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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小屏智能手机,点了接通:
“任老师,你赶快过来,这帮熊孩子越来越难管了!”一接通,就是他担当班主任的高二三班咋咋呼呼的中年女化学老师的声音:“戴忠轩这小子又上课睡觉,醒了还在教室里大声喧哗吵闹,还跟我动手!这课完全没法再上下去了!”
“啊,大家抱歉,我是班主任,必须,咳”任老师清了清嗓子,似乎稍微从那可怕的回忆里恢复过来一点,整理了一下胸口的领带:“必须时刻紧密地跟班,管住那些不听话的孩子,至于什么想不想的起名字这些事”
任老师故作豁达地苦笑一番:“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多你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情,比起去一味追查深入,不如放下不管,太过深入一些禁忌的事情,恐怕不会有好下场的,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偏激执着了。”
“任老师,谢谢您给我们分享的故事,可是我还是没有想明白,您说的这些,和三个女生失踪有什么联系”杨抗思索了一番任老师的叙述,仍然一头雾水。
“任老师,您去忙吧,您的意思我已经懂了,我来给他解释。”宛如月看任老师又想开始解释的样子,笑着对任老师说,任老师看她闪着光的漂亮眼睛,也点了点头,明白她已经心领神会。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我班上那些孩子可是一刻都离不开我的管教。”任老师挥挥手,匆匆离开监控室,两条短粗的腿在地上急促地迈着小碎步。
“能跟我也解释一下吗?我的兴趣已经被钓起来了。”崔老师在一边好奇地问。
“崔老师,任老师不是才说吗?这种涉及禁忌的事情像您这些普通人最好还是少追究为妙,交给我们这些专业的人来调查。”宛如月边说边拽着杨抗的袖子走向监控室外,杨抗不满地抗议道:“别拉我啊!我自己会走路!”
“好吧好吧,我就继续当我这个普通的电脑老师”崔老师幽怨地转头,趴在电脑桌上一幅受伤了的样子。
门被出门的宛如月轻轻地关上了。
宛如月一直拉着杨抗又回到了先前见面的小花坛,现在校园里还没有下课,这里还分外僻静,四周阳光穿过一棵棵人工栽培的树,在地上打出静谧的树影。
“现在宛大警花可以告诉我,你在任老师的故事里发现了什么吗?”杨抗嘴上还说着案件的事,心里又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嗅着面前宛如月发尖的馨香,看着她那双似喜似嗔的杏眼,不由地想起,这里似乎是这学校中那些在老师高压下早恋的小情侣经常幽会的地方哦。
“狐仙祭献的时候,祭台边上十八个个狐狸石像头顶都镶嵌着珠子,已经变红的有十五个。过了四十年,任老师为什么还记得这样的细节?还要专门将它提起?”宛如月问道。
“哦,我懂了!”杨抗本来已经有些头绪,此时一拍脑袋,终于发现了联系:“田雨正要被烧死的时候珠子也在变红,仪式却被打断了!这或许跟任老师依旧记得她的名字会有联系!”
“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宛如月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杨抗:“或许还真有可能呢!不过我想说的是,根据任老师的描述我们大概可以推论,十八个石像,祭献一个人就会有一座石像头部的珠子变红,这个仪式已经被小队长的一枪打断了,那么就”
“还剩三个人没有被祭献!而就在同一个地点,过了四十年,又有三个女生在此地失踪!或许这是联系在一起的!”宛如月认真地说,杨抗看着她的脸,觉得她这样认真思考的时候别有一种知性的魅力。
“那么宛小姐,我们下一步去哪里调查呢?”杨抗问,这个原本他漠不关心的案子现在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用问吗?自然是,那座曾经屹立着狐仙庙的旧教学楼啊!”宛如月笃定地说,看向那座紧挨着新建教学楼,像是光鲜亮丽的教学楼的暗影的旧教学楼。
“你的化学老师说,你又上课睡觉?她把你揪醒后你还乱喊乱叫甚至打了她一拳?这是怎么回事?”任治国的办公室里,他翘着二郎腿,冷冷地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坐立不安的瘦弱男孩,他的眼睛在高度数的眼镜下反射着畏畏缩缩的光。
面前这个男孩叫戴忠轩,是班上的刺头,最爱上课睡觉,成绩差的一塌糊涂,爱逃课去网吧刷夜,另外还是失踪女孩乔楠的同桌,距任治国在班级里的“眼线”班长汇报,他似乎一个月前追乔楠,然后被发了好人卡。
“老师,我,我梦到了乔楠、安雅、沈佳宜他们,这个梦太逼真了,我才吓得打了化学老师一拳”戴忠轩不敢和任治国直视,战战兢兢地说,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班主任。
“哦?你梦到了什么?”任治国觉得自己心底某根不安的弦颤了一下。
“她们在一束吊灯的照耀下不断下落,最后落到环绕着无数镜子的空间里,镜子里面有好多眼睛在直直盯着她们,她们一直逃跑、一直逃跑,最后出现了一只好大的白色狐狸头,张开大嘴,把她们都吃掉了。”戴忠轩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叙述。
任治国倒吸了一口凉气,狐狸,为什么又是狐狸?!
