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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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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想来也该到头了!

    长孙无忌就这么思前想后,又想到了老儿子长孙润,这个王八羔子当年一气之下、挂印辞了凉州都督之职,携夫人高尧跑到黔州来做个猎户,看来私下里同金徽下也是一直有往来的。

    如果赵国公府能够重现往日辉煌,那么长孙润大约仍可再入官场,他长孙无忌往日所受的所有委屈,大约可以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了。

    不知不觉,东方的天色已然亮了。

    负责押解长孙无忌的几名差役已经起来,洗漱、用过早点之后,一行人辞别了顾司阶,两路人一南一北分别上路。

    顾司阶说,“国公马上便至黔州了,而下官行程仍远,公事在身不能久留,只好将来等国公回了长安,下官再亲至赵国公府拜望。”

    船是前一晚雇好的,在涪州码头,这些人弃陆登舟,往黔州进发。

    从涪州至黔州,水路三百三十里,涪江水道蜿蜒,两岸苍翠如荫、猿声不住,船家一面撑船一面还讲了个故事。

    话说三国时刘备在世时,涪陵人反叛,蜀将邓芝带兵讨伐,行至此处名叫鸡鸣峡。邓芝看见有母子两猿相抱、于山林间嘻戏。

    邓芝引弓射中了母猿,幼猿悲啼不已、替它娘拔箭,又以树叶替母猿堵塞血流如注的疮孔,其情动人心魄。

    母猿最后依旧是死了,邓芝为此羞愧万分,曾投弓于水。

    长孙无忌听了这个传说不禁大发感慨,野猿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金徽皇帝对待兄弟李治,并不像他们的父亲那般手足相残、血染玄武门,说起来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权力常常让人泯灭天性,不顾亲情,许多人的所行都不如一对野猿。

    拘泥于常情而缺少杀伐者,大多会被人视为成不了大器。但妹妹观音婢的这两个孩子,正是用事实、令世人看到了人情的另一面——至高无上的大唐皇位,是可以在亲兄弟间让来让去的。

    金徽二年的正月,哥哥让皇位于兄弟。

    眼下西方动荡、东方高丽方面蠢蠢欲动,连吐蕃也不安份,这不兄弟又要请哥哥出山主持大局了。

    长孙无忌的心情多年来一下子好的不能形容,暗下决心道,“假如长孙家能够借此机会重新发扬起来,一定要学习诸葛武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长孙无忌在几名长安解差的陪同下,在子午谷中行程近二十日,心情之急切、脚步之轻快多年未有。

    但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自从一出长安城便让人跟上了。

    此人一身猎户打扮,四十来岁,落腮的胡子,骑了一匹马。随身的物品中只有一张硬弓、数张兽皮,像是要到集市上贩卖。

    但他不动声色地在子午谷中尾随着长孙无忌一行,住店及宿于驿馆时记以徐姓,从长安一直跟到了涪州。

    英国公李士勣给他的密令是:不能让长孙无忌活着到达黔州。

    这是李士勣军中的亲信,箭无虚发行事也机警,因而英国公才将他派来。

    大明宫召见长孙无忌,并流放他到黔州,李士勣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为了减少嫌疑,李士勣不许他在前半程动手,更不能暴露身份,因而此人在入谷后的前半程,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在通州以北,此人只是尾随观察毫无提防的这一行人,记录他们的行止,为接下来动手添些把握,但是等一过了通州,这人却发现要动手也不方便。

    因为子午谷中只有一条道、沿路驿馆相接,谷中行人不绝,这人居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只要他敢在大路上放了箭,一眨眼便会有人将他摁住。

    在涪州驿馆,此人在长孙无忌邀请顾司阶共饮时,便在一边的角落里埋头用饭,耳朵一直在听着这边桌子上的谈话,虽然听得隐隐约约,但大大意思却听明白了。

    等到这边桌上人展开那段黄绸俯身视看,猎户才猛然想到了英国公派他出行、尾随射杀长孙无忌的深一层目的。

    吃罢了饭,猎户不入宿,而是趁夜收拾了马匹物品,出了涪州驿馆。

    从涪州至黔州,走水路的话跑不了涪陵江,到了澎水县也就到了黔州。

    他知道涪陵江水过了武隆渡口之后,在信宁县有个急转,涪陵江在那个地方折往北向、然后再回头去澎水方向。

    而在信宁县地段是个下手的绝佳机会,上游江水在这里流速加快,上行的船只行至这里都会降速,他只要埋伏在岸上的树林里,一箭射杀了赵国公之后很好脱身。

    那时候对方在船上一定手忙脚乱,而刺客在岸上,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英国公的使命,然后回长安去领赏。

    徐猎户打定了主意,摸着黑、沿江岸往信宁潜行,天亮前抵达,这里的江岸有如弓背,他选了地势高、视野开阔的地点隐蔽下来。

    从这里看往江面,长孙无忌的船不论是从西北迎面而来、或是折了弯、再朝东北方向而去,他都有暗中施射的机会。

    只要他愿意出手,没有人能在他的箭下逃出生天。

    大唐最知名的几位射手几乎已经凋零殆尽,李元景、李恪、李道宗、长孙润、薛万彻目前只剩下左千牛大将军薛礼、辽州都督李弥的射技是被他看在眼里的,别人谁还行?

