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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袁曦:希望你能永远拥有这样灿烂的笑容,爸爸妈妈看着你一天天长大非常欣慰!爱你(づ ̄3 ̄)づ?~,署名是‘written、by、aurora、2005’。”就算隔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看到这一句话,袁熙心中都有淡淡的暖意,袁曦的母亲叫“aurora”?难道是个外国人?袁熙再看那个气质高雅且眉目间和袁曦又几分相似的贵妇人,她的眼睛确实很像外国人,可是眉目全身亚洲人的模样,头发则黑中透着一点淡淡的绯红,估计是混血儿。
真羡慕啊,就算已经破碎,她也曾有过这样美好的家啊这对我来说是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啊,袁熙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眼里几个支离破碎的画面稍纵即逝,她无声地轻叹。
收起照片,袁熙又打开最后一个属于“李欣悦”的床头柜,床头柜里只有一个手电筒,和两块电池,柜子里还有一堆碎纸屑,将纸片拿出来摆弄半天也拼不出形状,可看上面的记号,似乎是乐谱?这个李欣悦还会玩音乐?
打开手电,只有昏黄的微光可以勉强驱散这里化不开的阴霾,手电的光在天花板上打出一个淡黄的光斑,袁熙鬼使神差地把它向窗外照去打算探一探窗外到底有什么,可这微弱的光一刺出窗外却被立刻淹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窗外的血月下,那一条渺小的光线在黑暗海洋里飞向无穷的远方,然后黯淡
那是永夜里的一线微光。
“啊!”袁熙突兀地听到一声像是属于男人的惨叫,打断了她的思索,她立刻关掉了手电。
手电的光并不大,可在外面的黑暗中也十分醒目,如果有人站在其他病房里对着窗外望,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道光!
“咯咯咯咯咯”怪笑声又飘荡而来,悠悠的脚步声、沉重的呼吸声和踩烂虫子的碎裂声在门外响起,袁熙从床上跳下,把它和收音机都别再腰间的束带上,把照片放在病号服上衣的口袋里,打算又钻入床底躲藏。
脚步声又在锁住的门外停下,这一次袁熙听到那个东西深深的呼吸声,“他”似乎在努力闻什么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咯咯的怪笑变成了孩子天真的笑声,这次里面真的有欢乐的味道,像是一个孩子又找到了新的玩具。
“姐姐,你是要和我玩捉迷藏吗?”孩子站在门外开心地笑着说,钥匙串在他手中碰撞的声音很清晰。
第二十一章 逃生()
开门锁的声音传来,病房的门打开一道缝隙,成百上千的虫子蜂拥地钻了进来,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病态而兴奋的喘息着:
“姐姐,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的气味,你的心跳”“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的呼吸,你的恐惧。”
“我都闻到了哦。”他兴奋地低笑着。
所有虫子的头部都裂开了,露出一只像是属于人类的缩小号的肉眼,这些十分违和的眼球在虫子身上转动,虫子爬进厕所,爬入床底,钻入屋内的每一个裂缝,虫子身上恶心的肉眼蠕动着在这屋子里的一切角落搜索。
有几只虫子发现了刚刚被袁熙拍死的同类尸体,似乎是因为它们之前一直没有睁开人眼,就连有几只小虫被拍死它们的主人都没有感觉到。
立刻无数只虫子向袁熙刚刚藏身的地方涌去,它们在床脚、床架、床套、被单上疯狂地啃噬,只是几个呼吸,床已经被虫群吃的只剩下骨架,可是并没有发现袁熙的踪影。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原本放着袁熙病床的位置,低头轻声说:
“刚刚还在这里的,姐姐你现在到哪里去了?”
