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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孙儿转动许久地球仪,最终,指着南极点附近的一大片空白道:“殿下,此处便是南海归墟吗?”
胤祚也走到地球仪面前道:“此处空白意为未探索之地,究竟有何物无人可知,可能是一片汪洋,也可能是一片冰川,皆有可能。”
梅瑴成道:“若那里是汪洋,为何水不会落下来?”
胤祚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一松手,橘子垂直坠落在地,问道:“为何橘子垂直坠在地上,而不是斜着掉下去?”
梅瑴成略一思量道:“因为我们身处圆球正上,自然垂直下坠。”
胤祚又道:“你听过哪处东西是斜着下坠的吗?哪怕在泰西之地,他们的橘子也是直着坠地的,如果我们自圆球正上,他们可处在圆球斜侧了。”
梅瑴成皱紧眉头苦想了一阵道:“莫非,大地本不是球形而是平的?”
胤祚扶额叹息,接着耐着性子,从大地为何是圆的,到天体运转,再到万有引力都讲了一遍。
一番话说完便已到了晚上,若是给寻常人骤然灌输如此多知识,定然会迷迷糊糊,但梅氏祖孙乃是大清的科学家,接受能力远超于常人,况且胤祚的话句句逻辑严谨,前后印证,胤祚又讲的深入浅出,祖孙二人很快便通悟了胤祚的观点。
在把问题搞清楚之后,梅文鼎当即道:“殿下果真大才,此等学问老朽闻所未闻,今日拖殿下洪福,算了开了眼界。”
梅瑴成虽没有说话,但满脸的崇拜目光确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胤祚摆摆手道:“这些都是泰西之学罢了。”
梅文鼎不解:“泰西蛮夷之人也有如此造诣?”
胤祚道:“日心说为泰西哥白尼所创,地圆学说由航海家麦哲伦证明,万有引力由泰西牛顿发现并论证,其中牛顿此人现在还活在世上,说不定未来也会被我邀请来齐齐哈尔来。”
梅文鼎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喃喃道:“坐井观天,坐井观天了……”
胤祚道:“老先生不必喟叹,泰西学问虽奇特,但只要是学问,便总有学会的一天,坐井观天不可怕,跳出来便是,可怕的是甘愿坐井。本王此次在京城搜罗了许多泰西传教士去齐齐哈尔,这些人有的精于数学,有的精于绘画,有的精于天文……就连这尊地球仪,也是在传教士的帮助之下完成,通过这些人我们便可观一观泰西之天,勿庵先生可愿同我一同一观吗?”
这一番话,就连胤祚自己都觉得热血沸腾,梅文鼎更是几次欲言又止,几次脸色激动又归于平淡,最后溺爱的摸了摸自己孙儿的脑袋道:“殿下,老朽年事已高,家人亲眷俱在宣州,而齐齐哈尔路途遥远,老朽恐怕……”
胤祚一挥手道:“全部搬来!”
梅文鼎不敢置信的道:“什么……”
胤祚道:“老先生家人亲眷,如数迁到齐齐哈尔来,一概费用开销,齐齐哈尔一力承担。等今年秋收后,齐齐哈尔便要征集民夫修路,到时本王将联通关外三将军一同修路,就算路途再远,行在平坦道路之上,也将昼发夕至,一日千里。”
梅文鼎嗫嚅许久终于道:“承蒙殿下错爱,老朽无以为报,仅以此身同殿下共去齐齐哈尔。”
第三百六十章 坟头新草()
四月初,抚远大将军王动身前往齐齐阿哈尔。
同一时间,西藏第巴同意清廷金瓶掣签,仓央嘉措成了第一个受清廷册封的活佛,回布达拉宫后便要举行坐床大礼。
除桑结嘉措本人外,藏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欢欣鼓舞,一来两方免于战火,二来空悬许久的活佛之位,终于迎来了转世活佛。
作为藏传佛教唯一的大救星,活佛在藏区的地位无可替代,一切有利于活佛的事情都是藏区人民所喜的。
四月三日,抚远大将军王北出德胜门返齐齐哈尔,随行三千余人,车马百余架。
西藏活佛仓央嘉措西出西直门,返回西藏。
抚远大将军王听闻此消息,仅率二十余亲卫,由西直门而出。
西直门外,离京城十里凉亭中,胤祚和黄帽袈裟的仓央嘉措相对而坐,凉亭石桌上放一壶铁观音,两个茶杯。
二十余侍卫呈半圆形侍立三十步开外,西藏喇嘛们也是守卫一旁,围上了另一个半圆。
胤祚看他许久,难以置信的道:“你真是仓央嘉措?”
仓央嘉措笑道:“不过一个法名而已。”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是你写的?你才多大?十四岁?”