    放在几年前,将弓引开来瞄准赵国公长孙无忌,他连想都不敢想。但是眼下,又到了抉择的时候了。

    如果这一箭射不出去,或是射出去未中目标,英国公不会放过他和家人。

    射中了目标、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英国公也不会放过他。

    天色刚刚亮,下游涪州方向的江面上尚无长孙无忌的船影,对岸的密林拢罩在一片水雾里,没有一丝动静。

    猎户伏在一块大石后边,身底下铺着带来的兽皮。这人看了看底下起伏的江水,忽然觉着不久后的、事关着身家性命的这一箭没什么把握。

    他砍了一截一尺半长短的枯木、起身向上游的江水中奋力投去。

    这段木头径长三寸多、不足四寸,长短下有如长孙无忌的肩宽,它在空中打着滚儿落入江中,随后起伏着、时隐时现的朝他这个方向漂过来。

    这人引弓搭箭,一箭射中江面上的木头,猎户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这般起伏而移动的目标才考验施射者功力。

    木桩上插着箭往下游漂去,但猎户只对自己满意了片刻,很快便大吃了一惊!他发狠地揉揉眼睛,吃惊地看到那截木头上插了两支箭!

    其中一支箭是他刚刚射出的,而另一支箭是赤红的箭杆,根本不是他的。

    让他害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这支箭是从哪个方向射出来的!

    在寂静十分的清晨,涪陵江边人迹罕至,有一个同他一样精于射技的人,在他释放弓弦的同时也射了一箭,而猎户连对方的弓弦响自哪个位置都没有留意!

    他一下子伏回到巨石后头,心砰砰乱跳,先把自己身后、左右的树林里打量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样,估计箭是从对岸射来的。

    没人逗他玩,要逗他玩的话对方早该现身了。

    而这一箭对他的警告意味极其明显——以对方这样的射技,既要射中、又要拿捏着他这边放箭的分寸、同时施射来隐藏形迹。看来比他还要牛气了。

    如果人家想出奇不意射人的话,恐怕猎户此时已经交待在这里了。那英国公交待的事情还做不做?做与不做的风险各占几成?

    长孙无忌起得有些晚了,再下船便是黔州,不必像刚出长安时那样急切。

    更主要的是,在他刚刚得知金徽皇帝未死的消息不久,便从顾司阶那里进一步证实了消息的真伪。

    一上了船,长孙无忌便想起了他的长子——长孙冲,他随着自己的失势也失去了秘书监的职位,此刻长孙冲应该还在流放岭南的途中。

    如若没有大唐西部的乱象,大明宫里的李治和武媚娘兴许也就想不到盈隆宫,兴许长孙家从此也就彻底凌落了。

    不论是李治还是武媚娘,都是内事强于外事,谋内胜于谋外,经营军旅阵仗、调兵遣将真不是他们的强项。

    而在长孙无忌的印象中,自从金徽皇帝一隐身,安西都护府方向便生出了恼人的乱象,看来西州同金徽皇帝还真是有那么点渊缘——皇帝起事是在西州,复出也因为西州!

    长孙无忌此时心潮起伏,挺身站于船头,随着船在江水中不时的摇晃,也刻意不去扶一扶什么东西。

    差役和船家都提醒过他,他也不去扶。一个大唐的赵国公,这半生倒是走过了多少的激流险滩,小小的涪陵江算得了什么!

    船至武隆渡,船家便告诉他的乘客,这里已算是黔州地界了。再过了信宁地段,水势便会变缓,就算在船板上拿着大顶也能顺利到黔州了。

    刚说到这里,船家便顿下话头不说了,随后奇怪地对长孙无忌道,“回禀老爷我怎么看到江中刚有一截木头漂过去了上边还插了两支箭,一红一黄的箭杆子。”

    长孙无忌道,“船家,那是你眼看离光了,哪有那样的事!即便有也算是个吉兆,不信我们走着瞧。”

    船家道,“老爷你要扶稳了,信宁段的江面就要到了,而小人也不能再陪着老爷说话,”

    话音一落,就见前方的江面一折,往左边拐去了。随着船只缓缓的逆流而进,对面的一片树木葱郁的江岸也越来越近。

    长孙无忌不愿去舱里,看到船家正在吃力摇橹,便也去船尾相助。船家慌忙道,“老爷,这怎么使得呢!小人行船送客挣的是辛苦钱,怎好劳动老爷的大驾!”

