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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不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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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时,心绪颇动荡的我却表现了相当的局限性,真真确确地,对性感撩人的西方美女不触电。
  有一次,她们中的一个半夜两点突然造访。那是六月一个炎热的夜晚,我那时住的公寓窗外是一片浓浓郁郁的树林,到了晚上除了月光,没有一丝声响。我们在床前的椅子上花很长时间做好,单调的,以月光为媒介的做爱。事后,她赤裸地趴在窗沿上,头也不回地说:“今天,我们班的朱迪(一个十九岁的南非的白人女孩)向我打听你来着,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的呦……”
  “奥”我当时正望着她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的身体,就那么不经意的回答。
  仅仅那一次,她向我过问了其他女孩的事。
  我们之间从交往到分手,几乎从不触及对方这一层次的私事。
  每每当我觉得我对她们已经很了解的时候,我的所有的经验积累在一个崭新的个体面前就变得一钱不值,越来越参不透,越参不透就越想参透,而全然不去想象这个岛国之外的风景——我一直钟爱的暧昧的日本。
  躺在饭店巨大洁白的床上茫然换电视频道时,我不禁想到我的日本女友,在雨夜的萨尔斯堡。
  晚上十点左右,我出酒店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喝了Gosser,口味非常清淡的啤酒,开胃后点了肉丸子清汤和鲑鱼馅饼。喂雀死(waiter)是个很有风韵的金发青年,连送上菜单的手法和放置刀叉的姿势都仿佛有莫扎特六号交响乐的伴奏一样,时而明朗欢快,时而雪花轻扬曼舞,时而狂风大作,时而小鸟欢鸣。他和一个戴绿色鸭舌帽看样子是常客的中年男子看着电视屏幕谈论足球彩票时我想到的这些。
  背景音乐播放着菲尔?克林斯的新歌。
  他今年多大了呢,六十了吧。
  在我快吃完第一块馅饼时来了两个小女生,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个胖得可以,一个则是《音乐之声》中次女那样的黑发美少女。两人摊开作业本,边喝巧克力便从容地写,还不时交换意见,或抬头看看电视里NBA的转播。也不时向我这边审视异类般而不带恶意地瞟上一眼;较远的座位上的一对中年情侣(也许是夫妻),结账时女的竟然高兴地双手钩在男的脖子上,就那样挂起来——为什么事高兴成那样呢?
  单调而规律,田园交响诗般可以入梦的夜生活。
  第二天早起是个大晴天。
  这可是个好兆头。
  梳洗打扮完毕,就到一楼吃早餐,昨夜像火山爆发一般狂野的阿拉伯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新年旅行者,安静、羞涩的住客。
  早餐比想象中丰富二十倍左右,光茶的选择就有二十种之多,从中国的云南普洱茶到日本的清茶都有。
  “乖乖,活像年终世界茶小姐选美一样。”我以老高的语气在心中念叨。
  我选了日本小姐玄米茶,拿了五种火腿,烝蛋(像姥姥当年做的,真是怀念哪),小圆面包、羊角面包和酒店自制的纯酸奶,水果色拉和鲜榨番茄汁。
  真称得上够劲,这一餐的后续效果一直延长到当天下午三点左右,在依舍尔的咖啡馆喝下午茶时才醒悟到中饭像时间本身一般悄然逝去了。
  吃早餐时我一直闷头想这一天的行程,不时用近乎虚幻的目光打量那些穿绛红色工作服的可爱女孩。
  有个梳两条辫子的高个子女孩,她使我想起不久前结识的一个荷兰女孩依恋娜(Irène),所以也叫她依恋娜吧。
