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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婵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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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健康不代表什么,我的牙齿也很健康,你看!”他撑大了一口健康洁白的牙齿,硬要她看个清楚。

“请你把嘴巴闭起来,你这个样子很恶心。”也很好笑。

“可是你一直称赞对方的牙齿。”他果然闭嘴,但还是愤愤不平。

她气得大翻白眼。

“我不是称赞对方的牙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说,他们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

仲裕之还是一脸痴呆。

“算了。”她投降。“反正他们不像外头说的那样就是了。”再解释下去她会吐血,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蔺婵娟并不晓得仲裕之忧心忡忡的理由,只当他是在胡闹。

就仲裕之来说,胡闹的成分当然是有啦!只是他更在意蔺婵娟的态度,她好像满喜欢那个大个子的?

不行,怎么可以让那洋鬼子捷足先登?他追她这么久,别说上床,连手都没碰过,如此平白无故的拱手让人太可惜了。况且,他对她的感觉逐渐改变中,他可不想还没确定,就落个先行阵亡的命运。

“我还是觉得凡事小心的好。”他再三叮咛,再三嘱咐,可惜蔺婵娟毫不领情,仍是低头看她的书,大声朗诵她的“天主十诫”。

“第一条:不可自专。”她念得震天响。

这小妮子摆明了跟他作对。

“第二条:不可贪财。”她特别多看他好几眼。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赶走他,还早得很。

“第三条:不可贪色。”她特别在色字加重音。

呃,这好像击中他的弱点……

“第四条:应孝顺父母、尊敬长者。”她又特别强调长者二字,借以赶走仲裕之这只烦人的苍蝇。

苍蝇即刻投降,高举白旗。

“好,算你狠。”拿本外国经来治他。“但我还是那句话,小心为妙……”

“第五条:不可偷窃!”

还是快走妙。

蔺婵娟才念到第五条呢,烦人的苍蝇果然马上飞走,还她一个清静。

总算走了。

砰一声地放下书,蔺婵娟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下次再用这招治他。

不过,没看见他的日子也怪无聊就是了,蔺婵娟不得不承认。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不,是经过仲裕之这些日子的严密追踪,她已渐渐适应他的存在。虽然有时觉得他挺烦的,说话的内容也没什么新意,可却莫名其妙给她一种稳定的感觉,仿佛一转身就该看见他,否则不像在过日子。

她耸肩,明白有关他们的传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们私底下都在猜测他们之间必定有什么暧昧,只是捉不到证据。而他们也由得人们去说,懒得辩解,因此整个金陵绘声绘影,都说他们好事近了。

好事,什么好事?嫁给仲裕之那个痞子?

一个突来的念头,霎时闪过她的脑海,使她踌躇了一下。

不,她疯了。他对她并非真心。只是想把她拐上床,这点他从不曾掩饰,她也从未假装看不懂,所以她这念头根本是多余。

既是多余,就别浪费时间,还是想想该怎么埋葬那个外国人才要紧吧!

淡淡挥去脑中的念头。蔺婵娟决定把心力专注在怎么帮助传教士上面。

※※※

经过了一番折腾,蔺婵娟总算找到一个肯保守秘密、功夫又不错的制碑师傅。当然,那是在她答应付两倍的价钱之后,方才顺利敲定这笔交易。

无论如何,她总算对传教士们有所交代。因此这会儿她正兴冲冲的握着墓碑的绘制图,前去找传教士,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由于她太兴奋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天色已晚,等她到达传教士的住所,已是傍晚时分,好些人家都已经用过膳了。

方格里罗他们一瞧见敲门的人是蔺婵娟,原本开着条细缝的门板立刻拉大,竭诚地欢迎她入内。

她十分大方的走进屋里,在方格里罗的热情招呼中坐下,摊开绘制图朝他们兴奋的说道——

“我找到肯制碑的师傅了。”蔺婵娟的笑容中不无得意。

传教士们闻言你看我、我看你的显露不敢相信之情,呆愣了老半天才兴奋的叫道:“真的?”

