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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月满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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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谢孺人此刻出声:“事情平息了就好,宋妹妹宅心仁厚,不予计较,白姑娘厚爱奴才,识得大体,两位妹妹都难能可贵,大家既在一处,自当是一家人,日后不必有嫌隙,仍要多多走动,若今日不是沾了宋妹妹的光,姐妹们还未有幸一睹白姑娘的芳容呢。”

    白小满客气一笑:“娘娘说笑了,民女行为粗陋,难登大雅之堂,王爷早已叮嘱过,无事不要随便外出,怕得就是吓到各位娘娘夫人。”

    谢孺人还待客套,宋孺人率先起身,一句话未说扭头就走,丫鬟美人侍妾谁的也都哗啦啦跟上去,无一人鸟还在说话的谢孺人,场面大写的尴尬。

    谢孺人有点难堪地笑笑:“宋妹妹就是如此急性,时辰也不早了,本宫就不耽误白姑娘用午膳休息了,改日再会。”

    从传统审美来看,谢孺人算不得长相出众的女子,但好歹五官周正,难得的是气质温婉,众人相处一屋,唯有她因气质出众,从一干美女之中脱颖而出,笑起来又无攻击性,十足和善,所以此刻看起来,她这个实力被架空的孺人被宋孺人领着一帮手下欺负的形象,显得格外令人怜恤。

    但白小满心里毫无怜悯,也并未做过多热烈的回应,只淡淡说道:“娘娘慢走,民女恭送娘娘。”

    能在纷纷人群中屹立不倒的人,会简单无害?

    谢孺人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没有听到期待的话,便未作停留,带着几个丫鬟也缓缓离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白小满转过身来,对着方景生说:“今日之内,就麻烦了方管家两次,实在不好意思。”

    方景生连忙回礼:“不敢当,都是属下应该做的,王爷早就叮嘱过,务必照顾好白姑娘,不得有丝毫闪失,白姑娘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不用客气,今日之事。。。。。。”

    白小满摇摇头:“我没什么要吩咐你的,这事不用查了,方管家难道猜不出前因后果吗?”

    方景生仓促笑道:“白姑娘抬举在下了,景生乃愚拙凡夫俗子,看得见也未必看得明白,还需要白姑娘多多指点。”

    果不其然啊,在这种地方生存的最好法则就是明哲保身,她算个什么葱蒜姜的,人家方景生要站队帮她?

    “方管家说得好,我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只执着于烟火俗事,说着有点饿了,方管家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方景生连说不用,便离开了。

    白小满头也不回地走到自己房里,将房门关上,坐在椅子上发呆。

    “真的不吃饭了?”穆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小满没好气地说:“好好的路你不走,偏要走房顶,闲的!”

    穆勒知道她烦躁,利落地跳下来,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问:“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白小满指指自己的肩膀:“那个宋孺人想对付我,一个目标就够碍眼的了,你这么扎眼,出去再被她盯上,事肯定更多更麻烦,毕竟我情商就算低了,你比我还低,出了事只会要命。”

    “什么是情商?”穆勒不解地问。

    白小满随意一摆手:“懒得说,别问了。”

    “总归你今日是运气太好,出了两次事,都这么化解了,难道不该高兴吗?”穆勒试着安慰她。

    白小满抬抬眼皮翻了他一眼:“哥哥,亏你还是专业的保镖兼杀手呢,有没有第六感啊?懂不懂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宋孺人今天上午这两出戏,活脱脱就是俩巨型龙卷风啊!指不定后面憋着什么大招呢!”

    穆勒听不明白她说的所有名词,但意思懂得,不想给她添乱,就没再多问了。

    倒是白小满整个人蔫儿地趴在桌子上,感慨道:“以前看电视,都是站在上帝视角,所以什么都明白,也曾经想过,要是换做我,怎么解决,就是有这种该死的优越感,觉得自己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所以才作死赌气住进来,如今身在局中才明白,王府里,用不着什么血雨腥风的大事,丁点芝麻小事,就足以致命。”

    “你会不会太过悲观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穆勒试着把事情往好处想。

    白小满仰头喝了一杯彻底凉掉的茶,有气无力地说:“我只是在叙述事实,但愿我能平平顺顺地等到郁子非明天回来,然后我就带着你们搬出去,躲开这些是是非非。”

    穆勒点点头。

    “对不起,拖累你们了,冬香和秋香指不定吓成什么样了,还有春夏香,恐怕也吓破胆了。”白小满道歉。

    说完站起身:“我去安慰下她们,一会午饭你先吃吧。”

    冬香和秋香不例外地先对着白小满喊冤,说自己真的没有偷东西,秋香行动不便,嫌疑倒还小一点,冬香感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白小满说了几句相信她的话,就让她们别多想,好好吃饭休息了。

    回到自己房间,见穆勒还在,白小满单刀直入:“你猜测,春夏冬香里,谁的嫌疑最大?”

