了动作。

    穆勒一袭紫衣走出来,一脸冷傲站在门前,挡住所有人的去势,一言不发。

    早就听说白小满有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正要往前冲,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都给我站住!”

第五十二章 青阳小岑就是这个盖世英雄() 
白小满设想过很多种与青阳小岑再见面的场景,无非是郁子非设的宴席之上,要么就是在郑王爷案子的审理公堂上,无论怎么想,都充斥着荒诞的肃穆之感,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白小满也有这么幸运,在遭遇围堵的时候,有个人,能像盖世英雄那样,衣魅翩翩地走来,将她护在身后,而这个人,竟然是青阳小岑。

    方景生松了一口气,上前行礼,问道:“青阳先生来了。”

    青阳小岑‘嗯’了一声,一脸不耐烦:“早就跟子非说过,女人多是非多,看他这一院子美人,大晚上不睡觉,唱的是哪一出戏?”

    方景生干笑,还要说话,邢美人抢先道:“方管家,你虽出身清苑,但也别忘了现在的身份,旧主子来了安王府,也不是他能发号施令的吧?”

    青阳小岑拧着眉头,并不看她,依旧问方景生:“到底什么事?王爷才进宫一天,你就这么当差的,让家里乌烟瘴气,王爷如何能安心?”

    方景生忙低头认错,简单解释了一下眼下的情形,青阳小岑在听到白小满将众人丢下,带着自己的丫鬟回屋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谢孺人闻声望去,见青阳小岑回身向穆勒身后看去,似在找寻什么。

    邢美人已经不满地哼了好几声,方景生话还没说完,就打断道:“方管家,咱们安王府的事,跟一个外人用不着说这么清楚吧?你到底是谁家的奴才?当心误了正事,本美人为你是问!”

    方景生脸色一僵,青阳小岑语带不满地回击:“白姑娘是从清苑出来的,进了你们安王府,不过是做客而已,她还是清苑的人,既是我的人出了事,我为何问不得?”

    邢美人还要开口,青阳小岑又补充道:“景生也是清苑送来的人,现在当然是安王府的管家,只是你们安王府的主子也是王爷,旧主新主都不是你,美人何来兴师问罪之说?”

    邢美人被青阳小岑重重噎了一下,这几句话不啻为当众羞辱,虽然她年纪小,但入府时间最早,熬了这些年还只是个美人,这些伤痛平日里都只能自己消磨,如今被青阳小岑当众指出,顿时委屈难耐,一脸泫然欲泣。

    青阳小岑对她的反应倒很是意外,想自己不过是回击她的咄咄逼人,怎就至于到哭哭啼啼的地步呢?果然女人之心,善变又难以理解。

    谢孺人从头至尾不发一言,似乎乐于看邢美人跟青阳小岑的过招,方景生此时问到她眼前:“娘娘,有青阳先生做担保,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不如此事等到王爷回来再做处置,如何?”

    谢孺人的神情万年不变,仍旧是一副老好人的和善态度,她对青阳小岑点点头,说道:“王府的事还要劳烦青阳先生,实在有愧。”

    青阳小岑不认同她的话,说道:“此事也是清苑的事,在下没有理由推脱。”

    谢孺人略微一思索,缓缓道来:“只是,王爷虽人在宫中,但兹事体大,宋妹妹毕竟身体受损,即便此事可以等候处理,王爷那边最好也是要派人通知一下。”

    方景生应道,喊过一名下人,命他带着王府令牌去皇宫处禀告。

    谢孺人微微点头,转身就要离开,邢美人心有不甘,低声道:“姐姐,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

    谢孺人面露无奈:“我又有何办法呢?”

    邢美人一脸狠色:“姐姐就是太过心慈手软,妹妹虽有心,但是并没有姐姐的尊贵身份啊,若是妹妹在姐姐之位,定不会轻饶了这个妖女!”

    谢孺人声音依旧温和,眼里却闪过一丝嘲弄:“是啊,怪姐姐我太无能了,不似妹妹这般能干,惭愧,惭愧。”

    邢美人见大势已去,没人再替自己撑腰,只好不甘心地也向外走,脚还不等迈出来,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女声,大声喝道:“青阳先生好雅兴,来的我安王府大发慈心,力保自己府里的人,可曾想过,本宫的冤屈如何能报呢?”

