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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亲爱的祖国,
我爱你四万万骨肉同胞,
我爱你大好山河。
啊!祖国,祖国,
我是你土地上的一株小苹,
你是我心中的生命之歌!
“好广激动得我拍着巴掌都快跳起来了。你说说,没有两下于,这样的好诗;写得出来吗?
“在家做女儿时,家父不许我读新诗,他还气汹汹地对我说,坐黄包车居然也可人诗.那么人厕也就可以人诗了。果然就被家父说中丁,没过多长时间真就有了人厕的新诗。这一下,家父更说新诗是粗俗文字了。萱之弟弟从学校带回来几册新诗集,我借采随便翻阅,谁想,第一首,就打动了我,就像是盲人突然看见了光明……“醉月婶娘述说她接受新诗的过程,连我都听明白了,原来六叔萱之的写作新诗和醉月婶娘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是守旧了,闲时读些旧体诗还是一种消磨,读新诗,没有那般的心境了。”母亲向醉月婶娘回答着说。
“大嫂,你将这册新诗带回去读一下试试看,以大嫂的才学,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再写出新诗来,就要请大嫂评点了。”萱之叔叔也向我母亲说着。
“萱之弟弟的天分过人,他写的诗谁能评点呢?”醉月婶娘忙着打断茸之叔叔的话,向我母亲解释着说。
“大嫂,”萱之叔叔没有听明白醉月婶娘的话,还争着对我母亲说着,“大嫂不知道我最初写的新诗有多臭了,光是啊呀啊地没有一句好诗,是婉儿嫂嫂点拨我,才有了一点涛情。我才明白,写诗要有真情,要知道爱,大胆地爱,狂烈地爱……”
“就不必再对大嫂表白了,你那诗里已经写出你对祖国的一片赤子之情了。”醉月婶娘忙着打断萱之叔叔的话,一把将我拉到她身边,摸着我的头发夸赞地说,“小弟平时说话出口成章,来日一定能写出好文章来的。”
六叔萱之言多语失,醉月婶娘转迁视线,就拉我出来缓解气氛,莫看我年纪小,我也能感觉出醉月婶娘的心理变化。怎么我就有如此的敏感?没有什么敏感,醉月婶娘抚摸着我的手,在微微地抖颤。
母亲的水平比我高,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就觉察出南院的微妙变化来了。
去过南院的第二天下午,我母亲就吩咐吴三爷爷到外面将装裱匠请到家里来,再将醉月婶娘送给我母亲的那幅《新竹咏梅》拿到前厅去装裱、怎么我母亲一定要请装裱匠到家里来装裱醉月婶娘送给她的这幅画呢?不知道。我母亲还嘱咐吴三爷爷说,这幅画装裱好之后,不要给任何人看,径直送回到我母亲房来。
晚上,装裱好了醉月婶娘的《新竹咏梅》,我母亲搬了把椅子,坐在中堂下面,冲着这幅画发呆。真是不明白,我母亲看什么呢?画上的新竹,清丽高洁,看着果然就是一位谦谦君子;再看竹下的梅花,更是光彩照人。而且这幅画章法得体,意象深远,有明人遗风,清人余韵,真才是一幅难得的好画了。
不是极清致的人,何以会有好画?
过了三几天,我母亲到我爷爷房里来向我爷爷禀报说,九叔菽之今年就要报考大学了,复习功课要有个人辅导,所以想接六叔萱之到我们正院来住,每天给我的九叔菽之补习功课。我爷爷一听,连忙就说:“好呀!”当天晚上派人过去,就将六叔萱之接到我们正院来了。
六叔萱之住到我们正院之后,我母亲担心南院里老九奶奶一个人寂寞,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带着我过去陪老九奶奶说话。
老九奶奶有什么话好说呀,老九奶奶的永恒话题,就是骂他院里的二土匪不是东西。
“噗!”你们都知道这声“噗”代表什么意思,下面老九奶奶就数落起他的儿子来了。“多少日子不着家,问也问不清他去了什么地方,偶尔肥(回)来,就是骂天骂地。人家婉儿该是何等难寻的人儿呀,棍账小于他就是没有这份福。”
据说,一开始侯荣之也曾经带婉儿婶娘出去参加过什么应酬。商会副会长,都是交际场中的人儿,每天都有应酬,还是高规格的应酬。出席这种应酬的,最不起眼的,也得是正厅级,吃饭、喝酒、跳舞、打牌。
这一打牌,侯荣之栽了面儿了。
你想呀,交际场面能不打牌吗?老爷们喝酒说话,哈哈哈哈地笑个人仰马翻;太太们呢,凑一起就得打牌,太太有不打牌的吗?偏偏宁婉儿没学过打牌。一天深夜,二土匪带着醉月婶娘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二土匪就喊起来了。
“就不信你不会打牌。告诉过你了,无论多少钱,你敞开地输,怎么这么多人请你,你就是不赏这个面儿。你爸爸学问大怎么的了?这年月四书五经就是大粪,读书不如做贼。学问大韵人家多着呢,哪个大学问家出身的人儿不会打脾?就不信你爸爸这么大的学问,在家里就汉教过你打牌。我还觉得你是把好手儿了呢,怕你光顾一个人赢钱,我还嘱咐你差不寓儿的输点,别见胡就胡,太贪了,人家笑话。结果呢,你是白板东风全不识,棒槌一个。你还配给我做太太,听我说,三天之内你学不会打牌,你就乖乖地给我滚蛋!滚回你老爹那里,跟他念子曰诗云,念到活活饿死为止!”