    穆勒没有被她问懵,只是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难道没有外来人作案的可能?”

    白小满摇摇头:“清风院院墙高大,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放一个东西,你觉得可能吗?难道你会没所察觉吗?”

    穆勒不是很赞同:“要是有高手,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白小满点点头:“你说得也对。如果宋孺人手下有人武功如此了得,连你都察觉不到,那她可真是一个大麻烦,不过,我宁愿是这种情况,好过自己的人出了问题,外面的危险有办法,人性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家贼最是难防,哎,这下头更大了,内忧外患,查起来难太多了。”

    穆勒没有再出言安慰,只是提醒她道:“走吧,吃午饭,你不是担心宋孺人还有会后招吗?不吃饱饭,怎么跟她斗?”

    白小满被逗乐了:“说得也是。”

第五十章 投毒() 
方景生处理完一批公务,正揉着发酸的脖子,最信任的手下范白看见,自告奋勇:“我的手法不错,以前经常给爹捏,让我来吧。”

    范白麻利地帮方景生捏着脖子,果然舒爽不少,方景生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范白一边继续,一边随口聊着最近府里的事:“方大哥,最近这位白姑娘是什么来路啊?看你分派的账本上面,开销可够高呢,都比谢孺人高了。”

    方景生没多说,只说:“主子的心事咱们拿不准,但有一点总归没错,王爷既然再三叮嘱要好好伺候这位白姑娘,咱们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伺候着,绝对不是坏事。”

    范白点头,想到一事觉得好笑:“话说清风院的这位,绝对不是凡人,没什么音儿突然出现,让咱们王爷当宝贝似的敬着,而且连风头最盛的宋孺人都在她那吃瘪,你看今天一连两出事,宋孺人竟然都没追究,这还真是见了鬼了!”

    方景生奇怪地一笑:“追究?今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还说不准呢!”

    范白抖了抖激灵道:“我当然知道有可能都是宋孺人的手段,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更吃惊啊,你想宋孺人平日里什么脾气派头?王爷的身边她可是眼里丁点容不得人,对清风院的出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就这么无功而返,目的何在?”

    方景生沉默了,范白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被他突然起身打断。

    “大哥,怎么了?”

    方景生面色凝重,吩咐他道:“不是你的提醒我倒是疏忽了,你马上再派一组人手,不是盯着清风院,而是盯着宋孺人那一边,只要她有任何动作马上来通知我。”

    范白一边应着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方景生摇摇头:“以防万一,王爷交代过,清风院的事是头一件,不能出差错,赶紧去吧。”

    范白连忙出去了。

    到了傍晚,天已经黑了的时候,白小满派人将秋香扶了出来,外加穆勒,三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阵风吹来,虽然仍带着白天的暑气,但已经清凉不少。

    白小满满足地感慨:“到底是立秋了,虽然还热,晚上却好过很多,不然天天像在蒸笼里过日子,太难熬了。

    秋香笑:“王爷对姑娘体贴至极,清风院背靠湖心,院子里外有不少老树遮阴,而且每日派人送来冰块供姑娘解热,要是这样姑娘还说是在蒸笼里,其他人的日子要怎么过?”

    白小满嘿嘿一笑,三人还在说笑,门‘咣当’一声被撞开,白小满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古人云事不过三,今天月亮还没出来呢,就第三次来踹我的门了,当老娘是好欺负的吗?”

    话音刚落,一众女子男丁还有不少护卫打扮的人都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黄衣的女子,样貌看着有几分眼熟,估计是随着宋孺人今天来了好几次的其中一个美人,身后就是谢孺人和其他人,除了谢孺人脸上神情比较淡然之外,所有的人都一副兴师问罪的怒气脸。

    白小满放眼望去,唯独不见了宋孺人,心里有疑惑,率先开口,指着身后的几个大树好笑地问道:“不知众位贵人是不是看上了清风院的这几棵老树,不然为何一日之内,三次来到此地?”

    为首黄衣女子破口说道:“谁稀罕你这个破宅子,少在这惺惺作态,你毒害宋姐姐事情败露,还有心情说笑呢?你还不赶快伏法认罪?”