  这位在萨尔斯堡车站旁酒店工作的美丽女孩依恋娜有着什么样的人生呢?我边吃边为她(我)设想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故事:依恋娜高中毕业,因为太漂亮了,又活泼外向所以决定不念大学了,在酒店工作。面试时本来至少大专学历(不知奥地利有没有大专这说法,姑且假设这样),但依恋娜是非常活泼聪明进取的女孩,经理被感动了(实际上有点垂涎依恋娜的美貌)就录取她了。依恋娜先前有个男友叫汉斯(Reins),有点玩世不恭的男人,组个乐团后来又散了,但却也因此不再吸大麻了。后来在依恋娜爸爸的修车厂当学徒,天天骑一部大马力的摩托车到处游手好闲,因为还是学徒所以不时被女友的老爸修理而且学徒费还总不够用。隔三差五就骑着他那部山响的摩托到酒店找依恋娜甜言蜜语一番再要点零花钱。依恋娜虽然拿他没办法但想总比混乐队吸大麻强所以也就释然了。等汉斯学徒一满两人就结婚。
  但在这之前依恋娜还想到法国学一年法语,因为法国南部温暖的阳光和地中海蔚蓝的包容是她从小的梦想。
  依恋娜于是来到蒙彼利耶的语言学院并邂逅了无所事事的三十岁青年孔雀小明(我),虽然有点无聊却非常有魅力有深度的一个人。他(我)说依恋娜你比你们的王后还漂亮,依恋娜告诉他(我)说王后是阿根廷人,其父是两国外交圈中的重要人物……罢了罢了,怎么串线到我自己认识的荷兰女孩依恋娜身上了。
  我定定神,把剩下的茶喝完,上楼收拾行李,结账,走在萨尔斯堡的阳光里。
  从萨尔斯堡到依舍尔(Ischl)要一个半小时的火车。
  沿途风光如画,有绮丽的湖泊和缥缈的雪峰。
  为什么依舍尔呢?因为纪子送我的米奇林欧洲指南上说依舍尔有茜茜(Sissy)和弗兰茨(Fran?ois…Joseph)的行宫(Kaiservilla)。
  出得依舍尔站吸进第一口空气就喜欢上了——毫无任何理由地,喜欢上了。同样的感觉以前还有一次,仅有一次:在巴黎北部的奥维(Auvers…sur…Oise)——埋葬天才画家梵高的小镇,也是产生了《麦田晚鸦》、《奥维的教堂》这些不世名作的地方。那是2001年三月二十四日,天还下着雨。(详见《永远的梵高——奥维之雨》)
  而今天,2002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尽管和法兰西岛相距千里之遥,太阳躲在被染成铅色的云层背后,我还是产生了那种和这座以奥地利女王而闻名的小城心心相息的交流,那种似曾相识的悸动,时间如箭一般后退回十八个月前的奥维的感怀来势汹汹地占据我的心。
  只有几条所谓的商店街。
  怀着有点漫不经心的轻快心情三十分钟就看完了。走得累时曾在一家名为Lafayette的咖啡馆休息。最初是见到在这个奥地利小城竟然有叫这么气派名字的小馆所以就进去了。没想到老板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年轻时曾组成乐队作为主唱到处演出(这可是真的,不是汉斯式的杜撰。因为墙上作为装饰挂的都是他演出的照片,吧台上还摆放着他灌制的CD)。因为到处演出所以饱经沧桑,却由此出落成为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结识了现在的贤内助,高大美丽的老板娘。于是心想流浪了这么久也该收心了所以就决定结婚。两人一商议就决定在依舍尔开一家小咖啡馆从此安定下来过日子。但多少还眷恋着往日的光环(虽然好像不太红),所以小馆以这种形式布置起来,取名为Lafayette可能是为了纪念当初在巴黎生活的日子。他的演唱风格大概属于乡村摇滚,所以头上永远顶着以前常戴的那顶花里古哨的牛仔帽。
  我盯着墙上的旧日照片继续着我一半推测一半臆想的思绪时,老板娘(这里追加一句,真是漂亮!),托着一大盘显然新烘的蛋糕从我身旁经过,我就要了一块她推荐的杏子奶油蛋糕。本来是因为蛋糕太有人情味了才决定试试但吃起来竟是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蛋糕,入口就化了。初时是淡薄,然后甜意和新鲜就后劲如潮地袭来。
  怎样来举个例子形容呢?当时有五秒钟,大概就是吞下第一口蛋糕的时间——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曾吃过不少苦头的人,虽然这样说有些自恋式的傲慢,但那五秒钟,仅仅五秒而已,我对自己说既然吃到这样好吃的蛋糕那么从前吃过的苦头也不算什么了吧!