宁婉儿自然不会和二土匪争辩,只一个人回到房里,关紧房门,不出一丝声音。老九奶奶听着他儿子骂得太不中听了,就在房里向她儿子骂着:“多喝了两盅猫尿,肥(回)家撒酒疯来了。读书怎么的了?读书露脸。好歹你也肯读书,凭咱们南院这点财势,不也得供你南开北洋地上学吗?偏偏你弗(不)成器,早早地做起了生意,托着祖宗的庇荫,没让你赔光跳大河。如今你倒凶起来了,现世泡儿(报)。在外面,你有钱的王八大三辈,肥(回)到家里,识字的猫儿狗儿都比你强。蔫溜儿地呆着去吧,还有你骂天骂地的份儿?噗!”
老九奶奶正想“噗”她的儿子,再一看,她儿子二土匪早跑得没有影儿了。老九奶奶在房里还是气不忿儿,冲着空荡荡的院子更是喊着:“你走,你再也别回来,我再不认你这个孽障儿子!”
不必老九奶奶断绝和二土匪的关系,二土匪此去还真就不回家了。直到后来萱之叔叔落难日本红帽衙门,满天津卫,也没有找到二土匪。还是我老爸出面才救出了萱之叔叔的一条活命。
4
也七卢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开始疯狂向中国华北进攻,将每一个中国人推到生死抉择的十字路口,要么站着死,要么跪着生。家庭幸福和个人情感已经失去了意义,历史和时代考验每一个人,更期待着每一个人真实的回答。
活该我老爸露脸,一个醉生梦死的糊涂虫突然明白了立身做人的大道理,给侯家大院老一辈、少一辈的男男女女做出了榜样。
那天晚上我老爸走进我爷爷的房里,坐也没有坐下,直愣愣地对我爷爷说:“爸,我辞职了。”
我爷爷没理他,只是抬眼看了看我老爸,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是想嗅嗅我老爸有没有带进房来酒气,嗅了一阵,似是也没有嗅出异常的气味,但我爷爷还是以为我老爸又要向他说对不起,
便冷冷地对我老爸说:“早早地歇着去吧。”
“爸,我真的辞职不干了。”我老爸自然不肯走,更是严肃万般地向我爷爷说。
“有人请你做大总统啦?’我爷爷和我老爸玩熏色幽默,便反讽地问我老爸。
“爸,我真的辞职不干了。我—滴酒也设喝,我也不发烧,更不是食火,我真真地对您老说,我辞职不干了。”
看我老爸说话的严肃神色,我爷爷感到这事情有点严重了。
停了一会儿,我爷爷也没有发火,反而和颜悦色地劝解着我老爸说:“行了,你也不必解释了,事情既然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早早出来也好,将来到了新的地方,自己检点些就是了。唉,我不是不宽容你们,年轻,干点儿荒唐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你们有时候也太张狂,情场上的事,那是逢场作戏的,怎么一个个动不动地就立外宅?”