    白小满惊讶之余心反倒是一松,该来的还是来了,也好,省得她一直担心,宋孺人一干人等到底要出什么招对付她。

    “娘娘中毒了?为何说是我所为呢?有何证据?”白小满自若问道,急也没用,反正她心中清明没给姓宋的下毒,既然是她自己设的套,肯定不会下手那么重,把自己毒出个三长两短来,所以出不了什么大事,越着急反而越容易自乱阵脚。

    黄衣女子冷笑:“证据当然就是送姐姐的耳坠,银针查验过了,耳坠有毒,这副耳坠从来没有离开过宋姐姐身边,今日被你的下人偷了,下了毒,致使宋姐姐昏迷不醒,你还有何话可讲?”

    “娘娘中毒不是小事,你们请过医师为娘娘诊治过没有?”

    正问着,方景生带人忽然出现,白小满差点笑出来,今天方景生也算是倒了霉了,没落个安生,清风院一有动静,他就赶过来,这次来得更是比前两次都早。

    方景生行完礼,问道:“不知道娘娘们来此处所为何事?邢美人为何会一脸怒容?”

    原来黄衣女子就是邢美人,见被问到了,邢美人傲慢道:“方管家,你可真是及时雨啊,难道安王府出钱养你,就是为了伺候她一个人的吗?”

    方景生连道不敢。

    谢孺人浅笑解释道:“我等来这里是为了查清楚一些事,事关宋妹妹的性命大事,轻忽不得,还望方管家体谅。”

    方景生还要追问,白小满拦住他:“方管家想要知道来龙去脉不用着急,安静在旁看着,什么就都明白了。”

    说完对邢美人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邢美人鼻子哼了一声:“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若真心为宋姐姐着想就不会使这么阴毒的手段。”

    白小满再问:“耳坠并非只经过我清风院一处,娘娘身边人手无数,难保不是他们所为。”

    邢美人用手指着白小满:“就知道你这个妖女不会轻易认罪,派人搜一下你的清风院,看有没有姐姐所中的毒不就知道了?”

    白小满冷笑:“你说得这般亢奋,显然是知道一定能在我清风院搜出对我不利的证据来了?”

    邢美人点头道:“那是当然!”

    谢孺人站在身后,听邢美人这么一说,头微微转动,蹙眉看着她的后背。

    白小满笑:“既然你这么一口咬定,我看就是你下的毒,然后栽赃于我,将东西藏在我清风院,我才要问你是何居心呢!”

    邢美人被白小满反咬一口,气得伸出手指着她:“你别血口喷人!”

    白小满反击:“为何你们对我的指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的指证就是谎言?你要说我下毒,倒不如赶紧承认是你的所为,毕竟你们都看见了,王爷对我好着呢,你又嫉妒娘娘得宠,所以挑拨离间,娘娘一出事,你闹得比谁都欢,恨不得马上将我拿下,这样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我说得不对吗?”

    面对白小满的反将一军,邢美人又气又着急,一时口不能言,嘴唇抖了好几下才说道:“难怪说你是妖女,一张嘴果然能点到是非黑白,王爷恐怕就是被你这张利嘴给哄住了吧?”

    白小满轻嗤道:“由得你们说我一句不反驳,就只能等死了,今日你们要搜房呢,我也答应,我话说在前头,毒不是我下的,尽管去搜好了。”

    邢美人一挥衣袖,喊了句:“给我搜!”

    谢孺人此时缓步上前,走到白小满眼前,柔柔笑着,安抚白小满的情绪:“白姑娘且莫着急,宋妹妹是王府里头一个金贵之人,平日里有丁点微恙,王爷都紧张得不行,今日竟然中毒,又是从耳坠上查到了一样的毒性,所以情理之下,还是要查一下的,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也好还白姑娘一个清白。方才邢美人话有些急了,还望白姑娘体谅她的姐妹之情,为宋妹妹担忧,不要计较才好。”

    白小满悄然打量了下这个谢孺人,传闻中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直担当脾气暴躁的宋孺人灭火器的人物,但她早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远比张扬霸道的宋孺人可怕,今日之事她必定是有参与,说不定她就是幕后军师,以宋孺人那个莽撞性子来讲,根本设计不出三层的计中计,而且今天三次来清风院,她都在场,但从不伸头,要么站在宋孺人身后,要么让这个黄衣女子打前炮,她总是乐得躲在后面,当指挥家。

    宋孺人和邢美人面对情况的共同反应,都是向她的方向瞄一眼,可见谢孺人才是所有计划的中心人物。

    白小满最不喜欢这种笑面虎了,存心戏弄她一番:“宋孺人娘娘是最金贵的人物,那王爷呢?排第二吗?”