与此同时,机房里的崔老师默默地低下头,轻轻地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古铜色的小臂。
小臂上,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狐狸,狐狸幽蓝的双目,闪着灵性的光。
第三十七章 既狰狞而又妖异()
正对着袁熙和少女的数个监控显示屏定格在黑人和白人站在“袁熙”尸体前狂笑的场面,看见另一个视频里的自己被用这样意识流的方法杀死,对于袁熙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她可以确定,以前她还是男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跟什么剧组拍过什么电视节目,天知道这看上去不知所云的小短片是怎么拍出来的,毕竟现在作为男人的袁熙都不存在了,那谁来扮演视频里被杀死的那个人呢?
“你不知道我呆在这里有多无聊,一天又一天永无止境,门外那些东西又迟迟不走,我发出那个广播后过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找到这里来的活人。”马尾少女和袁熙并肩坐在监控室的转椅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着苦水,明显是天真无知怕孤独的少女。
“刚刚显示屏上突然跳出的视频,你看到了吗?”袁熙的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显示屏刚刚播放的视频上,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深意,而且这个视频不管从哪个方向想,都既诡异又古怪。
“你是说血月之屋啊?那是只有身处灵界才能看到的节目,我坐在这里发呆的时候,动不动头顶的显示屏就会没有任何征兆地播放一期,反正每期都是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啦,什么女巫啊灵魂啊梦境啊诅咒啊量子啊传说啊一开始看着还很感兴趣,可是等它放到104期后,就好像因为什么原因中断拍摄了,我在这里把这一百多期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多遍,真是要看吐了!”少女好像对这视频一幅司空见惯的样子,如数家珍地给袁熙介绍,说到最后,她脸上泛起一阵反胃的表情。
“灵界?你为什么管这个地方叫灵界?”袁熙却敏锐地听到了一个让她心头一颤的词。
“这你要看看血月之屋34期,记得那一期节目好像是讲多维空间的,说什么世界是多层次的,有表世界,灵界,里世界,虚空世界,地狱,天堂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多元世界,每一层世界都是高维世界向下的投影,而所有世界都是神的影子或者梦境之类的东西,那期节目里提到过,在灵界,所有有生命的存在都没有影子,所有死去的东西才会留下影子,这是因为这里生命的一切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死寂的黑暗吞噬,你看看我们的身后,不是都没有影子吗?”少女一脸淡定地说着信息量大到爆表的话,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自我介绍,又不好意思地笑着补充:
“忘了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王怜,进入这里之前只是个高三的苦逼备考生,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了,一时间有点话唠。”
“我叫袁熙,说什么很高兴认识你是笑话,我刚刚进入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值得高兴,什么血月之屋这样的诡异东西暂且放在一边,我更好奇的是,你被一个人关在这里八年,为什么还能保持这样的精神正常?而且你又是怎样维持正常的生活的?这里我也没有看到食物和水源之类的东西啊?”袁熙看过资料,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封闭空间超过一周就可能变成疯子,如果王怜真的在这间屋子里一个人生存了八年之久,袁熙对她还是正常人标示绝对的怀疑,在这里还不到几个小时,她就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被一连串发生的事件给逼疯了。
“我怎么可能正常?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正常的”王怜苦笑起来,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早就疯了无数次了!死过无数次了!我一次次地尝试在这个疯狂的世界自杀,一次次彻底失去理智,失去意识,可是当我一次次死亡,然后一次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总会在这间广播室里醒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吊灯石化不了我,镜子不会吃我,虫子们看见我就会退散开来,用玻璃划破喉咙、从高处跳下、上吊、在厕所的水沟里窒息、甚至饿死渴死都只是会让我眼前一黑,然后就在广播室里醒来!有某个诅咒已经把我和这间广播室捆绑在一起了!在这里,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王怜越说,神情越发的歇斯底里。