我爷爷对我老爸这些人最是了解,我老爸在大阪公司干得好好的,突然辞职出来,一定是做下了什么丢人的事。自己混不下去了,辞职出来,总比大家轰你滚蛋体面得多。
“爸,我没有做出格的事,是我自己主动辞职,不愿做对不起国人的恶事。”
我老爸又对不起了,但这次他居然说到对不起国人上来了,可见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我老爸本来供职于日本大阪公司,职位不低,襄理,就是业务经理,也算得是MBA高级管理人才了。年薪无数,连他自己也算不清一年收入多少钱。日本大阪公司是一家运输公司,运一船货,有我老爸一份酬报,赶上旺季,大阪公司每天都有船只靠岸,这也就是说,每天我老爸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若不,怎么就宠得我老爸养成挥金如土的坏毛病了呢!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我老爸突然发现他名下的收入太高了,有时候一天就有十几万元的酬金记到了他的名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老爸向下属询问,这都是些什么钱,下属回答说,是日本军方拨过来的专款,指名划到大阪公司侯襄理的名下。
“我和日本军方没有商业往来,为什么日本军方每天划到我名下这么多的钱?”莫看我老爸喝醉了酒逢人就说对不起,真到了原则问题上,他收人家一分钱,也要做对得起人家的事。
查询这一笔一笔巨额酬金的来源,我老爸找到大阪公司的日方经理田村先生。田村先生听过我老爸的询问,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东拉西扯地向我老爸问过令尊大人的安好,又问过小公子本人的学业,又说了些气候、风景之类没用的话题。最后,田村先生劝我老爸说:“钱嘛,总是好东西,有人愿意给你,侯襄理只管收下就是,怎么还要查询它的来路呢?”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们中国人对于财富还有自己的观念,我家老人于此也极是认真,每次我给家里钱,家父都要询问这些钱的来历。”我老爸极是严肃地对田村先生说。
“说不清来历的钱,侯襄理只管存起来就是厂。我们日本人历来是工资交给太太,另外的收入就自己留下用了。我们每天出去喝酒,没有人间我们的钱是哪里来的。”田村先生还是对我老爸解劝地说。
“如果每天都要收受这样的一大笔钱,这个襄理,我也就不敢胜任了,是福…是祸,谁知道这 笔笔的巨额酬金是为何付给我的呀?”
“唉。”实在被我老爸追问得没了办法,田村先生这才吞吞吐吐地向我老爸说起了这些钱的来历。“侯先生自然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日本军方的运输业务很是繁忙,至于军方每天运到中国来的是些什么货物,我们不能过问,只是军方没有权利直接向任何一国运输物资,所以日本军方就以日本大阪公司的名义向中国运输物资……”
“军火!”我老爸一听,心脏就怦怦地跳得急促起来,打断田村先生的话,急忙向他的上司同。
“至于是什么物资,我们没有权利过问。但侯先生理解,我们日本国民榄国家利益为生命,军方使用我们大阪公司的业务权,他们自然就要付给我们醐金,所以,军方每运来一船物资,就要拨到我们大阪公司账下一笔酬金。”
“那为什么不划到经理先生的名下呢?”我老爸径直地向田村问道。
“先生,我是一个日本人,如果我的同胞知道我在中国开办的公司于军方向中国运送物资的时候还要收受酬金,我就是一个国贼。”田村先生避开我老爸的目光,回答着我老爸说。
“你不愿意做日本人的国贼,倒选中我做中国人的国贼!”腾的一下,我老爸觉醒了,原来自己名下每天划过来的这笔巨额酬金,正是日本军方向中国运送军火的费用。日本军方利用大阪公司的名义运送军火,只是为了逃避武装运送军火的罪名。一旦他们的侵华图谋落空,可以推卸责任说军火是大阪公司运来的,不信你们可以查账。日本军方每天都划到大阪公司候先生名下一笔巨额酬金,运送军火原来只是一种商业行为。
果然,后来日本入侵中国,国际社会主持公道,来中国调查有没有这么一档子事,最后调查出结果,说日本军方从来没有向中国强行运送过军火,日本军队在中国用的军火,是由一家公司运送来的,没有违反国际法,所以日本的对华战争不构成侵略,只是军事摩擦。
我老爸终日花天酒地,生活荒唐,但真到了眼看着就要沦为国贼的地步,他胆怯了。这还了得,日本军方发动侵华战争,为了逃避责任,拉出中国人来收受运送军火的酬金。别当这个替死鬼丁,我老爸一吓之下,向大阪公司田村先生提出辞职回家来了。
“好!”我爷爷于了解清楚事情原委之后,立即拍案为我老爸叫好。果然是儒门子弟,大事不糊涂,绝对不能做汉奸国贼。如此,我老爸一切一切对不起人的事,也都一笔勾销了。自然也有人没有这般的骨气,一位张先生贪财嗜色,就知道钱是好东西,我老爸一离开大阪公司,赶着热窝儿,他就把襄理的位置抢到手了,不光是每天收受巨额酬金,连原来划到我老爸名下的那些钱也吞过去了。有了钱,没有多少时间这位张先生就发了,在天津买了楼房,买了汽车,立了外宅,“七七事变”之后还进了新民会。后来日本投降,张先生倒也紧张了一阵子,可是没过多久,张先生出钱给自己买了个地下工作的美名,说他原来给日本军方运送军火,只是一种掩护,那些军火运到中国之后,一点也没有用,日本投降原样地由中国政府接收过来了,你说算不算地下工作?