“嗯。”她点头。“我连找了几天,正愁苦之际,才想起一位父执辈的老师傅。由于他已经退休,很久不干这行了,我还是说服了他好久,他才肯答应。”既能守密又能制碑的师傅不好找,正因为他已经不在这行打混。所以她才敢放心找他,免得他们的秘密外泄。

对于蔺婵娟如此周到费心的设想,传教士们自然很感动,两人同时显露感激之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蔺婵娟微笑。她不需要他们多说什么,相反地,她十分佩服他们,竟有勇气跨海而来,只为了传播他扪心中认为好的宗教。

为了化解眼下的尴尬气氛,她随意朝屋里看看,却瞧见了一些让她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那些是什么?”蔺婵娟好奇地指着不远处的桌面上,到处散落的林林总总。

传教士的焦点也随着她的视线转移,进一步解释。“那些是地球仪、天球仪、日晷、星盘,还有象限仪和纪限仪。”

“这么复杂啊!”她有听没有懂。“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是很有趣。”方格里罗莞尔。“姑娘若有兴趣的话,可以走近看看,我们不会介意。”

在传教士大方的允诺下,蔺婵娟果真朝着桌面上那些仪器前进。她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上瞧瞧、下碰碰,对这些个西方玩意儿,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却又不知道它们的用途。

她完全被迷住了。眼下的物件是她从没见过的东西,她打赌也没多少人见过,尤其是那个绘着一块一块有如泥巴,呈圆球体,还可以一直转的球状物最吸引她,教她无法拔离视线。

“这是地球仪。”看穿她的好奇,方格里罗主动解释。“上面绘有全世界的地图,中国就在……这个位置。”

方格里罗将地球仪转到某一个定点定住,用手指指着那一点,告诉她那是中国;她所在的位置。

她愣愣的看着那一点,既吃惊也困惑,迷惑了许久,才缓缓抬头,用着怀疑的语气看着方格里罗问道——

“中国不是全世界吗,全世界不是只有中国吗?”她的视线又重回到地球仪上。“为何我看见的只有一小块地方偏处于世界的一隅,毫不起眼?”

“抱歉令你失望了,姑娘,但这是事实。”方格里罗摇头。“我知道有许多中国人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但实际上不是。而且姑娘你也太看轻自己的国家,你瞧我的家乡……”他又一次转动地球仪,找到他的源头。“这里,这儿就是拿玻里,一个很小的地方。比起中国来,就像豆点大。更不起眼。”

方格里罗安慰蔺婵娟,中国已经占了世界很大一块版图,虽不若她想像的是中心,却也不容忽视。

蔺婵娟淡淡的接受他的安慰,可同时却也产生了另一个迷惑。他们居住的地方是那么局促,顶多和中国的一个县一般大小,可却发明了许多了不起的东西,包括她眼前的地球仪。

她无意识地转动地球仪,为它着迷的同时亦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人家都已经看出世界的格局了,我们却还在原地停滞不前,自认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既可悲又可笑,又不切实际。

“看来,你们带来了许多好东西。”勉强打住悲伤的情绪,蔺婵娟收回手,转身朝传教士微笑。

“这要看你怎么看,有兴趣的话是珍宝,没兴趣的话就是破铜烂铁,不值得一提。”方格里罗很开心她喜欢他带来的东西,这些都是他的宝物。

“但我觉得很有价值,我虽不知道它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但一定很有用。”她凡事讲求实用,一眼就能看出那必都是些有用的东西。

她还真没说错。

“那些都是天文仪器,用来测天象,定历法。”方格里罗咧大嘴,笑得更开心了。“我和允琛都是学天文和物理的,这些东西自然随身携带,希望能对贵国有所帮助。”

方格里罗开心的解释这些仪器的用处,而蔺婵娟肯定它们必能有所用处,可能会大大的改变中国的历法也说不定。

“时间已晚,我该告辞了。”蔺婵娟总算注意到天色。“我是特别来告诉你们我已找到墓碑师傅这件事,没想到聊着聊着,竟拖到这么晚,耽误你们的时问。”

“哪里,是我们麻烦你才对,让你这么操心。”方格里罗连忙摇手,表情十分不好意思。

“好说,我先走了。”蔺婵娟起身就要告辞。

“等一等!”

方格里罗忙叫住她。

“这么晚了,我看还是由我来送你回家,比较安全。”方格里罗是个细心的人,怕她遭到危险。

“不用了。”她委婉拒绝。“这条路我走过几回,还算熟,不会有危险。”

“但是在我的家乡,女士一定要有男士的陪伴,否则不能单独行走。”方格里罗坚持。

“哦?”蔺婵娟饶是有趣的反注视方格里罗。“可是在我们这儿,除非两个人是夫妻关系,要不然有男人陪伴更危险,更容易引起非讥。”所以说民风不同,也是很有趣的。

“但是——”

“既然姑娘说不用,你就别勉强她了吧?”亚钦欧适时出来打圆场。“而且你忘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做,也没有时间。”

亚钦欧用眼神暗示方格里罗,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待做,方格里罗这才不再坚持,亲自送蔺婵娟出屋子,再三嘱咐她要小心。

蔺婵娟轻轻的颔首,表示他们可以不必再送,传教士方才关起门,继续他们先前的讨论。

真神秘,这两个传教士。

淡淡地攒起眉头,蔺婵娟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金陵的治安向来不错。尤其是李庄这边,因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更是绝少有人来,甚少听闻过犯罪事件,毋须太过担心。

她对金陵的治安极有自信,因此即使传教士叮咛再三,她仍照常走她的夜路,手中仅拿着一盏微亮的灯火,踽踽向前。

起先,倒还算好,尚称平静。

尔后,她忽而听见后面隐约传来脚步声,疑似有人跟踪。

会不会是她太多虑,把自己的脚步声当别人了?