    长孙无忌爽声笑道,“这你便不懂了,此刻急流,何人都须同舟共济,若说身份我们都是渡客。”

    金徽二年的正月,在休祥坊书场,他曾带着人去包夜场,而成群的听书人曾经由衷地赞扬过长孙无忌、和他身后的长孙府。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只有过分看中身份的人才会摆那些臭架子。

    两人奋力摇橹,随后又有两名差役从舱中跑出来相助,长孙无忌已经冒了一身的热汗,此时被差役替换下来,一下子坐在船板上喘气,自嘲道,“老夫已经老了!”

    但他猛然看到,随着头顶上一声清脆的折断之声,有东西恰好落在面前。

    一支断为两截的箭,黄色箭竿,箭头与箭尾分别丢在船板上,另一只红竿的箭支则是完整的。

    长孙无忌暗暗打了一下冷战,惊惧地往岸上眺望。

    方才他若不是一下子坐下来的话,有一支箭就是冲他胸口射来的,如果猜的不错正是这支黄箭。

    而红箭从另一方向射过来来替他解了围,火候拿捏得极到好处,将黄箭拦腰射断了。

    他忘了危险,探身拾起红箭来看,箭身上用小篆刻着两个字,“秦王”。

第1353章 都濡县衙() 
李世民为秦王时,箭壶之中便是这样的箭——以小篆体刻着主人的爵名。“秦王”长孙无忌嘴唇哆嗦着,坐在船板上都忘了起来。

    看到这两个小篆字的,还有巨石后边的猎户,他终于铤而走险,觉着隐伏了这么久,即便对岸有人盯住自己,自己的风险也注定小于空手回到长安去。

    然而船上的目标却毫无征兆地一屁股坐下去了。

    就算长孙无忌不坐下去,猎户的箭也走空了。这次他看着两支箭撞落到船板之上,总算看清了红箭的来向。

    不等他趴下来,又一支红木箭竿的利箭从对岸飞来,狠狠地啄入猎户的左胸,猎户低头去看,看到了箭竿上的“秦王”两个字。

    他惊惧万分,看到那两个小篆体、描着金漆的字,被他胸口内喷涌出来的鲜血很快浸没了。

    猎户身子摇晃着往江对面看去,看到树丛里一下子闪出来六七名猎户,有人拉着马,一匹马背上驮着一头软塌塌的花斑豹子,后边还跟着两只猎犬。

    为首一位年约三旬的精壮猎者挥舞着手中一张弓,朝着江心里船上喊道:

    “父亲,船上可是你么?我是长孙润!”

    只听过这句话,中箭的猎户便支撑不住了,他感觉万分的乏力,眼中黑雾来袭。在俯身扑倒前他只来得及拧了一下身子,这样胸前的箭不会插的更深。

    长孙无忌在船上奋力站起来时,已然热泪盈眶。

    曾经算是钟鼎之家的长孙府,父子二人竟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重见。

    分手时一个一品国公、一个凉州都督,再见面时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江中,一个是流徒、一个是猎户。

    他哽咽着朝岸上挥手喊道,“儿啊,正是为父我在这里呢”

    长孙润得到了确认,也看到了船上人的艰辛,回身从马背上解下来一盘绳索,拿住一头,奋力将绳索凌空飞到船上来。

    船家和差役明白,将绳索系于船头,而岸上的猎户们拽着绳索发力,船在江中轻快起来

    长孙无忌的心绪被暗箭惊得有如腾飞的鸥鹭,但一见到老儿子,所有的不良念头都栖息下来。这下子可全都好了!

    长孙润的箭法他是知道的,只有他能够凌空射断另一支飞箭,从而救自己于危难。

    江心里与江岸上有段距离,父子二人隔着江面、一边前行,一边热切地互询这些年来的彼此境况,长孙无忌这才意识到,他的黔州之行并不是充满阳光的,还有什么人根本不想他成功。

    他眺望着岸上的长孙润,他的箭壶挎在马鞍子上,上边露着一簇箭羽,箭羽下是一根根木褐色的箭竿,远非红色。

    “儿啊,方才是你射箭救了为父么?”