再后来,全国解放,张先生还想再买个什么名分,没想到共产党不吃那一套,捉进大牢,投多少日子就枪毙了。听说张先生于判刑时还说,这笔钱原来是侯襄理名下的,可共产党重词查研究,重事实罪证,钱,就是你张某人的,别诬陷革命群众,我老爸历史上只做过大阪公司职员,没干过坏事。
于此,我老爸后来很为自己的立场坚定而深感得意,就为了不做国贼,我老爸还提出过入党申请,但一审查,查出我老爸于革命前曾有过立外宅行为,包二奶,拉倒了,役得批准。
大义凛然,我老爸拒收巨额酬金,断然辞去大阪公司襄理的职位,充分表现了正直中国人的爱国之心,为此,从我老爸一生下来就没说过我老爸一句好话的我爷爷居然赞许起我老爸来了,而且我爷爷还第一次承认我老爸果然继承了他的品德修养,侯姓人家家风不衰,没给老祖宗丢面子。
榜样的力量是无尽的,对照我老爸的模范行为,我爷爷更是羞愧难当,我爷爷万分感慨地向我老爸说道:“我比不得你呀,你一个人在大阪公司做事,拂袖而去,可以一走了之;我身为美孚油行天津分行的总账,明明知道美孚油行有许多不光明的生意,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美孚油行的老板是美国人,人家想和谁做生意,我们只能服从。唉,前一段中国职员们实在是怒不可遏了,最多也就是罢工一小时,以示抗议。”
“我从报上已经看到了,正是父亲大人义正词严的罢工声明,才给了我勇气辞去了大阪公司襄理的职务,我也才能够断然拒收日本军方的酬金,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理直气壮地傲—个中国人。”原来我老爸的正义行为是受了我爷爷爱国壮举的影响,他两个明明就是岳飞父子,一对爱国英豪了。
我爷爷有什么壮烈作为呢?我爷爷发表声明,带动美孚油行全体中国员工罢工一小时,抗议美孚油行向日本出售石油,支持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最近一段时间美孚油行和日本做下了大笔的石油生意,美孚油行发到天津分行的石油,整船整船地转口开到大连去了。那时候大连还是苏联的殖民地,后来做了中国老大哥的苏维埃政权还占领着中国的城市。苏联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国家,对于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连连地发表声明表示抗议。但大连码头还是一个贸易港口,日本商船自由出入,天津商会从美孚油行买下的石油,转到大连,就地卸船,立即一汽车一汽车地就给关东军送去了,无产阶级专政的苏维埃政府只向油船收取出入港口的费用。如此,美孚油行理直气壮地可以说没有向日本出卖石油,革命的苏维埃政府更没有支持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战争,只是船儿在这个港口那个港口打了一个漩儿,只当是一场游戏,世界友邦就都对得起中国人民了。
“可恨是天津商会,怎么就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谁都知道大敌当前,谁也不敢公开为日本军方购买石油,美孚油行的石油转到天津商会的名下,再转运到大连,这卖国的行径,就找不到罪魁了。呸,无耻之尤!”我爷爷气愤万般地骂着。
骂,总是要骂的,只是第二天早早地我爷爷又到美孚油行上班去了,忙呀,一船一船的石油运到天津。美孚油行的生意空前繁荣,各位职员的奖金自然也就更是丰厚了。
就因为我爷爷在美孚油行供职,我们才没有和天津许多大户人家寻起于“七七事变”之前举家南迁。突发的七七事变,天津沦陷,我们也落到日本帝国主义者的铁蹄之下,饱尝了亡国之苦,当上了亡国奴。
原来我爷爷还想得蛮好,我爷爷想美孚油行是美国人的生意,日本帝国主义者不敢侵犯,而且我们家还在租界地买了房子,日本人就是进了天津,他们也不能进各国的租界,租界地里还是个世外桃源。
残酷的现实打破了中国人善良的幻想。“七七事变”之后,天津沦陷,我们全家虽然避进了租界,但依然没能逃出日本帝国主义者的魔掌。日本帝国主义者的屠刀直指我们的咽喉,沦亡的天津,哪里会有一已的乎安?
“七七事变”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七月三十日,日本兵浩浩荡荡地开进天津。此时此际天津已经没有了中国驻军,日本军方几乎是没放一枪一炮就占领了天津。沦于日本侵略军铁蹄下的天津人民不敢反抗,已经成了亡国奴,忍气吞声,只求能有平安日子也就是了。
进入八月,突然天津上空日本飞机盘旋,天津人还以为是日本军方向天津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