而就在病房那扇半开的窗户外面,袁熙正蹲在一个空调外机上,缩着身子,窗外的黑暗中寒风凛冽,只穿着单薄病服的少女瑟瑟发抖。
袁熙听到那个孩子一样的东西的笑声的时候,就知道刚刚她不小心对外照射的手电的灯光被这东西看到了,继续藏身床底肯定没有活路了,情急之下,她只能翻窗躲避。
她现在女孩的身体行动分外轻盈,翻到窗外并没有十分困难,而对窗外环境一无所知的她很惊喜的发现窗外装了一个空调外机可以落脚。本来她只是想靠着臂力暂时抓着窗户的边缘撑一会躲过那个东西的搜素,现在却能找到一个暂时安全的隐藏地点。
只是这外机一幅年久失修的样子,站在上面就略微摇晃起来,袁熙觉得如果不是她现在体重可能连九十斤都没到,它下一刻可能就会垮掉。
接着她发现隔壁几家病房的窗外都装了空调外机,每一个病房的窗户间隔不过差不多一米五几,而且都没有装防盗网,貌似她可以跳到其他病房的空调外机上?然后就可以踩着空调外机再翻窗进入其他病房。
这个念头刚起,她看了看现在她脚下的高度又有些望而生畏,她目前至少在五层楼的高度,如果稍微脚一滑,恐怕就要掉下去摔死,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从五层楼跳下去基本必死无疑。
而且其他几个病房如果怪物没有在检查,门也都是锁住的,进去了也没有用啊。
等等,怪物在检查的时候?袁熙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刚把手电射出窗外的时候,这个怪物就立刻发现了自己,可能这个时候这个怪物正在检查另一个房间,应该是突然看见了窗外的光才寻光的方向而来,既然“他”赶来的这么急切,会不会忘记锁住另一个房间的门了?
如果进入那个被“他”暂时放下没有锁住的病房,是不是就有机会趁机进入一直被封锁的楼道逃离这一层?
那么怎么确定那间病房的位置呢?袁熙大脑里思绪如电光火石。
“他”的脚步声是从右边传来的,可以确定是那间病房在她现在病房的右侧。
脚步!袁熙确定那个东西的脚步是关键。袁熙回忆起先前在床底看见“他”走路的步距,从抬脚,然后踢脚,最后落脚的轨迹判断——大约目测六十厘米。
她又开始思索先前她所呆的病房的大小,足够放三张床,三个床头柜,还有可以让人行走的空间应该大约宽三米,长十米这一层的病房按常理都是这个规格。
那个“孩子”赶过来时候走了多少步?
“咚咚咚”袁熙这样思索的时候脑里也开始回放刚刚“他”从那个病房赶过来时的脚步声,她发现现在她的大脑运算力真的远超常人!她可以凭借她几分钟前快速的浏览和观察的一切信息在大脑里重新构建过去的情景,十分清晰,仿佛身临其境!就算没有刻意去记忆,在脑海中一样会全面地映照出来!
十六步!“他”走了十六步!十六个六十厘米,差不多九米多,再算上墙壁大约三十厘米的厚度,应该经过了三间病房。
那么刚刚“他”正在检查的,就是袁熙所在病房右侧距离三个病房外的房间!
袁熙深呼吸,努力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冷静下来,就算确定了房间,接下来的行动对于袁熙也是很大的挑战。
她曾经是男人的时候,也没有经过任何的跑酷或者极限运动的训练,让她这么一个轻音柔体的小女孩去像特工一样跳空调外机,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是不跳,要不然就是被这个怪物发现窗外暂时躲藏的自己,怪物就算没有找到她关门离开,继续先前的行为模式,她也很难再找到进入楼道的机会。
如果尝试了,可能有活的机会,如果放弃了,就只能等死,这是个不得不做的选择。
跳!袁熙下定决心,在外机上勉强直起身子,后退一步,然后纵身一跃!
少女的身姿像是轻盈的蝴蝶,脑后长发飞扬,她还试着张开双手,想要保持平衡。
一米五的距离在高中女生跳远测试里都是最基本的要求,袁熙稳稳地落在第二个空调外机上,倒是因为跳得太用劲差点重心不稳向前掉下去。
可是意外发生了,尽管她是赤着脚跳跃的,落在外机上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似乎是外力钉在墙上的螺丝因为袁熙跳过来突然增加的重量开始松动了,这外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垮!
我去,我有这么重吗?袁熙背后一阵冷汗流出。
而更要命的是,背后病房的窗里又传来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孩子笑声:
“姐姐,你竟然在窗外?”
袁熙下意识地回头,看见那窗里,探出来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的头,小男孩的脸上戴着一张暗绿色的防毒面具,防毒面具上的管道一样的东西连接着他的身体,他睁开的大眼睛清澈无邪,脸蛋红彤彤的,尽管透过面具看不见他的嘴,可是他的眼里都是病态而兴奋的笑意。
更大问题是,这孩子的头是被一只爬满怪虫的青紫小手捧出窗外的!