蔺婵娟惴惴不安的猜测,脚步也不自觉地踏快,想借此证明是自己多虑。

怪的是,她每走一步,后头的声响就多一回。她在原地伫足,那声音也会跟着不见,恍若唱双簧般的可怕。

她确定,她是被跟踪了,只是不知道跟踪她的人是谁,会不会是强盗?

蔺婵娟越想越害怕,越想赶快脱离这幽黯的小路,于是用手撩起裙摆,顾不得脚下碎石的猛往前跑,直往大路奔去。

她跑得很快,不料后头的脚步更快,跟看着就要追上。

不行,她得赶快跑到大路上才行!

她拚命跑,死命的冲,终于让她看见大路的影子,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她忽地放声大叫。因为对方正从背后抱住她,用手臂将她紧紧箝住抱起来,让她无法再往前跑。

“放开我、放开我!”她像只被逮住的小猫一样两手拚命乱挥,双脚吊在空中乱,无奈就是挣脱不掉。

完了,她完了!她要被劫财劫色!

“婵娟……”

不要,她这一生中没做什么坏事,她甚至还帮过一些无主冤魂收尸,为什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婵娟……”

虽说她这一生平淡无奇,但她对人生还有留恋,不想就这么遭受侮辱平白牺牲,她的人生应该更有意义。

“婵娟。”

她要反击、她要反击!

“放开我,你这个杀千刀的,放开我?”她像疯了一样,低头咬对方的手臂,试图将他咬出一个洞来。

对方痛得倒抽一口气,很快地把她放下并将她转正,让她看清他是谁。

“婵娟!”

“放开我、放开我!”无奈她仍处于疯狂的状态。

“婵娟!!”对方没办法,只好紧掐住她的双肩猛摇,终于把她摇醒。

“是我,婵娟。”仲裕之忧虑的脸盖住她的视线。

“是我,仲裕之。”他尽可能的低声下气,等待蔺婵娟回神,并预料自己必会讨来一顿好骂。

蔺婵娟已然崩溃的脑袋,这才慢慢地渗入一丝清醒的气息,等她看清他的脸时,已经完全恢复理智。

“仲裕之?”蔺婵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问道。

“你跟踪我?”她并没像他想像中那般破口大骂,但苍白的脸色比大骂更吓人。

“对不起,我无意吓你。”他不知所措的放下手臂,慌乱的解释。“原本在你离开传教士的住处后,我就想出声喊你,可又怕挨你骂,所以只好——”

“只好跟踪我,不管会不会把人吓死。”她不悦的攒紧眉头。

“对不起。”他赶紧低头道歉。

“你干嘛跟踪我,嫌日子过得无聊?”蔺婵娟相信他八成是因为没事做,才净找她的碴。

“才不是!”他连忙抬头解释。“我跟踪你是因为……因为你不听我的劝告,坚持跟传教士来往。我担心你吃亏,只好盯着你,免得你人欺侮。谁知道弄巧成拙。”仲裕之难得表现出他男子气概的那一面,吊儿郎当的表情全不见了。

蔺婵娟有些惊奇,又有些感动的看着他,虽说他这关心人的方式有点太过刺激,但他的心意着实难以忽略。

“你等我多久了?”她无法漠视他被风吹红的脸。

“从你进屋子开始。”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承认蠢行。

“这么说,有两个时辰了。”她点点头,难怪他会一副冻僵的模样。

“大概吧!”他耸肩。“我没想到你会和他们聊这么久,我以为你顶多半个时辰就会离开。”谁知道一待就待到天黑。

“没办法。他们有些新鲜玩意儿很吸引我。”尤其是那个地球仪。

“新鲜玩意儿?”仲裕之的眼珠子顿时亮起来。

“对,地球仪你有没有听过?”

仲裕之摇头。

“他们就拿这玩意儿给我看,此外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蔺婵娟解释她晚归的原因。

“听你这么说,倒勾出我的兴趣来。”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新想法。“我也对新奇玩意儿感兴趣,这样吧?以后你如果去传教士那边,我也跟着去。一方面既可学习新玩意儿,一方面也可以保护你,一举两得。”他兴奋地咧大嘴。

“对!就这么决定。”他怎么这么聪明?