  当时确实这样想的。
  老板娘在我吃完后过来很认真地(奥地利人真是很认真喏)问我味道好不好,我只能陶醉地闭起眼睛,用力点了几下头,在作个“OK”的手势。的确,这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总不能跟她解释:我是个曾吃过很多苦头的……那样铁定吓坏她。好在她也明白了我的尽在不言中,释怀般地笑了笑并在离开时拍了拍我的肩头,还朝我挤了挤眼睛。我有些惶惶然,甜丝丝,也不知是不是蛋糕的甜意……
  行宫(Kaiservilla)就建在半山腰,从咖啡馆出来走几步远远就能望得到。沿着徐缓而上的山路走大约十分钟,姜黄色为主调的行宫就静静伫立在一大片树林的边缘。从这里望下去,依舍尔城一览无余,王宫感觉上没有丝毫君临天下的威严,反而像一个谦和富有的老人和小城居民比邻而居。
  走进王宫,前厅没有任何装饰,只有镶着整整两墙的——山羊角。除了山羊角就是一位金发小姐接待员。我向她打听山羊角的事,她告诉我说,奥地利王公贵族喜好猎杀山羊,奥匈帝国的历代国君和其家族前后猎杀了五万只山羊。她说到“五万”时神情非常严肃而又略带自豪。总之由于认真得过了头反而显得非常可爱的表情,这表情以前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也见过来着……
  几根低垂的柳枝轻拂水面,荡起阵阵涟漪——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问金发接待小姐买了本法语版的《伊丽莎白生平——奥国王后传记》,本想坐在回程的火车上,一边车窗外湖光山色飞驰,一边给身边的女友读茜茜的故事。但遗憾的是,身边谁也没有。
  看过电影《茜茜公主》的人都知道,茜茜之父是巴伐利亚(Bavière)马克斯公爵.即巴比利,娶奥国皇太后索菲(Sophie)之妹,路德维卡(Ludovica)公主为妻。二人不问世俗地住在帕森霍芬(Possenhofen)的La Ludwigstr。湖畔(今慕尼黑附近)生儿育女。长女爱莲娜(即Néné),次女伊丽莎白(即Sissy)。
  伊丽莎白生于1837年圣诞节的第二天。童年在恩爱无间的公爵夫妇呵护下成长(真是幸福的小公主),喜爱大自然,从小会骑马,对艺术、文学和地理都有浓厚的兴趣(天生皇后的料呦)。由于公爵夫妻的良性引导(现在看来真是很开明富有改革精神的一对贵族夫妻),茜茜成长成为一个生气勃勃的少女——这对于奥匈帝国今后的命运也起了相当大的影响。
  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在1848年的茵斯布鲁克(Innsbruck),弗朗斯瓦?约瑟夫(Fran?ois Joseph)成为奥国国王,年仅十八岁,而茜茜只有十一岁,自然不会有什么一见钟情。
  五年之后,即1853年八月十五日,巴伐利亚公爵夫人带领两名年轻的公主爱莲娜和伊丽莎白来到依舍尔……
  看到这里,我合上书,又扫视了一下满墙的山羊角,黑黝黝、怪兮兮的;
  ……风度翩翩高大清瘦的年仅二十三岁的国王接见来自帕森霍芬的姨母及表妹。吻手礼后,索菲和路德维卡一叙久别重逢之情,弗兰茨(即弗朗斯瓦?约瑟夫)则为两位表妹介绍山羊角(我这种平民支队只能这么想像,因为到目前为止只见到了山羊角呀哈哈)。
  两人当中,爱莲娜显得非常害羞,虽然二十岁了但举止却略显生涩;而她的妹妹茜茜却谈笑风生,她的娃娃脸和一头秀发让年轻的国王为之心动。她突然意识到国王对她的兴趣,两人随即双双坠入爱河。
  次日,国王在舞会上只同茜茜共舞。并向其母后宣布他要娶的是茜茜。
  于是,满座皆惊。
  欧洲皇室当时最大的婚姻革命。
  在富有改革精神公爵夫妇教养下成长的公主和向传统礼教挑战的国王。
  二人于1853年八月十八日订婚,然后就共同开创了一个空前强盛的奥匈帝国——由于茜茜的不懈努力,匈牙利在1867年六月八日为弗兰茨进行了加冕仪式,是为奥匈帝国,领土包括今奥地利,匈牙利,意大利及保加利亚部分地区。
  然而,王后的命运也并非一帆风顺,这就是福克斯公司的电影所未能表现的了:首先,茜茜的第一个女儿索菲,夭折于1857年,只有两岁。电影中在意大利蹒跚向母亲奔去,由此引发意大利人高喊“妈妈万岁”的小女孩,只活了两岁,当时一心想独立的意大利人只是为了看看美丽的新王后而已——颇像意大利人的个性,亘古不变;国王夫妇在意大利受到的冷遇也未因此而得到改善。
  1898年九月九日,茜茜在日内瓦微服出访时被意大利人吕舍尼(Lucheni)用三棱刮刀刺杀。
  弗兰茨于1916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卒于维也纳。
  爱侣的死别像时光的流逝一般,总是让人感伤。
  也把本文献给茜茜的扮演者,永远的罗米?施奈德(Romy Schneider )。
  *** ***
  在公车站等巴士去Gilgen时,还遇到了一家有趣的当地人。
  至于为什么去Gilgen,因为在车站旅行宣传架上顺手抄了一张传单,上面印有游轮在碧蓝的湖中优哉游哉行驶的照片,标有Ischl ——Gilgen的来往游轮班次和时间。所以就决定到Gilgen去。总体来说,我是个对什么都没有计划,或者说,缺乏订计划的激情。对人生况且如此,对旅行更是得心应手的随心所欲。