仓央嘉措得意的道:“跟你说了,我作诗很好。”他说着指指桌上的茶杯道:“没酒吗?”
胤祚轻笑:“以前你是个小沙弥,喝酒便喝酒了,现在你是仓央嘉措,我不敢带你违戒。”
仓央嘉措更加得意的指着那些喇嘛道:“他们不敢管我的,我是雪域高原上最大的王!”
胤祚微笑不语。
仓央嘉措神情有些落寞,幽幽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想做仓央嘉措,我更想做宕桑旺波……”
胤祚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
仓央嘉措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我今生怕是不能再走下高原了。恩人若是有缘到了雪域,我在布达拉宫设宴款待。”
胤祚拍拍他肩膀:“年轻人,有活力些,别说这么老气横秋的话,动不动今生、此生的,有机会你也来齐齐哈尔看看,我带你逛逛大千世界。”
仓央嘉措哈哈大笑:“哈哈哈……恩人最后这句有些禅意。”
胤祚开玩笑道:“你个酒肉和尚,也懂什么叫禅意?”
仓央嘉措笑的更大声,直把眼泪都笑了出来,连道:“也是,也是……”
京城方向行来一匹快马,被护卫们拦了下来。
仓央嘉措道:“恩人,我该走了,替我向云姐姐问好。”
胤祚点点头。
仓央嘉措道:“保重。”说完便进了马车里,藏人车队缓缓前行,无数喇嘛围在马车左右,双手合十,面容虔诚无比,看起来分外庄严。
没走多远,马车停了下来,仓央嘉措掀起马车帘子,露出脑袋笑道:“恩人,我不去就禅,禅自来就我。”
胤祚一愣,仓央嘉措说这话的语气似在开玩笑,但神情无喜无悲,一时有些迷惑。
仓央嘉措恶作剧成功般的笑了:“刚刚在车上想到一句禅机,留给恩人参悟吧,我走了!”说完缩回车中,马车再无停留,一直消失在视线尽头。
胤祚嘴里念叨了几遍那句禅机,笑道:“想不通的事,我便懒得再想,小子,你想用这句话难住我还嫩了些。”
藏人车队走后,侍卫们将那个骑马的放了进来,那人快跑到胤祚身边道:“殿下,京城传来消息,全聚德今日被兵丁彻查数遍,好在未被封禁。”
胤祚叹口气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作别仓央嘉措后,胤祚翻身上马,往北边去了。
奔驰许久后,终于追上了自己的队伍。
千余人的队伍中,他自己的护卫奴仆只占了少部分,有些是随行的传教士,有些是京城的能工巧匠,还有些是梅文鼎的家人奴仆,或是学问大家。
此次来京,胤祚将京城各行各业的人才都搜罗一空,可谓收获颇丰。
一路上过蓟县,过山海关,过盛京,这条路胤祚已经走过了数次。
这一路行去,沿路还是没什么分别,该有的饥民还是有,该坑坑洼洼的路上还是坑坑洼洼。
唯一不同的是,沿途的官员对他的态度来了个极大的转变,每到一处,周围十里八乡的大小官员恨不得拜佛一般都来参拜一番,胤祚不胜其烦,统统闭门谢客。
行至盛京时,胤祚差异的发现,城里已经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百事行牌子了,宛如回了齐齐哈尔一般。
云婉儿笑着道:“吴掌柜这步子迈的可够快的。”
梅文鼎祖孙还是第一次来到关外,对盛京城内的繁华景象赞不绝口,在他们原本印象中,关外就是一片不毛之地,没想到却还有如此兴茂的大城。
胤祚听了他们的赞叹笑而不语。
车队人马在盛京盘桓三日,补充干粮,替换马匹车轮后又再踏上行程。
如今东北开禁已经三年,辽东吉林等地已涌入了很多关内人口,遍地农田的景象已经随处可见了。
等到了吉林将军辖区时,周围银座银行的招牌也渐渐多了起来,各地银行都是统一的气派三层高楼,到了晚上还有灯笼照明,灯光染得满楼土豪金色,看起来分外显眼。
到此云婉儿也变得忙碌起来,不停的在各个分行间穿梭视察,有了上次银行内鬼的经验教训,现在云婉儿对于银行内控的要求已经到了精细到变态的地步。
行至宁古塔时,就连吉林将军都来亲自拜见胤祚。
现任吉林将军为佟保,此人见了胤祚后先是大拍了一通马屁,再斩钉截铁的与齐齐哈尔陶家一刀两断,之后又许诺给了齐齐哈尔许多好处,态度分外恭敬。
佟保是朝廷一品大员,封疆大吏,身份超然,本不必如此,但胤祚风头实在太盛,齐齐哈尔又与他的辖区相邻,不得不结交起来。
拜别吉林将军后,胤祚人马过黑风口,松花江遥遥在望,过了松花江便是齐齐哈尔了。