仲裕之笑得像疯子一样,认为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他正愁没机会接近她,老守在她的店里也太不成体统。如今拜传教士之赐,他正好可以借保护之名,行监督之实,何乐而不为?

对于他这项提议,蔺婵娟从头到尾就没表示过任何意见。反正死活他都会缠着她,老是这样半路吓她也不是办法,干脆化暗为明,任由他跟好了。

“天好冷,我特地帮你带来一件暖裘,你赶快披上。”再次不问她意见,仲裕之不知上哪儿变来一件轻暖裘衣,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她身上盖。

她默默接受他的好意,有种不祥的预感,怕自己往后的人生,就这么让他给盖住。

烈女怕缠郎,这句话不晓得是谁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想到这句千古名言,她耸肩,同仲裕之一起没入阴冷的夜色之中。

第六章

他对传教士没好感,非常没好感。

两手横抱在胸前,冷眼垂看不远处平和的讨论,仲裕之忍不住酸溜溜的想。

他不喜欢传教士,尤其讨厌那个叫“方格里罗”的洋鬼子,洋鬼子就该是洋鬼子,没事还取了个“建安”的中国名字,听起来四不像,反倒像唱大戏的。

还有,他长相也像唱大戏的。

带着敌意远远观望敌人一番,仲裕之下此结论。

先别说其他部分,就说他的鼻子好了。又高又挺的鼻梁,活像爬不上顶的泰山,随时有坠下来的危险。

再说那对眼睛,生得不知什么颜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绿,像湖水一样变幻莫测,眼窝又凹得吓人,活脱是传说中的僵尸。

原本以为自己的鼻梁已经够挺的仲裕之,不爽的事有很多。但其中最让他不爽的,还是方格里罗的鼻子竟然比他挺,相形之下自己就像小山丘一样,上不了台面。

还有还有,他们不知道在谈什么聊得那么愉快。从他认识蔺婵娟以来,还没见她笑过几回,可今天她却一直开心的微笑,好像她天生就是这么会笑似的,刺眼!

仲裕之的天外飞醋还没吃完,那头的谈话倒已接近尾声。只见原本还相谈甚欢的qi书+奇书…齐书两个人先后站起来,相互道别。

“实在非常感谢姑娘的相助,没有姑娘,我们到现在还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方格里罗一脸激动地望着蔺婵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哪儿的话,不过是一点小忙罢了,何足挂齿。”蔺婵娟亦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要方格里罗不要在意。

你客气,我客气,大家都客气,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杵在一旁醋吃不完的仲裕之,差点没被蔺婵娟他们这一番你来我往给气到吐血,直想朝他们泼盆水,求他们不要闹了。

“让姑娘这么费心实在不好意思。”方格里罗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腼腆的模样令人心疼。

不好意思不会去找别人啊,假仙!

仲裕之直想掐住方格里罗的脖子。

“千万别这么说,亲友遭丧是最不幸的事,我能了解你此刻的心情。”无视于仲裕之翻白的眼,蔺婵娟朝方格里罗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惹来仲裕之的高声抗议。

这算什么?他一年死五、六个亲戚,每次都是她经手。从来也没听她说句安慰的话,钱也没少拿过,这会儿却说他可怜?

仲裕之在心中大喊冤枉。

“谢谢姑娘的谅解,我真的很感激。”方格里罗十分庆幸自己找对人,相对的,仲裕之却是大叹命运的不公。

同样都是死了亲友,可待遇却有如天壤之别,这教他心里怎么平衡?

仲裕之忿忿不平的在心里连声抗议,外表早已是额冒青筋,牙根咬,得快要断掉,并且诅咒方格里罗走路跌倒,最好跌个狗吃屎。

就在他的眼睛几乎因嫉妒而冒火的当头。蔺婵娟终于决定打道回府,结束他这倒楣的一天。

“天也快暗了,口自们该告辞了。”微微地朝仲裕之点了一下头,蔺婵娟像叫小狗一样的暗示他可以走人,更是差点没把他气出病来。

他咬紧牙,挺直身,没什么尊严的乖乖跟在她后头。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是好男,自当保持风度,不跟她计较,只求快点离开这令人讨厌的地方。

原本他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没想到讨厌的家伙竞在门口叫住他们。

“姑娘请留步!”

仲裕之不耐烦的转身怒瞪方格里罗,他正自僧袍中掏出一样东西,塞进蔺婵娟的手里。

“好几天以前,我就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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