    长孙润答非所问,“盈隆宫说你这几日到,我猜父亲必走水路。”

    此时此刻,长孙无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自一家人们流放岭南之后,他孑身一人到黔州来,要多孤单有多孤单,一见到了儿子,虽然还在摇荡不已的船上,但心已踏实多了。

    澎水县令早不是那个张佶了,张洁在永徽三年时去袁州做了刺史,眼下的县令叫陶洪。

    长安解差都知道长孙润的大名,在武隆渡口移船靠岸后,几个人纷纷同昔日的凉州都督打招呼。

    有外人在场,长孙无忌有满肚子的话不便同儿子说,只把久别的关切目光在儿子身上来回的溜。

    近十年的功夫,长孙润身上的都督作派一点都不见了,看起来就是个纯粹的猎户,但机敏有力,他身上的力量多少天来头一次给了长孙无忌以底气。

    如果在信宁段江边未遇到长孙润,他也就再也见不到金徽陛下了。

    在澎水县府外,长孙润不便进去了,他站在门口对父亲道,“大人且进去行过了关防,定了住处,孩儿在此候着父亲。”

    又转身吩咐随着来的猎户道,“你速去盈隆岭投见李雄少宫主,让他将此事告知我兄长知道。”猎户领命,骑马去了。

    长孙无忌听了想,果然上盈隆岭的头一关是李雄主持,而且听这架势,长孙润同盈隆宫常有联系,这就太好了。

    想必澎水县归于黔州罗得刀管辖,对自己自然无甚么刁难,那么盈隆宫接到信,很快便会来人,自己在这一路上的忐忑不安总该水落石出了。

    他一边想像着金徽皇帝时隔数年后的模样,一边随在差役身后入了县衙。

    长安来了公差,县衙里不敢怠慢,一位主管县中刑案的、四旬上下的仇姓的录事慌忙出来迎接,说陶县令、县丞和县尉大人同去澎水盐井督办盐务,此时衙中只有他当值。

    仇录事极为恭敬地吩咐手下人为几位京差让座上茶,却公事公办地冷着脸对长孙无忌问道,“人犯报上你的姓名?”

    长孙无忌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有些张口结舌,一时未能发声,而坐着喝茶的差官递上了大理寺批文,替他的押犯答道,“仇录事,这位便是文德皇后的胞兄长孙阁老,奉皇命到黔州来留居的。”

    差官说得很客气,没有直呼长孙无忌的姓名,也没有说长孙无忌是流放,而是宛转着说出,以示对这位失势者的避讳。

    但仇录事听了,笑着对差官道,“兄台涵养乃是下官多年来仅见的,”他面无表情冲着长孙无忌点点头道,“既然是流放,那律法难违,本官也不能因为阁下是文德皇后的胞兄而徇私”

    他随手打开入境刑徒帐册,提笔,沉声问道,“人犯姓名。”

    昔日的赵国公只得答道,“长孙无忌。”

    仇录事再问,“可有表字?”

    长孙无忌道,“表字辅机。”

    仇录事一一登记入册,再问,“因何事流放?”

    长安来的差官笑着阻止道,“公事上讲得明白,仇录事照录即可,问多了便是信不过在下几个,”——难道我们这个,还能将个人犯押差了?

    长孙无忌正不能利索地说出“谋反”两字,说话的差官已然站起来对他恭敬地说道,“阁老,你且坐下稍待片刻,料想很快便可到你的住处去,而在下几人也将回京复命了。”

    长孙无忌感激地拱手,赧然道,“承蒙你一路照拂,辅机牢记于心,日后若得机会,总要有所投报的。”

    差官道,“阁老切莫客气,此乃在下份内之事,阁老你不知吧?休祥坊说书的老者正是在下的姨丈,说起来姨丈亦对阁老念念不忘,他说阁老虽然一时摊了事,但毕竟是人中龙凤,在下出京前,姨丈曾数次叮嘱在下,不能对阁老不敬。”

    “哦!是这样!”长孙无忌不觉一叹。金徽皇帝失踪的那年正月,赵国公曾去休祥坊包夜场,那时曾给足了说书老者面子。

    仇录事也给了差官面子,合了帐册不再深问,扭头吩咐手下道,“那么,且将这位长安来的阁老收监,待县令大人回衙后详审发落!”

    这还是公事公办,连长安的差官也不能干涉了,他安慰长孙无忌道,“阁老且耐心些,这都是必要的程式,细想用不了多久,阁老便可自如行走了。

    他站起来,拱手道,在下急着回京,也不在这里耽搁了,阁老请珍重。”

    另一名差役道,“我们一会出衙要向都督辞行,有都督在,我们也没什么担心阁老了。”

    仇录事惊问,“不知是哪位都督?”

    差官已往外走,是非之地也不能久留了,但他对录事说道,“正是原凉州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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