胤祚命令车队在黑风口扎营,带着亲卫去亲自祭奠了当年黑风口之役殉国的将士,几年之间,当年坟头都已长出了新草。
当年孤身诱敌的李庆所部经过几次大战,还尚存人世的已经寥寥无几,就连李庆本人都已经身首异处,让胤祚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第三百六十一章 鸡汤()
在黑风口驻扎一夜后,车队来到松花江畔,以往渡江均需坐渡船方可,而今河面上已经修筑起了一座宽阔石桥,足可让四马并行。
桥下桥洞颇高,往来船只可在其中安然穿过不受影响。
车队缓缓从桥上穿过,省去了不少时间。
河畔另一侧,巴海已经带着齐齐哈尔侍立等待了,关外八旗军本就精悍,经过了几次大战生死洗礼之后,就越发像虎狼之师。
胤祚过河之后,巴海打马前来,跪在地上道:“末将巴海,参见王爷。”
胤祚笑着让他平身,问道:“为何只来了这些人?”齐齐哈尔军共五千余人,以往巴海来迎接他,都是带至少三四千的,而今只有不到一千骑兵,故有此一问。
巴海面露尴尬之色道:“禀王爷,与葛尔丹一战,我部减员甚多,算上死伤退役的,现在齐齐哈尔军已经不足两千之数。”
胤祚吃了一惊,巴海继续道:“王爷放心,末将已从关外八旗中抽调人手,不日便可补足兵员。”
胤祚点了点头,又与巴海交流了下这段时间齐齐哈尔的变化,直至黄昏时分,车队才过桥完毕,车队由齐齐哈尔骑兵护航浩浩荡荡往城中开赴。
一路上道路两旁皆是无边无际的农田村社。
当初齐齐哈尔为了迎接山东难民,修建了大量的屋舍农田,都是排列的整整齐齐,放眼望去,鳞次栉比。
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家家户户燃起炊烟,农田阡陌中有嬉笑的孩童和微笑的老者,还有荷锄而归的农户,农田中的玉米已经长得一人高,青绿的小麦在晚风轻抚下荡起阵阵麦浪。
这样一幅景色胤祚怎么都看不够。
同样看的出身的还有车队中的工匠、传教士、梅文鼎祖孙、
“爷爷,齐齐哈尔为什么有这么多农田?他们比关内还富裕吗?”梅瑴成挑开马车帘子,半个身子都凑了出去,声音从车外传来。
“额……这个……”梅文鼎一时语塞,他的印象中关外应是一片不毛之地,荒野千里才是它该有的样子,眼前景象,让他甚至以为自己就在直隶,不,甚至比直隶看起来还要富庶,简直如苏杭一般。
“这是因为殿下治理的当吧。”梅文鼎不确定的道。
梅瑴成又问:“爷爷,他们为什么现在才生火做饭,这么晚吃饭不饿吗?”
梅文鼎不知如何回答,赶车的人道:“这位小公子,齐齐哈尔与大清别处不同,这里的百姓一天吃三顿饭的,早中晚各一顿,故而晚饭比别处做的晚些。”
梅瑴成哦了一声。
梅文鼎心中却有些震惊,哪怕是有鱼米之乡称谓的苏杭之地,百姓也不会一天吃三顿饭的吧,百姓存些粮食极为不易,怎可过的如此豪奢,万一遇上灾年当如何?
从松花江畔走到齐齐哈尔城,哪怕是快马也要跑上一天时间,现在他们车队行进速度不快,今晚是到不了了,好在他们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惯了,倒也没什么。
车队选了快远离农田的山坡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梅瑴成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爷爷从包里掏出一个馕饼,然后放在篝火旁炙烤,这是他们途径宁古塔时买下的,居然放了这么久还没有损坏,用火烤热这味道还很不错,确是出行的绝佳干粮。
馕饼终于烤好,梅文鼎吹着气,将之撕下一块递给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子顾不上烫,大口吃了起来。
此时营寨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许多百姓哀求的声音。
梅文鼎叹了口气,估计又是哪个军士糟蹋了农家女儿,或是哪里的恶霸侵占农田,这种事大清遍地都是,齐齐哈尔自然也概莫能外。
营寨外的哀求声持续了好久,方才渐渐消散,梅文鼎皱着眉头,吃完馕饼后想回帐篷休息。
冷不丁看见抚远大将军王提着一个瓦罐走了过来。
“勿庵先生,喝口鸡汤再休息不迟。”胤祚远远的喊着。
听到鸡汤二字,梅瑴成悄悄咽了口口水。
“鸡汤?”梅文鼎眉头皱的更深。
胤祚走到近前,将瓦罐盖子拿下,将鸡汤倒在了盖子中道:“这个……你们还有空碗没?”