袁熙再也顾不上恐高,潜力爆发一样,一气呵成地跳完了接下来的两个外机,刚刚她站的外机则发出一声怪响,轰然坠地,到了那间目标的病房里,向病房里看去,这是一间大半沉浸在阴暗中的普通病房,一样并排放着三张空空如也病床,而这间病房的铁门则是半掩着的,小男孩刚刚从这里跑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锁门。
与此同时,三间外那间袁熙醒来的病房里,无数黑压压的怪虫背后变异地凸起,膨胀,一堆肉翅钻出背部,嘶嘶怪叫着冲天而起,像是一片黑云一样飞向袁熙。
袁熙打开窗户,吃力地翻进屋内,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根本顾不上回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那扇半开的门。
第二十二章 梦魇开端()
袁熙向前狂奔的时候又被脚下的某种藏在暗处、湿漉漉的东西绊倒了,又摔了个狗啃泥,她回头一看,却看到一具爬满正在大快朵颐的虫子、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人样、骨骼内脏暴露在外的尸体,袁熙根本来不及思考和观察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具尸体、这是谁的尸体这些问题。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爬起来继续跑!冲向这个房间的门,离开这里,立即离开这里。
身后传来了嗡嗡嗡的虫叫声,挂在腰间的收音机也在这无穷无尽的虫叫声中发出沙沙的杂音,仔细听却像是无数人痛苦的哀嚎声。
可是袁熙刚爬起来,她的左脚却被一只湿漉漉的手抓住了。
袁熙惊恐地回头,发现这具爬满虫子的“尸体”还是活着的!他被虫子咬的几乎只剩骨骼的头部还可以看得见一只在转动的眼睛,他只剩骨头和鲜红肌肉的脸蠕动着,残破的声带竟然还能发出声音!他对袁熙低声说着:
“救命!”那声音全是绝望、恐惧和恳求,因为他的声带已经被咬坏,声音像是破了的风箱一样难听。
这幅样子还有救?袁熙被这毛骨悚然的一幕几乎吓崩溃,她一抽脚,那人半只右手竟然就被整个拉断!血肉横飞,吸引了更多虫子钻进他右臂的断口里。
袁熙不敢再回头,心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她神情恍惚地推开门,下意识地向右冲去,这里果然是一条狭长的阴暗过道,过道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生锈铁门,脱落的墙皮,上沾满了发干的暗红血迹,两侧的墙沿上还低着肮脏的污水
“姐姐,我只是想要你陪我玩嘛。”身后传来孩子天真的声音,和那沉重的像是临死病人的呼吸声;那个孩子像是有什么隐疾一样,在地上跑的并不快,但袁熙仍然可以听见他卖力在地上跑动的声音。
袁熙只是一头向前狂奔,她看见走道的尽头有一扇上方标示着暗红色“exit”的标牌的白色大门,那扇门和其它的门画风截然不同,看着干净、大方、简洁,仿佛能通向另一个世界,那是现在袁熙眼中唯一的门。
伴随着袁熙的奔跑,她的头顶的天花板有虫子掉落,两侧墙壁的缝隙有虫子蠕动着钻出,她身后的呼吸声和怪笑声越来越近。
袁熙推开了那扇门,那扇没有上锁的门!
她转身立刻将白色大门重重关上,又将这门反锁,刚刚锁住,就在门上方透明的玻璃窗上看见一张孩子的小脸贴在玻璃上变形,男孩的呼吸打在玻璃上泛起一阵阵水雾,那张戴着面具的小脸上全是天真和无辜,可怜兮兮地看着袁熙,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在转动,似乎在机灵地思考着什么:
“姐姐,把门打开好吗?”门里的孩子脸上又爬过几只小虫,孩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的意思。
“姐姐,放我出去行吗?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无聊,我想我的爸爸,我想我的妈妈,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发呆了,我会听话的“孩子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变成低语,变成呢喃,一只小虫钻进了孩子开裂的瞳孔里,他还浑然不觉,只是无辜地、深深地、委屈地看着袁熙。
“姐姐,我知道我犯了错,需要被处罚,可是对我的处罚不至于这么久啊!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有人来陪我玩,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为什么这就要走!”男孩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对着袁熙突然高声嘶吼起来,完全像个不正常的精神病人。
袁熙靠着白色的门,无力地坐下,目光呆滞而无神,她捂着自己单薄的双臂,瑟瑟发抖起来,几滴眼泪不知何时从她的眼角滑落。
神啊,你把我抛弃在了什么样的地狱里啊!