    谢孺人未想到白小满会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愣了一瞬,随即笑道:“白姑娘说笑了,王爷万金之体,比我等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贵重,我等当然是无法比拟的,宋妹妹的金贵之处也在于王爷的疼惜,不过,想必日后白姑娘的福气也是旁人求不来的大呢!”

    白小满故意绕弯子:“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娘娘中的毒跟耳坠上的是一种?有医师已经为娘娘解毒了吗?娘娘贵体如何?”

    谢孺人微微一笑,并没有被白小满随便抛来的话题难倒:“白姑娘挂念妹妹的心意难得,已经请了府上常用的医师看过了,并且将毒解开,只是毒性太强,还在昏迷之中。”

    白小满心里嘀咕:“这么快就解毒了?”面上不动声色,两人都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讲一句话。

    方景生视线来回巡视,见白小满一脸泰然,也稳住心神,没有贸然帮腔,只是神经一直紧绷,丝毫不敢大意。

第五十一章 反咬一口() 
此时邢美人带着人果真从白小满院子里的厨房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白玉瓶子,交给她们带来的一名医师模样的男人,放到鼻子下一嗅,医师点点头,邢美人一脸狂喜得意,冲到谢孺人面前,将瓶子交给她,指着白小满义正言辞架势十足:“医师鉴定过了,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宋姐姐中的毒,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拿下她吧!来人!”

    方景生一脸惊诧,担忧地望向白小满。

    白小满手一扬,朗声制止:“慢着,你们娘娘中毒昏迷,医师不在那里守着,反倒跑我这来当鉴定师,心挺大啊!”

    邢美人狞笑道:“早知道你会有这一招,谢姐姐带的这位医师并不是为宋姐姐诊治的那一位,安王府的医师可多得是,你难道不知道吗?看你没规没矩,连跟娘娘说话都不会自称民女,可见没教养!”

    白小满压着心头怒火道:“谢娘娘在此,你一个美人却总是强出头,处处抢在娘娘之前,不知道咱们俩到底谁没有教养?”

    邢美人怒道:“你!”

    白小满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什么我?傻缺一个,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谢孺人明显不想与白小满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辩,上前几步,轻轻扯了一下邢美人的胳膊。

    “白姑娘伶牙俐齿,我等自愧不如。只是这些细枝末节已经没有争论的必要,如今证据在外,不知道白姑娘还有什么话可说?”谢孺人倒是比所有人都低调,连自称都是我等我等,并没有像宋孺人那样本宫,叫的一个盛气凌人。

    白小满听完她的话,眼皮头没动一下,摆手道:“毒不是我放的。”

    邢美人再次抢话,厉声道:“还敢狡辩!”

    白小满淡定地回复:“是有人藏在我清风院的。”

    谢孺人也没料到白小满会这么说,只好顺着话茬问:“谁?”

    白小满扫了一圈,随手指着邢美人说道:“是她。”

    邢美人立刻大叫:“一派胡言!你有何证据?少在这妖言惑众!”

    白小满理直气壮道:“我的下人看见了啊,他,穆勒,还有秋香,都看见了。”

    谢孺人对事情的发展也有些意外,回头瞪了一眼邢美人,示意她不要大喊大叫,安静一些,然后耐着性子问穆勒和秋香:“你们都看见是邢妹妹将毒药藏在厨房的吗?”

    秋香在惊讶之后已经冷静下来,并未着急答话,穆勒先出声:“是的,邢美人就穿着这身衣服,手里拿着玉屏走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没有瓶子了,我们当时正在说话,恰巧都看见了。”

    谢孺人沉吟着,邢美人按耐不住质问:“你们要是看见了,难道不会好奇去找吗?怎么会一直没反应?”

    穆勒淡淡道:“我们当时以为你是饿了,在偷吃东西,谁去理会?”

    邢美人怒道:“放肆!谁稀罕你们厨房那些破东西?”

    白小满立马追问:“那你来我厨房是来做什么的?”

    “我去你们厨房当然是为了吃。。。。。。!你少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去过你的厨房!”邢美人急眼了。

    谢孺人脸色已变,邢美人还在放言:“我才没有去你们的厨房,若我真去了,您们看见一个陌生人随便出入厨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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