“既然那些怪物不会伤害你,你又无法死亡,那你尝试过逃离这里没有?”袁熙问出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逃离,逃离这里有什么用?你走出了医院,外面的世界都是一片空白,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那轮永不熄灭的可恨月亮,你不论徒劳地走多少步,都永远无法逃离这里,我曾经在医院外向一个方向一刻不停地走了半天,回头的时候,可以看见这家医院仍然就在我身后几百米的地方,如果这是一个游戏的话,大概它的开发者从来没有编辑过其他的地图,你永远无法靠步行走出这里!除非你把这个世界彻底粉碎!”王怜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
“粉碎?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粉碎这个世界?”袁熙越听越迷糊了,被关了八年,而且死过无数次的人,王怜的精神世界恐怕对于袁熙是很难理解的。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崩溃了!你意识到了没?”王怜兴奋地挥舞着双手向袁熙解说着:“就像一个经营很多年的网游,到了发展的末期,已经bug外挂丛生,游戏的很多规则和逻辑无法自治,这个时候,像我们这样的玩家就可以有权力抓住这些漏洞,把整个世界玩崩溃,我们可以愤怒地把手柄甩开,大骂一声:我不玩了!”
“举个最显而易见的例子,我刚刚提到过,这个世界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没有影子,这本身就是一个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身体呈现实体,挡住光芒的照射,自然会在地上映射出影子,而这个世界的光却可以直接穿过物质的实体照射在地上,而虚化被黑暗吞噬的存在的身体相反会产生影子!这就是这个世界众多的bug和逻辑错误之一!”
听到少女的话,袁熙看向自己的身后,真的没有影子!之前她大多藏在暗处,这个鬼地方也很少见到正常的灯光,如果不是少女提起,袁熙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没有影子,而先前那个吊灯男或者面具男孩,她又清楚的印象自己曾经看到过它们的影子。
“而让这个世界崩溃的方法,据我的观察和猜想,就是抓住这个世界的其中一个bug!将这个bug造成的影响无限扩大,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彻底崩溃!”王怜自信满满地说。
“等等,不对劲。”袁熙看向王怜的身后,却惊讶发现,她的身后有一片长长的影子被显示屏跳着雪花的光打在墙上
“可是你明明有影子啊。”袁熙低声的说着,难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影子?
“我有影子?”少女愣了愣,然后转头看去,脸色大变“奇怪啊,我前几天还没有影子的,”
她跪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低低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突然长出了影子?我什么时候死了的?”
“难道我死了?”少女如痴如狂地摸着自己的脸,“明明还是温热的啊,还有实感啊,我还能蹦能跳能思考啊,我怎么就死了?”
“我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像是解脱了一样,王怜又哭又笑,身体颤抖起来,啜泣起来:“我终于死了!”
“欢迎收看血月之屋第105期,无声的死亡!”这时,显示屏上又放起月光的第三乐章,然后是湖心小屋和上方的血色月亮,和刚刚放过的第六期节目一模一样的开场画面。
“18岁的王怜在灵界生存了八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死亡。”有磁性的男声旁白响起,同时播放的是正对着少女脸部的大特写,少女王怜正痴痴地看着身后深黑的影子,脸部在幽暗的光影照耀下一半沉浸在黑色的阴影里。
“我死了?”视频里的少女和现实中一样,肌肤的纹理毫厘可见,一脸惊恐,“明明还是温热的啊,还有实感啊,我还能蹦能跳能思考啊,我怎么就死了?”
视频和现实几乎同步的,有形的黑暗在王怜身上蔓延,一层层从她的脚底生出,向她的身上像是藤蔓一样飞长,王怜的身体开始变成纯粹的黑暗,她的身体越来越淡,越来越轻,像是在融化一样融入身下的影子里。
“这是血色月亮给她的恩赐,她凡俗的**正在褪去”视频上的旁白用咏叹调似得语气说着,邪恶而优雅。
王怜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一口咳出黑色的块状物和液体,她的脸扭曲起来,她突然抬头对已经看呆了的袁熙大叫: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马上,我就再也不是我了!”