    邢美人立马兴奋起来,翘首望去。

    宋孺人坐在被两名大汉抬着的轿辇上,一脸愤恨看着白小满站着的屋内。

    许是刚刚解毒,身体还十分虚弱,宋孺人的脸色十分苍白,没有血色,刚才攒着气喊了那么一句,耗尽了所有力气,只好扶着把手喘着粗气,若不是刚才那一厉声呵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宋孺人此时当真是人比花娇俏,弱柳扶风,别有一番羸弱之美。

    方景生连忙行礼,宋孺人却看都不看他,盯着青羊小岑,怪罪的语气道:“青阳先生既是我家王爷挚友,出入安王府也并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连这个规矩都忘了,未经宣召,不得入王府内院吗?”

    青羊小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娘娘见笑,众位娘娘和美人都未来王府以先,十有六七是在下陪着王爷在府邸里休息的,内院别院后院,王府里的边边角角在下都去过无数次,王爷娶亲之后,为了避嫌在下从未涉足内院,且此次前来,在下来的也是自家人住的别院,并未踏足内院半步,敢问娘娘,有何不妥之处?”

    宋孺人被他冷不丁塞了一枚钉子,气得咳嗽起来,邢美人赶紧上前劝说道:“姐姐莫要气坏身子,毒性刚解,还是要多多休养为上。”

    宋孺人怒气填胸,直勾勾盯着青羊小岑:“本宫还能好好休养吗?下毒之人一日未除,本宫难解心头之恨!”

    青羊小岑随意把玩着玉骨扇的坠子,似乎并不把宋孺人的话放在心上。

    白小满站在门口,眼前有穆勒挡着,再往前有青羊小岑护着,而方景生的态度也十分明显,是站在白小满那一边的,宋孺人扫视一圈,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多人保护?

    白小满远远与宋孺人对上眼,她也不屑于眼神表情上与她争个高低,随即密音对穆勒说:“穆勒,一会儿别冲动,这里是王府,谨慎行事。”

    穆勒问:“他怎么来了?”

    白小满心里一滞,回复道:“我也不知道。”

    宋孺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喝下丫鬟端着的一碗参汤,攒足了精气神,指着白小满下命令:“此妖女蛊惑王爷,又对本宫下毒,人证物证俱在,给我拿下,下到牢里!”

    宋孺人带来的几十亲卫兵应声而出,霎时间将清风苑塞得满满当当。

    青羊小岑阻拦道:“若真有此案,也该送衙门不是,娘娘莫非是要行私刑?”

    宋孺人知道此次机会稍纵即逝,如果不趁着王爷不在将白小满一举消灭,就会有反扑的机会,如果她人死了,王爷即便怪罪,一问医师,自己确实中过剧毒,此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原本她就只是想做做样子,谢孺人提醒得对,如果不是真的中毒,王爷不傻,意识到其中有诈,早晚会查出来,只有医师确确实实的诊治结果在手,王爷才会相信,她并不是无风起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下血本,怎么收拾得了敌人?只入府几天,已经将王爷勾搭得魂不守舍,所有人房里都不去,为了她守清规戒律,还将她的衣食住行规格提得跟她这个得宠的孺人一个规格,要是任由事态发展,恐怕日后过了门,她就要骑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斩草除根要趁早,趁着她还不成气候,先了结了,不失为一个保险的策略,所以这个险,她冒得值得!

    败笔在于谢孺人和邢美人俩窝囊废,没用的东西,连个野丫头都搞不定,加上这个青阳小岑好死不活地为什么会出现?好在,他不过是一介平民,纵然有心护短,又能起什么作用?他跟王爷关系再好,也好不到可以干涉王府内务的地步。

    想到这,宋孺人忍着五脏六腑又泛起的剧痛,下令道:“来人,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任何人敢阻拦,格杀勿论!”

    白小满听完出声骂道:“靠!你们古代人都拿杀人这么不当回事啊?说杀就杀!”