  遇到这一家三口是在候车室。我推门进去,但服务台空无一人,暖气开得倒是够劲儿,这家人可能在这儿取个暖。不是我以貌取人(实际上多少有一点儿),由于我进去时那里只有他们而已,感觉上我无意中侵略了私人用地一样——三个人齐刷刷地看我。是觉得我长得像异形呢,还是觉得我长得像高桥克典呢?两种可能性都不大。于是本能地有点不舒服:女人是个二百磅左右的大胖子,上唇还长着髭毛,显然刚刚刮过了所以青糈糈地;男人蓄着德国人、奥地利人常有的像《丁丁历险记》中杜邦一样的胡须;儿子俨然是基因变异,长得非常秀气,所以后来想可能不是他们的儿子。
  我想既然来了就没理由退出去,所以决定迎上去问自己想问的问题:是不是有到Gilgen的巴士,有的话大约几点钟呢?我用英语非常慢地讲了一遍。于是夫妻二人轮番——用德语,为我讲解(听上去确实在讲解)。后来女的还在我的传单背面,用问我借的笔,写了从依舍尔到Gilgen的所有站名。然后很有信心地(看上去真是全对,填空满分。)示给我看——很遗憾这天书一般的文字我除了打头的依舍尔和结尾的萨尔斯堡以外就什么也猜不出了。更遗憾的是,这张传单在Gilgen的旅馆丢掉了,不然请国宝级的语言学家辨认一下说不定填补国内德语研究史上的某项空白也不一定。
  缺乏正确交流方式的黯然神伤。
  我道了谢,神色黯然地离开候车室,看那一家人的眼神,我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这是有趣得有点要命的一家子。
  是不是喝多了?我想。
  还好,巴士最终来了。包括我和三口一家在内的所有等车的人都上了这辆巴士——地方小,事也简单,就是这么回事儿。
  就这样依依惜别地离开了依舍尔,有清冽的空气,老人般谦和的王宫,几万只山羊角,杏子奶油蛋糕和只会讲德语的热心家庭三人组。
  坐在开往Gilgen的巴士上,车窗外的天光逐渐暗下来,最后就完全漆黑了。只有视线尽头山顶的积雪在月光下泛出不真切的光来。也偶尔在远方的黑暗中看到几点灯火萤萤,但大多数时间墨一般的夜色占据了视野和空间的全部。
  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孤独感汹涌澎湃。这完全丧失方向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多次元地挤压着我;我和我的行囊,似乎永远不知目的地的行程;三十年微不足道的人生,时光之流对芸芸众生的通达与严酷,只有所谓的成长,无法重来的过去,无论我们为之编织多少美妙的传说。我喜欢现在的自己,日复一日地喜欢,但又时时悲伤得不行——这个以平凡与可笑为画笔悉心营造的我,真的是我吗?
  Gilgen,这个常驻人口超不过三百人的小镇,衔山抱水,位于圣?沃夫根湖(St Wolfgang)的顶端。那铺陈开去,整洁敞亮却又门可罗雀的餐馆,淡季还勉强开门的冷清感,使我想到了日本平安时期的女子。她们每天早起梳妆打扮,穿戴整齐后就等待丈夫的到来。经常一天甚至几天也见不到丈夫一面,早就已经坦然受之。对于平安时期的女子来说,等待就是她们的全部……
  哑然。
  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么多而已。
  再然后我就住进了青年旅馆,名叫Gosteblatt,黑色尖顶白墙的三层建筑。一楼的行李室放满了滑雪用具,第二天早饭时得知是德国来的滑雪旅行团。
  晚上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想早点睡。可吃过晚饭在几乎空无一人的镇上转了一圈,回到旅馆才八点多。上床。九点钟口渴爬起来跑下楼在自动贩卖机买饮料时,听到有人在一楼打乒乓球,于是加入了。起先是四男一女,男人二对二双打,女的观阵;到后来就开始一对一的单局淘汰赛,因为第一次和德国人打乒乓球而且从管理员老伯那里借来的球拍胶皮也不太粘,开始几局不太适应,但还是全赢了。这样随后演变为挑战赛,四个小伙子一个亲和腼腆,一个风风火火,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好勇斗狠,但结果就像是中国足球队碰到德国队一样——完全没有取胜的机会。最后实在赢得不好意思了就礼节性地输给了亲和腼腆两局。他也是四人中球技比较好的一个。
  到大厅吧台还球拍时,一个女孩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抓住我用英语问:“他赢了你吗?”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亲和腼腆正腼腆地冲我笑,我立时领会了于是点点头,于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女孩在内都举手尖叫起来。
  我于是又一次觉得作为人这个个体,有时能为别人做点事情也是很不错的。
  由于打球的缘故,晚上睡得很好。
  早上六点钟爬起来看日出,发现昨夜下了不小的雪。整个世界仿佛弥漫着蒸腾的雪雾,空气中飘散着视之不见却触手可及的粒状结晶。这结晶构成的实质如此之浓稠,让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连即将升起的朝阳也好像就此变得慵懒,不太会出来的样子。但晨雪中的沃夫根湖就更无限接近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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