袁熙看见她的眼睛里也燃烧起沸腾的幽深黑暗,这种黑暗的眼睛她曾经见过,上一次见到,就正燃烧在追杀她的女鬼“袁曦”身上!
“她的罪正在被黑暗洗净,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化作了无尽黑暗的后裔”旁白念诵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像是一位朗诵大家的朗诵即将到最**。
袁熙知道王怜没有说谎,面前的女孩下一刻可能就会变成先前那个女鬼那样的东西,她跑到广播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王怜还没有告诉她一件最关键的事,回头看向王怜,她已经跪坐在地上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急促地喘息着,发出不像是人的低号,好像正在抵抗着身上越来越浓的黑暗物质。
“你刚刚说到一半,那到底有什么具体的方法可以让这个世界崩溃?”袁熙把门开到一半,转头过来问,如果没有逃离的方法,她不论逃到哪里死亡都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先前听王怜说了这么多,最关键的事情却没有问。
“我,已经,死,了”王怜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越来越浑浊,她还在病态地低笑着,和刚刚判若两人。
“既然我已经死了,我凭什么要帮你逃生呢?”王怜最后抬头冷漠地看了袁熙一眼,眼中最后一抹清明消失。
“既,狰狞,而又,妖异!”旁白高声唱颂出袁熙曾经收到过的编号“no1”的短信的最后一句,伴随着那句话,身体已经变得由黑暗构成的王怜缓缓站了起来,她身后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显现出一个深黑的扭曲的魔鬼的形状!
第三十八章 无尽黑暗的后裔()
袁熙推开广播室的出口的门,一进来就顺手把这扇生锈铁门上的锁把扭动,将希望能王怜刚刚转变成的那个东西锁在里面。
她回头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是通向广播室的过道,锁应该在门后的广播室里啊,有哪扇门的锁竟然是这样放在室外的?难道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从外面把里面的东西锁上?
等她再转头看向那个本来应该挂了五张怪画的阴暗过道时,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里是哪里?!
头顶天花板什么时候变高了好几米?又是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一个五彩斑斓、灯火通明的水晶大吊灯?两侧的墙壁什么时候变得红的像要渗出血来?而且过道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个枯萎的绿色植物盆栽?两侧墙壁上又是何时挂上了十几张西方油画的人物肖像?
袁熙快速地扫过那一张张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物肖像英伦绅士、长裙贵妇、田园风光、拿着权杖的红衣主教、俊美的少年和精致的少女在郊外惬意地野炊、数十个穿着中世纪服装的白人共围一桌在举办盛大的晚宴、农场前牧羊犬舒坦地趴在阳光下吐着舌头、阳光下的宴会上新郎微笑着给白纱及地的新娘戴上结婚戒指,新娘怀里抱着一只眯着蓝色眼睛的可爱白色小狐狸,袁熙竟然看到先前作死的三个临杨一中的女生也一脸甜蜜笑容地站在这最后一幅画中
袁熙跑向走道尽头本来应该通向注射室的木门,刚刚那扇烂木门现在已经变成了雕花镶金边的白色橡木大门,她用力拧门把手,却纹丝不动,她才想起来,先前她进来的时候出于谨慎把门锁上了,现在却把她自己关在里面!
“砰砰砰!”关住王怜的门上,传来剧烈的敲击声,整个门开始抖动起来,门上一道道裂口产生,给人觉得像是随时会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敲碎!
袁熙突然觉得耳边一阵尖锐的耳鸣响起,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头顶的水晶吊灯光芒变幻,像是突然长出了八只金属足爪,变成了那个吊灯男,墙上一块块墙皮开始斑驳脱落风化,像是时间一瞬间流逝了好多年,眼前的画面全部变形走样,像是通过凹凸镜看一样的
袁熙低头,咳出一口鲜血,伴随着她这一声牵动体内内脏的咳嗽,整个走道开始颤抖起来,如同突然有一个七八级的地震袭击了这里似的,无数碎砾从天花板上落下,将袁熙变得灰头土脸。
袁熙再缓过神来,发现刚刚还华贵庄严的过道现在已经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她从腰间摸下手电,在黑暗中摸索一番,找到了开关,打开手电。
手电的光却正好照在她身边的一幅画上,将袁熙吓了一跳!
刚刚她明明记得这里是一个英伦绅士拿着手杖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