“感觉痛苦吗?知道绝望吗?在这个深渊里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吗?觉得这里是噩梦吗?想结束这一切,只需要你打开门啊!很快的,只是一瞬间的事,一切就会结束的,就会结束的!”孩子瞪圆了眼睛,又病态地狂笑起来。
袁熙正靠在一扇整个世界唯一干净的白色大门上,她的头顶,“5楼精神重症观察科”的标牌闪着黯淡的光,无数精灵般的尘埃在光中沉浮,她的背后,一个化身魔鬼的孩子正断断续续地说着幼稚天真而邪异的蛊惑,她的面前,是一片巨兽一般沉默冰冷的空旷空间,上方,布满蜘蛛网的楼道向上延伸至无限,下方蒙尘的梯道向下堕落至深渊,整个世界安静的吓人。
袁熙用手电向上下方照去,手电的光照不了多远就会被更深沉的黑暗淹没。
回响在耳边的,只有无时无刻都从四面八方回响而来,安静的滴水滴答声。
“滴答,滴答”像是一个肃穆的僧侣,一刻不停地在敲着他的木鱼。
袁熙这时才意识到,她的左脚脚踝,还被一只只剩几丝血肉和肌腱连接的骨手紧紧地抓着,勒得袁熙生疼,袁熙忍住生理上的恐惧和恶心,用力拔了几次才把这只恶心的骨手扯开丢在一边。
骨手在黑暗中跳跃翻滚了几次,就不见了踪影。
她白皙如玉的左脚上仍然被留下了一个乌黑的手印,她抚摸着那个手印,觉得脚上断断续续的传来阵痛。
没有任何前兆的,她眼前又有蝌蚪一样的血丝跳动,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猛然地在剧烈跳动,脑海恍惚间突然晃过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又重现在她眼前。
“你以后注定将要面对无数常人永远难以企及的黑暗,注定会看到你闻所未闻禁忌之极的一些秘密,那都是你的宿命,从历史深处传承至今的宿命。”仿佛嗅到郊区阳光的温暖味道,袁熙仿佛感觉有一只母亲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好像听到有人温柔而悲伤地在她耳边低语,依稀听到风吹动麦海的声音
“可是你绝对不能崩溃,绝对不能倒退,绝对不能失败,绝对不能死亡,因为你有责任,你也有力量,去避免那个绝望永夜的未来,面对黑暗,当你觉得快要放弃的时候,你就告诉自己,深呼吸三次。”母亲亲昵地对她说。
“第一次,告诉你自己你还活着。”袁熙深呼吸,感觉到了她的灵魂流淌在这具**的实感。
“第二次,告诉你自己你还有要拯救的人。”袁熙第二次深呼吸,脑中几个迷离的影子突然闪过,她有拯救的人?她确实记得有几个她必须去拯救的人,可他们的面容太模糊,袁熙早就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三次,告诉你自己你从来没有恐惧过、从来没有动摇过。”袁熙第三次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里又闪烁起理性的光芒。
她冷静地回头看向那扇门内,幽蓝色的眼睛闪着钻石一般的光芒,直直地看向那个还在透过玻璃死死直视她的孩子。
“诶,姐姐你”孩子那些像是诅咒的蛊惑声戛然而止,看到袁熙的这双幽蓝的眼睛,孩子的眼里莫名的竟然闪烁过一丝不安、敬畏、甚至是恐惧?
孩子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畏畏缩缩地后退,无数爬在门上的虫子跟着他一起四散消失,然后他的脸就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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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开始被侵蚀的现实()
江毅一脚用劲踩在地上,一只黑色的像是蟑螂的虫子被他踩烂,他抬起脚,发现皮鞋底上和地上连着一丝黄色的粘液。
“什么时候医院里都有这么多虫子了?”这已经不是江毅第一次在医院看到这种前所未见的虫子,这些肮脏的生物仿佛都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在床底,在墙角,在桌下医院的各种阴暗的角落现在都可以看见它们的身影,负责环卫的大爷连着两天在医院喷杀虫水,也没有一点效果。
江毅现在正站在第一人民医院三楼重症观察病房304的门口,他从怀里掏出钥匙,插进了304大门的钥匙孔。
江毅又一次推开那个不知名少女在五楼的看护病房,手中端着一盆刚打的温水,肩上则搭着一个刚买的粉色毛巾,入目就是那张苍白惹人怜爱的小脸,她微皱细长的眉毛,小嘴抿着,好像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这已经是她被送入医院后的第二天了,她的体温已经降到34度以下,逼近33度的死亡临界点,每分钟心跳只有四十几次,呼吸更是不到十次,这些数据如果上报,绝对会吓死一堆专家,天知道她为什么现在还是在倔强地活着。
“又是你,”江毅听到耳边有人笑着说,“江医生,这两天你已经来看这个小姑娘十几次了。”
“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就在女孩右边的病床上,一个左手打着吊针的中年光头男人半坐在床上对着江毅笑嘻嘻地说,他右手还拿着一份临杨日报正在阅读。
这女孩根本就没有付任何医疗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