梅文鼎没有回话,而是皱着眉头看那鸡汤,那瓦罐做工粗糙,显然不是胤祚之物,而他们车队一路奔波劳顿,哪来的鸡。
若说是去买的就更没可能,民间母鸡都要留着下蛋,公鸡要留着打鸣,是一家的重要财产,轻易不会售卖。
再想到之前营寨周围的哀求声,梅文鼎已经想象出这鸡汤是从何而来的了,当下怒气冲冲的道:“殿下,我梅文鼎就算称不上君子,但也不会向百姓夺食,这鸡汤您自己受用吧。”说完便要回帐篷里。
胤祚听的一脸迷糊。
倒是他身边的护卫听明白了,当即大骂道:“老东西别狗眼看人低,这鸡汤可是周围百姓们自己送来的,殿下说不要,他们便在营门前苦苦哀求,争执不过才收下的,殿下还一口没喝,就给你们送来,你可倒好,真是……!”
胤祚顿时明白了梅文鼎的意思,呵斥护卫道:“不得无礼!”
那护卫受到呵斥,不敢继续说了,但眼睛还是死死瞪着梅文鼎。
梅文鼎顿时愣住,接着笑道:“老夫活到古稀之年,不怕官兵的百姓倒是见过几次,主动给官兵送鸡汤的百姓倒是从未见过,请殿下让老夫出营一看,若是果真如殿下所说,那老朽给殿下三跪九叩赔罪。”
胤祚道:“三跪九叩倒也不必,现在百姓都回家了,老先生不妨先喝汤,待明日启程时,百姓们来拿瓦罐,倒时你一问便知。”
梅文鼎道:“好。”
说完也不在矫情,接过鸡汤便喝了。
当晚,祖孙二人在帐中睡觉,梅瑴成突然道:“爷爷,鸡汤真的不是百姓自愿送来的吗?”
梅文鼎心中有事也没睡着,开口道:“要说偶有一两个百姓,爷爷信,可你看晚上,军中鸡汤又何止一罐,除却鸡汤外,还有各色吃食无数,百姓就是再爱戴殿下,又何来这许多粮食?爷爷猜测,这怕是地方官吏为了讨好殿下,故意使得招数。殿下,年纪尚轻,不能分辨在所难免,爷爷明天定要问个水落石出,哪怕受殿下怪罪也认了。”
许久之后,梅瑴成道:“爷爷,我觉的这里的百姓真的很富裕。”
梅文鼎问道:“何以见得?农田多,农税也高,百姓生活还是一样凄惨。”
梅瑴成摇摇头道:“爷爷,昨天喝鸡汤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情——齐齐哈尔人,没一个嚼碎鸡骨头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何为齐齐哈尔()
第二日清晨,梅文鼎顶着黑眼圈,起了个大早,来到营寨外,果然看到无数百姓来拿回自己的瓦罐。
梅文鼎随意抓了个百姓,问道:“这位后生,敢问是那位大人叫你们往军营中来送鸡汤的?”
那后生诧异的盯了梅文鼎许久后道:“俺爹叫我来送的,可当不起老先生一句大人……”
梅文鼎连着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般答复,梅文鼎又问了几个年纪大的。
其中一人道:“一只鸡才几个钱,也值得哪家大人安排?”说完便笑呵呵的走了。
留下梅文鼎呆立当场。
此时梅瑴成也回来道:“爷爷,我跟着一个叔叔去了他家。”
放在平时梅文鼎肯定免不了责罚孙儿一番,此时却急切的问道:“看到了什么?”
“孙儿看到他家早饭有肉,地上还铺了一层发霉的稻米,那家主人说等晾干了磨成粉喂猪……”
梅文鼎如遭五雷轰顶,喃喃道:“怎可如此奢靡?怎可如此奢靡?”
待梅文鼎想要求见胤祚的时候,发现胤祚已经被公务缠身,无暇理会他了。
梅文鼎只能暂且将此事记在心里。
到了午间的时候,车队终于开到了齐齐哈尔城下。
齐齐哈尔正在修筑城墙,绵延几十里,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梅文鼎看了道:“夏日正是农忙之时,怎可破土动工,如此不爱惜民力?”
旁边一人道:“修城墙的要么是蒙古战俘,要么是外地来务工的,都是手里没地的闲散人,用他们来修墙于民力无损。”
梅文鼎打量他一眼,发现是个年轻后生,穿了一身朝廷衙役的官服,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那后生道:“在下刘永礼,是齐齐哈尔一小吏,奉命特来招待先生。”
梅文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注意到数千人的车队井然有序的分散各个城门入城,未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