    宋孺人原本以为会将青阳小岑吓退,却未料他纹丝不动,似乎没听到一般,再看白小满也是一脸无畏,竟然还走出来,站在青阳小岑身旁,简直拿她的命令不当一回事。

    亲卫兵一见两人这番态度,也有些迟疑不敢上前,毕竟青阳小岑跟自家王爷主子亲如兄弟,是全锦城都知道的事,要真是伤到他,恐怕也没那么好交差。

    宋孺人一见士兵犹豫,更是火冒三丈,大骂着催促:“一群废物!本宫的话没听见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本宫上啊!谁再不上,本宫就打谁的板子!”

    “我知道你会武功,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展露了,赶紧回屋去!”青阳小岑瞥见白小满走到外面,心里着急连忙将她往屋里赶,话音刚落,被宋孺人逼着冲上来的士兵已经近在眼前。

    白小满不咸不淡地回答:“我就是想离得近点,看看好戏不行吗?有穆勒在呢,我怕什么?”

    青阳小岑全然不顾一拥而上的人,回头瞪她,心里闷闷的堵着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亲自到来护花,却落得个丝毫不领情。

第五十三章 阿谀逢迎() 
白小满对宋孺人行礼,不卑不亢地回复:“娘娘,此事疑团重重,就这么草率定案,有损娘娘圣明。”

    宋孺人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本宫最大的圣明就是绝对不要放过对本宫不利的人。”

    穆勒闻言向前一步跨出去,目光凛冽,扫寻着蓄势待发的兵丁。

    宋孺人指着穆勒:“早就听闻你有个武功了得的护卫,也好,让本宫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说完手一挥,兵丁们一拥而上,穆勒虽然并未抽出佩剑,但浑身上下也紧绷着,青阳小岑更是在兵丁刚一动身的瞬间快步挡在白小满身前,将手里的玉骨扇攥紧,与穆勒两人对白小满形成了交叉保护网。

    肩膀处有人在用力推,青阳小岑回头一看,白小满正在从他和穆勒的间隙中探出身子,穆勒已经轻轻侧身,为她让出一点空间,青阳小岑却纹丝不动,白小满不满地推他:“让开一下。”

    青阳小岑小声喝道:“瞎往前凑什么呢?”

    白小满张嘴就来:“大敌当前,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青阳小岑不过她,只得由着她挤到前面,见白小满还要往前走,便拉住她手腕,制止她的下一步行动,白小满也不跟他争辩,任由青阳小岑拉着手腕,站稳了之后便双手抱拳,对着宋孺人的方向微微作揖。

    “娘娘为人乃是众人之楷模,民女心中仰慕不已,又怎会动了伤害娘娘的念头呢?还望娘娘明察。”

    她这一出,唱得在场的人这叫一个蒙圈。

    宋孺人显然也未料到白小满会忽然示好,但也想看看白小满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手一挥,所有兵丁都站住。

    白小满见兵丁不再往前冲,稳了下心神,在腹中打好草稿,张口就来:“民女一直佩服娘娘才学以及为人处世之道,时时鞭策自己,要向娘娘学习,为女子者,自当如娘娘这般。”

    宋孺人露出难得的笑脸,声音依旧带有敌意:“哦,说说看,你要学习本宫哪方面?”

    白小满清清嗓子,还学戏台上戏子那般甩了甩衣袖,如数家珍般说:“娘娘入府之后,即得王爷恩宠,胜过之前所有人,在娘娘之后,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源源不断进府,古语有云,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但在娘娘身上根本没有这回事,无论什么人来,都撼动不了娘娘的盛宠,做女子,为人妻者,做到娘娘这个地步,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能叫人不佩服?”

    白小满见宋孺人一脸受用,继续卯足劲拍马屁道:“再说同性之间,娘娘之貌美,艳绝锦城啊,又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旁的女子理应是羡慕不成变为嫉妒,嫉妒再不成变为恨才对,可是看看娘娘周围,莺莺燕燕全是真心呵护娘娘的姐妹,再看下人们,哪一个不是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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